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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世子妃在线教学[重生穿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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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在封城领头多年,总有想越过它去的,这部分世家与钱家私下来往密切,早已不再是贺家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为贺家马首是瞻了的。余下的那些大多是不屑于与钱家为伍,可在封城那地方,哪个世家就真的和“钱”过不去呢……这个时候,郑家出现了,带着贺家的属意,还带着利益,自然可以吸引余下的那些世家。”
浮安疑惑起来,将刀放下,“可是,贺家根本没有属意,那是你骗人的啊……”
“是不是骗人的又有什么关系。那些个自诩清高的世家要的不过是‘名’,我能给他们个名头,让他们‘名利’两全,他们还管什么真假。况且贺家总不能自己打脸说什么‘怕了钱家,从未属意’吧,那还怎么混。”
贺谨雨笑得魅惑,“既然如此,这事儿就不可逆转了。你猜,他们会更听贺家的,还是更听郑家的。换言之……他们会更听我的,还是更听我爹的!”
贺谨雨语气忽而变得威严,她下巴微微抬起,站在浮安面前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浮安晃了晃神,随即又有些愤怒于这种,被贺谨雨支配情绪的感觉。
他再次将刀举起对准了贺谨雨,“你说了这般多,莫不是觉得我真的会放了你,好让五皇子与你合作,放弃贺家……”
“可你忘了你如今已是英亲王世子妃。出嫁从夫,你如今必然偏向夫婿。贺家未必有用,而你绝对不可信!”
浮安的眼神变得危险。
贺谨雨心跳一滞,觉得这太监还真是不太好糊弄。
可她面上半点慌张不露,只轻轻叹了口气,“我何时‘在家从父’过,又岂会‘出嫁从夫’。我若真是安心为夫家做事的人,当初怎么可能与贺家决裂!贺家虽说已经被架空了,可摆出来好看啊,我若能继续隐在贺家身后,行事也更方便。毕竟贺家自己都没能想好辅佐谁。”
“你是说贺家有二心!”
贺谨雨故意把最后那句话轻轻带过,反而让浮安更加疑心。
果然疑心的主子就会教出疑心的奴才。
贺谨雨勾起唇角,“丁姨娘是五皇子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
浮安为五皇子效命多年,自然知道五皇子曾派暗桩以姨娘名义潜入贺家,监视贺家一举一动的事情。
但这个暗桩后来并不听话,竟然生了异心,蠢到在后宅为了自个儿女儿的前途不听命令一心宅斗。
后来,五皇子看着贺家这些年也算一直安份守己,便顺势弃了这枚棋子。
浮安觉得这事儿贺温博若是察觉了还算正常,可贺谨雨知道就不太合理了。
“自然是贺温博说的。他早已察觉到丁姨娘是你们的人,刻意在她面前装出衷心的模样。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冷着丁姨娘,敬爱我母亲。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贺谨雨望着浮安一头雾水的样子,这才明白他哪里是不好忽悠,根本是头脑简单认死理。
她耐下性子解释道:“因为我母亲身后的可是当朝尚书,而我外祖是出了名的清流,一心只效忠圣上。圣上属意太子,那你猜我外祖会支持谁?他明知丁姨娘是五皇子派来的,还是装作一无所知,多年来一直和我母亲演着‘郎情妾意’的把戏。”
其实贺温博当初根本没有察觉丁姨娘的身份,待赵氏好也不过是寄希望于,赵氏日后可以为着情分尽心拖着赵宣城帮助贺谨雨,继而效忠五皇子。
事实证明,贺温博做到了。赵氏虽说与他恩断义绝,却还是在为贺家为贺谨雨尽心尽力。只要赵氏尽力,那赵宣城无需赵氏多言便会偏向贺谨雨。
遗憾的是,贺谨雨和沈文双双脱离了五皇子的掌控,让他的算计全盘落空。
而这些内幕,外人如何得知?
果然,浮安的表情变得犹豫起来。
半晌,他退至门边,取了门外壮汉身上的刀鞘收刀入鞘,“所以……”
“所以,谁是敌谁是友还不好说呢……”
语毕,贺谨雨转过身闭上眼睛,暗暗吐了口气,心知这一关算是过了。
兹事体大,涉及到贺家的忠诚,浮安必定会找机会禀报五皇子。
五皇子为人多疑,只要贺谨雨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那他即使不信也不会再对贺家毫无芥蒂。
这便是贺谨雨送给贺温博和贺谨兰的大礼。
而在弄清楚此事之前,浮安必定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贺谨雨坐回木床上,“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信我,我也不求你现在就放我。我只有两个要求。不要伤害我与我大姐,以及给我拿点金创药来。”
浮安觉得她这要求确实不算过分,便没有异议,将身上常备的金创药掏出来扔给了贺谨雨。
“你总不会想要在这儿看着我上药吧……莫不是你忘了亲手弄出来伤口长什么样?”
贺谨雨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冰冷。
浮安看她们一残一弱,量她们也逃不掉,便转身出门在屋外守着。
“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若是逼急了他,他真的动手怎么办……”
贺谨雪眼睁睁地看着贺谨雨故意招惹浮安,又眼睁睁看着浮安在贺谨雨的话语牵引下从暴怒防备到怀疑顺从,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贺谨雪不是没见识过贺谨雨的本事,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贺谨雨被刀架着脖子还敢这般。
她当时甚至暗暗撑起了身子,防备着浮安的动作,准备好随时扑上去帮贺谨雨拦刀。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贺谨雨再次做到了。她似乎总能化险为夷。
贺谨雨没有回话,只是摊开贺谨雪的右手,在她手心写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几个字,便开始为她拆开左手的白布,为她再次上药包扎。
贺谨雪会意,她想起先前这个叫浮安的一点动静就能立即反应过来,必是听力极佳,遂连忙捂住了嘴。
贺谨雨看着贺谨雪只余血洞的左手食指,心痛得无以复加,可她不想惹得贺谨雪难受,强行忍住了鼻酸,将金创药倒在了贺谨雪的伤口上。
“不痛吗?”
贺谨雨见贺谨雪面无表情的样子,担忧地问道。
贺谨雪微勾唇角,“最痛的都忍过去了,这又算得上什么。”
这话惹得贺谨雨眼热,她慌乱地低下头去拿白布,却发现这布已经染上血污,不适合再行包扎。她想也不想地掀起裙摆,将中衣撕下一角,为贺谨雪包扎。
这中衣的材质是“雪里锦”,最是丝滑透气,想来能让贺谨雪舒服一些。
“我们……”
贺谨雪迟疑地开口,指了指门外,“怎么办……”
贺谨雨明白贺谨雪在想什么,在贺谨雪手心写下一个“等”字。
贺谨雨相信,沈文一定能找来,而她只要稳住这边的情况防止浮安提前发难即可。
第68章 重伤
“主子,离阳失职……咳咳咳……”
离阳突然从窗外飞进来,却在落地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沈文此时还在鹣鲽院等待武阳回禀。他现下半点关于贺谨雨的线索都没有,只能安心待在这里,否则若是满金陵乱转去找人,各路眼线的来报就不能及时处理,反倒会耽搁营救时间。
他拼力压制着不安,却在看到离阳摔在面前时功亏一篑。
沈文冲上前,扶起了离阳,双目瞪得通红,“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阳用手背随意揩了揩嘴角的血迹,暗自用内力稳住气息,“主子,属下今日在大殿外隐着身形,看到世子妃跟着一个太监匆忙离宫,觉得事情不对便一路跟到了舆安门。结果就看到世子妃被人突然掳走。那人动作极快,借着天色行车角度也刁钻,竟没有被他人发现。属下本想招呼侍卫前去营救却见世子妃和张嬷嬷等人皆未呼救。属下猜到世子妃自有打算,于是不敢声张,准备悄悄潜伏过去探清楚那人的目的地,却在路上遭遇几波人马拦截,属下拼死一战还是没能追上马车。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沈文本来满心绝望,此刻听到事情似有转机,急得手下用力,一时不察捏到了离阳的伤口。
离阳的额头登时沁出大颗汗珠,却生生忍住了痛楚,不肯发出声响,只喘着粗气回道:“属下曾奉命调查宝山寺袭击世子妃的贼人,而那人的老窝就在那附近。属下在那里调查多时,对那边熟悉得很。属下一路追到北城门,虽不知马车具体去向,但猜想应当就是那里了。所以属下不再恋战,赶紧抽身回来复命。”
沈文发觉到离阳气息越发不稳,赶紧放开了手,待他回禀完,立刻唤人集合,向北城门行进,“务必悄悄潜入,以免惊动贼人,伤到世子妃!”
“管家!把府内医师请来,给离阳诊治。”
“不,主子,带属下去,属下知道在哪儿。”
离阳跪在地上,伸手拦住了向外冲的沈文。
沈文思量片刻,明白早一刻找到贺谨雨,贺谨雨就少一分危险,也不再攀扯,“也好,去请医师随行,再派两个人将离阳抬着,以免动到他的伤口。”
静,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静,静得让人不安。
浮安依稀间心中突然涌起了几分山雨欲来的感觉。他是刺客,从被五皇子救下来的那刻就注定了一生都是个刺客。
从多大开始杀人他已经不记得了,杀了多少人他也数不清楚。
在浮安的印象里,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跟在几个刺客背后,等他们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去补最后一刀。这是五皇子的命令,要他适应……杀人的感觉。
最后他不负众望,成了最强的刺客。
亲历过无数次暗杀的他,清楚得感知到这种静是不正常的。
对!不正常!
浮安突然意识到四处巡逻的暗卫已经许久没有报平安号了。
“嗖嗖——”
三声箭鸣打破了寂静。
浮安身手敏捷,举刀挡住,可身后被他拿走刀的壮汉就没那么好运了。
那壮汉空有一把子傻力气,只适合近身搏斗,看管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十分合用,却不料安排在外围防冷箭的暗卫如此轻易地被除掉。
他瞪大了双眼,不甘的神色渐渐散去,只余空洞死寂,唯有心脏箭羽插入的位置还在泂泂地流血,给这具尸体剩下一丝“动”。
烛光如豆,月亮也隐在云后,屋内越发昏暗。
贺谨雨将蜡烛往榻边又移了些,算着时辰,估摸着沈文现在必定找自己找疯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过来……
贺谨雨这般想着,渐渐陷入了怔忡。
“吱——”
窗户发出轻微的响动,惊动了屋内的二人。
贺谨雨眸子一亮,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了一声惊呼。
那人虽然隐在暗处看不真切,但贺谨雨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是沈文。
沈文见到贺谨雨安然无恙也很激动,原先满是杀意的眼睛如今变得柔和深情。
沈文牵过贺谨雨,命身后刚刚跳进来的女暗卫将贺谨雪抱出去。贺谨雪略略惊讶,她根据贺谨雨的反应猜到沈文会来营救,却从未想过英亲王世子本事这样大,不过两个时辰就找到此处。
不过,此刻不是思虑的时候,她顺从地抱住女暗卫脖颈,由女暗卫抱着飞了出去。
贺谨雨用手遮了遮烛火,以免人影晃动惊动外间的人。
浮安奋力与余下的壮汉抵挡漫天的箭羽,想要寻找机会冲上去杀掉敌人。
浮安找了几个刁钻角度避开箭雨,用暗器射死了一个敌方放冷箭的侍卫。然而,箭雨并没有减弱的态势。
浮安在分身乏术之际,突然觉得不对……
敌方只下箭雨,却始终没有攻进来。按理说他们只有三人在院内根本不足为惧,对方应当尽快杀进来才是,现下这般倒像是在……掩护什么人!
浮安想到这里,眉心一跳,一边用刀挡开落在附近的箭,一边向后退,靠近门边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闩住了,屋内的烛光也摇曳个不停。
剩下的那个壮汉察觉到浮安的意图,掩护着浮安的动作。
浮安一脚踹开木门,闪身入内,就看见沈文搂着贺谨雨准备飞出窗外的场景。
“咻——”
浮安情急之下抬手射出袖里箭。
沈文背对着浮安,以耳判断箭的位置,灵巧地闪身躲过。
“咻——咻——”
寻常的袖里箭都是一发,谁知,浮安手中的这支竟是三箭连发。
沈文慌乱之中不敢再躲,若他躲开伤到的就会是贺谨雨。
贺谨雨眼看着两支小巧尖锐的箭在空中闪着光向沈文飞去,一箭对准了沈文的小腹,另一箭却正对着沈文心脏。
贺谨雨来不及多想,拼尽全力一把推开了沈文。
第一支箭擦过贺谨雨头皮,打乱了她的发髻,将方丈送的金钗打落在地上。箭持续向前飞生生插入了墙内,可见力度之猛。
第二支箭正中贺谨雨腹部,箭身没入大半。大股的血登时从贺谨雨的腹中涌出。
贺谨雨喉头一痒直喷出一口鲜血。
遮住月亮的云此时已经飘远,月光倾洒进来,照亮了屋内的人。
血溅在了金钗上,金钗仿佛洗尽铅华一般更亮了几分。这也是贺谨雨闭上眼睛前看到的最后一点光亮。
外间的侍卫见浮安进了屋子,心知计谋败露,纷纷跳下院墙冲了上去捉拿贼人。
那壮汉与浮安拼死一搏,最终一死一伤。
这些乱象在沈文眼中都已经模糊起来,他的视线仿佛被定格在贺谨雨身上。
沈文瞪大了眼睛望着插在贺谨雨腹部的箭,前世那种心中空掉一块的痛楚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耳边也开始轰鸣,五感除却视觉外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直到贺谨雨软软地倒下,沈文的感官才重新恢复。他冲上前接住了贺谨雨,将她抱在怀中,张皇失措地叫着,“随行的医者呢……快来。快来!”
他的催促声越来越大。
离阳由担架抬着到了院落附近指了路后被安排在一处废弃的屋舍休息。
随行的医者正留在那里照顾离阳,却突然被抱着贺谨雨一脚踹开门扉的沈文吓了一跳。
那门本就残破,在沈文这一脚之下已然四分五裂。
听着这动静,医者还以为,沈文留在外间的两个侍卫没能抵挡住,让贼人冲了进来。他抄起药箱就要砸下去。
好在医者及时看到了沈文,堪堪收住了手上的动作。
这时,他才注意到沈文怀中奄奄一息的贺谨雨,顾不得行礼赔罪,赶紧放下药箱取出金创药为贺谨雨止血。
“快,这里药材不足又不方便,老夫只能为世子妃止血,赶紧回府,老夫好为世子妃取箭疗伤。”
医者仁心,他此刻管不了什么礼仪尊卑,急急地吩咐着。
沈文哪里还有心思在意旁的事。他知道现下一定要按照医者嘱咐来做,赶紧抱着贺谨雨飞身回府。
医者还未及反应就被武阳一把拽起,向亲王府飞去。
英亲王府此刻灯火通明,正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沈文一进鹣鲽院就抱着贺谨雨向内间跑。
张嬷嬷先前没有追上马车,可她并不甘心,在金陵城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后来,她听气喘吁吁地跑着找过来的小萍说有了消息才肯回府。
回府之后她就一圈圈地在鹣鲽院内转悠,不停地询问小萍前院有没有新的消息。
小萍则是一次又一次往前院跑去问消息,她心里也担心得很。
小荷在院内呆不住,干脆坐在大门前等着。
张嬷嬷这会儿正在问小萍消息,突然瞧见沈文从房顶上飞下来落在院内。
当张嬷嬷看清楚沈文怀里抱着所抱贺谨雨的情况时,登时老泪横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她完全忘了行礼,直到沈文抱着贺谨雨进了内间才回过神来,对着小萍喊道:“快去把我的药箱抱来。”
而她则慌张地跑进内间,替贺谨雨把脉查看伤情。
此时,医者也被武阳带回了院中。
医者方才被武阳一路拽着飞檐走壁,这刚刚落地还有点脚软。他年纪已经不轻了,经过这番折腾已是头晕眼花。
可武阳担心世子妃的伤情,丝毫不给医者休息的时间,继续拽着他往正屋跑。
“站住!张嬷嬷已经进去诊治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许进去!”
小萍刚抱着药箱跑回来就看到,武阳带着老医者往内间冲的场景。她害怕武阳妨碍张嬷嬷诊治,直接大叫出声。
武阳见是小萍本能地步子一顿,他随即想到世子妃是腹部中箭,男医者确实不便,于是向后退了几步,给小萍让了路,“那我们等在外间,万一有什么事儿也方便帮忙。”
小萍瞥了他一眼,看在他诚心为贺谨雨着想的份上面色也柔和了些,“行,你待着吧。”
“好,好。”
武阳连连应声,放开拽着医者的手,走到了外间的屏风旁等着。
医者看着与方才判若两人,乖巧温和如厮的武阳,甚至怀疑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第69章 两世
不过,医者现在可没有心思想这些。他四处看了看,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了下来,慢慢地换气,努力平复着心跳。
张嬷嬷用剪刀剪开贺谨雨的衣物,她看到了深深没入皮肉的箭矢,不由鼻子一酸。而她手下不停,接过小萍递来的药箱,开始为贺谨雨取箭。
值得庆幸的是,这袖箭较小,没有倒刺,也没有淬毒。
小萍站在一旁早已骇得眼泪直流,可她死死咬住下唇生怕惊扰了贺谨雨。
小萍方才站得靠后,又光顾着听张嬷嬷吩咐,没有看到贺谨雨伤得这般重,如今看来自然心疼不已。
小荷还在大门前等着,没人腾出空来通知她。直到离阳被侍卫用担架抬回来时,小荷才知道贺谨雨已经回府。
她匆忙地跑回内间时,张嬷嬷已经开始包扎伤口。她看到贺谨雨没有半分生气的脸色,捂住了嘴无声地流泪。
红,满眼的红。
贺谨雨感觉腹部传来剧烈地疼痛,而奇怪的是,这种痛那样熟悉,熟悉得像是曾经感受过。
贺谨雨的意识一再飘远,飘到了一片血红之境。这里似乎是世界的背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触及。
贺谨雨努力向前探着,想要找个出口出去,却始终也找不到。
突然,这片血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让她的胸口一时间闷痛难当。
“雨儿,你大姐死了,可这婚约必须继续,你替她嫁了吧!”
那道大口子裂开后,贺温博出现在贺谨雨面前,神色带着有意无意地震慑。
贺谨雨想要抗拒却始终动弹不得,最终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好……”
贺谨雨瞪大了双眼拼命想要逃离,她莫名地感觉到前方是她不能也不愿触及的东西。
可她像是被魇住了一般,被推着不断向前。
画面一转再次变得鲜红,正当贺谨雨以为重回虚无,开始放下心时,她的眼前伸来一杆秤,将鲜红撕裂。
沈文温和的面庞出现在贺谨雨面前。
他穿着一身鲜红的喜服,看起来温和如春风。
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沈文!而是那日她在宝山寺后山发热被魇住时见到的人。
她心中的不安突然更加强烈。
“我还要去敬酒,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贺谨雨伸手拽住了沈文的衣袖,羞怯怯地低下头,“我怕……”
这场景让贺谨雨莫名地想要流泪。
待贺谨雨再次抬起头来,眼前的沈文已是一身青袍。
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一脸冰冷地吐着让贺谨雨绝望的话,“你毒杀亲姐,代嫁入府,还有什么可说的!”
“世子既然信了,又何必来问我……”
贺谨雨的心里默默说着与口中分毫不差的话。
……
她……渐渐适应了这个身体,甚至可以猜到接下来的事情。
画面再转,贺谨雨感到腹部钝痛,口中不断吐出鲜血,一口又一口,似乎要吐尽所有生机才算完。
耳边有脚步声传来,她费力的偏过头,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缓缓走近,伏在贺谨雨耳边,“小妹,这肠穿肚烂的滋味可还喜欢?你做贺谨雪的替身这么些年,要落得和她相同的死法才算圆满。你们姐妹二人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这便是我送你们的大礼!毕竟谁的好命都需要付出代价啊。”
“你说什么!”
贺谨雨奋力抓住贺谨兰的衣袖,可她手脚无力很容易就被贺谨兰甩开。
贺谨兰居高临下地望着趴在床边嘴角带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贺谨雨,轻蔑地笑起来,“你现在这样简直像条狗。放弃吧,快点去死吧,你死了我就是英亲王妃了!定安可喜欢我得紧,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待我很好,你就当做个好事,成全了我们。”
“咳咳咳咳咳……”
贺谨雨一口气喘不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还吐着血,这一咳将血咳得满身满脸都是,连头发都粘在了唇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终于,她的痛结束了,她……解脱了。
贺谨雨飘在半空,望着贺谨兰和丁姨娘撺掇着前来追悼的五皇子,“英亲王妃死前咳血不止,似是肺痨之征,最好火化啊。”
穿着龙袍的五皇子当即退后几步,离棺木远了些,“定安,烧了吧,人死不能复生。万一是肺痨呢,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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