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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世子妃在线教学[重生穿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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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二净。
  坐在马车上,贺谨雨开始回想之前求贺明熠给自己讲的入学礼流程,在心里默记着。
  她今日给自己选了一身粉色穿花蛱蝶长袄裙,一条淡紫色缎面披风。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粉嫩的颜色。因为重新去一次学堂,总要找回一些小女孩的感觉。
  文芷书院选在宝山脚下的一处别院。依着孔文筠的性子,这处别院并不起眼,只是胜在雅致。
  如今由孔文筠设计,沈文督办,竟也整理出了讲堂,斋舍,书楼和祠堂。祠堂供奉的自然是孔先贤。
  待贺谨雨从马车上下来时,书院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这些马车的主人是来自于封城一些以贺家为首的氏族、员外、富户。
  这些人送女儿前来,一部分是为了显示自家的文化底蕴,另一部分便是听说了贺家小姐会来,特意前来结交的。
  于是,待贺谨雨一入书院,这些小姐就从三五成群变作将贺谨雨团团围住。一时间又是夸赞,又是拿诗文讨教的,让贺谨雨头疼不已。
  虽然张嬷嬷有意阻拦,但是,对方都是些有身份的小姐,她也不好动手,就只能看着贺谨雨被围在里面忍受着聒噪。
  好在先生很快就拜完圣贤,从祠堂里出来了。
  令贺谨雨没想到的是,来人竟是孔先生。
  诸位小姐显然都是没有见过孔文筠的,不过她们看见有先生前来还是纷纷安静了下来。
  贺谨雨不觉上翘了唇角,深深地望向孔先生。
  孔先生此刻却是满脸的肃穆,对着众人宣布入学仪式开始。
  跟在孔先生身后的,另一位做先生打扮的女子随即唱道——正衣冠。
  孔先生走上前来,一一为低头敛目的诸位小姐整理衣冠。
  不过由于小姐们穿着的,还是平日里所穿的衣物,所以这一项不过是走个形式。
  当孔先生走到贺谨雨面前时,孔先生借着,给她捋头发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的信我收到了,也祝你安好。”
  贺谨雨这才明白,孔先生此时出现在封城的原因,心下很是雀跃。
  她偷偷抬头迅速地看了一眼孔文筠。只见后者又换上了肃穆的表情继续向后走去,贺谨雨这下险些笑出声来,还遭到了孔先生的侧目警告。
  当孔先生离开最后一位小姐时,孔先生领着众人进了学堂。
  此时丫鬟婆子们就不能再跟进来了。贺谨雨回头给了张嬷嬷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上了孔文筠。
  待众人在学堂内再次站好时,先生又开始唱——行拜师礼。
  贺谨雨与众人一起跪了下来,先是对着孔先贤神位拜了九下,又对着孔先生拜了三下。
  看来,方才孔先生在祠堂就是为了请神位的。
  听贺明熠说拜完师父,就该给六礼束脩了。
  不过孔先生倡导有教无类,束脩自然不可能是银钱,只是些意思吉利的瓜果蔬菜。
  待众人的束脩,由家丁婆子搬进书院之后,先前那位先生直接唱道——净手净心。
  言罢,书院的下人们就走了进来,给每个人面前端了一个铜盆。
  贺谨雨在孔先生的指导下,将手正反各洗了一次,才接过书院下人捧在托盘上的帕子,将手擦干。
  这时就该是最后一个步骤了。果然先生再次开口唱道——朱砂开智。
  孔先生一手拿着毛笔,一手端着朱砂,将毛笔沾了朱砂之后,逐个点在了各位学子的眉心处。
  孔先生亲自为贺谨雨点了朱砂后,终于露出了笑容,轻声对她道:“此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我行学生礼了。”
  贺谨雨突然想起了那日两人在驿站的深谈,忍不住湿了眼眶。
  入学仪式之后,贺谨雨便开始了正式的书院生涯。
  她在讲堂端坐,一人一席。
  看来孔先生方才察觉到了她的困境,有意调整了众人位次。
  这第一课,自然是由孔先生来讲。
  孔先生先是宣布了书院的规矩,即每十日一休,逢节日会有一天假,年假为每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至次年一月十五日;每日辰时来书院酉时回去,午间在斋舍休息用膳;上课期间可以自由发言。
  说完规矩,又让大家各自介绍了自己之后,孔文筠开始了正式的讲课。
  第一课的内容是女德。
  可她的女德,讲的却是女子不必完全依附于男子,可以选择追求自我和自由。
  这时大家才知道这位给自己举行拜师礼的先生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孔文筠。
  可是她虽才名远播,却没几个人真的认可她的观点。
  有几个人甚至开始交头接耳。
  甚至有个女子,在她话音刚落,就反驳道:“若是不依附于男子,那三纲五常怎么办呢?我自小听的三从四德说的分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啊!”
  贺谨雨回想了一下,想起这位女子方才介绍时,称自己唤作钱若青。
  她是封城最大的员外,钱员外的次女。
  孔先生闻言淡淡一笑:“那若是子死呢?从无可从,靠无可靠的时候怎么办?去死吗?”
  钱若青不服,又开了口:“那可以回娘家依靠宗亲。”
  孔先生又问:“若是父亲不在,又无兄弟。宗亲会庇佑一个,已然嫁出门的寡居妇人吗?”
  钱若青瞬间被问得面红耳赤,却嘴硬地辩驳道:“根本不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况,你分明是自己嫁不出去,就这样诅咒别人……”
  说完她突然一顿,好似自己也被这话吓了一跳。
  随即她立刻起身躬身行了个学生礼,“学生莽撞,出言不逊,还请先生原谅。”
  她可不想,还未得才名,就得罪了孔文筠,她方才也是糊涂了,竟然一时着急什么都往外说。
  孔先生倒是并不在意,只让她坐下,复又继续讲刚才的内容。
  出了刚才的变故,讲堂里再也没出现发出异议的人,只不过同样没有人在听课。
  大多数学子都在打瞌睡。
  贺谨雨此刻才真实感受到,孔先生想如愿达到有教无类,和让世间女子了解另一种活法,有多么艰难。
  午间,贺谨雨借口更衣,避开了那些个大小姐,出门去寻孔文筠,却最终在祠堂找到了她。
  此刻,孔文筠正站在,已经请回来的孔圣贤神位前凝视。
  贺谨雨见状走上前来,对着孔圣贤的神位恭敬地行了个学生礼。
  这一举动让孔文筠察觉到了她的到来。
  孔文筠肃穆的颜色忽然有些松动,“你怎么来了?”
  贺谨雨直起身来,又对着孔文筠行了个学生礼,方才回话:“我来看看你。”
  孔文筠闻言心下了然,“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在意那些话的,只是……”
  贺谨雨不等她说完就抢白道:“只是不知前路漫漫,不知何时方能寻到方向?”
  孔文筠此时倒是不再惊讶于她的理解,只是不由苦笑:“你真是个……怪人,就像我一样。不过你实在不用担心我,我选择这条路,本就不是因为有人能理解才走的。而恰恰是因为无人理解,才更要坚定地走下去。”
  贺谨雨望着孔文筠眼里的光,心下更是坚定,她想若能尽力一试,她也必定不会退缩的。
  因为,这世上只要还有孔文筠这样人在,建唐的土地上就必然会存在着另一种可能。
  小荷站在一边看着二人打哑谜一般的对话,只得将头低得更深。


第11章 冤屈
  当日下午,孔文筠就启程离开了书院,她本次是专程为贺谨雨的入学拜师礼而来,既然事情结束,自然会尽快离开。
  毕竟金陵那边的学子也在今日入学,她还有许多事情要赶回去处理。
  贺谨雨那时还要上课,不能前去送别,只是在祠堂的时候对孔文筠说了句“一路顺风”。
  而到了寅时下学的时候,贺谨雨却陷入了一场关于“告别”的风波。
  她极力保持微笑,将脸笑僵了也没能摆脱那些,热情相邀让她同乘马车的小姐们。
  这些小姐分明住得相隔十万八千里,却纷纷表示与贺谨雨顺路。
  其中,之前在课上反驳孔文筠的钱若青,反应最为热情,几乎可以说是脸皮很厚了。
  钱若青扯着贺谨雨就不肯放手。她方才得罪了孔文筠,此刻做得一切都是为了避免,回去被父亲惩罚,自然十分卖力。
  一旁的小姐们见了,也不愿做得太过明显,生怕得罪了她那个财大气粗的爹,便不再与她争抢,只对着贺谨雨嗔道“下次可一定不要拒绝同行”,就各自回了马车。
  她这样确实是有些失礼,可贺谨雨心里此刻竟有点感激。
  毕竟这样也省得贺谨雨自己得罪人,虽然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是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关系太僵了也不好看。
  可是,贺谨雨饶是早有准备,在见到钱若青家那金光闪闪的马车时也忍不住咋舌。
  那辆马车车壁上几乎贴满了金灿灿的金箔,浮夸至极,也真是没辜负了主人家的姓氏。
  小荷小萍的表情与贺谨雨如出一辙,嫌弃在脸上藏也藏不住。
  张嬷嬷虽是面色不愉,但贺家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忍住了眼中的鄙夷。
  钱若青见几人盯着自家马车不动,有些得意地介绍说:“这是我爹特意给我打造的,我只用来招待最好的朋友。贺小姐,上车吧。”
  张嬷嬷担心钱若青失礼冲撞了贺谨雨,特地带着小萍上了钱家的马车,而让小荷去自家马车上坐着跟随。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前行去。
  车内的气氛,经过了一开始钱若青的没话找话之后,沉默得有些尴尬。
  钱若青被身边的婆子用胳膊顶了顶之后,也显得有些无措。
  贺谨雨却始终挂着微笑,装作未觉。
  这人之前那般羞辱孔先生,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气的,此刻又怎么会主动开口解围。
  钱若青见贺谨雨始终不咸不淡的模样,忍住了难堪,继续搭话道:“不知贺三小姐可有表字,我小字静,家里人都唤我静娘。”
  小萍在一旁忍不住腹诽,“这钱小姐可真是命里缺‘静’了,也忒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这才刚认识就问表字。”
  贺谨雨面上依旧疏离,语气淡淡道:“没有。”
  钱若青倒是不在意,继续说:“那贺三小姐行三,我就唤你三娘可好。”说着伸手攀住了贺谨雨的胳膊。
  小萍终于忍无可忍,语气不善道:“钱小姐,我家小姐不习惯于陌生人太过亲近。”
  她刻意加重的“陌生人”三个字,让钱若青有些难堪。
  钱若青正欲发作,却被身后的婆子扯了扯衣袖。
  张嬷嬷立即对着小萍大骂:“没规矩的东西,家里就是这样教你的,再这样下次可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小萍正要委屈,忽然想明白了张嬷嬷口中指桑骂槐之意,立即跪下认错,顺着张嬷嬷的话说:“是奴婢眼皮子浅,奴婢知错。”
  这就是张嬷嬷留下小萍的原因了,这丫头虽不及小荷沉稳,但是机灵护主,正好用来对付钱若青这种,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话连小萍都品出味来了,钱若青也不是个傻子,她脸色瞬间红一阵白一阵的。
  可是贺谨雨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完全无视她数次投来的求救目光。
  钱若青正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马车却突然被人拦住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外面撕心裂肺地响了起来。
  钱若青终于逮住了机会,她立即掀了帘子破口大骂:“什么狗东西,也敢欺负到我头上。”
  这话让钱若青身后的婆子脸色一变。
  方才贺谨雨的下人再骂,那也不过是下人失礼,而如今钱若青不明指向地一通乱骂,就是钱家对贺家的不敬了。
  更何况,贺家是什么家世,岂是钱家一个小小员外轻易惹得起的。
  她几次欲拦,却怎么也拦不住。
  钱若青此时正恨着她方才不帮自己说话,哪里还肯听她的。
  贺谨雨根本没理她的话,只是顺着钱若青掀开的帘角看去,但见一个撞得满脸是血小女孩抱着车辕,身上那件皱巴巴的深蓝色小袄都被染红了,却任凭钱家的家丁如何拉扯也不肯松手,只一个劲的叫着,眼瞧着指头都要扯断了。
  贺谨雨心下不忍,大喝一声,“住手!”
  钱府的家丁知道贺谨雨的来历,不敢再动。
  贺谨雨伸手拿起帷帽罩在头上,就弓着身往车轼走去。
  她掀开帘子,望向那女孩,柔声问道:“你还好吗?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张嬷嬷见她动作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明白她是个有主意的,也不敢拦,只默默向她靠得近了点以便随时护住她。
  那女孩抬起头仰望着贺谨雨,沿着额头流下来的血糊住了她的半只眼睛,她眯起了眼,却发现今日夕阳依旧刺眼,刺得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隐约觉得眼前女子的血红色身影此刻看起来竟然比男子还要高大。
  女孩并未迟疑,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却不肯再大叫,唯恐吵到眼前的人。
  她低声哭泣道,“民女是江州人士,唤作江乐菱。家父在江州是开粮行的,家里也算富裕。可去年,钱家老爷钱敬祠突然前来拜访,说要与民女的父亲做生意,要将今年的粮食卖予父亲。父亲本不欲收购外地的粮食。可父亲良善,耐不住他诚心一片,还与父亲结交,称兄道弟的,最后还是与他定了契约。谁知今年的粮食并未送至,粮行断货,亏了不少钱。而这钱敬祠在这时恶人先告状,非要父亲掏出买粮钱。这事后来闹至了官府,却不想官老爷已经与他勾结在一起。还冤枉民女父亲不履行契约按期付钱,将父亲下了大狱。”
  “血口喷人,给我堵上她的嘴,拉下去!”钱若青越听越气,竟不肯让她说完,就不顾街上围观百姓的异议,吩咐道。
  钱府的家丁正要上前。贺谨雨连忙向后试了个眼色,贺府家丁见状立刻去拦,就连街上看不过去的几个壮汉,也跟着帮忙。
  江乐菱顿了一下,怒视着发号指令的钱若青,语气变得愤恨,“可还未待民女与母亲凑钱去救父亲,父亲就死在了狱里!民女与母亲击鼓鸣冤,那贪官竟说父亲是畏罪自杀的,还强行充公了民女家产!民女母亲自此哭瞎了眼。可钱敬祠那个畜生竟然还想用民女母亲做威胁,让民女屈身于他!民女走投无路,就带着母亲去金陵告御状,可在半路就被钱敬祠这厮抓住。民女无奈,只能假意答应,让他先准备纳妾仪式,又趁着昨日,下人们放松了警惕之后,偷了丫鬟的衣服从后门逃了出来。”
  江乐菱说完这些又抬起头,恳求地望着贺谨雨道:“如今民女的母亲还在钱府,求小姐救命。还民女一个公道。”
  钱若青越听心跳地越快,可是眼看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她也不敢再命人动手,只僵硬地笑道:“贺三小姐,这是我家昨日偷了东西逃走的丫鬟。现在竟然还敢当街污蔑主人,实在该死,我这就让人拖走她。”
  贺谨雨却笑容和煦,温柔地打断了她:“钱小姐莫急,我相信钱家家世清白,钱老爷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这件事情是钱家的家事,闹大了也不好看。”
  江乐菱闻言顿时卸了一身的力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钱若青心下一喜,正欲吩咐下人把江乐菱拉下去。
  不等她吩咐,贺谨雨又悠悠地开了口,“但这丫鬟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钱老爷!所以,为了钱老爷的清白,这丫鬟我就带回去了。我贺家百年诗书传家。我敢自夸一句,在封城没有比贺家说话更有威信的了。你放心,我定会让祖母好好审审这个丫鬟,还钱家一个清白。至于这丫鬟所说的母亲,我自然也是不信。不过钱小姐回去还要注意提醒钱伯父,最近可不要让家里死了什么丫鬟婆子,毕竟瓜田李下,还是要避嫌不是?”。
  随即她陡然提高了音量,“我封城百姓都在看着呢。”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有好事者,立即大声响应,“我们肯定盯着钱家,证明钱家没有杀人家母亲灭口!”
  钱若青此刻看着贺谨雨还带着微笑的脸,觉得这脸此刻碍眼极了,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可她不敢,这是贺家的小姐,可不是自家后院的那些庶姐庶妹。
  “胡闹!你怎么敢利用贺家的名声当众管钱家的事!”
  听松苑里,贺老夫人扔过来一只茶盏,坐在正厅当中,向贺谨雨骂道。
  贺谨雨也不知这老太太今日何来那么大火气。
  不过,想要帮助江乐菱,老太太这边是必须要告知的,她现在把脾气发出来,总好过自己先找了赵氏或者贺温博,让她心里憋屈,日后再使绊子。
  贺谨雨这样想着,便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道了声“祖母息怒”。
  赵氏一进门就看见,茶盏碎在贺谨雨身侧的情形,当即冲上前来,一把跪在地上抱住贺谨雨,前前后后地看了又看,生怕她受伤。
  贺谨雨只握紧了赵氏的手让她心安,又将头压的更低,“祖母,孙女只求您暂时救江乐菱母女一命。”


第12章 麻烦
  李氏闻言冷笑出声,“救她一命?你以为这是小事?钱家虽然惧怕贺家,但是这事若是让了步,那就是认了谋财害命,强抢民女,这可是死罪。所以除非与钱家撕破脸,否则这事不能成。”
  说着她向前倾了倾身子,“你以为钱家会等死?钱家财大气粗,到时候拼命一拨,贺家又能得了什么好,封城的氏族们可都在乐见贺家倒霉了。”
  贺谨雨在李氏倾下身子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股威压。
  贺谨雨不得不承认,李氏虽然在丁姨娘的事情上总犯糊涂,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她是个厉害的主母。
  不过贺谨雨倒也从没指望她真帮上忙,只伏在地上,恭声回答道,“祖母,不是孙女非要帮助江乐菱母女。只是,江乐菱如此可怜地撞在了孙女面前,若是孙女真的不管,那封城的百姓会怎么看待贺家。到时候若是传出……”,贺谨雨故意顿了顿,“贺家与钱家沆瀣一气谋财害命,贺家岂不冤枉?”
  李氏对贺家的名声再在意不过,听了这话觉得有些道理,可她也并不觉得跟钱家杠上是什么好主意。
  她的语气依旧嘲讽,“你的意思倒是,我非管这个事不可了?”
  贺谨雨见她好歹有些松动,连忙从地上抬起头来,“孙女有个法子可解困局。孙女之前在街上也只是说,要贺家帮忙审审江乐菱。不如咱们遣人去和钱家说一声,让钱家知道,如今咱们只是骑虎难下,收留江乐菱几日罢了,等做完了面子功夫就会将江乐菱送回去,让他们不必担心。这样一来。一则,钱家经此一事必定会欠贺家一个人情;二则,贺家在百姓面前全了名声;三则嘛,若是他日东窗事发,贺家只用说是钱家将证据藏的太好,蒙骗了咱们,便绝不会引火烧身。”
  贺老夫人李氏此时不由审视了贺谨雨几眼。她竟没想到,这个孙女倒是个聪明人。
  秋雨苑里,贺谨雨跟着小萍进了偏院。她是来看望江乐菱的。
  江乐菱被带回贺府之后就昏了过去,直到贺谨雨从听松苑回来了一会之后,才有下人过来禀告江姑娘醒了。
  现在她的额头已经被丫鬟清洗包扎过了,露出了苍白清秀的面容。
  贺谨雨进门时,江乐菱正半靠在床柱上由丫鬟服侍着喝粥。
  她一见到贺谨雨立即就要起身。
  贺谨雨见她如此,连忙上前将她按下,“行了,你还是好好养伤吧,不要乱动。这里是张嬷嬷的屋子,有她在,与你也好有个照应,你就放心住下吧。我让丫鬟给你备了衣服和热水,你晚上沐浴之后就可以换上了。”
  江乐菱闻言瞬间流了眼泪。她犹豫了一会后向贺谨雨哀求道:“贺小姐,民女知道您心肠好,也知道受了您那么多恩惠,再提要求很过分。但是,民女真的想让您救救民女的娘。她瞎了一双眼,有了您当街说的那句话虽是性命无虞,但是钱敬祠这厮必定不会让她好受的。”
  贺谨雨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可是现下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力有限,不过,这件事情我会尽力的,但是我……”
  江乐菱明白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开始有些哽咽,“民女知道此事不易,不过既有了贺小姐这句话,民女也别无他求了。不论此事结果如何,贺小姐都是民女的大恩人,民女日后……民女若是还有日后的话必定会报答贺小姐大恩。”
  贺谨雨见她善解人意,拍了拍她的手,又安慰她不要太过挂心之后,才起身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回到正房之后,小萍就忍不住感慨了起来,“江姑娘真是可怜。”
  张嬷嬷却有些讥讽道:“也不算很可怜,最起码早不拦晚不拦,偏偏在小姐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拦了……小姐,你也要小心点,她虽然可怜,但是却是个聪明的。聪明人可都不安分。”
  贺谨雨当然知道江乐菱是故意撞在自己面前的,她赌的不过是自己必定会出手相救。
  可是贺谨雨明白,江乐菱不过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利用自己的善心,她本人绝对不是个有心机的人。
  毕竟,如今她都自身难保了还不愿放下老娘,看来是有所不为的,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坏人。
  只是贺谨雨此时也很是头疼。
  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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