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妆博主的古代日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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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氏看见凉月也吓了一跳，瑜楚怕她担心，只说是高老夫人怕自己偷懒，派凉月来监督练习礼仪，莫氏也就相信了，忙忙地亲自带着人给凉月收拾屋子，准备铺盖，十分尽心。凉月十分推辞不受，无果，只得由着莫氏张罗。

　　　　这边响月斋里热热闹闹，那边紫竹院却一片清冷。华叙因上次高府赴宴之事对瑜楚十分不满，一是认为无风不起浪，瑜楚定是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对才引来白静芳的报复；二是有关芳菲苑的一切，瑜楚都捂的死死的，除了上新品时会给大房几个女眷各送一套，其他都不说，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华叙认为，要是瑜楚早早和自己这边通了气，又怎会出现罗氏和瑜昭帮别人不帮她的情况呢？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瑜楚做的不对。

　　　　这次宫里有了旨意，华叙本来打算借这个机会好好给瑜楚和莫氏上一课，让她们知道自己多么重要。若没有他华叙在，谁去找人教瑜楚进宫礼仪，告诉她宫内贵人的喜好呢？却没想到，自己匆匆忙忙从衙门告了假回来，等着二房来求，瑜楚那丫头却带回了高老夫人的大丫头！她居然请动了高老夫人帮忙！

　　　　华叙越想越气，索性一言不发，且看明日吧。若好了，自己这个做大伯的脸上也有光，若不好，只说这个侄女不服管，没瞧见这么大的事，不和自家人商量，反倒去求了外人！

　　　　华叙打定了主意，径直去了枕流阁歇下，留下罗氏一个应付哭闹不止的瑜昭。

　　　　“我不管，我就是不让华瑜楚进宫！娘您没见，自从在高府她得了高老夫人青眼，又有许多府的姑娘小姐围着她问东问西，她现在都不正眼瞧我了！要是让她再进了宫，那得嚣张成什么样，难道以后我都要让着她吗？”

　　　　罗氏头疼地看着撒泼的小女儿：“昭儿，不是娘不答应你，是宫里头贵妃娘娘以传了口谕出来，若二丫头不去，那就是大不敬。最后受责怪的，可不止她，咱们整个华府都要受牵连啊！”

　　　　“那就让她生病！让她起不了床！贵妃娘娘总不会让一个快死的人进宫吧。”瑜昭恶狠狠地说道。

　　　　罗氏大惊，忙去捂瑜昭的嘴：“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今天随着二丫头回来的，可是有高府的人，若传到她耳朵里可怎么了得！”

　　　　“咱们在紫竹苑说话，她在响月斋怎么会听到！”瑜昭话说的强硬，音量却降了下来。

　　　　“反正小心不出错。”罗氏嘴上虽然反对，心里却想，若凉月不在，倒是能想个办法把明天的事搅黄了，可这么个大神一来，自己那些小伎俩就不够瞧了。便是侥幸成了，那凉月可是阁老府的一等丫头，高老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有什么蛛丝马迹能逃的过她的眼睛？

　　　　罗氏想起那天高老夫人看向自己的冷冰冰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自言自语道：“不成，这样不成。”

　　　　瑜昭也害怕高老夫人，那天回府后，她就暗自发誓再也不会踏进高府一步。可凉月毕竟只是个丫头，有什么好怕的？于是继续不依不饶地哭闹：“娘，我不让华瑜楚进宫，就不让她去！”

　　　　罗氏被闹的无法，只得推了推身边的大女儿：“瑜英，你快劝劝你三妹妹吧。”

　　　　瑜英看着瑜昭，冷冷道：“你不想华瑜楚去，尽量给她下药，让她下不了床，出不了门。等明日翊坤宫等不到人，自然会差人来问。宫里人什么手段没见过，到时候对出来，进宫回话的就不是华瑜楚而是你华瑜昭了。”瑜楚实在厌烦了每次都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瑜昭，干脆有什么说什么，母亲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自己反正已经不在乎了！

　　　　瑜昭被瑜英冷冰冰的回答吓住了，愣了愣，满脸委屈地去拉罗氏的袖子：“娘，你看姐姐……”

　　　　罗氏忙把瑜昭搂到怀里，冲瑜英怪罪道：“我让你劝劝你妹妹，不是让你吓唬她，你怎么能那么说呢。”

　　　　瑜英不耐烦道：“华瑜楚能进宫，显然是贵人对她青眼有加，你没看连高老夫人都帮她？现在她风头正盛，你上赶着给她使绊子，就是她明天去不了，往后也要去的。到时候她在贵妃面前提一句，就说你明知有口谕在还阻挠她进宫，我且问你，你是何居心？”

　第50章进宫

　　　　在瑜昭的印象里，姐姐从来都是温柔和气的，哪里这样尖刻过？一时间倒忘了撒娇，只怯怯地问：“姐，你怎么啦？”

　　　　罗氏正被小女儿闹的头疼，现在大女儿也来添乱，顿时有些不满。还说出“是何居心”这种话，自家妹妹能有什么居心？便是想给自己出气，最终也是为了大房好，哪像她，越来越不听话，在高府那次就不愿帮母亲妹子撑场面，现在更是敢当面甩脸色了！

　　　　于是生气道：“有话好好说就是，做什么阴阳怪气的？你妹妹不过是撒撒娇，闹一闹就过去了，你现在指着她的鼻子问“是何居心，”我倒想知道你是和居心！从老早以前开始，你就事事都站在二房那边，你来说说，到底和谁才是一家人？”

　　　　瑜英心中冷笑，瑜昭无理取闹是撒娇，自己说句实话却是居心不良。和二房站在一边？要不是自己多次居中协调，两房早就势同水火了，传扬出去，父亲能得什么好？华家能得什么好？和谁是一家人？自己才是最该问出这句话的人，父亲母亲大哥妹妹是一家人，就只有她华瑜英不是！

　　　　想到这里，瑜英干脆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留下惊疑的瑜昭和怒气冲冲的罗氏面面相觑。

　　　　响月斋里，莫氏本来张罗了一桌好饭，凉月却说吃太饱再练习会肠胃不适，只让瑜楚喝了几口粥，就又开始了。

　　　　瑜楚眼巴巴地看着蟹粉小笼清蒸鲈鱼糟鹌鹑烧鹅掌烩口藦炒凤尾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伤心的几乎要滴下泪来！

　　　　凉月看着好笑，温言劝道：“就这一晚，明天姑娘就能好好吃饭了。”

　　　　瑜楚只好擦擦口水和泪水，在凉月的监督下，又练了一个时辰。

　　　　第二天天还没亮，琯柚就把瑜楚叫了起来。也不管她眼睛都没睁开，径直帮她洗漱换衣。

　　　　瑜楚做了一晚上梦，都是跟进宫有关的。不是行错了礼被打了板子，就是说错了话被掌嘴，醒了之后只觉得脑仁突突地疼。再加上前一天运动量过大，手脚都酸的要命，被琯柚拉起来时，身子沉的要命，若不是琯柚一直在旁边扶着，分分钟又栽回床上。

　　　　好容易梳洗了，终于坐到了饭桌前。因为瑜楚早上通常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丫头们摆的饭也都简单。可是今天，瑜楚看着满桌的点心小菜，各色粥饭，这是在开早点铺子吗？

　　　　正要问，凉月进来了：“姑娘快吃吧，这是奴婢请二夫人安排的，姑娘一定要多吃点。”

　　　　“这这也太多了吧？”

　　　　“为了配合圣上上朝的时间，宫里头早饭都用的早，上午再加顿点心，午饭通常都摆在未时末。”凉月解释道：“姑娘今天去，不知道要什么时辰才能出来，中间也未必能吃上东西，还是现在多吃点，省得饿肚子。”

　　　　晚上想吃不让吃，早上不想吃了还要多吃，可为了不饿着，瑜楚还是苦着脸，死命地往嘴里塞。

　　　　到了出发的时间，本该再去延寿堂听华老太太教导的，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华老太太直接遣了丫头说不用去，瑜楚也不愿去讨没趣，辞了莫氏就上车直奔西华门。

　　　　没多久荀太监也到了，许是那锭金子的原因，看见瑜楚很是亲切：“华姑娘来的倒是早，请随我来吧。”

　　　　瑜楚忙上了小轿，遵循高老夫人的教导，既不四处张望，也不随意打听，只安静地低着头。荀太监略有些吃惊，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初次进宫，哪个不是好奇地东张西望？还有那存了心思的，更是会留心打听。这位华二姑娘倒是沉稳，不轻浮。

　　　　瑜楚如果知道荀太监在想什么，一定会苦笑着说句：“过奖了。”她之所以不好奇，实在是因为前世来过太多次了。每次亲朋好友进京，她都要来陪着转一圈。不谦虚地说，就是没有荀太监领着，她自己也能从西华门走到翊坤宫。

　　　　轿子在长长的甬道里晃晃悠悠地走着，外头除了抬轿人的脚步声，一片寂静，瑜楚被晃的有点困，可刚打了个瞌睡，轿子就落地了，然后是荀太监的声音：“姑娘请下轿吧，我们到了。”

　　　　瑜楚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下轿一看，原来是到了春华门，离翊坤宫不远了。看来下面的路是要走过去了。

　　　　瑜楚依旧沉默地跟着荀太监走到了翊坤宫，荀太监转身说道：“姑娘且在这里等一等，容我去禀报一声。”又对身边的小太监交待道：“你在这陪着华姑娘。”

　　　　等荀太监走了，瑜楚趁着四下无人，从袖袋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塞到小太监手里，陪笑道：“劳动小公公陪我等着，不知小公公怎么称呼？”

　　　　这也是高老夫人交待的，让随身带点散碎银子，随时打点小宫女小太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果然，小太监捏了捏手里的银子，笑道：“姑娘叫我淮宁就行。”又看瑜楚怀里抱着一个装满了化妆品的包袱，说道：“虽说入秋了，今天的太阳还是有些晒，姑娘随我来这边等着吧。”

　　　　说着，把瑜楚引到了一旁的庑房中：“主子们正在用点心，荀公公恐怕还要再迟一会儿才过来，姑娘且安心在这等着，歇歇脚。”

　　　　瑜楚忙道谢，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趁机问：“不知今日来了几位娘娘？”

　　　　淮宁道：“淑妃、宸妃娘娘都来了，还有惠嫔、康嫔娘娘以及刘昭仪和沈婕妤。”

　　　　瑜楚惊讶道：“这么多？”

　　　　淮宁笑道：“我听说芳菲苑的东西极难买到，就是贵妃娘娘手里也不多，宫里头能用上的人自然也没几个，今儿个都过来了。”

　　　　瑜楚从没听余掌柜提到过有宫中人采买，没成想倒还挺受欢迎的。

　　　　又等了一刻中，荀太监才来叫，见瑜楚坐在庑房中和淮宁聊的开心，不由得又多看了她几眼。

　　　　转过照壁，瑜楚的目光先被前廊下的秋千架吸引，瞄了好几眼。荀太监察觉，得意道：“这是圣上差人专门为淳安公主铺设的，宫里头统共就这一个。”

　　　　瑜楚忙机灵地奉承一句：“可见公主盛宠，本朝少见。”

　　　　荀太监笑着点头，引瑜楚进殿时还提醒她注意脚下台阶。

　　　　进得正殿，迎面一股脂粉香，引得瑜楚差点打了喷嚏。忙忍住，依高老夫人教的，只低头跟在荀太监身后，见有人在面前铺了个棉垫，便跪下行礼：“民女华瑜楚见过贵妃娘娘，见过众位娘娘。”

　　　　半晌，一个娇柔的声音才道：“起来吧。”

　　　　瑜楚这才起身，只是依旧低着头。眼风扫过四周，大致看到周围围了许多衣衫华贵的女子。

　　　　“抬起头来。”

　　　　瑜楚抬头，目光正对上上首一个穿蜜色衣裙的女子。从声音听，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面貌看，她应该只有二十许；从举止看，那股子风情却像是三十多；而根据高老太太的说法，吴贵妃已逾四十岁。

　　　　真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美人啊，瑜楚心想。

　　　　“长的是清秀，不施粉黛的，看不出是在经营脂粉铺子。”

　　　　吴贵妃话音未落，周围就是一片窃笑声。

　　　　这是讽刺我长的不好看？瑜楚心中好笑，反正我又不进宫做妃做嫔的，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娘娘风华绝代，民女和娘娘比起来，自然是其貌不扬。”

　　　　吴贵妃听了，捂着嘴呵呵笑：“倒是会说话。今日让你过来，是听说你的芳菲苑在京里把香远居都比下去了，你来和我们说说，你的东西，到底好在哪里？”说到“香远居”时，还着意停了停，眼睛瞟向某处。

　　　　瑜楚觉得吴贵妃似乎意有所指，像是在引着自己说香远居的坏话。不过她知道香远居供着宫中脂粉，后头必定有人，便道：“回娘娘，香远居是开了多少年，声名远扬的大铺子，我们芳菲苑并不敢和他比。只是我们的东西在“新”字上做足了功夫，格外得了些京中女眷的偏爱罢了。”

　　　　吴贵妃听了，这才拿正眼仔细瞧了瞧瑜楚，笑道：“既然你说你的东西新奇，今日就给我们演示一番吧。各位妹妹，你们说呢？”

　　　　众人便附和：“芳菲苑的脂粉，我们确实不大会用，还请华姑娘一样一样试给我们看。”其中一个最年轻，穿的也最艳丽的女子，顺手拉过身边伺候的宫女，道：“就在容止脸上试吧。”

　　　　另一个衣饰与吴贵妃不相上下，但要稍微胖一些道女子嗤地笑了，道：“沈妹妹倒是会挑人，是不是真金，一下就试出来了。”

　　　　瑜楚闻言，仔细看了看被拉出来的容止。能被选作宫女的人，容貌自然不会太差，但此时的风气以白为美，容止与其他人比起来，五官虽然不差，肤色却有些蜡黄，自然被划归到“不漂亮”的序列。沈婕妤挑她，应该是想看一看，瑜楚能做到什么程度。

　　　　沈婕妤听了那人的话，也笑：“一下就试出来不好么？省了咱们的时间。若果真不好，咱们还回头去用香远居，省的惠嫔姐姐整天担心。”说着，冲着对面满头珠翠的女子挤了挤眼。

　　　　瑜楚愣了一下，这么听着，对面那位就是和罗家有过节的惠嫔了？她担心什么呢？

　第51章客串化妆师

　　　　惠嫔并没有笑，甚至没有看瑜楚，只冷冷道：“沈妹妹说笑了，便是芳菲苑的东西好，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婕妤似乎对惠嫔的语气并不在意，又咯咯笑着说：“姐姐说的是，姐姐有皇上宠着，自然不怕香远居会丢了差使。和香远居比，芳菲苑算什么呢？”

　　　　怎么又扯上香远居了？瑜楚还没回过味，就听上头吴贵妃又发话道：“行了，都别说了，好不好，一试便知。华姑娘，你就开始吧。”

　　　　瑜楚答应着，轻手轻脚地把随身包袱里的化妆品一一拿出来放到身边的小几上，然后对着容止道：“容止姑娘请坐，我来给您上妆。”

　　　　容止又看了看吴贵妃，见她点头，才小心坐下。她被几位娘娘说不漂亮，似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神色平静地由着瑜楚动作。

　　　　有个这样沉着的模特，瑜楚也渐渐地不紧张了，开始仔细观察容止的脸。容止虽然脸色不太好，脸也略狭长，但是眉毛很有型，不用怎么修，眼睛鼻子都长的不错，没有眼袋但有点黑眼圈，人中略长，唇线有些模糊，瑜楚心里评估了一番，这才开始动手画起来。

　　　　首先要修正肤色，瑜楚挑了紫色的妆前乳，一边往容止脸上抹，一边遗憾石江至今未做出合格的粉底液，不然妆效一定更加惊艳。不过瑜楚的妆前乳在修正肤色上已经很强，抹过之后，容止的脸色立即自然好看了许多。

　　　　然后是眉毛。芳菲苑还没有出眉笔，但瑜楚一直认为眉毛好不好，直接决定了一个妆容的成败，所以她也带了一只螺子黛来。容止的眉毛长的不错，眉头眉峰的位置不用特别调整，她也没有过度修建成时下流行的细眉，而是保留了原本的形状，只是眉尾处有些稀疏，破坏了整个眉形。

　　　　瑜楚用螺子黛慢慢地描画了容止眉毛的前半段，到眉峰处停止，剩下的部分则是用一只小刷子，轻轻地把前面的颜色扫过来。很快，眉毛就画好了。

　　　　要画眼睛了，上眼影之前首先得解决黑眼圈问题。瑜楚暗自庆幸她从石江那拿来了最近才做出、还没有上市的遮瑕。这两只遮瑕是瑜楚专门为了解决黑眼圈问题设计的，一只橙色，一只肤色。黑眼圈虽说带个黑字，其实大多都是青灰色的，普通的粉根本遮不住，只会越遮越明显。而橘色遮瑕膏的原理和妆前乳一样，都是利用色彩互补的原理来把青灰色的黑眼圈中和掉。

　　　　当然，光中和眼周的肤色还是不够自然，这时就需要一个略明亮的肤色遮瑕，在黑眼圈的下方，泪沟处稍作提亮，效果就会非常明显。

　　　　果然，瑜楚做完黑眼圈遮瑕，顿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沈婕妤更是直接打断她的动作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怎么轻轻抹了几下，眼下的乌青就不见了？”

　　　　瑜楚心中暗喜，起码自己的遮瑕膏已经征服了这些妃嫔们，忙答道：“回娘娘，这是眼部专用的遮瑕膏，拿来遮黑眼圈再好不过了。”

　　　　“你把那个叫黑眼圈？倒是挺形象。”这次开口的又是另一个人：“怎么我们手里没有这个遮瑕膏呢？”

　　　　“回娘娘，这款遮瑕刚刚做出来，统共也没几只，还没有往铺子上摆。”

　　　　“那你今天带了多少来？”

　　　　“有十来只，这是全部的了。”瑜楚对这款遮瑕的妆效十分有信心，本就预备着宫里头会要，就全带来了。

　　　　那人便点点头，不再言语。

　　　　瑜楚见没什么吩咐了，便接着画。

　　　　为了不遮盖后续眼影、腮红、高光等，瑜楚先在容止脸上扫了一层散粉，再继续画其他部位。

　　　　眼影是画熟了的，没什么难的，瑜楚计划着腮红用显色的，眼影便用了用了低调的大地色，特别之处只是用小刷子沾了深色眼影，沿着睫毛根部细细地画了一条眼线。一般来说，上扬的眼线会让眼睛显得比较大，但容止的眼睛本就不小，眼尾又自然上扬，显得有些凌厉，于是瑜楚故意把她的眼线往下画了点，又用珠光白色晕染了一下卧蚕，这样整个眼妆看起来就十分温柔。

　　　　腮红的选择上，为了显气色，瑜楚选了最显色的梅子色；为了在视觉上纠正容止狭长的脸型，画法上则是用刷子从苹果肌开始，平行地往脸两边扫，横向将脸拉宽。

　　　　高光和修容也是照着容止的脸型来，容止人中长下巴短，高光部分就避开人中，着重修饰下巴。

　　　　最后是唇妆。容止嘴唇有点薄，唇线模糊，瑜楚就先用小刷子给她勾勒出唇峰、唇珠的位置，再上一层无色润唇膏让嘴唇丰润一些，然后利落地画了一个咬唇妆。

　　　　待整个妆面完成了，容止站起来转了一圈，给各位妃嫔看。

　　　　刚才问遮瑕的那个人先开口：“这就是咬唇妆？”

　　　　沈婕妤好奇道：“刘姐姐怎么知道的？”

　　　　刘昭仪答道：“我见我娘家妹子画过，不过没容止画出来好看。”

　　　　瑜楚笑道：“并不难，多练练就好了。有些人用不惯唇刷，就用手指头晕染也使得。”

　　　　吴贵妃仔细端详了容止一翻，说道：“似乎也说不清是哪不一样，整个人却漂亮了不止一点半点，芳菲苑的脂粉，是不错。”说着，又往旁边瞟了一眼。

　　　　经过了刚才，瑜楚此时已经能品出些味来。今天自打自己进了翊坤宫，吴贵妃就不停地暗示芳菲苑和香远居是对头，一个总要压另一个一头。那沈婕妤显然是和吴贵妃一伙的，两人提到香远居，又总要捎带上惠嫔，看来，惠嫔就是香远居的后台了。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瑜楚心中苦笑，想了想，回道：“化妆这件事，脂粉是一方面，其实更重要的是手法。娘娘您瞧，民女今天用的螺子黛，就是香远居的，但化出的眉毛是不是和平日不一样？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用效果就不同。民女并不敢说芳菲苑的东西就是最好，只是配合我们的独特上妆手法，用起来更方便罢了。”

　　　　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华姑娘倒是会说话。”

　　　　瑜楚忙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娘娘说笑了，民女只是实话实说。就说容止姐姐的腮红吧，通常画腮红，都是把胭脂打在两腮上，但民女考虑到容止姐姐脸型较窄，就把腮红横着大面积刷上去，视觉上把脸拉宽。若是给民女自己画，因为脸比较圆，民女就会反过来把腮红竖着打，视觉上把脸拉长。”

　　　　听到瑜楚说，沈婕妤又笑：“淑妃姐姐，瞧您一句话把人家姑娘吓的，引出这一大串来。”

　　　　淑妃没接话，惠嫔却哼了一声：“我瞧着也没什么稀奇，什么唇膏腮红，都是些噱头罢了，不过是把别家的东西换个名字拿出来卖。”

　　　　沈婕妤接口道：“我瞧着妆前乳和遮瑕膏好，用了后气色都不一样了，香远居可没有这样的东西。”说着，挑衅地看了眼惠嫔。

　　　　惠嫔见沈婕妤语气嚣张，有些沉不住气，冷笑道：“香远居的脂粉都是按着多少年的老方子做的，用了还能养肤，芳菲苑却是往脸上刷了一层又一层，能不能洗掉都两说，更不要提对肌肤有什么益处了。”

　　　　沈婕妤一时语塞，干脆直接问瑜楚道：“那你来说说，芳菲苑的脂粉对肌肤有什么益处？”

　　　　瑜楚不慌不忙道：“芳菲苑卖的都是化妆品，我们在设计方子时也只考虑怎么做才能让妆效更漂亮，确实没有想过养肤这一步。不过惠嫔娘娘要说肤粉洗不干净，民女倒是有法子解决。”

　　　　淑妃听了，好奇道：“怎么解决？我宫里有个宫女，前些日子脸上长了好些小疙瘩，医官瞧了说是粉没洗净，总留在脸上造成的，让她停了化妆，每天又用豆粉，皂荚果洗几次脸，这都一个月了，才好些。”

　　　　瑜楚道：“一般来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