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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厨女当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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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楼远接过丫鬟奉上的茶水,用盖子轻轻荡着茶碗里的茶叶,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好像一记重捶敲在屈鸿泽的心上,心里没底的滋味,比直接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表哥……”
  上前两步,就想抓着贺楼远的袖子摇,被贺楼远抬起一脚踹回去,“待着去!”
  然后,继续荡他手中的茶碗。
  屈鸿泽也看出贺楼远是真生气了,蹲在一边一声不吭,半晌才道:“表哥,我真不是见色起义,你还得听我解释。”
  贺楼远扫了他一眼,呷了口茶水,茶是好茶,上好的云雾茶;水是好水,每日清早城外清泉取来;冲泡的火候也是恰到好处,偏偏他就是喝着滋味不对。
  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解释!”
  屈鸿泽狗腿地爬上前几步,抱上贺楼远的大腿,被贺楼远再次一脚踹出去,“多大的人了?这毛病怎么还改不掉?一闯祸就抱大腿,没出息!”
  再看屈鸿泽既委屈又憋屈的小眼神,恍然道:“你又闯祸了!”
  屈鸿泽用力点头。
  贺楼远又道:“还被大丫看到了。”
  屈鸿泽刚想点头,随即茫然道:“大丫?谁?”
  贺楼远没直接回答,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脸色也不似之前冰冷,只是看过来那鄙夷的目光顿时就让屈鸿泽明白大丫何许人也。
  扑上前,再次将贺楼远的大腿抱住,“表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做了那么一次,大丫用这事威胁我,我一时情急才……”
  一脚再次将屈鸿泽踹出去,“大丫也是你叫得的?”
  屈鸿泽从善如流地猛点头,“柔儿妹妹,是柔儿妹妹。”
  贺楼远冷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事我险些就忘了,既然提起,不给你些教训让你知错,往后你还不定闯什么祸,说吧,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屈鸿泽苦着脸,“表哥,我认打!”
  以他对贺楼远的了解,无论多大的事,只要按他的心意处置完,那人还有命活着,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当然,前提是还有命活着。
  但相比于他花样百出,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屈鸿泽倒更愿意挨完打就把这事揭过去,反正表哥不会让人把他打死就是了,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总好比一直被没完没了地折磨下去好。
  可这一次,屈鸿泽估算错了,贺楼远唇边荡起一抹冷的让他骨子里都想哆嗦的厉色,“认打是吧?庆生,带表少爷下去,二百军棍,一棍都不许给本王放水。”
  屈鸿泽当时小脸就白了,别说二百军棍,还不许放水的,就是八十军棍都能要了他的命好不好?
  就是军营里最强壮的士兵也受不了八十军棍,何况他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若真被这二百军棍打完,他还能看出人形不?
  心里哪能还不明白贺楼远这是逼着他认罚?就算对于被罚的后果没底,也比直接被打死强的多。
  “尊命!”庆生上前欲提起屈鸿泽的领子,却提了个空,无语地望着屈鸿泽比泥鳅还溜滑的背影哭笑不得。
  屈鸿泽再次扑到贺楼远的面前,抱住大腿,“表哥,我认罚,认罚还不成吗?”
  贺楼远点头,“早说认罚不就完了?”
  !!

  ☆、022 混混都是屈家养的

  一直在期待着被正式介绍给凌小柔,然后看她惊到失色的表情的贺楼远,在被屈鸿泽扰乱了他的计划之后,能够对他仁慈地放过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之前还很愉悦的心情,瞬间就晴转霹雳,恨不得一道闪电过来就把屈鸿泽给劈了。
  就算后来明白屈鸿泽真心没对凌小柔有那想法,但该出的气一口都不能少出了。
  于是,屈鸿泽杯具了。
  别人都在府里等待美味的寿宴开始,他却不得不拿着张房契来赔礼道歉。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房契是表哥给的,他为何要放弃这个在柔儿妹妹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连他是房契主人的事都不能透露。
  甚至说,在凌小柔面前半句关于表哥的话都不能说。
  反正不管怎样,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说服凌小柔留在蓟城,往后还要帮着凌小柔把铺子开起来,一样做不好……二百军棍等着。
  凌小柔被凌成带回客栈,总算是等到凌成不是那么气了,这才解释道:“大哥,这事你真误会二公子了,他并非……要那个我。”
  说完,还得如这个时代大姑娘一般假装地羞红了脸。
  凌成这时再回想一下屈鸿泽自从出现后所有的表现,貌似他真有可能是误会了,可一想到踹门进屋后,看到屈鸿泽抱着凌小柔的大腿,他就恨不得再揍这个差点败坏了妹妹名声的浪荡子几拳。
  “不管他意欲何为,那日带着一群混混白吃我们烤肉不假吧?”
  “不就是这事,他求我别说出去,然后就大哥误会了。”凌小柔忙点头,虽然她不觉得那群混混是屈鸿泽带来的,他最多就是个同犯,但这时候她还真不能替他说好话。
  凌成鄙视道:“好好的公子非要做那些下三滥的事,要我说这屈府的家风真不咋地,大丫,这样的人家咱们不稀罕。”
  好在凌成虽然情绪激昂,还记得不透露凌小柔被屈夫人认干闺女的事,只是有些隐晦的话语也让凌小柔和凌小敏明白,他说的是不稀罕认屈家做干亲。
  凌小柔也不好说她认干亲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避免屈鸿安的纠缠,这时候还是要顺着凌成的话说下去,反正大衍国不小,若是蓟城也待不下去,她还可以去别处嘛,只是像蓟城这样治安好的地方不多见就是了。
  李氏和方氏在旁听的一头雾水,她们原本还在家里等着凌小柔拿赏钱回来再商量是继续在蓟城找铺子,还是先回竹村去。
  结果,三兄妹一回来脸色都不好,凌小敏更是躲在一旁声都不吭。
  李氏忍不住开口:“成子,那公子做了啥下三滥的事?跟白吃我们烤肉的混混有啥关系?”
  虽然那日开摊子李氏没过去,事后也听凌成说过他们摊子来了一群白吃白喝,还想讹诈人的混混,好在最后被仗义相助的两位客人给打跑了。
  可听了他们刚刚的话,难道那群混混都是高门大户家养的?
  凌成当然不会说屈鸿泽的好话,就将那日他在烤肉摊前的行竞说了一遍,还好老实人没有夸大事实,但这样也够所有人把屈家鄙视一次。
  “要我说,那些混混就是屈家养的吧?还当他家多富贵,原来竟是如此发的家。”
  方氏也跟着鄙视,能与凌成站在同一立场,进而让凌成对她满意的事她才不愿错过。
  果然,凌成很赞同地点头。
  方氏被凌成看的喜上眉梢,正想再说几句讨凌成欢心,就听外面有人拍门,“柔儿妹妹在吗?”
  凌成‘腾’地站起来,将门打开,“你还有脸来?”
  原本的怒火在看到门外那张已有些惨不忍睹又极力挤出笑容的脸后,凌成脸上的肉忍不住哆嗦两下,这个鬼似的真是之前那个清俊的小混混?
  都这形象了还能追过来,这人脸皮也够厚的,趁凌成愣神的工夫,屈鸿泽掂着脚朝门里看,看到凌小柔时喊道:“柔儿妹妹,我是来赔礼的,你听我说句话吧!”
  凌小柔也怕他在门外乱喊乱叫惹人看笑话,从之前他堂堂富家公子跟混混们混在一起这件事,她也看出他这人有点浑,只好道:“哥,总不能让他站在门前胡言乱语,且听他说说吧。”
  凌成让开身影,却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
  屈鸿泽进屋,先朝李氏行个拱手礼,再看了眼凌小敏,之后才苦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那张房契,“这张房契算是我的赔礼,还望柔儿妹妹笑纳。”
  凌小敏冷笑:“你这是要拿房契封我们的口?”
  凌小柔也冷笑,“无功不受禄,二公子还是拿回去吧。”
  屈鸿泽急道:“我是诚心诚意道歉。”
  对他那张又青又紫又肿的脸实在是看不下去,凌小柔将脸转向一边,“我也是诚心诚意不要。”
  “二公子,这房契可是蓟城的?”
  眼看屈鸿泽掏出房契时,李氏就眼前一亮,当听到凌小柔说不要,她急的不行,不管是哪里的白捡个房子还不要?
  屈鸿泽见有人理他,赶紧的打蛇随棍上,将房契递上,“伯娘,这是蓟城一间酒楼的房契,只要柔儿妹妹肯原谅我这一回,这房契就是你们的了。”
  李氏正要接,凌成不赞同地喊了声:“娘!”
  李氏手一收,房契由屈鸿泽手上掉到地上。
  凌小柔上前将房契捡起,递给一脸尴尬的屈鸿泽,“屈二公子,房契你拿回去吧,你且放宽心,那件事我也不会对人讲。就是有一日传出去,也绝不会是从我这里说出去的。”
  来之前贺楼远已就这样的形势为屈鸿泽分析过,早就料到凌小柔不会轻易将房契收下,便道:“柔儿妹妹如此说,倒是羞煞为兄了,既然柔儿妹妹不肯收下房契,我也不强求,不如这样吧,我那间酒楼是之前与朋友打赌开的,生意也不好,多开一日便多赔一日,若是柔儿妹妹不嫌弃,将酒楼租过去,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凌小柔默,屈鸿泽这个提议还真让她挺动心的,收下房契把酒楼占为己有是一回事,若是租下就是另一回事。
  不论屈鸿泽所说的生意不好是真是假,她花钱租铺子也不欠谁的人情。
  反正租谁的不是租,若是屈鸿泽这间铺子位置不是太差,凌小柔倒不介意和他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毕竟屈家不简单,屈家背后的宁远王府更加不简单,即使不借他们的力,也不能把关系弄的太差。
  以明日再去看酒楼为由将屈鸿泽打发走后,凌家几人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凌成不赞同接受屈鸿泽的示好,李氏和方氏不赞同把到手的铺子往外推,只有凌小敏坚决地站在凌小柔一边。
  最后,还是定下明日等屈鸿泽来后与他一同看过铺子再说。
  屈鸿泽回到宁远王府时,寿宴已经开始多时,一道道摆盘精美的食物被端上桌,果然引来阵阵惊叹,尤其是那盘以松鹤延年为主的烤肉端上桌时,可把所有人都稀罕坏了。
  雕刻逼真、造型优美的松鹤真是用萝卜和黄瓜皮雕出来的?
  若不是上面老王妃坐的八风不动,这些人恨不得就冲上前瞧个仔细了。
  好在松鹤延年只有一盘,那些几可乱真的萝卜花每桌都有,若不是有人惊奇这时节竟有许多不合时宜的花开的如此艳丽,仔细看了几眼,还真没看出那些花是假的。
  当得知一朵朵跟玉似的花,竟都是由萝卜雕出来的,很多人再次好奇是什么人能让萝卜也如此多彩多姿。
  听下面议论惊奇的声音‘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还不知真相的老王妃笑的见眉不见眼,这次寿宴办的很风光,也很成功,她这脸上也有光。
  只是这烤肉虽然也够美味,但总觉得火候没有那日好,叫来一直没机会近前侍候的习秋问了问,这才知道屈鸿泽和凌小柔发生的冲突,凌小柔被凌成带出府,这些肉是厨房里两个帮厨的女人赶鸭子上架烤的,火候自然是要差很多。
  无奈之下,也只好打消了趁此机会将凌小柔介绍出去的打算。
  本来老王妃是想趁这机会让大家认识认识心灵手巧的凌小柔,将来她在哪里开铺子别人也会看在宁远王府的面子上对她照应一二,可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好多说。
  只能在别的地方弥补一下凌小柔,不然还能让她白受了屈鸿泽那浑小子的气?
  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竟然就为了争风吃醋就把小柔儿给气跑了,凌成那顿揍的还是轻了点。
  屈夫人也得到消息,比起老王妃息事宁人的想法,屈夫人恨的直咬牙,这就是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都疼成混世魔王了,这回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好不容易,寿宴在宾客们意犹未尽的不舍中结束,屈夫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屈鸿泽的院子,可看到屈鸿泽被打的都要睁不开的双眼后,之前气势汹汹拎着的棍子愣是没舍得打下去。
  叹口气,让丫鬟给拿了化肿去瘀的药膏,亲自给涂抹上,眼泪瓣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个不停。
  屈鸿泽暗松口气,还好被他蒙混过关,屈夫人这样就表明这件事算是揭过了。
  !!

  ☆、023 扰人清梦被驴踢

  屈鸿泽跟屈夫人说了表哥拿房契让他去给凌小柔赔礼,最后凌小柔只接受租下酒楼的建议,却不肯收下房契。
  屈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泽儿,你何时才能懂事呢?这次是柔儿通情达理不爱贪便宜,若是换了别人,你表哥这间酒楼怕是要换人了。”
  屈鸿泽不以为然,他倒是觉得自家表哥很乐得酒楼换人,但这话又不能说给娘听,万一他娘问起表哥什么时候认得凌小柔,他那点事就包不住了,只能在一旁不住点头说是。
  屈夫人怕屈鸿泽过了这次再闹,便又低声道:“往后你也别和柔儿较劲,说起来娘认她做义女说起来目的也不光彩,若不是你哥他对柔儿有那样的心思,娘又何必为了怕家宅不宁硬是要认下柔儿做义女?”
  第一次知道娘认凌小柔做义女的初衷,屈鸿泽讶异道:“娘,柔儿妹妹不好吗?你为何不愿哥哥纳她为妾?”
  屈夫人拿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你都多大了,这些事还看不清?正是因为柔儿够好,娘才不能让你大哥纳她为妾,虽说你大嫂是个识大体的,可若是有个女人比自己还得丈夫的心,谁也忍不下这口气。女人这一生本就不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此后丈夫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若是这天都塌了,日子纵使过着,可这苦水却只有自己往肚子里吞。”
  想到从前因爹宠爱小妾,让母亲常常以泪流面,屈鸿泽深以为然,若不是后来那个小妾生庶妹时难产死了,娘和爹如今还不定是怎么面合神离呢。
  甚至不只一次他怀疑过那个小妾的死跟娘有关,但爹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把疑问说出来。
  屈夫人见他似有所触动,叹口气,“你大嫂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这些年来你大哥一个又一个往家里纳妾,你大嫂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的苦娘又如何不懂?家宅不宁是惹祸的根本,娘不能冒那个险,何况你大嫂也是个可人怜惜的。”
  屈夫人没说的也是最重要一点,少夫人家中的地位也不容许屈家不对少夫人另眼相看。
  原本亲家对于屈鸿安一个又一个纳妾就很有意见,若真逼急了,少夫人的娘家也不好惹。
  “娘,你放心吧,将来我一定不纳妾。”想到温婉的大嫂和美丽的凌小柔最后因大哥成为敌人,屈鸿泽深深觉得他娘这事办的太对了。
  屈夫人笑道:“这话还是跟你以后的媳妇说去,跟娘说没用。”
  屈鸿泽嘿嘿地傻笑,这话还真往心里去了。
  娘俩在屋子里交心,谁也没留意到门外站了许久的屈鸿安。
  他无论如何不愿相信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她娘不但一直都不喜欢他往家里纳妾,竟然还为了阻止他纳妾而与妻子不合,就先下手为强了。
  早知如此,他又怎会让娘见到凌小柔?藏也要把她藏到生米煮成熟饭没人能反对了再带出来。
  到了如今他该如何是好?娘说的也有道理,哪怕他的妻子再大度,一旦他把凌小柔纳进后院,得到太多丈夫宠爱的凌小柔势必成为妻子心头的一根刺,难免闹的家宅不宁。
  想到那个笑容一向得体,从未在人前失礼的女子,即使不爱也是敬重的,无法想像她的脸上会出现妒恨这样的情绪。
  这一刻,屈鸿安迷茫了,可让他就这么放弃了凌小柔,他又不甘心,第一次有了真心想要的人,难道就这样错过了?
  寿宴过后,王府一片静谧,屈鸿安失魂落魄地走在王府的小路上,灯笼里散发着幽幽的烛光,将冰冷的月色带上几分朦胧,凉风吹拂在脸上,一团浆糊似的脑子有些清醒了。
  庭院前,小径边,如烟似雪的玉兰树下,孤独的背影寂寞的让人心碎。
  屈鸿安忍不住轻唤,“冉儿?”
  屈少夫人身子一震,回过头时脸上神色还有几分楚楚可怜,在看清屈鸿安的一瞬间,展开一个温婉的笑容,迎上前来,“夫君,你回来了。”
  屈鸿安怔怔地望着明明笑着,眼底还依旧藏着他从没注意过的几分落寞,曾经初嫁时灿烂动人的笑容他有多久没见过了?
  心弦被触动,母亲的话似乎就在耳畔。
  哪怕冉儿装的再得体,她脸上的光彩也因他一次次的纳妾而消磨殆尽。
  这一刻,心里虽还有不甘,又如何能忍心让一个曾经那么灿烂过的女子为他黯然神伤?
  轻轻伸出手臂,将妻子揽入怀中,“今晚夜色宁静,冉儿陪我一同赏月如何?”
  屈少夫人身子一震,眼中闪过水色,脸上却挂起久违的灿烂笑容,“我这就让人备些茶点来。”
  说完,转身入院,脚步急切中还有些踉跄,举在脸前的袖口让屈鸿安不愿去想原因。
  屈鸿安仰望星空,将眼中的热意逼回。
  既然一切都强求不来,那就这样吧,至少今夜这一抹久违的笑容能让他铭记很久……很久……
  一大早,客栈的房门就被拍的‘啪啪’响,凌成披衣下床,打开门,就看到门外因拍门手还举在半空的屈鸿泽。
  一夜过去,他脸上的红肿消了不少,可青青紫紫的痕迹依旧,硬挤出笑容的脸说不出的猥琐,怎么看怎么想把拳头凑上去。
  见到开门的凌成一脸怒色,屈鸿泽也是一愣,左右瞧瞧,“柔儿妹妹住在哪间?”
  方氏也快快地穿好衣裳,在凌成身后笑道:“是二公子啊,您来的可真早。”
  瞧了眼外面还带着朦胧的天色,屈鸿泽讪讪地笑了,他当然不会说是大表哥天没亮就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就怕他贪睡误事。
  凌小柔打开房门,探出头,“二公子且稍等片刻,待我们梳洗一下。”
  屈鸿泽笑着摆手,“叫什么二公子,叫二哥就好!”
  凌小柔没作声,喊店伙计送来洗脸的水。
  屈鸿泽被晾的浑身难受,想和凌成说说话,门却在眼前‘啪’的一声关上。
  旁边店伙计嘴里嘟嘟嚷囔地说着什么,仔细一听竟是:“扰人清梦也不怕被驴踢!”
  屈鸿泽摸摸鼻子,干脆就到客栈外面等着了。
  屈鸿泽是一早骑马过来,早起寒意重,再策马狂奔,身上早就冷的打起哆嗦,小厮双儿奉上一碗在旁边早点铺子买来的热豆汁,“公子,喝杯豆汁暖暖胃。”
  屈鸿泽接过豆汁,一口下去,浑身都暖的打了个哆嗦,肚子反倒闹起了空城计,‘咕噜噜’地响个不停,只盼着客栈里的人收拾的快些,到表哥的酒楼好好地叫上几菜吃。
  好在凌家几个女人都不喜涂脂抹粉,洗漱过后从里面走出来,算上三个孩子倒也壮观。
  屈鸿泽也不骑马,带着几人向着那间酒楼走去,双儿牵着两匹马跟在后面。
  越走路越熟悉,凌家人面色也带了几分凝重,最后还是李氏忍不住问道:“二公子,你说的那间酒楼不会是福荣楼吧?”
  屈鸿泽点头,“正是福荣楼,婶子知道?”
  李氏‘嘿嘿’地笑,“何止听过,咱们还去吃过酒呢。”
  屈鸿泽也笑,对凌小柔道:“如此再好不过,想必柔儿妹妹心中有数了吧,那酒楼如何?可以租下了吧?”
  凌小柔皱眉,之前也是打听过福荣楼在蓟城是数得上的几间酒楼,生意红火是肯定的,为何屈鸿泽会说酒楼不赚钱,自己肯租下来是帮他忙?
  想必他是见自己不肯收下房契才有此一说,这样算来还真是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
  不过,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就是自己占了便宜,也还要得了助人为乐的名声,只要屈鸿泽不说破,她也乐得占下这个便宜。
  想想福荣楼没滋没味的菜,或许自己租下酒楼还是造福一方食客呢。
  想通了的凌小柔眉头舒展,“既然二公子都说了酒楼不赚钱,我倒愿替二公子分忧,就是不知酒楼租金如何算法。”
  屈鸿泽暗暗撇嘴,只要是有脑子的都看得出来这个生意是凌小柔占便宜,可她不但不承情,还要弄得像施恩,除了长的美这脸皮也真厚。
  不过,表哥愿意的事,又不是要他破费,他操那心干嘛?他要想的只是把事办好,让大表哥别换法子折腾他。
  想到来之前大表哥的吩咐,为了让凌小柔不至于太过起疑,屈鸿泽还算是说了个比较靠谱的价,“虽说我这酒楼不赚钱,可地儿放在那儿了,若真传出风声,每月二百两也有人愿意要,不过看在柔儿妹妹面上,每月你给一百两就成。”
  凌小柔原本是想着五百两一个月她也租,地点好、装修好的酒楼不好找,凭她的手艺用不了几个月就能赚够一间铺子钱,到时不管是把福荣楼买下来,还是另找地儿重新开张银子都够了。
  结果听到屈鸿泽说一百两,凌小柔当即反对,她是不介意占屈鸿泽点便宜,但便宜占的太大将来也不好说话。
  不过屈鸿泽都说铺子二百两也有人愿意要,她也不会自己上赶着给人把价提的太高,“既然二公子说酒楼能租二百两,我也不占你那百两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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