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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母系社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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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墙的轮廓渐渐在众人面前呈现，方瑶甚至听到泽激动又压抑的轻喘，“那里面就是我们的部落吗？”
满脸的不可置信让方瑶忍不住笑了，“对呀，这条路你几乎天天都要经过，不会自己也认不出来吧。”
得到方瑶肯定的答复，泽笑弯了眼睛，欢快的高兴心情让方瑶都被感染了起来。
窃窃私语声响起，方瑶闻声笑了笑，不知道这第一波的震动效果怎么样。
“嘭！”矫健的身躯从上方落下，稳稳停在众人之前。小黑被唬了一跳，蹦起来就要往前冲，看到是认识的人才停止动作，前爪挠了挠地面释放自己的郁闷：讨厌，每次都发现不了这个家伙，摔！
……方瑶也被吓到了，泽第一时间长臂一挡把方瑶护在身后，队伍里很明显的静止了五秒钟。
老兄，你吓到人了，出来之前先给个动静哇哇！方瑶黑线，伸手拉开泽的手臂，朝芒无奈道：“有什么情况么？”
身上散发着浓厚植物汁液气味的男人声音平平，跟面无表情的脸特别的相得益彰，说到：“族长和大祭司在暸望台看到你们回来，让我来接你们。”
“哦，那就走吧。”方瑶用同样的语气回过去，心里哭笑不得，明明身上还涂着便于隐藏的树叶汁，怎么可能得到族长的命令，根本就是想要突然吓唬后面那些外族人的吧？
风平时就跟芒亲近，见到芒出现，立刻奔过来。或许是方瑶的不相信特别明显的表现在脸上，芒盯着方瑶的眼睛，很肯定的意有所指的轻声说到：“真的是族长通知的，大家都在部落迎接你们，一起走吧。”
就是说，他们已经把自己留下的那套传递基本信息的手势给掌握了？方瑶一阵激动，连忙点头，“知道了，走吧。”
抬脚想走，被泽轻轻拉了一下，脚步慢了一步，变成芒和风在前面带路，方瑶和泽并排跟上。方瑶扭头用眼神询问泽，怎么啦？
男人有些心虚的没有回应，陪着方瑶继续朝前走，假装做出刚才那个举动的人根本不是他。
难道要跟阿瑶说，他突然生出浓浓的危机感了么。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很明显，阿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厉害。除了那个从远出看就已经十分壮观的防御墙，阿瑶还拥有了自己的战斗伙伴，这些经历都因为他的离开而错失了跟她一起分享的可能。
阿瑶其实是希望自己留在身边的吧，可即使自己没有在身边，阿瑶也把部落建设的很好。泽狩猎的时候也有值得信任的伙伴，完全能看出刚才那两个男人对方瑶的信服，还有他们进入部落范围内一路上隐藏在各处的族人。他的阿瑶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大踏步的前进了许多步，同他的距离渐渐拉大，这让泽怎么能够不恍惚不安呢？
方瑶心急着印证自己的猜测，泽被留在后面，小黑在周围转了一圈正好回来。见女主人走开，顺势缠到泽身边，还亲昵的蹭了蹭泽的小腿。
泽想到两人一狼在大青山里相处的日夜，随即释然，摸了摸小黑的头顶，“看来我得努力了。我不在的时间，是你一直保护阿瑶。现在我回来了，那就我们一起去保护她吧。我们的阿瑶值得最好的，只要我做到最好就够了。喂，你喜不喜欢小娃娃呀？”
嗷嗷～～讲的啥？没听懂哇……
第48章
方瑶离开的这段时间，族人们并没有偷懒放松，从又提升了不少高度的土墙上就能看得出来。
承载着部落希望的土墙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围墙。之前，站在围墙外围还能看到部落后面偏高的树木以及远处的山峰。现在，除了被层叠的荆棘丛拦住的围墙，眼前再也看不到别的。
没有见到过围墙伊始状态的泽和褐一行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终于明白方瑶能对另外两大部落狮子大开口的依仗在哪里了。虽然之前也听风他们夸耀过土墙怎么怎么威武雄壮，可想象跟现实总是存在差距的，这种震撼也只有在直面下才能感受良深。褐都后悔没有再把价钱压得低一点，怎么着也能从两个部落里压出百十劳动力来才对嘛。
跟在方瑶身边的风先是被族人们的进程惊呆了一把（他们走的时候土墙还没有这么高呢），随后干咳一声迅速恢复正色，昂头挺胸大步朝部落里走去，他才没有又被闪瞎眼呢，一群土包子。
不同于大山族人的骄傲心情，头一次跟着大山族人到来的二十个大林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却是对强者的畏惧。
二十个大林人全是大林部落里数得上号的勇士，大林的族长在准备交换新武器的时候已经决定了这些勇士的名字。因为部落的公平原则，他们用劳动力交换回来的武器最后也要归他们所有，更何况好武器在身手矫健的勇士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大林族长不是不担心自家优秀的勇士万一被大山拐走怎么办。只是如果派普通族人过去干活，交换回来的武器还是要先照顾这些勇士们，反而容易给部落带来不稳定因素，不如谁干活谁拿东西。该死的公平！
尽管都是部落的勇士，大林人还是被大山部落的强大实力威慑到了。二十个人不由得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到了部落自然有人管理这些外族人。方瑶进入部落的时候就嘱咐下去，二十个人统一管理，住宿、吃饭的区域已经划定，因为之前有过“看守”大林人的经历，不管这次来的大林人是不是打着“侦察”的主意，碰上大山部落炉火纯青的“反侦察”，都只能有来无回。
“阿妈，我回来啦。”方瑶来到议事屋，族长和祭司大人都在。看到睿智沉稳的大祭司，方瑶又想到泽口中的赤林的年轻祭司。泽这一趟外出，虽然对蛮族人了解了不少，可疑点反而变得更多了。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方瑶信奉一个好汉三个帮，更何况她也不是好汉。找求助啥的方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方瑶把这次外出得到的信息说给在座的大家听。将近一个月没见，玬和晗的肚子又大了不少，她们俩也是部落孕妇中唯二能随意进入议事屋的人。自己家里有床有木桩凳子可以坐着，议事屋里却只能席地而坐。方瑶看着家里的两个大肚婆挺着肚子为了防止压迫肚里的娃娃而跪坐的地上，还像没事人一样就是一阵感慨。远古的女人不容易，尤其是有要生育后代，又要狩猎养家，一点不比男人做的少。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女人们辛苦得到的地位受到任何形式的动摇，这是她们应得的对待。
“阿瑶，阿瑶！”玬的呼唤把方瑶的思维拉回现实当中，“你在想什么呢？大祭司在喊你！”
方瑶回神，环视了议事屋一周。部落族人十分繁忙，除去狩猎和制造武器这些工作，能空闲下来的族人除去老人就是些年幼的孩子。
方瑶一群人回来的时候得到族人的欢迎，热闹完了，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去了，毕竟手头上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多来的二十个人能起的作用大不到哪里去，毕竟才是刚开始。
此刻汇聚在议事屋里的清一色全是女人，除了族长、大祭司、玬和晗，还有方瑶和褐之外就只有另外四个中年女人。她们和褐一样，因为有见识有经历，被一同喊来商量部落今后的发展。
早在很久之前，方瑶就发现。像这种关于部落历史文化思想传承的教导，部落里的男人几乎很少参加，他们更喜欢一些狩猎的技巧以及关于勇士的故事。像今天这种类似于部落间消息的传递，他们一来可以从回来的同伴那里听说，二来也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专门听讲的。没有一个男人在场的情况下，方瑶在扭头看向相当于整个大山部落核心领袖班子成员的时候，突然生起一种念头。
“族长、大祭司，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既然部落族人生下来就是跟母亲合住，也是从母族的，为什么不能有个统一的姓氏传承下去呢？”方瑶是担心了，除了突然冒出头的蛮族部落让她有了警惕心，那一直悬在头上的关于历史未来的走向，也像是一把能够随时扼杀整个母系社会的利刃。作为一个女人，方瑶不觉得男权社会有什么好的。至少一个一夫多妻的制度就够叫人心塞的了。方瑶没有左右历史进步还是倒退的能力，她只想眼前的亲人、伙伴能够更加幸福的生活下去，仅此而已。
姓氏？那是个什么东西？在只有名，连文字都只有象形文字之初的状态，姓氏是啥，能吃么？
但是，不可否认的。在座的女人们被方瑶的这个提议勾起了兴趣。不是只有男人才有对血脉传承的情结和潜意识，在女人和男人地位相等的时代中，女人同样会有这种情结。就好比“胜者为王，败者寇”，女人之所以渐渐的成为生儿育女，退居幕后的角色，只不过是在最早期的斗争中败在下风，只好成为仰望男人的弱者，如此而已。
纵观部落，女人不仅是凝聚一个部落完整性的灵魂人物，更是对部落发展方向起到带头作用。不同于男人的热血，女人在理智上首先就冷静的多。所有在方瑶记忆里的关于女人的代名词…………胆小、怯懦等等，不好意思，远古女人根本不知道这些是啥。至于女人被爱情冲昏头脑之类的悲剧，你还能指望一个“女人生不出来孩子只会甩了一个男人重新再找一个”的社会懂得爱情的伟大么？
方瑶可没忘记她的“姐夫”安在不能让玬怀孕的那些日子过的有多么战战兢兢，等到玬肚子大了起来，安才在男人中扬眉吐气了好吧！
毫无疑问的，关于给各个家庭取姓的决议就这么定了。这个事男人还真管不上，咱们想给自己还有子女加个姓，关野男人什么事？惹毛了我们，生的孩子就不认你当爹了！有家庭束缚的男人更没法管了，自己还被老妈管着的呢，根本没有否决的权利。
于是乎，全票通过的女同胞们彻底歪了楼，也不管什么蛮族消息了，反正现在也打不到这里来，就算打过来还有倒霉的大林部落顶着呢。麻溜的全盯着方瑶出主意了，既然你提议了，那就给大家想个好姓氏呗。
在远古恶劣的生存环境里，说不准下一刻一个天灾降临整个家族都有可能血脉尽失，可有了这个姓的传承，总能让人在与大自然的艰苦斗争中看到一抹对于未来的希望。
大祭司干脆搬来一本兽皮制成的大山部落记事本来。记事本记录的全是大山部落里顶重要的事情，方瑶有幸看到过的关于部落周围的地形图也只是记事本其中的一页。
方瑶随便扫了一眼，原来部落里已经有简单的象形文字，并且被大祭司用来记事，可具体的内容恐怕就只有大祭司能看的明白了。
“既然准备给各个家里加上姓，那你们自己都想想起个什么姓比较好吧。”大祭司煞有其事的说到。在坐的女人们掰着手指头算自己家往上有哪些人，往下又有哪些小辈。能坐在这里的女人大都是家中掌权的人，即使有老阿妈还健在，也是老得不能活动之类的了，主意全凭她们自己拿。有两个有好朋友没来的，干脆直接招呼：你们先想着，别那么快到了，咱们把人喊来了再决定哈。生怕好姓氏被别人先占了似的，看的方瑶囧囧有神。
她只是提议呀，没想过立马就决定下来。乃们的行动力要不要这么彪悍，还没有准备好呢，难道不准备来个全族表决啥的么？
因为具体的也没个章程，又不能像给孩子起名字那样看到什么起什么，大家的丰富想象力让方瑶暴汗，简直是惨不忍睹。
族长大人倒是淡定，她家两个女儿都在，根本用不着自己出马，既然是阿瑶想出来的，想必阿瑶一定能给她们家想出一个好姓氏来。
“阿瑶，你有什么好提议吗？要怎么样的姓氏比较好呀？正好咱们家又要添新成员了。”玬摸摸自己肚皮，不用阿妈开口，直接问方瑶。
早就应该来问我啦，一肚子好姓氏来着。方瑶把兽皮垫子掀起来，拿了骨刀在地面上刻画，边画边说：“夏、商、周、炎、黄、轩辕、欧阳、姬、姜、赢、方、郑、王……”因为是古姓，方瑶下意识的朝年代久远一点的地方起，突然想到不能把自己的姓给带没了吧，又赶紧心虚的把自己本来的姓氏给添上。
族人见她嘴上说着，手下已经画出很多的图画出来，早就惊讶得不行，部落里只有大祭司和祭司选定的继承者有这样的本事，可是一想到方瑶一直以来干出的大事，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了。
又听方瑶在那里真诚的劝解族长，“阿妈，要不我们就姓这个‘方’吧，就两笔，写起来简单又方便。”
“哎呀，是挺好的，那我们家就姓‘方’了，族长，你应该不会跟我抢吧？我粗手粗脚的不认识字，就当捡个便宜啦……”褐眼急手快，听方瑶说“方”好，立刻伸手捂了上去。
qaq那是我的姓，不带这么生抢的哇，方瑶傻眼了……
大祭司从容淡定道：“那我就选这个‘夏’吧，正好我是夏天出生的。”
谁要管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哦，方瑶不死心，又不能上去跟褐姨硬抢，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阿妈身上，“阿妈，那个‘方’字还能形容方正，说明一个人的正直美好……”
方瑶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褐捂得更紧了，生怕被谁抢了去。
玬也被阿妹跳脚的模样逗乐了，一把把方瑶拖过去，揪了把耳朵笑到：“你着什么急，让阿妈来选！”
方瑶这才想到，作为一家之主的意见她是必须要遵守的。然后，她就从方瑶变成商瑶了……
族长阿妈选“商”姓的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是排在夏后面的。别的家庭掌权者也会根据自身在部落里的地位进行选者，有跳着选的也会是跳着朝下面选，“轩辕”、“欧阳”这些姓氏没人选的原因是笔画太多、太复杂，写不出来。
其中的“王”姓是继“方”姓之后被抢的最凶的一个，就是因为笔画简单。方瑶才从丢了姓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被长辈们的幼稚行为气笑了。如果后辈子孙知道他们的姓氏是被老祖先这么随意一捂就给选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哭死了来见老祖宗抗议。
第一批被选出来的姓氏分别为：夏、商、周、王、姜、赢、炎、黄、姬、姚。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称为远古十大姓氏。代表的是一个划时代的改变，也是后世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伊始。
这个时候的方瑶还没功夫想到以后，为了便于区分同一母族的不同父亲的后代，大祭司他们又商量着在记录部落成员的时候，姓氏与名字之间加上该族人阿爸的姓，日常称呼的时候不用加上，专供部落记录之用。
方瑶阿妈现在姓商，她的阿爸跟大祭司一姓，就是姓夏，所以方瑶在族谱里面的全名就叫商夏瑶…＿…
这个名字，真的让人好想哭啊。
不过很快的，方瑶就没时间哭自己了。部落里总共就上千号人，除了一开始的十个家庭提前选好了姓氏，后面来晚的只能捡别人挑剩下的，方瑶干脆直接背起百家姓。不到一天的时间，部落里的族人都有了新的姓名，并为此而自觉高大上了不少。
大林来的外族人，看到没有？咱们不仅武器厉害，防御强大，连姓名都比你们长哦。加上大祭司一番神喻：只有拥有名字和姓氏的人，才是完整的、受到山神全部眷顾的人。
方瑶颇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错觉。随即又很快释然，“方”这个姓，恐怕是上辈子随着自己的襁褓而来的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没了也就没了吧。毕竟她的生活和未来全在这里。
唯一不好处理的是部落里的一些像泽这样的独立的个人，没有母族的他们就算是有个姓氏也会随着本人的死亡而消失。不过，还是会有人选择给自己一个姓氏，好歹，他们的后代在族谱上会带上他们的姓氏。
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泽跟瑶商量，“既然要起个姓氏，我干脆跟你一起姓‘商’吧？”
商瑶连忙堵住男人的嘴巴，“别，虽然你的提议挺好的，可你还是为我们未来的孩子想想吧。”父母都姓商，以后族谱上就是商商某，简直是令人无法直视啊。
本来只想好端端的加个姓，被大祭司他们一歪楼，全是狗血。晚饭的时候，玬把部落里新出现的名字说给商瑶听，其中有个老朱家的娃娃叫阳，结果阿爸姓“马”，全名叫朱马阳，整个一家畜市场，商瑶当场就喷了。再次深深的觉得自己最后坑的只有自己，没有之一。
作为男人，泽在某些方面比较随意，见阿瑶不喜欢以后孩子被叫成商商什么的，也没觉得有问题，直接把取姓氏的决定交给了自己的阿夏。
他的重点全部放在了“未来的孩子”这几个字上了。姓什么不重要，赶紧种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泽心里想的是万一自己家孩子生的晚，年纪太小，到时候比不过安家的孩子还有别家的孩子才是大问题。对了，安的母亲选的姓氏是“王”，他们家一家人都是王。玬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有了个很响亮的前缀“商王”！
春季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还多，虽然床上垫着兽皮毯子，也已经不是特别的冷了。男人自从冬末离开，就没有好好尝过肉味，这会儿深感之前浪费了不少好时光，迅速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深深扎进温柔乡，埋头苦干去了……
第49章
作为劳动力被交换到大山部落的大林人，最近一段时间过的日子用水深火热来形容都不为过，总的来说：痛，并快乐着。
分配到的活计很重，全是搬石头扛木头之类的“重”要工作。刚开始的时候，一整天的活干下来连抬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倒头就能睡死过去，还没处申诉去，谁让大林一开始没想到签个用工合同啥的呢。大林人用血泪得出的结论：干活跟干活的分量之间也是区别的。干完了活还得自己准备吃的，否则饿着肚子工作只会更加辛苦劳累。虽然是一开始就讲好的条件，可抖着手脚捧着烤糊的肉块就着一把辛酸泪咽下肚怎么看都显得凄凉。
孤立，也是大山部落族人给与的一种压力，就好象他们这群人来到大山要干什么坏事似的，经常没有人搭理他们，水源和做饭的地方需要厚着脸皮去询问。甚至大人见小孩子在他们周围玩耍也会立刻赶过来抱走，防他们如防洪水猛兽，他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偷孩子的！喂，不要跑啊！真是心塞塞！
因为携带的食物有限，再也不能像在自己部落时候那样敞开来吃，大家伙只有节省着口粮咬牙坚持到第一个五天结束。当大山族人把第一把青铜武器交到带队人手里再拿给大家轮流查看的时候，二十个威猛强壮的勇士差点泪流满面，真是太不容易了……
再后来，日子好像好过了一点。亲手试验过青铜武器的锋利，大家的干劲好像也加大了，再看到大山部落族人的目光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了。
紧接着，好运开始光顾二十位大林勇士。族长的女儿带人来送关怀了，第一次送来不少新鲜的植物茎块，不是生的，是已经煮熟了的用陶盆装着的茎块。因为陶器的珍贵，能用陶盆给外族人送吃的，本身就是一种礼遇。
可怜的大林人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狠狠打击，连本应该享有的礼貌对待都觉得感激涕零。更何况，那是多么美味的植物茎块呀。
因为勇士消耗体力巨大，通常比较喜欢能提供更多热量和脂肪的肉类，植物茎块是女人和孩子最爱。可是，任谁十多天一直腌肉咸肉的翻来覆去烤着吃都要吃吐了。在部落里还能偶尔喝个肉汤啥的，在大林可没这种待遇，连煮肉汤的器皿都没有上哪里喝汤？干肉吃多了不仅上火还会引发一些难以启齿的尴尬生理问题，勇士们真是苦逼到了极致。
瑶送来的茎块不知道怎么煮的，绵软爽口，再配上浓稠的汤汁，滋味不要太美妙，大林人差点把陶盆一起给啃了。
风取回光可鉴人的陶盆，不停的用碎碎念来表达自己对大林那群土老冒的鄙夷，“怎么跟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一样，真是太丢人了。大林人不会也是蛮族的吧？”
方瑶微笑着拍拍少年的肩膀，心说要是把你放在那种环境里试试过上一段时间，你一定会哭的。心理上的孤立隔绝加上生理上的压榨，最后是苦尽甘来的糖衣炮弹，单纯的远古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三样东西加在一起能带来怎样的结果。在方瑶看来，效果很好，再过不久她就能验收成果了。
一个月之后，当姗姗来迟的大河族人来到大山的时候，大林的二十位勇士已经跟大山族人打成一片，丝毫看不出刚来那会的窘迫与狼狈。当然，这个“打成一片”是指亲密无间的意思。
什么，你想问大山部落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都是伙伴，咱们先来的人肯定会好好关照你们啦。跟你们说，大山部落实在是太好了，食物美味，族人热情，看看咱们已经得到的青铜武器，羡慕吧？羡慕就好好干，只要努力，你们也能得到。
已经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大林勇士们可着劲的忽悠大河部落来的新人。大河的族人也是被第一次看到的高大围墙震撼到了，一时之间傻了眼还真的就信了大林人的话。不用方瑶出马，大河族人自动成为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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