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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重生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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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送的?”
有婢女从身边探头过来,瞧了瞧木盒下处的印花。“回大小姐的话,这木盒是江少爷送来的。”

表哥送来的?
江少爷正是姜裳姑妈家的儿子,姓江名尚天,今年已到及冠之年,远居黔州。
“表哥今年怎么没有来汴丘?”姜裳的手指在木盒上滑动,这盒子不过手掌大小,倒猜不出来是个什么玩意。
“听老爷和夫人说,江少爷的及冠之日也就三月开春之际,这黔州离汴丘来来回回,便已是二三月的光景,所以此次开年,江少爷便不出黔州了。”

哦。姜裳点了点头,右手手指往木盒上下处一搭,微微使劲,便将木盒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也小巧得紧,仅仅大拇指大小,全身雪白。
姜裳皱着眉将这东西拿出来四处打量,发现这东西像极了蚕蛹,可说来表哥也不应只送她一只蚕蛹,她唤人点了油灯拿过来,借着光线往里一瞧,发现这东西当真是只活物,蚕蛹中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这东西似乎有些印象。
姜裳将这蚕蛹放进木盒中,关好放到怀中,挥手让婢女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收进库里。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姜裳撑着下巴,又窝回到了窗户旁,院里更忙碌了,院门前似乎有人在贴桃符,窦怀启身高不够,被人打发过来贴窗花。

窦怀启右手拿着红色窗纸,左手拿着壶浆糊,从院门口慢慢往里走着,几个月没有认真打量他,他似乎长高了,许是平日里吃的比以前有油水了,本就是长高的时候,一下子就拔高了。

她索性将眼光停在窦怀启的身上,细细想着。
那像蚕蛹一样的东西,上辈子自己有收到吗?许是有吧,只是也许临到最后,尚在她那个藏宝贝的库房里待着吧。
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姜裳没有得出个结果。

倒是窦怀启突然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盯来,眼神无波。
姜裳不知他是怎么发现自己正看着他,眼睛一眯,对着他甜甜的笑了。
窦怀启收回视线也快,眨眼便又低头,拿着浆糊,往院子右侧走去。

除夕这天,下人们都是极为忙碌的,姜裳则只需要在年夜饭前,收拾好自己的穿着与装扮,司音本想往她头上戴些幼童喜欢的头饰,讨个喜气,没想到姜裳笑着摆了摆手。
“这东西太重,一会儿闹腾起来,还指不定会飞到哪里去。”司音只能作罢。

除夕夜里才算是重头戏。
姜裳早早入了席,正听孟青容说着这几日的闲事,姜烟烟就跟在苏氏身后,小步小步的从外面往里走来。
此时席间已摆上各种菜肴和美酒,也不知姜烟烟是不是被姜父责骂了的缘故。这次走来,一改往日的模样。低眉顺眼的与姜裳和孟青容做着万福礼,只是动作有些问题,这大喜的日子,孟青容便当作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让姜烟烟坐了过来。

姜宏朗来得稍晚,见到姜烟烟时,脸色有些许的不好,但被他用咳嗽掩饰了下来,毕竟今日是除夕,待会还得守岁,自然不会再揪着前几日的事情不放。

但见姜烟烟脸上带笑,笑起来眉眼柔和,与前几日那个充满戾气的人,相差甚远。
姜裳没说话,手指在茶杯上摩擦,她也觉得这姜烟烟变了,只是变得太突然,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此刻大厅内,身着素净衣衫的婢女在其中穿行,左右两侧的十五连枝灯正由着蜡烛燃烧着,酒席上聊天融洽,若是让不熟的人看着,还真以为充满温情。

姜裳有些提不上兴趣,她知道一会还得裹着厚袍陪着家里人守岁。
“裳儿,你姑妈家给你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可有入眼的?”
姜裳想了想,“裳儿今日事忙,还没来得及细看,独独看了表哥的,只是表哥送来的东西有些瞧不明白,许是黔州的独特之物吧。”

提起江尚天,姜父猛地想起件事来。“尚天还遣人送来了封信给你,等晚些时候我再派人将信送来,也许瞧了信,你就明白了。”
“知道了爹爹。”

姜烟烟在一旁保持张笑脸,心里却将姜裳和姜宏朗两个人骂得狗血淋头。
今日早起她也问过,怎么没有人送礼,苏氏看她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顽童。
“烟烟,你娘哪里有这般富有的亲戚,他们不想着从我们屋子里搬走东西,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
南云院,主子们都在前厅吃着年夜饭。
窦怀启与司凉二人则守在院里,今日除夕,张副管家派人前来告知,说是有赏银可领。
窦怀启坐在院里,也不知哪里跑出来一只鸽子,端坐在光秃秃的树干上,与他对视着。
“怀启和我一起去拿赏银?”
窦怀启坐在原地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无妨,你去吧。”
司凉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赏银也不领,但一向谨慎小心,并不多管,点了点头就一个人离开了。

冷风在南云院的墙头撒欢,临近夜里,寒意深深,这风有些急,鸽子站在树枝上有些怕冷的走动了几下。
下一秒便被人伸手抓住,拉下了枝头。
抓它的人自然是窦怀启,他沉着脸将鸽子腿下的信纸取了出来。
“上元节。”

他将信纸折好放进袖子里,而后将信鸽放飞。
上元节……
看来是要趁着上元节人多离开,他回首,视线停在那黑洞洞的厢房处,那里无一人,却又觉得灯火通明,人在灯处,影在窗前。
怎么会……突然生出不舍,定是他这些天太累了。
窦怀启无声的咧着嘴笑了。
也好,早些离开,他有那么多大事未做,岂能一直委屈自己做个奴仆。

……
姜裳回院的时候,天已泛白,她困得在司音的怀里睡着了。
可也没小睡多久,屋外的炮仗声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这炮仗声一响,就像是点燃了整个汴丘的炮仗。
接二连三,连绵不断的响成了乐曲之调。
只是这乐曲的声音并不悦耳,姜裳在被窝里快要裹成一个团子了,还是断不了这吵人的声音。

“主子快些起来!今日是新年,可有得好忙。”司凉走到床榻前一边唤道,一边蹲下身子。
她手里拿着串铜板,这串钱是红绳为线,穿百十个铜板,编作双结。
司凉走到床脚处,将这串铜板放置到床脚,见姜裳还未起来。

“小姐,用来杖打脏土的竹竿已经备好了,就等主子前去了,到时候心中所想定然如愿。”
姜裳愤愤的将棉被踢到一边,捂着耳朵坐起身来。
司凉说的是正月初一这天,把串起来的铜板,绑在竹竿的末端,然后拿于手上,绕着脏土转几圈,投打在脏土堆上,说是会令人如愿以偿。

这脏土,不过是些混了树叶的废土。

姜裳并不相信,平白无故哪里来的如愿,这不过是汴丘的风俗,若是搁到黔州又不知会如何,但现下就外院的炮仗声,她纵是想睡也没有法子,索性冷着张脸,穿好外衣走到院里。

也不知道司音是怎么做到的,院里陡然多出个脏土堆,司音拿着根末端串着铜板的竹竿,站立在一侧,窦怀启则站在另一侧,他肩上有些污秽,想来这土堆是他担来的。

姜裳接过竹竿,绕着土堆转了几圈,也不知要许何愿,回头一看,这姜府仍是旧时模样。
她心里感慨万千。
希望我姜裳绝不再犯上辈子之错。
竹竿轻打土堆,收回时见窦怀启站立在一边。
姜裳索性将竹竿递到他面前。“你也来。”

窦怀启有一瞬间失神,回神时笑了笑。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修改)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除夕一过,各方亲戚和官员皆走动起来。
姜家根基本就不在汴丘,来往的亲戚多是旁系,加之姜裳年纪尚小,常常被孟青容以小孩嗜睡为由,留在南云院里,并不出门。
姜裳落得清闲,反正礼物还是会如水一般的流进她这院里,至于后院的姜烟烟,她冷哼一声,倒是沉稳许多,没再来找她麻烦。

太子妃也遣浮欢送来了厚礼,临走时,浮欢似乎有话要说,只是被姜裳截住了话。“太子妃前些日子送来的令牌果真有用,待过些日子开春了,若是太子妃仍觉得烦闷,遣人唤我,我便前往。”

浮欢明白,她说的是令牌,其实是指的与东宫的关系,听她的语气,是决定倚靠着主子了,便点头退下了。

张溪敏既然与她相同,是重生而来,那么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尤其是在她现下年纪尚轻的时候,朝廷上的事,她双眼蒙黑,有太子妃的倚靠,利处远远大于弊处。

俗事皆已有了结果,自从重生以来,姜裳终于有了喘息的时候。

现下她只期盼上元节的到来。
虽然到时候,还得带上个姜烟烟,但可以带着婢女溜到市集里闲逛,猜灯谜,见游船画舫穿桥过,繁星点点乘灯入,倒也开心。
反正到时候人多,她大可以将姜烟烟甩给其他婢女。

只是窦怀启越发沉默,大多数是站在门外候着,纵然是姜裳将他唤进来,他也总是一言不发的守在一旁,脸色平静,眼神搁在地上,是抬不起头了。

姜裳便总爱问他,望他多些言语,许是窦怀启不喜这样,临到上元节的前夕,却连他的身影都难以瞧见,姜裳也没往心里去,她并不需要窦怀启像其他奴仆一样去做些杂事。

他过得开心就好。

……
正月十五,刚洗漱好,司音就端了碗汤圆过来,姜裳一向喜欢吃芝麻馅的汤圆,甜腻腻的,腻得她心里舒服。
“你去厨房里再端碗芝麻汤圆给窦怀启送去,说来他人呢?一大早就不见他的身影。”咬开汤圆,芝麻馅涌入嘴中,姜裳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回小姐的话,奴婢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几日偶尔见到他正盯着墙外发神。”
发神?姜裳以为是这高墙大院的将他圈住,有些无聊,神色掩了掩,看来等他长大些,自己还是寻个原因,将他放出去吧。
说来姜裳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这嘴里的甜味有些淡了,腻味占了大头。
她将碗搁下,用手帕擦了擦嘴,“既然这样,今日出门时,也将他带着吧。”

……

酉时刚过,云才掩了日头,黄昏的余光惹得白雪多了几分娇羞,远远的似能听见梁衣街的欢笑声。
姜裳飞快的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走到门前往远处眺望,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又觉得那里应是光影陆离,人声鼎沸。

“小姐,轿子已经备好了。”司凉从身后替她拢了件浅紫色锦袍。
“那便走吧。”

出门时,久久不见人影的窦怀启正站在轿子旁候着,姜裳坐的那顶鹅黄色轿子后还跟着顶浅绿色的轿子。

姜裳斜眼一瞥,见浅绿色轿子旁站着的是西水院里的丫鬟,想来姜烟烟早就来了。

姜烟烟是肯定要来的,她坐在轿子里,身形晃动,心神更难安定。这些天以来,她的身子从手指偶然变得透明,到整只手掌时常消失。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按照这书里的进展,今天太子妃将遇见一人,这人在书中所占份量甚重,若是自己代替张溪敏,提前一步,与那个人相识,自己的消失程度也许就会缓解。

所以现下她着急得紧。

轿子在轿夫手中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等快到了梁衣街,这速度更是变成了蜗速,原因无他,街巷只有这么宽,轿子却越来越多,一个挤一个,哪里走得快。

帘外的叫卖声混着各类小吃的香味,从帷裳的缝隙处穿过,姜裳挑开帘子一看,从外面的拱桥看去,那前面可全是黑压压的人群。
若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指不定得到天亮。
“停下停下!”姜裳对着外面唤道。
轿夫们慌忙将轿子停下,不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轿子稳稳的停在地面上,姜裳将帘子一掀,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窦怀启仍在发神,今日已到上元节,应是他离开的时候,身边的轿子却蓦地停下来了,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右边伸出只小手,扯着他的衣袖就往前走去。

“司音司凉跟上!”
是姜裳的声音,他抬头,只看得见姜裳头顶的黑发。
“小姐!这样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有这个担忧的自然是谨慎的司凉。
“既然这样,姜府的暗卫就可以全换了。”

在楚国,但凡是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出门,暗里都有守卫护着,上辈子窦怀启也是守卫,只不过是明里的护卫。
若这般无用,不如弃之。

梁衣街小街小巷分支如密网,往日里摊贩稀稀疏疏的,有的藏在巷子里,还得费人功夫,这到了上元节,梁衣街最大的地界被占,堆成了灯市,这些个摊贩便也全往灯市的方向聚集,毕竟谁都想趁着喜庆的日子,多往自己包里塞几个铜板。

灯市西面靠湖,湖是个小湖,可湖里的游船却多得晃人眼,稳稳的停在岸旁,正等着有钱的公子哥和富家小姐们,为他们的荷包添几分力。
这湖里离拱桥底最近的是一艘极为平凡的小船,这船如其他游船相比,身子较小,又只在船头挂了盏鱼灯,躲在桥底,也不与其他游船相挤抢客,安静得像是并不存在。

姜裳扯着窦怀启的衣袖,往前面走着,有小贩提着各种各样的彩灯跑到姜裳面前吹嘘着,期望姜裳能瞧中他手里的彩灯。

姜裳伸手在五颜六色的彩灯中拨了拨。
“这个兔子的,这个元宝的,再拿两个小鱼的。”
穿着皱巴巴衣服的摊贩脸上堆着笑,右手收下司凉递来的铜板,数了数,放进荷包里,而后取了四盏灯放到司凉手里。
“小姐真是好眼光,前面还有灯谜,可别错过。”
丢下话,他身子一扭,跑到来往的人群中接着贩卖。

姜裳从司凉手中取过兔子和元宝的彩灯,将元宝灯递到窦怀启手里。
“拿着,本小姐带你去吃好吃的。至于小鱼灯,司凉司音你们一人一个。”
她提着灯,暖色的灯光在她脸颊上投影,她脸上还带着笑,神情轻松。
窦怀启偏头时见她提着灯,摇摇晃晃的在这市集里穿行,有几分兔子的活跃。

前面灯市就在跟前不远处,成百上千的花灯正乖巧的挂在架上,身下垂着条纸条,写着灯谜。
姜裳虽然没什么文采,猜不对多少,但出来本就是玩的,若真的只是为了要花灯,她大可以自己买,所以心情极好的,一蹦一跳的往灯市走去。

窦怀启跟在身后,他瞧了眼手里的花灯,又瞧了眼姜裳的背影,许是今日的氛围太过闲适,他低下头抿嘴笑了笑。
只是笑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也不知是谁大呼了声。“杀人了!”
这灯市人群里猛的窜出来五六个黑衣男子,手拿大刀,刀面泛亮,刺得众人眼睛一痛,也不过一瞬,这灯市里便乱了套,人群开始拥挤,花灯被人撞倒在地。

姜裳!
窦怀启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去伸手拉住姜裳的衣袖。
这厢刚拉住,四周的百姓便朝着各个方向跑去,窦怀启与姜裳在其中,本就只是两个不大的小孩,只能跟着这些百姓的脚步随波逐流。

窦怀启尽力的护着姜裳,手上的元宝灯早就被他甩在了地上,姜裳本以为事情不大,毕竟她不过是个孩子,谁会派杀手来对付她。

哪曾想那几个黑衣人竟径直朝着他二人飞来。
姜裳心里一紧,慌忙反手将窦怀启拉住,顺着众人的方向跑着,她一路上寻着机会,终于是偷偷跑进了巷子里
她的本意是,到了偏僻的地方唤来暗卫,将这些杀手尽数杀掉。

可前脚踏进巷里,她只觉后颈一痛,昏了过去。

窦怀启小心的将她扶到一旁坐着,身后的杀手已经快要到了,他都能感觉到后颈处出现了凉意。

刀光竟与窦怀启的意识一般快,刀锋正锋利,瞧着都能划破窦怀启的脖颈了,另一侧伸出把长剑将这刀一打,偏离了方位。

身后的刀光剑影,窦怀启没有放在心上,他用手摸了摸姜裳的头发,他想做这事许久了,果然和他想得一样,和她这个人一般的温顺舒服。
他脸色柔和,下一秒却被人打断。
“殿下,四人服毒而死,一人活擒。”
一穿深蓝色紧身衣的男子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

窦怀启脸色变得阴沉,他站起身,走到被活擒的那人面前。
“说,他的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沉默,如这夜一般的沉默。
那人自以为忠于他的主子,一句话也不提。
“当真不说?”
依旧没有人回答。

窦怀启从身侧的男子手里拿过长剑,将剑猛地往被擒的人左胸刺去。
鲜血喷涌到窦怀启脸上时,他依然冷漠。
“既然不说,那便留之无用。”
他将剑还给男子,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血迹,而后扔到那人的头上。
“把这里打扫干净。另外,我弟既然安全,那便行了。”

他转回身,准备去抱姜裳离开。
“殿下,不与我们一起离开?”
“不了,他们打草惊蛇了,自然以为我会离开,所以这里反而是安全的地方。”

……

姜裳觉得自己睡了好久,醒来时耳边全是娘亲的抽泣声。
她睁眼了,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窦怀启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站在一旁。
孟青容就坐在床沿上。
“我这是怎么了?”
孟青容吸了吸鼻子。“灯市里乱了,听说你当时吓晕了,多亏怀启这孩子将你背回来,灯市人多,暗卫也一时半会没找到你的身影,要不是他,还指不定我儿会不会受伤。”

吓晕?
姜裳知道自己并不是被吓晕,她转眼瞧着身旁,那个脸上没有丝毫撒谎痕迹的窦怀启,长叹了声气。
“哦,这样说来还多亏了他。”
姜裳语调拖得长长的,见窦怀启仍然自顾自的低着头,似乎依然平静。
可他垂在衣袖两侧的手指却无意识的摸了摸布料。

算了,还真是自己欠他的。
“娘亲,你不是常教导裳儿要知恩图报吗?既然他对我有恩,我们自然得给他些赏赐。”
孟青容听此,将视线往窦怀启身上一顿。
“那是自然的。”

姜裳醒来后,孟青容便欲离开,似乎是二小姐出了事,需要她前往,之前姜裳未醒,二小姐又下落不明,孟青容只能守着姜裳,现下姜裳已无大碍,她起身时,又赞赏的看了眼窦怀启,而后离开了。

房内一时只剩下了姜裳和窦怀启二人,姜裳抬头从窗户外看去,司凉正端着茶壶往屋内走。
“下次撒谎记得说圆。”
她的话很轻,让窦怀启心神一紧,开口想要解释,司凉却已进了屋。
“司凉快给我倒杯热茶,我快渴死了!”
似乎并不生气?

这是……她只是提醒而非问责?
窦怀启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姜家小姐了。
“喏。”他低头应了声,算作应了前半句,退出屋子时,屋外的雪早已融了,姜裳之前派人送来的手炉仍搁在他的窗前。

墙沿上有杂草冒头的迹象。
快要开春了,他看着天空发神,只盼此逃亡之日早些结束,万事万物归于正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成狗。。。(捉虫)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
正是汴丘日头里逢初春,鸟儿从西头唤到东边,吱吱喳喳,甚是热闹。墙头处生了浅浅的杂草,远远看去,欣欣向荣。
姜府门下,站着一高一矮两人,矮个的是穿着水蓝色直袖衣衫的姜裳,她站在石阶下,偶尔探头往后看去,高个沉默不语的则是窦怀启,他的穿着比奴仆稍好,料子也软了不少。

眼往姜裳身上一瞧,她这头上扎了个小髻,水蓝色的衣衫上细细一看,白色交领上还绣着一对鹿角,分明是汴鹿书院的标志。

“她怎么这么慢?”姜裳有些不明白,这姜烟烟是落到何处去了?就算是从西水院里慢悠悠的晃过来,此刻也应已经到了,可见门前冷落,只她与窦怀启二人罢了。

“小姐,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快到时辰了,耽搁了就不好了。”窦怀启出声说道。
姜裳又往门内一瞧,“罢了罢了,我们先走一步,不然耽搁了时辰,夫子定得罚我站在门外。”
时间过得太快,正月十五刚歇了口气,半月过去,春天就驾着八匹高头大马来了。

既已开春,姜父便特地抽空去汴鹿书院替姜家两女儿报了名,这年纪小的姜烟烟去了黄班,姜裳则去了地班。不论地位,这二人都算作姐妹,自然这上学也应是一起的。

可今日姜裳在这门前苦苦等候,仍不见姜烟烟的身影,再等下去恐怕两人都会去迟,姜裳索性坐轿子离开了。

她前脚刚离开,姜烟烟便从门内的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她身侧跟着一个面生的丫鬟,“走吧。”
她冷声说道,从门里走出去时,门外就只剩她那顶浅绿色的轿子候着。

姜烟烟也穿着汴鹿书院的长衫,冷着张脸。跨进轿子里后,便催促着轿夫往书院赶去。她心情不佳,外人都看得出来,伺候她的丫鬟也不敢多言语,只能跟在轿旁快步走着。

这丫鬟是西水院里新来的,名唤小淇,是来接替小环的,若是可以,她自然想去南云院里,毕竟伺候的是大小姐,哪里像现在,来这西水院里接替的是个死人的活计。

半月前,灯市出现黑衣人,好好的上元节被整的乌烟瘴气。
大小姐身侧幸好有个奴仆,将她背了回来,二小姐却没这么好运,回来时全身湿漉漉的,出去时跟在她身后的小环也不见了踪影。

过了几日,从衙门里听说,梁衣街西边的小湖里,冒出具尸体,尸体被泡得发胀,从穿着和发饰来看,正是消失的小环。

大夫人问起二小姐此事,二小姐反而很是吃惊,说是黑衣人出来时,她二人便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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