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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重生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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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一进这西水院,便觉心烦,又怕待会见到姜烟烟会控制不住情绪,索性将背负着的双手收了回来,端放于腰间,右手伸进左手的袖口里,抓住左腕。
“大。。。大小姐。”
说话有些结巴的是个拿着扫帚,清扫积雪的丫鬟。正穿着单薄的衣物缩在角落里扫着雪。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加上又结巴,这屋里的人一个也没听见。
“小环,二小姐说你不用扫雪了,用盐就好。”屋子里跑出个十四岁上下的少女,手上还拿着碗盐,边说边朝外面的地上撒去。
“大小姐!”这少女撒了把盐,抬头时,方才看见前方站着的姜裳,瞪了丫鬟一眼,转身对着屋内唤道。“二夫人,大小姐来了。”
姜裳看着这少女手里的一碗盐,心里发笑,用盐洒在地上作甚?可真是奢侈啊,官盐向来价高,居然被用来随意挥洒?
但姜裳并没点破,毕竟自己身后跟着鸦红,这些情景,就算自己不说,她也会向娘亲汇报。
随着这少女的一声唤,屋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苏氏穿着件深紫色长裙,从门前晃出了人影。
“呦!是大小姐来了?快进来坐。”
“姨娘,我来看你了。”姜裳摇头晃脑,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
外室并没有看见姜烟烟的身影,姜裳等司音将木盒往外室的桌子上一搁。“姨娘,今日我进宫见太子妃了,太子妃听说妹妹病了,特地托我送来这根百年人参。不知妹妹怎么样了。”
苏氏往内室的薄纱处探了一眼,回头时又在鸦红的脸上停顿了片刻,方道。“烟烟身子骨尚未痊愈,现下仍在床榻上躺着呢。”说完视线又在木盒上兜兜转转了几圈。
“那我进去瞧瞧妹妹。”
姜裳掀了白纱,走了进去。内室里的床榻上果然躺着个小人。
看起来小小的,隔着浅粉色的帷裳,只隐约瞧得见个人形。
似乎是听见了外面的声响,有一小手从帷裳里伸了出来,将帷裳拨弄了几下,方才瞧得清这人的模样。
躺在病榻上的这人,脸色苍白,眼睛却亮得如夏夜里的独星,柳叶眉,抿唇时,看着倒也有些楚楚动人。
姜裳知道这就是她的妹妹,那朵小毒花,姜烟烟。
“妹妹,你怎么样了。”她假意关心上前几步,许是姜裳的身影将身后的奴婢都遮盖住了。
姜烟烟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哦,挺好的,送了人参赶紧走,我可没空搭理你。”
“啊,哦,那你还在发烧吗?”姜裳伸手想要往姜烟烟的额头上摸一摸,却被姜烟烟左手一隔。
“别碰我。烦。”
姜烟烟语气有些不好,说完还咕哝了几句。“怎么进了本玛丽苏的书里,烦死人了。”
姜裳听不懂她后半句话的意思,但估计不是什么好意,尤其是前半句里,她不耐烦的语气,可是谁人都听得出来的。
“妹妹,你不喜欢我来看你吗?”姜裳心里一动,吸了吸鼻子,似乎是要哭了。又不待姜烟烟回答,下一秒,她便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呜咽着逃开了。
这时,姜烟烟才看见姜裳身后的两个奴婢,可也不过一眼,这两个奴婢就转身追着姜裳跑了出去。
“烟烟,她好意来看你,你说些这种没有教养的话作甚,更何况,她身后跟的是大夫人手下的奴婢,若是传到大夫人耳里,可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改天好起来了,娘带你去给大夫人赔罪。”
苏氏从外进来时,也正好听见姜烟烟的话,还没来得及拉住姜裳,人已经不见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这双眼可瞧得真真的,姜裳身后跟的是大夫人身旁的丫鬟。虽然大夫人从来不会故意刁难她们,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要刁难,随便寻个错处将自己收拾了。
“行了,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不就是个炮灰女配嘛,巴结她没意思,我可听见了,太子妃给我送礼了,呵,那才是玛丽苏女主,要巴结也是要巴结她,只是这破身体,始终好不了。。。。”
苏氏脸上更不好看了,她听不懂姜烟烟的意思,只道她又说胡话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好起来。
哎,长叹一声后,苏氏便走到外室,拿起木盒,特地下厨炖汤去了,她可不会把这事交给院里的几个奴才,就算是少了根须,她也得心疼许久。
一路小跑,冷风从前面扑哧到姜裳的手腕处,有些冷了。姜裳的双手仍然挡着脸,只手指尖处留出空隙,供她瞧路。
“大小姐!你跑慢点。”司音和鸦红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姜裳就会摔倒。
“跑什么呢!”前院里,孟青容正向李管家询问近日府上的开销,就见姜裳捂着脸,抽泣着从身后跑过,柳眉一皱,话语已出,可姜裳却已经跑远了。
后面匆匆赶来的司音,因事情紧急 ,只得对着大夫人匆匆点头,然后又追了过去。
鸦红则停到孟青容身旁,将今日大小姐在二夫人那里受到的气,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李管家在一旁,战战兢兢。他似已感受到了大夫人身上的怒气。
“还真是个有礼数的丫头,居然如此对自己的姐姐。真是亏了府上的人参。”孟青容右嘴角一勾,脸上带笑,眼睛里却又见不到丝毫笑意。
“夫人!”鸦红停了停,想了想刚进院里的一幕。附在孟青容的耳旁小声道。“二夫人居然将盐洒在雪地上。”
“呦。”
李管家没听见鸦红后面说的话,但被孟青容的一个呦字,抖了抖身子。
“二夫人怕是在偏院里住久了,不知官盐的价高了吧,竟将盐洒在雪地上,呵。”
官盐洒地,狠斥嫡姐,李管家就不明白了,这平日里看着挺心善的二夫人一院,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若不是…二小姐沾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但孟青容哪管这些事,她见不得自家女儿被个庶女欺负,呵,苏氏。
这算是记下心了。而姜裳要的就是这样。
她一路奔回了南云院,到后方才松开挡在脸前的双手。
跑的有些急了,她喘了喘气,进门时,司凉正拿着一些被褥从她面前走过。
“大小姐。”司凉迫于手上东西太多,弯腰行礼道。“奴婢将这些被褥拿到东厢房里去,东厢房里太空了。”说完停了停,朝姜裳身后望去。“司音怎么没跟在小姐身旁。”
“大小姐!大小姐!”司音的声音从后处传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姜裳嘴巴一抿,往地上看了一眼,往屋子里走去。“待司音来了,让她下去休息,别来打扰我。”
语气里有些委屈,姜裳觉得如是要演戏,自然也得演完。
司凉抱着被褥站在庭院里,有些不明白,见司音正腿脚缓慢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姐,大小姐呢。”
司凉的眼神往屋子里瞧了眼。“大小姐回屋了,叫我告诉你,一会儿回来了,就回屋休息,不要去打扰她。大小姐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司音似是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还不是二小姐的错。”
司凉伸出右脚在司音的右小腿上,轻轻踢了一下。“有什么回屋再说,小心犯了规矩。和我去东厢房吧,那孩子还在打理厢房,我这正要送被褥给他。”
东厢房内,窦怀启正从木盆里洗了洗麻布,擦拭着桌面与通铺。
就听屋子的大门一响,回头一看,正是抱着被褥的司凉和司音。
他不喜说话,就见司音最后一个进来,把门反锁后,对着司凉说道。
“姐,你说那二小姐是不是烧糊涂了,居然说大小姐烦,人大小姐跑去给她送人参,还反被人嫌弃。”司音一屁股坐到圆凳上,伸手捞过茶壶,轻轻一摇,发现里面有水,便倒了杯水饮了一口,解了嘴中干渴。
“呵。”司凉笑了声,没接话,只是把被褥放在了另一个圆凳上。然后上前替窦怀启收拾着。“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这话是对着窦怀启说的。
窦怀启嗯了声,退到后方,靠墙站着。没有说话,像块木雕。
“而且二小姐可真是大方,竟将那么多盐洒在地上。最近冬天官盐多贵啊。那么大碗。”司音还在絮絮叨叨。
“你别听她瞎说,你要记得咱们都是下人,是不能乱议主子的事的,否则被有心人听见了,可得重罚。主子脸上也无光。”
这是在教导窦怀启规矩。
窦怀启又短促的应了声。
“姐!你到底是我亲姐还是他的亲姐!大小姐都哭了,还跑了一路,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心疼?”司凉终于回她了。“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心疼了。”
“啥意思?姐!”
却没人在理司音,一旁静默得如座石雕的窦怀启,脸部神色平静,只是末了,眉角向下微微一垂。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三的更新挪到星期四的下午一点了哈~
第12章 第十二章
暖烟从玉兽炉里逸出,热气在这房内兜转,姜裳正一人侧躺在床榻之上。
静如深夜,可分明此刻才到未时。
被司音心疼的姜裳,正打着哈欠,神情轻松,嘴角带笑的看着前面缭缭升起的轻烟分神,她是在思虑张溪敏之事。可觉腹中一阵轻响,空空如也。这才想起今日事务太多,竟错过了午膳。
姜裳有些饿了,反正之前的戏已经演完,再演可就让自己遭罪了。
她一骨碌地从软绵绵的床榻上爬了起来,穿着花面粉鞋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大声唤道。“司凉?司音”
再说东厢房的三人,手上动作未停,也渐到结束。
突然听前院处传来大小姐的声音。司音脸上一喜,“主子唤我了。定是心里不气了。”说着便打开东厢房的门,小步跑了出去。“大小姐,奴婢在这!”
司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对着窦怀启说道。“我们做下人的,就应凡事合乎规矩,像她这般跑跑跳跳的,以后指不定是要吃大亏的。可她总是不听我的,也许日子久了,她便明白了。我们下人命薄,但凡是个主子,都能让我们讨不了好处,所以,沉默些好啊。”
司凉说完,低头拍了拍窦怀启的肩膀。“走吧,出去吧。”
司凉带着窦怀启走到前院时,姜裳正对着司音说着什么,右手点着左手的手指,细细说道。“我要吃牡丹虾,香煎鹿肉卷,再炒几个小菜,啊,对了,一定要唤他们给我熬盅鱼汤。”
“嗯嗯,小姐还要吃些什么吗?”
姜裳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这些即可,另外白日你也跟了我有些时辰,想来什么也没吃,一会儿你让人将这些菜的分量多上几分,自己躲在角落里吃吧,至于伺候就让司凉来吧。”
司音受宠若惊,她呆愣了片刻。“小姐,奴婢是下人,是不能吃主子们的吃食的,被人瞧见会以为奴婢偷吃呢。”
姜裳一想也是这理,她转了转眼睛。“既然如此,一会儿你便还是将菜端到房内,多备几个瓷碗。”
司音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姜裳进屋时,见司凉带着窦怀启走了出来。“进屋子里来。”
外面小雪已然连绵,覆于树干与枯枝上,远瞧是白光乍现,晃乱人眼。
冷气似从庭院偏侧的湖泊上飞扬过来,司凉进屋时,小心的将门拴好,手指有些僵硬,而后收回时藏进自己短窄的袖口中,紧贴着皮肤时,才有了那么些温暖的感觉。
姜裳饿得有些无力,跑到室内的木椅上坐下,盘腿而坐,又伸手抓起身侧的扬州方糕往嘴里送。“你们都用了午食了吗”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已经用了。”司凉低头恭敬的答道,可等了会,不见自己身旁的窦怀启说话,不免转了眼神,想要提醒提醒窦怀启。
可视线从地面转到窦怀启的身上时,司凉才发现窦怀启并未如她一般低头准备回话,反而是正视着坐在前面的姜裳。
“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将他规矩教好。”说着,司凉便想下跪认错。
姜裳知这司凉哪里都好,也认主,可就是太过较真,太过谨慎。只是她也清楚,在这深宅大院中,活下来的从来都是谨慎的人。便也没什么不耐。
“没事,与你无关。不用跪。”
司凉顿了顿快要跪下的身形,起来时又道。“谢谢大小姐。”
姜裳将左手肘伸到身旁的小案几上,左手掌托着自己的左脸侧,歪着头看着窦怀启。
“你有话要对我说?”
“我。。。”窦怀启吐出一个字又咽了回去。“回大小姐的话,无。”
呵呵,姜裳抿着嘴唇笑了笑,见窦怀启分明是又想张嘴就来你我,可又因为规矩给改了口,竟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愉悦。
见司凉依然低着头,姜裳桃花眼一眯,似笑弯了的月牙,她张着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真乖。”
面前端坐的那人,突然用嘴型说出这二字,又是笑颜盈盈,像。。。
窦怀启想了想,束在身后的手陡然握紧,像极了凉国春日最美的杏花,和夏夜里的星辰。
他脸色微羞,可脑海中所想又变作千里追兵,山河潼关万里路,刀光剑影烛中花。
神色一变,羞红荡然无存。
“大小姐,奴婢有一言,不知能不能说。”
“说。”
这另二人可没注意到窦怀启的变化,在一旁交谈着。
“大小姐,这孩子叫窦怀启,可在府上卖了身的下人,一般都要改过名字,但。。他至买来,小姐事忙,尚未取名,不知大小姐准备叫他什么呢。”
窦怀启是不愿自己改名的,可又觉得改名也许对自己利处更多,便没有说话。
倒是姜裳又偏头问他。“你觉得你想改个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的话,随大小姐心意。”
一时间姜裳没有再追问,她深思了下。“他的名字就不改了,我给他取个外号,以后大家就唤他外号便是,若是旁人问起,就道他没有名字。”
“至于叫什么。。”她顿了顿。“既然他姓窦,那就叫他豆子。大豆的豆。”
说完也不待二人反应,姜裳便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的确像是个不知事的孩子。
窦怀启只觉天雷滚滚,张嘴就欲拒绝。
却听司凉已经在身侧替自己应了下来。“谢大小姐赐名。”说完还偏头示意窦怀启如自己一般回答。
最后窦怀启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取了个叫豆子的外号。
此刻他觉得,这楚国的女子果然是狡猾如狼,表面上对自己好,可分明是为了顺她的喜好。
脸色本就严肃,此刻还笼了层阴深,更是让人心惊。
姜裳今日所经历之事纷纷扰扰,心情本是不顺,可偏头看去,窦怀启的那张脸已经黑成了夜里的天空,扑哧一声,闷闷笑着。
她当然知道这人不喜欢这样的外号,可她就是想要他亲口告诉自己。
窦怀启听着前面姜大小姐的闷笑,心里可真是堵得慌,虽不介意改名,可不论怎样,豆子这个名字实非他心里所愿。
……
等到司音带着奴仆将午食送至姜裳面前时,窦怀启仍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看着。
司音将碗筷摆好,斜眼看了眼一旁脸色僵硬的窦怀启,又偷偷看了眼正座上坐着的姜裳,姜裳面前多了盘不知是从哪里取来的瓜子,司凉在一边剥着壳,姜裳则吃着瓜子仁,脸上带着笑。
“大小姐,菜已上齐了。”
“嗯,她们都可以下去了。”
姜裳终于有动作了,她拍了拍手,从一旁取了个瓷碗来,拿起白勺,在每样菜肴上各舀了几勺,然后递到一旁。
“你再取一碗乘点饭,端着碗回房吃吧。这里司凉伺候着就行了。”
司音从来没想过还能遇到,这般体贴的主子。
姜裳带着标准的孩子笑,看着司音,心里却有自己的算计,她知自己这样做并不合乎规矩,但她自认合乎情理,今日司音与她同出同进,并未有空闲时间可以用食,一切皆以她而起,她做些这种小事,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她是她的贴身丫鬟,待她好些,收得她的忠心,也不算是个坏事。
司音哪里想到姜裳是这么想的,她眼睛里燃起亮光,盯着姜裳,“谢谢大小姐,奴婢以后一定会更加用心的做事,不负小姐期望。”
“嗯。”姜裳点了点头,拿起碗筷开始用食。
一旁的窦怀启将这一切收入眼里,他突然想到,姜家大小姐也许待人一直都是这般的好,不论是他,亦或是这个小小的奴婢,既是她本性,那想来并不是因知晓自己的身份。
他心里有些放松,紧绷了几天的心,终于缓和了。
饭饱后,姜裳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静静看着司凉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安静的只听得见碗筷相击时的声音。
“你在想些什么?”
窦怀启站在离大梁近的地方,低着头看着地面,他似乎没有什么要做的。姜裳的问话让他身形顿了顿。
“回大小姐的话,奴才没有想什么。”
姜裳见他依然严肃,脸色深冷。私以为他还在对那个外号耿耿于怀,轻笑了声。
“嗯…司凉,你说这府上的奴仆中,有名字是三个字的吗?”
“回小姐的话,自然是有的。像李管家就是三字姓名。”
“唔,既然这样,那就不换了,我的书童若是被人唤作小豆子,可是会被笑话的。”姜裳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可窦怀启从她带笑的眼睛里,一眼就猜到了,姜裳前面替自己取名,只是在逗弄自己,她分明就不会用这‘小豆子’三字,来称呼他。
窦怀启眯着眼,眼睛里姜裳的身影也快变成一条细缝,但她就在他眼里,怎么也消失不了。
司凉不知小姐是怎么回事,但她自来就是以守规矩,听主子话而受主子喜欢的。此刻大小姐这般说道,她自然是应下了。
果然是小孩心思,变得极快。司凉背对着姜裳笑了笑。
司凉推门出去时,庭外已积了厚厚一层白雪,天色昏暗,姜裳的视线从司凉的头顶上穿过,不知这季冬何时才会过去。
“司凉!”
司凉的右手端着食案,左手正欲拉过门,就听主子在里面唤了她的名字。关门的动作一顿。
“司凉,你说开年还有多久。”
姜裳说话时的语气有些冷淡,司凉垂眼细细一算。“估摸着还有个月左右吧,管事们都已经开始采办货物了。”
“开年好啊。只是初春万物复苏,可有得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13章 第十三章
那日之后,窦怀启便在南云院安顿了下来,因为还没到开春,他尚且算不上书童,只得和司凉司音一起做着杂活。
早先他对姜裳是抱着怀疑,可相处的近了,他越发觉得这姜家大小姐有些懒顿。
平日里早食总是得等她睡到天已大亮,方才伺候着用膳。也不爱出门,就爱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发神,但她待人,尤其是对司凉这些下人,却极好。
大夫人也时常来南云院里陪着大小姐玩耍,每到那个时候,他总是得离得远远的,比起司音和司凉,他似乎不怎么得大夫人的喜爱,偶尔在廊下听见大夫人询问着自己的年纪。
在得知自己的确只有十岁年纪,大夫人笑了笑,临走时又特地告诫司凉,等过个一两年,自己就该送到外院打杂了。
他躲在树后面,看着前面的白墙发呆。
一两年?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寻自己了,这大夫人何须担忧。
他思绪时,眼神从白墙的上沿穿过,外面的天空雾蒙蒙的,似在下坠。
那厢却有人在呼道。“浮月姐姐这边请。”
来人正是皇太子妃身侧最为得宠的婢女。
穿的料子也是由上好的丝绸编织而成,头上戴了支银簪,眼尾微微上挑,神色平静。
她是被桃春给引进来的。
桃春刚一踏进这南云院,便看见树后站着的窦怀启。“你在这傻站着做什么?大小姐起了吗?为何不去做活。”
窦怀启站直身子,收回之前有些飘忽的视线,恭声道。“大小姐此刻正在梳洗。”
桃春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浮月姐请往这边走。”
桃春的地位比起浮月,可看不上眼了。
招呼浮月时,桃春也有自知之明,嘴上称呼‘姐’,面上却是一副奴婢的模样。
脚上七分力,不过眨眼,便将人引到厢房门前。
抬手时,衣袖从她手腕处滑过,手指却已微弯的敲响了房门。
“大小姐,宫里派人来教导小姐武术了。”
开门的是司音,她探出头在房门外瞧了一圈,见站立在门外的浮月,神色平静的盯着她。
连忙让出身来,将房门打开。
桃春之前的嗓门极大,姜裳正吃着饭,一听是宫里来人了,猛地就想起了皇太子妃的面容,眉头一紧,活像是两条细细的柳条打了结。
她嘴唇向下抿了抿,复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勺肉粥。
“姜大小姐早安。”浮月进来时带着一身冬天的冷气,上前行了礼。
“嗯。”姜裳应了声,晃眼看过去时见门外的窦怀启,正站在石阶下,像是没有知觉的冰雕,眼睛里藏着的光芒却让人背上灼热。
她不明白他为何不进来,皱着眉又多瞧了几眼,末了还是被浮月的话给吸引了过去。
“姜大小姐,皇太子妃遣我来教你鞭法,说是你指不定会喜欢的。”
姜裳对浮月的话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自从她心里隐约觉得这太子妃不简单时,她便已不会再失态了。
只是她现下只是个八岁顽童,面上还是得装作欣喜的问道。
“鞭法?很厉害吗?”
浮月低头应道,“奴婢学艺不精,在鞭法这块,虽不能让小姐天下无敌,但强身健体尚且是可以的。若是小姐想学些其他的,奴婢也是没问题的,太子妃说了,只要是小姐想学的,她都会派人来教授。”
“哦?”姜裳笑着应声时,又看见窦怀启仍站在石阶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屋外冷风又重,他本就穿得算不上厚实,却在风里候着。
她心里陡然生了气,猛地将瓷碗往桌面上一搁,碗底磕着木桌,放出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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