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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重生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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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梅花可好?”
“甚美。”
姜裳低头回应,却隐约觉得今日这张溪敏并不简单,开口便提二皇子的事,莫不是被她觉察到了?
所幸这张溪敏也没有停顿多久,“本宫曾有幸结识一人,这人生来性子胡闹,又因深受父母所爱,由小孩之气渐为嚣张跋扈之流,心虽是好的,可这深宫高阁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所谓的真心。她这性子十几年都未曾改变,可突然有一天,一只狡猾的兔子竟也如温顺的小猫一般。姜小姐觉得此人是受了什么刺激?”
“臣女不知。”
姜裳回了话,却只有一片寂静,默默无声。
“姜小姐,本宫曾做过一场梦,梦里阴谋诡计太多,令人身心疲倦,偶有不慎,便入混沌。梦境太短,混沌太长。梦醒之前,你猜我见到了什么?一片光亮处,有人比我先行一步,这人的身影,本宫可不会忘记。”
张溪敏说到此处。抬头直直的盯着姜裳的面容,害得姜裳心里没底。
也不知张溪敏突然想起了什么,轻笑了声。“竟与姜小姐有几分神似。”
姜裳揣在袖里的小手猛地握紧,脸上神色未变,歪头对着张溪敏笑着。“是吗?照太子妃这样说道,那人可有我可爱?”
“呵,自然是没有的,那人脸色疲惫,哪里有姜小姐这般爱笑。”张溪敏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姜裳的表现,接话道。“姜小姐,且认得这二字否?”
张溪敏玉手一伸,食指在茶水中轻点两下,而后伸出来在桌面上轻划二字。
透明的水渍由着来人的食指,在暗色的案桌上轻划。
“重生”二字便跌撞着,入了姜裳眼中。
“若识得又通其意,那自然是好的。若不知其为何,倒也无妨,只是姜小姐,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棵大树枝繁茂盛,以往的灾难它都清楚,而后只会越发盛大,就不知有没有明眼人,早一步进这树底乘凉了。”
张溪敏说完,取了帕子,往桌面上擦拭而过。
水迹不见踪影,重生二字也消了痕迹。
“有些东西还得抓紧时间,不然乘凉的人多了,也就没了好位置了。”
姜裳这下是确定了这太子妃果然如她一样,可自己能够重生,是前世因果所得,那么张溪敏这人,又是如何重生?
她曾被太子一剑刺于东宫之中,香消玉殒。可前段日子蓉庭相见,又似乎恩爱如初,难道当真是自己城府太浅,看不出她们内里的怨恨?
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姜裳也没什么必要再装幼儿,她敛了脸上的笑,说话时多了几分冷淡。“只是不知这树外里茂盛,内里可有虫蛀?更何况树木众多,自然得选良木而居,不知太子妃认为如何。”
“说得好。那且在过些日子,见其他良木可比得过这棵大树,再定也无妨。只是快要开春了,大树该扎根发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深思,为什么我没有评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这次进宫,实与姜裳的初衷有些出入。
二皇子的闲话没了机会探听,反而是被人引出个秘密来。
但……姜裳仍觉得此次前往,也算作是有用的。
至少是知道了这太子妃与自己所想的并无差错。现下她更关注的便是这棵大树,可当真能替她遮风挡雨。
回程的路上,又起了小雪,这冬日总爱下些连绵的细雪,姜裳很是不喜,她喜欢有阳光,天空开阔的日子。
而不是这总沉着脸的天,生怕一个不注意,这天就得撒泼大哭。
轿子摇晃间已停到了姜府门前。
姜裳刚从轿子里出来,就见红木大门前站着的婢女朝着自己跑来。
“怎么了?”
司音跑过来时,额头上都起了汗渍,鬓发间藏着些尘土。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李管家他要用府上的规矩惩治窦怀启。”
姜裳闻言,双目睁大,有些不信。“窦怀启平日里寡言,又不爱出院子,哪里会犯得上什么大事,李管家为何要这么做?”
“听说是他用了伙房的食材,做了碗面,但他又不会下厨,害得这伙房差点烧了起来。”
“边走边说,现下他此刻在哪里?”
司音连连点头,带着姜裳往朗庭的方向走去。“他正在朗庭里跪着。”
姜裳怎么也不信这窦怀启会做出这种事。
毕竟他平日里,虽然在礼数上有些问题,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情。
一路上走去,心乱如麻。
又听司音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今日他不在院子里,原来是早早的就起了床,在伙房的地方候着,等到午时过了,伙房里的下人都回到下人房里用食时,他才溜进伙房里烧火煮面,谁知道他用了食材也就罢了,竟然还将伙房差点点燃了。现下正在朗庭里跪着,李管事已将此事告诉了夫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受鞭挞之苦了。”
姜裳皱着张脸,小短腿走的飞快。
在回廊间绕了好一阵,才走到了朗庭。
朗庭本身就是她们姜府用来惩治下人的地方,所以极为偏僻。
刚进了朗庭的大门,姜裳便一眼看见了正跪在石板路上,低着头的窦怀启。
身侧站着的是教导规矩的管事和李管家。
管事手上正摇晃着的那根鞭子,晃得姜裳眼疼,又怕这鞭子当真甩到了窦怀启的身上,那岂不是真得受苦。
姜裳人还未到,却已经大呼道。“慢着。”
“大小姐,这里是下人待的地方,大小姐来这里有失身份。”李管家回头一看,早先替那孩子磕头求情的司音,带着大小姐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犯了何事?”
李管家心想,这司音都将你求了过来,哪里会不知这窦怀启犯了什么错,可面上还是恭敬的,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一交代清楚。
“那他可有说是为何这么做。”
李管家低头瞥了眼沉默着的窦怀启。
“回大小姐的话,此人顽固,至今尚且未开一口。但奴才已经将这事上报给了夫人,按照姜府的规矩,犯了如此大错,至少得抽鞭二十下,然后打断双腿,扔出府里。”
姜裳见跪着的窦怀启面色不变,仍然不发一言的盯着地面。
这个闷葫芦。
姜裳心里轻骂了声,可又不能不管。“他这样做,是我叫的。本来此事我是想悄悄的,没想到他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居然连烧火做饭这种小事都不会。”
“恕奴才愚钝,不知小姐为何要这么做。”李管家是不信的,言语里也透出了疑惑。
“管家应该还记得,这离新春也不过一月上下了,爹爹平日里极为忙碌,我本是想偷偷的学会做碗长寿面,等到了新年好做给爹爹品尝,哪里知道院子里的这个奴才,连碗面都不会做。还闹出这么大通笑话。”
姜裳走到窦怀启的面前,伸出手指往他头上戳了戳。
“更何况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若是因此对他用了重刑,我这院子里其他奴婢,以后如何听我差遣。”
李管家能到现如今这个地位,自然知道大小姐是要保住这闯事的小子。
可现下已经将此事告与夫人。
他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犹豫着说道。“小姐一片孝心,想来夫人知道了也不会过于重责。既然这样,且等奴才先行向夫人禀告。这天太冷,还望小姐保重身子,先回院里。”
既然松了口,姜裳也就不再强求。
她点了点头,临走时又看了窦怀启一眼,从司音身边经过时,小声道。“等会事情了结后,带他到我面前来,我有事问他。”
回院的路上,姜裳板着张脸,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乐意。
她自然是不悦的,若不是她今日回来得及时,窦怀启指不定会变成何种模样。
他平日里极有分寸,这次又如此莽撞。
可蓦地,姜裳突然忆起,前世临死时,窦怀启说过自己曾在朗庭救过他一命。
莫非,他说的朗庭有恩,便是今日?
姜裳猜不明白,这么久远的事情她哪里还记得,只得先回院里,等他回来了,再详细询问此事。
……
窦怀启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大概是下了雪的缘故,加之他跪得太久,从院门走进来时,肩部处仍有未消融的白雪,走路也是一晃一晃的。
司音跟在他身后,屡屡抬头看他,似乎想要扶他一把,却又因为之前这人的拒绝,让她不敢再问。
姜裳正坐在圆木凳上,用手撑着下巴盯着外面。
见等了许久的人终于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觉间眼前一亮。
“小姐。”
窦怀启抬腿进门时,身形一顿,咬牙跨过门槛,低声道。
“小姐,是奴才的错,奴才本以为这烧火做饭是件容易的事。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窦怀启虽腿部不适,但还是咬着下嘴唇,如松般站立在一侧。
“你……”姜裳见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司音司凉说道。“你二人先行退下,把门给我关上,我今天一定要惩治这个不懂事的奴才。”
司音向窦怀启投了个关怀的眼神,然后被司凉扯着袖子拉出了屋,末了还将这房门拉了过来。
“你先给我坐下。”姜裳起身将一旁的窦怀启拉到自己身旁的圆凳旁。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请了司凉教你规矩了吗?如果你饿了你大可以告诉司音,她自会有办法的。”
姜裳见窦怀启的小嘴微紫,伸手覆到他的手背处,发觉一片冰凉。
也是,这么冷的天气。他虽然穿得比其他奴才要厚实一些,但在屋外的石地上跪了好一会儿。怎能不冷?
她长长叹了声气,起身从内室里取了个手炉出来,放到桌面上,将窦怀启的手拿到手炉旁烘暖。
不知是不是姜裳的举动,让窦怀启放下了心防。
他嘴唇微动。
“今日是我生辰也是我娘亲忌日,往年我虽然不用亲自下厨,但长寿面是一定要有的,哪曾想到……竟有这么困难。”
“你……唉。”
姜裳站起身来想要安慰他,却突然想起,这人的娘亲分明才去世了一两个月,怎么算,今日也不是忌日。
“你娘亲才去世不过几月,怎么也轮不到今日,你可是在骗我。”
窦怀启心里一顿,他知道姜裳口中的那人,指的是他‘卖身葬母’里,他的乳娘。但他口中的娘亲,分明是他的亲生娘亲。
“娘亲去世的时间虽不及两月,但今日逢及奴才生辰,奴才心里悲痛,便想祭奠娘亲。”
姜裳隐约觉得他并没说真话,但是她也不想戳穿,只是安静的看了他一眼,替他倒了杯热茶。
“既然这样,你便与我随着厨子们学做长寿面吧。”
见窦怀启面露不解,她双手一摊,颇有些无奈的语气。“你这般瞧着我也没辄,谁让你犯下这个大错,我既然拿了长寿面的幌子出来,之后定然还是要做给爹爹的。而你,既然想做长寿面,到时候我便让你跟着吧。”
窦怀启的目光停留在热茶的水面上,许久,才闷闷得问道。“你为何一直待我这般好?”话说到最后,声音越发小了。“我还真羡慕你那个儿时旧友。”
这后半句声音太小,竟像被他自己吞了进去。
“你是我的书童,我的奴才,待你好自然是应当的。”
姜裳以为他还有心结,连忙笑着将话题撇过。“平日里就我二人时,你大可不必用奴才自称,就用你我之称,一会儿晚些时候,我请个厨子来我院里教我长寿面,你也是,院里有灶台有铁锅,偏要往外面跑,你呀。”
姜裳的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
连着几下皆点在他的眉心。
面前这人离他眼睛的距离,不过一尺,窦怀启瞧得见这人的眉眼和带笑的脸色。
所有之前被掩下的火花,一时间像是在他心口炸响,当日不知是何原由。
多年以后,方知。
所有的心动皆是一时兴起,而后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后面应该不会这样好几天更一章了!
(捉虫)
第17章 第十七章
顾阿婆被人唤来南云院时,檐上已积厚雪一层。
她将手放进袖口,耸着肩,站在院门前等着,听唤她来的奴婢交代,主子最近想学长寿面,左右不过一个简单的吃食,便将她叫了过来。
要她说,这富贵人家要啥没有,何必让她一个老婆子跑来教个面食。
心里虽然有些不乐,可她一个做奴才的,哪里敢真的表现出来。
抬头时恰巧见大小姐被人牵着走了出来。
穿着不凡,走姿平缓,面上脸颊粉嫩,眉眼间却异常平静。
顾阿婆慌忙低头行礼。
“奴才给大小姐请安。”
“嗯。”
等人走远了,顾阿婆才心神放松。
这富贵人家,就连孩子,都有股令人不自觉想要低头的气势。
她才喘了口气,就低声惊叹了声。
这主子既然出去了,那她又是来做什么的?
“顾阿婆!请随我来。”
前面的石桌旁站着个婢女,顾阿婆认识她,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
“小姐去前厅用膳了,你且跟着我来后院,你将长寿面的做法教予他便行,晚些时候,主子回来了,自会询问。”
留下来的人是司音,她站在前面对着顾阿婆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阿婆这才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跟着司音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
姜裳带着司凉到前厅时,厅内一片和谐。
孟青容正坐在席间的正位上,苏岚则和姜烟烟坐在席间的偏坐。
姜裳其实是不想看见姜烟烟的,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姜府的规矩就是每逢初一,十五,三十,家里的人都得到前厅用膳。
“娘!姨娘!”姜裳唤了声,挨着孟青容的身边坐了下来。
苏岚挤着张笑脸连连应声道,瞥眼时见坐在一旁的姜烟烟两眼停留在席间的食物上,一言不发。
心里叹了声气,而后伸出左手往姜烟烟的腿上轻轻一拍。
“烟烟怎么不向长姐问好。”
姜烟烟瘪了瘪嘴,转过头敷衍的对着姜裳说道。“长姐好。”
姜裳装作天真的点了点头。
“怎么爹爹又迟迟没来,岂不是朝廷上又事务繁重,小心别累坏了身子。”
“裳儿最乖了,听说你还准备给你爹做长寿面,不知道有没有为娘的份。”
孟青容揉了揉姜裳的头发,“但是下次可不准再叫人去伙房里瞎闹,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就得被你爹责骂了。”
“嗯嗯,裳儿知道了。”
姜宏朗这几天的确事务繁重,朝廷上二皇子今日回朝,本应是得皇上重赏的,哪知道二皇子带着个穿着道袍的人一同上朝。
这身着道袍的男子一现身,姜宏朗便想起最近大街小巷里传的谣言。
朝廷上是人人对视,却没人敢开腔。
二皇子也是才回汴丘不知此事,仍然自顾自的指着这老道士说些褒奖的话。
姜宏朗暗地里关注着皇上的神情。
眉毛紧促,脸色不喜,甚至于眼睛里还存着审视。
瞧这样子,皇上对这些谣言恐是早有耳闻。
许是二皇子党派的官员中有人瞧出了端倪,但二皇子正讲到兴头上,谁敢出言。
宇沿易洋洋洒洒的说了好大一通,从这老道士能知天命,说到此次前往二州,这人也出了不少力。
可就是没人敢接他的话茬往下说。
这分明进汴丘之前,他还特地命人传令给党派里的官员,上朝时,一定要将带回来的人推到父皇身边。
毕竟父皇一向信道,可这次他耗费口舌许久,也不见人接话,还真叫他惶恐不安。
宇沿易说到最后,咽了咽喉咙间的口水,就不再言语。
朝廷之上可谓是一片寂静。
那老道士仍站在宇沿易的身侧,站立着身姿,什么话也不说,他道自己这次是踩了狗屎运,将要一步登天了。
却哪成想,皇上并未询问他一句,而是坐在高台上,分不出情绪的说道。
“爱卿们可还有事要奏?”
“既无事那便退朝吧。”
皇上站起身时,剜了那老道士一眼。
一个假道士也敢在朕的面前装作仙人?
他身居世间上最高的位子,这但凡平日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总会跑进他的耳朵里。
起初他并不相信这街巷传遍了的谣言,可今日朝上一见,这老道士的衣着服饰,身材气度,与那市井流言里的形象几乎一模一样。
这人是二皇子从远在几百里外的二州找来的,汴丘无一人知晓老道士的模样,可闲言早早的就传了出来。他可不信,会有人针对二皇子。这偌大的朝廷之上,谁人不是第一次见这老道士?
皇上心里渐生疑窦,但也觉得这老道士不论真假,尚未成定论,便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甩袖离开时,思虑众多。
姜宏朗也思考了许久,退了朝,人已经迈进自家府上的大门里了,这现如今的局势啊,他是越发看不懂了,二皇子现下逆了皇上的麟角,费尽心力也没得到个好处,太子倒是沉得住气,之前滇,京两州无粮可用,□□派也无人出面,本以为这下全让二皇子得了好处,哪知道这突然窜出来一个老道士。
算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呀。
姜宏朗换上常服,才慢慢踱步到前厅。
见厅内的家人相谈甚欢,他才缓了脸色,“呦,今个这么高兴,可有什么喜事?”
姜宏朗坐到正位上,摸了摸姜裳的头。
殊不知这个细小的举动落入姜烟烟的眼里,却是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封建制度还真是糟粕,同样都是女儿,她一个庶女就得样样不如姜裳。
“老爷,这不是快到新年了吗,我正和这两个小辈说过年时,汴丘梁衣街的灯会。”
孟青容笑着说道,身侧的婢女在她身边围绕,摆放着碗筷与菜肴。
“哦,灯会的确吸引小孩,裳儿和……”他顿了顿抬头看着姜烟烟道。“烟烟到时候同行,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姜裳自然是听话的应下,抬头时却见姜烟烟不屑的扫了她一眼。
她当作没有看见,任姜烟烟嚣张,浅浅笑了笑。
这姜烟烟心里疑惑,书中这姜裳每逢登场总是张扬,脾气更像是炮仗,一点就燃。
怎么现下这般听话?
难道是因为她现在年纪尚小,还不到时候?
姜烟烟忆起种种,这个时刻分明应是二皇子从滇京二州回来,获得皇上赏赐的日子,姜父应有幸被邀请入二皇子府邸,今日是不会回府用膳的。
可……
姜烟烟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她张嘴就问道。
“爹,你今天为何不去二皇子的府邸用膳?”
姜宏朗正端起酒杯,听见坐在偏位的二女儿出声问道,他有点惊讶,“我为何要去二皇子的府邸用膳?”
“因为……”
此刻席间四人都停了筷子,偏头瞧着姜烟烟,害得姜烟烟一时没了把握。
她嘟哝着。“今日二皇子回朝,办事又这么好,皇上肯定会赏赐他的啊,他一高兴,当然要请爹爹入府参加宴会了。”
“荒唐!”
姜宏朗将手里的酒杯猛地往桌子上一拍,杯中美酒皆数洒了出来。
他站起身子指着姜烟烟的方向,对着苏岚说道。“苏氏,你若是教不出好女儿,我可以让青容来教!”
姜宏朗被气得身形哆嗦,这姜烟烟的话可真是句句诛心。
邀他入府?他在这朝廷之上一向中立,从不站队,她一句邀他入府,岂不是暗指他与二皇子有些关系。
更何况,此刻滇京二州无粮可用,谁敢行奢侈之风。
又道她此刻说起,意思倒是二皇子办事极好,皇上理应赏赐,可今日皇上并未提赏赐二字,若是传了出去,有心人且会怎么说?
言他姜宏朗站在二皇子一头,此次二皇子远行,事务劳累,却办事极好,皇上没有赏赐之心,连自己的臣子都有所不服?
姜宏朗最近本就忧思繁多,被姜烟烟这话一激,将碎了的酒杯扔在桌上,拂袖而去时,眼露威胁的说道。
“今日之事,若是有奴才敢传出去,立刻杖毙。至于你,苏岚将她带回去,若是她这说胡话的性子还是没变,就将她关起来,总会有好转的一天。”
姜烟烟这才道不好。
可已经被苏岚拉着胳膊,往外面走去。
回头时见姜裳端坐在高位上,端起身侧的茶杯,对着她微微一敬,脸上是她看不懂的微笑。
“别嚣张,你不过是个没多少戏份的炮灰女配,我才是这书中的女主,你总会掩在我的光芒之下。”
姜烟烟在心里怒吼,这破书既然囚了她的灵魂,这书中的人物理应她来作主。
这顿晚膳算是不欢而散。
既然姜父都拂袖而去,孟青容和姜裳也没了接着吃下去的兴趣。
“将晚膳撤下去吧。另外让厨子给老爷做碗消火的粥送去。”孟青容说的有些懒散,她低头拿出帕子往姜裳的嘴上擦了擦。
“可吃饱了?”
“回娘亲的话,裳儿饱了。”
孟青容放心的整了整姜裳的衣领。
“既然这样,司凉送裳儿回院。”
“诺。”
南云院里,石灯映着满院光景。
姜裳回院时,院里还有炊烟从屋顶上逸出。
“这是怎么回事?”
司音听见有人说话,急急忙忙的从后院跑了出来。
“大小姐,你回来了!”
“嗯……怎么这么大的烟气?”
司音挠了挠头,还未说话,就见顾阿婆从后院晃晃悠悠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咳嗽。
“小姐,求求你绕过奴才吧,奴才到姜府快要七年了,平生从未犯过大错,何苦一定要如此为难奴才。”
说着,她竟掉下了眼泪,抬起衣袖时,见袖口发黑,声音一扬,哭得更惨了。
“我这件美过李大妈,赛过黄大娘的新衣裳啊。”
姜裳满头雾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顾大娘,你还没有教会我做长寿面,你要去哪里?”
姜裳听此抬头一看,从后院出来的转角站着个男孩,他脸上一片乌黑,衣裳也全是黑色,右手端着个盘子。
盘子里的吃食远远一瞧,犹如一块黑碳。
那扑在地上哭泣的顾阿婆,一听,身如柳枝抖索不停。
“小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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