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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本纪_妖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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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玄点头,转身上楼。
  “魏大人!请坐请坐。”薛闵之正坐在一旁,见魏玄步入,笑容满面地迎接。
  “薛大人客气。”魏玄拱拱手,坐了下来。
  “哪里,老夫还要多谢魏大人良策啊!”薛闵之指了指面前的茶,“魏大人可尝尝此处新茶。”
  “多谢。”
  平了一会儿茶,薛闵之开口了: “老夫有一事不明,可否请魏大人解惑?”
  魏玄淡定地放下茶盏,点了点头:“薛大人但说无妨。”
  “哈哈,说实话,魏家和薛家素无交集,老夫也着实没想到这雪中送炭的会是魏大人你……却不知,魏大人究竟有何打算呀?”薛闵之放下茶盏,一双眸子似有若无地打量着魏玄,似乎想要看透他。
  魏玄心中嗤笑,饥不择食地用了他的法子,现在倒是想着来要探他的底了,若是薛录之,他倒要忌惮几分,但薛闵之嘛……吃了他的饵,还想平平安安地脱身?

  埋线

  魏玄喝了口茶,一脸坦然:“既然薛大人开诚布公,在下也不敢有所欺瞒,在下之所以找上薛大人,一则,大人之职,正是总领此事的大好人选;二则,虽然魏家和薛家交情不深,但这交情吗,处着处着,也就处出来了。况且大人乃薛氏嫡系,这样的面子,平时可求不来!”
  “魏大人真是爽快人!”薛闵之笑逐颜开,“你如此坦陈,老夫也不能亏待自己人。世家确实有不少囿于成见的迂腐人,但老夫不是这样的人,勋爵和世家,怎的就不能好好相处了?大家都是为大梁效力,何必非搞得泾渭分明!”
  “大人果然开明!”魏玄拱手,“祖上虽与几个世家闹过不愉快,但此一时,彼一时。我魏家军功起家,可谁愿意让子孙一辈子在战场上卖命?这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归主流的嘛。”
  “说得对。贤弟有如此见地,国公府何愁不兴盛?”魏玄的字字句句都不着痕迹地说到薛闵之心里,说得他十分高兴,“放心,此次之事,全赖贤弟指点,愚兄也绝不会亏待你。”
  “能帮上大人的忙,是在下的荣幸,然则监工一时,最是艰难,毕竟期限只有数月,不过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即可解忧,又可扬大人美名。”魏玄将以工代赈的法子说了出来,道即可解决灾民之乱,又可加快工程进度。
  “贤弟的法子真是一个比一个高妙!”薛闵之听得直称好,对待魏玄也愈加亲昵,“这等好名声,也不能少了贤弟的份儿,不若,贤弟就随愚兄前去建工?”
  “薛兄如此抬举,玄却之不恭。”魏玄拱手,两人打着自己的算盘,相识一笑。
  *******
  “夫君。”蒋氏见魏玄进门,帮他换下朝服,“今日如何?”
  魏玄蹙眉,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丞相出事之后,陆颂之行事越加无所顾忌,今日竟直接撤了凉益两周四位太守,统统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这……其他人怎么肯?”蒋氏惊诧。
  “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在朝堂上提,咱们这位圣人,啥时候反对过他的好舅舅?”纵使再克制,魏玄脸上也止不住显示出几分轻蔑,“勋贵武将根本懒得掺和他们这些破事,反正这肥差怎么轮也轮不上咱们,至于其他世家,想必也各有盘算。”
  “凉、益二州的蝗灾,还有乱民如何?”蒋氏帮他拿了居家的轻便衣服,魏玄接过换上。
  “萧幕回答陛下说,凉州灾民已平,这朝上,除了陛下,没人信。”魏玄摇摇头,若说丞相出事前,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丞相出事之后,他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不仅凉州的灾没平,长安的乱也要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夫妻俩转头看去,就见魏楚拿着一卷东西,正倚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眼神扫过蒋氏放在魏玄衣襟上的手,一脸暧昧的坏笑。
  “魏楚!姑娘家家的,懂不懂规矩!”魏玄恼羞成怒,拔高了声音。
  蒋氏早就羞红了脸,躲进了内屋。
  “哎哎……大嫂别走啊,我不是故意的。”魏楚冲魏玄摊摊手,一脸无辜。
  “……说吧,你又想怎么样?”魏玄垂着肩膀,一脸生无可恋,他从小就觉得她娘是生了四个小子!这丫头绝对是投错胎了!
  “是正事。”魏楚收起笑容,正了正神色,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魏玄,“别业来报,池阳出了一伙厉害的山匪,极有可能是几州流窜过来的乱民!”
  “池阳!”魏玄面色顿时凝重,他摊开地图,眉宇紧锁,“怎么可能,司隶不是早就戒严了吗?乱民是怎么进来的,竟然已经到了池阳!右冯翊郡的郡守是吃干饭的吗?!”
  “这群山匪打劫了不少过路富户,但是并没有像别州乱民那样冲击官府,那郡守只怕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魏楚点了点地图,“池阳距长安不过数十里,若真待这些乱民成了气候,与司隶外的部队里应外合,长安,危矣!”
  “疯了!都疯了!闹到这样的地步,郡守竟然敢不上报!”魏玄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地难以置信。
  “看看凉益二州几个郡守的下场,这郡守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就算真生了乱子,他也必然咬死是山匪,断然不敢提叛军二字。”
  魏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颓然地坐下:“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几个月,真的要改天换日了?”
  魏楚根本不明白自己老哥那纠结的文人心思,在她看来,这纯粹是被世家那一套洗脑洗多了,她现在特想揪起自家老哥的耳朵,怒吼:“你老子都要造反了!你他妈地还给皇帝伤春感秋?脑子里的水沥干净了吗?!”
  “伯渊,天命不可违。”蒋氏不知什么时候从内屋走出来,握住了魏玄的手。
  “大哥,咱可没退路。”魏楚不再理会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直接指了指地图,“池阳在长安以北,而池阳、长安和别业所在的和陵正好成一个三角,若是以咱们别业所在的和陵为中心,收服池阳,正好可以阻断长安向凉州的通路,阿爹占据交州,咱们占据凉州要塞,若是阿爹能够拿下益州,那正可成由西向东包围长安之势!不过可惜,别业的势力毕竟还是小了些,咱们这凉州要塞恐怕拿不下呀……”
  魏玄站起身来,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又抬头看了魏楚一眼:“阿奴,这些是你想出来的?”
  魏楚毫不避讳地点头:“自然。”
  魏玄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虽然一直知道妹妹跟着老三学武学兵法,但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真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利用地形地势,分析出这样可行的战略?
  魏楚并不在乎魏玄的疑惑,她想要得到家人的首肯,就必须展现出实力,不过现下只是给大哥埋根线,免得到时候这榆木脑袋没法和她配合。
  魏楚收起卷轴,继续说:“大哥既然已经把建议递上去了,估计佛像也要立刻动工了,估摸着大哥这两天就该起程了,等出了司隶,务必要快点联系上父亲,若是形式不妙,大哥应当立刻赶往益州,切不可在再折回长安!”
  “那你们要怎么办?”魏玄依旧有几分担忧。
  “到时候,我们也会及时出长安,转移到别业,别业易守难攻,又有咱家的精锐,等到长安乱了,他们也没心思来找我们的麻烦了!”魏楚答得巧妙,人家不会来找她的麻烦,可不代表她不找这些人的麻烦,上辈子他们在长安折损了不少人马,连大哥也在其间重伤,这一次,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嗯,别业可以!”魏玄点了点头,稍稍放心些。这和陵别业可以算是魏家真正的堡垒。当年魏家军虽然解散了,但是曾经的精锐却并没有真的离开魏家,有一些入了魏府,更多的是在和陵别业附近做了佃户,名义上是佃户,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魏府的府兵。
  当年世家豢养私兵的风气非常兴盛,□□打下江山后,重创了几大世家,也下了严令,几乎削光了世家的私兵,当然勋贵们的府兵也跟着削减了不少。但是□□对打天下的兄弟们还算义气,封了爵的,按照爵位规定能养一定数量的府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勋贵们留下了自己的人,不过这区区几百人也确实产生不了威胁。
  但是到了乱世,这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几百人,再加上别业易守难攻的地势和存粮丰富的粮仓,绝对是一座坚固的堡垒。
  “所以,你就放心走吧,这边有我,有大嫂,再不济,也还有阿娘。绝不会有事的!”魏玄接下话茬。
  “现在这情况,我就算不想走,也得走了!”魏玄苦笑着瞪了一眼魏楚,“旁人我都不担心,我只担心你这丫头!可千万别惹出大事来!”
  魏楚笑眯眯地点头,很是乖巧地点头。魏玄还真以为这个妹妹老实了,以至于之后知道了妹妹干的“大事”,生生给气成了脑充血……

  出城

  “阿媛,去了别业,记得要照顾好祖母。”魏楚将小妹魏媛抱上马车,对她叮嘱着。
  “阿奴呀,你是嫌弃祖母年纪大了,不灵光了?竟然让阿媛这个小丫头照顾我?”马车里传来一个故作不满的声音,帘子掀开,魏老夫人笑意盈盈地看向两个孙女,“要我说,阿奴你也不用送了,去和陵这点路,还能走丢不成?”
  魏楚将魏媛抱进马车放好,又顺手塞给她一包蜜饯,这才抱住魏老夫人的胳臂:“阿奴才没有说祖母老呢,祖母可年轻了!上次周府的赏花宴,阿奴看了一圈,谁家祖母都没有阿奴的祖母年轻!”
  “哎呦哎呦!你这张嘴,到底是跟谁学的!说话跟抹了蜜似的!”魏老夫人笑眯眯地拍了拍魏楚的手背,“不过呀,下次看见你舅婆,我可要告诉她,她白疼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了,竟然背
  地里说她老!”
  “祖母,你可不能告黑状!”魏楚佯作紧张,伸出小拇指,掐了一个小尖尖,“您比舅婆年轻那么一点点,舅婆又比您大,你俩扯平了嘛!”
  “改口倒是改得快!”魏老夫人佯怒地拍了下魏楚的脑袋,随即又绷不住笑了,“这猢狲脾气到底是哪儿学来的,看你大姐和三妹,可都不这样!”
  “我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独一份!”
  魏楚正和祖母逗趣,转头见魏媛啃吧啃吧,竟然快把一包蜜饯给啃完了,顿时大惊,立刻夺过魏媛手上的蜜饯:“阿媛!不能再吃了!牙要坏掉了!”
  魏老夫人也看到了,老人家宠孩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就是一包蜜饯,想吃就吃呗,这路上还得走大半天呢,不吃也闲得慌。”
  “祖母,您看看阿媛那个食量……别的东西也就算了,这甜得吃多了,她那小牙可耐不住。”魏楚无视妹妹盯着蜜饯泫然欲泣的模样,努力和身边一老一小俩娃子抗衡。
  “不会的。”魏媛嫩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魏楚和魏老夫人都惊讶地看过去,也怨不得两人大惊小怪,实在是魏媛小姑娘长达六年的人生都花在了吃上,人家坚决抵制嘴巴的另一个功能。
  “等再过一两年,牙会掉,再不吃,来不及了!”魏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捍卫她吃糖的权利,魏楚抱腹笑成了一团,魏老夫人也笑得直擦眼角。
  “阿媛,是谁跟你说,再不吃来不及了?”魏楚边笑边问自家一脸茫然的小妹,她实在想不出除了二哥那个促狭鬼,还有谁会这么逗小丫头,但是二哥都外任两年,想来也不可能是他。
  “是韦家姐姐说,阿媛喜欢吃就要多吃点,要不然等牙掉了,想吃也没得吃了!”阿媛嘟着嘴,盯着魏楚手里的蜜饯,一脸委屈。
  魏楚脸上的笑意却慢慢地收了起来:“韦家姐姐?哪个韦家姐姐?”
  “韦家小娘子,赏花宴时候碰到的。”魏媛见魏楚的脸色不佳,往后退了退,缩进了魏老太君的怀里。
  “哦,韦道蘅啊;呵,这仇人哪,还真不管几辈子都是仇人……”魏楚似笑非笑地低声。
  “阿奴,你说什么呢?”魏老太君见魏楚脸色不对,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赏花宴是我疏忽了,竟然让她们碰上了阿媛。”魏楚摸摸妹妹的头,“阿媛别听她们胡说,阿媛的牙会掉,可是也会长啊,阿姊也是这样的,掉了旧的牙,就会长出更新更好的牙,以后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世家勋贵不和久矣,不过是些不通人事的小姑娘,不用在意。”魏老太君抱着魏媛,宽慰道。
  “世家啊世家,千百年来,就学会了明哲保身,连血性都快磨没了,还有什么可忌惮的。”魏楚轻哼一声。
  “这百年来,中原朝代更迭,没有一个不是武将开国,这些开国之君有哪一个看得上世家?可哪个又离得了世家?他们确实上不了战场,可战场上拼来的,最后还不成了他们的?看看如今的圣人,流的是世家血,说的是世家言。”魏老夫人笑了笑,颇有深意。
  魏楚也笑了,以前只道祖母出身杏林之家,在自家一堆武将女中,犹为温柔亲和,没想到,在魏家呆久了,该染上的习气还是染上了。
  “吁——”车驾骤然一停。
  “老夫人,前方巷口堵了,咱们得等一等。”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魏楚掀开帘子,向前看了看,这巷口确实小了些,无法让两辆马车同时通过,而前面刚好有两辆马车。
  “二娘子,是薛家和刘家的车。”边上一个侍卫见她掀开帘子,顿时机灵地俯首汇报。
  魏楚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愣,随即低头看了看眼前这张熟悉但又明显年轻了十几岁的脸,眼底满是笑意。这一段日子,她先是忙着搞定大哥的事,随即又打点着将祖母和妹妹送去安全的地方,倒真是没腾出手来拾掇曾经的人马。没想到,马六这油头子,倒是第一个撞上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魏楚笑着问。
  马六一惊,随即狂喜,没想到不过耍了耍机灵,竟然真让主子注意到了!
  “小的马六,是外院侍卫。”马六依旧规规矩矩地低头答话,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形象更深刻点。
  “进魏府多久了?”魏楚看着自个儿属下那忽上忽下的眉毛,心里暗乐,知道这油头子正盘算着怎么出位,她也索性如了他的愿。
  “回禀二娘子,十二年了。”马六果然喜不自禁,他在外院待十二年了,这辈子唯一的运道,就是被外院的师傅看重,从小厮堆里挑出来,当成侍卫培养,但也仅限于此。若是再不能出头,这辈子,就出不了头了。
  魏楚打量了一会儿马六,虽然脸上看上去年轻,但这副魁梧的身材倒是一点没变,明明长得忠厚老实,偏偏是个油头子,倒也是奇了:“嗯,我记住你了。”
  马六心满意足地退下去,马车也通过巷口,到了大道上,魏楚随意一扫,就见薛家的马车停在了慕山居的前面,她眸光一凝,掀开帘子转头看去,正好看见一个高大的中年人从马车上下来,大步走进慕山居。
  她半阖车帘,看向慕山居的二楼,被帘子挡住了,但隐隐约约能看见带着高冠的影子。她放下帘子,若有所思。
  马车行驶地不慢,一下子就走远了,与此同时,慕山居斜对面一个不起眼的酒楼里,也有人阖上了帘子。
  “子晟,是魏家的马车。”峨冠博带的年轻男子唇角带着笑意,他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人。
  “嗯,看来魏家也听见风声了。”右边的男子一袭深衣,容颜冷峻,端着酒杯自酌自饮,语调平淡,眼神却一直停留在马车离开的方向,良久,他敛眸,又倒了一杯酒,“元穹,薛家如何?”
  “内宅之祸,嫡庶相争,不足为患。”元穹嗤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薛录之来了慕山居。”
  两人同时看向慕山居前的薛家马车。
  “陆颂之想要拉拢薛录之?”元穹似乎也有不解,“这可真是奇了。”
  “恐怕不是拉拢。”子晟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
  “何解?”元穹一解冠带,潇洒地往榻上一躺,竟显出几分名士落拓来。
  “是催命符。”子晟视若无睹,继续斟自己的酒。
  “哦!”元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以手击案,“是你!陆颂之和薛录之会到今天的地步,少不了你韦郎君的推波助澜!我说呢,你为什么非要把陆家那个败家子塞进薛录之的手底下,还费大劲儿弄死他,原来是等着今天……啧啧,你与薛家有仇?”
  子晟恍若未闻,继续斟他的酒。
  “你韦家和薛家同为北方世家,就算不能相互守望,也没必要下此死手,世家事,真是奇哉奇哉!”元穹躺在榻上,仰头喝了一口酒。
  “该走了。”子晟放下酒杯,径直出了门。
  元穹继续仰头灌酒,他冠带已散,衣衫零落,还边喝边唱,唱罢,依旧躺在榻上从子晟的位置往外看,唇边的笑意万分莫测:“子晟啊子晟,这些算计,既然已经攒在你手里,这一趟又是为何?”

  失踪

  “祖母,舟车劳顿了一日,您先回疏影院休息一会儿吧。”魏楚扶着魏老夫人进屋。
  “哎,真是老了,我和阿媛先休息一会儿,这庄里的事情,劳烦你安顿。”老夫人揉了揉腰,显然是马车坐久了,脊骨不适。
  “祖母,让刘家的来帮你揉揉,她手艺好。”
  “好,我知道,你去前院吧,我带着阿媛去休息。”魏老夫人几不可见地打了个哈欠。
  魏楚摸摸魏媛的头,说了一声:“乖,陪着祖母。” 转身出了内院。
  “二娘子。”
  张管家领着内院一众人正候着,见她出来,忙行了个礼。
  “今年日头毒,母亲怕祖母不适,故早早地安排她来和陵避暑。一切就按以前的规矩办,不必兴师动众。”魏楚说了几句,就挥手让众仆散了。
  等进书房了,方才对张管家道:“张叔,别业警戒地如何?”
  张管家脸一肃,全没了在内院的宽和:“二娘子放心,接到夫人的信,别业就开始戒备了。府兵已经全部召回,拱卫内外,山顶瞭望台日夜换班巡视,后山林中的机关也已经启动,除非长了翅膀,否则绝对靠近不了半步。”
  “长了翅膀,也得给我射下来。”魏楚眯了眯眼睛。
  “二娘子放心,这是自然。”张管家笑了。
  “还有,这些日子不管何人来别业拜访,都以老夫人身体不适推了。”魏楚从书架上拿下地图,摊开,“另外,上次查的池阳那山匪头子的底细,查得如何?”
  “已经有了眉目。池阳这伙山匪的确是凉州的灾民,但这山匪头子却不是。”
  “哦?不是灾民?”魏楚挑了挑眉,有些出乎意料。
  “嗯,这人叫孙通,是凉州看守粮仓的小吏。”
  魏楚显然听得颇有兴致:“粮仓可是个肥缺,这孙通缘何要为匪?”
  张管家接着道:“孙通为人仁厚,见凉州民不聊生,饿殍遍地,于心不忍,就偷偷地从粮仓里偷了些粮食,接济灾民。荒灾之年,谁的眼睛不死盯着粮仓?孙通这点小动作很快就被上面发现了,这是重罪,孙通害怕被抓住,连夜逃走。跟着他走的,有不少是他接济过的灾民。”
  魏楚了然地点头:“所以这一路走,就一路聚拢了灾民,反倒成了一股势力了。”
  “是的。”张管家点头,“据查探,这伙人没有走大道,反倒是翻山越岭,从无人看管的荒山野岭进入司隶境内。”
  “为何要从凉州进司隶?”魏楚略为不解。
  “孙通逃走后,官府抓了他的母亲和妻子,想来是要逼他就范,在凉州他无法与官府抗衡,曲折进了司隶恐怕是另有所图,也许是凉州叛军许了他什么,让他甘愿冒险进司隶。”张管家揣测道。
  “看来真是内外勾结。”魏楚了然,“这凉州叛军的势力不小啊,竟然敢拿官府关押的人做筹码,这是笃定了能弄出来人来?”
  “人还在凉州的大牢里。”张管家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接话,“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魏楚笑着点头:“张叔,姜还是老的辣呀。”
  张管家谦虚地摆手:“惭愧惭愧。池阳这伙山匪已经吞并了周围很多山头,有不少活不下去的百姓,甚至主动上山加入。池阳县县令战战兢兢,生怕对方攻击县衙。若真让孙通这样发展下去,必成祸患。”
  “这么快就吞并了山头?”魏楚微一皱眉,“右冯翊郡的郡守知道吗?”
  “恐怕池阳县令还没有上报。”
  “欺上瞒下,真是从根子里开始烂了。”魏楚摇摇头,“张叔既然有计划了,就按计划行事便可,等接来了孙通的妻子母亲,务必以上宾之礼相待。”
  “是,二娘子放心。”张管家正打算退出去。
  魏楚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叫住了张管家:“对了,管家,桓家的郎君可在别业?”
  “桓家?”张管家显然愣了愣,“二娘子说的是老爷曾经的部将,桓副将?”
  “是的。”魏楚点点头。
  这桓副将是一届平民,但作战及其勇猛,被提拔成副将,但在几年前,守边对抗匈奴时,替她父亲挡了一箭,不治身亡了,留下一个儿子,就是桓昱。父亲本来想收桓昱为义子,让他住进魏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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