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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节妇-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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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喜来楼一叙如何?”声音如‘春’风般和煦,却不容人说个不字。
“谢平大人,恭敬不如从命!”王正笑容满面,不甚荣幸的样子。;
☆、第三百一十二章试探
张雪聪有礼的行礼作揖“谢平大人!”
“请!”平敢当作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带头大步走向宫门。
高俊斜躺在锦榻上,漫不经心的捡着小几上白玉盘中的杨梅吃着。他身体“违和”,已告病假好几天了。
突然,一团朦胧的影子飘到自己面前,紧接着砰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扔到自己的脚下了。
他从惊诧中醒过神来,向下望去,一个黑衣人正目露痛楚与愧疚地看着他。
“少爷,是奴才。”黑衣人痛苦地开了口,挣扎着坐了起来,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巾。
“马档头!”高俊脸上已没有惊异之色,看向他一片湿痕的左臂“你受伤了?要紧吗?”。
“谢少爷关心,不要紧。”马档头一脸愧色的跪下,以头触地“奴才对不起少爷,失手了。”
高俊沉吟了一下,慢慢道“意料之中的事。”
“少爷,刚才那人……?”马档头看向高俊,欲言又止。
“那人?”高俊疑惑的挑了挑浓眉。“我以为他是你部下,是你的后援!”
马档头满脸惊诧与疑惑“奴才的部下中哪有如此的高手,他、他救了奴才,便径直将奴才带到这里来了。我以为,他是您派来救奴才的。”
“奇怪,他是谁呢?对咱们的事居然如此清楚。”高俊站起来,拍了拍头“好在他是友非敌!”
“你看见他的样子了吗?”他问向马档头。
“没有!”马档头摇摇头,想了一下又道“他露在包巾外面的发丝花白,应该是年纪较大了。”
“谁呀这是?”高俊头痛的抚了抚眉宇。
马档头看着他,目光闪烁不定“少爷现在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没人怀疑是你吧?”
“应该不会,我不是奉您的命到河北去吗?”
“对,你就留在我这养伤吧。”高俊坐下来“给我说说那边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是,少爷,正如您所料的一样,这次是陛下布下的陷阱。”马档头说到这里有些哀怨,您知道是局,您也让我去闯。
“嗯,继续。”
“依奴才看,整治禧珍公主的不止我们。第一批是用箭的,第二天是轰天雷,奴才是第三批。”
高俊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语道“那一定是他们!”
“少爷知道是什么人?”
高俊眼睛冷起来“下去养伤吧,哪那么多废话。”
马档头讪讪一笑,急忙退了下去。
喜来楼里,豪华雅致的包间里只坐着平敢当、张雪聪与王正三人,窗户与门都关得严严得,平直守在楼梯处。
“请!”平敢当亲自执起洒壶,为王正与张雪聪亲自倒满两杯酒。
张、王二人急忙谢过,王正还好,张雪聪心中却有些惴惴。一是不知道平敢当为何纡尊降贵宴请他二人,王正此时已是正二品的漕运总督,以前又曾与平敢当关系匪浅,可自己……;二嘛,则是为今天宫门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
好在他一向沉稳定老成,尽管背心的衣衫已经湿尽,却仍是稳稳的端起面前的酒杯,说了句场面上的客套话后,一饮而尽。
“今天陛下叫西厂的汪伦埋伏在抱朴寺了。”平敢当端起酒杯后,淡淡说完这一句后,才优雅的饮完杯中酒。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张雪聪短暂的呆怔之后,无限恭敬地说了一句。
王正笑着点点头,好似非常赞同他说的话。
平敢当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陛下一直自信而自傲,今天这一出正好投其所好,会让他觉得敌人也不过如此,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这是什么意思?张雪聪睃了王正一眼,却见王正笑得如沐春风一般,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不由心中慌乱,稍微迟疑了一下,小声道“作为臣子,我们不该在背后妄议圣上。”
平敢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却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张大人所言甚是。”
张雪聪感到脸上一阵发烫,急忙专心致志的用起餐来。
接下来,平敢当与王正天南地北的暢谈起来,张雪聪充当了一名好的听众,偶尔只是点点头,或是微笑,或是哦一声。
一顿看似宾主尽欢的应酬直到两个时辰后才结束,从喜来楼出来后,张雪聪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当年科考,累心累力、疲倦至极。考完之后回到家,偏偏还记挂着自己的科考成绩,回到家也一样的放不下、吃不香、睡不着。
对襟白绫单衣,月白色挑线裙子,葱绿色撒白玉兰花无袖褙子。手腕上戴着一串珍珠手串,头上别着珍珠发钗,衬得墨色的发丝宛如一匹上好的绸缎。
张雪莹跪在佛祖悲天悯人的宝相前,呆呆地看着上面的牌位,上面写着“张门玉娘之位”,今天是娘的生忌,她与梅氏还有张雪慧一早便来到了白马寺拜祭。
梅氏母女看着她单薄而略显落寞的背影,交换了一个眼色。
张雪慧微笑着上前拉起她“妹妹,经也诵了,纸钱也烧了。咱们去外面走走,中午就在这用斋膳。”
张雪莹柔顺的站起来,敛住脸上渗出的伤心,点了点头。玉娘的样子已慢慢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但她却依然记得玉娘临终前看着自己的目光:哀伤、不舍、无奈……。
出了焚香萦绕的大相宝殿,梅氏不禁轻轻舒了口气。
四月中旬的天气不冷不热,白马寺古树又繁多,井然有序地排列着。焚香从四面八方慢慢飘来,不时响起几声木鱼声梵唱声,让人心底慢慢平和起来。
张雪慧见她神色哀凄,一路上专捡白马寺的故事给她听。什么那棵树是哪个有名的高僧种的;那尊佛的金身又是那家达官贵人如愿后给塑的;皇家的那个嫔妃又是最信这里的观音大士的……慢慢的,倒让张雪莹暂时忘记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明天是太后寿诞,你准备了什么贺仪?”说着,说着,梅氏将话题引到了太后寿辰一事上。
张雪慧抿嘴一笑“太后她老人家什么稀罕东西没有呢?我与正哥初来乍到的,若是太出挑恐引人嫉妒,太轻了又恐引人非议。我们想了想,就请云大师用白玉雕了座慈悲观音相送给她老人家。”
“云大师?”梅氏的声音透着几分惊诧与欢欣“不是说他早就归隐山林了吗?竟让女婿寻着了,还得他出手。”
张雪慧脸上也有一抹骄傲的微笑“他虽退隐山林了,自己家却有后生在外讨生活,以前遇到一些小麻烦,正哥帮他解决了,所以才请得动他老人家。”
“哦,原来是这样!”梅氏点点头,转眼间又喜笑颜开起来“白玉观音虽说不稀罕,可却要看是出自谁人之手。好,这样好!”
“见过梅伯母,王夫人好,堂嫂好!”后面突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包含着意外的惊喜与恰到好处的尊敬。
张雪莹暗自叹气,转过身来,高俊一身亮蓝色直缀绸袍,正看着她们笑得人畜无害。
“高少爷也来了!”梅氏笑着点点头,显得很高兴。
“嗯,家母最近频发恶梦,我便来替她在佛祖面前上一柱平安香,不成想竟遇到了您们。”高俊脸上笑意坦然。
梅氏与张雪慧赞叹着点头“真是孝顺。”
只张雪莹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
高俊飞快的瞟了她一眼,凑上前与梅氏说笑起来。他口齿伶俐,又善言谈,不一会儿就引得梅氏与张雪慧笑意连连。
张雪莹落后他们几步,一边听他们谈笑,一边悠闲地欣赏寺内的景色。
前面几人的谈话断断续续的飘进她的耳朵“家母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外公也曾请太医细细诊断过,可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时好时坏……”高俊忧虑的声音传来。
“她是底子不好,只有慢慢调养了!”梅氏同情的说道。
“嗯,太医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觉得还是堂嫂医术好!”
“要不,让雪莹再去给你母亲瞧瞧!”梅氏沉吟了片刻,终于说道。
高俊停顿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堂嫂身子才刚恢复,心情也不好,太麻烦了吧!”
聪明,以退为进。张雪莹在后面撇撇嘴角。
高俊迟缓却带几分期待的神情却让梅氏打定了主意。
“莹儿,你堂婶身体又不好了,一会你便过去给她仔细瞧瞧!”她转身对张雪莹说道。
“好的,伯母!”她笑着应了。
“谢谢您,梅伯母,您真是菩萨心肠!”高俊感激地行了一礼,感激万分的样子。
张雪莹在心底又偷偷叹了口气:自己的犹豫不决与反复,将这一众人都拖了进来,或许自己真的该下决心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坐吧!”高俊指了指香檀木雕花椅。
张雪莹坐下,看了看四周,梁雄的府第宽敞古朴,这座后花园更是打理得整齐精致。
四月中旬时分,各种花儿在枝头竟相绽放,点缀得园子里花团锦族,幽香阵阵。
☆、第三百一十三章交心
高俊待一个圆脸沉稳的大丫环放好茶水与点心后,挥了挥手,丫环行礼后轻手轻脚的退下,目不斜视,至始至终保持着恭敬有礼。
“尝尝这蒙顶甘露,是蜀州进贡的!”高俊指了指茶碗。
张雪莹端起来,果然是汤色嫩绿,清澈明亮,香气馥郁,芬芳鲜嫩;叶底细嫩,芽叶匀整。轻轻尝了一口,滋味鲜爽,浓郁回甜。
“好茶!即便我不懂茶,可也觉得口感极好!”她点头赞道,又喝了一小口。
“你喜欢便好,一会带一包回去。”高俊笑道,自己也喝了一口,惬意地眯了眯眼,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看着张雪莹。
“好啊,谢谢你!”张雪莹也不推迟。
“小妹,听你家的大哥与姐夫说了吗?前日宫门出大事了。”高俊睃了一眼她在阳光下更显侬俪的秀颜。
张雪莹点点头“听说禧珍公主去抱朴寺求佛的时候,马车刚出宫门便遇剌了,好在人没事。”
高俊笑了笑“嗯,其实那本就是陛下布下的局,有心人细细一揣摩便看得出来。还是三批人先后行剌呢!”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张雪莹。
张雪莹脸露惊诧,喃喃道“三批人?”
“对,一批是我派去的,另两批嘛!”他拖长了声音,脸色严肃,眼睛却有笑意“应该是你姐夫与……”他停顿了一下“平敢当。”
“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知道是个陷阱?”张雪莹脸上的红晕退了个干净。
高俊端起茶杯,细细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花纹“为什么?当然各有各的原因,说起来就复杂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便是想为你出口恶气,不管那人是谁。”
张雪莹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喃喃道“实在是不必,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我怎能心安呢?!”
高俊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你姐夫是江湖上最大的帮派漕帮的帮主,自小便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你不用担心他;平敢当嘛,世家阀门出身的勋贵子弟,又是百炼成钢的将军,心智与胆色过人,你更不用为他担心;至于我,整个东厂都可以供我驱使,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雪莹在椅子上动了动,抬起眼睛看向他“胡力!我,我不想再让你们为**任何心了。那样会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是个累赘!”
高俊不满的皱起英挺的浓眉“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你是我们的亲人,在乎的人。”
张雪莹抬手打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神情严肃而认真“胡力,我是说真的。禧珍公主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对我下此狠手,我都不想再去想、再去追究了。皇权至上,我们只是她眼中渺小的蚂蚁与尘埃。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进而连累到你们。大家身后都有一大家子,生死荣辱系于一身。再说,我现在也没事了,以后当心点便是了,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就让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忘记吧。”
高俊看着她恳求而担忧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又问道“昨天遇到高桦了,他还叫我来劝你归家来着。”
张雪莹的神情冷了下去,淡然道“我准备这几天便回去。”
“你有什么打算?不是从此后安心作个高家妇吧?”
张雪莹淡淡一笑“回去住几天后,我便会搬到密云的庄子上住,就借口是养伤吧!我也不想在高府再继续作戏下去了。远远地避开他们,倒清静。”
“然后呢?”高俊追问道。
张雪莹想了一下,终是道“如果高桦只是平庸一些,我就算与他无风无浪,无爱无敬的过一辈子也无所谓。偏偏他这个行事我瞧不上得很,所以,我准备在三年后与他和离。”
“三年后和离?”高俊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为什么要三年后?”
张雪莹脸上云淡风轻,眼底却闪过一丝痛楚“三年后,无所出,自请下堂,名正言顺。”
高俊细细端详着她的神色,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为了平敢当!?”
张雪莹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勉强而苦涩的笑,没有说话。
“果然如此,你是想着三年后平敢当无论怎样也成亲了,甚至可能有了孩子。就让一切往事均付风中,他安下心来过他应有的日子,而你……”他提高了声音,带有一丝严厉“你又准备怎么办?”
张雪莹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
“张小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乱七八糟的到底在想着些什么?”高俊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张雪莹嘴角翕翕,看着他担忧又有怒意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说了。
高俊微睐双眼,语含威胁“你若不老实告诉我,我这便叫人杀了高桦,然后在百日内让人到张府提亲,谅梅伯母也不会拒绝。平敢当顾虑太多,管束也太多;我可没有,我外公与我娘定是会同意的!”
张雪莹被吓了一跳,急忙摇了摇双手“你不要乱来,我真没啥惊天动地的想法。就是想和离后,就自己开个医馆,将外婆留下的成药方子利用起来,制成药丸卖。当个有钱的姑奶奶,〖自〗由自在、不忧钱财的过一辈子而已。”
“〖自〗由自在、不忧钱财!”高俊愣了一下,随即又冷着脸将这几个字一个一个的慢慢挤出牙缝。
张雪莹不由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吗?他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道“又有什么不对吗?我靠自己,不靠任何人,活得有尊严,也〖自〗由。”
高俊抬眼望向碧如水洗的蓝天,神色中有一丝恍惚。
“胡力,我是说真的。我想通了,不再让自己困扰在里面,更不想让我的亲人与朋友为我担忧。我想活得有价值,有尊严,不再靠任何人来改变我的命运!”张雪莹向他那边靠了靠,声音柔和却清醒。
“我虽做不成参天的乔木,却也不想再做一株缠在乔木上的菟丝花。即使我心仪平敢当,却也不想躲在他身后做一个小女人,不想做一个因他才被人高看一眼的女人。前世我糊涂,为了别人高看我一眼,处心积虑靠近高浩天,结果呢!算错了人心,一败涂地,反而丢了性命。这世,我不想再想靠男人来改变我自己的命运,独立与尊严,才是我这世的目标。”她平心静气地说完后,看向高俊“你能理解的,对不对?也会支持我。”
高俊久久地看着她秀美的脸宠,轻声道“放弃平敢当你能保证你这一生都不会后悔吗?”
“他与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仅身份二字便决定了我们的命运。我不想再强求,也不想在感情里面苦苦挣扎!放手或许是另一种成全,或许会让我们从此以后都走上正轨。”
张雪莹看着他继续说道“我能想象出张家、平家、梅家,甚至是京城中任何人知道我与他的事之后的想法与眼光。我不想面对那样的情景,也不想给任何人带来困扰。时间会让一切淡忘,三年后,我或许是全国有名的成药商人,平敢当或许已娶了温顺大方的梅家姐姐,儿女成群。你呢,也应该成亲生子了,生活本就该虽平淡却圆满的,这样不好吗?”
高俊看着她没有说话,脸上却有犹豫,慢慢道“那你呢?张小妹。你若没有一个疼爱你的丈夫,若没有儿女环绕膝下,我们的人生又怎敢谈圆满二字?”
张雪莹眨去眼中快要渗出的湿意,露出一个柔和而温暖的笑“也不一定啊,我以后也许也会遇上一个疼我、爱我的人,我也会与他组成一个家庭,生儿养女,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的。”
“真的吗?”
“真的!”
……
梁氏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隐在雕花门后,眼睛看着园子里、花丛中那一对坐着静谈的男女。
男子英俊潇洒,正是自己的儿子高俊;女子身姿纤纤、容貌绝丽,正是自己的堂侄媳妇张雪莹。两人坐在园子里,品茶聊天,虽听不到两人在聊些什么,但从两人忽喜忽悲的面容上看来……
她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无措又不忍,终是两个孩子无缘啊!
她想要冲过去打断他们的谈话,想端起长辈的架子告诫他们几句。但看到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对,她实在是不忍心。
她呆呆的怔立半晌,如同来时一样,轻手轻脚的走了。边走,边抹眼角不由自主流出的泪珠,边走,边在心中暗叹。
“你这是怎么了?”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梁氏抬头一看,正是自己银丝如霜、身材高大的伯父梁雄。
她急忙蹲身屈膝“伯父回来了,刚才沙子迷了眼。”
“嗯!沙子迷了眼?”梁雄不想念的自语了一句,又追问道“可是心中有什么不快?还是哪个奴才怠慢了你?”他知道自己侄女是个性子绵软的,唯恐下面有刁奴轻慢了她,惹她难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寿诞
“不,不是的,府中的家人都极好的。”梁氏急忙摆了摆手。
“那可是想我那侄女婿了,若是想,便回去看看吧!他三年任满后,我便在户部给他找个缺,让他回京城与你母子团圆。”梁雄又说道。
梁氏被他说的脸上一红,急忙转移话题“伯父今日回来得可真早!”
梁雄脸上升起一抹喜气“嗯,今天到宫里见了太后她老人家。特意为你求了个恩典,明日她老人家生辰的时候,她会召见你。”他看向明显紧张的梁氏,安慰的一笑“你也别太紧张,太后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古怪,不近人情。你只需恭敬柔顺便是,她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不许自作主张乱说话。她不喜欢话多的人!”
“是,伯父,侄女记下了。”梁氏急忙答道,身子却仍是绷得紧紧得。
梁雄知道自己侄女不但性子绵软谦和,更是胆小慎微的人。因此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柔声道“你不必害怕,太后瞧在我的面子上既然答应了见你,想必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梁氏又柔顺的答了声是,脸上却仍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梁雄不由心中暗叹,外孙子高俊大方得体、神采飞扬。如同一个世家贵公子般,怎的自己这个侄女始终少了一丝沉稳大方呢!
四月二十日,天空是沉碧的,太阳像海绵一样温软。
虽说春天天亮得早,张雪慧却是天仍是黑着的时候便起身按品大妆,今天是太后娘娘的华诞,按诰命品级,她是要进贺寿得。
刚起来净了面,梅氏便携着张雪莹到了。
“姐姐准备今天穿什么?”张雪莹一边问着,一边扫了一眼床上。
“我也头痛,今天是第一次在皇宫露脸,一是要见各位命妇与宫中娘娘;一则是太后华诞,穿艳了也不是,恐有人说我张扬;穿素净了又唯恐被人取笑,若是扣上不尊太后的大帽子,我便有嘴也说不清了。”张雪慧顶着两个黑眼圈,苦恼地说。
张雪莹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堆得如小山一般的衣衫。
“姐姐,我在贤妃宫中养伤的时候,曾听到她身边的大宫女诗经说,太后并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浓妆艳抹,我看,今天你只做到端庄得体就行了。”她一边说,一边在床上翻起衣衫来。
“听说宴席设在御花园,想必是万花争艳、姹紫嫣红的景象,您还是适当得穿素净一点吧!我看上衣便穿这件天青碧的三梭罗,虽素却有暗纹,衣料的稀罕弥补了它的素净;裙子便穿这条玫中蓝的鸳鸯绮马面裙吧!上衣有各色花儿衬托,裙底却行走于青色的草地,甚是低调又有华美,也衬得起您这个三品诰命夫人。”她仔细想了想,向张雪慧建议。
张雪慧点点头,又问道“那首饰呢?”
“梳个高高的灵蛇髻,在髻顶嵌上你那颗红宝石的发簪、再在后面插把檀香木的碎玉梳蓖就行了;耳环戴红宝石观音鱼篮耳坠;再在手腕子上戴串红玛瑙缀檀香木的佛珠吧。太后娘娘可信佛的!”她看着凝神细思的张雪慧“您看这样成吗?”
张雪慧认真的思索了一会,点点头“成,你说的对,饰品不要繁复,要胜在材质与工艺。要低调中暗含奢华才是,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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