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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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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伯伯,船是被船老大故意弄漏的,底下的洞可以堵住,就是不知道合卯对榫那那块铁板在哪儿?”姜琬道。
“什么?”大伯一惊,又止住跳水的动作。
那些不会水的,好像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纷纷围拢过来:“船老大,你是不是想吞我们的钱,所以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是啊是啊,你一定是认出苏州富户张家在船上,见他们一家带的东西沉重,所以你起了歹意。”有人出来嚎道。
方才那位谙熟水性的大伯为了证实姜琬所说的,潜到水里摸了摸,又浮出水面:“这位小公子说的没错,船底的洞果然是规则的,绝不是被人现凿的,看来是船老大的使的鬼。”
“把合卯对榫的铁板交出来。”众人激愤。
船老大见死到临头了,把心一横,凶残的本相毕露:“哼,你们搞我?大不了一块死,谁也逃不了。”
姜琬想了想,进水的时候他第一个发觉,出来船舱就看见船老大冲出来嚎叫,反应如此之快,着实可疑。
有可能,船老大亲手卸下那块铁板的。
“船老大的舱里,铺子里面,麻烦会水的去搜一搜。”姜琬忽然想到了那个地方。
上船的时候他不经意观察过,船老大掀起床板,从里面拿出一包鸭爪子在吃,所以姜琬肯定,船老大的床铺是个空心的,里面定然藏了不少东西。
“反了你们了。”一见恶性最终败露,船老大手下的几个人涉水而来,人人手上拿着凶器,朝姜琬和顾玠二人扑过来。
不过一瞬,船上的几名会武功的青壮年就把他们给截下了,“原来真是你们干的。”
人人倒吸一口冷气,会水的青年整个船只翻找,最后,还真在船老大的床铺里面找到了那块正好能堵住漏洞的圆形铁板。
很快,就有人潜下去把漏洞给堵住了。
又有人取出脸盆、脚盆,开始往外面舀水,不大一会儿,水线低到了大腿以下,哭喊声止住后,更多的人开始往外面舀水,半个时辰后,船里的水几乎清除干净了。
这时,有人想起先前那位落水的女子,三五个跳了下去,没入水中去寻找。
姜琬感慨,古代盛世的时候真是人情社会,道德没有崩坏,好心人真多。
“二位公子,壮士,太感谢你们了。”船老大和他的手下被众人绑住制服之后,一名老妇人带着子子孙孙,大概十几口人把姜琬和顾玠围了起来,差点下跪:“都是我们的错,把家当带上进京,没想到被人惦记上了。”
方才船上混乱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摸他们携带的檀木箱子,经历一劫,老妇人自然知道是他们惹的祸事了。
“没事,客气了。”姜琬并不太高兴,他在想,这件事情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多管闲事了呢。
不过后来想想,这次应该不算吧,毕竟,顾玠不会水,万一他们配合不好,出逃途中死一个,教他怎么向姜家交待。
“二位小公子啊,来来来,让老婆子好好看看你们,你们是哪里的、谁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有勇有谋,将来不得了的。”老妇人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裳,也不进舱去,就那样精神抖擞地看着二人。
他们是太仓的巨贾沈家,前段时间,老妇人的小儿子在京中捐了个官儿,又斥资买了院落,来信请一家老小过去,所以他们才盘点了金银细软,带着一家老小乘船进京,谁知中途就被船老大给盯上了。
运河上来往的船只大都在官府备了案的,鲜少有人敢动客人的财物,沈家万没想到,船老大竟为了他们的几箱珠宝金银,就要做出沉船的事故来,让一船的客人丧命,真是太可恶了。
姜琬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几个人拖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爬上船,有人道:“人捞上来了。唉,多半已经不行了。”
他们说的,是方才混乱中被挤下水的女子,貌似她还带着两个孩子,一男童一女童,此刻都跪在船板上,哭的气绝。
有人翻开女子的眼皮看了看,摇摇头:“不中用了。”
姜琬俯身下去,正要去给她压胸腔,却被沈家的老妇人一把拉住:“小公子,多半是死了的人,别沾了晦气。”
她说的算委婉的,除了这个之外,男女大妨,姜琬一个半大的男子,去接触女子的身躯,看着不雅,沈老妇人也是为姜琬的名声考虑。
“小哥哥,你是不是能救我娘,求求你,救救她吧,我们兄妹二人会报答你的。”女子的儿子很聪明,一下子反应过来,扑过来抱住姜琬的大腿,苦苦哀求。
姜琬这次头脑很清醒,他伸手拉过旁边一个壮实的,正在看热闹的婆子,“大婶,麻烦你蹲在她身边,用力压她的胸腔,一下一下的摁,越用力越好。”
能不能救回来,就看那女子的造化了,他是不会动手的,一句话,不想惹事。
“啊哟哟,救人一命,将来黄泉路上鬼差也给我行个方便。”壮实的大婶喊了句:“得嘞,我听小兄弟你的。”
说完,她便很不雅地骑在了那年轻女子的身上,按照姜琬说的,不太着调地往下摁。
其实,船上有会急救的人,可能都是男子,方才碍于这个那个的,不敢出头,见状,他们纷纷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旁边指导着。
姜琬摇摇头,溺水时间这么长,救援人员又不专业,大概不成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操作工,壮实大婶累的精疲力竭的时候,忽然,“哇——”的一声,那女子一口水喷出来,面容扭曲几下,似乎……活了。
奇迹哉!
姜琬在心里叹道。
“小哥哥,太谢谢你了,我阿娘活了,活了。”女子的儿子兴奋地跳了起来,“到了京城,我爹一定会重谢你的。”兄妹二人跪在地上给姜琬磕头,如敬神明。
姜琬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的沈老妇人一把拉住他:“你看老婆子这脑子,我们沈家,也要重谢二位公子。”
姜琬:“……都不用客气。”
他可没指望靠这个发财,节操还是有的。
“小哥哥,这个给你。”方才那小子跑进船舱又跑过来,手里攥着个银元宝,足有50两。
第35章 大财
小小少年一双清澈的圆眸; 璀璨的仿若天上的星; 拼命地往姜琬手里塞; 非要他拿着不可。
“小公子; 这钱,你拿去酬谢方才跳入水中救你娘亲的人吧; 不该给我的。”姜琬惭愧道。
在救人上; 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小小少年愣了下,“小哥哥; 他们是我雇佣下水捞人的,酬劳已结过了。”
船上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 才有人肯接受他的钱下水去摸人,否则; 人人惶惶逃命,就算他散尽家资也无人理会啊。
姜琬:“……”
这小子不得了。
他正犹豫,顾玠从一旁伸出手来拿了那银元宝:“我替他收了。你们是做什么的?”
“这位公子……”小小少年眸底一黯:“我们是去京中投亲的。”
他叫胡安玉; 松江人; 他娘原是大户人家的妾室,他爹死了; 主母容不下他们,就象征性地散了点财,把他们撵了出去。
好在他爹活着的时候还算清醒,早早为他们备下一笔巨款存到通号里; 可保证母子三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娘的弟弟靠着姐姐姐夫的资助; 几年前中了举; 在京中谋了个差事,胡安玉他娘本想拿着钱自立门户,又怕孤儿寡母的受人欺凌,加上儿女无人教导,所以启程进京去投靠弟弟。
“正好,我们也是进京求亲的,同行,同行。”顾玠嘻嘻笑道。
姜琬脸一黑:“你求的哪门子亲?”
顾玠有点欠揍:“是你求亲。好了,有了这钱,宗小姐那边,没有搞不定的。”
“原来小哥哥是要去娶媳妇儿,”胡安玉拉着姜琬,狡黠地低声道:“我囊中有一枚东珠,价值百两银子,作为订亲之物再好不过了,小哥哥是我娘亲的救命恩人,我50两卖与你,如何?”
他一听说姜琬进京办的是亲事,立马知道生意来了。
姜琬眯起眼珠:“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觉得这孩子脑子异常灵活,生怕被他骗了去。
“赠君明珠嘛,小兄弟,快,给姜公子来一颗。”顾玠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助攻。
姜琬瞪了他一眼,无语。
“自然是真的。”胡安玉转头去看舱里正在喝水的他娘言氏,“我爹当年抬我娘进门,就用了一颗东珠。”
“安儿,不得胡说诓人。”言氏已经彻底醒了过来,她扶着船舷道:“这位公子救命之恩,妇人没齿难忘,这里荒乱,不能好好谢过,还请公子告知名姓,到了京中,自当拜访。”
胡安玉哪里有东珠,一听就是捉弄人玩的。
“不碍事,不碍事。”姜琬倒不反感,反觉得这小子可爱,小孩子嘛,活泼一点儿好。
说来他的肉身比胡安玉大不了几岁,但总是一副沉稳持重的样子,不知道旁人见了会不会觉得无趣。
言笑间,忽然冷风骤起,响起很大的水浪翻滚声,扭头一看,只见三五艘快船向这边靠拢过来,有人立在船头大声吆喝:“你们这艘船怎么回事?”
“是这条河上巡逻的官船。”顾玠嘀咕了声。
话音才落,几艘官船就已经划过来把他们围拢了:“船主出来。”
听到声音,船客中有人拎着船老大出来,粗声道:“鬼船主的,为了谋沈家的财,差点害死这一船的人。”
“他怎么害你们的?”巡逻的官船显然和船老大熟识,瞥了一眼船老大,不满地道:“王义在这条河上行船数十年,何曾出过这样的事情,定是你们有什么误会,才闹的船不得好好行驶,快把人放了。”
官商勾结。
姜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难道这些人这么早过来并不是来巡逻的,而是来看看有无赃物可分?
“官爷,我们一船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有,官爷若是不信,等天亮了把船拖到岸边,查一查底下的漏洞便知。”有人不服气地驳了回去。
“行行行,人我带走送衙门。”官差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不耐烦:“可是你们,少了开船的人,就只有在这里等天亮,别的路过的船只上有空位的,带你们走才罢。”
刁民,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吧。
“多谢,不劳官爷费心。”船客中一人抬抬手,登时把船老大扔到了官船上,他们之中,有的是会开船之人。
不多时,几艘官船就开走了。
“哎,小兄弟。”姜琬正在发愣,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贼杀的船老大,早就和官府勾结好的,这样放他走,日后谁会追究他,说不定又在水面上使阴招发财。”
回过头,见是一名粗犷的汉子,双目如电,身材孔武有力,姜琬料定他是一名武夫,“这位大哥说的没错,可我们拿他没办法不是,总不能动私刑吧。”
南朝的法律相当之严明,他可不去碰触犯法的事情。
那人眯了眯眼睛:“我看小兄弟是个文人,日后走仕途的,留着这等人,就不怕他使坏吗?”
姜琬听他话中有目的,扬起脸问:“这位大哥的意思是?”
“百两纹银,俺就追过去做了他,人头给你送到面前,如何?”
姜琬:“多谢大哥美意,他人性命,国法自有公论,在下不敢妄用手段。”他心中一凛,这次和江南府的富商同行,危险大发了,看来,除了船老大之外,惦记沈家钱财的人还有。
转念,他一斜眼:“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手下有几人,若是人多,此事可办的万无一失,在下或可考虑。”
知道他有多少人潜伏在船上,万一遇到突发情况,知彼知己,才能急中生智,找到应对之策。
毕竟,过了今晚,明晚还得在船上过一夜呢。这沈家也真是的,出门带着几箱子珠宝金银,难怪招人耳目。
那人眼睛一瞠,沉声笑道:“原来小兄弟是不相信我,放心,我一人可敌二三十人,他们只有七、八个,保证天亮之前把人头给你带回来。”
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把同伙都告诉别人,只是,这次打劫本来是想跟在船老大后面收取渔翁之利的,被这小子一截胡,眼见着天亮了,来往的船只慢慢多起来,动手不得,他不想等到今夜了,打算从姜琬手里骗一笔银子遁走逍遥去。
姜琬听着无比骇人,他当然知道这人只是说说,如果银子给出去,自然也不会见人回来送人头的。
他哪儿是那么好骗的。
“这位大哥,算了,为了我让你背负人命案,太不值得了。”
那人:“人为财死。我只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不敢明着去抢沈家的,怕引发众怒,再暴露了同伙,所以自不量力地在姜琬这里耍心眼。
“只怕你杀了人,连我也有嫌疑,不成不成。”姜琬轻微摇头,和他周旋。
那人登时目露凶光,要发作,但见天边闪出一丝鱼肚白,天亮了。
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缓缓行驶,可能开船的人不职业,走的很慢,被后面好几艘赶超了过去。
“二位小公子,老婆子带了些吃的,所幸用油脂布包了,没进水,你们快来吃一口。”沈老妇人弯腰出来,朝姜琬他们挥手。
等他们进去,沈老妇人一把推上包间的舱门,里面还有沈家几名子孙、女眷:“不得了了,走了个船老大,船上头似乎还有走江湖的劫匪,这下可怎么办。”
沈家子孙一个个愁眉苦脸,显然是丝毫没有办法的,往常这条运河安全的很,哪有这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琬蹙眉:“……”
你们家大业大的,难道出门不带保镖吗?一点儿风险意识没有不行的啊。
“外头开船的,似乎是沈家的仆人?”顾玠问了句,他看到顶替船老大的人衣着和沈家的奴仆一样。
“是是是。”沈老妇人的长子沈厉点头如捣蒜,他来往这条运河二十多年,小的打劫遇到过,还没遇上过这样猖獗的,前头走了狼,后头又来了虎。
这任江南府的刺史不行啊,他腹诽。
姜琬缓声道:“不如,你们散点儿财,收买个劫匪,让他护着你们安全?”
方才那人看起来急着发财呢,给他好处,让劫匪们窝里反,说不定就没事了呢。
沈家人没了主意,沈厉道:“二位小公子,你们足智多谋,我听你们的。公子有所不知,我听说这条河上的劫匪,若是劫小财的,不动财主,若是劫大财的,一定要杀了财主,怕日后告官追赃。我们一家老小,想保住命啊。”
说完,他拿出500两银票放到姜琬手中:“姜小公子若能助沈家逃过此劫,沈家日后奉上万金酬谢。”
姜琬没接:“沈伯暂时不用担忧,大白天运河上来往之人较多,他们不敢下手,就是今晚,得想想办法。”
第36章 入京
听闻白天没事; 又看看外头; 天已经大亮了; 沈厉稳了稳心神:“或者我们趁着白天下去走官道?”
别人还没应声; 顾玠就泼了一盆冷水过来:“不是我吓唬你,多少富户来往都是在官道上出的事情。”
他爹在江南府任上的时候; 每年为了富户被打劫的事儿; 都不知道熬过多少个长夜,手段在严厉; 出动的捕快再多,照样屡禁不绝; 为了钱,打着游侠旗号的歹人啥都敢干; 这些棘手的案子,十之八/九发生在官道上,水路反而不多。
沈老妇人道:“顾小公子说的是啊; 我们太仓的商户人家; 走一次官道恨不得请个上百名押镖人员护送,临时下了船; 又去哪里寻到可靠的人呢。”
他们这次出门前,往常来往的镖师恰好尽数给别的富户押镖去了,不熟的,他们不敢用; 所以走了水路; 以为一船的客人; 又是在运河上,大抵是安全的,谁曾想……唉,小心使得万年船,这话从来没错啊。
沈厉摇头,目光又转向姜琬:“姜小公子,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啊?”
姜琬:“……”
被催促着,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万无一失的办法。
“你方才说请个劫匪来护送,可是想用离间计的打算?”顾玠忽然很聪明地问。
与一个人好处,让他们窝里斗,一桃杀二士的演绎,用的好,轻易就能化险为夷。
姜琬点头:“正是此意。”
“要不试试?”顾玠轻瞟了一眼沈厉手中的银票,有点眼馋,纵使他爹当了几年刺史,手头也少见这么大面额的银两,怪不得许多人为了钱财啥都干的出来,光是看一眼,就舒坦的很呐。
沈厉多会察言观色的人,立即又掏出200两塞到顾玠手里:“在下看两位公子像是进京求功名的,小小薄资,不成敬意,还请公子不要推托。”
顾玠笑着接了:“我替姜公子谢谢沈财主,他要娶亲了,用钱的地方多,正愁没地儿打秋风去。”
姜琬瞪了他一眼,“顾表兄……”拿人家200两银子,居然跟接支烟夹耳朵上那么轻松,顾大公子你疯了吗。
“你不是在救他们一家老小嘛,我先替你收点好处。”顾玠皮厚地道。
姜琬气的涨紫了脸色:“顾玠,绝交。”太没风骨了,亏你还是顾探花的儿子。
“哎呀呀,两位小公子,现在不是拌嘴斗气的时候。”沈厉从中和着稀泥,“区区200两,就当给顾小公子喝花酒的,还求姜公子救我一家性命。”
姜琬:“沈伯,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离间匪徒这一个方法了。”
他不是搞阴谋的啊,啊!
“那就拜托姜公子了。”沈厉生怕他推迟,急忙又把那银票塞了回来。
姜琬推迟不得,“沈伯,这……面额太大,你拿两张百两的来。”若是劫匪看到这么大面额的,生出更大的歹意,那就不好办了。
沈厉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我懂公子之意,吓糊涂了。”
***
阳光炽热起来,许多人站在船头晒衣裳,几位昨晚醉酒之后差点被淹死的少年没骑在船弦上,有说有笑,没心没肺的。
真好。
姜琬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重了。他沉了口气,目光扫过人群,找到黎明前拍他肩膀的那个劫匪。
“大哥。”姜琬背着人群拿了张100两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帮兄弟个小忙。”说着,他把银票向递烟一样搁在劫匪手里。
劫匪眼睛一亮,咧嘴笑道:“想通了?”这钱够他金盆洗手之后去偏远地区置办田地,娶个老婆过日子的了,刀头舔血的生活,他不想混下去。
姜琬正是猜到他这点心思:“大哥,不是让你去杀人,是想请你护送一程。”
“嗯?”
姜琬看着身旁没有别人,不远处又有顾玠和沈厉在放风,便悄声道:“明人不说暗话。大哥这一道的,生意不好做,今晚一过徐州,到了豫州境内,官船来往河面频繁,灯火彻夜通明,位的就是防止有人打劫客船,这个风头上,大哥何事能得手?即便得手,河中官府的水鬼密布,又如何逃出生天,大哥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前段时间豫州出了事儿,皇帝震怒,换了任豫州刺史,特地命他好好治理河道上的治安,这刺史是个听话的,听说常常夜里亲自带着捕快、官兵在河面上巡逻,抓到蟊贼就地正法,手段十分严峻。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这艘船,以目前的速度,到了天黑可能还到不了豫州境内,万一在两省交界处,那就麻烦了。
劫匪当然知晓豫州刺史的厉害,可他们和姜琬想的一样,船走的这么慢,到了夜里,一进入两省交接之处,动起手来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劫匪斜眼,冷笑:“看来,你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黎明的时候他和姜琬说了一席话,当时就明白在这小鬼这里暴露身份了,他心里想着除掉此人,却见大白天的不能得手,正在苦闷之中,没想到姜琬还敢撞上来。
“人各有难处,我一向不喜欢断人财路。”姜琬淡然道。谁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他暂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
劫匪打了个响指:“明智,说吧,什么事儿?”
姜琬便和他说了沈家的事情,又许他成功到达通州之后,再送上百两银票酬谢,劫匪想了想,长叹一声道:“我应了你,但你得先给我200两银票,我得拉上一个人,自己不成。”
“成,事成之后,那位兄弟,我照例奉上百两银票酬谢。”姜琬略一沉思,答应了他。
劫匪这里说定,姜琬又去找到沈厉,叫他让开船的家仆卯足了气力开,如果天黑之前能开到豫州境内,就算劫匪那边不成,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
一切筹备后,姜琬在船舱里靠着勉强睡了一会儿,缓了缓精神,船行到中午时分,吃了个饭,船舱里就骚动起来,隐隐有刀剑的声音。
“出什么事儿了?”
顾玠:“貌似有人收拾东西要下船了。”
姜琬:“是那群人吗?”
声音才落,先前那劫匪就到了眼前:“嗳,兄弟们商量了下,你再添300两银子,俺们拿去分了,就下船,怎样?”
他拿着银票贿赂了他们头儿,那人觉得姜琬在这船上,诡计多端的,他们一群泥腿子玩不过,于是想再敲诈一笔走人,再物色新的目标。
头儿怕手下的兄弟被离间了,自相残杀,可就全完蛋了。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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