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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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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挽留不住,只好先把人弄到府内,让她父王出面了。
  郑景:“……”
  他这次,有点赔本。
  裴澄哼了声,自己跑远了。
  “去见见瑱王也好。”顾玠面上的表情老成,淡淡的,看不出内心的起伏。
  郑景默然,把马调了个头,追着裴澄而去。
  *
  浙西节度使府。
  “澄澄,你又乱跑。”瑱王妃迎面见女儿满身是汗地撞进来,佯装生气:“陛下正在为你选婿,出去抛头露面的,将来人家嫌弃,可如何是好。”
  裴澄把面纱拽下来,扔给一旁的侍女:“娘,我父王呢?”
  “你爹在前头清点东西,你没事别去扰他。”瑱王妃道。
  裴澄扭头就朝前院跑去,一口气跑到裴豫身边:“父王,女儿刚才见到你说的那小子了,他,他不行,不够坦诚。女儿,不嫁了。”
  哼,男子汉大丈夫,连姓名都不敢说出来,算什么嘛。
  裴豫拍拍手站起来,呵呵笑道:“郑景把顾玠那小子带过来了?你们见过面了?长的比你父王年轻时候俊美吗?”
  裴澄气的鼓着腮帮子:“哼,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裴豫拂着美髯,一张不减俊美的脸上尽显雍容贵气:“这么说,那小子长的不赖?”
  他就知道,郑景眼高于顶,很少夸个人的,敢把顾玠荐给他,那一定是千里挑一的人物。
  “父王,人家看不上你女儿。”裴澄叹气道。
  一路上,顾玠都没有正眼瞧过她,没戏了。
  “办砸了?”裴豫不以为意,一边清点账册一边和女儿搭腔:“莫慌,莫慌,父王为你兜底。”
  父女二人正在说话,忽然外面有人来报:“瑱王,郡主,郑公子求见。”
  裴豫道:“快,请进来,引到正厅叙话。”
  “跟他们客气什么,赶走就是了。”裴澄还在生气。
  裴豫叫住家仆:“郡主说了,把二人打发走,去吧,不见了。”
  家仆迟疑了下,正要出去传话,却被裴澄止住:“算了。父王刚到此地,待人接物,以谦卑为好。”
  她才不舍得把顾玠赶走呢。
  裴豫狡猾一笑:“女儿很识大体嘛。”
  他刚才的话,明明就是故意的,知女莫如父,从裴澄脸上,他已经猜出女儿对顾玠,很满意。
  接下来,能不能拿下这个女婿,就看他的了。


第47章 损友
  瑱王兀自瞧了瞧身上的常服; 问女儿:“你说父王是不是去换身官服见他们?”
  亲王所穿的紫锦袍子、龙纹玉带; 很能衬出他的气度; 用威严碾压一个毛头小子; 他还是极有信心的。
  裴澄瞧了他一眼,撇嘴:“父王还是穿成这样的好,不会把人吓跑。”
  裴豫一怔; 吹了吹胡子:“臭丫头; 去去去; 你的事儿我不管了。”
  不嫁才好; 他还省下份嫁妆呢。更妙的能多陪他几年,嗯哼。
  裴澄见她父王要甩手; 连忙换上一副笑脸; 拖着他宽大的袖袍撒娇:“父王,女儿错了。”
  瑱王年轻的时候受不了自家夫人软软地跟自己说话; 到了后来又怕女儿发嗔语; 憋了一会儿; 见女儿要哭,立即道:“好了好了; 一个小小的顾玠,你不用这么在意。我随便去见见他就是。”
  裴澄这才破涕为笑; 跑到正厅的屏风后面偷听大人说话去了。
  瑱王信步来到正厅,见到两名玉面少年郎; 捋着胡须笑道:“都说江浙多才俊; 来此一见; 果然如此。”
  他没有直接夸顾玠,而是连同江南的士子一道夸了。
  郑景和顾玠连忙行礼:“见过瑱王。”
  “坐吧。”裴豫没什么架势,温和地道。
  郑景和他旧相识,也不怎么客气,就在椅子上坐了,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反正这次没他什么事儿。
  顾玠多少有些忐忑和拘谨,心中埋怨郑景设局把他带到这儿来,这会儿进退两难,真让人头疼。
  “浙西遭逢旱涝两灾,朝廷赈了灾,也减了税赋,可民间还是乱哄哄的,盗贼四起,把个好好的富庶之地弄的人心惶惶,真叫人痛心呐。”裴豫一边喝着茶,一边同他们闲聊。
  男人见面,除了聊国事,还能聊什么呢。
  聊琴棋书画,呵呵,他暂时没那个闲心呐。
  “朝廷虽然免征浙西两年的赋税,但盘踞这里多年的官吏却趁机浑水摸鱼,私下里放出许多名目,都是朝百姓伸手要钱的,逼的急了,有些人铤而走险遂不务正业,搅的这里的局势,不安稳呐。”顾玠摇摇头,语气稳重道。
  “顾公子说的很对,本王这次上任浙西节度使,就是要剪除这些根深树茂的官吏,还浙西百姓一个安居乐业。”裴豫眼眸闪亮,一腔正直地道。
  顾玠:“殿下一心为民,令人感佩。”
  想不到皇室之中还有这样平易、有担当的王爷,倒真教人刮目相看。
  瑱王皱眉,印堂之中川字纹明显:“本王是有此心,可随我南下的幕僚八人之中,三人老迈,不习水土,中途就告老还乡去了。另外五人,都是北地之士,难免不谙这里的门道,本王身边,实在缺一位得力的心腹助手,想做出一番事来,难矣!”
  “瑱王殿下的为难之处,我倒是有一位高人推荐,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出山。”顾玠道。
  裴豫:“……”
  狗屁的高人,我这是在等着你自荐,留在我府中和裴澄培养感情,懂否。
  “不知顾公子说的,是哪位高人?”饶是这样,他还得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来。
  “听闻余姚有位穆聿林,曾是六年之前的进士,后不习京中水土,辞官在家中闲居,殿下请他出来辅佐,定能成功。”顾玠朗声道。
  “穆聿林?”裴豫伸出手指在紫檀木的桌面上敲打几下,“本王在京中也曾听闻他的大名。”
  顾玠说的这位,他已经派人去请了,唉呀,用幕僚这一职位留人的计策不成了,换招吧。
  “你们二人来过浙西吗?”他又抛出一问。
  郑景:“不曾来过。”
  顾玠:“在下甚少出门。”
  “那不如趁此机会,在本王府中住上一段时日?本王和你们一起,游游浙西?”裴豫的姿态放的极低,但语调之中,却有一种天然的压迫,令人不敢拒绝。
  顾玠起身赔罪道:“能陪殿下看看这里的大好山川,是在下求之不得的事情。然而,家父不得已辞官回乡,心情多有郁闷,在下已经说定赶回家中安慰他一番,不得已辜负王爷美意了。”
  顾之仪辞官,还不是因为继母吉氏跑到北地去闹,无论如何也要他回到金陵为她养老送终,孝字大过天,他能奈何,只好违心地上了辞呈,回家闲居。
  顾玠知道,父亲的心中一定很压抑,所以,他无时不刻不在惦记着回去一趟。
  “本王在京中见了顾探花的辞呈,深为惋惜。”说到这里,他语气一转折:“放心,来日他尽了孝道,本王第一个保举他重新出任封疆大吏。”
  好处说出了,眼下,就看你从不从了,小子。
  顾玠不动声色地权衡片刻,“在下替家父谢过殿下好意。”他颇有些为难:“家父刻板迂腐,当下正值圣上意欲赐婚之际,若他知道在下私自见过殿下,恐……生出顾虑。”
  最终成不成的旨意还没下呢,他就提前在瑱王府住下了,这算什么,传出去背上个趋炎附势的名声,多难听啊。
  裴豫:“你说的很对,既然如此,本王就不留你了。”
  人家都说到这里了,他若再强留,就显得下作了。
  屏风后面,裴澄一听顾玠还是要走,沉不住气了,一下从里面跑出来:“顾玠,你说实话,回去之后是不是要叫你爹拒了婚事?”
  情急之下,她直接喊出了顾玠的名字,什么顾伯玉,骗鬼去吧,她不装了。
  闻言,王府的正厅之内安静的令人窒息,谁都看到瑱王的脸色变了几变,非常难看,难看到他们想哭。
  顾玠执礼道:“郡主,在下年少,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若父母应了,在下自当从命。”
  裴澄低着头,说不出话来,有些后悔莽撞了。
  “裴澄。”瑱王看着女儿,沉声道:“找你娘去。”
  太不矜持了,大伤他的脸面,唉,宠溺过度,教女无方啊。这样急躁的逼迫,就算顾玠之前有心于她,恐怕也要被吓跑了。
  还有,他堂堂瑱王的女儿,金枝玉叶,急什么急,还怕嫁不出去。
  此时,和他持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裴澄。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羞愧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顾玠道:“瑱王殿下不必对郡主动怒,此事实乃我顾家之错,迟迟没给圣上和殿下答复,轻慢无礼,幸好殿下宽宏,容我至此。在下今日许诺,若家父家母不同意婚事,在下将终身不娶……”
  要是顾家推辞了和瑱王府的联姻,他还敢娶谁,还有谁敢嫁给他。
  “你……”裴澄听到这里,捂着脸跑走了。
  他好像很有诚意,是她太沉不住气了。
  瑱王的脸色有所缓和,命家仆道:“送二位公子出府,不得怠慢。”
  *
  从瑱王府出来,顾玠上了马,一挥鞭子疾驰出十公里开外,直到他被颠的难受,才勒住马缰,瞪了一眼郑景:“郑兄害我深矣。”
  不慎交到损友,他果然背。
  郑景陪笑:“我说顾玠,你读书读傻了吧?你知不知道,圣上膝下有多少公主、郡主待嫁?你要考科举晋身翰林,又长的这副风流模样,早晚还不是被招为驸马?我就不信你能逃的过去。”
  哪年的探花郎不是被皇室收入囊中的,除非他考不上。那样,皇家就看不上他了。
  顾之仪要不是和姜家订了娃娃亲,早被公主抢走了。
  顾玠:“……”
  算了,事已至此,埋怨他有何用。
  “说实话,东阳郡主花容月貌,性情率直,那一点儿配不上你,你这样推三阻四的。”郑景摇头:“你不领我的情,但愿她忽然看不上你,悔了婚,叫你日后后悔就好了。”
  等他日会试的时候进京,见识见识京中公主的蛮横,他就知道东阳郡主是多么难得的佳人良配了。


第48章 杀人
  一路上; 顾玠都没有说话; 面色凝重。
  到了苏州; 他匆忙和姜家长辈告个别; 就要回金陵。姜琬有些不舍,伤感道:“下次再见面,就是明年乡试的时候了。”
  顾玠浅笑:“不如你同我一道回金陵如何?”他在这里搅扰一年多; 姜家人待他如同至亲骨肉一般; 言谢显得见外; 他说不出口; 所以才想带姜琬一道走。
  正好,他娘也想念自家侄子了。
  “不妥; 不妥。”姜琬连连推却; 他还要在苏州的官学里面念书呢。这点儿不能和顾玠比,人家已经不用依赖学校就可以应付科举的; 他则不能。
  顾玠明了他的意思:“那; 乡试的时候见吧。”
  在一起这么久; 他亦有些不舍。
  “婆婆妈妈的,真烦; 还走不走了啊。”郑景在前面牵着马等人,他有一肚子话要跟顾玠说呢; 能不能给他留点儿时间。
  从浙西回来之后,顾玠待他冷冷的; 他自觉没趣; 今日来送行; 有点心浮气躁,语气也比平日冲人。
  “郑景,不讨喜了啊。”姜琬白了他一眼,语气冷然。
  东阳郡主这件事情,他也有点埋怨郑景多事。
  不过后来顾玠跟他说,没有东阳郡主的事儿,可能也逃不过其他公主、郡主的,所以,他并不讨厌郑景。
  一切的现状,都掺杂着阴差阳错的成分,谁也想不到,也无法控制。
  郑景双手抱肩,嘴角弯起,噙着自嘲的笑:“我什么时候讨喜过。”
  顾玠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语气半开玩笑:“送我去金陵?”
  “好啊。”郑景仰起头,眯着眼睛看向他:“走吧。”
  “说真的。”顾玠笑起来。
  “嗯。”郑景点头,他一个光棍镖头,去哪儿都行。
  少年豪气,所有在浙西的不快,都在这两句半真半假的玩笑之中化解殆尽。
  姜琬:“……”
  这两人什么情况。
  他抿唇没说话,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到不远处巡逻的官差大喊:“抓住他。”
  三人同时一惊,想他们向来都是奉公守法的好臣民,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官差追捕,笑话。
  未及反应,斜刺里一人窜出来,扼住了郑景的脖子,寒光闪闪的尖刀抵在他咽喉处:“放我走,不然,我就拿你的苏州臣民陪葬。”
  那人一脸风尘,络腮胡子邋遢不堪,目光坚定狠毒,一看就是在逃许久的穷凶恶极之人。
  姜琬愕然之下反应过来,这人是被围堵的走投无路了,妄图挟持郑景逃出去。可怜郑景,从小娇生惯养,纵使挂了个镖头的名号,身无半寸功夫,哪里抵得住他,死死被挟制住,不能脱身。
  片刻功夫,但见苏州长史段简带着衙役捕快围拢过来,喝斥道:“徐忠廷,杀人偿命,你已潜逃六年,够本了,收手吧。”
  “你个庸官,我自手刃杀母仇人,至孝至烈,于礼制而言,有何不可?”那名被段简叱责的凶恶之人回道。
  “于刑法而言,杀人者死刑,天经地义。”段简义正言辞。
  徐忠廷反问:“朝廷正准备大赦天下,你为何对我穷追不舍?”
  按照以往的标准,他是一定会被赦免的,就是吃准了这点儿,他才敢露面的,何尝想到一进苏州城就被段简给盯上了。
  姜琬和顾玠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这人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而是苏州长史段简刻板迂腐,认死理,非要把人抓回来就地正法,这才引发这场追捕。
  “段长史,陛下倡导‘省刑罚’、‘修其孝悌忠信’,你这做法,是否与朝廷背道而驰了?”顾玠道。
  听到声音,徐忠廷看向二人,眸光之中闪出一抹微弱的善意。忽然,姜琬发现,这人的眼神,似曾相识,好似在哪里见过。
  “哼。”段简看向姜琬:“徐忠廷杀人,与国法背道而驰,不在‘省刑罚’的范围之内。你说呢,姜公子?”
  “情有可原,罪无可恕。”姜琬谦谦道,却让听到的人不禁打了寒颤。
  尤其是郑景,他不清楚姜琬为何要抛出这句话,置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于死地,难道真就是为了所谓的狗屁正义?
  顾玠也极其不解,心疼地望着郑景,心中祈祷那人不要失控。他发现郑景的头上冷汗淋漓,喉间渗出血丝,那人已经失控了。
  段简眉头一松,好似找到了知己一般,转向徐忠廷,“情有可原,罪无可恕,放开你手上的人,不可再造次。”
  “哈哈哈,那我就找个黄泉路上的伴儿吧。”
  说着,他的手腕往下一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段简身后的衙役一支飞镖打过来,将将好掠过徐忠廷手里的刀刃,把那短刀打飞出去。
  趁他惊愕之际,姜琬从后面扑过去,摁住郑景的肩膀往下一蹲,朝旁边的草丛滚去。
  徐忠廷抓了个空,被段简的衙役冲上去,围了个结结实实,不多久,就束手就擒。
  “多谢姜公子。”段简拱手,臭着脸对郑景道:“郑公子,你以为本官放了他,你就能全身而退?他既挟持了你,一旦走出苏州,你还有命?”
  这种亡命之徒,杀个人如切萝卜,今日不抓住他,到头来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这才是段简不惜一切功夫要抓捕他归案的主要原因之一。
  方才郑景投向他的怨恨的眼神,让人非常不爽。
  郑景汗颜,道:“在下方才明白过来,多谢段长史救命之恩。”他最近很背,十里长亭去送个人都能被劫持,大概是“坑”顾玠的报应?
  “把人带走。”段简没那么多废话,十分干脆地道。
  姜琬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段长史,借一步说话?”
  段间微愣,和他朝前走了一步:“姜公子请讲。
  “在下以为,杀了这人,给他隆重修个坟墓,撰写墓志铭,着重表彰他的至孝,可能方便段长史给朝廷一个交待。”姜琬道。
  段简先是吃惊,接着大笑:“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徐忠廷六年前手刃杀母仇人,天下皆知,纷纷向朝廷请求赦免死罪,只有他不干,一心要将此人抓捕回来正法,这样明着和朝廷对着干,能有什么好下场。
  姜琬给他出的这个法子,既能杀了徐忠廷,又能替朝廷邀买人心,一举两得,可谓妙计。
  “此人狡猾,段长史小心。”姜琬道。
  “你认识他?”段简大愕。
  徐忠廷自从六年前在苏州杀了人之后就没露过面,想那个时候,姜琬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吧,怎么可能知道。
  “……方才,看出来的。”姜琬眼神躲闪,有些敷衍地道。
  前年清明,他去大邑县祭祖的时候,被姜延带去烟花柳巷,当时的暗窑子中,有个帮老鸨拉人的恶徒,虽然当时只有一瞥,但姜琬的记性绝佳……没错,就是这人。
  可见他在逃亡的这六年间,并没有做什么好事,就冲这个,姜琬就有理由站在段简的立场上,支持他抓捕徐忠廷归案。
  “姜公子擅于见微知著,非常难得,来日前程锦绣前程可期矣。”段简拂着黑须,欣然道:“我提前预祝姜公子明年乡试得中,呵呵呵,日后一同为官,相互切磋的地方还多着呢。”
  小小年纪思虑之周全他所不能及,此人有宰相之器啊。他在心中叹道。
  “段长史吉言,姜琬谢了。”说完,二人又寒暄几句,这才道别。
  *
  “顾兄。”经此一场虚惊,郑景说话都没了底气:“你稍候,我去家中唤上几名镖师来。”
  从苏州到金陵,没人保护,他不敢走了。
  “郑兄。”顾玠粲然笑道:“我一人走就行,你留在苏州吧,不用去金陵虚跑一趟。”
  “我这不是要与你赔罪吗?”郑景不大好意思地道。
  东阳郡主的事儿,他始终不能释怀。
  顾玠:“你说的对,即便没有东阳郡主,也会是其他公主、郡主,只是来的早晚罢了。其他不提,若论家世和相貌,这事儿,还是我高攀她了,要你赔什么罪。”
  “回去吧。”他拍了一把郑景的肩膀,叮嘱道。
  郑景:“一路保重。”
  姜琬没说话,仅和他挥手道别。
  马蹄飞扬,人影渐渐没入远方。
  “姜琬,我一直以为顾玠比你厉害,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的人。”送别回去的路上,郑景别有深意地道。
  姜琬瞧了他一眼,伸手折下一枝桂花,放在鼻子下面嗅着:“多谢恭维。”
  郑景眯起眼角:“上次姜公子去找我,说喜欢‘屈居下位’之人,我就听出些许不同,今日一见,果然是强势之人。”


第49章 琐事
  姜琬:“你一再提醒我‘喜欢在上位’; 什么意思?”
  这人,刚刚虎口脱险; 竟还能开的起来玩笑,心肺何在。
  “只是对你很好奇。”郑景大言不惭地道:“一年前还是苏州城里有名的纨绔; 男女通吃的姜家二公子,忽然脱胎换骨,俨然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说我能不好奇吗?”
  “呵呵,挨了一顿打,醍醐灌顶; 浪子回头,不行吗。”姜琬不想理他。
  郑景凑近了他,道:“行,怎么不行; 我承望你发达呢,以后兄弟就靠你镖行天下了。”
  “郑兄过谦。”姜琬惜字如金。
  郑景不想扯了,拱手和他告辞:“今日心情沉痛,缓一缓,我再找你喝酒吧。”
  姜琬:“……”
  没看出来; 完全没看出来你心情不好在哪里。
  分开后; 各自回了家中。
  顾玠一走; 姜琬居住的厢房空荡荡的; 有些寂寥。
  他喟然低叹一声; 进入书房; 温书练字。
  “二爷。”半夜,采苹在外面抵挡不住困意,隔着门帘轻唤。
  姜琬搁下笔,抬头:“几点……不是,几更天了?”
  “二更末了。”采苹道:“二爷明日要去学堂念书,老太太让我提醒着早些休息。”
  姜琬此刻正精神好,起身抻了抻身体:“采苹,顾表哥走了,梨香怎么还不回去服侍老太太?我这里只你一个就够用了。”
  “二爷不喜欢她?”采苹忽然面露喜色,没来由地娇羞道。
  显然,她想多了。
  姜琬:“……她本来就是老太太那边的人。”他对丫鬟,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所谓的喜欢与不喜欢之分。
  他不是要赶走梨香方便与采苹那个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这里没什么事情,放着两个丫头做什么。
  采苹不敢多言,“二爷说的是。”
  她明日,去姜母那儿提醒提醒吧。
  “对了,采苹,以后,你怎么打算的?”姜琬忽然想起来,她的年龄不小了。
  在古代,是婚配的年纪了。
  采苹听了他的话往前走了两步,在姜琬身边跪下,泫然欲泣:“采苹这辈子就跟着二爷,二爷怎么打算的,采苹就怎么做,一辈子服侍二爷。”
  姜琬皱了下眉目:“不妨跟你说明白罢,我是不打算纳妾的。”
  “二爷,哪怕没有名分,采苹也不在乎。”她出去能去哪儿呢,就算赎身回到家中,又能嫁给谁呢,在大户人家男子房中放过几年,谁会信她是清白之身,给人做妾都被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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