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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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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忽然想起来; 曲江宴那日若不是董琼之羊癫疯犯了; 这届状元也落不到他头上。
“姜兄,你、我; 帮帮他?”张鸿用央求的语气道。
姜琬反手捏了一下他的袖子; 没说话。
其实这时候; 他不厚道地假设,若董琼之的羊癫疯正好犯了; 皇帝八成该为昭城公主另择东床了吧。
“姜兄……”张鸿很执着。
姜琬瞟了一眼董琼之; 只见那家伙愣着一张脸; 视死如归的样子; 貌似……要从了。
他回头给了张鸿一个不要多事的眼神。
接着就听单纯到只剩一根筋的董琼之道:“陛下,若臣真的娶了公主殿下,殿下能否随臣去州道,还有,臣是家中独子; 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若公主殿下与臣成亲三年之内没有诞下男嗣; 臣能否纳妾?”
瞧瞧; 坦坦荡荡,后续的问题全摆在明面上来说。
姜琬心里一震,特别无语。
这是要彻底得罪皇帝的节奏啊。
果然,皇帝和众公主的脸色刷的变了,估计此刻剐了董琼之的心都有了。
“还有什么条件?说来朕一并听听?”皇帝在位几十年,不愧磨砺出些心胸来,龙颜上竟还带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臣,不,不敢……”董琼之这会儿有点怂了,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皇帝当着翰林院众学士的面望着如花似玉的公主们:“你们看看,不独京城的高门大户,朕的天子门生们,都对你们避之不及,你们……”
他捣着胸口,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姜琬本来打算全程看戏的,可不时有人把视线投过来,大概是希望他带个头,说句话,毕竟,他如今算是太子的人了。
“陛下。”
皇帝好不容易听到有个人开口了,颇有兴致地望过来:“君逸要说什么?”
“臣自持年纪与公主殿下们相仿,家中又有姐妹日常处着,斗胆说句话。”姜琬道:“殿下们行事说话是随性了些,可若放在普通人家,外人定会道一句天真烂漫,并不会加以计较。陛下自律甚严,皇家规矩又多,殿下们时常被拘束着,偶尔不过贪玩一回,可不就被陛下记住了……说起来,还是陛下对儿女们的期望太高了,也为她们打算的过于周全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皇帝的也不例外啊。
惯着,又得管着,真不容易。
皇帝听了姜琬的话有些动容,怎么说也算是给他和公主们找了个台阶下,但嘴上却道:“你莫要为她们开脱,说到普通人家的女儿,朕何尝不想她们也能放下身段,找个驸马相夫教子。”
与平常人家的女儿一样。
“陛下此言差矣。”姜琬这次反驳的笃定:“金枝玉叶岂能和市井女子一样?何况在民间,婚嫁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少有嫁与卖油郎的,小户之女也不情愿说给贱籍之男子,若陛下真想公主殿下们与平常人家女儿一样,何不遵循门当户对之风俗,为殿下们泽门当户对之附马郎?”
“何况,我等寒门出身之士子,少年之时便身患或轻或重之小病小痛的,虽承蒙陛下看的起,但我等不能没有自知之明,垂涎天家富贵而耽误公主殿下终身啊……”
经这么一提醒,皇帝忽然想起曲江宴那日董琼之羊癫疯发作之事,心中愧疚,道:“君逸所说,是有几分道理。”遂问众人:“你们怎么看?”
一伙人巴不得皇帝打消收他们为女婿的念头,连连道:“姜兄说的不错,我等实不敢攀附金枝玉叶。”
只有张鸿呆头呆脑地道:“若不是怕委屈公主殿下,我等若得此好事,要祭天地祖宗的了。”
姜琬:“……”
有棍子吗?真想敲闷这个二愣子。
皇帝无声笑了,起身道:“琼之十日后便去衢州道赴任吧,婚事嘛,不宜仓促,再说,再说。”
“谢陛下。”董琼之此刻想给姜琬磕头,喊他一声恩人呐。
昭城公主见状,既羞又愤,如箭般的视线密密麻麻地射向姜琬,他虽替她搅黄了和董琼之的婚事,但又在皇帝面前卖弄了一次,怕更得君心了,如此,要找这人的茬儿,更难了。
姜琬被这目光刺的浑身不爽,却也不能说什么。
他既成了太子东宫的官僚,和昭城公主,早晚是对立的,这个仇家,化解不开了。
***
从翰林院出来,天上彤云舒卷。
一番话说的比彻夜读书还累,姜琬出了一身汗,走的比往常慢了些。
董琼之从后面跟上来:“姜兄,姜兄等等我。”
姜琬愕了愕,回头:“董兄,你也回去?”
印象中,这位老兄经常加班加点到掌灯时分才撤的。
“走走走,我请张兄去万海斋订了桌酒菜,咱们去喝两杯?”董琼之激动地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京中请客,方才还私下向同僚借了十两银子,生怕到时候不够买单的。
万海斋啊,京中有名的高档大酒店,姜琬心动了一下,却拱手道:“董兄,不瞒你说,我家人即日要进京,我刚租了个院子,正在采买用品用具,实是抽不出空与董兄饮酒,海涵海涵。”
这世上有很多人智商极高,比如翰林院的诸位同僚们,可情商却相形见绌,比如董琼之,比如张鸿,还比如他自己,也勉强算一个吧。
拒绝公主成功当日立马去宴饮庆祝,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搁,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好在董琼之还没啥傻彻底:“姜兄是否在避嫌?”
姜琬:“……”
这不特么废话嘛。
“照理说,这同僚之间去小酌一杯……”无伤大雅。
姜琬:“董兄,在下的确家中有事。”
不信你们就去作死,作不死的算我输。
傻楞也要讲究时间点的啊,兄弟。
董琼之砸吧两下:“唉。算了算了,我听你的,这就去追张鸿回来,改日再约,改日再约。”
***
姜琬和他分道扬镳之后并没有即刻回府,而是去了太子府上。
算是去报个道吧。
好歹是左善赞大夫了。
在古代,朝廷一般是不允许结党的,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太子。
说结党好像不太恰当,一般来说,皇帝立了太子之后,相应地就建立了东宫,东宫里面有一套官僚系统,按在这个系统里的人,就是明面上的太子党。
他们维护太子,办一切有利于太子的事情,基本都是被默许的。
前提是,别在和皇帝的根本冲突的情况下。
“我就知道你会来。”姜琬一边思考事情一边进了太子府,迎面被正要出门的太子碰上,他摇着扇子笑道:“你就这么心急?”
姜琬一惊:“殿下,您说什么?”
太子:“顾玠。”
姜琬松了口气,原来是当他来要人的:“说实话,臣来之前没有考虑这事儿。”
顾玠的事儿,他是一步一步,徐徐图之的。
“哦?”太子眯眸笑了:“难不成是想念玉树临风的本太子爷了?”
姜琬:“自然。”
太子伸出玉扇在他左肩敲了敲:“替你姐姐想的吧?”
他求之不得啊,本来就是想出门去姜琬府上转个圈儿的,姜如玉离开太子府了,他对她还颇有些思念。
姜琬:“……”
那是不可能的。
他可没想让姜如玉入宫的。
“殿下,臣方才在街上看到陈相家的马车停在药店门口,臣留意了下,他们似乎在嘀咕说陈大小姐得了风寒……臣是来问问殿下,您不过去瞧瞧?”
陈韵儿毕竟是皇后的内侄女,未来的太子妃啊。
“姜琬,没看出来,你还挺好个多管闲事的啊。”太子嘴角噙着笑,扬扬手,又一扇子敲了过来:“本太子看你,没安好心。”
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本太子这就去瞧瞧陈韵儿死了没有,若她死了,我便亲自向姜家求娶姜如玉。”
姜琬:“殿下,臣……”
太子这脑回路,分分钟可毁掉他的小心脏。
不过他来之前的确报了点私心的,因为他才出翰林院就接到家中小童来报,说太子中午时分让人去报,晚点去府上做客,让他们家里留着人,别出去了。
他这是不想让姜如玉和太子有过多的纠缠,麻烦。
日后太子亲自去姜家的事儿传出去,姜如玉说不定就除了嫁给太子之外无人敢问津了。
姜琬第一次希望陈韵儿长命百岁。
“杵着做什么?走,本太子先去你府上瞧瞧,再去舅舅家看表妹。”太子抬脚往前面走了。
陈韵儿他要娶,太子妃嘛,向来是有家世者居之,姜如玉他要纳,毕竟,这些年,入他眼的女子不多。
姜琬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这算不算是机关算尽?
太子执念太深。
天不助我呀。
“殿下,您,您看这是否不太……保险?”转过街角时,姜琬看着身后仅有的七、八名侍卫道。
怪他前宫廷剧看多了,对谋杀太子这个梗多敏感呀。
太子却又想歪了:“怎么?这阵仗不够大?没给够如玉面子?”
第96章 吃醋
姜琬闻言脸上掠过一抹苦笑; 真想跪下求求太子别作了; 赌五两银子的,要是这土著太子古穿今; 一定是个渣男信不信?
那边明知帝后中意的太子妃人选是陈韵儿,这边又惦记着姜如玉; 可恶。
心念至此,他越发火气大; 忍不住又在心底骂了句mmp。
“臣,臣是担心有人对太子不利。”
太子听完; 一双寒潭般的眸子微弯:“姜琬; 你整日都在想什么?”
京城处处都是御林军和天家侍卫; 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明着行刺太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弄死他; 也是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啊。
“殿下还是谨慎些的好; 比如臣; 殿下也须防着。”姜琬自黑:“万一臣一时鬼迷心窍……”
总而言之; 太子你还是不要去我府上了; 庙小,接待不起大神啊。
“君逸你鬼迷心窍起来会如何?”太子打开扇子笑的天真:“教唆如玉用美人计留住本太子吗?嚯,甘之如饴。”
那他就赚了。
姜琬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 想的美……本公子要是一时想不开,揍你一顿也说不定。
咳; 只是想想而已。
“殿下; 臣说正经的。”
太子的笑凝在眸中:“本太子说的也是正经的。”
姜琬无话可说; 只好硬着头皮在前头带路,一步步往府中挪着。
***
姜如玉从早上得了太子那边的信儿开始就在准备,他料定太子必然会等着姜琬一道回来,所以也没那么慌乱,只吩咐青升去请了胡安玉过来,备下一应东西等候接驾。
太子领着姜琬进门时,她换了一身嫩绿长裙,从前在太子府中时缀在身上的金环玉佩,悉数卸掉了,更衬的她淡雅、清丽,就是比宫里的女子看着舒服。
见了她,太子反倒没有丝毫轻狂之态,谦谦君子:“如玉姑娘,好久不见。免礼吧。”
跟在后面的姜琬瞧见这一幕惊了惊:他娘的太子爷戏精附身啊。
姜如玉微蹙黛眉,娇靥笼愁,淡淡地执了一礼:“殿下快请坐。”
“你们也都坐吧,不用拘礼。”太子正襟端坐到厅中最上首的位子,凤目扫视前面,忽然见有人似要回避,出口问道:“那位公子是何人?”
姜琬没想到太子的眼睛这么好用,装作十分惊讶地问姜如玉:“胡安玉那小子还没走?”
姜如玉:“殿下恕罪,他是姜琬叫来帮忙置办家中东西的友人。”
“既然来了,何不让他来见见本太子?”他太子爷是个很交朋友的人嗳。
姜琬:“臣这友人不过市井一商贾,怕……”
没等他说完,太子就打断了:“本太子最是好亲近的人,去,请他来见我。”
瞧着那身段年纪,定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少年。
“是。”姜琬无奈,只得起身去请回胡安玉。
太子乍一见到胡安玉,脸即刻黑了,也不叫他起来,连句话也不说,好像中间隔着多大的仇恨似的。
姜琬:“……”
姜如玉:“……殿下。”
太子冷了他们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叫胡安玉?”
“是。”头顶似有乌云笼罩,胡安玉别提多惶恐了。
“你和姜家,认识多久了?”太子有意无意地朝姜如玉睨去一眼。
“回殿下,三年四个月。”他记得很清楚。
太子掐指一算,好啊,你小子竟然在姜如玉没入宫之前就认识她了。
太子又问:“你今年芳龄几何?可曾娶亲?”
胡安玉冷汗滴答:“回殿下,小民今年一十六岁,娶过一房妻室,可惜去年和离了。”
目前单身。
还有,芳龄这个词,太子用错了,有空告诉姜琬,得让他给太子纠一纠正。
胡安玉还不知道太子是故意的。
姜琬和姜如玉在一旁听着这一问一答,如陷入云里雾里,不知太子爷哪根筋又抽错了。
听到是个有婚史的,太子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起来吧。”
胡安玉:“谢殿下。”
这么一折腾,他大概明白过来了,太子爷是怕他打姜如玉的主意。
现在听说他与第一房妻子和离过,大概觉得姜家不会把女儿许配与他,所以又释然了。
“殿下,小民家中生意琐碎,有些事不得不处理,小民先请告退。”
太子点点头,此子还算有些眼色:“去吧。”
看见别的男子在姜如玉面前晃悠,他心里不爽的很。
姜琬:“……”
敢情太子爷您是来我家里吃醋的啊。
顺带着宣誓主权,好让我家如玉嫁不出去,你是不是这个心思?!
“情敌”赶走了,太子此刻又换上一副温润如玉的神情,“如玉姑娘一回来就操持家事,可见贤惠。”
“殿下过誉。”姜如玉咬着一口银牙,耳红过面,微垂了玉颈道。
方才太子的心思外露的那么明显,她脸上如何能挂的住。
“本太子和君逸说话,你不用作陪,自去吧。”太子瞧出她有些不自在,道。
姜如玉如拿了赦令般,赶紧退了。
美人一走,太子顿时恢复原来的跋扈之态,用扇子指着姜琬:“君逸啊,你若再让如玉见你那些狐朋狗友,本太子就找人撬你的墙角,嗯,楠之对宗小姐,可谓思慕至深啊。”
姜琬脱口低呼:“臣,不敢。”
阴险,怕了您呐。
“那本太子这就走了。”太子笑的胸有成竹:“君逸要不要陪我走一遭?”
“遵命。”姜琬不能说不。
穿越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穿成伺候人的命了,就想他这般衰星高照的。
太子摇开扇子:“你知道狐假虎威的故事吧?且等本太子带你出去走一圈,君逸啊,你以后就是那只幸运的狐狸了。起码在京城,你横着走都没人轻易赶拦的。”
姜琬:“……”
我脑子进水才会在京中横着走遭人恨吧,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
太子爷今天纯粹是出府来放松心情的,完全没启动双商,幼稚又任性,根本不是他认识的太子了。
***
陈家的府邸十分气派,朱门兽环,两只石狮各蹲一边,雕镂甚工,每只都栩栩如生,威风凛凛,那气势真配得上宰相家的门第。
看门的老远瞧见太子来了,拔腿就去通报,等他们走到门前,里面已经跪了一片前来迎接的人了。
陈遂穿着便服,看着太子外甥的眼神温柔的一塌糊涂:“据儿来看舅舅了?快进来,你舅妈和表妹念叨你好几日了。”
“听说韵儿表妹身上不大好,请大夫瞧了吗?”太子问的热切。
听在姜琬耳中,却全是客套和疏离。
太子惯会做戏的,他早看出来了。
第97章 漩涡
瞧; 这心有灵犀的,太子的话音方落,陈韵儿便踩着莲步来了:“太子表哥来了?”
虽抱病在身; 但她的服饰仍繁复隆重; 丝毫不见凌乱。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 夏日的熏风穿堂而过,他的鬓发被风轻微吹起,他慢条斯理地揭开茶杯盖子,饮了口茶; 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散发着雍容矜贵的气度:“身上不好,大可不必出来。”
声音孤冷,只睨了她一眼; 和在姜家的太子俨然是两个人。
陈韵儿不是好惹的性子; 身边的人谁不捧她一二,可遇上太子这个油盐不进的未婚夫婿; 她是忍了又忍:“换了别人; 韵儿真就不起来了; 太子表哥亲自来探病; 韵儿可不敢不知好歹。”
她瞥了姜琬一眼:“这是姜公子吧?”
姜琬起身还礼:“陈小姐。”
她面上遮了层薄纱; 见不到全貌; 但从那弯弯的柳眉和乌黑如云的发髻来看; 应当也是个长相一等一的美人儿。
“你姐姐如玉还好吧?”陈韵儿笑道:“我喜欢她的; 也不知来日有没有做姐妹的缘分。”
她嘴上倒不介意太子纳个侍妾; 反正将来三宫六院; 让她烦心的女人多着呢,眼下这个算什么。
姜琬一脸讪讪:“陈小姐过谦了,家姐怎敢高攀!”
太子轻咳声:“表妹好生养着,我和君逸回府处理些公务,若有什么事儿,派人给我府里送信儿便可。”
里里外外的都是客套话。
反正他过来陈遂府里,也是做给皇帝和皇后以及大臣们看的,本就没带几分真心。
好听点说这叫“克己”,不以私好误了大事儿,坦白说,就是虚伪。
“据儿多坐会儿,在府中用完饭再回吧?”陈遂见外甥要走,忙挽留道。
太子亲自登门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若再能留下来吃顿饭,明日,全京城都知道这位太子外甥和舅舅家有多亲近了。
如此以来,自家女儿来日入主中宫,应是没什么悬念的。
太子眯眸一笑:“晨起请安时母后说外甥瘦了,晌午便往府里送了许多饭菜,外甥来的时候还没动过一筷子,想着留做晚饭的,恕不能在舅舅府中用饭了。”
“皇后一片慈母心肠,殿下自然不能辜负。”
陈遂一听再无法留人,便领着家里一众老小,恭恭敬敬地把他们送了出去。
他们一走,陈遂命左右退下,只留夫人刘氏和陈韵儿:“太子身边那个姜琬,日后必会成为我们陈家的心腹大患。”
陈韵儿大惊:“父亲何出此言,他不过一小吏之子。”
就算他以状元郎的身份在朝为官,没有家族根基,能翻出什么浪来。
陈遂捋着须子摇头:“你有所不知啊,他是宗家的准女婿,宗东方……一向与老夫不对付。”
宗东方和当年被他扳倒的时如龄同出一个师门,当年陈、时二人相互算计倾轧之时,宗东方表面上一言不发,谁都不站,但事后他是如何竭尽全力保下时如龄一家的,陈遂比谁都清楚。
“老爷,陛下是不是在防着咱们陈家啊?”刘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四年前他突然召回宗东方,委之太傅,四年后他有点了姜琬为状元,妾身听说姜琬不过是进士第五名,按说状元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呀。”
况且游街那天坊间不是都说他这个状元郎是捡来的嘛。
“夫人所言极是。”陈遂不是没考虑过这个:“眼下陛下又把他从翰林院提拔到太子府,可见看重。或许正是防着我们陈家一家独大,要在太子身边培养一批新秀吧。”
“那爹你的门生,这次怎么没见一个有点出息啊?”陈韵儿也顺着她娘的思路问了句。
陈遂看着娘俩:“有没有出息的,还不全凭陛下一句话。”
看来,皇帝怕的是将来出现外戚专权的局面啊。
“爹,那咱们……”
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今日她算是看出来了,太子对她,并无一二分真心。
“姜琬,”陈遂顿了顿:“不能任由他这么快往上爬。”
还有姜家那个姜如玉,听说正牵绊着太子的心思,若他们成了气候,他们陈家就彻底的凉了。
陈韵儿拿下面纱,一双水眸立刻显得狠辣起来:“爹,干脆……”
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出个意外英年早逝算了。
等姜琬一死,姜如玉算个什么,还不是任她揉捏的东西。
“眼下,正可以借刀杀人。”她伸出纤纤玉手在空中比了个“昭”字。
昭城公主想找姜琬的茬儿不是一天了,正好顺水推舟,让她如愿。
陈遂捻着须子思来想去,这还真是能来个一箭双雕的好时机,反正,他早看昭城公主不顺眼了。
***
姜琬和太子从陈府出来,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去干正经事儿,而是换上常服去勾栏院瞧了瞧京中新来的花魁长的如何美貌,又去小赌了一把,输进去二十两银子才悻悻出来,各自回府。
当然,太子是不可能出钱的,姜琬充当冤大头,飞了二十两银子。
“等来日如玉过门时,本太子多给些聘礼。”太子无耻地道。
姜琬:“……不敢。”
要不是你特么在那些赌徒面前显摆阔气,不至于输的这么惨啊。
当那些纨绔子弟不知道咱俩是谁啊,人家故意当作没认出来而已,知道你是太子爷,你有钱,还得瑟个什么劲儿。
后面被人当肥羊宰,爽了吧。
“不就二十两银子,瞧你苦着一张脸,啧啧,不似往常玉树临风啊。”太子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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