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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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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被人当肥羊宰,爽了吧。
“不就二十两银子,瞧你苦着一张脸,啧啧,不似往常玉树临风啊。”太子犹不自知地在一旁调侃。
姜琬赶紧倜傥一笑:“臣小门小户出身,让殿下见笑了。”
他方才在想事情,在赌坊时,似乎有几双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
他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莫非妒忌他的皮囊好看,要划上两刀吗。
呵呵,他姜琬在乎吗?
在乎。
就像问一个人,颜值重要吗。
废话。
若再穿回去,他前世那个互联网时代,有的大佬喊老公,有的大佬就只能被叫做爸爸,你说重不重要,古代,亦然嘛。
姜琬漫无边际地自我调侃了一番,他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君逸,频频走神,这是为何啊?”太子见他心事重重,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摇着扇子问道。
姜琬:“臣,臣方才在赌坊似乎感觉有人一直在留意臣与殿下的一举一动。”
太子凤目微挑,看着远处,一本正经道:“或许是府中的暗卫,或许是宫中的探子……或许,还真是想……置君逸你于死地的……”
姜琬愕然:“臣?”
不,不,天底下太子不才是最危险的职业吗。
被各路人马觊觎。
“嗯。”太子惜字如金。
姜琬脑子一回转,脊背顿时冒出一股寒气,脸色渐渐变白:“臣会小心。”
第98章 往事
太子冷然呵呵几声; 也不知是在笑姜琬还是在笑其他什么人。
生在皇家二十余年,个中伎俩手段他早已司空见惯。
“多谢殿下提醒。”姜琬追了句。
“陛下当日为太子时,东宫一共有文臣武将逾百名; ”太子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凤眸; “他登基之日; 东宫旧臣得以共享荣华的不足一半,剩下的,死的死,获罪的获罪; 可谓伤感哉。”
“臣,明白。”姜琬的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太子是个高危职业他知道,没想到太子的党羽比主子更危险; 保全的几率竟连一半都不到。
“怎么; 后悔跟了本太子。”
这次姜琬笑的像只狐狸:“臣一向懂得富贵险中求这个理儿。”
太子哈哈大笑:“本太子就喜欢君逸这样实际的人。”
送太子回府之后,天色将晚; 京城的街道上一派盛世光景; 他忽然动了游玩的兴致; 想去那笙歌闹耳之处; 却又苦于没有人结伴; 辗转几步; 想起年少时和顾jie、秦真、郑景四人一同相邀夜游之事; 颇觉伤感。
瑱王裴豫造反之后; 曾经一统镖局届的郑氏镖局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各处的站点无一例外地人去楼空。
太子曾问起过这个人,似乎还有用他之意,姜琬用尽方法寻找,可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寻到。
于公于私,姜琬都极想找着人,他还想问问,当年郑景难道不知瑱王裴豫已有谋反之心,他为何要把顾jie拉进他们的局,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就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仅仅是为了多给瑱王拉个一同造反的人吗?
那件事情蹊跷之处甚多,姜琬越想心中疑窦越大,以至于回府时差点走错路。
等他收住脚步转身折回时,忽然身后脚步声阵阵,听声音有四五个人,却四下瞧不见人影。
无影脚?
姜琬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这就有人按捺不住要灭他的口了。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好在街上巡逻的侍卫时不时闪出来一下,表明京中的治安还是好的,杀人越货这种事情没那么轻易发生,姜琬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
看来,明日出行,有必要带个小厮壮壮胆儿了。
“公子回来了?”
进门时,青升守在门口处,好像正在等他。
“大小姐叫你在这儿等着的?”
“大小姐见公子这么晚还没回来,让小的在门口守着,顺带听着外面的风声。”青升老实道。
姜琬:“把门关上吧。”
夜里应该不会有人上门来了。
“弟弟,你可算回来了。”
姜如玉闻声从里间出来,“青升快去把饭菜摆上。”
她白日里没闲着,招待太子之后又买了两名丫头和两个小厮回来,一直在调教他们,到刚刚才弄了一桌像样子的饭菜出来。
“姐姐可是亲自下的厨?”姜琬不知丫头跟小厮已经买了回来,还在想姜如玉这个十指不曾沾过阳春水的娇小姐这些年到底在宫中经历了什么,竟连做饭炒菜的事儿也熟练了。
“哪里会呢?”姜如玉笑道:“新来的燕儿姑娘是咱们姑苏人氏,自小就会做菜的,我也是看中这点才赎了她来的。”
姜琬:“……”
我的亲姐,你这丫头从青楼买的啊?
姜如玉道:“我可提前告诉你一声,燕儿这丫头啊,买的时候多花了三十两银子,她原是花茵坊给花魁姑娘们烧饭的下人,受不住那里的乌烟瘴气,便自己求着老鸨把自己卖出去,想找个清白人家做事。我看这丫头有主见,便出高价买了她回来。”
姜琬:“……”
你高兴就好。
姜琬对家里的琐事并无多大兴趣,倒是对家中新来的这个丫头的厨艺颇为认可,清淡鲜糯的江南菜系,他许久没吃到过了,甚好。
如玉果然贤惠办事得力。
三十两银子花的很值。
这样的她,该有一份相对完美的爱情,姜琬想,不能再让她惦记着顾介也不能再让太子惦记着她了,是该为她做点什么了。
“弟弟,想什么呢?”姜如玉不是第一次瞧见姜琬走神的样子,这次,她有些担忧,以为太子那边的差很难当。
宫里的皇子皇女们有多难伺候,她是见识也领教过的。
“瞧我,总是算着老太太他们什么时候到,姐你多吃点,我回房了。”姜琬有些不自在,赶紧找个理由闪人。
“你再吃点啊……”姜如玉的话才说一半,就被姜琬打断:“弟弟实在吃不下了……”
心里有事,便无心贪图美食。
他挑了个灯笼往东厢房走,不知为何,心跳忽然没来由地快了起来。
“青……”走至院中时,他正要喊个人来陪自己,忽然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
第99章 上朝(修错字)
有人狠狠将他推进屋子里; 灯被打碎了,四周一片漆黑,姜琬瞧不清楚他们的脸。
“姜琬。”是个女声。
“这位小姐是?”姜琬浑身一个激灵; 他何时得罪过江湖女侠?
“掌灯。”女声又道; 显然是吩咐自己手下的。
屋中亮了后; 姜琬对上一双冷冷的星眸,女子白净的鹅蛋脸,朱唇微抿,正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姜琬在脑中搜寻好久; 未果,不认识此佳人。
女子微微侧首,并没有忽略他眼中的疑惑; 她脸上神情淡然:“裴澄。”
昔日的东阳郡主裴澄。
姜琬有些愕然; 几年前他与裴澄仅有过一面之缘,记不得真切模样:“你真是裴小姐?”
彼此素无瓜葛……
“是我。”裴澄星眸半垂:“顾jie什么时候出来?”
果然; 她是为顾玠而来的; 姜琬方才已有所猜测:“块了。”他顿了下:“可是裴小姐这么一现身; 他就不是自由不自由; 而是能不能活命的事了。”
倘若被朝廷知道; 顾家一门说不准就要遭殃了。
“嗖!”
裴澄似乎被他的话激怒; 袖中短刀顷刻飞了出来; 划破了姜琬的左肩。
姜琬下意识用手去捂; 指间湿漉漉的; 看来这姑奶奶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他忍着痛道:“顾玠,连我都见不到他。”
裴澄收了刀冷笑:“姜琬,别跟我玩花样。”
姜琬,从一名小吏之子成为状元郎,再从翰林院区区校书郎提拔为太子宫的左善赞大夫,早在朝野民间引发一片舆论声浪,对于他如此幸运的际遇,自然被各路人马盯上,据她的人分析,姜琬之所以投到太子门下,一个极为可能的原因就是为了保顾玠和姜如玉两个。
现在他说见不到顾玠,谁信。
“是他,不愿意见我。”姜琬看着她身上的兵器,一阵阵头皮发麻。
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混到拥有看家护院的位子上,这谁不谁的都能挟持他,也太……
“这么说,你还是有办法见到他了?”裴澄忽然冷笑:“说吧,太子准备什么时候放人?”
她要把人带走。
姜琬暗暗叹息,想不到裴澄还是很痴情的。
“裴姑娘,”他试着不激怒她又要把道理说清楚:“他若真的跟你走了,置他的家族于何地?”
不要说顾家了,连他都要跟着遭殃。
于情于理,顾玠也不会如她所愿。
这句话戳中了裴澄的痛点,她险些抽出剑来劈了姜琬,“昔日他与我曾有婚约,他难倒想悔婚?”
也得先问问她答不答应。
姜琬不疾不徐地摁住肩膀上的伤处,他知道这事是没法谈下去了:“裴姑娘,这就要问他本人了。”
顾玠若知道裴澄已经潜入京中等着他了,估计说什么都不会出来了吧。
“你……”裴澄又要动刀,见姜琬用一双深邃而难以猜测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她知道这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看起来只是容貌俊美的少年了,眼前这位,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和她从前见的游刃有余的大臣有几分相像。
他的眼神冷冽,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妥协……除非杀了他。
可是她不能,为了顾玠,至少现在不能。
裴澄握紧十指,克制住施暴的念头:“想办法,让我见他一面。”
“现在不行,三个月之后。”姜琬从她脸上读出一丝妥协。
裴澄闻言满面怒意:“三天之内。”
姜琬摇摇头:“姑娘不如直接去找太子要人。”
他办不到。
“姜琬,我不是来和你玩笑的。”霍地,裴澄抽出刀逼在他的脖颈处,狠狠道:“就三天。”
姜琬:“……好。”
三天,还有回旋的余地。
临走前,裴澄冷然一声:“听说你婚事将近,裴澄先道喜了。”
“谢了。”姜琬脸色骤白,她有备而来,看来还有后手。
等裴澄一伙走了,姜琬跌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凉茶给自己压惊。
次日他在宫门口遇到了宗东方。
“太傅。”姜琬站住行礼:“近来京中可有闲杂人等混入?”
他昨夜琢磨很久,裴澄不像临时来的,她背后肯定还有人,说不定就是某个明面上的人。
宗东方见他意有所指:“京中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处处都有暗礁。老夫一直谨慎,你大可放心。”
姜琬点点头:“去太子府一事事先没有过问先生的意思,擅做主张,想来颇觉无颜面对先生和小茹小姐。”
“我听说这是陛下的意思。”宗东方边走边道:“眼下局势十分明朗,没人能撼动太子的储君之位,你只管为太子办事,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学生知道。”姜琬吃了颗定心丸,又寒暄几句和他一道上朝去了。
升任左善赞大夫后,正五品以上的官员是需要每日晨起来上早朝的,也就是说可以日日的见天颜,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晃悠了。
今日是姜琬第一次上朝,在宫中的延紫殿,按照阶品,他排在几乎是最后面了,前头各色官服泱泱两排,有人肃然站立,有人在窃窃私语,诸臣百态,各怀心事。
和他前世看到的古装剧有些出入,大臣们并不是峨冠博带,雍容华贵的,一水的半旧的官袍,看上去料子也没多么挺,昏暗暗的,看着有些压抑,和他印象中的群臣影像隔着卖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姜琬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青色官袍,低调的暗纹,因为衣裳是崭新的,所以竟看上去要亮眼许多,算是不那么沉闷的。
蓦地,延紫殿的紫檀雕龙的椅子被人拂了拂,姜琬抬眸看去,皇帝已经转过身来端坐在龙椅上了。
太子穿着紫色袍服坐于下首方,神情恹恹的,像是昨晚没睡好一般。
“众卿有事奏报。”皇帝开了口,声音温和。
“陛下,昨夜京中被查封的一座旧王府被人撬了门。”京兆尹先一步道。
皇帝微蹙眉:“哪家王府?”
“回陛下,是叛臣裴豫的旧府。”京兆尹战战兢兢回道。
里面并无财物,他担忧瑱王府的死灰复燃。
第100章 解套
皇帝:“裴豫的旧宅被撬了?”
声音如常。
或许有人穷疯了想找点财路,到瑱王旧府碰运气; 也说不准; 并非大惊小怪之事。
“回陛下; 是。”京兆尹手执玉笏温吞吞地道。
“着人去查,看看丢失什么没有。”京中蟊贼出没; 当皇帝的自然要表个态了。
京兆尹还是不紧不慢地回话:“陛下; 臣记得昨日恰好是已故瑱王妃的忌日; 臣今晨亲自到现场查看,裴豫府中不显眼的角落里,似有烧纸祭奠的痕迹。”
皇帝眼神一凛:“何稳; 把你得知的详尽说来; 一次说完。”
京兆尹何稳,大约是随了名字的缘故,说话做事从来没急过,是个再稳当的人不过,就像今天这样; 绕了一大圈; 明明在担心裴豫的人潜入了京中,最后却还是没说出来; 只把人往这方面带了带。
剩下的,您自个脑补去吧。
看来皇帝深谙他的套路,竟没生气; 还能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
姜琬实在佩服皇帝的心胸; 他在下面听的都想拎起何稳命他一次性把话说个囫囵。
“回陛下。”何稳慢腾腾地躬身作揖; 然后直起身来,又不疾不徐地开口:“自裴豫被抄家之后,府中已空无一物,三年间不曾有人出入,昨夜巡捕行至附近,忽然闻到府中有焚烧东西的味道飘出,以为有人放火,便上前敲门,却发现大门上的锁并没有打开,巡捕的侍卫觉得不寻常,便翻墙而入……”
说到这里,他又打住了。
皇帝:“往下说。”
何稳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子:“陛下。”
皇帝终于没耐心了,一拍龙椅:“不管牵扯到谁,你只管说出来。”
“巡捕们说在瑱王旧府之中烧纸的是一男一女,女子身形似乎是叛王之女,从前的东阳郡主裴澄,至于男子……,似乎,他们说像是太子府上的乐师,顾玠。”何稳这次说的倒是清晰利索。
说完,他先是向太子投去一眼,而后,又毫不避讳地看想姜琬。
寂静如斯的延紫殿中,立于群臣末尾的少年身影纤长如青竹,脸庞温润而淡然,两泓明波静川,深不见底。
姜琬规规矩矩地站着,挺拔秀逸的身躯包裹在那拘谨宽大的青色袍子里……
何稳在等着太子和姜琬开口说话,可是两个人谁都像老僧入定一般,既不开口说话,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群臣此刻沸腾了起来。
“叛臣之女裴澄曾与顾玠有过婚约,二人私下有所勾结,这也说的通。”
“陛下啊,裴豫的兵马被剿灭之后,您就该下令各地官府出动捉拿他们父女二人,斩草不除根,终究要为祸天下啊……”
“……”
“私自进入叛王旧府,巡捕为何不拿下二人?”有人往深处想了想,忽然问何稳。
何稳吞吐半晌:“他二人后面为躲避追捕,遁入了昭城公主府中,下官不敢擅自打扰殿下休息。”
他只是派出上百名巡捕把昭城公主府给暗暗盯了起来,时刻监视府中人员进出等等。
这句话一说出来,方才还在议论的起劲儿的群臣全都沉默下来,得,这次连太子带公主的都牵扯进去了,皇帝有得烦心了。
他们,恐不得安宁啊。
只听龙椅上的皇帝轻咳一声:“传昭城公主。”
照何稳这么说,裴澄说不定就藏身在昭城公主府内,既如此,叫来一问便可。
不过他是不信何稳的话的。
昭城公主窝藏裴澄?
裴澄又和太子府的乐师顾玠一同回旧府祭奠亡母?
岂止是笑话,简直……荒谬。
绝不可能。
京城茶肆说书的都鄙夷这种不过脑子的胡编乱造,当他这个皇帝是傻瓜啊。
可何稳,怎么说也在朝为官二十多年了,从来办事都极靠谱,怎么会无缘无故编这种瞎话来朝堂上说呢。
就更不可能了。
片刻的安静之后。
百官之首的陈遂穿着绯色云纹官服,上前高声道:“陛下,太子府的那个乐师,顾,顾什么来着,是否要审一审?”
皇帝甫一被提醒,忽然想起还有顾玠这个茬儿来,他侧首向太子望去:“太子。”
太子的神情透着一股漫不经心:“陛下难道忘了?本朝皇子、皇女府中的伶人,何时是能随意出府的?更不要说与人幽会了。”
何况是太子府,外面不知驻守了多少御林军的侍卫,一个乐师别说半夜出府幽会情人了,就是要出他自己居住的院子,都得经过层层通报。
“太子这么说,这事儿就更蹊跷了。”皇帝点点头。
显然,有人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把顾玠带进漩涡。
可顾玠一个太子府伶人,贱的如蝼蚁一般,会碍了谁的眼呢。
……
昭城公主几乎是跑着上殿来的,尽管她竭力维持礼仪,但不稳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父皇,女儿冤枉,公主府上下从来没见过裴澄,何大人怎么就扯到了女儿头上……”
裴澄潜入京城的事,她的人一早就报给她了,可她与这位堂妹素无来往,避之不及,何来给庇护一说。
昭城公主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飞来横祸。
也不知哪个活的不耐烦了。
被点到名的何稳浑身一颤,朝野上下都知道昭城公主不好惹,唉,他这次,算是栽了。
可昨夜,巡捕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他听完之后还前后推敲了一遍,勘明他们没有说话之后才罢休的。
恐慌的功夫,皇帝的话就到了:“何稳,太子说府里的乐师不可能出府,昭城又说她没见过裴澄,你如何向朕解释?”
何稳急的满头大汗,几欲跺脚:“陛下,昨夜巡捕们所见不虚啊……”
皇帝勃然大怒:“何稳,朕看你这个京兆尹白做了,事情半分眉目还没有,竟敢污蔑太子和公主二人,好,很好。”
办事最稳当二十年的何大人吓的魂儿都飞了,跪都跪不住,瘫软在地:“臣知罪,臣该死。”
他不是怕死,他怕的是“何稳当”这个苦心经营多年才得来的名号从此就飞了。
“起来吧。”皇帝不耐烦地道了声。
为显宽厚,他没有当场治何稳的罪,不过,有没有秋后算账,可就没人知道了。
何稳喏喏地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多言。
皇帝又道:“裴澄,限你三日之内给朕找出来,传话下去,她父亲虽然反了,在朕心里,她依旧是朕的亲侄女,朕可以不计前嫌,允她在京中居住。”
“是,是。”何稳答的极快,温吞的毛病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
姜琬憋笑憋到几近内伤,他远远觑了一眼太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昨夜,裴澄走后,姜琬想了想,不能等了,提前出手吧,于是派人连夜给太子送信,请求他把顾玠放出来,找个与裴澄身形相像的、会点轻功的婢女,合演了这么一出不算精湛的戏。
压根就禁不住推敲。
可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不过,他没想到,太子竟会加戏,把昭城公主给拖进来了。
这很让人头疼。
接着就听太子道:“父皇,方才经何大人一说,儿臣想起来了,儿臣府上的顾玠从前与裴豫之女的婚约,还作数吗?”
皇帝想了想:“顾玠与裴澄的婚约,是朕当年玉成好事,亲自赐下的,后来裴豫反了,朕从前赐给他的一切,自然都不作数了。”
自然都不作数了!
姜琬要的就是这句话。
顾玠被这份婚约毁过一次,往后,再不可能了。
“父皇英明。”太子似是不经意瞟了姜琬一眼,道。
姜琬深深地松了口气。
顾玠和裴澄的婚约解除了,皇帝命京兆尹全城搜寻裴澄的藏身之处,想她也无暇再找他的事了。
可暂且安稳几日吧。
“父皇,何稳他肆意栽赃女儿,难道父皇就这么算了?”昭城公主见何稳毫发无损,抿着红唇,不甘心地道。
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为何不说到别的公主府上,偏偏是她。
皇帝脸色不好,冷冷瞧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不信何稳,也没全信昭城公主。
顾玠不能随意进出太子府,这他知道,毕竟护卫太子府的有他的人在,可裴澄能不能进入公主府,就不大好说了。
毕竟公主府没有羽林卫把守,看家护院的都是公主的私家卫士,放什么人进去,全凭公主一人说了算的。
昭城公主没讨到想要的,转头揶揄太子:“不怪父皇不理我,谁叫太子弟弟这么宽宏大量呢。”
“昭城皇姐息怒。”太子若无其事一笑:“清者自清。”
何稳替他当了回枪使,他不能再落井下石。
昭城公主冷哼一声,辞过皇帝,退下去了。
她走出延紫殿后越想越不对劲儿,这事绕了一大圈子回来,顾玠和裴澄的婚约被皇帝亲口解除了!
而且,这事是太子提出来的!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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