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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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贾瑚刚过五岁生辰不久，张氏又怀上了，而王氏迟半个月也暴出怀孕。

　　　　府里双喜临门，但却没给荣国府带来多大欢喜，因为前朝局势紧张，贾代善和贾赦父子每日都早出晚归，匆匆忙忙，使得府里的女主子们压力也很大，将府里上下管得极严。

　　　　就连每日非得让媳妇伺候着洗漱用膳的贾史氏也免了张氏和王氏去荣喜堂请安。

　　　　这日贾瑚贾琏兄弟俩在张氏屋里午睡，姜宛茵也在屋里伺候给哥俩扇风，她不小心听到张氏和陈嬷嬷说话，张氏一脸忧愁担忧不已。

　　　　“夫君说昨日圣人又将太子殿下禁足了。今年才几个月，殿下已经禁足两回了，连带着祖父也被圣人申斥……嬷嬷明儿你替我回张府去看看……”

　　　　姜宛茵听张氏主仆所言，她突然想起原著中提过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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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瑚哥儿，该起来了。”

　　　　天刚朦胧亮，姜宛茵便到贾瑚屋里与守夜的绿菲换值，叫贾瑚起床。

　　　　贾瑚年幼更是爱睡的年纪，哪愿意早起。

　　　　见贾瑚扯了薄被蒙头，姜宛茵只得再轻轻叫唤。

　　　　“时辰不早了，瑚哥儿快起来了。”

　　　　姜宛茵掀被死拽不动，心里着急又无耐。

　　　　“大奶奶昨儿说了今儿要带你去寺庙里敬香，瑚哥儿，你再不起来就该迟了。”

　　　　“若是你真起不来，那奴婢便去回了大奶奶，就说是瑚哥儿你不去了。”

　　　　姜宛茵说着作势就要出门，贾瑚腾一下坐了起来。

　　　　“谁说我不去了。”

　　　　“我都起来了，绿茵你快伺候我梳洗，莫叫娘亲等着急了。”

　　　　小孩子性子急，匆匆就下了床。

　　　　又长了一岁，五岁的贾瑚已经跟个小大人似的，总爱学着大人端着主子的架子。

　　　　“是是，奴婢这就伺候你梳洗。”

　　　　贾瑚赖床耽搁了些时辰，等赶到正房时张氏已经在等着了。

　　　　“哥儿可是来了，奶奶都准备好就等哥儿了。”

　　　　拐角处遇到书颜，应该是来催他们的。

　　　　“儿子给娘亲请安。”

　　　　“起来了。时辰不早了，先去荣喜堂，莫叫太太等咱们。”

　　　　张氏也不多说便领着贾瑚一起去荣喜堂。

　　　　张氏如今已经怀胎四月，已经坐稳了胎了。贾琏还小，此次出门就没带贾琏。

　　　　这一年外头不安稳，老太太身体又不好时常病痛，此番荣国府的女眷去敬香除为家里男人求平安之外也是为了给老太太祈福。

　　　　张氏倒是真心为老太太祈福，毕竟老太太是真心疼爱贾赦的，是他们大房的靠山。

　　　　至于与老太太婆媳恩怨至深的贾史氏只怕是恨不得老太太早死，又怎么会真心祈福。

　　　　还有王氏自进府就站在贾史氏那边，怕也未必是真心。

　　　　说来王氏这胎比张氏小半个月，也已经怀胎三个半月，也已经坐稳胎了。

　　　　之前流了一胎，这一胎不管是王氏还是贾史氏都级为重视，王氏身边至少都有十来个丫鬟婆子伺候着。

　　　　随张氏母子进了荣喜堂就见到王氏坐在贾史氏下座手正抚摸着宽松衣裙下还不明显的孕肚，正看着贾史氏和坐在她身边的贾敏说话。

　　　　贾敏是贾史氏的老来年女，贾史氏年近四十才生贾敏，贾赦都比贾敏大十多岁。如今贾敏已经十来岁，容貌已经慢慢长开，虽还稚嫩但足可见其倾城之姿。

　　　　说来荣国府的主子都长得容貌出挑，荣国公虽年纪大了，但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俊美。而太太贾史氏如今年近五十，却依旧丰韵不减，年轻时也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

　　　　贾敏可以说是专挑了贾代善和贾史氏长处长，荣国府的主子当属贾敏长得最好。

　　　　贾敏人如其名，智敏不凡，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对其他的事也有她独特的见解，是贾史氏和贾代善的掌中宝。

　　　　只可惜到底是个被贾史氏捧在手心娇生惯养长大的，虽聪慧但至少是经历得少，见识阅历少，容易被人左右。

　　　　就如因贾史氏不喜贾赦之故，贾敏也与贾赦不亲近，贾敏更喜欢与她一同在贾史氏跟前长大的贾政。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贾赦是武将，贾政是读书人。贾赦在贾敏眼中就是粗鲁的武夫，所以她更喜欢文雅的贾政。

　　　　同样，贾敏虽不喜贾赦但却喜欢出身书香世家的张氏，而不喜欢女无才便是德的王家出身的王氏。

　　　　贾敏傲慢，不喜从不掩饰，如此便让贾赦心寒，也得罪了王氏；可她却不自知。

　　　　而也不知出于何故，贾史氏竟也没提点她。

　　　　“大嫂，瑚哥儿你们来啦。”

　　　　见张氏进来，贾敏露出真诚的笑容，却没见一旁的王氏看到她对张氏笑时脸上闪过阴霾。

　　　　张氏朝贾敏笑着点了点头，领着贾瑚给贾史氏行礼请安。

　　　　“起来。”

　　　　“谢太太。”

　　　　“大嫂你快坐。瑚哥儿到姑姑这来。”

　　　　张氏站起来贾敏就迫不及待招手让张氏坐，伸手将贾瑚拉到她身边。

　　　　“姑姑今天可真好看。”

　　　　贾瑚是贾敏的第一个侄儿，贾瑚又机灵嘴甜，最是得贾敏喜爱。

　　　　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喜欢被人夸，贾敏也不例外。听贾瑚夸她好看，贾敏开心得满脸笑容。

　　　　“是吗？”

　　　　“嗯，比昨天还好看，尤其是带上这簪子更好看。”

　　　　“这簪子是太太赏的，姑姑带好看吧。”

　　　　“祖母的东西都是好的。还是祖母眼光好，这簪子配姑姑再适合不过了。”

　　　　“就你这小嘴甜。”

　　　　贾瑚哄得贾敏母女俩乐呵呵的。

　　　　张氏见儿子哄得贾史氏母女高兴，她心里也自豪欣慰。王氏见贾瑚哄贾史氏和贾敏高兴她可就不高兴了，看贾瑚的目光也带着隐讳的不善。

　　　　站在张氏身后的姜宛茵发现王氏看贾瑚的眼神她照张氏的吩咐悄悄提醒张氏，张氏扭头正好看到王氏未收起的眼神，姜宛茵便见张氏眼角闪过的厉色；只不过一看着贾史氏母女的王氏没注意到。

　　　　“太太，时辰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出门了。”

　　　　见贾史氏都将贾瑚搂在怀里了，王氏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什么时辰了？”

　　　　贾史氏抬头问丫鬟鸳鸯。

　　　　“回太太，已经辰时了。”

　　　　如今是夏季，虽才辰时但太阳早就已经升起了。

　　　　“那是该走了。”

　　　　“这夏季天气炎热，咱们早些去免得晒着。”

　　　　贾史氏发话，下人们立即准备起来。

　　　　这高门大户的女眷平日里都住在深宅大院，除了出门做客出门进香之外就没有别的机会出门；所以这次出门进香不管是张氏王氏还是贾敏都非常高兴。

　　　　国公夫人出行排场自然不小，丫鬟婆子护卫浩浩荡荡的长队伍。等出城来到寺庙时已经一个半时辰之后了。

　　　　夫人小姐们上山自然是不用自己爬上去的，都坐着轿辇让人抬上去。张氏带着贾瑚坐轿辇，姜宛茵就跟在轿旁。

　　　　等进了寺庙由贾史氏领着去敬香祈福。

　　　　今日进香行程是早几日就定了的。行程定下之后，府里就会派人到寺庙到知会安排。寺庙的僧人早就准备好了，等荣国府的女眷一到就僧人们就开始颂经祈福。

　　　　颂经祈福可没下人们什么事，下人们还不够资格给主子祈福，所以主子们祈福的时候，下人们都在殿外候着。姜宛茵就和她娘都在门口候着。

　　　　听以殿内颂经开始后，姜宛茵扯了一下她娘的袖子。

　　　　“娘，我想去如厕。”

　　　　她娘一听脸都拉下来了。

　　　　“就你多事，快去快回。”

　　　　虽然姜宛茵她娘不高兴，可这人有三急憋不住，总不能让姜宛茵憋着吧。

　　　　“知道了。”

　　　　姜宛茵佯装是着急小跑着离开。

　　　　“爱喵，一斤麦芽糖，你帮我扫描一下今天寺庙里都来哪些香客。”

　　　　姜宛茵离开众人视线之后立即叫爱喵帮忙。

　　　　“再加服务费一斤糖，一共两斤糖。先付款后办事。”

　　　　傲娇的爱喵闪现在姜宛茵眼前，伸出它干净的猫爪，姜宛茵叹息，取了两斤糖给爱喵。

　　　　看了一下储物间的存货，已经不多了，看来得找机会再买些糖了。

　　　　姜宛茵边等爱喵扫描统计边想着事。

　　　　她并不是真的要去如厕，眼下还有一件更紧急。

　　　　自那天听了张氏和陈嬷嬷的话之后，姜宛茵就一直在找机会等机会，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这次机会，她可得抓紧时间才行。

　　　　那日听张氏和陈嬷嬷说话，姜宛茵终于想起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决定张府命运和荣国府兴衰的事，那就是未来的忠义王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殿下造反坏事了的事。

　　　　张氏的祖父张太傅可是太子殿下的老师，是天生的太子党，若是太子谋逆造反，不管张太傅支不支持，知不知道，参不参与，事发后张太傅都必是第一个遇难的。

　　　　谋逆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一但张太傅被定罪，张家被抄家，那势必会牵连已经出嫁的张氏。

　　　　张氏如今在荣国府地位稳固除了她连生二子之外还因为她有一个好娘家，她祖父是太傅是阁老。一但张家倒了，张氏在荣国府的地位必会急转直下，荣国府若是顾及张氏的两个孩子或许会留张氏一命，若是不顾及只怕张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姜宛茵随张氏陪嫁到荣国府下人与张氏那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是张氏不好了，他们这些陪嫁的下人也必会不好。

　　　　若是张氏丢了性命，那他们这些陪嫁下人势必会被荣国府给清理掉。而清理下人不外乎三种处置结果，一是将人放出府，二是发卖出去，三是灭口。

　　　　若是荣国府真的容不得张氏，只怕他们这些陪嫁也容不得，只怕最后落得一样没命的下场。

　　　　如今姜宛茵想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就得保住张氏的性命地位，保护张府甚至荣国府。

　　　　怀着这样的心思，姜宛茵等到了这次出府的机会。

　　　　想到自己一个下人却无偿地做着本该主子们做事，姜宛茵忍不住吐槽，她自是命苦，天生劳碌命。

　　　　能为主子忧心至此，为主子做这样的事，这天底下怕是没有比她更忠心的丫鬟了。

　　　　“胖妞，好了。”

　　　　爱喵再次出声，姜宛茵仔细听爱喵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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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到了，就在前面。”

　　　　姜宛茵依爱喵指的路偷偷摸摸猫了寺庙后面树林。

　　　　听爱喵叫停姜宛茵赶紧停下。正好她所在的地方有大树和巨石还有石洞，姜宛茵悄悄把自己藏在石洞内，然后侧耳偷听。

　　　　在巨石的另一边不远的树下两个男子正说着话，一个青年男子一个更年轻些的少年郎。

　　　　如今是夏季草木茂盛，两人的身影被草丛遮挡，若不注意根本看不清是有人在那里。

　　　　自激发了异能之后，尤其是经过两年的锻炼，姜宛茵更是耳聪目明。隔着巨石听两人说话依旧能听得清楚。

　　　　两人都是朝廷官员，正议论着政事，姜宛茵对朝廷政事局面并不清楚，所以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个青年男子。

　　　　“继山兄来了。”

　　　　“下官见过九爷，友忠兄。”

　　　　听到三人彼此寒暄称呼名字，姜宛茵赶紧将其记下。又仔细听三人说话，那个继山兄似乎是武将，一来就说起兵部之事。

　　　　姜宛茵悄悄问爱喵那继山兄的身份。

　　　　爱喵系统虽能扫描，但对人物的辨识只仅限于红楼原著中提过的人物，其他不在录的人物它是无法识别他们的身份的。

　　　　不过虽不能识别但好在爱喵能记录，姜宛茵便根本爱喵的记录来推测别人身份。

　　　　正是因为猜出先来的两个男子的身份，姜宛茵才来偷听他们说话。

　　　　“你确定没错？”姜宛茵有些惊讶那继山兄的身份。

　　　　“绝对没有错。”

　　　　没想到竟然是他。

　　　　不过想到二十年后那人能成为天子近臣，位高权重，姜宛茵又觉得这会他出现在这也不奇怪。

　　　　“爱喵，帮我看看那人身上有什么佩饰。”

　　　　她得想办法留下个证据才行。

　　　　“有玉佩，香囊，还有佛珠，扳指儿。”

　　　　板指儿肯定不行，那只能系在腰上的玉佩和香囊，或是手上的佛珠。

　　　　姜宛茵悄悄换了个位置，看得更清楚些好计算。

　　　　“胖妞，你再不动手他们可就要走了。”

　　　　“知道了。”

　　　　姜宛茵心里也着急，可越着急越不能胡来，她得寻到最有利的方位和时机才。

　　　　“爱喵，你替我看着，我要动手了。”

　　　　根据爱喵的精准计算，姜宛茵手中的石子脱手而出，击中不远处一棵枯树，石子没入树中。随后枯树的枯枝吱哑一声断裂掉下来了，断枝下方正是要经过的继山兄三人。

　　　　“九爷，快躲开。”

　　　　那继山兄推开两人，就在这时他身上的玉佩和另一个子润兄手上的佛珠被树枝勾住掉在地上。

　　　　见三人避开了树枝，姜宛茵立即弄出脚步声来。

　　　　“有人来了，快走。”

　　　　三人听到脚步声，立即匆匆离去。

　　　　“爱喵，看一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姜宛茵不敢贸然出去，让爱喵行确定周围没人她才敢出去。

　　　　“现在没人，胖妞你赶紧吧。”

　　　　闻言姜宛茵立即冲出去，拔开树枝将地上的玉佩捡了起来，接着继续找佛珠。

　　　　可惜那串佛珠被树枝勾断了绳子，而且佛珠的颜色和土地近似，姜宛茵找了一会才找来几个佛珠子，正想继续找时爱喵提醒她有人来了。

　　　　“胖妞，有人朝这边过来，你快走。”

　　　　顾不得其它还没找到的佛珠，姜宛茵快速清除她留下的脚印，然后迅速离开。

　　　　就在姜宛茵离开后，从另一个方向来了一个灰衣男子。只见那男子在姜宛茵站过的地方停了一会，然后迅速朝姜宛茵离开的方向追去。

　　　　半路上灰衣男子在一旁的矮树上捡了一块浅绿色的小布片揣到怀。灰衣男子一直追后寺庙后门见门关着看了四围都没见到人，他又原路返回，回到树枝掉落的地主，他将剩下的佛珠捡起来后离开。

　　　　见那灰衣男子离开后，姜宛茵从墙解一处的草丛里钻出来。寺庙的后门应该是被方才三人给拴上了，姜宛茵不敢叫门怕惊动其他人，姜宛茵仗着身体好准备爬墙面进了寺庙。

　　　　她刚爬到墙上就又听到爱喵的声音。

　　　　“胖妞快跳下去，那人又来了。”

　　　　姜宛茵心里一慌，也顾不得那墙高会摔伤，她直接扒着墙跳了一下去。

　　　　就在姜宛茵跳下后靠在墙上憋着气不敢喘息时，灰衣男子再次出现在寺庙后门。灰衣男子站了一会才离开，这一切爱喵都告诉了姜宛茵。

　　　　姜宛茵当时可是害怕极了，大气都不敢喘，直到爱喵说那人离开了，她才敢喘气。

　　　　“该死的，那人真是太狡猾了。”

　　　　“吓死了。太惊险了。”

　　　　姜宛茵拍拍心口给自己压压惊。

　　　　今天真是太惊险了。

　　　　虽不知后来的灰衣男子是什么人，但姜宛茵直觉若是落在那灰衣男子手里，她定也讨不了好，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

　　　　以后这种事她还是不做了，太惊险了，她压根不是做种事的料。

　　　　不等她压压惊爱喵又提醒她。

　　　　“胖妞，你已经出来快一个小时了，你还不回去吗？”

　　　　“一个小时。都这么长时间了。糟了。”

　　　　姜宛茵无暇再想其也，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有裙摆缺了一块，她匆忙往张氏等人祝福的大殿去。

　　　　“胖妞，今天我可是帮你大忙，还额外帮你这么多，你得再加一斤糖才行，不然以后别想让我帮你。”

　　　　傲娇的爱喵怀里抱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袋子，袋子里装着姜宛茵刚刚付给它的一斤糖，爱喵边吃着糖边撩着眼皮看着姜宛茵讨要糖。

　　　　姜宛茵想着今天爱喵的确是帮了她大忙，再给爱喵些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它，不然这傲娇喵必定会得寸进尺的。

　　　　于是乎一人一喵便讨价还价起来，最后终于定在了半斤的价码。

　　　　“半斤就斤半，你现在就付糖。”

　　　　姜宛茵死咬不松口，爱喵终于妥协了。

　　　　“知道。”

　　　　姜宛茵取了半斤糖给爱喵，爱喵赶紧拿它的袋子接。

　　　　就这时耳朵突然被人揪住痛得姜宛茵差点嗷叫出来。

　　　　“你个死丫头，你去哪了什么才回来？”

　　　　原来姜宛茵她娘绿晓出来找她，正好在拐弯处遇上了姜宛茵。姜宛茵她娘见姜宛茵身上带着草屑凌乱的样子原本就因为姜宛茵出去半天没回来担心恼火的她登时更生气了，伸手就揪了姜宛茵的耳朵。

　　　　“痛痛痛，娘你快松手，我的耳朵要掉啦。”

　　　　见姜宛茵痛得呲牙咧嘴的样子，她才松手。

　　　　“你说你都去哪了这会才回来了，瑚哥儿找不到你耍脾气，大奶奶这会也都生气了，你这丫头是想找打是不是。”

　　　　姜宛茵将耳朵从她娘手中救下来边揉着耳朵边说道：

　　　　“娘，我又不是故意的。方才人多，我被挤到了别的地方，一时找不到路迷了路，所以现在才回来了。”

　　　　至于她悄悄谋划的事，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没事吧。”

　　　　姜宛茵她娘一听担心不已。

　　　　“今儿寺里来了不少贵人，你可别是冲撞了贵人。”

　　　　“寺来了贵人？什么贵人？”

　　　　“你无需知道，赶紧收拾一下随我回去，大奶奶那还等着你呢。”

　　　　姜宛茵也没在问，就让她娘给她整理衣服发髻。姜宛茵她娘将她拽到角落给她整理。

　　　　“咦，你这裙子怎么破了？少了一块。”

　　　　姜宛茵她娘拉着姜宛茵的裙摆，只见裙摆破损少了一小块。

　　　　“呀，破啦。我也不知道啊。”

　　　　姜宛茵不由心里紧张，因为她想到可能是方才她在后面树林里被东西给勾破了。

　　　　更让姜宛茵担心的是，怕别人会根据那布片找到她。

　　　　看着破了裙摆，姜宛茵灵光一闪有了想法。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这裙子破了还怎么穿。这可关乎着荣国府的体面，若叫太太她们瞧见了非罚你不可。这可怎么是好？”

　　　　荣国府的下人怎么能穿破衣服出来见人呢，这岂不是有损荣国府的颜面。

　　　　太太贾史氏可是最讲体面的。

　　　　姜宛茵她娘头疼不已。

　　　　姜宛茵从她娘手中拉出裙子，两手抓着裙摆一扯，嘶啦一声，姜宛茵就从裙摆上撕下了圈。

　　　　“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呢？”

　　　　“娘，你等等看。”

　　　　姜宛茵拉起另一边嘶啦一声又撕下一圈。

　　　　“娘你看现在怎么样？瞧不出来是破的吧。”

　　　　她这么撕了圈，裙摆短了一截，姜宛茵将撕了的裙摆弄碎丝，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姜宛茵她娘拉着姜宛茵转了一圈，瞧着的确没有不妥。

　　　　“行啦，就这样吧。”

　　　　“赶紧回去吧，大奶奶那该找人了。”

　　　　姜宛茵将撕下的裙摆收到袖子里便跟着她娘便往荣国府暂住的厢房去。

　　　　在拐弯处姜宛茵便听到有人在说话。

　　　　“二爷，奴才遍地找了，并有找到，只找到这个。”

　　　　“佛珠？”

　　　　“奴才在那处发现地面被人清理过，想来应该是有人去过了。”

　　　　“莫不是……”

　　　　母女俩转弯就见院门口站着两个男子，一个锦衣青袍一个棉衣褐袍，应该是主仆俩。

　　　　看到姜宛茵母女俩，主仆俩便噤了声。

　　　　姜宛茵并不认识这对主仆。经过两人时她随她娘屈了下膝，母女俩就进了院。

　　　　姜宛茵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二爷，是荣国府的下人。”

　　　　姜宛茵正想问她娘那对主仆的身体就听到书颜的声音。

　　　　“绿茵，你可是回来了，大奶奶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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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这会人都出去了，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张氏坐着看着姜宛茵说到。

　　　　姜宛茵回来后担心张氏怪罪责罚她连累她娘，便告诉张氏她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虽然她娘并不见得多疼她，可到底是她娘给了她生命，她受了生身之恩，若是连累她娘和家人她亦是万分不愿的。

　　　　姜宛茵在心里斟酌了一番之后按照早就计划好的将事详细周全的禀报予张氏，绝口不提她娘，虽然她娘也的确不知道。

　　　　“……后来奴婢还是悄悄地远远地跟着那三人才回到寺庙后门的。只是那三人走得快，等奴婢赶到后门时后门已经拴上了，奴婢又不敢叫门就爬墙进来的。还把奴婢的裙子给弄坏了。”

　　　　为了证实自己没说谎，姜宛茵还把她扯下的裙摆拿出来给张氏看。

　　　　张氏听完姜宛茵的话一对柳眉都拧到一起了。

　　　　“你确定没听错？确定是三个人？”

　　　　张氏不放心再确认。

　　　　“奴婢当时就躲在石头后面，奴婢听得真真的。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