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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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还得从十年前二爷给老爷写信这事说起……”

　　　　原来理国公府分家之后，柳将军就带着柳陈氏和嫡长子柳承安夫妇搬到柳将军住，柳将军也由柳陈氏当家做主。柳将军有庶子之事，一直瞒着柳陈氏，当初柳陈氏派去跟着柳将军去边关的下人都被柳将军给清理了，再加上柳将军有意隐瞒，柳陈氏一直不知道柳将军还有一子之事。

　　　　十年前大婚几十年的柳承安夫妻俩终于有了孩子，柳承安有妻子怀孕了。就在柳承安的妻子怀孕将临产时，柳承平写给柳将军的信被人送到了柳将军府。却没想当时柳将军没在府里，这信就落到柳陈氏手中。

　　　　柳陈氏私自拆开看了柳承平给柳将军的信，得知柳将军竟然在边关偷生养了一个庶子，柳陈氏大怒，和柳将军大吵了大架。

　　　　柳承安夫妻得知父母吵架的消息就去求情，却不想情绪激动的柳陈氏撞到了柳承安的妻子害柳承安的妻子早产。

　　　　柳承安妻子早产又遇上难产，最终在生下孩子后血崩而亡。

　　　　柳承安因受了打击，当时就吐血倒地，原本就身子孱弱的柳承安倒下后就再也没起来了，当天就随妻子去了。

　　　　柳陈氏害死了媳妇，儿子又受打击吐血而亡，柳陈氏疯了。

　　　　柳将军将柳陈氏关到家庙去了。

　　　　“这些事是二爷回来之后，老爷才告诉二爷的。我与二爷成亲之后，二爷又将这事告诉了我。二爷交代，这事只能跟二姐您说，毕竟是家丑，外人还不知道为好。”

　　　　徐氏莫了又说了一句，姜宛茵立即就明白了徐氏再说宛蓉。

　　　　与姜宛茵名义是义女实际是亲女不同，宛蓉可就只是义女，也的确不适合知道柳家的事。

　　　　宛蓉夫妻俩是五年前回京的，不知道柳家的事也正常。

　　　　“我省得，你放心。”

　　　　“大哥留下是侄儿还是侄女？”

　　　　想到柳承安那风吹就倒的身体，没想到夫妻俩竟还能有个孩子。

　　　　“是侄儿。如今侄儿已经九岁了，听说模样随了大嫂，很是俊秀。老爷和二爷都很喜欢侄儿。”那才是将军名正言顺的嫡长孙。

　　　　“侄儿叫什么？是随父亲习武还是习文？”

　　　　“侄儿叫柳湘莲，听说大哥和大嫂一开始以为怀的是女儿，大哥就起给了湘莲这个名字，却不想生下的是儿子，大哥又去得突然没给孩子起新的名字，老爷就做主让侄儿用了大哥给起的名字。虽说名字女气些，但侄儿身子健康也就不在意了。”

　　　　“如今侄儿即跟着老爷习武也跟二爷学文，老爷和二爷对侄儿可严了。”

　　　　每次看侄儿可怜的模样，她都看不过去了。

　　　　徐氏说这番话时脸上带着笑容，可见也是喜欢柳湘莲的。

　　　　她却不知姜宛茵听到她的侄儿叫柳湘莲时心里那个震惊。

　　　　任姜宛茵如何也想不到，书中那冷面二郎，那个被尤三姐那荡/妇害惨了冷面二郎会是她的亲侄儿。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与书中的一配角扯上关系了。

　　　　既然柳湘莲现在是她侄儿，说什么也不能叫他让尤三姐给害了去。

　　　　想到柳湘莲的身世，姜宛茵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书中柳家那么落魄了。

　　　　只怕应该是柳将军战死，柳承安的妻子难产而亡，柳承安英年早逝，柳陈氏失子之后也应该是早死了。还有嫁给王子腾柳月微，那女人天生一双势利眼，只怕是娘落魄了她也没照顾唯的侄儿。

　　　　没有长辈教导，靠仆人养大的柳湘莲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出息。

　　　　“庭儿和锐儿与湘莲年纪相当，以后让他们表兄弟几个多来往。”

　　　　姜宛茵这是有意照顾柳湘莲的意思。毕竟姜宛茵能将柳承平养育成才，教导柳湘莲也不会差。

　　　　徐氏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那我便替湘莲谢过姐姐了。”

　　　　“一家人不必客气。”

　　　　姜宛茵拉着徐氏说话打听京中的事情，宛蓉带着怀馨过来时姑嫂俩还在说呢。

　　　　“哟，你们俩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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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是相见甚欢；　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姜宛茵嗔了宛蓉一眼；　伸手将大女儿拉到身边。

　　　　“这是你二舅母；　还不快去拜见。”

　　　　虽已经回京数日；　但在这之前姜宛茵并没有出门做客；　也没去柳家和杨家；　在这之前徐氏也没见过姜宛茵夫妻俩和他们的几个儿女。

　　　　这次是初次见面。

　　　　穆怀馨抬头看了眼徐氏；　知道徐氏只比她大一岁，穆怀馨不禁有些尴尬；　不过想着她二舅也就比她大几岁，也就没什么了；　她便是上前行礼拜见。

　　　　“馨儿见过二舅母。”

　　　　“快起来了。”

　　　　徐氏扶起怀馨，从身上取了一只荷包塞怀馨手里；　看样子是早有准备的。

　　　　“这是舅母给的见面礼；　莫嫌弃。”

　　　　穆怀馨看了姜宛茵一眼，姜宛茵点头她才收下。

　　　　“谢舅母。”

　　　　“早听二爷提过外甥女，如今见着外甥才知二爷之言并非虚言，外甥女果然长得跟天仙似的。”

　　　　徐氏看着穆怀馨说到；　眼中暗藏着庆幸和羡慕。

　　　　女人就没有不在意自己美貌的；　徐氏也一样。

　　　　“弟妹你快别夸她了，她也不过比是一般人精致些罢了。都是自家人自然是觉得自家人好；　外人可未必这么觉得的。还是别说出去免得徒惹人笑话。”

　　　　姜宛茵这是提醒徐氏不要将穆怀馨的事往外说。

　　　　“这京中有些妇人最是好议人是非；　姐姐担心不无道理。”

　　　　这是赞同姜宛茵的话。

　　　　徐氏和穆怀馨年纪相仿倒是说得来了，姜宛茵便让穆怀馨带徐氏去花园逛逛，姜宛茵和宛蓉姐妹俩留下说话。

　　　　“盼了这么久；　姐姐你们总算是回京了。”

　　　　“是啊，咱们姐妹俩是有五年没见了，我和几个孩子可都想你呢。只是今日怎么只有你妹夫来，肃儿城儿还有珠儿呢，怎么不带他们一起来。”

　　　　宛蓉和杨将军育有二子一女，长子杨定肃，次子杨定城，嫡女杨定珠。

　　　　宛蓉的几个孩子比柳承平还小，都还没成家呢。不过杨定肃和杨定城年纪比穆淮北和穆怀馨大，虽没成亲却都已经定了亲了。

　　　　“今日是肃儿未过门的媳妇家老太爷寿辰，我们不得空，让肃儿带着城儿一起去了。定珠这两日不方便，我便没带她来。再过几日我再带他们给姐姐您和姐夫请安，总能见着的。”

　　　　杨将军回京这几年也没有升级，因为太上皇之后掌兵权的杨将军和柳将军都被新皇压着，不让冒头。

　　　　“这倒是。你回京五年了，跟我说说这京中的事。”

　　　　姜宛茵之前已经问过徐氏，只是徐氏才嫁人不足一年，是新媳妇，对京中的事知道的也不多。不像宛蓉，回京时间久，身份也够定能知道京中明着暗里的不少消息。

　　　　姜宛茵和宛蓉两人曾相依为命，姜宛茵的仇恨宛蓉都知道。

　　　　所以宛蓉回京后一直重点打听王家，贾家和柳家的事。

　　　　姜宛茵以为宛蓉不知柳家的事，其实宛蓉知道不少。

　　　　“柳陈氏她疯了，虽没死，但却是比活着还难受。姨母的仇也是算报了。”

　　　　柳陈氏被在柳家家庙，在知道姜宛茵的生母是她姨母之后，宛蓉让人暗中收买了看柳家家庙之人，让他们磋磨柳陈氏，让柳陈氏生不如死。宛蓉从跟着姜宛茵离见开始就见惯了血和杀戮，尤其是嫁了个沙场将军之后，宛蓉早不像当丫鬟时那般胆小心慈手软了。

　　　　宛蓉报复柳陈氏可是毫不留情。

　　　　“让她着，长长久久的活着，只有让她生不如死才能消我心头恨，才算报了杀母之仇。”

　　　　其实柳将军早就将姜宛茵的生母芳儿以妾室姨娘的身份移葬进了柳家坟地，只是这根本不足以消息姜宛茵心中的恨。

　　　　姜宛茵一直记得这事，如今听宛蓉说柳陈氏的下场，这心里怨恨才算是消了。

　　　　宛蓉说得不错，让柳陈氏死那是便宜了她，就该让她生不如生死。

　　　　“柳陈氏已经得了报应了，姐姐你也应该放下了。姨母在九泉之下必也是希望你能放下的。”

　　　　宛蓉劝姜宛茵，只是姜宛茵的仇人太多了，她怎么可能放得下。

　　　　“柳陈氏的事算是了，可柳月微，还有王甄氏，贾王氏她们还活着，她们可都是我们的仇人。已经让她们逍遥了二十多年，也是该让她们偿倒债的时候了。”

　　　　姐姐的仇人也就是她姜宛蓉的仇人。

　　　　“姐姐您打算怎么做？”

　　　　“你先跟我说说王家和贾家的事。”

　　　　“这王家的事倒是简单，倒是贾家，那可真是好戏一出又一出……”

　　　　宛蓉不仅知道贾王两家的事甚至还知道远在金陵的柳月微的事。

　　　　王家

　　　　王子胜夫妻去了金陵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京城，就连王老太太王柳氏去逝王子胜夫妻也只是在金陵守孝压根没进京。柳月微当年伤了身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怀过孩子，老王柳氏后来给王子胜纳了良妾，良妾给王子胜生了一儿一女，儿子仍叫王仁，女儿乃叫王熙凤。

　　　　因为当年的事，王子胜夫妻俩防关王子腾王夫人和王甄氏，所以两人没有早死。倒是一年前柳月微因为无子再加与丈夫与娘家离心，柳月微抑郁而亡了。

　　　　知道柳月微死了，姜宛茵忍不住咒骂一句，便宜了她了。

　　　　王子胜将那良妾扶正，王仁和王熙凤勉强算是嫡子嫡女。

　　　　不过因为王子胜厌恶王夫人，所以并没有理会王夫人做媒，所以王熙凤不有嫁给贾琏嫁入贾家。王熙凤嫁在金陵，王仁也在金陵娶妻生子了。王子胜一定算是扎根在金陵了。

　　　　在废太子事败那一年王老爷就死了，如今王甄氏就是王家的老太君。

　　　　也不知是不是母子俩缺德事做多了报应，王子腾与其妻子王史氏只有一嫡女叫王熙鸾，王子腾并没有儿子，他就是纳了屋子妾也没人怀上第二个。

　　　　王子腾的妻子倒是在生女儿之后又怀了一胎，不过因为在怀孕时王夫人撺唆王甄氏给王子腾赐姨娘，那姨娘害得王史氏流产了。虽然那姨娘被乱棍打死了，但王史氏与王夫人就结了死仇了。

　　　　只是王甄氏和王子腾护着王夫人，王史氏不能报仇。

　　　　王家竟发生过这些事，这可都是前世姜宛茵不知道的。

　　　　对于王家姜宛茵早有了报仇的法子，先事她用过的法子就很好用。

　　　　至于贾家，让姜宛茵惊讶的事，贾赫的原配夫人竟是两年前才因病去死的，而有张氏的长子贾瑚竟然还活着，张氏竟也在两个儿子成亲有了孙子后才病逝的。

　　　　在张氏去逝之后，贾赫竟没有再续娶，如今荣国府竟是贾瑚的妻子小张氏和王夫人一起管家，这还是贾太君贾史氏以孝道逼压大房将在半的管家权给了王夫人。

　　　　而贾瑚没有夭折，张氏没有英年早逝这竟都是王秀瑶的功劳。

　　　　王秀瑶为了报复王夫人，收买了王夫人的陪嫁丫鬟，让丫鬟将王夫人的计划都透露给张氏，张氏这才保住了两个儿子，而且打起精神与王夫人在荣国府斗得天翻地覆。

　　　　在得知王夫人给薛衍下绝/育药之后，王秀瑶直接对王夫人的孩子下手了。和前世一样的手段，所以贾珠早逝了。这一世贾珠死得更早，还没成亲就死了，贾兰就成了贾瑚的儿子。兰桂齐芳，被贾瑚贾琏兄弟俩给包圆了。为此贾政对大房那是横竖看不顺眼，王夫人日诅咒大房人早死，死绝了。

　　　　王夫人再将贾元春送进宫之后，就仗着贾史氏的支持与贾瑚的媳妇小张氏再次斗了起来，一如当年和张氏斗一样。

　　　　值得一说的，那贾宝玉依旧是贾史氏的心头宝，过着荣国府“小皇帝”的宝贵奢侈生活。

　　　　“我荣国府贾王氏身边安插了钉子，一些事情是那钉子传出来的。还有些可都是我让人收买了王家和荣国府下人，从家的下人口中得知的消息。”

　　　　“姐姐，柳月微已经死了，她这事算是了。王甄氏那老太婆和贾王氏那毒妇，姐姐您打算怎么做？若是需要妹妹搭手，姐姐便说一声。”

　　　　“不用。这事你不用管，我已经有法子了，你且看着。”

　　　　“那行。”

　　　　宛蓉相信姜宛茵，她对姜宛茵的信心一直未变过，这么多年也证明了她的信任是对的。

　　　　“姐姐，北儿和馨儿了也都到了年纪了，特别是馨儿，你和姐夫有什么打算？”

　　　　其实宛蓉是有过让儿女与穆家结亲的想法，只是在这之前姜宛茵一家一直在西北，也不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宛蓉又舍不得儿子去西北，所以就打消了心思，在京城给孩子相看，如今宛蓉的三个儿女都已经订了亲了。

　　　　知道姜宛茵要回来了，宛蓉和杨将军还曾后悔给儿女订亲太早了呢。

　　　　“北儿是男儿，他年纪还小倒是不着急；就是馨儿的婚事让我和你姐夫操心。”

　　　　“之前在西北时想着以后总是要回京，所以就没在西北找。飞儿硬在留在边关已经让我担心不已了，我又怎么舍得将女儿嫁在边关呢。”

　　　　“只是馨儿容貌太盛，这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我和你姐夫都担心护不住她，也担心若是找的一家世一般的婆家会护不住馨儿。为这事，我和你姐夫可都愁坏了。”

　　　　“你回京多年，对京中未婚俊杰必是比我了解的得多，蓉儿你可有什么好人选，最好是能护得住馨儿的。”

　　　　说到女儿的亲事，姜宛茵就犯愁。能护住女儿定得是不一般的人家，可这不一般的人家可不好找啊。

　　　　宛蓉闻言沉思犹豫了一会：“我倒是想到一个适合的人选，只是不知姐姐你和姐夫看不看得上，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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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宛蓉拉纤保媒；　在姜宛茵和穆彦青明着暗里仔细打听调查之后；　又让穆怀馨与对言暗中见面了一回，穆怀馨自己愿意。所以在定国公府回就一个月之后；　就在京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姜宛茵夫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订下了穆淮北和穆怀馨兄妹俩的亲事。

　　　　穆怀馨的亲事最终还是订了皇家。

　　　　穆怀馨是宛蓉保媒了；　订了太上皇幼弟当今的亲皇叔宁亲王的嫡长孙。宁亲王年纪比太上皇小许多；　太上皇登基时他还没出；　是先皇的遗腹子。宁亲王的嫡长孙也就比穆怀馨大两岁；　刚好到成亲的年纪。

　　　　穆淮北身为怀馨的同胞兄长，姜宛茵夫妻俩也给他订了亲；　订的不是别家，订的是姜尚昀的嫡二次姜氏。

　　　　论起血缘姜尚昀是姜宛茵的表哥；　是穆淮北兄弟姐妹几个的表舅呢。

　　　　至于血缘，已经隔了两代了；　姜宛茵也不太在意。

　　　　主要也是因为对京中闺秀不了解，京中打穆淮北注意的人又太多，旁人哪及得自家亲戚家更让姜宛茵放心。再则姜尚昀的女儿，姜宛茵前世知道是个好的，给她当儿媳妇那是再好不过了。

　　　　定国公府的嫡长子嫡长女的亲事都订下了；　余下三个儿女还小；　他们的亲事倒不着急。两个孩子的亲事订下了，不过却不着急马上成亲。姜宛茵想多留穆怀馨一两年，与宁亲王府商量之后他们也同意，穆怀馨的亲事就定在来年八月。

　　　　至于穆淮北的婚事；　因为姜尚昀的嫡次女还没有及笄，所以也不着急。

　　　　这该让姜宛茵费心的事暂时都解释了，穆彦青忙着差事，姜宛茵也很开始谋划着给自己报仇。

　　　　如今让她最痛恨的仇人就是王家和王夫人，王家是王夫人的依仗，姜宛茵决定先王家下手。

　　　　这事姜宛茵虽瞒着几个孩子但却不会瞒着丈夫穆彦青。

　　　　得知姜宛茵要报仇，穆彦青突然阻止姜宛茵。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报仇？”

　　　　听穆彦青让自己先不要报仇，姜宛茵不由愤怒，她冷着脸斥问穆彦青。

　　　　“你先别生气，且先听我说，我并不是不让你报仇，只是让你先要报仇，先等几年。”

　　　　见姜宛茵生气穆彦青赶紧安抚她，姜宛茵极少生气，夫妻俩感情和睦，穆彦青也极少惹姜宛茵生气。

　　　　“为什么要让我等？你最好给我说法，否则……”姜宛茵故意顿了一上，穆彦青眼巴巴地看着她：“否则在我报仇之前你就去书房和你那些公文作伴去。”

　　　　一听要睡书房，临危不乱的沙场猛将堂堂定国公脸色都变了，赶紧放低姿势哄妻子。

　　　　“哎哟，娘子您先别生气吗？你听我说，听我好好给你解释。”

　　　　“这事还是和你之前说的事有关，就是荣国府在宫里当宫女的那姑娘，那位的确是有抬举她的意思……”

　　　　太上皇退位，虽然新皇成为最后胜利者，但太上皇留给他是一个满目疮痍的江山。

　　　　太上皇年轻时的确算得上是个明君，可自十年前先太子被废之后，太上皇就渐渐昏庸了，不过十年间就败光了整个国库的库银，朝廷上官员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诸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拉拢各部各地官员，各官员更是将各地百姓当成猪羊宰，毫无底线的剥削热百姓，搞得许多地方民不聊生。

　　　　太上皇虽退位却依旧不放权，朝廷上那些老臣依老卖事事与新皇做对，让新皇的新政寸步难行。不仅如此，那些老臣还拥趸太上皇与新皇争夺政权，使得新皇想收拢政权无比艰难。

　　　　如今国库空虚，来年的下军饷至今没有着落，那些向国库借了银子的老臣仗着太上皇偏袒对新皇多次催收欠款视若无睹。

　　　　新皇想收回那些老臣欠国库的库银，新皇和心腹们商议之后就想了这法子。其实这法子还是定国公穆彦青呈上去的。

　　　　“说来这法子还是夫人您想出来的呢。”

　　　　穆彦青一副我夫人就是聪明的神情，气得姜宛茵都想呸他。

　　　　“我那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能就说给圣人听。”

　　　　之前穆彦青和她报怨说今年的军饷还没影的事，穆彦青着急，可国库没有银子他着急也没用。姜宛茵想起前世圣人让妃子省亲建别墅捞钱充国库的法子，姜宛茵就随口那么说了一句，让圣人用这样的法子捞钱就有钱了。

　　　　现在知道丈夫竟然将她随口一说的话说给圣人听，姜宛茵能不气吗？

　　　　这个法子迟早会人跟圣人提，可不能是穆彦青提，现在穆彦青提了这就等到是穆彦青得罪了太上皇和京中那仗势欺人的老臣。

　　　　姜宛茵简直不敢想，这事要让人知道是穆彦青提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想撕了穆彦青和定国公府。

　　　　“怎么就说不得？我为臣子自当替圣人分忧。圣人为军饷库银烦忧，我既有解决之法，自当呈于圣人。”

　　　　穆彦青并不触觉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穆彦青真正是这个朝代的古人，受忠君的儒家思想教育。

　　　　听穆彦青的话姜宛茵也不能说她不对，因为两人思想不同，姜宛茵没法赞同穆彦青的做法，但也知道若是她让穆彦青先顾及自己和自家的想法，穆彦青必也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即使知道姜宛茵还是气炸了，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你给圣人出了这么个法子，这大半个京城的官员都叫你给得罪了。若是让知道是你出的主意，那些借了库银的官员岂能放过你。你可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妻儿，还有这偌大的定国公府呢。”

　　　　“这国公爷您是位贵重权，他们奈何不得您，若是他们对淮儿几个孩子下手，国公爷您能防得住吗？”

　　　　“咱们才到京城不过半年，定国公府在京城根基还浅。那些欠国库银子的哪个不是老臣，哪家不是在京城有百年基业，您这初来乍到的二愣子斗得过他们吗。”

　　　　她在就中生活过几世，京中那世家暗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又多歹毒阴狠，她是再清楚不过。

　　　　如今穆彦青将大半个京城的官员都得罪了，姜宛茵想想就不由觉得心里发慌。

　　　　夫妻几十年，她竟都没想到她丈夫都一大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冲动热血。

　　　　“不至于。这皇城脚下，他们还能明目张胆害人不成。”

　　　　姜宛茵听这话，心里这火气更旺了。

　　　　她丈夫就是武将军人的一根筋想法，有时姜宛茵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子，将他的脑子绕上个九曲十八弯。

　　　　“我国公爷，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笛膜光明磊落的。明目张胆他们是不敢，可暗里他们敢啊。他们在京城根基深，若真是在暗地里使手段，那可就真是防不胜防了。”

　　　　“曦儿还小不能出门，馨儿也定了亲有在家绣嫁妆的借口，姐妹俩也就罢了；可淮儿兄弟三个呢，总不能让他们憋在府里不出门。这若是要出门了，别人拿手段谋害、陷害、坑害他们，咱们能防得住吗。”

　　　　“而且那三个孩子就跟你一样一分根筋，叫你教得总是说什么光明磊落，别人使的阴谋诡计，他们能识得出来吗？”

　　　　“还有，咱们一家在京城可不只有咱们自己，还有杨家和柳家，还有淮儿馨儿的亲家，可别是因你连累了他们才好。”

　　　　这一桩桩一件件想下来，姜宛茵这心里就惶惶不安。

　　　　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还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