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当丫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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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七十岁的老头了，也活得够久了。那些皇子们都死了一茬又一茬了，如今长大的这一茬已经等不下去了。

　　　　“本宫知道了。”

　　　　“你再去打听打听，小心些。”

　　　　“奴才知道。”

　　　　“翠湖传本宫的话，约束毓秀宫的宫人，无事不得随意出去。不许议论乾极宫和圣人的任何事，违者就地杖毙。”

　　　　“是。娘娘。”

　　　　打发了翠湖和刘诚，姜宛茵将碧溪叫来吩咐了她两句。

　　　　圣人昏倒中风的事可不仅只有姜宛茵知道，四妃六妃手段势力都不弱，都前后知道了圣人可能中风的消息。

　　　　四妃知道了，很快宫外的诸位皇子也都知道了。

　　　　姜宛茵站在天秀殿门口看着门外的飘雪，心生感慨。

　　　　“这天又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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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宛茵站在门口看屋外看着乌沉沉的天，雪已经停了；　风也雪停了；　只是这天却黑沉得像要坠下来压在地上一样；　让人感觉像是进了魔域一样。〃

〃　　　　这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姜宛茵侧耳凝神细听极微弱的响声传来；　姜宛茵神情变得严肃。〃

　　　　“来人。”

　　　　“娘娘。”

〃　　　　“传本宫口谕立即关闭毓秀宫所有的宫门；　禁止任何人出入。违者；　杀！”姜宛茵眼中语气中都带着杀气；　让宫人只觉一凛。〃

〃　　　　“是；　娘娘。”〃

〃　　　　“来人。再传本宫口谕，令院嫔妃都闭关宫门不得外出去；　再派人看好各院的大门；　旦有想出入者都给本宫关押起来。”〃

　　　　“来人……”

〃　　　　姜宛茵的命令安排一条条的安排下去，外面的杀喊声来越来越近；　姜宛茵独自坐在天秀殿主位上静静地坐着；　宫人们都不敢出声。〃

〃　　　　不一会宫门被猛然的拍响；　喊声从宫墙外传来，姜宛茵置若罔闻。〃

〃　　　　那拍门声叫喊声一直不断；　姜宛茵却诧异竟然没有听到兵器相击的声音和喊杀声。〃

　　　　看来事情还没到她担心的地步。

　　　　一天一夜过去，当晨曦划破东边的天际时，外面终于平静下来了，整个后宫寂静了。

　　　　姜宛茵坐了一天一夜没睡，整个天秀殿除了姜宛茵的小孙女外其他人都没人敢睡，都害怕自己若是睡着再也就没有醒来的机会。

　　　　不仅是天秀殿，整个毓秀宫的人都不敢睡。

〃　　　　姜宛茵胆子大还好；　其宫室的嫔妃，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嫔妃更是吓得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

　　　　感觉到了安静，猜测事情应该已经平息了，姜宛茵才松了口气。

　　　　“娘娘，天都亮了，您都坐了一天一夜了，您歇会吧。”

　　　　翠湖进来劝姜宛茵。

　　　　“再等等。”

　　　　还没有消息传来，她那里能放心睡觉。

　　　　正这时又有太监为报又有人再啪宫门在宫门外叫开门。

　　　　姜宛茵还没反应呢，翠湖已经立即紧张起来了。

　　　　“娘娘，他们该不会是又来了吧？”

　　　　“应该不会。”

　　　　这么长时间了，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些人不可能再来的。

　　　　“刘诚，你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刘诚领了令亲自去问，不足一刻钟刘诚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娘娘，是陛下身边的李公公，说陛下有旨让接娘娘您去乾极宫。”

　　　　“陛下要我去乾极宫？”

　　　　姜宛茵皱起眉头。

　　　　“你听清楚了，来人果真是李九？”

　　　　“千真万确，奴才还开了个小门缝看，的确是李公公在宫门外。”

　　　　如果是李九的话，那就真是圣人召见她。

　　　　“来人，给伺候本宫更衣。”

　　　　姜宛茵换了一身素雅的宫装，脸上用了暗色粉底，显然整个憔悴又苍老没了往日的好气色，她领着宫人步行到宫门口。

　　　　“开门。”

　　　　吱呀一声宫门被缓缓推开，姜宛茵正好看到李九转过身。

　　　　“奴婢叩请娘娘金安。”

　　　　“李公公免礼。”

　　　　“娘娘，陛下召您前去乾极宫。轿舆已经准备好了，您请上轿。”

　　　　姜宛茵走出毓秀宫，看到一顶明黄的凤舆，姜宛茵登时愣了一下，惊愕地看着李九。

　　　　“这……李九你是不是搞错了。本宫只是淑妃，还没资格做这轿舆。”

　　　　“回娘娘的话，这是陛下吩咐的。您请上轿。”

　　　　姜宛茵心里纳闷不解，一时猜不出圣人究竟是何意，不过她也量李九也不敢假传圣旨。

　　　　只是圣人究竟是何意，姜宛茵心里极忐忑不安。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等姜宛茵细思，李九亲自上前欲搀扶她。

　　　　“等等。”

　　　　“李公公，贵妃娘娘可是去了？”

　　　　“没有。陛下只召见娘娘您。”

　　　　“娘娘，陛下还在等您呢。奴婢伺候您。”

　　　　李九亲自扶姜宛茵上轿，姜宛茵也只能上轿。坐在轿中姜宛茵满腹疑惑，不知圣人究竟是何意。这李九也是只字不漏，让姜宛茵心里忐忑不安。

　　　　到了乾极宫，姜宛茵被李九搀扶着下轿，被李九扶着进了乾极宫圣人的寝殿。

　　　　说来进宫几十年，这还是姜宛茵第一次进圣人的寝殿。圣人的寝殿只有元皇后和继后进去过，其他的妃妾，就是曾经最得宠的林贵妃和甄贵妃都未曾踏足过。

　　　　妃妾到乾极宫侍寝只能在偏殿的燕禧殿侍寝，就是贵妃来乾极宫也一样。

　　　　姜宛茵进到内室就见圣人躺在龙床上。不过月余未见，姜宛茵印象中虽年老但不苍老还依旧精神奕奕的圣人，如今却已经头发花白形如干瘪的老头了。

　　　　圣人阖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梁九走到龙床边在圣人耳边轻声说道：

　　　　“陛下，娘娘来了。”

　　　　圣人这才睁开眼，昔日那如鹰眼般锐利的双眸已经浑浊，但在睁开的那一瞬间眼神还依旧锐利；不过很快就柔和下来了。

　　　　“过来。坐边。”

　　　　圣人拍了拍龙床，姜宛茵走过去坐下。

　　　　“陛下，您这是怎么啦？”

　　　　姜宛茵一脸担忧，眼中已经泛起泪花，她伸手握着圣人干瘪的手。

　　　　“莫担心，莫哭，朕没事。”

　　　　圣人伸手摸姜宛茵憔悴的脸，神色不觉得柔和下来。

　　　　“可是有吓着你了？”

　　　　姜宛茵心里纳闷圣人变化，但面上半点不显。

　　　　“妾身胆子大他们没吓着妾身，可是陛下您吓着妾身了，陛下……”

　　　　姜宛茵扑到圣人怀里，也不嫌弃圣人是个干瘪的老头。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姜宛茵才抬头坐起来。

　　　　“妾身失仪了，还请陛下恕罪。”

　　　　姜宛茵又关心圣人的身体，其他的事半句没问。倒是圣人忍不住先问出口。

　　　　“你就不问问？”

　　　　“妾身只是一介以夫为天的妇人，只要陛下您还好好的妾身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孩子们，他们是妾身的孩子也是陛下的孩子；只要他们安分守己，陛下您定不会亏待他们的。可若是他们做错了什么，陛下您是他们的父亲，父亲教育孩子这都是应该的。如此妾身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则妾身也相信妾身的孩子们，也相信陛下的教导，孩子们都是孝顺的。”

　　　　若真是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圣人只怕不会再见她，降罪的圣旨只怕早下了，又哪里会召她来乾极宫。

　　　　伺候圣人几十年，对圣人姜宛茵多少是了解的。

　　　　她早就与儿女们通过气了，让儿子守在圣人身边孝顺圣人总不会错的。

　　　　“你不必担心，咱们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你给朕生了三个孝顺的好孩子。”

　　　　想到替自己挡刀的儿子，圣人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圣人的精神萎靡了。

　　　　“陛下，您累了吗？”

　　　　“陛下，您歇息会。妾身守着您。”

　　　　“你脸色也不好，应是昨晚也没睡吧。你也上来陪朕歇会。”

　　　　圣人拍了拍龙床，显然是要姜宛茵上龙床陪他一起歇息。

　　　　来乾极宫之后，姜宛茵心里虽隐隐有猜测，但不敢依旧不敢确定。

　　　　之前凤舆姜宛茵已经被吓了一跳了，这会虽见圣人神色不似做假试探，姜宛茵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这龙床岂是她一个妾妃能躺的。要是一会圣人翻脸，给她定个僭越之罪，觊觎后位的罪名，那她岂不是惨了。

　　　　姜宛茵惶恐的拒绝。

　　　　“不。不用了。妾身不累。妾身在这守着您就行了。”

　　　　“坐那多累，上来吧。”

　　　　圣人再要求。姜宛茵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是心里恐惧更甚，她怕圣人所为是想找借口理由废了她。其实姜宛茵心里从未相信过圣人。

　　　　“陛下，这是龙床，妾身一个妾妃岂能上龙床。”

　　　　姜宛茵一脸为难，忐忑不安地看着圣人。

　　　　“朕让你上来的，你有何上不得。听话。”

　　　　圣人最后说了句听话，姜宛茵就知道圣人这是不容她反抗。

　　　　姜宛茵只得卸了簪钗退了外裳爬上龙床在圣人身边躺下。圣人要姜宛茵躲在他身边，姜宛茵依旨靠过去，圣人拥着她。

　　　　此次姜宛茵心里恐惧不安，心里十分煎熬。

　　　　熬了一天一夜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若是没来乾极殿，这会她都该歇息了。

　　　　姜宛茵原以为她睡不着，可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她想着想着竟然怀着满腹心思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圣人突然笑了一下。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圣人也闭上了眼睛歇息。

　　　　当姜宛茵再醒来时却是被进来传话的梁九惊醒的。

　　　　“陛下，贵妃娘娘来了，正在外面求见呢。”

　　　　“不见。”

　　　　梁九话刚落圣人立即便道不见，快得让梁九都愣了下。

　　　　“陛下，奴婢也说了您在歇息，让贵妃娘娘回去，可是贵妃娘娘不肯。如今贵妃娘娘就跪在殿外呢。”

　　　　“贵妃姐姐来了？”姜宛茵想坐起身却被圣人给拦着了。

　　　　“你再歇息会。”

　　　　“陛下，不用了。妾身已经歇息好了。既然是贵妃姐姐着急求见，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陛下，妾身就先回去了。”

　　　　事情始末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还不知道，她可不能再呆在乾极殿，她得回去打探消息才行。

　　　　“罢了。在朕这也不能让你好好歇息，你先回去吧。”

　　　　“叫李九送你们娘娘回去。”

　　　　圣人吩咐梁九，姜宛茵听圣人对她的称呼，姜宛茵不由一愣。敛眸隐下心思，等宫人进来伺候梳妆更衣之后，姜宛茵随梁九出去。

　　　　姜宛茵出去就见甄贵妃还跪在台阶下去，一副脱簪请罪模样。见到姜宛茵从殿内出来，甄贵妃看她眼神瞬间射出杀气。

　　　　姜宛茵并不在意，反正甄贵妃想要她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姜宛茵走过甄贵妃身边时微屈膝叫了声贵妃姐姐也不等甄贵妃说什么就离开了。只要圣人一日不废甄贵妃之位，甄贵妃依旧是贵妃依旧是众妃之首，四妃都得先向她行平礼。

　　　　不过见甄贵妃竟然脱簪请罪，姜宛茵心里猜测莫不是昨日之事与甄贵妃母子有关。

　　　　姜宛茵催促着抬轿的轿夫赶紧回毓秀宫。回去之后姜宛茵便派人出去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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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刚吩咐完，姜宛茵又将人叫住了。

〃　　　　“罢了。还是不要打听了；　该本宫知道的本宫迟早会知道的。”〃

　　　　“娘娘？”

〃　　　　听姜宛茵又改了主意；　几个贴身的宫人不解。〃

　　　　“听本宫的。”

〃　　　　“传令下去；　毓秀宫上下无事不得外。”〃

〃　　　　“你们也都累了；　都下去歇息吧。”〃

〃　　　　姜宛茵打发出去；　姜宛茵也在翠湖和碧溪的伺候下躺下歇息；　只不过之前在圣人那眯了一会；　这会又满腹心事；　她却是无法再入睡。〃

〃　　　　姜宛茵在心里揣测着圣人，如今揣摩不透圣意；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　　　　不得不说之前圣人的召见可是吓着姜宛茵了；　如今姜宛茵是不敢有一丝举动，也不敢让人去打动；　就怕惊动了圣人。〃

〃　　　　只是姜宛茵不知道的是；　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惊吓等着她呢。〃

〃　　　　事变之后几个孩子都不能进宫；　又不敢贸然打听消息，姜宛茵心里忐忑不安了。〃

〃　　　　得知圣人宣召大朝令京中文武大臣宗室王公皆进宫上朝；　不只是姜宛茵，整个后宫都不分。〃

　　　　不过不像姜宛茵，已经从圣人那得知三个孩子没事的姜宛茵现在是等待事情进展；还有嫔妃是在等最后的判决。

　　　　后宫离前朝虽远，可这会前朝那数百王公大臣们呼万岁的声音还是隐隐传来了。

　　　　姜宛茵猜测着朝堂上的事，这时刘诚进来禀报。

　　　　“娘娘，御前李公公求见。”

　　　　李九。

　　　　他又来做什么？

　　　　莫不是圣人又有什么谕旨。

〃　　　　如此猜测，姜宛茵闻言脸色突然一阵苍白；　心里猜测着不好的事。〃

　　　　若是圣人这个时候下谕旨，难不是渊儿他们也犯了事。姜宛茵没敢往好事想，因为她实在没想到能有什么好事。

　　　　之前得到消息说是圣人中风了，可那天她被召去乾极宫圣人虽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并不像中风的样子。

　　　　她们得到的消息怕是圣人故意让人放出来的。

　　　　以姜宛茵对圣人的了解，姜宛茵猜不出会有什么喜事。

　　　　李九求见，姜宛茵却不能不见。

　　　　“请李公公进来。”

　　　　“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李九进来很是殷勤地给姜宛茵行礼，把姜宛茵搞得一愣一愣的。

　　　　“公公这是做什么？快快免礼。”

　　　　“劳公公前来，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奴婢是来给娘娘道喜的。”

　　　　“道喜？喜从何来？本宫哪有什么喜事。”

　　　　姜宛茵听得是一头雾水。

　　　　“恭喜娘娘，方才在朝堂上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旨立八皇子为太子，并且还要禅位给太子殿下。这可是大喜事，奴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喜讯来得太突然，姜宛茵整个人都被喜讯炸晕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过姜宛茵不敢露出欣喜，强压下欣喜的念头。

　　　　“立渊儿为太子。”

　　　　“怎么会？陛下怎么会突然要禅位，陛下不是还好好的吗？”

　　　　姜宛茵怕这会是圣人的试探，圣人特地派李九来试探她。

　　　　姜宛茵不得不谨慎防范。

　　　　“陛下当廷亲口宣旨，这岂能有假。”

　　　　“奴婢先恭喜娘娘了。日后娘娘若有差遣的地方，只管吩咐。”

　　　　这是像她投诚的意思。

　　　　“公公说笑了。”

　　　　姜宛茵哪敢明着接受。就算圣人禅位是真的，可圣人还在她哪敢要圣人的人。

　　　　虽然姜宛茵没接，不过李九也没生气，毕竟姜宛茵没直接拒绝。

　　　　“陛下让奴婢来给娘娘您传个话，让你准备准备，一会就会有圣旨到，娘娘您就准备接旨吧。”

　　　　让她接旨？

　　　　她接什么旨？

　　　　圣人要册封她的儿子徒渊为太子那也是她儿子接旨才是，她接什么圣旨。

　　　　姜宛茵心里纳闷。

　　　　姜宛茵突然想到那天李九来接她去乾极宫时的凤舆。

　　　　她压下心思甚至不敢多想多猜测，怕最后失望。

　　　　果然不一会就听到喊声，圣旨到。

　　　　见来宣旨之人时姜宛茵吓了一大跳，奉旨前来的竟是圣人的亲侄儿，已故圣人兄长福亲王的嫡长子现任福亲王徒源及大学土严熹严大人。

　　　　看来宣旨之人，姜宛茵心跳飞快，之前不敢猜测的事，似乎是真的。

　　　　姜宛茵心里激动不已。

　　　　她奋力压着激动的心情。

　　　　“陛下有旨，娘娘请接旨吧。”

　　　　“臣妾淑妃姜氏叩见吾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乾始必赖乎坤成健顺之功以备。外治恒资于内职。家邦之化斯隆。惟中阃之久虚。宜鸿仪之肇举。咨尔淑妃姜氏、德着诚庄。性昭淑顺。柔嘉维则。……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祇承懿训。表正掖庭。虔修温凊之仪。洽观心于长乐。勉效苹蘩之职。端礼法于深宫。逮螽斯樛木之仁恩。永绥后福。覃茧馆鞠衣之德教。敬绍前徽。显命有光。鸿庥滋至钦哉。”

　　　　那一长长册文姜宛茵是没听清楚，她只听到那一句“立尔为皇后”，脑子里就轰一声炸开了，别的她什么也听不到了。

　　　　姜宛茵整个都蒙了。圣下怎么册立她为皇后呢。她就不肖想太后之位但却也从没肖想过皇后之位，她自己是什么出身她很清楚。姜宛茵不敢置信。

　　　　直到册封正使福亲王请她接旨，姜宛茵这才回过神来叩首接旨。

　　　　接旨之后翠湖等人赶紧搀扶姜宛茵起来了，福亲王才从副使那接过金册金宝跪呈到姜宛茵面前。

　　　　“恭请皇后娘娘受金宝金册。”

　　　　姜宛茵接过金宝金册之后，其他人皆跪拜。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听着千岁的呼声姜宛茵心里激动不已，脸上神情都端不住了。姜宛茵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免礼。”

　　　　“谢皇后娘娘。”

　　　　送走了册封使之后，天秀殿的宫人皆欣喜地欢呼起来了，虽失礼数，不过姜宛茵也没有训斥他们。

　　　　倒是翠湖机灵，立即再次朝姜宛茵跪下磕头贺喜。

　　　　“奴婢恭喜娘娘册封皇后。奴婢拜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拜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其他人见翠湖跪下也都纷纷跪下叩拜。

　　　　“今日本宫大喜，传本宫懿旨天秀殿所有人皆赏三个月月银，毓秀宫上下皆有赏。”

　　　　“谢皇后娘娘赏赐。”

　　　　天秀殿上下都喜笑颜开，各个合不拢嘴。他们这些伺候姜宛茵的宫人，随着姜宛茵身份的升高，他们在宫中身份也是水涨船高，他们可能不高兴。

　　　　“娘娘，各宫主子都来给您贺喜，都在外头求见呢。”

　　　　“叫进来吧。”

　　　　翠湖赶搀扶姜宛茵坐到主位上。

　　　　后宫能来的嫔妃都来了，但甄贵妃及方惠妃、赵燕飞却都没来了。三人自然是想来也来不了。

　　　　唐贤妃和吴德妃领着众妃一同来道贺，吴德妃看起来十分憔悴。

　　　　就在众妃给姜宛茵贺喜时，圣人正带着八皇子及十五皇子正往毓秀宫这边来了。宫外已经得了消息的十公主及八王妃十五王妃也都匆忙进宫来给姜宛茵贺喜。

　　　　打发走了贺喜的嫔妃，送走了圣人，就剩儿女媳妇孙儿们陪着姜宛茵。

　　　　让女儿媳妇陪着孙儿们，姜宛茵将两个儿子叫到书房去。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兄弟俩给为娘说说。”

　　　　“自那日那晚之后，次日陛下召本宫去了乾极宫，回来之后本宫一直心里忐忑不安却又不敢派人出去打听，怕惊动陛下上。可如今陛下又突然要立渊儿你为太子还册封本宫为皇后，虽是喜事好事，可本宫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母后，大局已定，您没什么可担心的。”

　　　　徒渊胸有成竹。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松。渊儿，你可不能大意。”

　　　　姜宛茵虽然为儿子高兴，可也怕儿子高兴过头了，少不得行提醒徒渊，给他醒醒神。

　　　　“儿子知道。”

　　　　他并没有高兴过头，他知道有些事可能功败垂成，他会一如既往的谨慎，绝不会像四哥那样，他绝对不会功败垂成的。

　　　　“你知道就好。”

　　　　儿子已经大了，姜宛茵也就提醒一下，并没有过多的唠叨。

　　　　“你们且与我说说那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见德妃脸色不好，莫不是康亲王？”

　　　　“八哥，竟然母后想知道，你就告诉母后就是。你若是不想说，那就让我来说。”

　　　　十五皇子依旧吊儿郎当的儿子，说完就挨了姜宛茵一掌轻拍。

　　　　“正经点。你这像个什么样。”

　　　　自家亲弟/弟那胡搅蛮缠的性子没人比徒渊这个亲哥哥更清楚了，若叫他来说还不知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呢，还不如他自己来说。

　　　　跟自家亲娘也没什么可瞒的。

　　　　“母后事情是这么回事……”

　　　　原来得知圣人中风意识不清醒之后，又见圣人多日不早朝，四、九、十、十一、十二几个觊觎帝位的的皇子便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率兵进宫，实则皆是想夺皇位。

　　　　至于结果不用说，最后都被圣人镇压了。

　　　　事后了解才知道。

　　　　原来十皇子和十一皇子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说是八皇子和九皇子率兵攻进皇宫欲图谋夺皇位；担心自己晚一步皇位会被他人所夺，所以两人也就分别带着自己的人马冲进皇宫。

　　　　而九皇子那也一样，也是因为得知十皇子和十一皇子率兵进宫，也就匆匆带着自己的人马进宫。

　　　　至于四皇子却是打着救驾的名义进宫的。

　　　　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先到宫中，两人为了皇位争了起来了，十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