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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当丫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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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虽不喜贾敏，知道贾敏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她也的确不高兴；她虽然让人去找姜宛茵母子，但她心里对贾敏到底是还有期盼。林老夫人想着贾敏已经开怀了，指定还能再怀上再生一个。
有了孙子，贾敏若是能再生，是男是女那都没关系，到底都是林家子嗣不是。
可现在连最后一点期盼都没了。
林老夫人脸色十分难看，那大夫也没多留赶紧离开。
林老夫人等田嬷嬷出来，主仆俩立即就离开了，留下贾敏的奶娘周嬷嬷看着林老夫人主仆离开，心里暗咒不已。
周嬷嬷连回房见贾敏还在昏睡，面无血色，周嬷嬷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贾敏忍不住哭起来了。
“姑娘，我可怜的姑娘，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那大夫与林老夫人说话并没有避着众人，不稍会贾敏不能再生的消息就在林府里传开了。原本得了嫡女心情正高兴的林如海下午回府知道这消息，那些高兴瞬间半点不剩。整个人像是瞬间没了精神气一样。不过林如海到底是重情之人，他与贾敏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虽然失望林如海还是亲自去看了贾敏和女儿，吩咐下人仔细照顾妻子和女儿。
这大宅门里捧高踩底那是再正常不过，正是因为林如海亲自关心贾敏女儿，才避免了下人做贱主子。
原本贾敏生了女儿，又传出贾敏以后不能生了，这林府里的一些下人都觉得贾敏要失宠。一有些有野心的美貌丫鬟已经蠢蠢欲动了。如今林如海亲自去关心妻子女儿，可是叫那些盼着贾敏失宠的丫鬟们失望不已。
贾敏再次醒来了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也就是林黛主洗三的日子。
虽说是女儿，但却是林家这一辈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嫡女。林黛玉的洗三林府还是大办了一场，以示对林黛玉的重视。
洗三这日林家宾客迎门，扬州城的官吏大户人几乎都来了，就是甄老爷夫妻俩也带着孩子去林家。
虽然林老夫人和林如海吩咐大办洗三，可这却没让贾敏高兴起来了。
贾敏醒来从丫鬟口中得知自己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整个人就失了生气。
不仅如此，贾敏连自己的女儿也都怨上了。贾敏觉得若不是因为她生的是女儿，她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贾敏再次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提要看她女儿，见是心里怨极。
因为怨女儿，所以女儿的洗三礼大办并不能让她高兴。
不过她到底受过教养的国公府千金，即使心里再有怨，再不高兴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了。贾敏面对来看礼的宾客女眷们依旧端着她国公府千金和林家主母的架势大方得体的应对那些女眷。
只是今日来的许多女眷，有不少是与林如海立场不同的官吏家的女眷，她们到林家来看礼更多是来看贾敏笑话的。
自贾敏带着贾家的下人嫁到林家之后，这林家就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林家，贾家的下人到了林家也依旧没管住他们的嘴；又因为林如海当时不在府中没有下令禁口，林老夫人或许是因为生气失望也忘了下令；所以贾敏产后伤了身子不能再生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这扬州城里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这事。
这会那些个女眷们来看贾敏笑话，明着暗里挤兑贾敏。
一年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夫人看着贾敏一脸同情的说：
“哟，瞧着林夫人您气色不大好，可见是遭了大罪了。”
一个看起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接过话带着笑道：
“可不是，咱们这当女人，哪个生孩子不是在鬼门关走了遭。林夫人这么多年才得这头一胎，自然得受些苦。等生第二胎时就容易多了，我生我家阅哥儿时就没觉得辛苦。”
话刚落又一夫人接过话说道：
“要我说，这女人要生孩子就得趁着年轻的时候生，这女人年轻的时候身体好，生孩子也少受些罪，而且生完孩子身体恢复也快。若是年纪大了，那就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这女人年纪大了，再生孩子就容易伤身子不容易养好。”
“刘夫人这话说得不错，咱们可都过来，这事也只有过来人才知道。林夫人您这是呼了没有经验的亏。不过生了这胎，您以后也就有经验了。”
其他夫人也应和那夫人的话，几位夫人您一句我一句的挤兑嘲讽贾敏。
这些女眷除了与林如海对立的官吏的女眷外还有些嫉妒贾敏的，谁让贾敏一直在外显摆她与林如海的鹣鲽情深呢。这些官吏后院哪个不是美妾成群，唯有林家清净，可不就是招要嫉恨了。
贾敏原就没什么精神，打起精神才招待女眷们，如今被挤兑她差点被给气死。
这人一生气就容易失了理智。
“是我福薄连累了我家老爷。说来我和我家老爷都羡慕诸位，像陈夫人您家儿女成群子孙满堂，贵府大公子文武不凡；像刘夫人府上兄弟和睦妯娌相亲；像孟夫人府上，听说孟府的几位小姐才貌双全；听说钱夫人府上又添了新丁，钱夫人您又多一个小儿子。恭喜钱夫人了，贵府什么时候办满月酒，我定亲自上门拜贺……”
贾敏带着笑一个个堵回去。
第一个同情贾敏是陈夫人，陈夫人只生了两个女儿，儿子是抱养妾生的，陈大人府上的男丁都是庶出。刘夫人府上刘大人生母偏心，刘氏兄弟几个及妯娌整日跟斗鸡眼似的。孟夫人府上的几位美貌的小姐是孟大人纳的出身青楼的清倌生的。钱大人一把年纪了纳了十来岁的小妾，给都快有曾孙的钱夫人又生了个小儿子。
都说打人不打脸，贾敏这是直愣愣往人家脸上打，几个夫人被打了脸，登时气得端不住这官家夫人的架势了。
“好啦好啦，吉时快到了咱们同去吧，我瞧着林夫人怕是累了，咱们也别打扰林夫人休息了。”
一直没说话的甄夫人见形势不对，赶紧出言相劝。到底是官家夫人而不是泼妇，虽被打了脸气极，到底没做什么失仪之事。
女眷们纷纷起身出去，甄夫人也同她们一起。
等女眷们都出去了，周嬷嬷犹豫一会才道。
“夫人，您方才实在不该，这样岂不是让老爷为难……”在周嬷嬷看来，林如海对贾敏已经是难得的好了。
“我怎么就不该，难道就由着她们欺负我。林如海若怪，那就让他怪我吧，大不了叫他休了我。”
贾敏气极了说气话。
“夫人。”周嬷嬷重重的叫声，贾敏突然气馁转身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奶娘，你说我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116
〃 林黛玉的洗三礼还没结束； 正院这边贾敏又晕过去了。〃
〃 好在有周嬷嬷在照顾她； 顾忌林黛玉洗三周嬷嬷只能悄悄叫了大夫。知道贾敏只是因为原本身体不好才晕倒的； 病情并没有力重； 周嬷嬷才稍稍松了口气。〃
“夫人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这有我守着就行。”
〃 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 卧室内就只剩下周嬷嬷和贾敏； 此时周嬷嬷脸上早没了之前的伤心和担忧，而且愧疚。〃
〃 “四姑娘； 您不要怨奶娘，要怨您就怨老太太和二太太，奶娘也都是被逼迫不得已的。”〃
周嬷嬷边说着边给贾敏掖好被子，说完脸上那点愧疚也没了。
昏睡中的贾敏自是不知道这一切。
待送完客人离开后，林如海母子才从下人口中得知贾敏又晕过去了。这让林如海更担心妻子，也让林老夫人对贾敏更加不瞒。
〃 “贾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知道今天是玉儿洗三礼吗？都当娘了，还这么折腾； 像话吗？”〃
〃 只剩母子俩及其心腹时； 林老夫人大怒拍案。〃
〃 “自她进门这十多年； 她所做所为像是个给人当媳妇； 当妻子； 当娘亲的吗？”〃
〃 “往日你不听为娘的话； 偏护着那贾氏也就罢了，如今她不知好歹这般做夭，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 “你可知； 玉儿都出生三天了，贾氏这个当娘竟都没瞧过孩子一眼。那可是她亲生的骨肉，你说有她这么当娘的吗？”〃
“若非扬州离京城太远，我倒要去荣国府问问亲家母，她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虽说贾敏生的是孙女不是孙子让林老夫人很是失望，不过缓过神来之后，林老夫人想着这是林如海的嫡长女，是她眼下第一个孙儿，到底是心生喜欢。
如今知贾敏个这生母竟嫌弃自己的女儿嫌弃她孙女，林老夫人可不就是生气了。
见林老夫人生了大气，话越说越重，林如海也顾不得妻子赶紧安抚他母亲。
“母亲，您别生气，若是气伤着身子岂不要儿子心疼。”
“你少给我灌**汤。我跟你说，此次你绝不能再惯再那贾氏，这里是林家可不是她荣国府。”
“儿子知道，儿子听母亲您的，回头儿子一这说贾氏，母亲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你真听我的？”
林老夫人盯着林如海问。都说知子莫若母，也同样，知母莫若子；林如海一听林老夫人这话就知道林老夫人接下来要说什么，顿时头大。
“母亲，玉儿才出生都还没满月呢。”
林如海委婉的拒绝，顿时让林老夫人大失所望。
“罢了，随你怎么做，我也管不了你了。我老了也没几年可活，等我去后我再亲自去老爷和林家列祖列宗那请罪。是我这当娘的错 ，让林家断了香火。都是我的错……”
林老夫看出林如海还是偏心贾敏，瞬时便心灰意冷。
“母亲。”
林如海还想说什么，可老夫人已经伸手让田嬷嬷搀扶她起来了，主仆俩缓缓出门离开，徒留林如海站在屋里一脸懊恼愧疚。
林如海不愿此时答应林老夫人的要求，让妻子伤心；可违背母意乃是不孝，林如海自己心里也难过这个坎。思来想去却无两全之法，林如海心里难受，想到刚出生的女儿，去正院也没去看贾敏便转道去看了女儿。
不想林如海这一进屋却看到林黛玉一个人躺在小床上，屋里连个看护的人都没有，奶娘丫鬟婆们一个都没见到。
林如海登时大怒，抱起林黛玉出了门才看到奶娘丫鬟婆子门赶过来了，见到林如海抱着林黛玉扑通跪了一地。
“老爷……”
林如海看也未看一干奴才，径直抱着林黛玉离开，直接就抱去了林老夫人院中。
不知林如海如何与林老夫人说的，林黛玉就暂时养在林老夫人院中。就算是后来贾敏醒了，也没有让人将林黛玉抱回去。倒是第二天林府将不少下人都撵去了庄子上，这些都是贾敏之前精心挑出来伺候小主子的下人，多是她陪嫁的下人与林家家生子联姻的后代。
姜宛茵知道甄老爷一家去林家回来了，便到甄家和甄夫人说话。
“早年我曾去过京城，曾听人说当年还未出嫁时的林夫人可是才貌双全的四全姑娘，嫂子可是见到林夫人？是否真是如传闻中那般美貌无双？”
跳出荣国府，没被困在皇宫，在林家时姜宛茵才知道在贾敏出嫁前贾史氏可没少替贾敏造势，宣扬贾敏的才貌，贾敏也可以说是美名满京城了。
贾史氏打的什么意思，那可谓是路人皆知。只可惜贾代善请旨，一道圣旨将贾敏赐给了林如海，贾敏没入宫当皇妃也没当上皇子妃必是叫贾史氏失望不已。
那一世在荣国府姜宛茵是见过贾敏，那一世倒不也负她倾城美貌之名；姜宛茵倒好奇这一世贾敏是不是也如京中传闻的那般美貌无双。
“林夫人这回生产遭了大罪，整个人十分憔悴，身子也十分虚弱，是否美貌我倒没瞧出来了。不过倒是心高气傲，伶牙俐齿；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和善。”
甄夫人也没更多的消息，倒是叫姜宛茵失望。
自这之后林家就沉寂下来了，直到林黛玉满月及百日宴又宴客了一回，之后倒没什么消息。不过两次宴客之后，从林家传出林夫人贾敏身体不大好的消息。
姜宛茵让下人悄悄暗中打听了一番，知道贾敏是真的身体不好之后，就没再意了。
反正她知道，依她的记忆贾敏这会还死不了。
她惦记着任务，可是现在她与贾敏无怨也无仇，她总不能盼着贾敏死不是。
除了时不时关注一下林家的消息，为了打发时间，姜宛茵决定重新学习起来了，秉持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她让人请了绣娘和女先生上门教她绣艺及棋琴书画，还请了个老大夫教她医术。
之前林煜在身边，她的重心在孩子身上，现在孩子去了书院，时间空闲出来了，正好学些东西。
前几世不是不能就是没机会，那怕当太后那一世她也没能随心所欲；如今有机会她自然得多学些。
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有下一世及下下一世，姜宛茵觉得她得多学些为下一世做准备。
所谓有备无患不是。
又到沐休的日子，不巧这日正下雨，姜宛茵担心儿子便亲自去书院接林煜。
书院门外马车牛车少，还有打伞披蓑衣斗笠的，都是来等孩子的。
姜宛茵坐在马车内等着，时不时掀起帘子朝书院大门瞧一瞧，只是挤的人太多了，倒没看到林煜。
看着书院门口拥挤的人群，突然脑海深处的一段猝不及防的涌现出来。
姜宛茵突然想到第一世时父母送她去高考的情形，父母担忧忧虑的神情，还有高考得知分数后父母欣喜的神情，还有一家人旅行时欢乐的情景，还有父母离世时最后的场景……回想起种种，姜宛茵不禁潸然泪下。
父母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姜宛茵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少爷。少爷，在这呢。”
车外唐叔的叫唤声打断了姜宛茵的回忆，想着儿子马上就来姜宛茵赶紧擦拭干眼泪。可不能让儿子瞧出来，叫儿子担心。
她虽眷恋前世的父母，可对每一世的亲人她都是真心相待的，更别说是她血亲骨肉。
姜宛茵掀起帘子就见林煜打着伞冒着雨过来了。
“娘，您怎么来了？”
走到车旁见到姜宛茵林煜十分惊讶。
“快，快上车再说，别淋湿了。”
姜宛茵伸手拉林煜上车，林煜又从唐晋手中接过他的车箱。
母子俩上了车，其他的就交给唐叔爷孙俩。
拿布巾给林煜擦拭了雨水，又给林煜倒姜茶。
“来，喝杯姜茶。淋了雨可别着了凉了。”
林煜不喜欢姜味，不过在姜宛茵严肃的目光下还是接过姜茶一口闷了。
“饿了吧，娘带了点心，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林煜接过点心边吃边问姜宛茵：
“娘，您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叫您不要来接我吗？有唐爷爷来接我，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不是下大雨吗？我若不来，在家也不放心。早一会见着你，娘也可以早些安心。”
“您呀，就是爱瞎担心。”
“臭小子，你是我儿子我才担心，要是别人我才懒得操心呢。”
“是是是……”
母子俩在车里说说笑笑，唐叔爷孙俩坐在前面赶车。雨下得不小，雨中行人很少。为了避开其他为接书生的车辆人群，唐叔绕了一段路，不想刚从巷道里绕出来上大道，姜宛茵就突然听到雨中传来的兵器相击的声音。
“唐叔，停车！”
姜宛茵立即叫停，唐叔赶紧勒马停车。
“娘，怎么啦？”
“夫人，怎么啦？”
林煜问，车外唐叔也问。
“不好，前面出事了。我听到兵器相击的声音，只怕是有人在打斗，咱们还是不过去，避免被殃及。”
“可是夫人，咱们回府只能走这一条道，若不往前走那就只能调头往回走。”
“唐叔，先不急。咱们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姜宛茵几人便在雨中停下来，却不想打斗的那群人竟打到这边来了，突然心有所感，姜宛茵掀起帘子就见一男子扶着一受伤的男子朝他们这边踉跄跑过来了，那受伤的男子身上还穿着官服。
是当官的！
姜宛茵正想着，突然那受伤的官员抬头，看清他的面容姜宛茵整个人一震。
是他！
正这时就见雨中黑衣人执刀冲过来了，姜宛茵未多想就站了起来。
“娘，您要做什么？”
“煜儿，好好呆在车上，娘下去救人。”
“煜儿，好好呆在车上，娘下去救人。唐叔看好煜儿。”
因为太子解儿子姜宛茵还交代了一句，说罢姜宛茵就跳下马车冲过去。
117
“娘。”
〃 “娘亲； 我来帮忙你。”〃
姜宛茵突然跳下车冲过去可是吓坏了林煜和唐叔等人。
〃 林煜也从车里出去来就要跟着跳下去； 唐叔赶紧拦着林煜。〃
〃 “小少爷； 刀剑无眼您莫去小心伤着； 夫人说了不让您过去的。”〃
姜宛茵听到儿子的叫唤却没有停下，经过受伤的两人时姜宛茵飞快的夺过那护卫男子手中的长刀同时对两人说道：
“快扶他到马车上去，剩下的交给我。”
〃 姜宛茵说话时脚下并没有停下她飞快地朝前冲过去。那被夺了刀的护卫愣了一下； 抬头就见姜宛茵已经拦下了扑杀过来的杀手； 护卫扶起受伤的官员赶紧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 姜宛茵已经与拦下的手杀打了起来了，看到暴雨中黑衣杀手被劈到在地上； 林煜脸上并没有太多担心。〃
“林，林大人？”
两人走近被唐叔拦在马车上的林煜惊呼，他认出被护卫扶着的受伤的官员正是林如海。
林煜认出林如海，看到林如海身上被血水染红的湿衣服，心里立即担心不已。
“快，唐叔快扶林大人上来了。”
〃 几人慌忙将受伤的林如海扶上了马车，被扶靠在车壁上； 林如海看着眼前少年郎总觉得他的面容很是熟悉； 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 不止林如海看着林煜； 那护卫看到林煜也愣了。〃
〃 不过林煜却没有注意到两人看他的眼神； 他发现了林如海身上的伤口正在溢出血。〃
〃 “林大人； 您受伤了。”〃
〃 “大人您别动； 我这车上有药，我给您上药。”〃
林煜说着有些慌地从一旁车壁上抽出一个小抽屉人抽屉里拿出药和纱布给林如海上药包扎。
姜宛茵的马车是她亲自设计订制的，车内设有能收纳东西隐蔽的上抽屉。马车内除了药之外还有点心茶等一些吃食。
〃 林煜是会包扎伤口的； 姜宛茵教过他。林煜熟练地给林如海上药包扎伤口，那护卫已经退出车外在外防护。〃
林如海一直盯着林煜看。
“你认识本官？”
听林如海问，林煜愣了一下，心里想着：“我怎么不认您，您可是我生父。”；不过他脸上却淡然说道：
“学生林煜见过林大人。学生常听义父提起过您，义父对您的才学文采很是推崇。”
“你义父是？”
“学生义父名讳甄费字隐士。”
林煜知道林如海是他生父，更知道甄老爷与林如海是知交，所以也没隐瞒。
自从知道林如海是他生父之后，林煜曾多次在林如海经过的地方悄悄看过林如海；不过也因为姜宛茵的话，为了让姜宛茵放心，林煜并没有与林家人包括林如海见面过。
但孩子对父亲都有着天生的血缘亲情，既然知道林如海是他生父，他就不可能当林如海不在存。
“原来你就是甄仁兄的义子。”
“正是学生。义父曾多次与学生提起大人您，对您很是钦佩。”
“你既是甄仁兄的义子，便是本官晚辈，你不必再称呼本官大人，称呼本官叔父便是。”
林煜愣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竟要将自己的生父称呼为叔父。明明是自己的生父却不能相认，林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他还是依言叫了一声叔父。
“是，林叔父。”
“你义父倒也常与我提起你，可没少夸讲你……”
林如海打量着林煜，少年郎容貌俊郎，举止大方得体，言谈举止进退有度，林如海是很是欣赏，不觉带着长辈看晚辈的心情，对林煜也如对晚辈一般喜欢。
在林煜给林如海包扎伤口时两人人交谈，林如海从林煜口中套出了不少话。林如海可是在官场淫浸多年的老狐狸，林煜虽聪明可到底是年纪小阅历、心计、城府、心智成熟都不及林如海。
或许是因为甄老爷与林如海知交，多次在林煜面前推崇林如海；更或许是因为林如海是他生父，让林煜对林如海减少了戒心和防备的关系，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他被林如海套了话且不自知。
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林如海已经知道林煜的年纪、祖籍、读书的书院，也知道林煜是遗腹子，知道其家中情况，知道林煜生母是林姜氏并非甄老爷的亲妹妹而是义妹等等。
“方才求我之人是……”
“是家母。”
提到生母林煜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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