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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当丫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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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吧。
“这吃得满头大汗的，咱们安康可真是好喂口。”
安康是林如海给小儿子起的小名，希望他平安健康。
出生已经半个月了，小家伙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林如海这个当爹的稀罕得不行，每天都得不管多忙回来多晚都得来看上一眼才。
“他一个小小人儿除了吃就睡了，无忧无愁，当然好。”
当然边说着边给吃饱睡着了的小儿子擦拭汗水。从林如海伸手将熟睡的小儿子抱了过去。
看着小儿子姜宛茵又想到大儿子。
“也不知道煜儿在京城那怎么样了？听说今年京城那下大雪，也不知煜儿带的衣裳够不够温和够不够穿。煜儿那孩子挑食，没我在身边盯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前些日子煜儿不是才来信吗？煜儿那么大个孩子了，他懂得照顾自己，你呀就不必这么操心了。”
林如海看着小儿子头也没抬说了这么一句，却不想就这么一句姜宛茵就炸了。
“我看你这是压根就不关心煜儿。”
突然被定上罪名林如海一下子懵了。
“我怎么就不关心煜儿了？你这话说的。”
“你就是不关心煜儿。我发现自我生了安康之后，你对煜儿关心就少了。我知道因为煜儿不是你看着出生的，也不是在你眼前长大的，心有怀疑，所以得煜儿也不亲近了……”
姜宛茵说着也委屈起来。
这女人胡思乱想起来了，男人根本猜不明白也跟上。
林如海一时是猜不着姜宛茵的心思，只是姜宛茵这话他可就不认同了。
“我怎么就跟煜儿不亲近了，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煜儿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我可从未怀疑过。”煜儿长相七分随了他，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煜儿是他儿子。
“至于你说我不关心煜儿，这个罪名我可不担。你生安康后，我又让林嬷嬷收拾了煜儿的冬衣和信一起寄去了京城；前些日子又让林和去了京城。再则舅兄也在京城，想着舅兄必能照顾好煜儿；所以才要你不要担心。可你呀，近来总是爱胡思乱想。”
林如海将小儿子给奶娘抱了下去，伸手握着姜宛茵的手。
“不管是煜儿还是黛玉，还有咱们安康，在为夫眼中都一样的，为夫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为夫所做所为你不都看在眼里吗？你说这话可就伤为夫的心了。”
见林如海一副受伤的模样，反倒让姜宛茵也内疚反思。
“我近来也不知是怎么的，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胡思乱想。”姜宛茵是在古代呆久了，若是在现代她就会知道她这症状就是产后抑郁来着。
“没事，有我在呢。你放宽心，好好调养身子就是。你有什么话便与我说，不开心也冲我来，别憋在心里。”
林如海温柔的安慰姜宛茵。
林如海本就是温柔长情之人，之前他的温柔长情给了贾敏，可是贾敏负了他。如今他与姜宛茵经历诸多种种走到一起，两人之间还有了两个儿子，实现了林如海长久以来的心愿，林如海更加珍惜与姜宛茵的生活，他的温柔长情又给了姜宛茵。
夫妻俩将心里想法说了出来了，谈了心，夫妻之间也更亲密，感情也渐深。
转眼就到大年初了，姜宛茵还惦记着京城的事，找了时间问林如海。
“之前你与我说过的事，今儿都初八了，京城那可有消息传来？”
141
〃 “少爷； 小的已经打听到了； 圣人得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封上朝。”〃
京城林府林煜正在听下人回禀消息。
〃 自见过康亲王之后； 林煜就派人注意宫中的消息。〃
〃 林家曾袭五代列侯； 经数代人的心血，培养的人脉自然是不少。林煜是林如海的嫡长子，林煜进京林如海自然有将一部份的人脉交到林煜手中。因为有这些人脉； 林煜才敢让人打听宫中的消息。〃
〃 得知圣人开封上朝的时间，林煜眉宇间的焦虑并没有减少； 反而皱起了眉头。只不过他心中忧虑自然不能与人说； 敛了心思继续吩咐下人。〃
“知道了。派人继续盯着，一有消息立即回来禀报。”
〃 “是； 少爷。”〃
〃 等下人离开后； 书房内只剩林煜一人，方才展开的眉宇又皱了起来了，心中忧虑不已。〃
〃 “希望娘的话依旧准； 这回依旧不会有错。”〃
林煜悄声祈祷。
〃 事情不是他能掌控的； 他如今能做的只有等待消息。〃
〃 好不容易熬到了正月十五； 林煜心不在焉和陪甄老爷父子逛夜看了花灯，当晚回来他甚至一整夜都没睡着； 天还没亮就起来到书房等消息了。〃
〃 而就在林煜隔壁院中的甄老爷父子根本不知林煜心中忧虑； 依旧呼呼大睡。〃
〃 林煜一直在书房坐等； 直到甄老爷父子起来之后用早膳时他才从书房出来了。怕被甄老爷父子看出来了，林煜故作若无其事，和往常一样。只是用完早膳后又借口温书去了收房继续等。〃
〃 “大哥可真是太勤奋了； 这用吃饭又去看书，姑母明明说过用完膳最好休息一会再看书的。”〃
安儿看着林煜离开的背影嘀咕，甄老爷听儿子嘀咕叹息一声。
“你大哥心里有事，想来是压力太大了。”
林煜自以为伪装得好，却不知甄老爷父子都看出了他心不在焉。毕竟是亲近之人，只要稍有变化便会被发现。当然这也是因为林煜太年轻定力不够。
虽过了年，但是今年立春晚，所以京城内依旧冰冷冻人，天亮得晚，太阳升起也晚。林煜无心读书，坐看屋外太阳高升，在他着急的等待中，派出去的下人飞奔回来了。
“少爷，有消息了。”
林煜唰一下站了起来。
“说，什么消息？”
“今早大朝，圣人当廷宣诏退位，禅位给四皇子康亲王。”
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林煜跌坐在椅子上长长松了口气。
“少爷，还要继续打探吗？”
“不用了，将人都收回来了。”
“是，少爷。”
等下人出去之后，林煜整个人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终于尘埃落定了。娘猜的果然没错。他和娘赌对了。只要新帝是四皇子，那林家就能保住了。
将姜宛茵准备的册子交给康亲王以求得康亲王允诺保住林家，这是姜宛茵与林煜所说的第二件事。如今林煜算是圆满完成了。
圣人退位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开，远在扬州的林如海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知道这消息之后，林如海从衙门回来没像往常一样先去看小儿子，而是一反往常直接去了书房一直坐到天黑。
已经出了月子的姜宛茵准备了下晚膳和林黛玉一起等着林如海来用膳，久等不见林如海来了，姜宛茵不禁担心下。林黛玉这聪慧敏感的孩子也一样。
“娘，爹爹怎么还没来？”
“你爹公务忙，怕是还在处理公文呢，娘叫人去看看，咱们先等等。”
姜宛茵派人去前院，在没等多久林如海就来了。
“等久了吧，看了两本公文都忘了时辰。玉儿饿了吧，用膳吧。”
林如海笑着说，姜宛茵看了他一眼。一家三口用了温馨的晚饭，等到晚上只剩夫妻俩时姜宛茵才迫不及待地林如海。
“老爷，是不是京城那有消息？”
若不是大事，林如海绝不可能忘了看儿子的。想到大事，姜宛茵立即就想到她一直挂心的京城的事。
“今天刚收到消息，圣人已经宣诏退位禅位于四皇子。”
林如海神情凝重。
担心的果然还是来了。
知道圣人禅位于四皇子姜宛茵心里松了口气，她赌对了。只是接下来看着林如海又担心起来。
“那现在你怎么办？”
“一旦圣人禅位，巡盐御史的位置就变得棘手，你也比以往更加危险了。”
一旦圣人禅位，等新帝登基新帝必会盯着这巡盐御史的位置，这是其一。其二，圣人退位之后对林如海的保护必将削弱，林如海这些挡了太多人的路，断了太多人的钱路；而这些人背后可大多都是有主子的，林如海挡了别人的路，如今只怕会招来别人报复。
“如今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如海如今也是千丝万缕毫无头绪。
“煜儿参加春闱之后我会让他考庶吉士，让他留在京中。你将家里煜儿能用得上东西收拾整理一些，等开春冰化了派人送到京城。煜儿也大了，等入了职总要有些人情来往，你给他多准备些。”
姜宛茵听林如海这番话，也不觉心情凝重起来。
她看出来，林如海这是知道自己前路未卜开始为儿子为林家想后路了。姜宛茵自己也觉得有必要为将来的日子铺路了。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只是……”
“只是圣人要禅位了，今年的春闱还能如期进行吗？”
“这科举乃是国之大事，圣人是不会轻易改变春闱的考试时间的。再则如今春闱在即，全国举子都已经齐聚京城，贸然改变或停止春闱会引起举子不满造成混乱和暴动。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随意改变或停止春闱的。”
这一点林如海很肯定。
“可若圣人禅位于新帝，如此新旧交替之际，煜儿参加今年的春闱会不会……”
姜宛茵担心的更多了。
这老圣人退位新圣人登基，这就意味着权力交替，可老圣人真的愿意放权吗？若是老圣人不愿意放权管林黛玉的事，但贾敏的嫁妆她却是没再插手，就是林如海劝她，她也不为所动。无奈，林如海只好自己找人管着贾敏的嫁妆，到底是账册交到林黛玉那。
原本林黛玉是想将给姜宛茵的，不过被姜宛茵拒绝劝了她自己打理。
林黛玉也快十岁了，姜宛茵干脆将她带在身边教她管家看账册，打理外面的庄子铺子等等，姜宛茵毫无保留的教导，对亲生女儿不过如此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林黛玉才相信姜宛茵是真把她当女儿对待。
林如海到礼部入职之后，林煜也到翰林院入职，父子俩每天早上差，家里也就剩姜宛茵娘三，也就恢复了在扬州时生活模式。
在父子俩入职后的第一个休沐日，一家人准备去荣国府登门拜访，只是还未出门宫里头圣旨就到了。
赶忙摆了香案接旨，等天使宣旨才知道圣旨是给姜宛茵的，是赐册姜宛茵为二品夫人诰命的圣旨。
送走了天使，手捧着圣旨的姜宛茵久久没回过神来。
姜宛茵是以寡妇的身份再嫁给林如海的，嫁给林如海时姜宛茵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因林如海而得诰命，所以她就指望着儿子给她挣个诰命。只是没想到自己如今竟能受封为二品的夫人诰命，姜宛茵是又惊又喜。
与姜宛茵不同，林如海和林煜父子却是非常高兴。父子俩都知道，这诰命原是姜宛茵该得的。之前因为不能给姜宛茵请封诰命，林如海心里一直觉得愧对姜宛茵。如今姜宛茵受封二品夫人诰命，也算是了林如海的心愿了。
虽还不清楚，圣人为何赐下诰命，但这一刻林如海和林煜父子俩心里感激圣人的。
“恭喜夫人了。”
林如海握着姜宛茵的手看着她温柔的笑。
“恭喜娘亲。”
林煜和林黛玉兄妹俩也笑着恭喜。
听着恭喜姜宛茵也高兴，只是现下却有事让她犯难了。
“这是喜事，可方才天使说让我进宫谢恩，可是咱们今天……”今天已经决定要去荣国府的。
“娘，您先进宫谢恩吧，咱们改天再去荣国府就是。”
姜宛茵话还没说就被林黛玉打断了，林黛玉笑着看着姜宛茵，眼睛里都是笑意，这孩子是真心替姜宛茵高兴的。
148
〃 姜宛茵身着二品夫人诰命朝服跟随坤懿宫的宫女从宫门一直走到坤懿宫； 进了坤懿宫在凤仪殿外等着召见。〃
〃 “林夫人请稍等； 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姑娘。”
〃 等那宫女进殿之外； 姜宛茵打量着凤仪殿外。〃
〃 因为前世的所有感情包括爱情、亲情、友情都已经被系统剥离抽走了；所以再次来到皇宫； 姜宛茵除了感慨回忆前世之外，感情上并没有什么影响。〃
〃 时隔几十年再次来到这皇宫，再次来到这坤懿宫； 姜宛茵心里感慨不已。〃
〃 前世她受封皇后之后虽也搬进了坤懿宫住，不过住的时间并不长。在前世儿子登基大封后宫之后； 她被儿子封为太上皇后就搬到慈宁宫。〃
〃 虽住的时间不长； 但姜宛茵对坤懿宫还算是熟悉的。如今算是故地重游，心中不仅感慨万千。〃
〃 前世她母仪天下； 受内外命妇跪拜；今世她却为外命妇来跪拜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 如今的皇后娘娘吴氏姜宛茵前世也是见过的。前世吴氏只是康亲王妃； 当年可都是吴氏进宫给她行礼请安；如今倒反过来是她给吴氏行礼请安了。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 “林夫人； 皇后娘娘召见； 请夫人随奴婢进殿。”〃
〃 姜宛茵赶紧跟着宫女进殿。姜宛茵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清楚记得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该如何； 绝对不会有错。〃
“妾身林姜氏拜见皇后娘娘。”
〃 姜宛茵跪拜皇后； 行礼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十分顺畅自然、优雅美观。倒是让知道姜宛茵出身的姜宛茵颇为惊讶。〃
前世身为宠妃至母仪天下的皇后，这礼仪已经是刻入骨的了。
“免礼。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娘娘。”
〃 又似行云流水的优雅举止，姜宛茵轻轻坐下； 不卑不亢。〃
皇后打量着姜宛茵，姜宛茵岿然不动任皇后娘打量。
看到姜宛茵的容貌，就是见惯了后宫各色美人的皇后也颇是震惊。她仔细打量着姜宛茵，心里暗暗想着。
这林姜氏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美人。这林姜氏的年纪也该有四十了，竟还如此年轻美貌，还真不是一般女子。
这般美人，当年林探花竟还舍得放她出府，这林探花也真不是一般人；若是别的府上，只怕是没哪个男人舍得放这样的美人出府。
想到姜宛茵的平生，皇后心里又想。
这林姜氏不仅美貌，气质也更好，本事手段更是了得；这样的女子亏得不是当初府里人，更不是如今宫里人；否则如今宠冠后宫的是谁可就难说了。
不过现在这林姜氏是官员正妻是外命妇，与这宫里的内命妇可没什么关系。只是皇后娘娘还是叫身边的宫女低身吩咐了一句，那宫女悄悄离开。
姜宛茵不言不语一直等到皇后打量够了。
“本宫对林夫人你可是如雷贯耳，对你的事更是十分佩服。”
“皇后娘娘谬赞了。妾身不过一内宅妇人，管的也不过是内宅那方寸之间的事，哪有什么值得让皇后娘娘佩服的。”
“妾身今得圣人和皇后娘娘恩典，特地来谢圣人和皇后娘娘恩典。圣人和皇后娘娘仁德，林家得圣人隆恩，林家上下对圣人和皇后娘娘感激不尽。”
姜宛茵再三谢恩。
接下来与皇后说话，皇后问，能说的她便说，不能说的她巧妙地回避。其间姜宛茵对宫里的事只字不涉及，也不好奇。姜宛茵从头至尾都不曾有失礼之处，皇后十分满意。
“你的长子被圣人钦点为探花郎，林家可是一门两进士，父子皆探花；这在本朝还是第一例，本宫恭喜林夫人了。”
“都是圣人恩德。”
“夫人将令郎教养得如此出息，可是令本宫都羡慕不已。可惜本宫也没个女儿，不然倒想和夫人作个儿女亲家。”
“犬子不过略会读些书罢了，哪当得起娘娘如此称赞。”
听皇后这话姜宛茵有种不好的预感，皇后这话锋一转就转儿女亲家上去，该不是皇后想给煜儿赐婚吧。这种事古来常有，这地位高年纪大的女人都喜欢给人做媒。
皇后说的话太过明显，姜宛茵哪里听不出来。
虽说皇后赐婚是荣耀，可姜宛茵并不希望儿子娶个公主回去。儿子心有抱负她是再清楚不过，若是尚了公主成了驸马，依本朝的律例，驸马只能任闲职受封虚职，如此岂不是委屈了她的煜儿。
最重要的是皇后若是要赐婚，她根本不能也不敢拒绝。越想姜宛茵这心里就越不甘。只是当着皇后的面，她又不敢表现出来。
果然如姜宛茵所猜测的那样，皇后果然问起林煜的婚事。
“听说小林探花还未成亲，不知是否有订过亲了。”
“还未曾订过亲。那孩子总说得先立业再成家，妾身和老爷都觉得愧对那孩子，便顺了他意。再加上妾身一家刚回京城不久，还没顾得上。如今他也考取了功名入了仕，妾身正打算给那孩子相看呢。”
皇后虽问她，但姜宛茵却知道皇后如今问必是已经先知道了，所以姜宛茵不敢欺瞒皇后；虽然心里不甘愿，可还是照实说了。
“还没订亲啊。这正好，不如本宫给小林探花做桩媒牵桩亲事。本宫这有位好姑娘，今年三月刚及笄，模样情性都好，与小林探花正好是郎才女貌，极是相配。林夫人觉得如何？”
皇后到底是直性子，没拐弯抹角直接就说要给林煜做媒，这可让原本就不甘愿的姜宛茵心里难受死了，可偏偏又不敢表现出来。
“能得皇后称赞的必是四角齐全的好姑娘，妾身只怕犬子配不上这么好的姑娘。”
姜宛茵这算是委婉的拒绝，只不过她低估了皇后想做媒的心。
“小林探花可是圣人钦点的探花郎，是难得的俊杰才子。这天下有配不上探花郎的姑娘，可没有探花郎配不上的姑娘。本宫觉得这桩亲事极配，圣人亦是如此。哦，对了都忘了告诉夫人，本宫说的那位姑娘是庄平亲王家的懿珍郡主，夫人觉得如何？”
听不是公主而是郡主，姜宛茵心里松了口气。
皇后已经说到这地步了，还把圣人搬了出来，姜宛茵哪敢拒绝。皇后虽然询问她但却未必是真心询问。为了儿子和丈夫的仕途，姜宛茵也不敢拒绝皇后。
“皇后娘娘慧眼，妾身替犬子谢皇后娘娘恩典。”
“这就好了。回头本宫亲自下懿旨赐婚。”
“谢皇后娘娘。”
达到目的，皇后不吝啬给姜宛茵一个笑容。
虽说尚的不是公主而郡主，可是被人逼着结儿女亲家，姜宛茵这心里还是不舒坦，但却还不得不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谢恩。
皇后又顺势问起林家的另两个孩子，姜宛茵也顺势话赶话趁机向皇后求了个恩典，求皇后给林黛玉赐个教养嬷嬷，皇后自是没有不应的。
正这时方才出去的宫女进来再皇后耳边说了几句，随后皇后就叫人送客了。
“本宫这宫里还有事，就不多留林夫人了，本宫叫宫人送夫人出宫。”
“妾身谢皇后娘娘。妾身告退。”
姜宛茵虽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皇后让她离开她自然不敢留，她赶紧起身告退。
送姜宛茵出宫的正是接姜宛茵到坤懿宫的宫女。
姜宛茵刚出凤仪殿，就见一个身着女官服饰的女官带着宫女迎面走过来。姜宛茵不经意的打量一眼，随后心里大惊，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是熟人也是故人。这女官竟然是贾元春。
没想到会在宫里遇上贾元春，看来贾元春还是逃不过进宫为女官的命运。
贾元春自然不认识姜宛茵，不过见姜宛茵身上二品的诰命夫人朝服，在姜宛茵经过时贾元春赶紧给姜宛茵行了个礼。
在看到姜宛茵的容貌时，贾元春更是震惊，直到姜宛茵出了坤懿宫许久她才回过神来了。贾元春抓着一坤懿宫的宫女问：“方才那位夫人是？”
“回贾女史，那位是林侍郎的夫人。”
林侍郎？
贾元春在宫里可是砸了不少钱，她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听到林侍郎她立即就想到她曾经的姑父林如海。
“可是林如海林大人的夫人。”
“正是。女史若没别的事，奴婢就告退了。”
贾元春放那宫女离开，自己却愣神在那，直到抱琴提醒她。
“姑娘，您怎么啦？”
“啊？没，没什么。”
没想到林姑父续弦的继室竟如此美貌。还好人已经走了，若是叫陛下瞧见了……
不待贾元春多想，皇后从殿内出来看到贾元春即打发走。
“贾女史，本宫让你抄的经文可是抄好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回皇后娘娘已经差不多。”
“那就赶紧回去抄好了拿过来了。”
“是，娘娘。”
贾元春看了一个坤懿宫宫门心有不甘地离开。
“娘娘，这贾女史分明就是不怀好意，而且还野心勃勃，娘娘您为何要将她留在坤懿宫？”
“这贾女史可甄贵太妃送的人，本宫也不能随意。”
她如何不想将这窥视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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