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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当丫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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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贾女史分明就是不怀好意，而且还野心勃勃，娘娘您为何要将她留在坤懿宫？”
“这贾女史可甄贵太妃送的人，本宫也不能随意。”
她如何不想将这窥视陛下的贾氏撵出坤懿宫，可甄贵太妃在老圣人那还得宠，她不愿意给陛下惹麻烦。再则甄贵太妃曾执掌后宫几十年，在后宫不埋有多少眼线；她才登上后位不久，还没实力能与甄贵太妃硬碰硬。还是再等等。
“娘娘，陛下驾到。”
宫人禀报打断了皇后的思绪，就见圣人已经进来了，皇后赶紧接驾。
“妾身恭迎陛下。”
“皇后免礼。”
圣人扶起皇后牵着皇后的手进殿。进殿后圣人扫视了一眼问皇后。
“梓童不是诏见林姜氏吗？怎么不见人呢。”
149
〃要去荣国府拜访； 林家已经回过帖子了； 可因为姜宛茵被赐封诰命要进宫谢恩自然就不能去荣国府。原本说好的； 如今事情有变； 自然要派人去荣国府说一声，另定登门拜访的时间。〃
〃 因着林家人登门拜访，贾太君已经命荣国府上下摆好了阵势； 似乎打算给林家人来个下马威。哪曾想没等到林家人却等来了个奴才。〃
〃 贾母听下人禀报说是林家来人求见，叫人进来却只是个老嬷嬷； 贾母不悦的皱起眉头。〃
“怎么回？林姑爷呢？为何还没来了？”
〃 贾母气势十足地盯着田嬷嬷。原本林如海是想让林嬷嬷来； 不过田嬷嬷自告奋勇前来荣国府。〃
〃 “老奴正要说呢，给老太君道喜了。原本老爷和夫人是准备今天登门拜访老太君的； 只是临出门前宫里来圣旨。圣人圣明烛照； 知我家夫人贤良淑德仁慈善良，圣人仁德恩厚特地下旨赐封我家夫人二品夫人诰命。圣人恩典，这可是大喜事。我家夫人要进宫谢恩； 所以不能登门拜访贾太君。我家老爷和夫人特地命老奴来给贾太君请罪； 等再订下日子定亲自登门拜访请罪。老太君您仁慈大量； 必不会因此怪罪我家老爷和夫人吧。”〃
〃 贾母一听圣人赐封姜宛茵二品夫人诰命，贾母的脸色地就黑了； 阴煞煞的； 十分骇人。〃
〃 她的敏儿到死时不过是三品的淑夫人诰命； 林姜氏一个丫鬟出身的贱婢竟得二品的夫人诰命竟然欺压在她敏儿的头上，林家简直欺人太甚。〃
还有这奴才特地说林姜氏贤良淑德，仁慈善良什么意思？
〃 知自己女儿做的事； 贾母听这话就觉得刺耳，觉得田嬷嬷在讽刺贾敏讽刺她。当然她也没猜错，田嬷嬷就是如此意思。〃
贾母心里心中怒恨，瞪着田嬷嬷恨不得吃了田嬷嬷的神情。
只是这圣人赐封，贾母就是再不满也不敢怨怼圣人。心里再愤怒也不能说出怪林如海和姜宛茵的话。她只能将一腔怒火发到林如海和姜宛茵身上。可偏偏林如海和姜宛茵都没来了。
田嬷嬷对贾母怒恨的目光并不在意在，不畏惧不为所动，这让贾母更加恼火。
一个奴才都敢不将她放在眼里，林家欺人太甚。
可让贾母当着一众晚辈的面冲别人家的奴才发怒，贾母还要面子她做不出来。
突然心思一转贾母想到了林黛玉。
“圣人仁德，林姑爷既然蒙得圣人恩德自该以圣人为先。既然林姑爷今日不能来，那便让我外孙女来陪我就行。”
“我敏儿自随林姑爷去了扬州，与我母女分离十几年都不曾回来看我。更甚是我的敏儿去了，我这当娘也没见上她最后一面。可怜我的敏儿年纪轻轻就去了，让我这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贾母边说着边抹泪，好不可怜悲伤，这屋里坐着的女眷们都忍不住抹起泪来了。
贾母这屋里可是坐着不少人，这儿媳孙媳都在，还有三个孙女，还有薜家母女，还有史湘云。
贾母抹泪时扫了众人一眼继续边抹泪边说：
“我敏儿就剩黛玉这么一个骨血，都这么多年了我没见过我那外孙女，也不知她长得何模样，过得好不好，我这日夜惦记着。以前远在扬州见不着，如今林姑爷回京了，总该让我见见我那可怜外孙女了吧。”
“我惦念了敏儿十几年，敏儿这不孝女竟让她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敏儿你不孝啊……黛玉是敏儿的骨血，让我见见黛玉，全当是她替她娘尽孝了，也是全了我这个半截已入土的老婆子的念想。”
“老祖宗您快别哭了，看着您哭湘云都想哭了。”史湘云凑到贾母身边说道：“你是林姑娘的外祖母，您要见林姑娘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难不成林姑爷还能拦着不让你见林姑娘不成。”
旁人都还没开口，在人前一向单纯爽朗，心直快口的史湘云不负贾母所望先开口说了。只是她这一开口说的这些话可是得罪了林家，只是不知小姑娘她自己知不知道，又或许是不在意。
其他人听史湘云开口也赶紧附和起来。
“老太太您若见外甥女，媳妇派人去接外甥女来就是，您可别如此伤了身子可怎么好？这岂不是要让敏妹妹泉下有知心有不安嘛？”
王夫人极有眼色立即接了话，于似乎你一句我一句，女眷纷纷劝贾母。
听这众人说辞是定要接林黛玉来见贾母，非得林黛玉来见贾母不可的架势。
听这一番番话，这根本就是在逼林家将林黛玉送来贾家见贾母，替贾敏尽孝。
贾母打的好主意，想通过林黛玉拿捏林如海。
若是旁人来或许就被贾家这一群逼得不知所措了，可在田嬷嬷这可不管用。
看着贾家一屋子女人唱念俱全，田嬷嬷不所为动，甚至脸上还带着讽刺地看着贾母。贾母看到田嬷嬷的神情心中大怒。不过没等她质问，田嬷嬷倒先问她了。
“老太君可认得老奴？”
“是你？”
听田嬷嬷突然这么问，贾母被打断了怒火，疑惑地看都会田嬷嬷。
“老太君贵人事多不记得老奴一个奴婢也是正常的。二十年前，老奴的主子林老夫人和老爷到荣国府下聘，老奴就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二十年前老奴就见过老太君。”
田嬷嬷突然看了一眼王夫人又扭头看着贾母继续说道：
“老奴是一直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直到老夫人过世。二十前贾夫人嫁入林家，如今二十年过去，可真是物是人非。如今老奴还在林家当差，对当年贾夫人的事老奴也知道不少。老太君如此想念贾夫人，不如老奴和老太君说说贾夫人的事，好让老太君您一解思女之苦……”
“闭嘴。”
“我不想听你这奴才说话，来人，将她给我撵出去。”
贾母突然打断田嬷嬷的话，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中贾母直接撵人。田嬷嬷虽说完，可贾母自知自己女儿做过的事，所以才打断田嬷嬷的话，不让田嬷嬷继续说。
田嬷嬷朝贾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
“不劳老太君相送，老奴告辞了。”
田嬷嬷还很规矩不失礼数的朝贾母行了个礼才退出去。
田嬷嬷一走，贾母立即将其他人都打发走。直到众都离开，贾母终于是暴发了，将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好你个林如海……”
田嬷嬷在荣国府呆的时候不长，当姜宛茵从宫里出来回府时，田嬷嬷已经回府了。已经出了宫的姜宛茵自然不知贾元春已经知道她，更不知圣人因为好奇还特地赶去坤懿宫想见一见她。
这些她都不知道，不过就是知道也不会在意。
姜宛茵进宫去见皇后谢恩，林如海也进宫去见圣人谢恩。夫妻俩一起进宫，又一起在宫门口汇合回府。
夫妻俩一回府，早先回府的田嬷嬷就迫不及待交贾母想把林黛玉接到荣国府的事禀报给夫妻俩。
“单把黛玉接到荣国府去，这绝对不行。”
田嬷嬷一说完，姜宛茵就反对了。
“老爷你怕是还不知道。进京这些日子我早已经吩咐人查了荣国府的事，那荣国府上下皆是没规矩的。”
“荣国府的大老爷袭了一等将军，按说该是这贾将军当家做主才是，可这荣国府却是让贾二老爷住进了袭爵人住的荣喜堂，如今荣国府当家的是贾二老爷和贾二太太。贾二老爷和贾二太太以荣国府当家人和当家太太的身份在外行走。荣国府如此长幼无序，不尊国法。”
“如此还不算，听说荣国府二房那个含玉而生的叫宝玉的哥儿如今都已经十来岁了，却还在混在内院，和荣国府的几个姑娘一起住在贾太君院中。男女七岁不同席，若是让咱们黛玉去贾母那长住，黛玉这名声岂不是毁了。”
“不行，总之这事我不答应。”
黛玉好歹是她费了心思养了这么多的年女儿，岂能让荣国府作贱毁了黛玉那孩子的名声。
“你别生气我，我这不是没答应吗。”他还都没说话呢。
“黛玉是我林家的女儿，咱们家又不是没人了，我怎么会让林家女儿到荣国府去住。你放心，我不答应就是了。”
“贾太君若想见黛玉，等下次休沐咱们再带黛玉去荣国府就是。”
这事夫妻俩就商定了。当晚夫妻俩找来林黛玉将荣国府的事告诉她，并且告诉林黛玉，他们是绝不会同意林黛玉留在荣国府的，若是贾母提出这样的要求，要林黛玉一定要拒绝。
姜宛茵将在宫里的事和林如海说了，包括皇后给林煜做媒之事。林如海得知后也知道无法拒绝，只能接受。夫妻俩又将这事告诉了林煜。
姜宛茵担心地看着林煜的反应，怕儿子不愿意反抗。
不想林煜见她忐忑的样子朝她笑了笑。
“既是皇后娘娘都说的好姑娘，那一定就是好的。能得皇后娘娘赐婚这可是儿子的荣幸。娘，您别担心，儿子知道分寸。”
姜宛茵犹豫了一下。
“煜儿，你若是不愿意，娘再想办法。娘不愿让你受委屈。”
她欠这个儿子许多，最是不愿意再委屈儿子。
“娘，儿子知道懿珍郡主。懿珍君主是个好姑娘，儿子不觉得委屈。”
林煜是真知道懿珍郡主，这还是因为懿珍郡主的兄长庄平王世子找上他，给他露了口风，也才知道懿珍郡主心悦他。两人还在京中茶楼偶遇过呢。林煜对懿珍郡主也很满意，不过这些事林煜没告诉姜宛茵。
姜宛茵仔细打量儿子见儿子真不像委屈的样子，这才放心。
“不委屈就好。不委屈就好。”
等到再次休沐日，除了年幼的安康被留在家里外，林家四人亲自登门拜访荣国府。
150
〃 轿子在荣国府大门外停下； 荣国府大门外或站或坐着一群身站绫罗绸缎的下人； 有男有女。其中有眼尖的认出是林家的轿辇立即转身冲进府里。〃
〃 “林姑爷来了； 林姑爷来了……”〃
〃 还没下轿姜宛茵就听到喊声； 还有杂乱的脚步声朝轿子这边来了，接着就听到下人七嘴八舌的声音。〃
“林姑爷/林姑娘请下轿……”
一家人下了轿，站在荣国府大外门。
〃 看着熟悉的敕造荣国府几个大字； 姜宛茵心里感慨了一下，也只是感慨一下。几世轮回； 被剥离抽取的感情早已经不留半点痕迹了。〃
〃 而林如海看到荣国府竟开中间正门迎接； 立即就皱起了眉头。〃
“林姑爷里边请。”
〃 “此乃是先圣人亲赐的国公府邸，这中门唯有国公爷及以上贵人以及圣旨方能走。本官不过区区从二品官吏； 如何敢僭越走国公府的中门； 还请开仪门入府。”〃
〃 林如海一番话登时让荣国府的奴才傻眼了，这么多年这中门都不知开了多少次了，但却从未有人提过开中门不对。而最近一次开中门还是太太的姐姐薛姨妈来荣国府的时候； 薛家还是商家； 比林家不知低了多少了； 薛家不照样走的中门。人家薛家可没这么多事。〃
〃 “林姑爷咱们荣国府没这讲究，您快请吧； 老太太还等着您和林姑娘呢。”〃
〃 这荣国府的下人高高在上惯了； 当着林如海也面也不掩不耐烦和嫌弃。〃
〃 在荣国府的主子心思； 整个京城里除了皇亲国戚和京中的王爷之外就荣国府最大。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这么想这荣国府的奴才可不也是这么想。〃
林如海听这话差点气笑了。
〃 “本官官职低微不配走这国公府的中门，既然贵府仪门不便开； 那罢了，本官就不打扰了。”〃
身为礼部侍郎应该熟知国家礼法，他岂能明知故犯。
见林如海转身就要登轿离开，荣国府的下人赶紧拦着林如海。
“林姑爷且慢。”
“林姑爷，小的不过一奴才实在不知这些规矩。请您稍等片刻，小的进去请示主子们，小的去去就来。”
那仆丁转身冲回荣国府。
看着从中门跑进荣国府的仆丁，林如海摇了摇头。
“二十年前荣国府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二十年前他登门时荣国府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二十年过去已经物是人非了。
“老爷您这不是在说笑话吗？二十年前荣国公还在，自然是不一样。”
“是啊。”
荣国公不在了，这荣国府已经不是荣国府了。
姜宛茵看着荣国府的大门嘴角勾起讽刺。
荣国府什么讲过规矩，就是荣国公贾代善在的时候，荣国府是贾史氏当家也没见重视过规矩。张氏倒是重视规矩，只可惜是个命苦的，嫁到这吃人的荣国府，冤死在这荣国府。
却说荣庆堂那等着林如海来拜见的贾母早得下人禀报林姑爷来了，可却久等不见人进来了。正要催下去看看时，就听仆丁求见。
“林姑爷呢？人在哪呢？”
叫仆丁进来贾母就问。
“回老太太，林姑爷说国公府的中门唯有国公爷及贵人和圣旨方能走，还说他不过是区区二品官员不敢国公府邸的中门，让奴才们开仪门，奴才等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来请示老太太。”
仆丁的话刚说完，王夫人和薛姨妈母女脸色就变了，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三人，贾母也掀了掀眼皮看了三人一眼。
邢夫人捏着帕子掩嘴笑道：“林姑爷不愧是礼部侍郎，知道这国礼规矩。咱们荣国府怎么说也国公府邸，这中门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走的，便是咱们府上老大爷和二老爷出入也不敢随意走中门。”
邢夫人这话一出，薛姨妈母女脸色更加难看，薛宝钗脸上端着僵硬的笑容，手中的帕子都已经绞烂了。
邢夫人这话说得巧，夸了林如海也夸了贾赦贾政却暗讽当初走中门进府的薛姨妈母女及开中门的迎薛姨妈母女的王夫人等人不知国礼规矩。
王夫人和薛姨妈一直自持是出生高门大户，不看起出身小门小户的邢夫人，如今被邢夫人说其不知国礼规矩脸色都极难看，王夫人狠狠的瞪着邢夫人。
以往在邢夫人和王夫人之间，贾母是向着王夫人的，可今天贾母却没替王夫人说话也没呵斥邢夫人。盖因王夫人想将薛宝钗配贾母的心肝肉贾宝玉，贾母却不同意，婆媳意见相左，这不就闹上了。
不过到底是顾在有外人在，贾母虎着脸说道：
“行了，都别说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开仪门请林姑爷进府。再派人去叫大老爷和二老爷去迎林姑爷。”
贾母吩咐，仆丁赶紧领命退出去。
原来贾母没让贾赦和贾政迎林如海，这会因为这事却又叫贾赦和贾政去迎林如海，总不能叫人觉得荣国府不知礼数不是。
“老太太，林姑爷马上就到了，是不是让儿媳带迎春到后面去，毕竟这男女七岁不同席，林姑爷怎么说也是外男，迎春也大了总得顾忌及，别是让林姑爷觉得咱们府上不知规矩礼数才好。”
在等人邢夫人又说到，只是她目光却看向薜姨妈母女，薜宝钗顿时被看得尴尬不已。薜宝钗到底还年纪，还做不过几年后那般不动声色。
“你们都到后面去吧。”
贾母也觉得邢夫人说得有理，直接让其他女眷都到屏风后面去。
很快林如海就领着妻子女儿到门外，丫鬟打帘，林如海却没有立即进去。
“屋里可还有别的女眷？”
这一路认识到荣国府各种不规矩，林如海又想到田嬷嬷那天说的话，所以进门前特地谨慎地问。
“回林姑爷，只有老太太在里头。”
林如海这才带着妻子儿女进去。
进屋就见贾母端坐在罗汉榻上，榻前还放着两个蒲团，不管是林如海还是姜宛茵看到两个蒲团心里都讽刺的笑了下。
“如海给老太君请安了。”
“妾身给老太君请安。”
姜宛茵和林如海并肩给贾母行了礼，林如海只是微躬微作揖，姜宛茵微屈膝行了个万福礼，两个孩子跟在身后也一样行礼，并没有跪下。
贾母的目光第一个就落在姜宛茵身上，看到姜宛茵的面容不由震惊，姜宛茵听到她抽气，接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厌恶。
“敏儿姑爷，十多年了老身可算是见着你了，可怜我的敏儿，竟让我们母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贾母悲呼抹起了眼泪。
贾母不叫免礼，反而开口中就敏儿姑爷，这是给姜宛茵添堵呢。
在贾母出声时林如海和姜宛茵几乎是同时都起身。
“让老太太您惦记，只是圣命难为，如海身为圣人的臣子自当以圣意为重。”
贾母暗责林如海不孝，让她和贾敏母女分离十几年，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林如海直接拿圣意堵了贾母。
若是不曾知道贾敏和贾家做过的那些事，或许林如海会因为贾每这番哭诉而愧疚。
但现在林如海知道贾敏和荣国府这些年的所做所为，自然不会心有愧疚。
被堵了贾母神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很快转移了目标。
“黛玉呢，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呢。”
“玉儿，这是你外祖母，替你母亲给你外祖磕个头。”
姜宛茵从身后将林黛玉拉出来。林黛玉是贾母的外孙女，给贾母磕个头却是应该的。
“玉儿给外祖母请安。”
林黛玉依言跪下给贾母磕头，贾母激动的伸手将林黛玉拉了赶来搂抱在怀里。
“玉儿，我的玉儿啊，外祖母可算是见到你了，这些年外祖母都惦记着你呀。我这些女孩儿，所疼的独有你母亲。今一旦先我而亡，不得见面，为是摧我的心肝呀……我敏儿啊……”
贾母抱搂着林黛玉直哭。
“外祖母快别哭了，若叫母亲知道您伤心岂不是心有不安，玉儿也担心。”
林黛玉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容易心软的孩子，见贾母哭不忍心便劝贾母。
“外祖母不哭，玉儿莫担心。”
林黛玉劝了两回贾母才止了泪。
“老太太，让玉儿陪您说说话，如海先带煜儿去见两位舅兄。”
林如海注意到屏风后的女眷，觉得留下不便，而且他也不想留在听贾母说话。
林如海带着林煜走后，姜宛茵择了位置坐下，贾母直接无视她，姜宛茵也不在意。荣国府的那些女眷见林如海走了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一群女眷一出来第一眼就看向被贾母搂在怀里的黛玉，接着又看向姜宛茵。
姜宛茵的身份在荣国府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姜宛茵以低微的出身嫁入林家还是让一众女眷好奇，如今亲眼见着，或是震惊，或是轻视；不过姜宛茵都不在意。
众人纷坐下，贾母指着众人一一给黛玉介绍。
“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二舅母。这是你先前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还有这三个是你的表姐妹，年长的是迎春，探春比你小一岁，年年幼的是惜春。还有这是你二舅母的姐姐薛姨妈，你叫她薛姨妈就是。这是你薛姨妈女儿叫宝钗，比你长了三岁，你叫她姐姐便是。”
让林黛玉一个堂堂二品大员的嫡长女叫一个商家女儿当姐姐，贾母还真是开得了口。
“……薛太太，薛姑娘。”
林黛玉朝薛宝钗母女点了点头。皇商出身的母女俩还不够资格让林黛玉给她们行礼。
黛玉依贾母指着依依认人，到薛姨妈这林黛玉没叫薛姨妈而是称其薜太太，称宝钗薛姑娘。
来之前姜宛茵可是给林黛玉做过功课。在请教养嬷嬷之前林黛玉的礼数都是姜宛茵教的，更是不会错。
林黛玉可是从品大员之女，姜宛茵可不愿意让林黛玉叫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薛姨妈为姨妈叫一个皇商之女为姐姐；想到书中薛宝钗竟敢管教林黛玉，姜宛茵更不想让宝钗叫黛玉林妹妹。
她自己出身低微，她本人倒没有看不起商家的意思；只不过如今林家可是官家，言行举止都关乎林家的名称，关乎京城众人对林家的看法，姜宛茵可不得不谨慎。
她可是还有两个儿子，可不能因为林黛玉坏了林家的名声连累她的两个儿子。
见林黛玉只是朝薛姨妈母女点了点头，薛姨妈和薛宝钗脸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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