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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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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曦君一惊,脚下随之一停,手上一把抓住左右的英秀景秋,大叫:“不对!我们快回——”一个“去”字还未说出,身后猛然伸出一手,手上一方麻布,往她口鼻处一捂,不过须臾,便是四肢无力,黑暗向她袭来。
第三十八章 人质(上)
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铺天盖地压着她。身体就像一缕幽魂,酸软无力得不似自己一般。
混沌中,张曦君几次三番地争挣扎醒来,可每当她用尽全力要睁开眼时,就有苦涩的液体被强灌入口腔,然后她又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这是有蓄谋的!
害怕,恐惧,绝望在这强迫昏迷的一刻,她无比清晰的感受到。
泪水,也在这一刻顺着眼角滑落——她怕死,更不想死!
于是后面每到有转醒迹象的时候,她也不再挣扎动弹,只竭力让意识多保持一刻的清醒。
如是劫匪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转醒,等再给她灌迷药时,中间便有短暂的时间使她保有意识。
不过迷药被灌了太多,即使在她努力谋来的这段时间里,意识也是十分的模糊。但从不时响起的车板相撞声,以及身体传来的剧烈颠簸,可以感觉她正身处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上,而且以车颠簸的程度看,极有可能是一辆堪比军用的双马追锋车。如今战乱四起,马匹并不易得,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引起暴乱的马车,还有现在疾驰的马车,可见劫持她的人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军营中的人!
这样的话,劫持她的人就不是谢氏,毕竟谢氏虽是将军夫人,却没有任何权利调动一兵一卒。
然若不是谢氏,会不会是河间王府派人做的……?可也不应该,都三年过去了,也没见河间王府动她一根汗毛。
不停地思索,又不停地否定,张曦君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劫持她的人是齐萧在军中的敌对!
想到这里,张曦君恨不得一下弹起来,攥住劫匪衣襟狠狠吼一句:你们抓错人了!她对齐萧一点都不重要!
可别说对劫匪撂狠话,她现在连动一根手指都极其费力。
她知道这辆车上,除了她和驾车的人外,还有两个人在车上看着她,隔上许久才给她喂一点粗糙的麦粥。这也导致她不仅整天昏昏噩噩,身体更是饿得越发软绵,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可能。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劫匪给她灌迷药的次数逐渐减少,从一天一次,到两天一次,再到三天一次,而她也因此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可是,张曦君非但没有为此暗喜,反而更加的不安了。从劫匪明显放松警惕的行为可以看出,他们离目的地近了,她获救的机会几乎断绝!
无以名状的恐惧中,张曦君更加不敢动弹一下,只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目的地还远,她还有获救的可能。
这一天,差不多又到灌迷药的时候,一直疾驰的马车忽然停下——不同于平日停车休整的夜间,此刻明显是在白天!
张曦君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若不是现在全身乏力得紧,她觉得自己恐怕就要尖叫出声。
没等她失声尖叫,一路上照看她琐事的女人有些不确定地道:“她不是谢氏,主公见了会不会……”
话没说话,已被车上的男人粗鲁打断道:“别自己吓自己!虽然抓错了人,可你也知道齐萧从不近女色,却独独对她不同,据说还要把她和谢氏一起立为侧妃。不论怎么说,一个齐萧宠爱的女人,总比生了儿子还被降为侧室的强多了。”说话的嗓门极大,有几分心虚在内,不过一番话说来,男人底气渐足,这便冷哼了一声,“再说若她没用,不是还有齐萧的独子在咱们手上!”
张曦君愕然,他们居然不止抓了她,还抓了齐瑞!还有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们抓错了人,而且抓错了还不放,就因为齐萧那无中生有的宠爱!这简直太荒谬了!
来不及为这一切气愤,她便被人架了起来,硬生生地往车下拖,撞得她本就酸软的身体阵阵发疼。
可是张曦君不敢睁眼,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听女人又道:“等一下,今天的迷药还没灌。”
那男人嗤笑道:“你看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饿都把她饿昏了,还需要喂迷药?”
女人看了一眼无知觉地张曦君,许是觉得在理,也没再说什么。
男人却道:“秦娘,看你扶得这么吃力,让俺来吧。”粗声粗气中带了些许温柔。
女人架着张曦君呸了一口道:“这小娘们长得水灵又细皮嫩肉,你给老娘滚远一点!”
男人嘿嘿笑道:“秦娘,自你改嫁跟了俺,俺可是对你一心一意!”说着话锋一转,满口的不屑道:“这小娘们除了长得好点,看样子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有甚好!也就是那些达官贵人好这一口。”
女人还好,男人说话的口音十分重,而且从他话中来看,应该也是出身乡野,很像四川乡下的地方话,可细一听又能辨出不同。
对了!贵州口音和四川口音极为相似,她前世有个大学男同学就是贵州人,仔细一听他们两人的口音倒是相像。
那么,也就是说劫匪来自贵州?可贵州不是齐萧平乱的地方么?
难道这些劫匪是西南叛军的人,劫持她和齐瑞是为了威胁齐萧!?
可是,西南叛军乃流民组建的军队,虽然这四年来发展迅速,但要从千里之遥并守卫森严的河间王府劫走齐瑞,成功的机率绝对不大。
一时间,张曦君满腹疑惑,却不敢随便睁眼,只作全无意识状的由女人架着。
一路上,可以感觉出这是一个空旷的院子,没什么人,也并不大,很快女人就停下来了,和一个也是贵州口音的男人交谈了几句,是在说齐瑞已经先她半天到了的话。
张曦君听得心中一沉,他们竟思虑如此周全,未防意外,分头行事。
张曦君深吸口气,敛下心头的惶然,继续留心他们的谈话,以从中探取更多信息。可是他们并没多说什么,便听“吱呀”一下房门打开的声音,女人就又架着她继续走。随之刺眼的白光黯淡了下来,张曦君可以确定,她被带到了一间房中。
刚被扔到地上,咬牙忍住疼痛,就听一个暴戾的男子声音响起:“这不是谢氏!”
说话之人不似贵州口音,却与谢氏如出一辙。
张曦君一怔,这人难道是京城人氏?
*
ps:男主齐萧就要出来,明天字数应该会多滴。
还有,亲爱滴们,大家偶尔也出来冒个泡吧,每一条评论俺都认真看。不知其他作者啥感觉,反正俺是深深觉得需要互动啊,一个人懵头懵脑写真的超级抹杀俺写文的兴趣~~~鞠躬。
第三十九章 人质(下)
“不是怎么了?”贵州口音的男人显然不满男子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口气十分冲的道:“你说得那个谢氏已经是下堂妇,这小娘们才是齐萧的心头好,比那谢氏有用多了!”
京城口音的男子许是身份不一般,被人这样不客气的一呛,顿时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你个低贱的乱民,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一声怒下,屋中气氛立时剑拔弩张,张曦君胸口也倒抽口气,他们竟是官贼勾结!
正震惊时,房门又被推开,一个沉着的脚步走了进来。“吴三,我不是让你夫妻好生招待六公子么?为何还对六公子无礼!”脚步声传来之时,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响起,语声平淡无波,却自有一股慑人之气。
原来劫持他的男子叫吴三,张曦君无意识的想到,就听吴三秦娘夫妻下跪请罪,“属下该死,请主公责罚。”语气无比恭敬,比起方才天差地别。
被唤主公的男子不予理会,只是淡淡道:“你们惹得人是六公子,就该向六公子请罪。”
“方才对六公子无礼,请六公子降罪。”夫妻二人应声而行。
六公子,也就是京城口音的男子,许是见对方如此给脸面,倒不好再发作,遂冷哼一声作罢。
如此,吴三夫妻掩门退下,屋中只剩这两名男子。
那主公道:“六公子为何不悦,我已知道。”
六公子冷声道:“胡十八,早知你手下如此无用,我当初也不会与你合作!”
那主公并不在意六公子的冷言冷语,慢条斯理道:“六公子,据我说知这之所以会抓错人,乃是谢氏临时改乘河间王侧妃的车所至。”微微一顿,抑扬顿挫,“这谢氏和谢侧妃,若我没记错应该都是你谢家人。而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谢家人舍不得谢氏被抓,才会有抓错认这一出?”
一番话语气平淡,却听得张曦君震惊不已,她万万没想到,谢氏娘家居然是劫匪之一。
六公子一听便是摇头否定,“不可能,谢氏姑侄应该不知道这件事。”虽是否定,语气中到底有几分不确定。
那主公嘲讽一笑,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另外说道:“人虽抓错,可此女毕竟深得齐萧宠爱,虽然我不认为齐萧会有多宠爱,但至少比起从未得宠的谢氏强,而且她与谢氏如今都是侧妃,可说地位相当。说不定拿她和齐瑞要挟齐萧作用更大。”
六公子冷哼道:“事已至此,不管有用与否,也只能这样了。”语气虽是不善,却无先前的怒对。
那主公笑道:“六公子尽可放心,你我二人都是为了除掉齐萧,就算不为了你,我也会拼尽全力置齐萧死地!”
话是在笑,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森然寒意,听得六公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问道:“胡十八,你这究竟是是什么,又与齐萧有何仇恨,竟让你甘心为王成卖命。”话又一顿,满是狐疑道:“我也不相信你真叫胡十八。”
张曦君不好奇胡十八的身份,却让“王成”二字怔住,她没想到,先前的猜测果然不假,这些劫匪真是西南叛军的人,而王成正是西南叛军首领!可名满天下的谢氏一族,居然和西南叛军勾结,这若传出去只怕要引起轩然大波,并且牵连甚广,到时不仅朝堂震荡,连民间也会受到莫大波及。
刚想到这,那主公便道:“六公子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可,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知道谢氏为阻止王氏拉拢齐萧支持二皇子为储,不惜与叛军勾结就可。”他一字一句的说,语气依然平淡,却是字字珠玑。
六公子当下怒道:“胡十八,你威胁我!?”
那主公不予回答,只是语气不变道:“王成就要过来了,若谢六公子继续呆在这里,只怕身份迟早会泄露。”无视六公子似要喷火的双眼,一副风轻云淡的道:“胡十八在此多谢六公子相助劫出齐瑞,至于谢六公子要离开就不远送了。”
六公子怒气难抑,却有无话反驳,只恨声道:“胡十八,你给我记住,若今日之事走露一点风声,我谢家一定不会放过你!”说罢,碰地一下打开门,怒气冲冲而去。
片刻,门再次“吱呀”一响,从外关上。
张曦君心口一紧,胡十八还没离开。
下一刻,她被猛一拽起,继而腰上一紧,下颌亦被抬起。与此之时,胡十八阴冷的声音响起,“听了这么多,还要再装睡?”
阴鸷骇人的气息笼来,张曦君本反射性的睁眼相对,又惊惶的生生忍下——她害怕这个男子,更害怕男子对待偷听的下场。
“唔”一声痛吟从口中溢出,张曦君双拳紧握,尽量让自己真如昏迷之人。
良久,胡十八不言亦不语,只目光如鹰得紧紧盯着张曦君发白的小脸。
张曦君不知是否蒙混过关,心如擂鼓砰砰直响。
忽然,胡十八松开挟制下颌的手,张曦君心下微松,未料胡十八的手指缓缓滑动,在衣襟停下,缓缓开口道:“都道汉人女主重视贞洁,尤其是皇室宗亲的女人,这次我倒要看看是否真如此。”
轻飘飘的话语传入耳中,张曦君先是抓住一个疑点,胡十八不是汉人!随即反应过来一事,背脊陡然发凉,害怕油然而生。然而,就在这心骇的一瞬,衣襟一紧,只听一道裂帛之声,凉意霎时袭上右肩。
张曦君胸腔一窒,心中骇意怒气交杂,羞辱的泪水就要溢出眼眶。
猛地一下,张曦君手指用使一分力,死死陷入手心,以那丝丝疼痛作为提醒,告诉自己,胡十八并不会对她怎么样,他只是再试探她。
这样的安慰,随着胡十八在裸肩缓缓游移的手指一点点消去,张曦君紧握成拳的手也一分分松开,她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何取到头上的银簪,狠狠刺向这个叫胡十八的男子,亦是一个犹如毒蛇般阴冷的男子。
就在手全然松开之际,将要临近胸口的手指倏然离开,紧接着腰上的手一松,她毫无防备的重重跌落地上,抑制不住的发出嘶地一声痛呼。
胡十八却像没有听见一般,阔步走出屋子。
一门之隔外,传来胡十八冰冷如霜的声音,“看好他们。”说完离开。
张曦君却依旧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直到胡十八的脚步声消失有一刻钟后,她才戒备的睁眼。
现在该是下午,天光从窗户透进来,有些亮。
太久没睁过眼了,张曦君等一会儿,稍稍适应了这微暗的亮光,她打量着这里。
一间不大的屋子,摆设简单而齐全,门窗漆色未掉,看来这里似一处还不错的民院。
甫看了两眼,榻上传来一个细碎的声响,张曦君想起胡十八临走的话,齐瑞应该和她关在一起。想着,张曦君连忙强撑着乏力的身子,有些踉跄的向床榻走去。
床榻上,一个蜡黄瘦弱的八岁男童躺着上面,满头汗水,双唇轻颤,不知在呓语着什么。
张曦君坐在床榻上低头一看,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男童就是齐瑞,虽然她已三年未再见过了,可那与谢氏越发相象的五官说明了一切。
不知是否同为人质的缘故,尽管齐瑞是谢氏之子,张曦君依然对之心生亲近,更怜惜他从小未养在父母身边,如今又被母族用以威胁生父,这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最残忍莫过于此。
抬手要拭去那额上的涔涔汗珠,却刚一触及齐萧光洁的额头,张曦君烫手似的缩了回来,半晌又小心翼翼的抚上,竟是这般烫!
张曦君捂住双唇,以防呼出声惊动外面的守卫,低头又看齐瑞布满红潮的脸颊,她再不明医理也知齐瑞在发烧。
如此认知,让张曦君有些瘫软的靠上了床头的围板,目光黯然无神。
从那个谢六公子和胡十八的谈话,可以略猜出这里已是今贵州境内,也是齐萧平乱之地,这让有种可以逃出去找齐萧的希望。
可是齐瑞现在病成这样,本带一个孩子逃跑就不容易,如今又如何带这样的齐瑞逃呢?
而若丢下齐萧独自逃跑,不说齐萧事后知道对她的怒火,仅是一个弱女子身处敌对营中又流落民间,已让她难以道明清白。
并且……张曦君慢慢低头,看着病中的齐瑞,目中有着不忍。
稚子无罪,她岂能丢下一个危在旦夕的孩童?
齐瑞本就有不足之症,劫持途中又服迷药,如今再遇高烧,恐怕不及时救治就会……
摇摇头,有些不敢想下去,张曦君咬了一咬唇,忽然一把抱起齐瑞,骤然大呼齐瑞的名字。
不久,守在外的侍卫通禀了胡十八匆匆赶来,只见张曦君抱着齐瑞恐惧的看着他们,一边以身份恐吓他们放人,一边斥责他们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不由剑眉一皱。
胡十八厌恶的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道:“找个大夫来,别让人死了。”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张曦君目光一动,似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胡十八离去的背影,复又低下头看着怀中仍在昏迷的齐瑞。
原来这就是胡十八,如此年轻俊逸,却又如此神色阴冷。
第四十章 逃跑
元熙十四年四月上旬,新晋襄武王齐萧拜平叛大将军,率十万大军连破数城,直逼叛军驻地牂柯郡。
这让西南叛军首领王成大为火光,更大为害怕,火速去寻胡十八商讨对策。
彼时,张曦君已衣不解带的照顾了齐瑞五天四夜,齐瑞逐渐病愈。胡十八许是因为他二人皆有用处,又遇齐瑞大病一事,对他二人到为宽厚,除了不许他们出门外,衣食等物却不曾克扣,使他们身体慢慢恢复力气。
前世便听那位贵州的同学道“贵州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张曦君未出过房门,自也不知这里是否地无三里平,却极为清楚自初来那日天晴外,已一连五日无不是春雨绵绵。
这日昼食,外面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张曦君手持木勺,仔细地给齐瑞为粥。看着他日渐转好的气色,心中既为了齐瑞终于脱离危险高兴,也为了逃跑的机会增大而开心。
想到心心念念的逃跑,张曦君不由温声劝道:“瑞儿,你才大病初愈,身体还虚,得多用些吃食。”说着从被推拒的木碗里,又舀了一勺粥递了过去。
齐瑞虽自幼抱离父母身边,却在谢侧妃有意为之下一直娇生惯养,吃穿用度自不必提。胡十八等人来自西南叛军,多出身乡野,或庶民地主,于吃食上一向随意。齐瑞初时病饿交加,只要果腹即可,如今身体康复,却是再吃不下这等粗糙之物。不过独自身处异地,加之张曦君近日的照料,才勉强听话的食下半碗。眼下又不太饿,自不会再吃,于是小脸一转,道:“这么难吃,我才不要!”口气虽是嫌恶,但这样奶声奶气的一说来,却让人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张曦君无奈一笑,转身放下碗勺,手做耳语的姿势,俯身在齐瑞耳旁道:“瑞儿,不吃饱一点,晚上怎么逃跑?”
齐瑞转回头,一脸震惊,似有不信。
张曦君微微一笑,朝他眨了眨眼睛。
齐瑞当下会意,兴奋得张口便要大呼,幸而张曦君反应快,一手指着紧闭的房门,一手做“嘘”地手势。
齐瑞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捂住嘴,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房门,用力的朝张曦君点头保证。
一副谨慎的模样极为有趣,比起幼弟张文宇小时还多了几分活泼,看得张曦君心生喜欢,面上却不显,只重又端起粥食,问道:“还吃么?”
“要!”齐瑞脆声声的点头应了,自己接过碗勺,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张曦君待齐瑞吃完,又照顾着他躺下,方收拾空碗走到窗下的软席坐下,望着半掩的窗户外转小的雨势与不同这几日的明净苍穹,咬了咬唇,心道:下午就该放晴了吧。
不确定充满心头,张曦君犹豫的回头,齐瑞正躺在床上玩,看见她朝过看来,随即向她抱以甜甜一笑。
张曦君亦回以一笑,目中却犹豫更甚。
齐瑞身体刚好,万一今日不放晴,齐瑞再一淋雨,身体如何受得住?
可是今夜如果不逃跑,胡十八明日一回来恐就要动手了,到时他们极有可能命悬一线——她实在忘不了五日前胡十八话中对齐萧的恨意,也更不相信作为人质的他们在胡十八手中有活命之机!
不行,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她必须趁着胡十八今早带了一些人离开,又值留守之人开始收拾行装的空档逃出去,这样她和齐瑞才有活命的可能!
心念一定,张曦君起身步至门口,从里打开房门,门外两名护卫立刻回头看她。
张曦君在云袖中握了握双手,请求道:“瑞儿好像又发烧了,而且十分烧得十分厉害,劳烦两位请大夫再来看看,不然他有个好歹,将军肯定会怨我的……”说到后来已渐语无伦次,“对了,上次大夫带的给瑞儿去烧的曲酒很有效,晚间一定要他再带些,无论如何不能要瑞儿出事!”
话刚说完,一名护卫已不耐烦的打断道:“知道了,你回去吧!”说罢动手关上门。
张曦君怯怯退回屋,望着在眼前合上的房门,怯弱之色已消无踪影。
想来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一个胆小又一心只为争宠的女人吧。
张曦君一笑置之,走到床榻后,盘点每日悄悄省下的馒头,这将是他们逃出去后的干粮。
转眼到了夜幕四合之际,华灯初上。
张曦君带着齐瑞坐在窗下的软席上,一案之隔,是一位正在给齐瑞看病的中年大夫。
“不对。”大夫放下齐瑞的脉搏,皱眉而疑惑道:“小公子已病愈,身体也不烫。”
张曦君心不在焉道:“是么?可是他下午……”话未说完,终于听到房外传来的脚步声,不禁一喜,故作蛮横道:“下午瑞儿就是高烧不退,怎会没事!”话落房门吱呀一声而开,秦娘端着飧食走进来,张曦君暗中捏了捏齐瑞的小手,随即抄起陶罐装的曲酒,一边揭开罐盖一边大声道:“大夫,必须给他擦身退烧,万一他有事,遭殃的可是我!”
秦娘俯身摆下飧食,听到张曦君的话,抬起头目露鄙薄一瞥。
就是这个时候了!张曦君手肘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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