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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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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娘俯身摆下飧食,听到张曦君的话,抬起头目露鄙薄一瞥。
就是这个时候了!张曦君手肘瞬时往齐瑞一撞。
齐瑞忽然站起来,使劲一掀张曦君手中的曲酒,撒气嚷道:“我才不要用酒来擦身。”
与此之时,陶罐翻倒,罐中曲酒顺势泼向秦娘脸上。
“啊,小兔崽子,老娘的眼睛!”秦娘揉着眼睛尖叫。
“你没事吧?”张曦君不知所措的的站起,趁着秦娘眼睛看不见时,心下一狠,从身后拿出上次留下的一小瓶曲酒对着大夫眼睛一泼,随即抓起案上的连枝灯便朝他们身上重重扔去。
六盏连枝灯落在他们身上,灯油四溅而出,火星触及灯油衣物,顷刻大肆燃烧起来。
大夫、秦娘齐声尖叫,护卫从外冲进来扑火。然而六盏灯座里皆蓄有灯油,它四散在他们衣服各处,一时间并不容易扑灭,反而使护卫的衣袖上也粘上了火星。
张曦君咬唇,心中道了一声对不起,即刻牵起齐瑞的手就作惊慌状地往外跑,临到门口,取出火折,将它一打开,扔到早已备好淋有灯油的棉毯上,几乎瞬间门口烧起了熊熊大火。
张曦君应势尖叫,“来人啊!失火了!”
屋中火势变大,救火的人匆匆赶来,各种声音夹杂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张曦君只作受惊过度,尖叫不迭,时不时又叫两声瑞儿,人却已拉着齐瑞狂奔出院。
ps:谢谢书友蕾蕾提醒,当初看大汉天子里有一幕拿酒点火,最近又看了一末日文拿酒精煮方便面,于是也没想就写酒精点火,没想到那宋代以前的酒貌似都不能点燃,也没酒精。这里修改了一下。
第四十一章 抓回
逃出院子百米之外,他们一个韶华弱女,一个病虚男童,早已气喘吁吁。
张曦君抚着胸口剧烈喘息,回头望了眼,见暂无追兵,不由大松口气。而墨色的天幕下,院子火光大作,滚滚黑烟团团升起。
张曦君目光顿下,他们不会有事吧?念头一起,她随即摇头否定,如今房屋乃木质,易于起火,但此地湿气重,又有这群叛军在,想必已救出大夫他们,至于火势不一时也可扑灭,到时就会发现自己不见,说不定现在已经发现了!
想到这里,张曦君再不敢耽搁,一手提着装有馒头的小包袱,一手紧紧牵着齐瑞,向大夫所说的方向逃窜而去。
地上泥泞,脚下丝履不一会儿溅上厚厚泥土,行路艰难。脚又一次陷入泥坑里,张曦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齐瑞正好一把甩开她的手,负气道:“不跑了!反正他们还没追来!”说着蹭蹭几下跑到路旁的草地,也不如以往嫌弃地下脏乱,一下坐了过去。
张曦君吃力得拔出脚,望了望已隐匿在黑夜中的院子,几番犹豫,终是不理会双腿的乏力,亦不去看齐瑞委屈的小脸,上前拉起齐瑞板脸道:“不行,我们必须尽快跑出这个村子,在天亮前跑到下个镇,不然就会被他们抓回!”说着又恐吓道:“我们把他们房子烧了,你说被他们抓回去,是要鞭打我们呢,还是要杀了我们?”故作低沉的嗓音,露出恐惧的神色。
齐瑞小脸儿吓得一白,立马抓住张曦君衣袖,起身崔道:“我们走快点走……”一语未了,忽然指着前方叫道道:“君姨,你看那里有光。”
张曦君顺着齐瑞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光亮下一座茅草盖的凉亭,心中一喜,大夫说过了凉亭就出村子了。然,不及喜色漫上脸颊,只盯着凉亭外的三人三马。夜色苍茫下,看不清三人样貌,却可借着他们手中的火把,清楚的发现他们正面向这边!
张曦君赫然一惊,下意识地抓紧齐瑞的手。不论是不是来抓他们的,在这个年代夜行骑马的人,就绝对不是普通人!
齐瑞察觉张曦君的紧张,脑筋一转,便是害怕道:“君姨,他们是不是来抓我们的?”声音惊慌失措,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张曦君一把捂住齐瑞的嘴,刚要一面带着齐瑞躲到路旁的树后,一面悄声耳语,凉亭处陡然传来一声暴吼,“主公,这小畜生发现咱们了,属下去把他们逮来!”粗暴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张曦君一怔,这个声音是劫持她的莽夫吴三,也是秦娘的丈夫!
慌乱一瞬,看着打马驰来的三人,张曦君想起身后是一处丛林,也不管它通向哪里,牵上齐瑞就往里跑。
“臭娘们!伤了老子婆娘还敢跑!”吴三怒声大吼,震得丛林回声不断。
粗狂的怒吼震得耳膜发麻,身后又是急促的马蹄声响,齐瑞吓得嚎啕大哭,张曦君惊得慌不折路。
狂奔十数步,吴三突然怒吼道:“看你还往哪跑!”
张曦君骇然回头,只见吴三魁梧的身躯直立马蹬,继而一个展臂跳跃,向她飞扑过来。
“瑞——”张曦君来不及叫一声齐瑞快跑,吴三已扑至她身后,一把抓起齐瑞后襟丢给持火把的大汉,一把提起她衣襟,大手一举,就要向她掴来,“臭娘们,居然敢伤秦娘!”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张曦君闭上眼,等着吴三粗暴的掌掴。
未料,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吴三的掌掴迟迟未来,只有一道清冷的声音道:“退下。”
声音陌生,又带点熟悉,好像是胡十八的……不及想毕,张曦君仓惶睁眼,只见胡十八手拦吴三,一双眼睛却定定的盯着自己,目光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吴三恶狠狠地瞪了张曦君一眼,愤恨退下道:“主公,她差点活活烧死秦娘!”说时,煌煌的火把下,一双眼睛微红。
张曦君情不自禁的回退一步,背不防抵上树干,她索性扬脸,色厉内荏道:“你想怎么样?”
胡十八忽而轻笑两声,不答反问道:“你烧了我的院子,又差点害死我的属下,现在居然问我想怎么样。”他说得轻松,却目露杀机。
张曦君心中一骇,随即全然无谓,迎上胡十八不同一般汉人深邃挺俊的五官,冷声道:“若不是你将我掳来,我会烧你的院子,杀害你的属下?”说着凛声指责道:“到底是你咎由自取!”
反驳之言一毕,本以为胡十八会勃然大怒,不想他却抚掌一笑,目中杀意退去,顺着她的话沉吟道:“仔细想想,倒还真是你说的这样,看来我的确是咎由自取。”
张曦君见胡十八一副喜怒无常的样子,心中骂道:疯子!
胡十八自是不知张曦君心中所想,犹自赞道:“不愧是齐萧看上的女人,果然有勇有谋。一开始在我再三试探下装昏迷,后来装作一副胆小又生怕齐瑞出事失宠于齐萧的样子,不仅骗了大家失去警备,还从大夫那套取了逃跑的路线。再等我去迎接成王院子人手不足的时候,设计不过还要放把火才逃。这真值得称赞一下呀!”他逐字逐句的将张曦君一番准备逐一而述,随之话锋一转,瞳孔缓缓紧缩,目中冰冷一分分泻出,“不过可惜了,我这个人最痛恨受人欺瞒,你说,你一二再的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我该怎样惩罚——你!”尾声陡然一沉,手骤然捏住张曦君下颌,俯身迫来。
相距咫尺,鼻息相交。
张曦君到抽口气,踮脚紧靠树干,双手死死握拳。
胡十八似满意张曦君的这份紧张,微勾薄唇而笑,却是笑意阴冷,呢声低语,“不如就将那日的事继续,我可一直没忘你那身雪肌……”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掌掴,打断胡十八未道完的话。
在场众人一惊,胡十八亦一惊,转而满目盛怒,杀意如旋风积聚。
张曦君强压心中的羞怒与骇意,紧攥掌掴而发麻的右手,望着胡十八蔑然一笑道:“胡十八,难怪你要处心积虑诛杀齐萧,原来不是你与他有深仇大恨,而是你害怕他,是他的手下败将。所以只敢拿他的女人和孩子出气。”
“贱人!”话音未落,胡十八已然怒不可遏,扬手一记耳光狠狠掴来。
出手又急又快,力道亦是十足,张曦君只感眼前一花,人已重重摔倒在地。
耳鸣轰隆,脸颊火烫,唇边腥甜。
不顾这些,张曦君咬唇忍下眼中的泪意,抬头说道:“还有一点你也比不上齐萧。”停了一停,无视胡十八杀意汹涌的眸光,展颜一笑,“齐萧从不打女人。”
“主公息怒!”见胡十八怒意蒸腾,他两名属下齐声道。
吴三更是附加一句,“主公,干脆让属下杀了这臭娘们,后日将她尸首扔给齐萧!”
闻言,胡十八按下怒火,却又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思念地齐萧,后日我就让你们相见。”说罢再不看掌掴在地的张曦君,走到马匹前,冷声吩咐道:“带他们回去!”话音犹在,人已扬鞭驾马而去。
张曦君被吴三粗鲁拽起,望着胡十八远去的身影,心头没来由地的一松。
可是,后日就要动手了么?
张曦君忍着横在马上的难受,抬眼瞭望苍茫夜色中的前路,心中只余茫然。
第四十二章 报复
回到院子已是后半夜,原先的屋子烧毁大半,是不能再住人了。而在经这一夜的变故,张曦君也不指望住回去,对被锁在柴房更不意外。只是未想柴房又冷又湿,她和齐瑞又累又饿,逃跑带走的馒头早落在林间,髻上的尖利饰物也尽被收去,外面又有四名大汉严密看守。如此,逃跑彻底成空。张曦君认知了这一点,依旧静静抱着齐瑞蜷缩在房角里,望着窗外一轮浅月,不知为何反而平静了,也许是事已如此的无可奈何,又或许是这样的环境相迫,还或许是齐萧……
摇摇头,说不清道不明心中思绪,张曦君紧了紧环抱齐瑞的双臂,这样似乎暖和了一些,她也终在疲乏中睡去。
好像睡得有些沉了,第二天竟没听见鸡鸣声,而是在房外大锁落下声中醒来。
张曦君一下睁开眼,目光警惕。
房门从外开了,进来的是秦娘。
彼时天已大亮,是一个大晴天。金灿灿的朝阳,随着大敞的门扉,大片大片散落进来,有些晃目。张曦君不禁抬手遮目,就听身边啪地一声响,继而便是秦娘冷冷道:“快吃!”
张曦君低头,面前是一个漆盘,上面盛放着今日的朝食,仅一碗冷掉的白粥,却清得可谓之米汤,以及两个粗硬的馒头,与往日送来的食物差距甚大。不由蹙了蹙眉,她微微抬眸,首先入目的是一双包在纱布里的手,想到秦娘受伤的原因,她目光微顿。
见张曦君半晌没反应,秦娘踢了一下漆盘,嗤笑道:“怎么,你还以为有好吃喝等着你?”
张曦君目光从那双手移开,默然看着秦娘。
秦娘脸色一变,露出凶狠之色,“小贱人,差点把老娘烧死,还敢这样看着老娘!”
“君姨……”齐瑞被吵醒,见秦娘目露凶光,吓得埋首进张曦君怀里。
张曦君抚着齐瑞的背,柔声安慰。
秦娘见不惯张曦君这般做派,朝地上呸了一口,“小贱人又惺惺作态,不过可再没人信你了!”
张曦君不予理会,只安抚着齐瑞。
秦娘原是一个乡野妇人,却敢杀夫逃跑,掠货抢劫,狠戾不下男人。当下见张曦君全然漠视,又念昨晚差点葬身火海,一时新仇旧恨齐齐涌上,这就上前抓住齐瑞后襟一面往外拽,一面反手就要朝张曦君一耳光打去。
冷不防张曦君突然出声道:“不知你们违逆主意是如何处置?”说着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微怔住的秦娘,续道:“还是说胡十八让你来教训我的?”
秦娘蓦然想起胡十八一贯的阴狠,尤其是几日前违逆主意,与六公子置气事后受到的惩戒,不由深深地打了个寒颤。几乎立马性地放下手,又不甘被一个十几岁的毛丫头怔住,脑中急速一转,倏尔怒气一消,道:“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我可不敢打,不然我可又得受惩罚了。”说罢,嘴角扬起一抹报复的笑意。
张曦君不明其意,但见秦娘笑得不怀好意,心中微觉不安。
食不下咽得用了一个馒头,便被秦娘带去一间屋子沐浴更衣,因齐瑞也同被带去并不怀疑,直至单独带到一间主屋外时,眼见八名持刀大汉守在那,张曦君心底疑惑一生,脚步一停,继而冷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秦娘笑而不语,只看着护卫道:“我奉成王命带人过来。”
侍卫闻言放行,秦娘含笑谢过,回头冷漠道:“走!”见张曦君不动,她轻蔑一笑,“要我动手?”
秦娘一个高大的中年妇人,自己如何反抗得过,张曦君深吸一口气,举步走进主屋。
院子是一座二进小院,又修建在乡野之间,主屋自然朴素简单,却也梁高宽敞,窗几明亮。屋中设一张可卧可坐的床榻,两侧席案之类一色洁净,地下也扫得无纤毫尘垢,可见是精心收整过的。
张曦君一目扫过之时,秦娘向左边的竹帘道:“成王,人带到了。”
片刻,竹帘一掀,一个身长七尺,腰大十围,广额阔面,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阔步走出。
他一出来,一双目敛精光的三角眼立时锁在张曦君身上,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来回打量。
张曦君心生怒意,厌恶的微微侧身。
秦娘却藏不住唇角笑意,低头道:“成王,可要属下告退?”
成王大手一挥,不耐烦道:“走吧!”说话时看也不看秦娘一眼,只不错眼睛的盯着张曦君。
见状,秦娘丝毫不恼,反向张曦君意味深长一笑,这才转身退下。
那抹笑意,令张曦君心底一颤,猛然想起一个传闻——西南叛军成王性好女色。
难道秦娘是打得这个主意!?
念头甫起,三步之外的成王哈哈大笑,目光淫秽,“果然是一个小美人!”说着他走上前,张臂扑去,“来,到本王怀里来,让本王好生瞧瞧。”
张曦君惊得连忙逃开,怒气填胸,“成王你好歹也是一义军首领,竟然要欺辱一个女人,还是对军的女人!若你还有一点血性,就该在战场上与齐萧决一雌雄!”
本想成王虽是好色成性,却也是率民起义的义军首领,不想这一番言论未使成王罢手,反使他脸色遽然一变,一脸狠戾,“少给老子说这些!齐萧毁乐老子辛苦打下的半壁江山,老子现在就要玩玩他的女人!”
一切皆是张曦君始料未及,她矍然看着张臂扑来的成王,浑身颤抖的发足狂奔。然而刚及门口,成王竟从身后将她拦腰扛起,哈哈大笑的往床榻走去。
张曦君倒伏在成王肩头,剧烈反抗无果,心中是从没有过的害怕。
惊惧中,成王将她重重扔下,解衣上榻,狂肆大笑,“今天,我就要好好尝尝齐萧女人的滋味!”
张曦君面如死灰,心底绝望滋生,脑海一片空白,只是疯魔一般的发狂反抗,一口死咬住那只就要触及衣襟的大手。
“贱人,还不住口!”成王痛呼一声,却甩不开死咬他的张曦君。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赫然闯入,“成王,住手!”
第四十三章 来了
听到胡十八的声音,成王尽乎暴怒,“没看见这贱人死咬老子不放!”说着,另一只手就向张曦君颈脖伸去。
胡十八见状,迅猛上前,一把钳住成王的手。
成王勃然大怒,胡十八全然无畏,只盯着张曦君冷汗涔涔的苍白面孔,沉声道:“松口,我保你不受侵犯。”他一字一顿的说,声音一贯的冷清,却隐含承诺之意。
张曦君听得一怔,目光缓缓移动,见胡十八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幽亮,里面映着一脸惊惶的她,提醒着她是多么的弱小,亦告诉她此刻的别无选择。
张曦君凝了凝神,强令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松开成王的手,立马从床榻起身,迅速跑到三步开外。
成王完全不理迅速逃开的张曦君,只看着胡十八冷冷道:“胡十八,你想为这女人造反?”
胡十八不在意得松开成王的手,面不改色道:“成王认为一个失贞的女人齐萧还会要么?”见成王欲以反驳,他话锋一转又道:“虽然此举能羞辱齐萧,但成王您打得是义军名号,如今我军又遭齐萧重击,正需招揽兵马入伍之时,若传出您行为有失的言论,恐怕……”
一语未毕,成王不以为然的打断。“不就是个女人,老子这一路抢来的女人还少不成!?”语气十分不善,粗眉间却闪过一丝犹豫。
胡十八眸光一凝,从善如流道:“可她也不是那些女人。”说着垂下眼眸,敛去嘲讽,似是一派恭敬,“不过属下知成王昨日赶路辛苦,已找人前来服侍成王,一个时辰后便可前来。”
成王眼睛危险眯起,转瞬却是哈哈大笑,“还是你懂本王!”
胡十八听而不语,另道:“成王休息,属下告退。”说罢微微颔首,转身扫了一眼张曦君,丢下一字“走”,便是阔步离开。
张曦君恐事有变,赶紧跟上胡十八。
一路疾行,犹自惊魂不定,未察已至柴房。
胡十八倏然止步,示意门前看守开锁,他蓦然回首道:“不想再遇今日之事,就老实呆着。”
张曦君闻言大震,猛然抬头,目光愤恨交加,却又倔强含泪,“畜生!”
胡十八脸色一沉,冷冷道:“别忘了今日是谁救的你。”
张曦君冷笑,“救我?为了惩罚我昨日逃跑之举,就将我送到成王面前,然后再出面的搭救?”说到这里,想到方才的一幕,身体忍不住一颤,不愿露怯,她十指深嵌手心,面无表情的又道:“若这也叫相救的话,你也太过无耻了!”说完径自绕过胡十八,走入柴房,啪地一声关上房门,反身一靠,紧紧闭上双眼,努力平息呼吸,缓解濒临崩溃的神经。不及睁眼,一只小手拉住她,糯糯的童音传来,“君姨,你怎么了?”
张曦君低下头,看着齐瑞精致的小脸上满含担忧,她让自己笑了笑,然后蹲下,与他平视,“瑞儿,你父亲在战场上从未输过,他一定会救出我们的。”
一番话声音不大,却说得极为认真,让齐瑞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张曦君眼眶瞬时一红,她连忙仰头,随后又一把抱住齐瑞。
“君姨……”张曦君的反常,怀抱紧得微痛,让齐瑞不安的唤道。
张曦君沉默无声,只紧紧抱住齐瑞,想着那个谓之夫主的男人,亦是如今唯一能救她的人——齐萧。
不知还有几日,他们就会见面?
隐隐的想早日相见,张曦君默然的想着,也等着见面的那日。
等待的日子,总是容易过去。元熙十四年四月十五日,他们一行人已经出发了两天,终在这日黄昏抵达两军交界。
彼时黄昏将尽,红似泼血的落霞已成了浅浅一色,暮色愈加厚重,渐渐和营地的袅袅炊烟融为一体。
张曦君坐在马车里,不知外面天时变化,只在偶尔巡值兵的金铁加击声中,一次次提醒她正身在西南叛军营。
可来这里快一个时辰了,她心中并无太多的害怕,反而有着近乡情怯之感。
齐萧,他曾说过,他的女人,会护她一生。
在三年前,他因为此,给予了她三年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
可是如今,她与他三年未见,他还会护着她么?他们会如何相见?
似乎他的容貌已在她脑海里有些模糊了,而他是否也不记得她了?
“君姨,我饿了。”思绪纷杂间,齐瑞在旁道。
张曦君回神,正要安抚,车门打开,是两个面容凶恶的魁梧大汉,之后则是文人装扮的胡十八。
齐瑞悚然一惊,害怕的躲在张曦君怀里。
这两日来,她们一直被关在马车里,每日的食物从窗口递来。因无法下车如厕,她入食少,水只沾唇,体力自不如以前。不防被齐瑞这样一下扎进怀中,张曦君身子顿时就往车壁一撞,咚地一声响。
张曦君咬牙忍住痛声,双手牢牢护着齐瑞,防备的盯着胡十八。
“带他们下车。”胡十八眉头一皱。
被押下马车,双手立即被缚在身后,他们二人也被分开。
“坏人!放开我!”齐瑞踢着那名抓起他的大汉,哭啼不止,“君姨,你快来救我!”
近十日的相依为命,让张曦君无法漠视眼前一幕,冲动地向齐瑞奔去,却被身后的大汉一把拉住,她只得转目移向主使者,却见胡十八接过一方水袋,捏住齐瑞的小巴便往里灌,不过片刻,本哭哭嚷嚷的齐瑞昏迷过去。
“胡十八,你——”张曦君大惊,却不及一语,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热气,“若不想他有事,就不要说话。”
张曦君一愣,下意识的咬唇不语。
胡十八微微一笑,错身上前,略一欠身,道:“成王。”
张曦君闻声看去,只见成王在数十精兵相互中走来,一见胡十八就皱眉道:“你现在就要带他们去?”
胡十八承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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