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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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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本身就是县衙捕快,对于狱卒们的轮休制度肯定非常了解。按照云南所说,小六想要为母报仇,手刃杨洲老贼,此时定然已经蛰伏在衙门某一处,只等着时机一到,就潜入囚牢。

    对于去刺杀杨洲的推测,云西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不然也不会拒绝掉符生良的好意。

    符生良毕竟是一县之长。他的脾性与身份,注定了,他一旦抓到小六犯罪的先行儿,就会做出相应惩罚。

    而只要在事情不可逆转之前,被云西及时止住,不叫符生良在明面上抓到小六的犯罪先行。小六的前途,就应该能保得住。

    云西尽全力的快跑着,她只希望,一刻钟的时间,一切还来得及。

    终于来到了囚房,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正在准备交班的狱卒见到云西很是惊讶,云西没有说实话,只是打着知县的幌子,叫狱卒们正常运转,自己先行进入了监狱房。

    通往囚牢,有一条必经的狭窄通道,云西选择了这里进行蹲守。

    她趁着狱卒还在前方屋室,将通道里的灯,一一吹熄,剩下一片吓人的黑暗,只有前面房间的光,隐隐透过来。使得经过的人看不到云西,云西却能清楚的看到对方行进的身影。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云西便藏身在一处木柱后,猎豹一般警惕的守望这条通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的通道依旧平静如初,只有囚房特有的霉腐气味,嚣张的回荡于整个通道之中,云西觉得自己的胃都被紧张搅动得开始抽搐起来。

    就在她强忍着喉间呕吐的冲动时,一个熟悉的身形,终于出现在了通道口,幽暗的光线之中。

    云西的身子瞬间半躬蹲下,呼吸一似静止了一般,被她按下了暂停键。

    来人的脚步十分轻缓,身子也是微微躬着的,做出一种所以是可以攻击任何凶险的警备状态。

    云西皱了皱眉,来人手中还攥着一把大刀,身上的确带着一种只属于复仇者,森然而阴寒的气势。

 第321章 她的忽悠(二更)

    云西摒了呼吸,她该怎样做,才能制止说服面前已经被复仇蒙蔽了智商的年轻人,她并没有什么把握。

    拿着刀的黑影越走越近,留给云西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云西的心情更加紧张。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她究竟该如何做,瞬间就有了方案。

    于是,在漆黑一片的狭窄通道中,忽然响起了刺啦的一声响动,而随着声响一起发出的,还有一团橘黄色的小火焰。

    那躬着身,步步谨慎的黑影身形瞬间一滞,手中大刀下意识的一挥,便赫然指住了那团飘忽的火焰!

    但是下一秒,森然银寒的刀尖却像触了电一般的迅速一颤,而后狼狈移开。

    只因为那团跃动的火焰,恍恍然的映亮了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部轮廓。

    “云——云西姐?!”

    来人不禁惊愕的出声喊道。

    云西眯细了眼睛,定了定视线。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全身黑衣,脸部还蒙了黑面巾的年轻男子。

    说他年轻,是因为纵使那张森然可怖的黑面巾几乎遮了他大半张脸,但是从那双大而圆的漂亮双眼中,还是能够看出一丝独属于未成年人的稚气。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云西缓缓走出柱子后的阴影,她高举着手中不断跳动着火星的火折子,目光犀利如箭,锐利得仿佛能够通过彼此的凝视,而直接穿透对方的心脏。

    “但是你的方法行不通,”云西定定说着,“跟我来,我告诉你该如何去做,才能将你的仇敌一击毙命!”说完,她侧过身,一一点燃了那些被自己吹熄的通道壁灯。

    小六就像是被人施了静止魔法一般的呆立在了原地。

    他的这次行动本就是临时起意。

    母亲惨死时的姿态折磨得他夜夜不能眠,之前由于冲动,直接砍伤了本应该是他最信任的殷三雨,更是叫他的良心备受煎熬。

    再加上今天白天,突然知道的所有真相,更是直接把他最后一点理智神思,彻底粉碎。

    他虽然听了云南的话,对杨家早有防备怀疑,但是从没想过,在他母亲惨死在殷三雨床上的背后,还隐藏着那么艰深阴险的一段经过。

    之后的每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游离飘忽,不再受自己控制。

    王婶娘为他端饭进来时,他心中所有的折磨都在一瞬化为了报复的火焰。

    杨家虽然被羁押问罪了,但远远不是事情最终的结束。

    早在他假装听信了杨家的鬼话,而秘密潜进杨家的时候。

    杨家就给他展示了自己强大而雄厚的实力。

    他相信,只要杨洲一天不被处死,杨家就有能力在最后关头偷龙换凤,救出杨洲。

    他的杀母仇人,他绝不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一定要将其手刃!

    不亲手把他的心脏戳烂,他都不配为人子!

    但是云西突然的出现,一下子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而面前云西的镇定自若更是叫他四肢冰凉,无所是从。

    “把面巾摘下来,跟我走,我告诉如何才能成功报仇。”云西点燃着最后一只壁灯,头也不回的说道。

    但是小六依然僵在了原地,身体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他手中的大刀,都还僵硬的保持着攻击的姿势。

    就在这时,从通道另一端忽然传来了一阵踢沓踢沓的脚步声。

    云西心中瞬时一凛,她虽然没能在瞬间忽悠住小六,叫他乖乖听话,但是虚张声势的架势,已经成功的将小六的思维打乱。

    这便足够了。

    这样想着,云西迅速转过身,上前一步,伸手猛地揭下小六脸上面巾,又按下他握着大刀的僵直手臂,又迅速从怀里掏出小本本,随意翻开一页,佯作认真的低下了头,一行一行的看着。

    她才看到了第三行,从通道的另一端就走出了一个狱卒。

    “谁?!”那名狱卒第一眼就看到了黑衣小六的背影,条件反射般的就吼出了声。

    可是抬眼又一瞧,便看到了站在黑衣人对面正读着文书的云西,不禁又脱口疑问道:“云书吏?您没去查看犯人吗?”

    云西定了定神,佯作被狱卒突来的打断吓了一跳的样子,长呼了一口气,挑眉笑道:“原来是狱吏大哥啊,真是好生吓了我一跳。犯人们我还没来得及去查看,就教小六叫住了。关于官银,他们殷头查出了一些细节,叫小六过来给我看一眼。”说着,她弯眸笑了笑,“殷头那边好像还有点急,查看犯人的事只能请狱吏大哥您帮着代查一下,我这会先回去,帮着殷头他们看一下。”

    那名狱卒被云西的话有些绕晕,他是晚间当班的新狱卒,交班前,老狱卒已经告诉他知县大人叫刑房书吏云西来查看的事,所以他倒是半点疑心也没有。

    “可是知县大人要怎么查?俺不知道啊?”狱卒抓着头发,没底气的问道。

    云西一笑说道:“很简单的,知县大人就是要看看他们一切是否如常,别有上吊自尽啥的,务必保证他们在牢底平安等到上面提审的那一天。”

    狱卒听到这里,不由得憨憨一笑,“那这个简单,俺多进去多查看着点就没事。”

    十分懂得见好就收的云西,见状简单道了两句谢,拉着小六转身就出了囚房。

    终于走出囚房的院子,云南已经侯在了门外,还牵了三匹马。

    云西不由得在心里大赞了一句靠谱。

    上马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六终于开了口。

    “云西姐,”他哑着嗓音,踌躇不能前,“你···”

    “你云西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云西转过身,直面着小六,表情一派肃然,“赶紧先跟我走,明天就有大动作,你想要手刃仇人,这会必须跟我走!”

    说道最后,云西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强硬,不容小六半分质疑。

    但是不知为何,小六依然僵硬的站在马前,仍然没有跟她走的迹象。

    云西有些急了,但是面上却已然没有任何波澜,她抬手搭在小六肩上,重重一按,“我就问你,你相信云西姐不?”

    小六的眼眶瞬间一片酸涩,他终于点了点头,“我相信——”

    云西给云南递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各自上马,“信我就跟我走!”云西拉着缰绳,回头看向小六。

    小六点了点头,终于上了马。

    三人一行朝着邓家宅,先后而行。

    割面而过的夜风中,云西不时的用余光瞥着小六,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第322章 海商伉俪

    与此同时,在滕县县城的另一端,骑着老白的殷三雨正在奚岱伦的引领下,飞速狂奔着。

    夜晚寂静的街道恍如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缎带,曲折回旋,伸向前方无尽的黑暗。

    两匹坐骑所过之处,除了留下一阵回旋的风,就是蠹蠹马蹄声震人的余音。

    殷三雨望着前面骑着黑马,全力狂奔的奚岱伦,目光闪烁,跃动着复杂的光。

    他这一行,可谓收获颇多。

    在奚岱伦刚听到殷三雨的任务时,脸上两道横肉登时就颤了颤。

    “汪恩仪,汪秀才?”奚岱伦不禁疑问出声。

    “怎么?老奚,你认识他?”殷三雨心头不禁一喜。

    谁成想,奚岱伦却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殷三雨眼中的光刚暗了几分,就听奚岱伦继续说道:“但是我肯定是听说过!”说着,他低头狠狠敲了几下太阳穴,眉头几乎团在了一起的苦思冥想着,“到底在哪挺过来的?真他娘的费劲,关键时候,这脑袋瓜怎么就不好使了?”

    殷三雨被自己这位好兄弟着急白莲的架势,也弄得烦躁起来。

    “老奚你行不行?!不然哥哥我帮你敲两下!”

    就在殷三雨挥起手,摆起架势正要敲奚岱伦的大脑袋瓜儿的时候,奚岱伦猛地抬起头来,牛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我想起来了!是一个从福建回来的水耗子,说在一次出海中,看到过软剑赵老头,他说那个软剑赵老头是他们海商的一个传奇,更是他家一个仇人。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赵老头身边竟然跟着他的一个同乡,就是汪秀才,汪恩仪!”

    “海商?”殷三雨不由得嗤笑一声,之后目光凛然一寒,“说白了都他娘的是海盗,一个秀才跟老海盗为伍,倒的确新鲜。也难怪你那个水耗子兄弟记得清楚。”

    “可不是,”奚岱伦嘿嘿的笑了两声,“不过那个赵老头我是知道的,也不是凡人,脖子上常年不同的珍宝佛珠,平常就跟个菩萨似的和善,可是水耗子却说他杀人连眼睛都不眨,连拜把子兄弟都照坑不误,最是个毒辣人!”

    殷三雨瞳仁骤然一缩。

    佛珠,海盗,倭寇?

    他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便是误闯金魂寨时,在机关暗室里见到的那个佛珠老者。

    “走!快带我去找那个水耗子!”

    奚岱伦先是一愣,虽既立刻招呼人牵马,带着殷三雨就直奔那个水耗子家里。

    不过那个水耗子虽然被奚岱伦称呼的十分猥琐不堪,但本人却是个样貌清秀的年轻人,姓黎,只是皮肤较黑,看得出常年出海。

    殷三雨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叫那个黎水手讲出了他所知道,有关赵老头的所有情节。

    只因两家的确是世仇,又加上黎水手颇有文采,将一段故事讲的是绘声绘色。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黎水手给殷三与奚岱伦两人倒了茶水,就开始了漫长的一段回忆。

    就连见多识广的殷三雨都不禁听得入了迷。黎水手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讲道:“那是一个寻常的傍晚,两个不寻常的人,走进了一座寻常的大山。”

    于是,一段乱世恩仇便在殷三雨与奚岱伦眼前徐徐展开。夕阳的余晖长长的扫进昏暗的山洞,在壁石上投出暗淡的色彩。一老者端坐洞中巨石上,微睁着眼睛,语带讥讽:“凭你夫妻二人,不用一枪一炮,一兵一卒,就想吞了那三百多海盗和一百倭寇?只怕肚肠不够大,最终落得个撑死的下场。”

    那巨石前站着一对夫妇,男子身材颀长,一身劲装玄黑如墨。女子则一身紧身素服,勾勒出诱人的丰满身形。男子将手缓缓放在妻子的肩上,自信说道:“弟子更相信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老者仰天大笑:“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我这看家的宝贝你尽可拿去!条件嘛······”

    “师傅但请开口,弟子必定竭尽所能,绝不吝惜!”

    “绝不吝惜么?”老者目光陡然一凛,直勾勾射向黑衣男子。

    “绝不吝惜!”

    “我要一半的收成!”

    “本应敬上!”男子毫不迟疑

    “还有你身边的妮子!”老者目光愈加贪婪。

    男子闻言大惊,一双鹰目骤然射出愤怒的火焰。素服女子更是咬死了唇齿,恨怒难当,紧紧的靠在男子身旁。

    明末,浙江瓮城

    时值上元佳节,古老的瓮城却一改往年节庆的喧嚣繁华,异常的冷清。这一年,瓮城几经海盗倭寇洗劫,无数百姓死于刀兵劫掠,侥幸活命的也都迁往他乡。唯恐绞在官兵盗贼漫长的拉锯中,还是逃不出家毁人亡。往年华灯竞上,人流攒动的商街如今荒凉破败,寂静漆暗。

    两旁的商铺不是被死死的钉着门板,就是窗门横斜,破烂一片。商街檐下三三两两的张挂着字号商旗,大大小小残缺不全,全部耷楞着长长短短的线头,死气沉沉的坠着。这死一般黑暗里,唯有铺在青石砖路上的点点残雪还算清白,它们像是对城里的劫难全然不觉,只静静的躺在街上,仰望着天上的明月,泛出莹白的光辉。

    长街深处忽然驶出一驾极速奔驰的马车,黑衣的赶车人高高的扬起鞭子,甩出响亮的声音,惊破了一城的宁静。此人驾车技术十分娴熟,即便是突然的急转,也不见身后的车厢有什么颠簸失重,只有绣着精致花纹的雪白車帷兀自在风中凌乱。

    拐过几条街,又进了一道窄窄的小巷,马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人家门前。赶车的黑衣男子飞身跃下马车,左右回头望了望,才抬步走上台阶咚咚的敲了三急五缓八下门。

    古旧斑驳的木门吱扭一声打开一道小缝,只见缝中一只贼亮的眼睛忽闪而过,就听得门内人压低声音热切迎道:“旺爷!您可来了!”

    黑衣男子并不接话,反身回到马车前,撩起车帘从容说道:“夫人,一切顺利。”

    帘后穿出一阵轻咳,显得十分疲乏虚弱,随后一只纤白的手自厢内伸出轻轻搭在男子手上。

    男子稍稍用力,便从车中扶出一位素衣女子。女子中等身材,身形姣好,生得并不算削瘦单薄,却执着丝帕掩唇轻咳不断,像是久在病中。

    另有仆人出门牵了马车带到后院休整,在矮个仆人的带领下,二人徐步走进门中。

    这处宅院不同于一般人家的深宅大院,几进几出甚是曲折难辨。前三道院子和街上一般黑暗,没有半点灯光烛火,院中也是一片破败景象,断壁残垣杂乱无章。到了第四道院子虽然不如前三道凌乱却也是不见灯火,黑漆漆一片。矮个仆人走进西向厢房,嘴里发出几声奇怪的叫声,吱吱咿咿,不像人语更似鼠言。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却仍是黑洞洞不辨五指。

    夫妇二人跟在矮仆轻悄的脚步后进了屋子。矮仆对屋中格局显然十分熟悉,穿堂绕室,不多时便走到里间一处角落,不知他使了何种手法,面前那堵墙竟然轰然反转,缓缓露出一截长长的通道。

    通道虽不算狭窄,却也并不宽阔,仅能容一人通过。两侧各燃着一盏烛火,落在看久了黑暗的眼睛里,显得分外明亮。一个男人站在移动的墙门之后,那人一身铁甲戎装在火光之下锃亮生辉,头上虽无盔,腰间长剑却是正握在手中,他微蹙着眉,静待墙门全开,像是等候已久。

    “千泽果然是守信之人,如此大难依然如期而至,实在令黎山感佩!”待看清来人时,戎装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黑衣男子的手,感慨说道。

    “赵旺勉力而为,不耽误云峰的大事便好!”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在戎装男子的牵引下走进了通道。身后素衣女子亦步亦趋紧紧跟随,那矮个仆人却止步回身,似又回到前院继续守卫。

    拐过三次弯,经过五处岔路口,赵旺夫妇随着黎云峰终于走入一间大厅。只见大厅里三五一群,站着坐着不少男人议论纷纷,见三人走入登时都自觉噤声,静默不语。进入有的粗狂彪悍,脸上带着伤疤,面色凶恶。有的身形削瘦,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赵千泽夫妇,贼光闪闪。有的相貌平凡,或坐或站沉默不语,也有相熟识些的,朝着赵千泽夫妇微微颔首致意。不论如何相貌装束,这些人无一不是肤黑体健,便是最瘦小的,那眼睛也是神采奕奕,像是很有把子力气。在众人的注目礼中,黎云峰目不斜视,昂首前行,赵千泽则面容和善,不住的回应着人们投来的无声问候。赵妻则用手帕掩着唇,低头随行。

    经过大厅,三人进了一间暗室,摒退了仆役之后,黎云峰亲自为赵氏夫妇斟了茶,一副义愤填的样子,慨然说道:“修木已经一一详说,不说那偌大产业,这次兄长与嫂嫂性命悬悬被奸人所害,做完这单生意,小弟一定带着兄弟们去屠了林县府衙,为兄长报仇!”

    “暂还不用云弟出手,今日耻辱我会定然十倍讨回!那**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赵千泽擎着茶杯态度决然。

    “他日但有支使,云峰定然赴汤蹈火,以全兄长今日信约!”赵旺字千泽,黎山字云峰,两人本是同乡,亦是同窗,曾一同参加科举会试,也曾双双名落孙山。黎山本是当地极有名的天才童生,能文善武,赵旺虽不及黎山聪慧但胜在灵活奇智。后黎山被叔叔拉下水,又破了产无奈做了海盗,最终反而否极泰来,成了海上小有名气的盗匪头子。赵旺则弃笔经商,几经奇遇竟成了不显山不漏水的布商巨贾。黎山本就极重义气,后得机缘重逢,两人一拍即合,一个供应各种布匹粮食,一个偷渡贩卖,从来默契无二,相处得如同亲兄弟一般。

    赵千泽啜了口茶,稍稍缓和了语气:“会有那一日的,不说我的事了,这批货,已是我全部的家底,修木此番接应,不会有闪失吧?”

    黎云峰回到主位上安然坐下,道:“大哥放心,修木跟着我也有十多年了,极知轻重,料想不会有什么差池。”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咚咚的敲起门来。黎云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此处是特别守备的密室,没有大事发生是不会有这般失态行径的。他将手中茶盏放下,沉声回应:“进来。”

    一个形色慌忙的小卒推门而入,一脸的急切刚要回禀就看到了端坐于前的赵旺夫妇,正要迸出的话语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黎云峰看了看赵氏夫妇,坦然笑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小卒这才颤颤巍巍的回道:“王头领收了布匹粮食,又顺路领了黑火一路押运不巧赶上了官差巡查,虽然这次掩饰的很好,也通了好处,但不知为何才离开不远那队官差就追杀了过来!”

    一旁的赵千泽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浮茶,只是捏着杯子的手不觉加重些力度,不觉用余光扫了扫端坐主位的黎云峰。

    那黑火便是私运的火器,虽说海盗们向来有走私军火,但是自己只负责布匹粮食之类的供货,从涉及不到黎山的军火生意。赵妻虽掩着面,暗下也是吃惊不小,只是皱着眉,死死盯着那个报告的小卒。

    黎云峰面沉似水,冷冷问道:“人货可安好?”

    “损失了一车杂货,但大件幸而得存,只是王头领身中一枪,不过······”说到此处小卒支吾着像是不知道怎么继续。

    “不过什么?”听闻贵重货物无恙,黎云峰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王头领他并不像一般重伤的模样,伤口快速结了黑疤,不见流血,总是恶心反胃却什么也吐不出,这会整个人都红紫红紫的,难受得直打滚。”

    “哦?请伤医没有?”黎云峰关切道。那王头领正是前言中的修木,向来是黎云峰得力臂膀,很多事情缺了他便要麻烦许多。

    “请了,但老伤医们也是没啥办法,都挠头嚷嚷难办。”

    赵千泽看向黎山,沉吟着说道:“千泽也略通医术,这个关头十分紧要,不然云峰叫他们把修木抬过来,我且试试。”此番赵千泽本就带着祸心,见机会出现怎肯错过。

    “向来知晓兄长虔心信道,竟还通医术?”黎山问道。

    ------题外话------

    今天得了急性肠胃炎,真的吐到怀疑人生,输了液,感觉灵魂都已经出窍,但是一边输液一边还在构思着语言。

    九尾不是个爱诉苦的人,九尾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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