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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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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天,姐姐单独去了后山就一直没有回来,当晚整个家族都上山去找,找遍了整个后山都没有找到。”
说到这里,菱香的眸色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她继续说道:“小女孩和一群哥哥姐姐们也都急疯了,只是一众堂姐妹们都是女子,天黑只能留在家里。
小妹妹就忽然想到前一天跟姐姐去后山玩耍时,在一块巨石前,姐姐被突然蹿出来的一条黑蛇给吓到。
当时妹妹正在旁边,听到姐姐的尖叫就要跑过去,可是姐姐却不让她动,说有蛇,危险。
后来姐姐捡起一根棍子,胡乱打退了黑蛇,才带了妹妹匆匆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以后,妹妹脑子里总是会出现那个场景。
于是趁着家人慌乱不备,妹妹就偷偷的跑出了家门,来到了后山山脚的那块大石头边。
当时的场景,妹妹长大后,一直记忆犹新,整个家族的男丁们都持着火把上了山,远处山林里到处是家人焦急的呼喊,到处是四处流动的火光,反倒是已经检查过了上山口这边,黑漆漆,空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影。
而那块大石头就像是一块高耸的墓碑,插着山坡上,直直伸上天空。
当晚月亮特别亮,照得石头一面银白银白的,而另一面却是黑漆漆的。
而在巨石高高最顶点,就愣愣的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第360章 菱香真容(一更)
想象着菱香姐描述的场景,云西不觉咬了咬嘴唇。
黑夜凄凄,远处人群凄厉呼喊,近处却是暗影一片。
就在这影影绰绰的黑暗之中,一个长发披散的削瘦,迎着惨淡的月光,独自站立在巨石之巅。
怎么听怎么都像后世恐怖电影中贞子现身的场景。
“那个地方不是上山必经入口吗?又是巨石那么显眼的地方,寻人的队伍怎么会错过?”云西皱着眉质疑着。
菱香姐抬起头,望着云西涩然一笑,“当时的小妹妹才十岁,根本想不到这个问题背后的疑团。她当时被姐姐的模样吓到,一下就尖叫出声。可是姐姐的身形就像是被冻住了,一动也没动。就那样直直的站着,直直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按照故事的逻辑,小妹妹上山的时间不会与大人们相差太久。”云西捏着下巴,目光专注的盯在桌面一碟形状饱满的橘子上,煞有介事的分析着。
“而且大人们的方向是分散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姐姐突然出现在巨石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姐姐一直躲在巨石周围某处,待到第一拨人走远,才现身爬上了巨石。”
云西再次开口,打断菱香姐的讲述,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与菱香姐,表面上虽然不说,但是心中都已明了对方敌人身份。
一个恨不得把自己与云南,马上弄死的强劲敌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讲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故事,教云西如何能不提防?
菱香姐却仿佛丝毫没有发觉云西各种的试探与拆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
她蒙着面纱的脸依旧凄然一片,眸色深沉晦暗,缓声继续讲道:“小妹妹的叫喊声,终于惊动了家里的人。山林里的寻人大队听到尖叫,也立刻冲了过来。
所有的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就看到了跌倒在巨石下,被吓得几乎说不出话的小妹妹。几个身手利落的年轻人手忙脚乱的爬上巨石,连拉带抱的就把姐姐从石头上抱了下来。可是抱下来后,人们才发现姐姐脸上铁青一片,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两道血痕,眼睛也是紧闭着的,仿佛昏厥多时。
缓过一口气的小妹妹,回过神儿来,拼了命的冲上前去,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嫡亲姐姐,可是脸色可怕得又像是一个死人。
一通人仰马翻后,小妹妹的父亲连夜请了大夫救醒姐姐。可是醒了之后,小妹妹的父母便告诉外面所有的人,姐姐是中了邪,需要寻着高人来为其辟邪,同时为了避免邪气出来再害人,就把姐姐关在自家在山林中的一处狩猎房中,只有她的母亲在山上陪着她。
几个月,为了避免族里的孩子再发生异常,连上后山采药都不允许了。
小妹妹生下来就跟着姐姐玩,对姐姐感情最深。她几次三番想偷偷上山,都被父亲发现,并严厉惩罚。
于是小姑娘就只好坐在家里等。她本想着,等姐姐治好了病,就可以再和姐姐一起玩。
可是她等啊,等啊,一等就是近一年,却等来了一个悲痛的消息···”
菱香姐忽然顿住了,她像是有些疲累,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哀戚一片。
这一次,云西没有插话,也没有质疑反问。她表情沉肃,双手搭在桌面上,十指交叉,很有耐心的等待菱香姐接下来的故事。
半晌之后,菱香姐低垂着眼眸,继续说道:“小女孩的姐姐,身上恶灵不仅没有被祛除,反倒越加凶恶,最后竟然将自己的母亲活活吃了。”
听到这里,云西也很是有些吃惊,故事的急转直下,简直称得上是剧烈的耸动人心。
菱香姐的讲述还在继续,“出事的那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心灵相通,小妹妹半夜忽然就噩梦惊醒。
醒来后,她怎样也睡不着,既想念自己的姐姐,也想念母亲。
鬼使神差的,她竟趁着家里不备,偷偷来到后山山口,就是数月前那一夜,她姐姐曾经攀上的那块巨石边。
她本想着遥遥的望一眼山顶,望望姐姐与母亲在的那处小木屋。可是在漆黑一片的山林中,她什么也没有望到。就在她忽然心生恐惧,想要转身回家之时,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的小姑娘,恍然还以为是她的姐姐,再次出现了石头上。她惊喜的转身,但是眼前出现的东西却将她的魂都吓飞!”
菱香姐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尖锐,猛地将云西吓了一跳。
“蛇,巨大的蟒蛇!妹妹一眼竟看到一条蟒蛇攀爬出来!妹妹被吓得大声尖叫,随后就昏倒在她父亲的怀里。原来她的父亲半夜发现她不在,就急急出来寻找,幸而寻找得及时,才没酿成另一桩祸事。”
菱香姐脸色越来越惨白,她的额上都渗出涔涔冷汗,可是故事并没有因为她激烈的情绪而中断。
“小妹妹的父亲并没有看到什么蟒蛇,他连忙掐着妹妹人中,将她救醒。妹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巨石后面有蟒蛇。
谁知那父亲在听到妹妹的描述后,脸色登时大变。
这时由于妹妹的尖叫声,族里相邻进的几家也奔出人来。父亲将小妹妹带回家里,感谢了族人,并将他们全都送走。
哄着了小妹妹后,父亲带了一根没有点燃的火把,悄然无声的出了家门,急急往山林奔去。
但是让父亲没有想到的是,小妹妹早已清醒。
虽然她还很小,但是她已经看出父亲的异常。
由于再也按捺不住对姐姐与母亲的挂念,也由于这一次有父亲打头阵,小妹妹再次出了家门,紧紧的跟在父亲身后。
走出村子后,父亲就燃起了火把。
这一下,小妹妹跟得就更有准头了。
可是终于到了她那间日思夜想的小木屋前时,她却看到了这一辈子,见到的最凄惨了场景。
透过她父亲执着火把的背影,她清楚的看到,她的母亲已经完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她的姐姐不仅身体完全变形,更是半跪在母亲旁边满手是血的痴痴的笑。”
一口气说到这里,菱香姐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她双手伏在桌面上,低垂着头大声道喘着气。
云西踟蹰了一下,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的话音儿还没发出半个,就听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清冷的男声。
“接下来的故事,就由我继续讲下去吧。”
云南突如其来的话语,既出于她的意料,又在她的意料。
按照他们之间的默契,打头阵的本该是她才对,云南殿后才对啊。
“那夜之后,姐姐发狂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庄子,不仅成了不洁之人,更给整个家族带来了耻辱。”云南直视着菱香姐,目光犀利如箭,一字一顿,冷冷说道:“这个家族因为贞洁,因为忠心,曾受过皇帝的嘉奖。圣上亲书的嘉奖牌匾就树立在宗庙祠堂,可是族里竟然就出了这等没人伦的惨剧。一时令族长与众长辈惊怒交加,最后经过族内长辈共同商议,便从外地请来一个得道高人,设坛作法焚了那个以备妖魔蚀了心智的女子。”
云西眉梢移动,她忽然明白,面前这两个人,正在角力交锋!
菱香姐说的这个故事,必然与云家有关。
“菱香姐,”云南下颌微抬,冷冷瞥了菱香姐一个白眼,“你将我母家一桩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传闻,改编得如此悚人听闻,到底是何用意?”
听闻此言,菱香姐不禁嗤然一笑,她两只眸子寸寸转动,似嘲似悲的复杂目光,最终钉在云南脸上。
云南傲然回视,不畏分毫。
云西本以为,菱香姐会再说些什么话,或是反击,或是继续演戏。
但是出乎云西意料,菱香姐并没有开口,她怔怔的望了云南,半晌之后,她才伸出手,在耳边一掠,脸上轻纱倏然而落。
望着惊现的庐山真容,云西不觉睁大了眼睛。
第361章 如此双生(二更)
叫云西惊讶的并不是菱香姐长得多么美,虽然她的确很美。
真正叫云西惊讶的瞪大眼睛的是,摘下面纱的菱香姐皮肤竟然与云南一般细腻白皙。
高挺的鼻梁,粉润的唇,再配上那一对英挺的剑眉,更是与云南神似至极。
唯一让云西略觉别扭的只是菱香姐脸上浓厚的妆容,云南历来是素面朝天的干净纯粹,跟他一比,纵然有几分相像,但这菱香姐总有显得过于艳丽。
云西脑中突然划过一个惊人的设想。
她与云南之间,或许真的有着某种血缘关系。
菱香姐将面纱彻底摘下,随手放在桌下,她转眸望着那块素白的纱巾,唇角微微抽动一下,凄然笑道,“我愿意为我讲的这个版本已经是最简单的了,不想真正传到后辈耳中的,竟是更简略,竟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呢。”
说着,她又抬起头来,眼角斜斜一瞟,轻蔑的瞟着云南,“先不管我讲的是真是假,凭着你云南破案天才的名号,我刚才那个故事,真凶到底是谁,你能推断出来吗?”
云南嘴角略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云西知道,那是他最以为傲的专长,受到挑战时,被激起的满溢斗志与兴奋感。
“这有何难?”云南脊背听得更直,“真凶是山下为姐妹家耕田的一户佃户。”
云西瞬间提起了精神,云南竟然直接交代了凶手。
什么断案天才,推案圣手的架子故弄玄虚的气氛铺垫都不要一下的吗?
“此话怎讲?”
得了答案的菱香姐,眉梢瞬间一颤,但她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只是目光终究有些闪烁。
“那片山地正面是姐妹们所居的大家族,其余几处都是他们家族的大片耕田,在后面是家族自家后院一般的采药场与狩猎场。”
云南语声清晰,有条不紊的说着,“他们在山林中甚至还有专供狩猎用的小木屋。所以姐姐能接触到的人,只能是族中之人或者是山下佃户耕农。
小妹妹第一在巨石旁见到蛇,是没有看到实物的。由始至终,她都是在听她姐姐在喊。可若是真是有蛇,根本不会有姐姐弯腰去拾木棍的机会。”
“没错,”云西重重点头,补充道:“所谓打草惊蛇,若碰到了大蛇,胡乱用棍子去扫,反而会惊得毒蛇暴起伤人。”
菱香姐苦笑了一声,“你们兄妹果然够细心。”
云南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既然不是蛇,可是姐姐却又谎称为蛇,只能证明,当时那个位置藏了一个只能姐姐一个人知晓的东西或是人。
显然东西不会动,任她怎么扫,妹妹只需上前一步就能查清。唯一能在妹妹受惊间隙迅速消失,又不伤及两姐妹的,就只能是一个认识姐姐,却不能叫世人知道他认识姐姐的特殊人。
比如说一个情郎。
那么,现在就有几个条件浮出水面。第一妹妹是听到姐姐的惊叫声,才从一旁跑过去检查的。这证明那个神秘人是突然出现的。
第二点,依据姐姐第二日失踪时出现在巨石之上,可以推论出,巨石那里对于神秘人与姐姐来说是个特殊的地点。
第三点,依据失踪当夜,姐姐没有被找到,后来又突然出现在巨石上,可以推出,巨石那里是可以藏人的。不仅可以藏人,而且还可以藏得十分严密。
如果与姐姐相见之人是家族内部人,那他们就有太多借口可以搪塞过小妹妹的突然出现。
因为那里毕竟是家族常采草药的地方,家里近亲见到聊上两句,很正常。可是姐姐第一个反应却是说有蛇,这就证明,那个神秘人若是被妹妹见到,一定吓到小妹妹,并且很可能把这件异常奇怪的事传到大人耳中。
排除了族内人,那么不仅熟悉那块地形,又可能常常看到姐姐的人,因为日久才能生情。她们家族的管教是那样严格,一个大家闺秀是不可能仅见一面,就与个陌生人发生什么过分的交集。
综合看来,佃户耕农的可能性最大。
按理说,如果姐姐常与那人在巨石下相会,那么对于神秘人的突然出现不大可能高声大叫。
这就让人不得不想到,尖叫出声的另一种可能,发生争执或是争吵。
可是事后,姐姐下意识的还是要帮神秘人打掩护,帮他从吗,妹妹眼皮底下脱身,所以姐姐与神秘人,应该只是发生了意外争吵。
第二日,姐姐便失踪了,后来又独自攀爬到巨石上。最后月夜下的独立巨石,其实更像是一场自杀,一场想要了断一切,可是又放不下牵挂,没有成功的自杀。
被救下之后,姐姐便被母亲远避开人群,独居深山,将近处=一年。
无论是不能被人看到;还是九、十个月左右的周期;女性亲人母亲的陪伴,都说明了,那位姐姐未婚先孕。
神怪的外衣,掩饰的其实只是一场风月丑闻。
到了这一地步,姐姐之前与神秘人的争吵,便很好解释了。
面对意外怀孕,那个男人的表现与姐姐的期望大相径庭,甚至叫姐姐极度意外伤心。才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一场争吵。
至于最后的结局,妹妹当晚在巨石旁突然见到了一个攀爬或是钻洞的黑影,联想到姐姐最初的说法,她第一个反应,那就是蛇。
可若真是一条如妹妹描述般的巨大蟒蛇,妹妹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无疑,那是一个或在钻洞,或在出洞的人影。
深知姐姐内情的父亲在听到小女儿对蛇的描述时,就已猜到,那里出现的肯定是个男人。
所以在事后,他才会异常担心山上的母女,因为男人出现,必然是冲着她的女儿。
后面的情形,妹妹看到胖的变了形的姐姐,不过是因她即将临盆,大腹所致。一个即将临盆的妇女,手脚都是浮肿的,根本使不出足够的力气去攻击正在壮年的母亲,更何况她们家向来父慈女孝,两个女儿生长的一直很幸福。
面对从小呵护自己,又辛苦陪伴了自己整个孕期,最辛苦的母亲,姐姐是如何都下不了手的。
可是即便如此,后来父亲还是最终做了烧死自己女儿的决定,将杀母这种不伦的罪名都加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可见他真的十分痛恨自己的大女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一直爱女如命的那位表面严苛,实则温柔之至的老父亲。
造成他如此反常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女儿将杀害母亲的罪名拼命揽在身上。
姐姐没有杀人,却承认杀人,只能证明,为了真正的杀人凶犯,她可以付出一切。”
讲完全部推论,云南不仅没有想象之中的得意,反而还有一种莫名伤感的情绪漫上心头。
仿佛这个故事就是真实存在过的一般。
云西的情绪也跟着起起落落,心口就像是被堵了一团棉絮,闷闷的很是难受。
这个世间,真的有如此悲伤又荒谬的事情存在吗?
她宁愿不去假设。
当她再度抬起头时,眼前一幕却让她的心不由得一动。
菱香姐定定的望着云南,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一切,都不是故事,”她的情绪如此悲恸,就连长长的眼睫毛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些说辞,都是父亲交给我的,是他叫我在任何人面前都要这么讲。
其实在看到母亲惨死的那一刻,我看到姐姐的肚子,就明白了一切。在烧死之前,姐姐她产下了一个男婴,就是由我偷偷抱出。送到我的堂姐堂姐夫家中。那一天,堂姐姐恰巧分娩,诞下一女,听了我们姐妹的事,堂姐姐当时就心痛得吐了一口血。
堂姐姐本就心善,又加上诞下独女时,她已经四十岁,心知不能再为堂姐夫生下一个能担下,云家六百年传承的儿子,便把那个男婴收为自己的孩子。对外只说是双生儿。”
叮当一声脆响,一直在云西手里把玩的那件白玉雕件,骤然坠地,粉碎一片!
第362章 不可告人(一更)
菱香姐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她说云南与云西不是真正的孪生兄妹?!
云西茫然的在脑子里一遍一遍重播着菱香姐刚才的话,却发现大脑细胞全部麻木一片,迟钝得就像锈住了的链条,每转一下都是艰难。
不行,越是大事,越要有静气!
云西狠狠的掐了一下手心,逼迫着自己恢复理智。
她与云南、殷三雨现在绝对算得上是身处敌营。
自己与云南还一枪没打,一招没发,就这样完全被敌人牵着走,被敌人击溃所有心理防线了?
云西抬起头,再一次将眼前这个女人重新打量了一番。
这个本应该是她与云南最大号的敌人。
虽然这世间有诸般巧合,但是这件事于她与云南来说,未免也太巧合了。叫云西不得不防。
可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菱香姐那两道英气飒然的剑眉,云西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菱香姐真的就是她与云南最大的敌人吗?
“可是据我所知,皇甫家现在还是好好的待在皇甫庄,”云南忽的冷笑一声,他手扶着桌面,前探了下身子,望定菱香姐的眼睛,目光森然迫人,语气咄咄,“既没有破落,也没遭遇变故。就是这一次云家被秘密灭门,都没有受到牵连,如此显赫的家世,怎么会叫自家女儿流落青楼烟花之地?”
云西的目光却停在了云南的手背上。
他的手用力的按压着桌面,指节寸寸暴起,皙白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比起对云西的冲击,这个消息对于云南来说,才是更为致命的打击。
面对云南逼人的气势,菱香姐眼神不觉一颤,随后她低下头,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却只挤出一抹苦笑。
她轻轻的阖上双眼,再睁开,眸底却是清冷一片,不再有半点凄楚:“送了婴孩儿去了云家,我就跟着马车,匆匆往皇甫庄赶,却正赶上宗祠堂施行火刑。
我想不通,为什么平日里那些慈眉善目的长辈兄长们,那些对我们姐妹爱护得不行的婶婶嫂嫂们,到了那个关节,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姐姐,被火一点点啃咬撕裂,而不发一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似乎被烧掉的就真的只是个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祸乱人间的妖怪。
姐姐凄厉的叫喊声,至今还想一根刺,插在我的耳朵中,插在我的心房上。
我不信没有一个人去怀疑,没有一个人看不穿这其中的鬼把戏。可是就为了所谓的名声,就为了祠堂大厅中悬的那块皇家木头,他们就可以面无表情的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活活烧死···”
说到这里,菱香姐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她伸手拿起桌上遮面的白纱,重又挂在发间簪钗上,覆了面,只露出两只闪着寒光的眼睛,她的声音越来越冰冷,“所有的人都在祠堂,他们的目光都被那团直冲天际的大火吸引,没有人注意到已经到了院门口的我。
满院子都弥漫这一种奇怪的焦糊味,只闻得我想吐,我只想跑出这个吃人的地方,只想跑到没有那种木柴混合着人肉焦糊味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我知道一直跑一直跑,最终饿晕在了一条官道上。再醒来,我却掉进了人贩子的黑窝,”菱香姐抬起头,望着花楼里富丽堂皇的各种摆设,眸光不断变换,似有千般经历,万般遭遇,蕴含其间而不得诉说,最终只化为苦涩的冷笑,“几经转手,我才被卖到了这山东地界,变成了你们口中的一个烟花女子。”
这般的表情,曾经是云西最为熟悉的。
云西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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