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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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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仵作盯着托盘中的药丸,肯定道:“不常见,寻常的药铺药行即使有偷偷制贩蒙汗药,每家手法也都不尽相同。猎狗体内的与馒头里的迷药药性却一般无二,不仅能证明是出自同一人,甚至能说明是出自同一锅!”
“也就是说,贾四毒狗的药与吕德才长期被下的迷药来源是相同的。”云西思量着道。
“正是!”
云西征询的看向云南,“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吕妻与贾四只是纯巧合买了同一人的药;第二,吕妻与贾四有勾连。”
“嗯。”云南也恨认同。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第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微乎及微。
云西双手忽地一拍,兴奋的喊道:“哥!我先出去,一会老地方等我!”说完,踩着簇新的棉靴蹬蹬蹬的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云南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问了徐仵作一些问题,再无收获,才向徐仵作要了专用的油纸,包了那粒药丸和一个馒头。道了谢,辞别仵作房。
他刚走到县衙后门,就听到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云西牵着两匹正兴冲冲的跑来。
“东西包好了吗?”她大口喘着气,不断的吐着白色的哈气。
云南轻轻点头。
云西甩给他一根缰绳,调皮的眨眨眼睛,“知道我要带你去哪么?”
云南接过缰绳,一个跃身,翻上了马,冷冷道:“时间紧迫,赶紧走吧!”
“切!没劲!”云西一个撇嘴,也上了马。一路无话,两人很快就出了滕县城。奔至密林中一处岔路时,云西忽然叫了一声“哥”,云南立刻回了一声好。
话音刚落,一直并行的两匹马便如两颗子母流星瞬间分离,朝着两个方向飞别而去!
两人身影才隐没在林中,一匹马便惶惶的来到了同一个路口。
马上人看了看左边,又踌躇的看了看右边,脸色越发惨白。他皱了下眉,似乎终于做了决定,挥鞭驾了一声,掉头就转入左边的小茬路。
那是通往吕德才所在曹家庄的路。
才入树林没两步,却听一个冰冷的女声忽地从身后响起。
“等你好久了!”
吁地一声!那人顿时汗毛乍起,瞬间勒马而停。
------题外话------
今日两章完毕~(>_<)~
第三十九章 只为一人
那人调转马头,却见一人一马已悄然立在了身后。
只见她板板正正的灰色胥吏棉服,立挺簇新;乌黑浓密的长发高高箍起,整齐的束进胥吏方帽中,十分精神。冠下是一张娇俏的鹅蛋脸,剑眉星目,明艳非常。衬着一身利落的男装官府,处处干练,浑身透出一种逼人的凛然英气。
“云书吏···”
他登时红了脸,低下头,喃喃的叫了一声,
身后人正是云西。
云西瞧着泄气皮球一般的小六,无奈的叹了口气,“往日是跑着,跳着追过来,怎么?今天却怎么了?”
小六头垂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直视云西的眼睛。
骑着马的云南也从树林中缓缓走出,像是刻意保持着距离,停在了三十步开外。
云西两腿一夹马腹,驱马来到小六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日的事,让你觉得很丢人,生怕我们已经误会你,所以才不敢直接追过来对吗?”
她的声音轻柔和缓,就像是一位姐姐在安慰受了欺负的小弟弟。
小六依旧低垂着头,没有作声。他拉了拉缰绳,不自觉的与她保持了些距离。
不知怎的,在他身上,云西忽然看到了一种孤寂。
孤寂背后,藏着的是一颗卑微的心。
一个恐惧,孤寂,自卑的形象忽然从云西脑海中走出,在眼前出现。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形象,瘦弱单薄,头微微低垂。
和小六一样,自觉的与人保持着距离。
女孩始终没有露出容颜,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渐渐与小六的身影重叠。
云西的心蓦然一紧,一时竟酸涩了眼眶。
她呼了一口气,脸上挤出轻松的笑容,跟上前去,照着殷三雨的样子,抬手就锤了小六一拳,“自己的尊严不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尊严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咱们是男子汉!记住你内心坚强才能做强者,真正被人尊重,你越觉得自己软弱,就会越来越像弱者,而对于弱者,没人会真正尊重。”
小六轻轻的点了点,声音轻颤得像是呜咽一般。
云西故意看了眼云南,高声道:“亏得咱们了解小六,知道他心思干净,不然换了别人,被小六这一路怯生生的跟踪,肯定要疑心是殷捕头派来的细作呢!”
“不是的!”小六突然抬起头,涨红了脸情急争辩道:“殷头是让俺来帮忙的,绝对不是什么细作!都是俺,都是俺···”他越说声音越低,又低下了头声音哽咽,“都是俺自己昨日出了丑,怕被云典吏,云书吏瞧不起,才不敢···不敢追上来的···”
云西又捶了他一下,大咧咧笑道:“好啦,好啦,不是说了么,我和你云典吏都相信你的!谁让你脸上写着字呢!”
小六疑惑抬起头,“脸上···写字?”
云西点着马鞭,仰着头,煞有介事的说道:“对呀!凡人看不见,我却能看到,不仅写了你的心思,还写了的你的过去呢!不然我给你念念,要是说得都对,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小六不觉皱了眉,一脸困惑。
云西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竖起一根手指,自顾自说道:“第一条,你当捕快也就半年左右。”
小六瞬间瞪大了眼睛。
云西心中直笑,真是个实诚孩子,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条,你爹娘与殷捕头从小相识,且感情深厚。”
“嗯嗯!”小六不自觉的就点起了头
“第三,儿时那殷捕头可没少闯祸,也没少让你爹费心罩着护着。第四,你爹常年在外当兵,殷捕头偷偷去参加萨尔浒之战,还是走的你爹的路子。”
小六已经越来越惊讶,失声问道:“您怎么···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你爹与殷头是过命的交情,”云西继续说着,脸上的笑容却开始慢慢消失,声音也忽然低沉了几分,“怕是没有你爹,你家殷头也不会如此全须全影的从战场上回来···”
小六水灵灵的大眼睛忽然霎了下,潮湿的水雾迅速在眼底堆积。只听得云西低低的声音遥遥的传来,“最后一条,你爹临终前托付给殷三雨最重的一件事,就是你。”
氤氲的烟雾终于凝结成大颗大颗的水珠,打着滚的从小六眼中滑下。
云西用力睁了睁眼睛,缓解着眼中的酸涩,又捶了小六一下,“你爹,你娘,还有殷头,都是那么的爱护你,保护你。碰到坏人,被欺负了,却只会愧疚自卑的惩罚自己,是不是很对不起他们?”
小六慌忙的用袖子擦着泪,低着头哽咽的嗯着。
“好啦,好啦,男子汉,哭过就过去啦!”云西劝慰着,远处的云南侧过头,自觉的欣赏起树枝上莹白可爱的积雪来。
“嗯,俺是男子汉,俺才不哭!”小六胡乱的擦着脸,许愿一般重重的说着。
“好了,告诉你个秘密吧。”云西无奈的笑摇摇头,掏出手帕为他擦去了被擦得一塌糊涂的鼻涕眼泪。
小六却不敢去碰那纤白的帕子,赶忙用袖子抹了脸,免得弄脏她的手帕。
云西只好收回帕子,玩笑般的嗔道:“这些事,并不是从你脸上读出来的哦!”
“不是?”小六惊讶的抬起了头。
云西忍住了笑,故作认真道:“这是本事,我云家从事刑狱推断六百年,自然有一套家传的本事!”
她又竖起了一根手指,得意道:“第一,你不过十五岁左右年纪,就是再走后门,衙门也不会收十三四的小毛孩吧?半年左右不过是个概数,一年长短都可被它含糊包括。”
小六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第二,殷捕头对谁都很粗鲁,唯独对你格外体贴爱护。护着小弟,很正常,但那么一个粗旷的人如此细心呵护,就不正常了。”
云西坏笑满满的冲小六挤了下眼,小六登时脸就红到了脖子根,张口想要再解释,却又被云西有条不紊的分析封住了嘴。
“只对你不同,说明你本就是不同的。那么你究竟有何不同?你年岁还小能力不足,那么就不是因为你有用就格外重视;你家境不错丰衣足食,那么就不是因为同情而格外施恩。”云西陡然加重的语气,神秘兮兮的表情弄得小六一时也紧张起来。
“剩下的就是家族渊源了,依着年龄推测,殷头与你的父母该是同辈人。而且他可以肆无忌惮吃你娘亲炮制的红薯干,频繁到了夸张的地步。红薯干并不贵重,也没有多美味,于他却很重要,可见在他潜意识里···呃,”
一个没留神,云西竟然又蹦出一句现代名词,见小六已经一脸懵逼,赶紧改口道:“呃,可见在他心底里,你父母与他很亲近。另外,在酒桌上,他不惜得罪杨拓也要去揍王柏,其中代价令胡知权都怕得不行,他却依然故我。却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只是为了一个人···”
云西的声音一滞,忽而住口不再说。
在她目光灼灼的逼视下,小六的脸色越来越白。
------题外话------
“内心坚强才能做强者,真正被人尊重,越觉得自己软弱,就会越来越像弱者,而对于弱者,没人会真正尊重。”
一声叹息,九尾好心疼小六啊~(>_<)~,希望小六未来能真正的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第四十章 收服美男
许久,云西清澈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个人,就是令尊。”
她平静的说着:“只有过命的交情,绝不容半点亵渎的神圣,才会令一个行事大胆,心思缜密的殷捕头什么都不顾的去维护。
只是挚交好友还差些份量,但若再加上一段同生共死的袍泽情谊,便是可以理解了。”
小六脸色青白得骇人,已经说不清是震惊、质疑、还是悲伤。
或许,三者都有。
“母亲缝制的一个小食袋,都在意的要命,这份依赖,已经超出了你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程度。”云西下意识缓和了语气,安慰般的说道:“其实,很多失去父亲的孩子都会很依赖母亲。不过你是个很开朗的孩子,父亲的事虽然对你打击很大,却没有摧毁你的生活。这也说明,他肯常年不在家,而从军在外本就应归家不易,两厢佐证,才能推断出那么许多事情。”
小六死死咬着唇,怔怔的盯着云西。
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凝重的沉默。
“小六,”云西又轻声唤道,“人哪,有时要超脱一些情感,才能看到真相。你先试一试,放下所有情感,冷静的回想一下我的话,然后反问我一个问题,好么?”
小六的脸色变了几变,许久,才抬起头,轻声问道:“殷头小时的事,您又怎会知晓?”
云西拉着缰绳仰头哈哈笑道:“这个最简单,习惯和品德可以后天教养,性格却是天生的,就你家殷头那混不吝的劲儿,小时候定然也老实不了,他要是老闯祸,身边朋友肯定少不了跟着吃瓜落嘛!”
小六眉间一松,困顿的表情终于舒展了些许。
“云书吏!”他郑重的说道,“云家的本领能教给我吗?”
云西蓦然绽开一个温柔的微笑,静静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小六一脸凝重的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里没有了昨日的欢快,也不见了刚才的怯懦,奕奕闪烁着的,是一种坚毅而肯定的神采。
“现在的我,只会给殷头添累赘,只能让他一个人冲在前面,我不想这样,我也想帮他!”
他重重的说着,声音微颤,鼻翼也在微微翕动,眼神却坚定如磐石。
云西注意到,他不再自称为“俺”,而是努力而学他们用了一个“我”字。吐音极重,虔诚得仿佛那个简单的字并不只是个称呼,而是一场郑重其事的成人仪式。
云西明眸微睐,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以,只是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哦!”
小六一怔,眼神茫然。
“开始就说好的呀,读出你脸上的字,就要帮我做一件事。
小六恍然大悟,刚要答应,却又被云西打断。
“我先问你,想不想干点有用的大事?”
?“当然想!”小六几乎不假思索。
?“即使和殷头作对也没关系?”云西故意拉长了尾音。
“作对?”小六惕然一惊。
“你们殷头不是从来都不办案的吗?我们不仅要办,还要办出真正的凶手来,怎么样,你帮哪一边?”?云西眸中泛着寒光,声音虽轻,却莫名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小六语声急促的道:“不是的!殷头虽然不走官衙程序,但是从来也没让坏人好受过,那些案子,他心里门儿清着呢!只要俺查了及时和殷头说,殷头肯定不会反对的!”?
云西听他激动地又用起“俺”来,不由得轻笑出声,“好了好了,信得过你!既然已经改口说“我”,就不要再秃噜回去啦。”说着,她又正经了脸色,“不过,要交给你的事不仅十分重要,时间也很紧迫,小六,你能全力去做吗?”
“能!只要有益于办案,我邓泓一定全力以赴,拼了命的也要完成!”他年轻英俊的面容焕着一层坚定的华彩,似初升的旭日,越发显得朝气勃发。
------题外话------
宝宝感冒啦,~(>_<)~先仓促码了一章,晚些再传第二章哈~(>_<)~
第四十一章 我会陪你
不觉间,云南已走到两人近前,俯身取下挂在马鞍的小包裹,递给了小六。
云西补充道:“这是从死狗体内取出的药丸与下了迷药的馒头,你速去曹掌柜家,让他辨一辨,看看是否与那李货郎有关联。”
“好!”小六接过包裹,小心的绑在了自己的马鞍上。
“还有,”云西继续道:“贾四家你也要再去一次,细细搜一搜还有什么相似的毒物毒食,衣物财物也一并搜了,着重搜查一些女子之物。记着,无论有无,所有衣物财货都一并带回衙门,回头在贾四家里汇合!”
她声音清澈而冷静,一条一条指令迅速交代着,条理极为清晰,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练,就像久经战阵发号施令的将军。
“好!”小六脸色凝重,听得极为认真,唯恐落下一字半语。
云西拍了拍他肩膀,语声轻微和缓,“去吧。”
小六揖手向前,向着两人一施礼,便打马扬鞭,驾地一声,溅起无数积雪,飞驰而去。
小六急奔的背影越来越小,很快隐没在远处幽深的密林里。
云南侧眸看着云西,轻声道:“还以为你不会轻信别人。”
云西唇边笑意微绽,“事必躬亲,时间就不够了,一样是输,还不如分担给略微信得过的人,总还有一丝成功的希望。”
“只是略微可信?”他语调微扬,带着些许嘲意。
云西无奈一笑,“好吧,我承认,我开始学会相信别人了,这个小邓泓,就是一个开始。不过···”她忽然停住,望着前方,慢慢眯细了眼睛,“不过,小邓泓生得如此俊俏,他娘亲也必然是个美人。而你们古代,男女避嫌规矩又甚多,殷三雨却如此迷恋小六娘亲亲手炮制的红薯干,杨拓他们叔嫂通奸的揣测未必没有道理啊。”
萧索的树林间到处都积叠的残雪,将光秃秃树木装扮的琼枝玉树一般,林中那条蜿蜒小路上,只剩下几道马蹄踏痕,小六早已没了踪影。
云西静静望着路的尽头,眸色深沉。
恍然间,只觉头上一寒,她讶异回眸,却见云南正抚着她的头,一下一下,轻柔温和。
“无事,任他如何复杂,都不必怕。”他缓缓说道,一双凤眸里着她白皙的脸庞,清澈沉静,无波无澜。
“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也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往后的路,都有哥哥陪着你一起走。”
她身子陡然一僵,怔怔望着他,一时收不回神。
他竟然看穿了她心底最隐秘的情感!
“走吧,下面还要去找那戴帽子村民吧。”他收回手,转身一拉缰绳,径自与马前行。态度平静寻常得就像从没说过那些深情的话。
“哎?你早都猜到了?”云西忽然醒悟,顿了一会,才不服气的笑骂道:“还以为你只猜到曹掌柜,哼,又装相扮酷···哎,你等等我啊!”说着,她猛地挥鞭,甩起缰绳,突然加快了速度,一跃便跑到了云南的前面。
云南唇角弯起一抹轻笑,也骤然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他们都知道,如此多的巧合重叠一起,江湖骗子李货郎绝不只是贩给吕氏贾四禁药那么简单!
而现今李慧娘去向不明,又撬不开贾四的嘴。
这些还在其次,他们担心的是,即便撬开了贾四的嘴,怕也问不出李慧娘的行踪,因为贾四明显是个炮灰,杀了人,都未必知道杀人背后真正的隐情。符生良只给了他们七天时间,一旦延误,李货郎带着李慧娘远走高飞,茫茫人海,又能到何处寻?
怕就真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过,云西心中仍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她能想到的,云南都能想到,无论会遇到何种很困难,她都不会再孤单。
云南说的戴帽子的人,就是前日酒肆里村民口中的老八。
明显是李货郎的搭档,是他的托儿,如果李慧娘真的和李货郎有关,那么他们的行踪,也许在戴帽子老八那里,能够找到线索。
寻找这个老八的行踪,却是再容易不过,只问了村口一户人家,就轻松问到了。
那是位于村东头,最边缘的一处茅草屋。
云西云南驱马而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残破不堪的篱笆墙,歪歪斜斜,七扭八歪。圈中还养了几只鸡,鸡窝是用腐朽的木柴糙糙搭建的,破旧腥臭,似乎很久不曾清理。
云西云南下了马,朝着院内叫了几声。
茅屋内寂静无声,并无人应答。只有两只麻雀飞到屋顶裸着茅草的地方,喳喳觅食。
两人漠然对视一眼,难道还是晚了一步,竟叫这个老八也跑了?
云西试探的推开院门,由几块旧木板组成的门轻轻一推,就发出嘎啦嘎啦的破败响声,像是随时都会倒地散架。
------题外话------
第二章终于码完~(>_<)~
第四十二章 当官真爽
云西将那歪歪扭扭的木门小心靠到围墙上,才缓步进了院子。
“云西。”云南轻轻唤了一声。
他很想替代她,却只能站在原地注视着,默默担心。
如果屋中有人,万一被惊动了暴起伤人或是夺路而逃,他除了白白搭上一条性命,什么都做不了。即便老八不逃不反抗,光是近距离的接触,他都承受不住。
云西转身回望,黑亮的眸子俏皮的眨了眨,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示意他不要担心,又抬手指了指前方,茅舍屋门紧闭,却并没有挂锁,看样子应是从里面上了栓。
不出意外,曹老八正在家中。
云南无声的点了点头。
云西这才转过身,踩着混着泥土的褐色残雪,小心的走进院子。
抬眼望去,茅屋房顶的积雪不多,显见被人简单的清理过。一些没扫到的地方,残余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顺着房檐滴答滴答的吊着水珠。
茅屋的窗则是黑乎乎的一片,泛黄的窗纸已有多处破损,主人显然没有趁机换上干净窗纸的打算,只是用小块的纸补丁糊了一层又一层,深浅不一的颜色堆叠着,斑驳凌乱,看着就教人觉得很堵心。
走到门前,便有一阵难闻的气味时有时无的飘来。
又酸又臭,还掺杂着一丝潮湿的**气味。
那是积年的污垢与宿醉酒气相混合的气味。
云西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情景。
一间衣物乱扔,家具乱摆的脏臭屋子,一张积满了油泥污垢的土炕,一个宿醉的邋遢男人正四仰八叉的昏睡着,身上还扯着一条露着棉絮的破被子。
她屏息凝气,抬手敲门,啪啪啪的几下,下手极重。
“老八!老八!出事了!赶紧起来!”她模仿着村民的口气,大声叫喝。
许久都没人应,云西索性抬起腿,大力的踹起门来。
本就晃晃悠悠的木门在她脚下更加不稳,发出嘎啦嘎啦凄惨的求饶声。
“谁啊?他娘的!别踹了!”屋中传来一个嘶哑的粗厚男声。
云西这才收住脚,唇角挂着一抹冷笑,静静侯在门前。
忽有木栓被卸掉的声音响起,接着,摇晃的木门被人哗啦一下打开。从里探出一个头发蓬乱,眼睛浮肿,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
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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