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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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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你早就知道了,杨府最大的秘密与尧光白故布疑阵下真正的用意,对吗?”

 第125章 近在咫尺

    听到云西的问题,云南一拉缰绳,骏马蓦然止步。

    他无声回首,静静望着云西,瓷白脸颊隐在幽幽暮色之中,冷若冰霜。云西驱马赶上,挑眉浅笑,嘲意十足,“要是我一直没猜到,你不会一直袖手旁观下去吧?”

    他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侧眸望住她,“还想的起来再去囚室查问,证明,你离尧光白越来越近,”他双眼微眯,目光愈发凛冽,“而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云西耸耸肩,不屑轻笑,“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给人足够准备的时间。而我云西,从来不需要刻意准备。”

    她唇角忽地弯出一抹浅笑,邪魅妖冶,摄人魂魄,“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准备之中。什么尧光白、尧光黑,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足惧哉?”

    说完,她右手猛地一扬,马鞭骤然劈开空气,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箭一般直直冲了出去!

    云南望着她的背影,缓缓闭上眼。

    只觉一种不能言说的复杂情绪,萦绕心间,久久不能散去,徒余无尽迷惘,怅然若失。

    寂寂归途,两人都似隔了心事一般,再无言语。

    回到衙门,他与她径直奔往囚牢。虽然三面墙壁上都掌着油灯,班房依旧昏昏暗暗,仿佛其中积蓄了太多冤戾的黑暗,再强的光线也射不穿。

    还有一种混着腐臭味道的霉败的气味,阻塞着人的呼吸。

    心情本就不好的云西,此时更是烦躁不堪,不觉掩住了口鼻,匆匆走进囚房狱吏值班房。

    不同于衙门其他部门,囚房夜间也有狱卒值班把守。

    三个满脸疲色的值班狱卒一见刑房来人,齐齐站起身。

    其中一个眼熟些的狱卒,热络的走向前,脸上堆着笑,揖手打着招呼,“云典吏,云书吏,天都黑了,怎么还来囚房,是还要审问白天的那个徐霞客吗?”

    云西拍了拍身上尘土,语气稀松平常得就像是在村口和老乡聊天,“这回不审他,跟他一块被押回衙门的那些渔场打手呢?还在狱里吧?”

    “在,都关在一起了!”狱卒肯定的说着,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一大把钥匙,又擎了一盏油灯,“二位先去审讯房等候,俺这就把他们的头头带过去。”

    “不必了,”云西走到狱卒跟前,星眸含笑,“我们直接去囚房,就在囚牢外面,一起审就行。”

    狱卒点点头,“好,二位这边请。”

    不多时,三人就走到了位于监牢最深处的大号囚室。

    一踏进囚室门槛,云西就皱起了眉头。

    不知是为了防范越狱,还是只想专门折磨犯人,监狱深处通风效果非常不好。

    又加上屋子里装了太多人,古代老百姓冬季基本不洗澡,一大帮壮汉吃喝拉撒又都在里面。

    各种体臭,狐臭,脚臭,污秽之物加在一起,直冲鼻窦,熏得云西脑瓜仁嗡嗡的疼。

    旁边云南却很淡定,眉目容色平静如常,一袭白衣更是整个囚室里最养眼的存在。

    云西不禁皱了皱鼻子。

    她很怀疑,这个从小扎在人骨堆里,闻着各种血腥尸臭长大的世家公子哥,就是跌进泥潭里,行至仪态的优雅高洁,也不会减损分毫吧?

    勉强定了定神,云西从狱卒手中接过油灯,抬眼向囚室深处望去。

    手中油灯随之缓缓移动,昏黄的光晕不断向前,驱散着浓浓的黑暗,一串被灯光拉成变形的人影恍然出现。

    光线虽弱,却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有人立刻就转过身来,扒着囚栏,扯着嗓子喊道:“官差老爷,官差奶奶,小的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抓错人啦!”

    有人跟着急急喊道:“就是就是,官差爷爷,官差奶奶,求求你们醒醒好,快快放了小的们啊!小的们真的是冤枉啊!”

    还有有的喊,“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三岁小儿没人照应,求求爷爷们醒醒好!体恤体恤小的们!”

    后面的则叫唤道:“爷爷奶奶们好人有好报!升官发财一年更比一年高!”

    云西板着一张黑脸,目光冰冷,犀利如鹰。

    她环视着囚房里争相扒着围栏,拼命伸出手求救的人们。

    一个个虽然都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却都灰头土脸,头发蓬乱。  她只扫一眼就可知,这些都是是群油头滑脑的村疲流氓。

    一个比一个会装孙子的大尾巴狼!

    “吵吵什么?!”狱卒抄着铁棍,急急的敲打着囚栏,不耐烦的嘶吼着,“官爷们是来提审的,一个个的都给爷坐回去!别他娘的起哄!回头要有一句假话,就全他娘的给爷爷在里面过年!”

    囚室众人闻言,立刻哀嚎着松开了围栏。面上虽然听话的全都坐成了一团,嘴上却还是在求饶不断。

    不过已经没有任何心意,总还是那一套上有老母,下有儿女,一定不能在牢房里过年的陈腔滥调。

    “云书吏,您看这儿这群泼皮实在太吵闹,不然还是一个一个单独的审?”狱吏凑到云西身边,看着混乱的囚室,小声建议。

    云西冷冷哼笑一声,环视着众泼皮,故作怒色,狠狠说道,“不审了!这个样子,审也审不出什么实话,就关着吧!反正临县胡乱被抓住的,都在牢房里过了几个年了,咱们滕县牢房历来消停,有了这群,今年也热闹热闹!”说完,端着油灯,利落转身,大步就走。

    身后登时传来一片凄厉的哀嚎声!

    “官爷只管问!俺们保证问啥说啥!绝不说假!”一个身材最高的泼皮冲在最前面,拼命向外伸着手,唯恐云西真的走出监牢大门。

    云西缓缓回过身,脸隐在灯光后,半面明晰半面幽暗,阴冷森然。

    “我要问的话,很简单。不涉及你们那套糊弄百姓钱财的腌臜把戏,也与你们横行乡里的脏事无关。但要是一个字的假话,不仅今年出不去,明年后年也都得在这儿过年了!”

    “官爷只管问,官爷只管问!俺们绝不说瞎话!要是有一个字的假话,管教俺们天打雷劈!”高个子的举着一只手,急急立誓。

    云西眉梢一挑,慢慢转过身,“那就先说说,你们抓那个外乡人的所有经过。”

    大个子头点得拨浪鼓一般,先从徐霞客扰了渔场正常的钓鱼活动时开始讲起,中间部分,虽然隐瞒了渔场蒙骗百姓的把戏,只说那个外乡人搅乱渔场生意买卖。但除了这一点,其余部分都与徐霞客说的能够对上号。

    云西心里不觉一沉。

    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新说法,也就代表了没有新的突破口。

    待到大个子一口气说完,云西却突然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

    “一派胡言!”

    她突然发出一声爆喝!怒目戟指,“你们这么一大群壮汉,怎么连一个身材单薄瘦弱的酸书生都逮不住,还放他跑了那么远?分明是满口假话,看本差官是个女子,糊弄蒙事!”

    旁边的狱吏也被她吓了一跳,不觉后撤半步,只有云南掩唇侧头,轻咳了一下,掩饰着掺杂着一些尴尬的无奈之感。

    大个子一把扒住柱子,哭嚎着辩解,“官爷明鉴!小的们没有一句假话啊!当时是俺第一个就捉住了那个穷酸!他趁着俺不注意插了俺的眼睛,一个不防才被他跑了出去,后来俺们又跑上去,谁成想就要抓住他,突然跌了一个大跟头,还绊摔了兄弟们,这才叫那个穷酸跑出那么远去的啊!”

    “对对!就是冰面太滑!”

    “俺就是被他们绊摔的!官爷,俺们大哥说的全是摸着良心的大实话啊!”

    “摔倒?”云西从鼻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哪有这么巧的事?第一个摔倒的那个,把裤腿卷起来,本差官倒要看看能摔成什么样?”

    大个子第一个捋起裤腿,伸腿向前,无辜的叫喊着:“差官您看,俺腿上这会还淌着血水呢!”

    云西刚要上前查看,肩膀上却忽然受力,手中灯盏倏然被人夺走。

    她侧头看去,只见一抹白色身影掠过她,擎着灯盏,走在了前面。

    是云南。他不由分说的就抢去了检查泼皮伤情的任务。

    云西这才想起,自己想要去验伤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这特么的是在大明朝。

    自己虽然是刑房吏,但毕竟还是一个有着点身份的未婚世家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看别的男人毛乎乎的大腿,肯定是有碍名声的。

    云南并不理会云西复杂的心理活动,挥手用油灯向前一扫,便将伤情看了个仔细。

    “这伤是摔倒后磕的?还是在摔倒之前被什么东西击中的?”云南缓缓直起身,神情专注。

    大个子忽地一拍脑袋,恍然道:“哎呀,之前一乱都给忘了,官爷这么一问,俺才想起来。这条腿是突然一疼,才跪着摔了的!”

    “突然一疼?你再说得仔细一些!”云西急切问道。

    “就是俺跑着跑着,腿上突然一疼,就跪着摔了,”

    大个子回忆着说道,“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弹弓子打了俺。”

    云西与云南不觉对视一眼。

    诚如云南所说,他们与尧光白的距离,真的近在咫尺了。

 第126章 崩溃边缘

    一离开囚房,云西云南就被急匆匆跑来的小六截住了。

    小六刚要汇报,云西就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暂时不要说。

    小六立刻噤口不言,跟着云西云南,一起来到了刑房。

    走进相当于自己办公室的刑房,云西摸索着打着了火石,点亮蜡烛。

    烛火倏忽轻曳,昏黄的光线缓缓,慢慢驱散了一室的黑暗。

    “我问了捕班的兄弟,除了凶案当夜,第二天早上的事他们还真有问过一嘴,真如典吏所说的那样,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东山后山小村里就走出了四辆牛车。”

    “是村里不认识的陌生车子吗?”云西将打火石收入袖中,蹙起眉头。

    “那倒不是,”小六挠挠头,“是村里一家送柴大户的牛车,只不过奇怪的是,那户人家送柴都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三十。不过每次往城里送柴都是两辆牛车,而且都是晌午时分。这一次不仅牛车数量多了,送柴还不是正日子,所以隔壁人家特别留心了一眼。”

    “哦?”云西眉头蹙得更深,“送到城里?是要送到固定人家,还是去镇上散卖?”

    说到这里,小六忽然兴奋起来,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云西姐,你说这事巧不巧?那家送柴的,是专门给杨典史家供柴的!”

    云西急急追问,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所以四辆都是来到了滕县?!”

    小六却迟疑起来,“这个,捕班里的大哥就没问了。”

    “别的呢,别的可疑消息还有吗?”云西又问。

    小六挠着头认真思索了一会,摇摇头道:“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

    “好。”云西点点头,郑重道,“小六,明天带着何捕快再去那户卖柴的人家,山脚下的积雪化得慢,行人也少,车辙印应该还在。”

    她特意强调,“记着,你与何捕快明早要将车辙深度、宽度,行进方向全都仔仔细细记录下!”

    “好,云西姐我记住了!”像是被赋予了什么既神圣又重要的特殊任务,小六目光凝重的点点头。

    “好了,今天太晚,赶紧回家吧,明天一早还要做事呢!”

    小六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那云西姐,我先回家了,您和典吏也早点休息。”

    云西不由得会心一笑,“知道了,赶紧回家吧,别让你娘亲担心。”

    一提到娘亲,小六才迈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看着云西,挠着头涩然一笑,“提起我娘,我才想起来,今天我娘让我给您捎来了一个包裹,就放您吏舍了。”说完,他又向云南挥了挥手,才转身大步跨过门槛,欢快的跑开了。  云西不觉微微一笑。

    之后略作收拾,关了房门,与云南一起走向吏舍。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

    云西本想就最新线索好好与云南探讨一番的。

    无奈每次她一想张口,都对上了云南那冷峻如冰山的臭脸。

    她虽然愿意理解他,但却不想再惯着他。

    他们是最亲近的人,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该无视对方的感受。

    都不该只按照自己的标准,自顾自生气,自顾自做决定。

    她想,他们是该就双方不同的理念原则、思维习惯,好好的交谈一下了。

    两人各自回屋后,云西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白布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纯棉布的贴身换洗衣物,翻到后面,竟然还有一些古代女性可拆洗的生理用品,还有一封书信。

    云西不由得会心一笑,抽出信纸,一笔娟秀的瘦金体小字映入眼帘。

    那是潆儿姐的字迹。

    写着云西一个小女儿独身在衙门生活,肯定会有很多不便,这些都是潆儿姐特意为她准备的。

    还叫云西把邓家当成自己家,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家里。

    潆儿姐没有姐妹,云西不见外,就是她最开心的事了。

    读着读着,她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才是真的最开心的那个人。

    要知道,穿越的这几个月,她过的可是乞丐一般的生活。

    记得,第一次生理期时的情景,真算得上是一塌糊涂,狼狈至极。

    对于古代女人如何应对生理期,云西完全没有任何常识,不得已只能求助云南。

    不想,云南当时就原地石化风裂了。

    即便是兄妹,这些事情也是男女大防,更何况逃命之前,她妹妹一直养尊处优的待在家里。

    以前,各种生活必需品都是由婶娘准备的,根本不会让家中男性沾染半分。

    面对云西疼得直打滚,与她脏染的衣裤。

    云南根本不敢直视,甚至连耳根脖子都红透了。

    但他还是二话没说,脱下外衣,抖开披在她的身上。

    默默背起她,跋山涉水,一走就是一天一夜。

    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村镇。又一户一户去敲门,去求人,才找到一个热心的大婶家。

    直到那位好心的大婶啧啧的摇着头,一脸不忍的拉过她,偷摸摸对她讲,她才知道古代还有种迷信。

    说是女子月事对男子来说是必须要远远躲开的秽事。

    他哥哥又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这样背着一身血的她,肯定是要倒霉的。

    她面上虽然嗯嗯的应着,内里却很不以为然,还将这话当成玩笑讲给云南。

    云南却只微微一笑,很是风轻云淡,“身在推官世家,尸骨血污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了点嫌讳。”

    她当时真的是被感动了。

    她知道,他只是不愿多说,他的本意该是,“眼看自己妹妹疼痛受罪?到了这个地步,别说是点子嫌讳,就是脚下有刀山,也要背你走过去。”

    直到今日,趴在云南坚实后背上沉沉睡去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

    唇角不觉轻轻扬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们真的应该多谈谈心。

    因为藏事在心,少交流而产生误会,不是他们这么亲密的关系,该犯的错误。

    放下包裹,舀了壶水,放在火炕旁边的炉子上。

    云西细细的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身舒服些衣服,热水已经烧开。

    取出白日里小六送来的潆儿姐准备的点心,云西就着热水全部吃了个精光。这才心满意足的穿上外衣,拎着剩下半壶热水,出门走到了云南的屋前。

    啪啪几声敲了几下,简陋的木门应声打开。

    一袭白衣的云南出现在门后。

    “关于案情,咱们谈谈吧。”她平静的说。

    云南眸光一怔,顿了一下,才错开视线,“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

    云西点点头,却没有先回去,等到云南走出房门,她才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进了屋,云西举了举热水壶,一脸兴奋,“看看这次的我推断的都对不对?”

    云南望着炕桌上烛火,眸光飘忽,“我们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云西不以为意的嘟嘟嘴,随手关上房门,跟着走到炕桌前,拿过桌上瓷茶壶,掀起盖子,放了些茶叶,注起热水来。

    云南在炕桌另一旁,俯身坐下,木然望向前方,表情清冷。

    一会的功夫,云西沏好茶水,又拎起白瓷茶壶,翻出一个茶碗,给自己倒起茶来。 “云西,” 云南忽然抬了抬头,看着房门的方向,语气异常坚定,“我们的约定作废吧。”

    云西手上一僵,茶壶哐啷一声跌到地上,应声而碎,冒着热气的茶水瞬间泼洒了一地,也溅湿了她的鞋。

    云西却恍然不觉,僵直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南,“你说什么?”

    云南默默站起身,又俯下身,半蹲在地,一片一片拾起碎片。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强迫你接受的,”他始终低着头,如瀑的长发,无力的垂在肩头,一根根滑落。白皙的脸庞在烛光的掩映下,恍恍惚惚,看不清悲喜。

    “云西,你还记得咱们的三条约定吗?”

    云西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强忍着愤怒,别过头不屑一笑,“平白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你还记得吗?”云南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缓平静。

    云西索性也蹲下了身子,将碎片一块一块捡起,佯装随意的说道:

    “一,不要干有损云西名节的事;

    二,继承云家遗志,终生以云家最后一人自居,以洗雪云家冤情,践行云家志向为己任;

    三,尊你为兄,还要心口一致。”

    “三条约定,无一不是云家的责任,”云南缓缓抬起头,蓦然—视着她,平日里目光犀利的凤眸,也失了光彩,黯然幽深。

    “而这一切,本该都是我的责任。”他缓缓伸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捋着云西耳畔的碎发,“我这个真正的云家后人,什么都做不到,空有执念,看到了你,就把沉重的一切,自私的强加到你身上。”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声音怆然忧伤,“你不该承受这一切,更不该背负这一切。”

    云西眼眶不觉酸涩。

    “你只是个才过及笄的小女儿,你该有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该有个疼爱你的夫君,保护你,给你一个安稳的避风港。我太自私了,我不该绑着你,我不该强拉着你走进全是男人的衙门,不该让你出入满是腌臜的囚室尸房···无论你是不是云家女儿,那些约定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自私决定,所以,就到这里吧。”

    他缓缓站起身,苍白的脸上似乎想要挤出一点笑容,可是,唇角牵出的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剩下的案子,交给我,所以,离开刑房吧,那里的确不该是女子待的地方。”

    云西蹭的一下站起身子,额上青筋突现,犀利目光似蕴了滔天怒火!

    她咬着牙,狠戾质问道,“离开刑房,你又要我去哪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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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抱了他的宝贝,睡了他的床。结果偷袭不成反被压,还被便宜占尽丢出门。暴君!

    此仇不报非…姑奶奶。

    几天后,某特种大队司令部,空降一心理辅导员,专治某暴君司令。

    一言不合就扣分,满眼都是XXX。

    某暴君想枪毙这货的心都有。

    结果…

    上任第一天就被强?我X!

    饥渴啊!这是病,得治。

    腹黑小恶魔vs暴君大司令。

    每天都是压与被压的限制级戏码。

    斗得天昏地暗,爱得死去活来。

    某军爷开头有多横,结尾有多奴。

    直把腹黑小娇妻宠到人神共愤。

 第127章 伟的太大

    “符生良会送你回叔父老家,算得个黄道吉日,他便会迎娶你,他——”

    说到这里,云南不觉顿住,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符生良,也算得上品貌出众,才德兼备。以他的才识人脉,初次任命足够一个京官。叔父将他下放到历练,他也没有自艾自怜,既懂得蛰伏,更有伺机而起的坚韧。”

    他转过眸子,避开云西如刀的锋锐视线,喃喃道,“经过这一番磨练,日后也就有了成大器的气象···”

    “所以呢?”云西明眸微睐,冷冷质问。

    云南眉心越蹙越紧,缓缓闭上眼睛,“他···该是你的良缘。”

    声音低如蚊蚋,几不可闻。

    “啪”地一声脆响,云西将拾在手中的瓷片狠狠抛掷在地上,勃然变色的大怒道:“你这是在给我规划未来?还是要强买强卖?!”

    云南蓦地抬起头,冰晶般的瞳仁微颤着,满目都是难以置信的苦楚之色。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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