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明女推官-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西拍着小六的肩膀,温柔一笑,“云西姐对你很放心,只要小六事事多想几个为什么,做事就会越来越稳妥,去吧!我们也要出发了。”
小六红着脸,表情凝重的点点头,道了辞,转过身,扶着腰间佩刀,快步而去。
望着小六一头扎进清晨薄雾中的背影,云西不觉温默一笑。
“云南,咱们也走吧。”她拂了拂衣摆,淡然说道。
云南已走到她的面前,白皙的面容绽出明媚浅笑,“走吧,好戏才要开始,不能误了场。”
------题外话------
我是小注脚O(∩_∩)O哈哈~
1,在评价云家时,符生良让云西一脸懵逼的第二句说的是明朝末期,在朝野民间都大行其道的王阳明心学。
不同于儒家学派其他死板派别,阳明心学更加灵活,也更加坚韧。由王守仁(号阳明,下文王阳明即此人)首度提出“心学”两字,并提出心学的宗旨在于“致良知”。
2,再度让云西一脸懵逼的红拂女是唐代的爱情故事,典故大概过程是,隋唐乱世,司空府有侍女,一说侍妾,偶然目睹暂时不得志的李靖侃侃而谈,心生爱慕,于夜晚奔到李靖住所,一起私奔的浪漫爱情故事。
符生良此处用卓文君与红拂女的典故,是想说,云西对爱情很有主见,很大胆。云西全然没有听懂,捂嘴笑O(∩_∩)O哈哈~
第129章 快说人话(一更)
准备好一切,云西关了刑房门,就跟着云南来到马房提马。
可是眼前情景却叫云西瞬间就沉下了脸色。
空荡荡的马棚,一览无余,只有槽中干枯的草料与棚中稀稀落落的硬马粪,在盘旋往复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就连平日里守棚登记的马夫,此时都不知道哪里躲清闲去了。
不过,不用问马夫,云西也猜得到,是谁提走了这些马以及提到了何处。
云西撇起嘴,抱着双臂,巡视着空空如也的马棚,酸意十足的埋怨道:“看来,这一次,咱们的那位杨小典史,是要把整个捕班都请去家里吃宴席哪!”
话音未落,就觉肩上忽然受力,似是有人在轻拍她的右肩。顺势一看,云南唇角微扬,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怎么?才骑了几日的马,双腿就不习惯走路了?”
云西摊开双手,“不是不习惯走路,是有上进心!是向往更加美好的生活水平而已!”她挑眉一笑,“但是,水平忽然下来了咱也不怕,咱们云爷奏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真英雄!”
云南抬起头,莹亮如琉璃的凤眸微眯,望了望尚未透亮,蒙蒙青灰色的天空,若有所思的低语道:“飓风起于青萍之末,草微动,可见风已开始造势了。”
云西神思微微恍惚,顿了一会,才捏着下巴,皱着眉,煞有介事的认真说道:“咱们···能不能说人话?”
云南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过身,拔足而去。
云西冷冷朝他的背影翻了白眼,没好气的做了个鬼脸,“符生良和别人,我也就忍了,咱们血脉相通,说的话都能听懂,能进不能就别拐着弯说话了?又要想案情推理,又要在职场里勾心斗角,还要时不时的跟你们神思微一恍惚打打哑谜,早晚非得被你们逼疯不可!”
云南驻足回眸,望着她,眸光深邃沉寂,“刑房小吏并不是你我的终点,即便是云家世代相承的推官也不是。你我携手,要能走多远走多远。只是越往高处走,底子要越厚,为了站得更稳,明天起你便开始读书吧。”
云西双眼瞬间睁大。
一想到要整日捧着厚厚的繁体字文言文书本,还是从右到左的竖排文字,她脑瓜皮就起了一层腻子,瞬间就要麻木失去知觉了!
她捂住口鼻,一脸惊恐,尴尬的笑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博学多才就够啦!我就负责学习人情世故,礼仪规矩,推理断案就行啦!”
她耸耸肩,嘿嘿的笑了两声,“况且我刚才是逗你玩呢,飓风起于青萍之末,我明白我懂,不就是对方阴谋已经开始运作,并且展露端倪了吗?”
云西最后又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空余腥膻气息的马房,故作轻松的不屑一笑,“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爷就原地站着呢,就等着他们的飓风来得更加猛烈呢!”
云南的笑容越加亲切和蔼,“无事,书目我都给你备好了,明天开始教你诗经。”
说完,他一甩袍袖,转身大步走出了马房。
云西真是后悔自己刚才多嘴,竟然主动替云南挖了一个坑,将自己埋了。
此刻,她只能泪眼婆娑的垂头跟在云南身后,心情犹如上坟一般啊!
好在杨府距离县衙并不算远,天色也还尚早。出了县衙,二人一路优哉游哉的安步当车,权当做散步锻炼身体,倒也不觉累。
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当杨家阔气豪华的大门楼印入眼帘时,旭日第一缕温暖的阳光才照到街道斑驳的灰石砖面上。
比起昨日大门紧闭,进府还要门房通传的气派繁复,今日的杨府门口真可谓人山人海,红旗飘展,就差锣鼓喧天了。
云西不由得皱起了眉。看来,仅仅一夜,杨拓就已经改变了主意,采用了大规模动作的方式,来抵御尧光白。
先是一排齐齐站立的整装兵丁,各个扶着腰间佩刀,将整个杨府严严实实的围了一圈。
中间就是两队同样全副武装的捕快,表情严肃的站在杨家大门口,严密护卫着停在门前的四辆马车。
那些马车无棚无架,空有一个斗子,深约半尺,搭着深灰色的油布毡子,鞍前都是两匹马拉车。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拉重型货物用的。
“动作好快啊!”云西忍不住感慨道。
望着杨府门前簇拥忙碌的场景,云南眸光微寒,片刻之后,才轻笑一声,淡淡道:“只是一夜,不仅说动了杨拓,彻底逆转了态势;更在今早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个唐七星的确有些本事。”
云西冷哼了一声,讥诮笑道,“如今越看越觉得当初我小瞧了他,能披上锦衣卫的皮,挎上绣春刀,怎么会是简单人物?”说着,她拔步抬脚,径直向前方走去,“走吧,好戏已经开锣,咱们已经错过开场了。”
云南淡笑拔足,容色平静沉肃,无波无澜。
走到车队前时,看到他二人的捕快们纷纷热情打起了招呼,其中就有之前那个大胡子老何。
云西当然不会自大到以为这些全是因为这几天的表现。
即使下到捕班兵房,都已经听说过她的本领,但素面不相识的情况下,应该只是普通点头示意才对,绝不会如此殷勤热情。
这样热络,无疑是沾了殷三雨的光。
这也侧面说明了殷三雨在整个滕县县衙极高的声望。
上面吃得开,下面好人缘,能做到这一点,殷三雨便是相当的不简单。
云西含笑向老何回了礼,刚想到殷三雨此时该在何处,一个轻佻而熟悉的声音便骤然响起。
“云书吏,云典吏,这一宿睡得还安生啊?”
云西一惊,抬头望去却没看到人,才发现那声音是从前方门口里面传出的。紧接着,就看身着捕头官服的殷三雨抱着臂,跨过高大的门槛,正向她走来。
飞扬的浓眉下,眼眸带笑,蜜色脸庞上还挂着几分不羁的轻佻之态。他缓步走下台阶,来到云西云南面前,朝她们往街上方向抬起下巴,努了努嘴,示意跟着他走远一些。
云西与云南对视一眼,默契的跟在殷三雨身后,来到对面街角,一家早点摊前,纷纷落座。
那是个馄饨摊,因着今日与往日不同,杨府门前热闹太多,不少兵丁都在此处吃过了早点。摊主的食材几乎都已经买完,桌椅基本也都收拾叠放,摞在了一起,只剩下一张方桌孤孤单单的摆在街角。
摊主一眼瞧见殷三雨过来,立刻从蒸屉中取出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一一摆放在他们面前。
殷三雨端起其中一碗,自然的摆到云西跟前,笑着向云南打了个招呼,“知道云典吏不吃东西,就没留您的,礼数不周不全什么的,咱们就不讲究那么多了。”说完,才端起另一碗,放到自己面前。
云南微笑点头,“殷捕头客气了。”
其实云西早已看出,这两份馄饨是殷三雨特意提前留好,只等着自己来了再吃的。
心中不觉一暖。
“让殷捕头惦记了。”云西抬眸甜甜一笑,执起筷子,开心的喝了一口汤。
殷三雨也冲她微微一笑,却并不答言,直接埋头吃起馄饨来。
云西这边才咽下一个鲜香的馄饨,殷三雨那边一抹嘴,一碗已经下肚。他放下碗筷,直了直身子,望着大门仍旧热火朝天的情景,轻笑一声,道:“想必典吏、书吏已经看出些名堂来了。”
云西咽下第二个馄饨,又喝了口汤,点点头,笑着问道:“怎么?昨晚那个唐缇骑又闹什么幺蛾子?今天竟然整出这么大的阵仗!”
殷三雨抬手又跟摊主要了三碗热水,转过头,嘁了嘁鼻子,哼笑一声,说道:“幺蛾子?倒也贴切!的确是有人舌灿莲花,在晚饭其间夸下海口,只把人说得晕头转向,就差把他的唾沫星子都当宝贝供起来了!”
云西喝了口热水,看着殷三雨,眸光晶寒,颇有深意的笑道:“看来殷捕头肯定是一水的附和,全部意见都通过了吧?”
殷三雨转而看着云西,勾唇一笑,“书吏可以直接去当半仙了,什么都跑不出你这双眼。”他端起碗,将白水一饮而尽,随手放在桌上,“既然有人大包大揽,想方设法的把咱们踢出这盘棋,咱们又搅这趟浑水干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杨典史应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出了事,谁也怪不到咱们头上,老子乐得清闲!一会吃完饭,我还要去问问杨典史,要真是全盘都有那个锦衣卫指挥,没咱们什么事,咱们还就先回衙门了!”
听到此处,刚夹起一个馄饨的云西不觉放下了筷子,抬眸望向云南,两人眼底均有寒光一闪而过。
。
------题外话------
晚上9:30还有2更O(∩_∩)O哈哈~
第230章 就是调戏
云南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云西心领神会。
转而又看向殷三雨,见他一脸不耐,云西眸中漾出浅淡笑容,“三雨兄,不要那么急嘛,这可是难得的一场好戏,又不要咱们花钱打赏,索性就在杨府住个八天、九天的,权当免费看个乐呵。”
殷三雨恍恍然听着,眉梢忽然一挑,望了望云南,又看了看云西,别有深意的笑道,“怎么?典吏与书吏这是有成竹在胸了?”
云西吃完喝完,拂了拂了双手,站起身来,心满意足的笑道,“那就请三雨兄先讲一下,昨晚那个唐缇骑究竟是如何舌灿莲花的吧!”
云南也跟着站起了身,面色恬淡,行若无事。
殷三雨从袖中摸出些铜板,放在桌上,也站起身,望着身后往来忙碌的人群,嗤然笑道:“说来也没什么新鲜的,无非是昨天那套话,只不过着重强调了明天就是尧光白即将要动手的第三日,时间紧迫,不能坐以待毙。”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云西遥遥指着那四辆马车,问道:“这些马车就是专门运送财宝的吧?”
殷三雨扶着佩刀点点头,“是呀,每辆马车车斗都又深又大,整整四辆哪!人家常说的富甲一方,恐怕都形容不了咱们这位杨典吏了。”
“嗯,的确够阔绰,还够嚣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运财宝出去,也不怕被人告上贪污啥的罪名。”
云西嘲讽轻笑,“不过我猜,肯定还会有没出现的马车,会在夜半无人时偷偷来到杨家取货。”
殷三雨惊讶地望了云西一眼,旋即又展齿一笑,说道,“就说云书吏你料事如神,果然什么都猜得到。”
云西并不自得,只冷眼望着前方,沉声说道:“唐七星能够说服杨典史兵行险着,散出分几路运珠宝的消息,去引诱尧光白上当。我云西就能提前预言,杨家的珠宝就一件都丢不了。”殷三雨皱了皱眉,有些困惑的道:“云书吏就这么相信那个唐七星的本事?”
云西眸中蕴满莫测微凉的笑意,“因为尧光白偷的从来不是那些珠宝,他看上的是杨家的心尖肉。”
殷三雨看着云西,眼中疑惑愈深,却始终没有问出口,耸耸肩,无所谓的一笑,“好吧,反正听云书吏的,吃不了亏,也上不了当,我就擎等着看看他杨家的心尖肉到底是什么吧?”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杨府门前,殷三雨率先走进大门,却没有直接进院,而是转而走向一旁,敲了敲了门房房门,声音懒懒,不耐烦的问道:“还有没有个喘气的?”
这时,云西云南也走到了近前,虽然不知殷三雨要干什么,但还是耐心的等在了他身后。
门房房门吱扭一声被打开,出来的正是昨日那个老仆人。
只见他打着哈欠,揉着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的老眼,勉强挤出些笑容,“呦,是捕头大人啊!”
殷三雨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冷冷笑道:“都日上三竿了,你窝在房里,大门进了贼你都不知道吧?”
老仆人忙哈下腰,赔笑着说道:“捕头大人真是会说笑,门口有那么多差官老爷,还有杨府小厮们,哪里就进来贼了,小老儿这不是半夜三更就要张罗着给各位官爷端茶倒水,安顿车马,谁想刚回屋迷瞪一会,就睡过去了。”
“听你这么多废话!”殷三雨狠狠瞪了老门房一眼,转身就走,“快,给刑房两位老爷去寻两间上方,好生安顿!”
“好嘞!您老放心!容俺老儿涮把脸就带两位老爷去寻个住处!”老仆人忙不迭应着,说完就颠颠儿小跑着进了屋。
“云典吏,云书吏。”
殷三雨走回云西云南身边,笑着说道:“今天别说让杨小典史陪酒席了,就是李儒都不会赏光来招待咱们。吃喝用度,你们也不好意思,该找下人就支使他们!”
他越说越轻蔑,“杨家的人一个个都牛气的很,就是这些小厮也都是势利眼的酸货,平日横行乡里惯了的,都跟他家主子一样,虚伪的很,用得着就陪陪你,用不着就把你扔一边,不用心疼他们!”
云西噗嗤一笑,单手掩唇,道,“没事,我们都很想的开,这会用不着咱们了,没直接把咱们退回衙门,还留着吃闲饭,已经那杨典史很有修养了。”
此时,洗漱完毕的老仆人已经出了屋,碎步跑到三人近前,朝着里院一摆手,恭敬道:“两位刑房大人这边请。”
殷三雨耸耸肩,朝着云西云南笑道,“二位身上没有功夫,押运不了车马队伍,别的应该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在后花园里散散心吧。”说完,他挥了挥手,扶着腰间佩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云西云南笑着跟他道了别,才在老仆人的带领下,走向后花园方向。最终那个老仆人为他们安排了最角落的两间客住厢房,虽然在客房里不算最大的,但却是最安静的位置。
云西随口问了殷三雨与唐七星的住所,殷三雨的房子就在云南旁边,唐七星最远,在池塘的另一端,与他们遥遥相望,房屋规格也最高最大。
那个老仆人介绍时,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差距,有些不好意思,说的遮遮掩掩。
云西却爽朗一笑,不卑不亢的道:“我们都是客人,自然客随主便,老伯不用介怀,待到用到我们的时候,各方片面条件自然也就调上去了!”
见她既自信又深不可测的样子,老仆人更是不敢怠慢,赶紧殷勤招来负责照顾客人的丫鬟仆役们,好生嘱咐了一番。才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云西转身推开房门,便立时被客房奢华的布置惊住了。
虽然看上去比唐七星的住房小,但实际上却并不小,房间分里外两个隔间,用一道雕花镂空红木月亮门断开。
雕花拱门两旁还悬着淡蓝色的丝绸帘帐,质地柔软的帏帐被深蓝色的缎带拦腰系在两边,轻盈飘逸。
外间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下四把椅子,都是一水的金星紫檀打制。桌上一套精致的哥窑开片瓷器。屋子两面围墙上各自悬了三副山水画,笔意洒脱,一望便知出自名士之手。其中一面墙下,还摆着一张条案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俱全,就连悬笔的笔架也都是紫檀打造。
里间是一张方正带着床架的拔步床,床两边则是深蓝的丝质帷幔,更遮光一些。床头外还摆放着一张梳妆台。
云西看得眼睛都直了,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光着一整套的古董紫檀家具,恐怕就要上亿人民币!
这真的是她有史以来住的最豪华的房间,即便是后世的五星级酒店也望尘莫及。要知道,这些都是做工考究,用料最最最上乘的罕见古董家具啊!
如果还能穿越回去,还混什么打打杀杀的黑社会啊?!
直接搬几套家具,再倒腾些瓷器珠宝,绝对分分钟就能跻身顶级收藏家行列!
“云西,”不觉间,云南已经走到了书案前,他从砚盒中取出一款墨条,细细端看着说道:“白日漫漫,无事可做,就先从诗经最简单一篇开始学起吧。”
正在满眼放星星的云西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她捂着胸口,压住内伤,哭笑不得的道:“你吓死我了,差点就听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了。”
已经开始低头研墨的云南听闻,微微抬眸,光彩逼人的凤眸中瞬时射出刀子一样的寒芒。
云西赶忙噤口,转头啐了好几声,“啊呸呸呸!看我说的什么浑话?”忽然间,她又似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重重拍了一下脑门,凑到云南近前,演技十分浮夸的小声道,“要是叫尧光白顺利的偷走杨家的心尖肉,咱们不就失去了一件能直接搬到他的重要的证据了吗?”
云南拿起注水壶,往往砚台里倾了些水,一下一下的缓缓磨着墨,“即便是咱们此时找到了这块心尖肉,你觉得,咱们又能打赢这天字号官司吗?”
云西拉出条案前的椅子,大咧咧坐下,皱着眉思索道,“就是现在打不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证据在咱们眼皮底下飞掉吧?”
云南神秘一笑:“暂且耐下心,有些线索出现要盯着,但不能轻易动,比如山下送柴的人家;有的线索出现就必须牢牢抓住;有的只能只能无能为力,不然捡了最烫手的山芋,没搬倒贼人,倒枉送了自己的卿卿性命。”
云西赞同的点点头,“是呀,有时候的确不能贪心。”她双手忽然击了下掌又,一惊说道,“对了,杨家见不得人的心尖肉,肯定会派出绝对的亲信押送官银。但李儒一介书生,应该不会招摇过市。会是杨拓亲自押送吗?”
说完,没等云南回答,她又摇着头否定了这一论断,“不不,不可能,如果是杨拓亲自押运,那么哪一个是最重要的宝贝,就一目了然了。但也不大可能用殷三雨与唐七星这样的外人。看来尧光白即便想要出手,也要下一番功夫啊。”
云南已经磨好了墨,从笔架上摘下一支笔,一手执笔,一手掩着衣袖,柔顺的毛峰在黑亮的墨水里蘸了两蘸,姿态极其清雅高贵。
他头也不抬,容色极淡的说:“怎么?替他担心了?不是已经和殷捕头夸下海口了么?”
云西手肘支在桌上,双手托腮,懒懒回道:“才不是没底气,我只是想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尧光白,又该怎么思考,才能一箭正中靶心。”
“嗯,你好好想,”云南展开白纸,提笔开始写字,“一边想,一边跟我学诗经。”
“啊?”云西惨嚎一声,脑袋直接戳到了桌面上。
接下来的整整一日,殷三雨再没现身,也没看到唐七星或是杨拓李儒的身影。
云西云南就像是被人忘记了一般,无人理睬。好在按点有人送饭菜,端茶倒水拿点心。
就这样,云西含着眼泪,就着十首诗经,吃了三盘点心。
一边背,还要一边用毛笔字,仿照着云南笔迹临摹,腕子都要废掉了。
待到在屋子里,吃完晚饭,屋里也掌起了灯,云南才收拾了笔墨,想要回屋。
就在云南将最后一只毛笔洗涮干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闷闷的敲门声。
已经残废了右手,无力趴在书桌上的云西,闻声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她望了云南一眼,云南也停了手上动作,目光幽深的向门口望去。
云西有一种只觉,此时敲门的绝对不是什么下人婢女!
她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问道,“是谁呀?”
门外人应声而答:“是在下,南镇抚司校尉,唐七星。”
云西皱了皱眉,她原想着应是殷三雨多一些,不想竟是唐七星。
她整了整衣襟,又捋了捋因写字而摞起的衣袖,缓步向门口走去,隔着房门问道:“
天色已晚,唐缇骑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