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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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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刚喝了一口水,房门就被人一下打开。
云西抬头望去,就见形色匆匆的符生良正推门而进,她立刻站起身来,“大人,都办妥了?”
符生良轻笑着点点头,“殷捕头指了两个心腹捕快,正巧都在值班,我已经叫他们在马房等着了。”他又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递给云西说道,“天色已晚,出入县城,执着这块令牌就可畅通无阻。”
“好,那我们这就出发。”云西接过令牌,收进怀中内兜,回身将桌上半杯水仰头一饮而尽,就带着云南朝着符生良揖手辞别,转身走出了屋子。符生良将他们送到堂屋门口。
他站在门里,望着院外云南云西匆匆而行的背影,如玉的脸庞上,渐渐现出一抹会心的笑。
“大人,您还没吃晚饭,俺去给您再下点面条?”一旁的老仆微驼着背,凑到近前,看着符生良,皱纹横生黝黑的脸上,满是关切。
听闻老仆话语,符生良那一丝细微的浅笑倏忽而敛,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宝蓝色的锦衣便服,目光略略迟滞。
“大人?”见符生良莫名发发起愣来,老仆人疑惑的唤了一声,“您还没吃——”
符生良猛一抬手,打断了老仆的话,“老伯,还有一件灰色不起眼的便服,快快取来。”说完,他转身就向里屋走去。
“啊···啊?”老仆脸上全是不解,却还是小跑着追了上去,“大人,您这就要出门吗?您不吃饭了?”
符生良骤然止步,回身看着老仆人,浅浅一笑,说道:“放心吧,这顿饭,有人管。”
老仆登时有些呆,他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开始不好使了。
他家这位知县老爷自从进入滕县,就没吃过别人一顿饭。
不说比上那位连吃顿肉,都能震惊天下的大清官海瑞海青天吧,在大明官场上也绝对绝无仅有的了。白白长了一副娇嫩贵公子的皮相,内里其实板正得不得了。
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要到外边去蹭人家的饭。
老仆人这边还没回过神来,却听已经进入里屋的符生良催促着喊道:“老伯,快一点拿衣服来,晚些,别人就吃完饭了。”
“哎!”老仆人下意识应了一声,连忙就向里屋走去,“衣服都在里屋衣柜里,俺帮您找!”
衙门另一边的马房。
待到云西云南走进马房院子,天色已经朦胧的有些黑了,院子里外都上了灯。由于临近年关,衙门很多有些身份的官吏都会借用衙门闲置马匹,回家过年摆阔气,所以马棚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马匹。
在马棚上两盏昏暗的灯盏映照下,几匹稀稀落落的瘦马更显得萧索可怜。
马棚旁的值班房也亮起了灯,像是听到了她与云南的脚步声,云西看到在暖白的纸窗后,有人影飘忽晃过。
云西收回视线,一眼就看到马棚另一端正站着两个人,各自牵着两匹马。
云西快步走到近前,接着轻晃的灯光,两张并不生疏的面庞渐渐清晰起来。
二人皮肤都很黝黑,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个虎背熊腰,一个中等偏瘦身材,长相也都平常,算不得出奇。两人老早就看了云西云南,其中一个把手中缰绳交给另一个后,几步迎向前,朝着云西云南抬手就是一揖。
“见过云刑房,云书吏。”那人拱手躬身说道。
云西也拱了拱手,礼貌回道:“有劳二位,这大过节的,还要跟着我们外出做事。”
虎背熊腰的那个直起身子,上前一步,慨然说道:“没二话,现如今殷头虽然遭了难,但甭管到了哪步,殷头的话跟俺们兄弟这儿都好使!”
那个受弱些的捕快也表情坚定的附和道,“没有殷头,也就没有俺们兄弟的今天!只要殷头有话,哪怕是脱了这身官皮,俺们兄弟也绝对不会眨巴下眼!”
看着两人诚恳的模样,云西心中不禁感慨。
所谓人走茶凉,平日跟殷三雨勾肩搭背的奚岱伦与胡勐此时都对殷三雨退避三舍。而这些手底下的兄弟,反倒还有两个对他念念不忘的,真的已是大不易。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患难见真情,果然不假。
云西高高的抱起拳头,感动的说道:“有大哥们这句话,云西心里就踏实了。客套的话就不说了,咱们先出去吃个饭,剩下的,吃完饭再说。”
两个捕快面面相觑,都有些迟疑,高壮些的那个刚要推辞,“事情要紧,俺们兄弟都吃——”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云西抬手打断,她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下马房值班房,笑着压低了声音,“两位大哥,此处多有不便,有话咱们外面说。”
说完,她从二人手中接过缰绳,随手递给云南一个,自己一个翻身就上了马。云南紧随其后,两个捕快也都动作迅速。
一口气奔出县衙,又穿过了好几条巷子,云西这才放慢了速度。
云南与两名捕快都在她身后不远,见她忽然减速,相继勒马而止。
云西调转马头,沓沓几步走了回来,攥着缰绳,朝两个捕快拱了拱手,沉声说道:“现在不比以往,殷头的案子错综复杂,衙门里很多人都盼着殷头早点判死刑,所以刚才不能直说,还望两位大哥见谅。”
身材健壮的那个挠了挠头,恍然说道:“俺说事情这么急,云书吏你咋还不急不忙的要吃饭呢。再说俺们也吃过饭了。”
另一个笑着拍了拍大个子肩膀,“可不是,你看马房以前跟殷头那个殷勤劲儿,现在殷头出事了,不仅不出来说句公道话,还站在杨家那边说风凉话,咱们以后就得跟云书吏多学学。”
云西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哥过奖了,还不知两位大哥台甫?”
“啥台甫不台甫的,”健壮些的捕快一拉缰绳,笑着说道,“俺姓胡,他姓柳,云书吏千万别客气,就直接喊我们老胡,小柳就行。”
云西点点头,“那我跟两位大哥就不客套了,今日咱们要连夜赶去远郊,柳家庄,不知两位大哥可认得路?”
一听柳家庄,柳捕快眼睛顿时一亮,他驾了一声驱马向前,兴奋说道:“俺就是柳家庄出来的,这几年才在县丞买了房子住下,柳家庄前前后后俺都门清!”
云西十分惊喜,“那真是太好了,那柳大哥您在前带路,后面还有好多事,要请教您呢。”
柳捕快挠着头,羞涩一笑,“啥请教不请教的,云书吏只要有用得上俺的,就言语,俺这儿绝对没得说,知道啥都告诉您。”
云西重重点头,“时间紧迫,那就辛苦大哥们在前带路啦!”
“没得说!”柳捕快说完一个扬鞭,驱使着坐骑,急急而去。
这一次,一行人调整了队形,两个捕快在前,云西云南在后,迅速的来到了城门下。
高高的城门楼上,哨兵举着火把向下观望大声讯问着。
看着那些晃晃曳动的明亮火焰,云西眼前又出现了最早进入滕县时,殷三雨高举着令牌,为她与云南叫开大门的场景。
那时的她从没有想过,仅仅不过月余的时间,他与她之间就能产生如此深厚的情谊。
他为了她们的计划,不惜挺身犯险,而触了杨家的忌讳,才落得了这般的下场。
三雨兄,你且安心等待,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你的冤情,我都要为你一力雪洗!
云西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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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他的体贴
她挺直了身子,定定的抬起头,迎视着城楼上刺目的火光,一把取出怀中令牌,高高举向前方。
“令牌无误,开城门!”在守门吏高喝声中,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锁链转动声。
高大的城门缓缓下降,通向旷野的道路前方一片漆黑。
云西目光微寒,手中马鞭骤然一甩,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驱使着坐骑一路绝尘而去!
一路的夜风,一路的寒冷,云西被冷风刮刺得睁不开眼。好在有提前准备的围巾手套,她僵硬冰凉的手指才勉强抓得住缰绳。
乡路并不好走,是不是还有些难走的山路,一行人无奈只好下了马,在虬枝密集,树影婆娑,漆黑山路前行。
云西牵着马,小心的走到柳捕快身边,一边用手拨当着横生的树枝,一边问道:“柳大哥,你跟殷头那么要好,跟小六肯定也相熟吧?”
柳捕快啪的一下,折断了一根拦路的粗树枝,回答道:“俺们都挺喜欢小六那孩子的,平日里没事也常一起玩。”
“那小六家的王婶娘,刚好也是柳家庄的,您肯定也认识吧。”云西继续问道。
“认识,前几年,她家有个什么事的,都还是俺给捎话儿、捎东西呢。”
云西脚下忽然一硌,原来是块坚硬的石头,她疼得嘶了一下,一脚踢开石块,又问道:“那这几年呢?”
每个人的脚下都不好走,柳捕快并没有注意到云西的情况,回答道:“这几年搬到县城,就没有了。”
云南却及时发现了,他上前几步,拉了拉云西的衣角。
云西回头一看,却见云南正将手中缰绳递给她,她微微一怔,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要代替她走到前面。
云西心中一暖,无声的将缰绳接过,云南一个上前,便牵住了他的马,而后又快走了几步,就走到了最前面。
他一面走着,一面帮云西踢除硌脚的大石块。
在石块不时的滚落声中,云西重新定了精神,跟快了几步,又走到柳捕快近前,继续问道:“王婶娘家里是怎样的?之前小六跟我说过,这次是她儿子家突然出了事,急急要她回去,她儿子柳大哥也认识吗?”
“认识,”柳捕快脱口回答,“王婶娘也是早年守寡,一个人将遗腹子拉扯大。谁知家就那一个儿子,好不容养活大了,却他娘的是个混球,一点都不孝顺。娶了媳妇之后,小公母俩竟然就将王婶娘赶出去了。好在王婶娘在邓家多年,邓嫂子对她很是亲厚,这才不至于睡大街。”
云西不觉皱了眉,事情果然并不简单。
王婶娘家里多年都不联系,如今一联系,竟然就这么巧,赶在了出事的前一夜。
她思量着说道:“柳大哥,前几年,就是王婶娘总请你帮忙带口信带东西那段时间,王婶娘的儿子是不是还没娶妻?”
柳捕快惊讶回头,“云书吏你怎么知道的?那些时日,就是小柳子娶妻之前。王婶娘虽然在邓家干活,但邓家毕竟也不是有钱的富户,手头并不宽裕。所以混小子娶妻之后,他家恶婆娘就逼着王婶娘断了往来。”
他还歪头愤愤的啐了一口,“说白了就是怕以后要给王婶娘养老送终,一对吃草的牲口,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天也是有眼,叫那对馋懒油滑坏的贱胚生不出娃!”
云西却陷入了沉思。
一路跋涉着,约么在深夜子时,云西四人终于下了崎岖的山路,山脚下,是一片垦得整整齐齐的农田,冬日没有什么作物,如霜的月光平整的倾洒一片,显得荒凉又清冷。
农田后面,卧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小村庄,房屋瓦舍都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灯光。
几个人站在山脚,居高临下,整个村子布局都一目了然。
柳捕快指着小村子,兴奋的说道:“前面就是俺们柳家庄了。”
云西俯瞰着沉睡的村庄,问道:“哪边是王婶娘家?”
柳捕快向左一指,“最左边单出来的那个小院就是王婶娘家。”
“好在靠边上,不会扰了其他家,” 云西不觉眯细了双眼,一拉缰绳,率先走下山路,“走吧,咱们这就去给他家来个半夜敲门。”
柳捕快与胡捕快相识一眼,嘿嘿笑道:“早就看那臭小子不顺眼,今夜好好吓唬吓唬那对小牲口。”
四个人加上四匹马,脚步轻浅的进了村庄。
他们走的是村外一条路,并没有惊动村里的狗,来到王婶娘家低矮破落的小篱笆墙时,胡捕快左右探看着疑问道:“越是村边的人家,应该越会养狗护院啊,这家倒好,连个狗毛都没有,半截子破栅栏,来人抬腿就迈进去了,还真是他娘的心宽胆子大。”
胡捕快一说,柳捕快才注意到,疑惑着说道:“不对啊,这对小牲口家一直都是养着狗的,而且那恶狗最他娘的凶了,还伤过村里的人。现在怎么没有了?会不会是几年前的老狗,病死了?”
云西将缰绳交给云南,向前走去,借着月光仔细查看着,沉声说道:“不会,你们看那狗棚子上还加了茅草,显然是让狗过冬用的,前面还有狗食盆,”说着她抬手一指狗棚前面空地,“你们看,那些应该是狗粪,至少几天前,这个院子应该是有狗的。”
胡捕快望着云西敬佩的说道:“难怪殷头嘴边老是云书吏如何如何,今日跟着书吏出来,的确开眼界。”
云西一笑说道:“大哥过誉了。”她转过脸望着栅栏里低矮的房间,目光越发幽深。
柳捕快见状,低低笑了一声,“就让俺去好好吓吓这对兔崽子。”说完,他随手撩起衣服下摆,就要翻跨栅栏。
云西伸手拦在他的胸前,制止着说道,“柳大哥,且慢,他们已经不用吓了。”
柳捕快一愣,迈出的脚还抬在半空,“咋了?咋不用吓了?”
云西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栅栏门前,伸手一推,木门竟然吱扭一声,晃悠悠的就打开了。
“王婶娘家出事了。”云西的心瞬间一沉。
她径直走进小院,砖石小路两旁,锄头铁锹扫把横七竖八的凌乱躺地。
两个捕快满腹狐疑的紧跟其后,四匹马则留给了云南一一拴在小栅栏上。
走到近前,两个捕快才注意到,低矮小房子的不少窗户都似被人打砸过似的,窗纸烂了一片,凌乱的窗纸碎片在呼啸的夜风中不断颤动翻卷着。
看来果然如云西所说,这户人家不用吓,就已经出事了。云西走到门前,刚要伸手推门,两个捕快立刻冲到了她的前面,柳捕快手按在佩刀上,做出随时可以抽刀而出的架势,压低声音严肃的对云西说道:“云书吏,以防万一,你先躲到俺们兄弟身后,确定没人了,再进去。”
云西郑重的点点头,撤步后退两步,柳捕快立刻挡在她面前,摆足了保护的架势。
一旁的胡捕快也是手按着佩刀,屏着呼吸,侧身站在门的一旁,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云西也屏了呼吸,透过两人的间隙,目色紧张的盯着已经有些歪歪扭扭倾斜的破败木门。
随着两下咚咚的敲门声,云西的拳头不觉收紧。
里面究竟会是什么情况,谁也摸不准。
胡捕快又重重敲了两下门,里面仍是幽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胡捕快回望了柳捕快一眼,柳捕快立刻会意了一般的点了点头,之后柳捕快又护着云西往旁边挪了两步。
就在胡捕快慢慢抽出明晃晃的佩刀,抬起脚,准备破门而入时,一个声音忽然自门里传来。
“谁在外面!”
众人动作骤然一停,云西的心也登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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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案中凶案
空气也一时间静止。
片刻之后,那声音才再度响起,“是我儿吗?”
这一次云西听得特别清楚,嘶哑细弱的嗓音,虽然飘忽不清,还带着一种晕乎乎没睡醒的感觉。但是她一下子就听出,那人究竟是谁。
“王婶娘!”云西惊呼一声,随后冲向前,一把推开木门,急急朝屋中望去。
由于外面莹白的月光,骤然一进入没有任何光源的漆黑屋子,云西的眼睛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调整光线适应度时,漆黑幽深的屋子深处,忽然嚓的一下,闪出一抹亮光。
有人正在点燃油灯。
一团温暖的橘黄色火苗跳跃着,很快亮成一团簇动的烛光,旁边一个人的身影也随着光亮慢慢显出轮廓。
一个微微有些佝偻的老妇人,即便是橘黄的的烛火,都不能将她苍白的脸色温暖半分。
“王婶娘!”云西呼喊了一声,眼角瞬间湿润,她一下冲进屋子,急急向那老妇人奔去。
老妇人先是一愣,眯缝着眼睛用力的辨认着,待到云西奔到跟前,她才认出来人究竟是谁。
她两只手一把攥住云西的双臂,哽咽的流泪说道:“哎呀,这不是咱们的云书吏吗?真是苦煞俺这个老婆子了,您来了就好了,您来了就好了···”
云西反手掺住王婶娘,摸索着扶着她做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用手背抹了泪,急急问道:“婶娘这些天还好吗?”她一边打量着屋内情景,一边关切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家里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屋内情景比屋外的混乱也好不了,地上到处是碎瓷陶片,破衣服。
一些架子家具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很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强盗打劫。
王婶娘不肯坐,拽住云西的手臂,泣不成声的哭诉道:“俺家小儿不见了,不见了呀!”
云西眉头瞬间皱起,“不见了?”见王婶娘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忙一下一下的抚着王婶娘的背,安慰的说道:“您别着急,慢慢说,我们都来了,肯定能帮您。”
王婶娘一着急,竟然被自己的气息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云西连忙叫柳捕快卸下水袋,一面顺着她的背,一面小心的喂了王婶娘一些水,涕泗横流王婶娘终于顺了这一口气,在云西的引导下,将事情的整个经过急急说了一遍。
原来,那一日清晨天还没有全亮,邓家大门就被人急急敲响了。
邓家平素与外人鲜有往来,又是那么早的时辰,急急拍门,王婶娘很是疑惑的去开了门。
来人却是两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其中一个见了她,就急说是路过柳家庄的,受她家儿媳妇所托,急急来报信的。
王婶娘当时就傻了,问家里有什么事。
原来是她那个儿子在家中睡午觉时,突然就被人劫了,家里也被抢掠一空。她家儿媳妇从娘家回来,看着一地狼藉,就没了主意,连夜叫人来报信,临来还带了儿媳妇一个手镯作为信物。
王婶娘一看那个银手镯,立刻就相信了来人的话。
因为那个手镯就是儿子儿媳成婚时,她传给儿媳做见面礼的家传之物。
虽然与儿子儿媳多年不合,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骨肉,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晃了神儿,匆匆辞别了主人。
潆儿姐一看王婶娘吓傻的脸,就知道出了大事,为防备万一,潆儿姐急忙给王婶娘包袱里装了十两银子。
王婶娘这才跟着两个年轻人,一路坐着车的就急急往家奔。
一到家里,果然如那两个年轻所说,家里已经乱成一团,儿媳妇正在乡亲邻里的劝说下哭天抹泪的
号丧着。
见到王婶娘来了,顿时来了气,大骂她教育儿子无方,除了喝酒就是赌钱,这一下肯定被赌债的债主们抄了家,还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自己不回娘家,改明自己都会被人抢去。
她上前就抢下了王婶娘的包袱。
王婶娘当时已经被现实发生的一切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又叫儿媳从身上抢下十两银子和银手镯,都丝毫没有还手。
等她缓过神来,这个四面漏风的破败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几天她求遍了能求得动的乡邻,四处去搜寻儿子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
村里也有那热心的年轻人,跑遍了几处她儿子赌钱的地方,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到了今天,乡亲们已经劝她接受这个现实,叫她放弃寻找吧。
王婶娘却怎么也不依,没法子,自己山里山外,连续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半点线索。回到村子之后,终于体力不支,她先寻到了热心的邻居家,吃了点东西。最后才抹黑回来,找了房屋里间窗子小的一间卧房,凑活着盖了所有棉被,草草睡下。
正睡到一半,就听到了云西她们的敲门声。
听完事情所有经过,云西面色不由得一沉。
依照如今的情形来看,王婶娘还不知道邓家宅里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着王婶娘悲伤无力的样子,她终是不能狠下心,将一切合盘说出。捕快们与云南也都陆续进了屋,一直站在旁边,面色复杂的听着王婶娘与她的对话。
云西抬眼看了下云南,与两个捕快不同,云南一直低着头,踱着步,在屋子里四下查看着。
云西瞬间有了主意,手轻轻按着王婶娘的肩头,半俯下身,看着王婶娘的脸,和声细语的问道:“婶娘,你家儿媳看到接你前来的那两个黑衣男人,可有什么反应?”
王婶娘抬起头,浑浊的泪自脸上滴下,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双眼望着云西,目光茫然,“那两个···报信的?”
云西目光坚定,轻轻颔首,“就是他们,他们一路上是不是都不怎么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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