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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凤倾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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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颜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坐起身穿好衣服。
巫跃竹“啧啧”两声,凌沫颜瞪他一眼,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羞红了脸:“看什么!”
巫跃竹抬眼扬眉一笑,英眉之下是掩饰不住的戏谑,“你这身材,与青楼的那些姑娘比,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凌沫颜抬起一脚,将某个正在耍流氓的人一脚踢下了床。
床下传来巫跃竹哀嚎的声音:“阿芷,你是要我断子绝孙啊!”
凌沫颜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然后莞尔一笑,满意地勾勾唇,“那岂不是更好,就省得你去祸害别家的姑娘了。”
出言后又觉得此话不妥,然后“呸”了两声,“还是算了吧。”
巫跃竹唇间也溢出一抹笑容,然后整理好袍子,走出门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朝凌沫颜眨了眨眼,“小妖精,今天放你一马,下次可不会这么便宜你。”
凌沫颜面无表情地系好最后一根带子,凌厉的眼风朝他扫了过来,巫跃竹吓得“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凌沫颜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捂住胸口,幸好他及时地挺住了,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地交给他。
目光忽然扫到了白隐给的那个包裹,她打开布包,然后惊喜地看到了一块大大的槐花饼。
她赶紧地扳下一小部分,然后就着凉水,开心地吃了起来。
白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她真是太有口福了。等齐月被拿下来的那一天,要是自己真的嫁入了皇宫,她一定要白隐陪嫁过来当御厨啊!
景泉过来……就做尚衣局的都统好了……
至于秦风嘛,就给他安排个国师职位好了,反正国师一类的不都喜欢玩深沉嘛,就像林翰尘一样,都喜欢下棋,然后思考些人生的哲思~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自从跟巫跃竹在一起后,自己身上原本的棱角都被磨圆了呢,越来越得到大家的关爱,以及她也终究有了想要关心的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误会、珍惜(2)
比起前世那种冷冰冰的特工身份,即便她现在的身份并不怎么样,也不算国家级的荣誉人士,但是她更喜欢的现在的生活。
第一次有了亲人,有了爱人,有了许多要牵挂的人。
舞府内。
看着门口那个先皇敕书“舞府”龙飞凤舞的大字,舞相心里一时百感交集。舞家的荣耀也持续了很多年了,陡然失去时固然不能接受,如今回来时,心里却依旧是五味陈杂,唏嘘不已。
这或许就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吧。
他不算一个彻头彻尾的清官,裙带作风这根本难以避免,光光为了倾城,他就走过无数次后门了,更不用提什么贪污受贿。
他蹒跚着走到门口那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然后颤抖着双手推开门。
在这样生意盎然的夏季,院子里却依然一片萧条。
之前抄家,这屋内值钱的和不值钱的都一并被收走,只留些实在破烂的佣人家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走进了屋内,然后双手伸进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暗格之中。双手大力一抵,墙上的一块石板忽然旋转了过来。
他深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夜明珠将原本应该密不透风的漆黑密室照的如同白昼。光滑的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珍稀物什,以及一些账本。
他抚了抚胸口,庆幸的是这里没有被洗劫。
外面摆着的多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所以皇帝过目后才会放宽心,幸好他留了一手,不然这被抄后的日子又要怎么过。
即便是国丈大人,被安上“前朝遗孤”的身份,日子都不会好过。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这间明如白昼的屋子,然后走出旋门,合上暗格。
舞夫人等在屋外,见他出来后又心急如焚地问,“老爷,家里没有一点银子了,倾城明日就要回来住,这可如何是好!”
舞相淡淡地抬眼,“夫人先好生回房歇着,这件事你不用急,我自有法子。”眼见着舞夫人走进了他们的卧房,他又回到书房再次走进了密室里。
他叹了一口气,拿下挂着的一幅名画,然后走出门。
在书房里迅速地写好一封信,他乔装出门,独自一人去了茶庄。
云卓茶庄。
他看了一眼迎风招展的旗帜,然后走进了屋内,茶庄伙计看到他,急忙迎上问道:“您要点什么?”
他淡淡扫了他一眼,从荷包里掏出碎银递给他:“带我去上面的雅座。”
那伙计立刻心知肚明,一听“雅座”也知道是个得罪不起的人,便连忙赔笑道:“是。”
他又淡淡地吐出一句,“叫云卓那老头子来见我。”
伙计心里一惊,但片刻后又恢复了镇定,他讷讷地答道,“是,是。”
雅座内。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舞相对面,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先沉。”
舞先沉端起茶盏,吹开茶叶,慢慢地呷一口,“云卓,”他抬了抬眼皮,“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了。”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只是报恩,你知道的。”
舞先沉听罢,眉眼稍微弯了一眼,“你本不必如此。”
那老者沉吟片刻,“先前我有难,你也是帮了我的,一直以来也找不到机会还你人情,所以这次我定要好生地感谢了。”
舞相在天牢里的生活实在不能算差,因为面前的人买通了这狱里所有的狱卒。这些人赶着趟儿地巴结他,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受罪。
“无论怎么样,你这次就是救了我一命。”舞先沉顿了顿,“云卓,你我相识也是多年,以前我每每有空也是来你这里坐坐的。”
那老者微微动容,“是。”
舞先沉从身边拿起那幅字画,递给他,“这是许云的真迹,寻个机会帮我卖了,你这茶馆里的走动的人多,你也是知道一二的。”
老者接过字画,淡淡地扫了一眼,“我买了。”
舞先沉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那老者收好字画,又命人要来几张银票递给他。
“云卓,你……”他说罢微微地叹口气,然后接过银票。
那老者表情似有嗔怪,“难道只许你收藏名画,就不许我附庸一下风雅?”
舞先沉捻了捻细胡,“如此也是最好,那我先回去置办一下,府上的东西也是所剩无几,倾城又想回来养胎,我必须得速战速决啊。”
那老者表情很是惊喜,“倾城有小皇子了?”
舞先沉的脸上也露出了几丝微笑,“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啊,”他朝那人一抱拳,然后起身离去。
回家后,他将银票递给了舞夫人,然后差了之前的管家回来置办府上的一切。
不出一天,家中就回到了原来的光景。虽没了原先的气派,但好歹也是一个像样的家了。
他满意地在屋中走了一圈,然后又走进了舞倾城的闺房查看,见一切都没有差错,这才放心地走出来。
“夫人,一切都好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舞夫人也听的明白,她抬起帕子拭了拭泪,然后不无感叹地说,“咱们家回来了……倾城有了小皇子,你也复了官,咱们家的日子说不定比之前的还要红火呢。”
舞相脸上露出一丝苍老的微笑,“但愿如此吧,这个皇子我们一定要好生照顾,也许靠他来振兴舞家,也不错。”
只是他的心里再也不是这样想的了,这前朝遗孤的事情一过,他也逐渐明白了很多。只需一个小小的传言,君臣就分生如此,而且宋止墨这一招实在太绝,倘若不是云卓在接济着,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所以如今的他,再也不会将全部的心思放到宋止墨的身上。宋止墨的行为举止,实在是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恩怨,之前的凌皇后是如此,如今,他舞家也是如此。宋止墨,必然是要失去臣心和民心的。
并且如今他打听到,凌家的两个将军也去了伯羌,他知道两人之才在伯羌必然能得到更好的发挥,所以,他有意地要做出一些决定了。
宋止墨身边,不是久留之地。
齐月宫殿角落的一个院子里。
宋止墨提着酒壶来到宋韵澜的院子里,他把酒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然后坐下。
宋韵澜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表哥,你踩到我的花了。”
宋止墨看了看快要下山的太阳,然后抬起脚挪到了别处。
傍晚,西山脚下的太阳如巨大的火球一般缓缓的逼近地平线,像是要吞噬这寂寥而又悲伤的大地。太阳的余光像是火球喷射的烈焰一般扫射着大地,似乎想把这世界的悲伤化为灰烬。一阵短暂的余晖后,太阳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世界又渐渐地归于黑暗。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呼吸渐渐地停滞在那里,然后他深呼一口气,“韵澜,陪我喝几杯吧。”
宋韵澜揉了揉眼睛,把书收到屋子里,然后走了出来,拿出两个残破的杯子,放在他面前。
宋止墨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两个杯子,“什么年代的?”
宋韵澜想了想,“很久以前的。”
他狐疑地瞟了一眼这栋房子,又看了看她,“那你就一直在用?”
宋韵澜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确认的答案,他垂眸,“是我不好,从前都没有关注到这些。”
宋韵澜满不在乎笑了笑,递给他,“你不嫌弃就好了,”她斟了满满一杯递给他,“来。”
他笑了笑,接过酒杯。
“这是我一直藏着的酒,韵澜,你还记得吗?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后院捡了一篮子的桃花吗?”
宋韵澜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酒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她惊奇的目光又落在了宋止墨的脸上,后者轻轻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似乎是予以确认。
“都说这酒年代越久越沉,”他端起酒盏,轻嗅了一鼻,钻入肺里的是桃花独特的清香,“看来不错。”
宋韵澜兴奋地也斟了一杯,然后浅浅地酌了一口,“好酒。”
宋止墨点了点头,“看来老人们说的不错,”他的目光忽然伤感了起来,“其实人情也是这样,时间越长,也越沉。”
宋止墨端起酒盏的手顿在了空中,忽然又置于唇边,一饮而尽。
“韵澜,”他难受地伏在桌子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宋韵澜不解地看着他,“表哥这话何解?”
宋止墨凄惨一笑,“凌家和舞家都是前朝的功勋,可都因为一些事情,被我办了,凌家是被灭门,舞家被抄,一下失去左右臂膀,你让我如何料理这天下?”
宋韵澜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酌酒。
原来以前的味道竟是这样啊。
淡淡的甜,如喉又带着微微的辛辣。
宋止墨并不是在向她征询意见,只是单纯地发泄着情绪罢了,所以她很自觉地闭上嘴。
“倘若凌家就这样玩完也就罢了,可偏偏,凌沫颜和凌月轩又去了伯羌!”
宋韵澜抬眼,“竟然表哥有这样的爱才之心,又为何要放走凌沫颜呢!”
宋止墨闷闷地说,“还不是因为她总不把我放在心里,我对她已经足够纵容了,她却一错再错,偏偏忤逆我,叫我如何再忍!”
宋韵澜闻言点了点头,“那这跟送走他们有何关系?即便是再大的脾气,表哥你身为皇帝不也应该忍的么,这样两位治军的好手无论去了何处都是一个威胁,当初你为什么不这样想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物是、人非
宋止墨捏紧了拳头,然后又陡然松开,“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后来我想,不如送走她,否则我跟她都痛苦。”
宋韵澜为他斟上一杯酒,“贤才要么留要么毁,表哥你身为皇帝难道还不知道这个吗?”
闻言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不可能!我不可能杀了她!”
她怜悯地看着他,这恐怕就是他和宋止书最大的区别了吧。
两人都足够狠,但宋止书凡事果断,不牵扯个人恩怨,所以才当的起帝王之位。
“罢了,那么舞家呢?”
“倾城?”他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舞家被传出是前朝遗孤的事情,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宋韵澜看了他一眼,“那舞家有做什么危及您齐月的事情吗?”
他仔细地思索了一番,“除了贪污受贿,倒也没有。”
宋韵澜笑了笑,“贪污受贿乃官场常事,即便是再清廉的官员也受到过小恩小惠,所以这难以避免,既然舞家从未做过什么危及朝政的事情,那表格为什么执意要办舞家呢?”
宋止墨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是我始终心里泛着堵,倘若他真的是前朝遗孤,那又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皇位,我不想有任何差池。既然是节外生枝,”他的眼神里阴冷骤起,“……那就必然要铲除。”
“那你又在这里说你齐月无人治理又是为何?凡事都是你做出的,你又能怪到何人?”宋韵澜撇他一眼,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也罢,臣心已失,再说多也是无益。”
宋韵澜敲了敲桌面,“你现在补救,再拉拢,也不迟。”
宋止墨点了点头,“只怕现在有人的心思已经到了别处……”
“该做的决定还是要做,不过要考虑考虑后果,舞家的那位,听说已经有了皇子,你现在办了舞家,只怕是要捅娄子,还是等一等再好。”
宋止墨恍惚了一阵,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勾唇笑了起来,“韵澜,你长大了。”
宋韵澜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拜你所赐,表哥。”她起身回到屋子里,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了脚步,“早些回去吧,你的那些佳人们都在等着你呢。”
宋止墨勾唇无奈地笑了笑,“也好。”
他慢慢地踱回宫里,李嫣然候在了他的寝宫里,盛装的她像是等待着什么。
“嫣然?”他开口温柔地唤道。
李嫣然见他便莞尔一笑,低下头娇羞地答:“皇上好些时日没来看过臣妾了,臣妾心里急了便自己来找皇上了,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唐突。”
宋止墨摆了摆手,“怎么会,你近日还好吗?朕有要务缠身,每日也是处理政务到了凌晨,直接睡下了。”
李嫣然闻言更是着急,“臣妾不能陪在皇上身边提醒,那皇上可要保重龙体。”
宋止墨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嗯,想朕了?”
李嫣然温顺地躺在他怀里,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极其委屈,“嗯。”她把头埋到他的怀里,“皇上也不必为臣妾考虑,毕竟国事第一,臣妾,在后宫也会为皇上打理好一切的。”
看着面前的佳人如此通达人意,他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地好了很多。
“嗯,朕要有劳爱妃了,爱妃可想要些什么?”
李嫣然闻言更是娇羞无比,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小声地吐出两字,“皇上~”
“爱妃想要朕?”他的眉角眉梢尽是笑意,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想要朕什么?”他一只手已经开始动作,解开她腰间的带子,然后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皇上~”李嫣然的脸如同煮熟的虾米那般,“皇上好坏。”
李嫣然卧在他怀里,“皇上最近没有去别的姐姐那里吗?”
宋止墨吻了吻她的额头,“自然没有,朕这么多天了,都没有碰过一个女人。”
李嫣然这才放心下来,“那婉皇贵妃是回娘家了吗?”
宋止墨这才想起了这档子事情,“嗯。”
“皇上以后可不可以多来臣妾这里?不是看臣妾也好,但臣妾希望您能来看看天宁。”
他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朕以后会的。”
眼见着舞倾城的肚子越来越大,一家人的紧张感也与日俱增。来往屋子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舞倾城受了委屈,而危及到腹中的胎儿。
舞相神色复杂地坐在她面前,“你说的是真的?”
舞倾城表情委屈地咬着唇看他,摇晃着那件玄黑色的袍子,“爹,你赶紧想想办法啊,我和孩子都要保住啊!”
“莫神医医术也是高超至极,我若是不相信他,又有别的法子吗?”说着说着,圆润的珠泪一颗颗落下,滴在那有些微微起皱的袖袍上。
“罢了,爹会想方设法地帮助你的,至于那位莫神医,我也会找个机会与他见个面,再商讨商讨别的法子,其他的能人异士,爹也会让人在外帮你留意,你只需保持心思纯虑即可,懂我的意思吗?”
舞倾城不甘心地摇了摇头,“爹,你今天安排莫神医来这里一趟,我一定要当面再问问他。”
舞相闻言也叹气一声,“也只好这样了。”
莫邪此刻正在山上采摘草药。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子朝他奔了过来,挽着篮子,“师父,你看我今日采了这么多蘑菇!里面还有很多是非常漂亮的那些!”
莫邪扫了一眼,顺手拿起几个蘑菇丢到地上,“这么鲜艳的蘑菇,一看就知道有毒。”
那童子委屈地嘟起嘴,“师父,人家好不容易才采来的,你干什么丢掉。”
莫邪摸了摸他的头,“这种东西固然美丽,但是是有毒的,就像人一样,有的人很美丽,也十分具有诱惑力,但就是有毒,有危险,不能靠近。”
那童子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那美丽的东西一定有毒吗?”
莫邪不知为什么竟想起了舞倾城,他低下头,轻声喃喃着,“也不全是,”他仔细地在那一篮子蘑菇里面拨弄了一圈,然后清除掉了那些颜色艳丽的蘑菇。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药要采。”他拭了拭额头上的薄汗,然后弯起眉眼对那愣在那里的童子说。
那童子愣在了那里。师父这个样子简直美腻了啊,人神共愤,虽然平时言语也很是寡淡。
他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然后又低头继续沿着山路一直走到山脚的那间小木屋里。
坐在锅炉前,他低头拨弄了一下篮子里的蘑菇,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颜色鲜艳的蘑菇,他拿起蘑菇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
师父不是早就清理掉了那些毒蘑菇吗?怎么还有一个?他忽然又想起了师父的“也不全是”,然后又放回了篮子里。
走进屋就闻到了满屋子弥漫着的浓浓的鲜味,他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放下手中的篮子。将药草分类完毕后,他坐到桌前,一碗浓郁的白色汤汁摆在那里,他竟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也顾不上烫,喝下一口。
像是涌进了一股大海的味道,散着微微的鲜意。
他又忍不住端起碗尝了几口,然后神色一变,急忙叫来阿季,他问,“今日后来的蘑菇里面不是没有毒蘑菇了吗?”
阿季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然后点了点头,“师父不是已经把毒蘑菇全部挑了出来吗?”
他恍然地想了一想,当时自己还沉浸在对舞倾城的回忆里,兴许真的漏掉了那一个。而阿季,也因为自己的那句“也不全是”而放松了警惕。
他努力地支起身,躺到一旁的椅子上,“帮我把汤药准备好,解毒的。”
此时一驾马车正朝着莫邪的无风谷驶去。
车上坐着的人,一袭黑色长袍,老态龙钟的脸色显示着异常沉稳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经历了众多世事之后表现出来的沧桑。
莫邪浑身无力,他只能看着阿季在那里手忙脚乱地煎药,心里叹气一口,早知道不该心疼阿季年幼而让他错过了许多的历练,现在的他如此生疏,又如何能继承他的医术,眼下他知道自己此番一定不能幸免于难。
舞倾城,倾城,没想到最后我是死在你的手上。
这估计也是你不会想到的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罢,总是这样羸弱地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去。
抹了抹嘴边溢出的黑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却因体力不支跌坐于地。
阿季手忙脚乱,正准备出来询问时却发现师父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他急忙摇晃着他的身子,近乎癫狂地喊着,“师父,你不能走啊!你留徒儿一个人,又怎么活!”
他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是奄奄一息而已,他急忙抱他架上车马,飞驰而去,他现在必须尽快地到达皇宫,去找他的秋然师叔!
路上一辆飞驰的马车朝着舞相的马车冲过来,舞相的马夫不悦的横在他面前,“怎么,也不看看你挡的是谁!”
阿季早就失去了魂魄一般地疯狂朝前冲去,舞相皱了皱眉,下马查看。
眼见着两辆马车就要相撞,他及时地停下了马。
“我师父他中毒了,我现在必须尽快出去!还希望二位不要为难!”阿季一甩衣袍席地而跪,“若是有冲撞了大人,还请见谅!”
☆、第二百三十七章会面、伤心
师父?
舞相的眼珠子动了动,“你的师父可就是那名冠天下的莫神医?”
阿季见状惊喜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似达官显贵的人,“是的,我师父现在中毒了,二位可否施救?”
舞相捻了捻细须,命马车夫赶紧将莫邪抱上马来,“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寻莫神医,如今他落难,又岂有不救之理。”
阿季本来就性子忠纯,听舞相这番一说也就相信了他。
“倾城……”
躺在马车上神志不清的莫邪竟然从口里冒出了这两字。
舞相一听神色大变,这小子,竟然盯上了自家闺女!怪不得他会说那个孩子救不回来,只能保住大人!
这一招棋下的真是妙,倘若倾城真的因此失宠,说不定就会被送回来,这小子必然会趁机来倒插一脚,抢走倾城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是这样,既然他不愿救倾城的孩子,那要他也就没有任何作用了,还不如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等一等,对不住,我忽然想起了还有事,你们还是自行前往吧。”
已经行驶了一段路程,舞相忽然开口,“实在不好意思,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忽然想起一位老友要拜访,还是请二位下车吧。”
“为什么?!”
忽然被人扯了扯衣袖,阿季一低头,莫邪嘴角涌出鲜红的血液,对他勉勉强强地笔出了“走吧”的嘴型。
阿季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老者,然后还是抱起昏睡着的莫邪,一步一步地走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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