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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也配洗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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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徐妍依旧耍着性子,赵瑞心下愈发不耐烦起来,若不是因着她身份高贵,有的大用,此时真恨不得着人把她撵出去。
  “公主。”沈存起身,微微见礼。然后又看了一眼赵瑞,指着棋盘上一方残局,略带憾意:“可惜此局,胜负未分,也不知究竟会是个什么结果……不过今日想来是无缘了,待过几日,我于府上设宴,请子祥你过来,再来一定乾坤,如何?”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沈家是绵延百年的簪缨世族,族中子弟规矩甚严,虽然梁国民风开放,却也不可能定定坐在这儿看男女打情骂俏之景。
  沈存拢了拢衣袖,深衣博带,发髻用一根乌木簪固定,瞧着倒像是个弱冠之年的读书人,只是通身的气场却并非那般斯文羸弱——剑眉入鬓,一双眼睛望着人时略显冷淡,还浸带着那种,若非经过金戈铁马、刀兵鲜血,便决计生不出的坚韧果敢。
  是以虽容颜俊俏,却也落得个“罗刹”之名。
  便是连徐妍,平素也有些怕他。只是今日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再瞧见沈存那冷淡淡的神色,竟是完全不把她凡在眼里,思及近日倒霉事的前因后果,怒气便壮了胆色,坐在地上斜斜一指,喝道:“沈存,你给我站住!本宫今日如此落魄,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莫要以为与瑞郎交好,我便能轻易饶得了你——”
  这只是恫吓之语,真要说起来,徐妍自是不能拿沈存如何,她也就是撒撒气罢了。
  不过她的话却是引得沈存好奇,就连赵瑞,也想不明白,沈存与徐妍之间能生出什么龃龉来。
  “此话何解?”沈存转过身来,“存不知,还望殿下明示。”
  徐妍“哼”了一声,沉了面色:“还不是你耽溺美色惹出来的乱子?你瞧上了徐姜,向父王呈密函欲求娶,竟惹得父王重视起她来!这贱人一朝得势便得意忘形,我不过小小惩戒她一下,以正宫威,谁知父王却偏偏护着她,还罚了母后与我,连我封号都夺了,还罚我在太庙跪了一天一夜……”
  她想起这两日的事,便觉得耻辱伤心,呜咽起来。
  赵瑞原本还神色如常,可听她慢慢道来,渐渐也凝神敛容,而待得徐妍提到徐姜,却又是一惊,虽然面色不显,袍袖中的手指却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公主说的是……徐姜公主?”赵瑞缓声问道,又看向沈存,“安之求娶徐姜公主,王上准了?”
  徐妍抹泪,点了点头。
  “不可能。”沈存皱起眉头,“我从未见过她,又怎可能向王上求娶?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谣言,甚是无聊。”
  “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了便是求了,人前扯谎,背后偷偷摸摸,哪有个大丈夫的样子?”徐妍冷笑,“我母后都说了,此事是你们沈氏一手……”
  “好了——”赵瑞突然开口,轻轻揽了徐妍的肩,在她耳边低声温柔道,“阿妍,你先去后院歇息片刻,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安之要谈,可否等我一会儿……”
  他又添了两句温存之语,惹得徐妍面色微微泛红,虽有些不情愿,可最终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由侍人领着先行离开了。
  亭中又只剩下他二人。
  “安之,”赵瑞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存,温声道,“你对此事,作如何想?”
  “蹊跷。”沈存沉吟道,“既然公主如此肯定,想来也未必是空穴来风,此事还需回去与家父商定,再派人一探虚实。”
  赵瑞心底冷笑一声,怕是沈氏早有此谋,只是瞧沈存像是不知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安之,若此事实乃你家族所谋划,你又该当如何?”赵瑞轻轻叹一口气,“我素来知你,金枝玉叶,恐非你所欲得之妇。”
  “不错。”沈存点头,“男儿自当保家卫国,纵横沙场,建一番功业,以求青史存名。我沈氏历代为国鞠躬尽瘁,良将猛士辈出,先祖受封武平君,这份荣耀是战场上实打实拼杀出来的,代代相传,到了我这代,自是不能堕了名头威势。”
  “尚主,于他人或是荣耀,于我沈氏,却未必尊荣,反倒还会成为累赘。”
  赵瑞默然,随即忽地微笑:“不愧是安之,此等英豪之气,令瑞感佩。”
  沈存微微一笑:“目下也就逞逞口舌,与先辈相差甚远。”
  他看向赵瑞,微一犹疑,正色道:“子祥,我有一言相劝……以你的才能,或可成为帐中智囊,不如来我军中?何苦与那楚氏绑在一道?楚党贪婪,不知损止之理,早晚必亡,那公主更是骄横无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妇,你……”
  沈存欲言又止,这本是赵瑞私事,按理他不应过问,只是今日瞧见那徐妍面目可憎,再念及好友将来要与这等女子共度此生,难免有些痛惜。
  不过他自是不知,赵瑞其实并未打算娶徐妍,上辈子,赵瑞利用楚党篡权,待事成后便卸磨杀驴,楚党覆灭后,徐妍更是没了用处,又知道太多秘密,被赵瑞暗中处死。
  “阿妍虽冒失了些,本性却不坏,有时骄纵蛮横的模样,也算喜人。”赵瑞笑了笑,“重要的是,她爱我至深,自古深情难得,瑞能得此妇,此生不枉。”
  这话不过是表面套语罢了,沈存自也听得出,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异国他乡,我知你多有难处,是我多言了……也罢,你若有何困难,尽管来沈府寻我,若是力所能及,便帮上一把,也不枉你我交情。”
  外头的天气变幻也快,先前日头还好,此时却阴了天,落下些细雨丝。
  沈存也不欲再作耽搁,拱手拜别,匆匆离了去。
  赵瑞瞧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又瞧了瞧阴沉沉的天色,先前温和的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瞧了眼石桌上的残棋,冷笑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去了后院。
  “公子,公主睡着了,可否要叫醒她?”侍人悄声向赵瑞禀告。
  “不必,看好她,若醒了,别让她到处走动。”赵瑞吩咐,随后转身进了书房。
  他取出一小段素绢,提笔写下密语,然后放进半开的竹节中,上了蜡封,派人密送进宫,交给楚后。
  “先发制人。”
  他只写了这一句话,也不必多说,楚后自能领会。
  若是与沈氏相争,楚党唯一的优势便是准备更为充足,趁其计划尚未成形之时,便将其扼杀在摇篮里,也是唯一的解法。
  做完这一切,赵瑞屏退了所有人,昏暗的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揉了揉眉心,沉思了一会儿,从书架暗匣中取出一份画轴,轻轻展开。
  工笔绘制,彩墨新成,画中的女子一身藕荷色宫裙,螓首微垂,仪态端庄婉然。
  唇如朱丹,眉若远山,唯独一双眼睛空缺在那里,似是绘者不知如何下笔。
  赵瑞抚上画卷,略微有些失神,眼中似是生出一丝怀念之情。
  她的眼睛极有特点,天生异瞳,一只湛蓝,一只琥珀,然而除此之外他再无其他印象,只因当初他挖了她的双瞳入药后,才开始慢慢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此后种种,赵瑞历历在目,却唯独不知,那对异瞳里光彩明灭时,是何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4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8)
  梁王城以西十数里; 有一云苍山,上面修筑了行宫; 专供国君消暑宴饮之用。
  因为原主喜好玄道; 里面在原基础上又添了几座丹室; 养了不少方士。原主在这里消磨了大把时光; 不问政事,但求长生之法; 最终反受其害,倒也讽刺。
  不过这云苍山上的行宫,景致倒是极好; 坐落在半山腰上; 云雾漫绕,青山隐隐; 夏末暑气未散,呆在此等清凉境界,倒着实比闷在王宫里,要爽快许多。
  徐渡在宫苑里的小亭里; 半躺在榻上,舒适地眯起眼。
  内侍李佑匆匆上前,弯身在徐渡耳边禀报:“王上,大臣们陆陆续续都到了; 在落华宫里正候着宴饮。”
  这李佑年纪不大,然行事沉稳,当年家中遭变进宫做了内侍; 徐渡觉得此人堪用,便着人将其家人好生安置起来,恩威并施,好为他所用。
  “哦?”徐渡倏地睁开眼,微微坐起,“武平君可在座?”
  “并未。”李佑答道,“不过沈存来了,还递上了武平君的亲笔信。”
  徐渡从李佑手中接过信件展开,武平侯陈述自己偶感风寒,缠绵病榻不良于行,便派遣其子沈存前来赴宴,待病好后再来向君王请罪。
  言辞恳切,对于君王的忠诚与尊敬跃然纸上。
  “若真是如此便好了。”徐渡慢条斯理地将信纸折起来,放到一边,重新靠回榻上。
  这沈氏能在权利旋涡的中心,岿然不倒,靠得也不全然是武力。
  关于尚主的消息,徐渡任由宫人们放出去,武平君沈匡不可能没听说。此时以病作伪,派沈存前来赴宴,实则是存了试探之意。
  徐渡此次来这云苍山行宫,自然不是为了享清福的。
  梁王宫势力盘根错节,倒不如来此另辟蹊径,丹室下头存有地宫,用以存放炼丹材料与各种法器。然而在徐渡看来,这里倒是培养死士与间者的绝佳场所。梁王原先存有的一部分势力,被他暗中安排至此处,以图壮大扩充。
  这只是其一,还有另一点原因便是,徐渡要给楚党留出谋事的“空隙”。
  这次来行宫,预计要待上两个来月,楚后称病未曾跟来,这点也正中徐渡下怀。
  他们这是要准备提前兵变,此阶段徐渡正好远离宫廷,楚后自后宫连着内廷外戚,趁此机会,便可谋事。按惯例,每年秋末,君王需前往秋山举行祭祀之礼,行猎阅兵,大宴群臣,想来楚党瞄准的,便是那时。
  徐渡便给足他们时间,他还真就怕他们不起事,那前前后后一番安排便白费了。
  至于在此处宴请朝臣,真正目的只是沈氏——与其密切往来,可令楚党更加心急;而将沈氏拉拢过来,借力打力,这更是徐渡下一步的打算。
  “王上不去赴宴?”李佑侍立在徐渡身边,低声询问。
  “再等等,不急。”徐渡瞧着半山腰清幽的风景,神态悠闲,“寡人是昏君,得让臣子们等上一等,才是本色。”
  *
  行宫宫宴,梁王姗姗来迟,大臣们早就见怪不怪。
  原身以前设宴时,也常常因为沉迷炼丹,误了宴饮,若是准时开场,才是怪事。
  徐渡倚在王座上,饮着小酒,观赏着舞姬们的表演,余光则注视着不远处的沈存。
  沈存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显然注意力并未放在歌舞上面,轻轻握着酒杯,似乎在思忖着些什么。
  徐渡微勾唇,佯作不胜酒力之状,同一众贵族官员道:“寡人觉得有些乏了,先回宫去,各位爱卿可自行宴饮,尽兴而来,自当尽兴而归。”
  他的目光落在沈存身上,笑了笑开口:“沈爱卿,听闻武平君染了疾,寡人甚是忧心,可随寡人来,好生详询一番?”
  这便是要私下召见沈存之意。
  在场的大多是原主宠臣,往往以逢迎媚君上位,其中不少还是投靠楚党荫庇,见此时君王与沈存走得如此近,不免心生嫉妒。
  沈氏将欲尚主的说法,他们都有耳闻,可却不曾确信。直到今日见了徐渡的态度,想来这沈存将来成了梁王女婿,沈氏一门更是炙手可热了。
  更何况梁王没有子嗣……尚主之后,改朝换代,也未尝不可。
  一干人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却也纷纷盘算起来,觉得日后还需投靠沈氏,方有前途。
  臣子们各怀心事,徐渡却携着沈存早已走远。
  徐渡走进一间宫室,安排沈存坐下,并命宫人上茶。
  看此间陈设,似乎是书室,供君王在此批阅公文专用。
  然而却有一物格格不入,沈存瞥见一边的榻上,摆着件绣品。
  与寻常所绣花鸟鱼虫不同,素白绢帛上青蓝交辉,竟是一片山川之景,虽然只绣了一半,却是大气浑然,不同寻常。
  沈存知晓此次梁王来行宫,并未带上后宫妃嫔,唯一跟来的女眷,便是那位与自己传出流言的公主。
  内室里似是有一架屏风,略投上模糊的人影,沈存心下了然。
  “沈君盯着那件刺绣看,可有何见教之言?”徐渡看着他,温声开口。
  “微臣不敢。”沈存摇头道,“不过是觉得此绣品已经开阔,竟是与寻常之作不大一样,因此这才多看了两眼。”
  “哦?沈君对绣品也有研究?”徐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沈君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想来是有不少女儿家以绣囊相赠?”
  大梁风气开放,私相授受并不罕见,男女看对了眼,交换玉佩绣囊亦是常事,甚至直接私下成事,在民间也算不得什么,贵族或许稍受礼教约束,却绝没有后世那般诸多禁忌。
  沈存毕竟也才刚行完弱冠之礼,尚无婚约,平日里也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听徐渡这样打趣,难免有些窘意,低声说:“王上说笑了……并无此事,只是曾见家中姐妹的绣作,这才有此一语。臣,一心只求大梁疆域安定,于这儿女之事……尚无考虑。”
  “这话可说得不对。”徐渡笑着摇摇头,“沈族乃我大梁之中流砥柱,与寻常臣工将士自是不同。国事家事互为一体,正如圣人所云,‘欲治其国,先治其家’,家国相辅,此乃治国平天下之理,万万不可轻待此事,若得良妇,于家国亦是大有裨益的。”
  沈存有些吃惊,他素来认为梁王昏聩,可谁知竟也能讲出这番道理来。
  今日他来赴宴之前,父亲嘱托他试探君王之意,现下看来,大概是真的存了要将公主嫁入沈家的意思。
  “沈君,听闻你对寡人之女倾慕已久,寡人若将她嫁于你为妇,你如何作想?”徐渡问。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5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9)
  “王上。”沈存起身; 跪下拜礼,“臣乃一介粗人; 恐是配不上公主屈身。何况……公主久居深宫; 臣从未有幸谋得一面; 倾慕之说; 从何谈起?想来只是无聊之人,散播出去的流言罢了。”
  徐渡看着他这副模样; 闲闲靠在软垫上,勾了勾唇。
  “寡人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沈君何必如此?听闻沈君面对敌国千军万马; 尚且面不改色; 怎的对此等小儿女之事,反倒如临大敌?”
  沈存听着他的打趣; 微抿了抿唇:“微臣惶恐。”
  徐渡起身,慢慢走到他身前,打量他片刻,弯身将他扶起。
  “沈君无需惶恐。”徐渡亲切地扶着他的胳膊; “无论如何,沈氏皆是我大梁国之柱石,犹如寡人之肱骨,平叛乱、定江山; 皆离不开沈氏一族的支持……还望沈君务必转告武平侯,寡人盼着他早日康复,届时还要靠着你父子二人助力; 匡正大梁。”
  将徐姜嫁入沈氏,本不过是一种说辞,根本目的不过是将沈氏拉拢过来,借力打力,剿灭楚党——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之事。
  所以才会有武平君装病,遣子赴宴试探之举。那么徐渡便干脆直接讲个明白:你沈氏助我平楚乱,我自会许你权势荣华,让你接替外戚楚氏当下的地位。
  想来这也是沈氏最关注的重点,至于尚主,不过只是一种象征,有或没有,都无所谓。
  沈存离开后,徐渡靠回到软塌上,朝着屏风的方向招招手:“阿姜,出来吧,他已经走了。”
  徐姜在此,外加故意摆放的山川图刺绣,自然都是徐渡的安排。
  便是要将此事挑明给沈存,这,也是他的试探。
  “父王,”徐姜施礼,而后在徐渡对面坐下,“看来这位沈将军,似乎对女儿没什么好感。”
  与徐渡相处的时日长了,父女之间也渐渐回笼了些感情,徐姜也不似从前那么拘礼,说话语气也随意了许多。
  “那是他只见过徐妍,便以为公主全是那等鲁钝的模样,阿姜聪慧灵透,他若真见了你,寡人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徐渡虽然于感情不甚了解,不过经过改造后的身体,对于情感可以调节,大概就像是大脑里植入了大量的情感模型,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讲出对方最想听的话。
  女儿还是要宠的。
  何况徐姜确实也还算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不惹事,不作妖,是个稳重省心的守护对象。徐渡很欣赏她,是以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原身会那么宠爱那个莽撞无脑的徐妍。
  徐姜微微垂了头,低声道:“他还是越讨厌我越好……虽说尚主只是个幌子,可若是沈存真的要求娶我,也不能任性不嫁,否则,岂不是让父王为难?”
  “无需多虑。”徐渡莞尔一笑,打趣道,“你父王还没窝囊到那种程度,若是要靠着卖女儿才能挽救国运,这国君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况且他记得,那沈存确也是个执拗倔强的性子,现下看来,他与其父武平君的意见并不完全统一——若是武平君知道他儿子竟是直接拒绝了尚主之请,也不知会不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这一着当然也是徐渡计划好的,他决定尊重徐姜的心意,她不愿意,那徐渡便绝不可能让她嫁给沈存。
  徐渡慈爱地拍了拍徐姜的肩头,却不想她蹙起眉头,轻轻“嘶”了一声,似是难忍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徐渡微微皱眉,“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徐姜轻轻揉了揉肩膀,乖巧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前两天和师傅在地宫学习防身之术时,不小心磕到了,已经上过药了,不妨事,父王不必担心。”
  当徐姜开始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公主,逐渐崭露在众人面前,也意味着她将面临的危险比之前更多。
  所以此次行宫之行,徐渡暗中招揽了一众人才,顺便也安排徐姜在地宫学习些防身之法,虽说他早已在暮月宫安插死士,护她周全,可凡事面面俱到些,总归是有备无患。
  而徐姜本人,对于强化自身的各种属性,也有着极强烈的愿望,徐渡自然也得帮她一把。
  不过对于一个柔弱的公主之躯,还是太辛苦些了。
  徐渡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这两日好生看护好伤处,并没有制止她的打算。
  徐姜选择的这条路布满荆棘,又岂是只吃这一点辛苦?前路漫漫,不经淬炼,何以为钢?
  他尊重她的选择。
  *
  深夜,沈家府邸。
  沈存屏退一众侍人,进了书房,对着坐于书案前的中年男子躬身一礼:“父亲。”
  武平君沈匡从书卷中抬起头来,精神矍铄,没有半分病态。
  “如何?”
  “王上确有器重沈氏之意。”沈存在父亲对面坐下,说,“王上召儿子密谈,扶植沈氏,打压楚氏的意思,表达很明确。”
  沈匡缓缓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曾见过了公主?王上又可曾提及尚主之语?”
  沈存垂下眼,屏风后的那道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未曾。”他默了片刻,开口,“我已向王上言明,心中只有戎马沙场,保家卫国之念……儿女私情暂且搁下,无尚主之意。”
  “啪嗒——”
  竹卷重重地甩到桌案上,沈匡皱眉:“存儿,你素来稳妥,沉得住气,怎么竟在此事上犯了糊涂?”
  “父亲,尚主不过就是个幌子,左右王上所求,不过是用我沈氏之力,平楚党之乱,尚不尚主,又有何太大关系?不过是画蛇添足而已。”沈存笃定地说,“毕竟,那等金枝玉叶,并不适合沈氏门庭,我曾见过那长乐公主徐妍,性子刁蛮,蠢钝无礼,想来她妹妹也是一路货色……这等女子若是嫁进我沈家,恐怕祸事不断,家无宁日。”
  其实这也是沈存真正的想法。见识了徐妍后,沈存对公主之流便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他未来会接替父亲之位,成为沈家家主,这沈氏主母,自然不能由这等不堪的女子来担任,任她是公主身份,也是枉然。
  沈匡却没有直接回答,却是转而问沈存:“为父问你,你认为,沈家,应该投向王党吗?我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这是自然。”沈存讶然,没想到父亲会这么问,略一思忖,答道,“楚党因内宫之宠而壮大,却无根基,期间不过是群蝇营狗苟之辈,因眼下之利往来,实则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便是沈家不涉足,仅凭王党一众老臣武将势力,也能除之,若是我们沈家参与进去,更是胜券稳操。百利而无一害之事,怎能不为?”
  “至于好处,有三点:剿灭乱党,尽到沈氏本分,可获忠名,此为其一;灭三党之一,进而可获其利,并受王上倚重,可获权势,此为其二;得梁王信任,立平乱之功,可获威望。此三点,均可使沈氏一族壮大。”
  沈匡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可是有没有想过,所谓‘壮大’,对于我沈氏来说,又究竟有何意义?沈氏本已是三大党之一,灭掉楚党后,势力便进一步抬高,可说到底,为人所用,这权势便也总有封顶之时,届时赏无可赏,你以为沈氏结局会如何?”
  自古功高盖主之臣,便没有好下场。
  这个道理,沈存自然明白,凝神沉思起来。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并不应该参与进去?”
  “不——”沈匡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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