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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也配洗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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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沈存自然明白,凝神沉思起来。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并不应该参与进去?”
“不——”沈匡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楚党是一定要除掉的,却不只是为了‘壮大’,而是为了清扫我们前进的道路:灭掉楚党以后,获取梁王信任,蚕食王党,进而最终只剩下沈氏势力,而后……”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沈存已然领会,震惊地望着父亲。
默然半晌,沈存神色复杂,艰难开口:“父亲……这是有,篡位之意?”
他素来敬重父亲沈匡,可现下,父亲的意思,却与沈存素来的抱负相背。
沈氏一族绵延数代,忠君爱国,沈存熟知先祖英烈事迹,更是自小决意延续祖上意志,辅佐明君,兴国□□。此时却听闻父亲竟谋逆之意,难免一时接受不了。
“别无他法,存儿,为父知你所想,只是世间本无长盛不衰之理,当臣子强到一定程度,便会与君王处在对立之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沈匡看着沉默不语的沈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沈家除了参与到剿灭楚党的谋划中,尚主也不可或缺。梁王无子,娶其女,将来改朝换代,便可名正言顺。”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6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10)
“存儿; 此事不能任性。”沈匡语重心长地道,“寻个机会与公主相见; 促成尚主之事。”
这是暗示他以情相诱。
“父亲。”沈存皱起眉头; “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他对于男女之事一向没什么经验; 何况此举着实有些下作; 有违他的心意。
“听说那位公主,不似长乐公主那般受宠得势; 你若以深情相待,想来让她反过来依恋于你,也是不难。”沈匡淡淡地说。
沈存低下头; 没有作声。
沈匡不免叹了口气:“存儿; 为父这也是为了沈氏一族着想。”
他对这个儿子万般满意,有勇有谋; 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沈氏家主。
偏偏有一点不好,太重情义,热血难凉。
在权利斗争的游戏里; 情感与理想,是太过奢侈的东西。
*
为期两个月的行宫之旅很快过去了。
徐渡基本上完成了他在此处的布置,安排了合适的人手,接管此处的势力。
眼下还只是刚开了个头; 不过万事开头难,既然已经打好了框架,剩下的便可慢慢步入轨道。
这几日密报频频; 皆是汇报宫中楚后动向,楚党已然开始动作。
此外,沈家那边亦有消息传来,楚后欲将外甥女嫁给沈存,却被武平君沈匡婉拒,直言其子已有心仪之人,此生不作二想。
此番作为自然是向徐渡表明其诚意,不过沈氏也并没有把事情做绝,转头又将氏族中的庶女嫁入楚氏,抹平情面。
一切皆在徐渡的考量之中,而楚党下一步将怎么走,也尽在他的掌握。
徐渡带着徐姜回了梁宫,这些时日里,徐姜也学到了几式防身技能,她比徐渡想得更能吃苦,对于自己的要求极为严格,短短数日突飞猛进,整个人也多了几分坚毅的味道。
回宫之后,徐渡从府库里寻了一架袖箭,做工精巧,极适合女子藏于袖中随身携带。他将此物送给徐姜,作防身之用。
行猎大典即将到来,楚党便是预计在那时动作,他自是要护得徐姜周全。
此后依旧没有闲着,与楚后周旋,和沈匡密谈,与一众朝臣商议行猎大典,匆忙间,不知不觉便到了秋末时节。
梁国每年的行猎大典,皆在境内最东面的一座山,名为秋山。
翻越秋山往东便出了大梁国境,为虞国地界,距此不远处还设有关卡。
秋山一脉南北走向,地势险峻,是大梁天险之地,易守难攻,生生将梁国与东方诸国分隔开。在世界蓝本中,若非赵瑞趁着内乱上位策反,决计不能用那么快的速度便灭了梁国。
是以这秋山,有着极重要的战略意义,甚至有传说,此处有山神所居,庇佑着梁国的社稷百姓。
因此梁国每年的行猎祭典便在此处举行。
祭拜山神,行猎阅兵,宴饮众臣,便是祭典的大致活动。
清早开始,先是于祭台完成祭拜山神的仪式,之后,山间行猎便开始了。
梁国好武,行猎意在表彰大梁骁勇将士。活动从晨间开始,待到了日落之时,勇士们满载而归,每人所获猎物将被清点,成绩出色的将获得梁王奖赏。
因此贵族男子们均摩拳擦掌,兴奋不已,佩戴好弓箭便出发。而女子们则多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或是结伴游山观景,不过却通常不会靠近行猎区域,生怕被箭矢误伤。
不过徐姜却似乎对于游猎更感兴趣些,徐渡原也没打算拘着她,便准她换上男装,跟着他一道狩猎。
徐姜跨上一匹红鬃马,左手持弓,右手牵着缰绳,背上斜背着箭筒,看起来英姿飒爽。
她于常服外罩上一层黑甲,一头长发高高束起,用绢绳系好。
额前留着些碎发,堪堪遮挡住部分眼睛,好叫那双异色瞳不那么明显。
徐渡指着她的头发,打趣道:“你这样,可还能看得见猎物?到时候可怎么射箭?”
“能的。”徐姜认真地点了点头,“女儿试过,从发丝的间隙中,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说着,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羽箭,搭弓引弦,瞄准不远处的一只白兔,羽箭“嗖”地飞了出去。
姿势娴熟,看来没少下功夫练习,不过徐渡看到她将箭射出去的那一瞬间,手微微抖了一下,便心下了然。
果然,羽箭落在白兔边上两寸之地,箭尾颤了颤,兔子一惊,倏地跳进边上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徐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徐渡:“……父王。”
“你的姿势和力度,都没什么问题。”徐渡微笑着说,随后指着差不多距离的一棵树,“把箭射到那颗树上试试?”
徐姜照做,这次倒是极顺利,羽箭直直飞去,正中树干中心之处。
“你看,这不是很好?”徐渡说,“射那只兔子时,你心里有动摇,对吗?”
徐姜一愣,思忖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阿姜,做一件事之前,须得看清你的位置。”徐渡缓缓道,“在行猎中,你是猎人,你的目的是狩猎,那么对待猎物,就绝不能有迟疑软弱的情感,那将会影响你的判断与出手……现在面对的是一只兔子,你射不中,它逃跑或无大碍;可是如果你面对的是一只猛虎呢?不能一击而杀,便会激怒它,反过来攻击你,自受其害。”
这样要求一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子,似乎有些残忍。
可是如果她想走的是王道,徐渡就必须锻炼她,让她的心逐渐坚硬起来,一个明智的王者,在做出判断的时候,不应当被软弱的感情所左右。
徐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父王的教诲,女儿明白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取了一只箭,拉开弓,朝着远处一头小鹿射去,这次手稳了许多,破空而去,扎进了猎物的后腿里。
“不错。”徐渡赞许道,侧头看了徐姜一眼,却发现她正望着猎物血流不止的伤口,眼中略微划过一丝不忍。
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又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动作利落,对准其他猎物。
*
徐姜并没有一直跟着徐渡行猎。徐渡也有意让她自己闯荡一下,便着她自行狩猎,安排了几个人远远跟着,暗中保护。
如此徐姜便一个人,骑着马在山间游猎。
之前跟随着徐渡时,打下的猎物都是鹿獐一类,当时周围有仆役将猎物收拢好,用另外的马匹拖着。
不过眼下只她一人,也就不适合猎捕太大的猎物,徐姜之前挽弓手也有些酸,便想着之后的时间里,就好好游览下此间风景……顶多再去猎条狐狸,到时候做条狐绒围巾,献给父王。
徐姜任由马儿缓缓而行,山川美景尽入眼底。
云淡天高,秋雁排成整齐的行列,朝南飞去,因隔着远,看上去像一个个小黑点。
此处很是安静,徐姜望着满山几欲燃着起来的红叶,感受着略显萧瑟的风。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秋山祭典,从前父王只会带楚后和徐妍来,而她,则是被遗忘在暮月宫里,孤孤单单,守着轩窗外的腐草虫鸣。
层林尽染,红叶霜天,徐姜从未感受过这等辽阔开朗的氛围,只觉得心情极是舒畅。
“你是谁?”
冷不丁背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徐姜回头,沈存骑在马上,勒着缰绳,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第57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11)
徐姜盯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她之前没见过沈存; 自然现下也认不出来。不过徐姜从他的服饰判断,应当出身贵胄; 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弓箭; 是用上好的乌檀木所打造; 不是等闲之辈用得起的。
徐姜不欲节外生枝; 低下头,额前碎发遮住双眼:“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不足挂齿,不知先生是……?”
“无名小卒?”沈存冷冷哼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下的红鬃马上; “此马乃西域良驹; 整个梁国也没有几匹,你一个无名小卒也能骑?说起来; 我从未见过你,莫非是别国来的细作?”
眼前这人眼睛被头发挡着,三缄其口,瞧着着实怪异; 沈存不免起了疑心。
他决定将这人带回山脚下的大营核查,正欲靠近,然而徐姜却忽然一扬马鞭,朝山林深处奔去。
“站住——”沈存没有料到她竟敢公然逃跑; 皱起眉头,追了上去。
徐姜跑路的这条山道崎岖不平,周围尽是高大的红叶杉树; 她紧紧伏着马背,避免被树枝刮到。
进了林子便容易甩开那男子,然后穿过林子,从另一头下山。
徐姜如此计划着,可是身后的沈存追得极紧,始终甩不脱。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停下来——”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再不停,我就不客气了。”
沈存说完,见徐姜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便微微勒马,搭起弓,朝着徐姜的方向射去。
羽箭扎进了马的后腿,徐姜骑着的红鬃马痛苦长嘶,前蹄高高地抬了起来,徐姜失去了平衡,猛地被甩脱下去。
滚落过程中,徐姜勉强定神,抱住树干,这才没摔得狼狈。不过原先用来绑头发的绢带,却不小心被树枝勾破,青丝如瀑般垂落在腰间。
她抿了抿唇,扶着树干站起来,因为之前坠落,手掌微微有些擦破。
沈存骑着马,慢慢踱到她面前,见竟是一个女子,略有些吃惊。
而当徐姜抬起头望过来时,他的目光便触及到那对异色双眸,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时无话。
事已至此,徐姜也干脆打量起眼前男子,可惜脑中还是一点印象也无,这不免令她有些懊恼。
徐姜其实对于这男子的身份并不感兴趣,只是对方盯着自己的双眸愣怔不语,便说明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自己这边还蒙在鼓里,这让她有些不爽。
“说起来,我之前不过是没回答你的问题,何至于直接伤人?”徐姜冷淡地开口,指了指插在马腿上的羽箭,“……甚是无礼。”
沈存默然,半晌,垂下眼,淡淡地说:“我并未有伤人之念,那箭本就是对着马所射。”
他翻身下马,走到徐姜,拱手一礼:“先前将殿下误认为细作,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徐姜看着他,又问:“你是何人?”
若是忠臣一派,那她只好大度地容忍过去;若是楚党之人,那便可多一条暗杀王族的罪名。
“臣,沈存。”
徐姜一怔:“你是武平君之子,沈存?”
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形。
之前她与沈存的流言蜚语不少,流传最广的版本,是沈存对她一见倾心,向王上求娶那一版。不过徐姜清楚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穿了只是沈氏和王族的一场交易,以儿女姻缘作为幌子罢了。
沈存显然是相当不喜欢她的,那日在行宫之时,她被徐渡安排在屏风后面,听得一清二楚,沈存对尚主很是排斥。
许是有了心仪之人……想到此处,徐姜微感抱歉,不过也无能为力,毕竟一切当以大局为重。
她抬起眼看了沈存一眼,却不想,他也正在看她,对上她的目光,轻轻避开。
“殿下,再过一会儿,就要到日落之时,该下山了。”沈存将自己的马牵了过来,示意徐姜坐上去。
徐姜无奈地回身看了看自己那匹伤马,轻轻叹了口气,只好在沈存的搀扶下,爬上了他那匹黑色鬃马。
沈存也随后跨坐上来,坐在后面,将身前的徐姜护好,一挥马鞭,跑了起来。
马儿飞驰时带起来的风,将徐姜一头散发吹起,偶有几根发丝拂上他的脸颊,泛起微痒的感觉。
沈存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脸。
可是那一对双色交映的眼睛,波光明灭,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像极了志怪故事里所描绘的山精灵魅。
*
沈存将徐姜送至山脚下,没有与她再多说些什么,便离开了。
晚上有极盛大的宴饮,她作为王女,自然也要参与,还需盛装打扮,方才不堕了身份。
徐姜在宫人的服侍下,褪去黑甲,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繁复宫裙,任由侍女梳好头发,佩戴上钗环,这才掀开帐帘。
宴饮之处早已布置妥当,徐渡更是坐在首位上,与一众臣子推杯交盏。
徐姜本当坐到王族女眷的席列里去,不过徐渡却朝她招了招手,她心领神会,便落落大方地在徐渡身边坐下。
国君之座比众臣高了一阶,看下去的目光便是俯视。
在座之人自然均注意到了同徐渡坐在一起的徐姜,听闻这位公主近来极受宠爱,因此看向她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打量。
今日的徐姜看上去高贵端庄,气质恬淡,鬓边明珠坠子衬得她愈发眉目如画。然而更难得的是那一份从容的气度,同国君坐在一起,不卑不亢,沉着优雅,甚至举止之间竟与身边的徐渡有着几分相似。
臣子们不禁暗暗赞叹的同时,对于楚后和徐妍失宠的传言,更是确信了几分。
座下一众人的神色被徐渡尽收眼底,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特意将徐姜安排到自己身边,便是要为她开辟道路。
楚氏一除,第一块障碍石便被挪开,针对徐姜的直接威胁便不复存在——因此,徐姜的存在,自然要在舞台上开始出现。
当然这也仅仅是第一步,徐渡要不断让徐姜的能力与地位展现在众人眼前,使她能够服众,这也是王道之路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
徐渡一边与众臣宴饮,一边脑中回想着一步步的计划,却见楚后不知何时,捧着一盏酒,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王上,今日乃梁国大宴,臣妾特来敬王上一杯,祝王上万寿无疆——”
她轻轻柔柔的嗓音响起,双手将斟满酒的酒爵递上,毕恭毕敬。
徐渡微微一笑,终于,开始了吗?
第58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12)
徐渡轻轻晃了晃酒爵。
酒中有毒; 他看一眼便能知晓,应当是一种剧毒; 入肠即穿; 顷刻亡命。
看来楚党; 倒是有恃无恐。
不过这般明晃晃地毒杀君王; 倒也太蠢了些。难怪在世界蓝本里,原主被害死后; 楚党也没当权几日,便被赵瑞连同着沈氏剿灭。
徐渡的身体不会被任何毒素所伤害,因此他很淡定地抬起手; 将爵中之酒一饮而尽。
楚后松了口气; 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
此酒里加了一味毒药,名为“七步断肠”; 她心里默数七下,然后看到徐渡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腹部摇摇欲坠。
“父王?!”徐姜惊叫出声,一把搀住徐渡; 猛地看向楚后,“你在父王的杯中加了什么?!”
座席下的群臣也是一片骚动,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愣在原地。
“自然是毒药。”楚后拿起桌上的酒爵; 在手里把玩,“这梁国的天,也该变了——”
她将酒爵狠狠地掷到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一秒,不知从何处,竟冒出一大批私军死士,冲进宴饮之处,挡在楚后前方,将此间一众人等团团围住。
“梁王暴毙于秋山,将王位禅让于楚氏一族,此间诸位,若归顺于我楚氏,自当平安无事,逆之,则亡。”楚后高声道。
宴饮之时,众臣均无兵器在身,亦不可能带上大批护卫,若是不归顺于楚氏,便只有死路一条。
楚党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
本来的计划是暗中害死梁王,伪造传位懿旨,可谁知徐渡近来冷落楚后已久,她着实找不到机会,便只好明着下手。
不过反正于结果无碍。楚后得意地环视了一圈,武平侯沈匡和沈存也在场,手无寸铁,除了臣服,恐怕没有别的选择。
不知从谁开始,摘下臣冠,跪倒在地,向楚党以示臣服。渐渐堂内跪了一批人,其中有几个还是梁王颇为宠信的臣子,此时早就忘了名节为何物,像条哈巴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向新主子示忠。
然而沈家众臣,以及一干老臣大多坐着没动。
楚后微微眯了眯眼:“不愿臣服者,便成为刀下亡魂吧。”
说着扬起手,猛然挥下:“杀——!”
然而,血腥的场面却并未上演。
空气微微一窒,这显然出乎楚后的意料,她惊异地看向身侧的蒙面死士,正欲呵斥,却忽感腹部一凉。
楚后低头一看,一把冰凉的短刃扎进了身体。她张了张嘴,抬起头,看见本该属于自己的部下,此时慢慢取下蒙面,竟是徐渡身边内侍李佑的脸。
刀刃被猛地拔出,楚后直直栽倒在地上,双眼因恐惧睁大,死了。
事态翻天覆地,原先跪在地上求饶的官员,看着这一幕,都傻了。
然而还远远不止于此。
徐渡慢慢从桌案后站了起来,行动如常,半分也没有中毒的样子。
他神色从容,似乎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内。
跪在地上的叛臣之中,也有不少本就是楚党之人,其中还有几个是楚后的亲戚,对这次谋逆计划,也是心知肚明。
可是现在看到徐渡完好无损,而楚后却横尸于地,便都明白过来——他们皆被梁王摆了一道,突然兵变,意在攻其不意,谁知却正好落入君王的谋算中,给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此一举,不禁可以彻底将楚党连根拔除,还顺带检验了一众臣子的忠诚之心。叛变的一众臣子趴在地上,浑身发抖,自知难逃一死,恐怕还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此等叛逆之臣,就地处决。”徐渡轻轻挥了挥手,漫声道。
楚党的势力此时应当已被沈氏悉数歼灭,连宴饮之帐都没能靠近。而在场的死士则多是徐渡的势力,于行宫栽培了两个来月,此时算是小试牛刀。
他的命令极有效,话音刚落,死士们纷纷抽出刀,将一众叛臣诛杀,场面血腥之至。
这也是杀鸡儆猴。
经此一变,梁王在众臣眼里,便不再是那个昏聩的庸主,他蛰伏数年,最终以佯死诱得楚党公然叛变,牵连出一干奸臣乱党,一举尽数连根拔起,整肃朝纲——此等手段,不可不谓雷霆万钧。
史称,秋山之变。
*
秋山之变后,涉乱之员悉数处斩。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徐渡却并未行诛灭九族之举,只是将犯乱之臣的家眷流放,或是充入官奴——除了那些直接犯事之人,其余的倒都留下了一条命在。
先前在秋山大帐,一眨眼的功夫灭了数十人,地毯染成了红色,处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当日归来之人回想起那日变故,亦觉得胆战心惊,可见其手段狠辣。
然而徐渡对罪臣家眷的处理却又宽大,一时倒叫人犯了糊涂,也不知他究竟是残暴,还是仁慈。
不过在徐姜看来,她父王自然是极英明的君主。
那日她也知道事先的计划,在徐渡倒下时,她装作惊慌失措,麻痹楚后。
可虽是已知实情,心里却还是不免有些慌张,现在想来依旧心有余悸。
当时叛乱的臣子皆被诛杀,血流成河,素来衣冠楚楚的官吏,在处刑的大刀面前个个吓得疯癫,狼哭鬼嚎,最后人头散了一地,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地摊上,血液那种令人作呕的腥气,至今仍时不时在鼻端浮现。
徐姜不喜欢这种嗜血的场景,但她认为这样做确实有必要。
君主与臣子的相处之道,在于恩威并施,威慑便是这其中颇为重要的一环。谋逆弑君,罪无可赦,而徐姜也深深明白,当日未曾求饶臣服的那些官吏,也未必是有多么赤胆忠心,不过是处于观望之态,伺机而动罢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君王必须狠下手段,不然,何以正王道、立王威?
楚党不是第一个有谋逆之心的,也不会最后一个,一个楚党倒下了,还有下一个家族因为权势而膨胀,进而生出不该有的**,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谋划着。
徐姜漫不经心地将鱼食洒进池塘,盯着鱼群从水底慢慢浮上来,争相夺食,若有所思。
一旁服侍的宫人见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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