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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也配洗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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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如遭雷击,怔住。
竟是这样吗?
适才他分明看见,刚刚徐姜被赵瑞搂在怀里时,眼中满是惊慌和抗拒。这也许只是赵瑞的一面之词,若是直接询问徐姜,便可知道真相。
可是这个答案,却令沈存望而却步。
与赵瑞不欢而散后,沈存把自己关在了书房,翻开一本志怪传记。
世人皆道他冷肃刻板,却不知其实他私底下,也会喜欢志怪传说里那些浪漫诡谲的故事。
当时第一次见到徐姜时,是在秋山。徐姜束起的长发被打散,垂至腰间,一双鸳鸯异瞳,清澈而诡异,漫山红叶掩映,就好似传说故事里,勾魂摄魄的魅灵。
沈存掩卷沉思,或许,真的该直视一下自己的内心。
“备车。”他吩咐下人,“去梁王宫。”
作者有话要说: 沈:赵瑞这个人渣,竟敢对殿下无礼,绝交!
赵:沈存这个怂逼,其实就是嫉妒公主喜欢我。
姜:???
黑姜(小声):其实我只喜欢看大猪蹄子们撕逼,嘻嘻(#^。^#);
第73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27)
徐姜回宫后; 便安排起锦衣去质子府监视赵瑞的任务。
赵瑞当然没有那么愚蠢,会把他所暗中筹谋的一切暴露给锦衣。徐姜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瞄准的,自然是他另一个弱点。
布置妥当后,便有宫人匆匆上前,将太傅府里沈存与赵瑞决裂之事,汇报给徐姜听。
“居然有这样的效果?”
徐姜轻轻笑了笑; 她确实一直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也没想到成效居然这么大。
赵瑞她是定要除去的; 可是沈存此人,却也需要拉拢过来。
徐姜知道; 沈家此刻虽然消无声息; 却是暗潮涌动,若是能将沈存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或许便能打破这种局面。
她早就不是先前那个略显懵懂的少女; 梦境中见多了人情世故; 再回想起先前沈存与她相处的情形; 也就基本明白了他的心意。
这是徐姜无法回馈给他的东西; 甚至现在; 她还需要利用这份心意,来慢慢蚕食沈家的势力。
她早就深陷泥潭里; 再也爬不出来了。
就这样了,徐姜默默地想着。
她取下发间的玄鸟簪,这是徐渡及笄礼上所赠。每每看到此物; 便会感觉有一种坚韧的力量从自己内心涌出。
*
沈存被请进了暮月宫。
虽然先前常在宫中任职,却从未到过徐姜的寝宫,沈存也万万没想到,徐姜会在这里接见他。
他踌躇片刻,走进殿内,宫人皆被屏退,显得异常安静,反而叫他有些局促。
沈存撩起门框上垂下的珠帘,就看到徐姜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他低下头:“殿下,臣——”
“我已屏退了宫人,太傅不必拘礼,坐下说话。”徐姜亲切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沈存坐过来。
沈存心里觉得不妥,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双腿,回过神来,已经挨着她坐下。
徐姜坐在桌案前,似乎先前正在摆弄些什么。沈存扫了一眼,桌上零零散散摆着绢帛、竹条、烛台,以及一些绳饰流苏,一旁的小瓷碗里还装了些浆糊。
“殿下在做什么?”沈存有些好奇。
“我在做花灯。”徐姜浅浅一笑,拿起图样,摆在他面前,“我想做一个兔子灯,就像……太傅之前买给我的那只一样。”
沈存怔住。
“说起来,上次那只兔子灯,混乱中给弄丢了。”徐姜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殿下喜欢兔子灯?”沈存垂下眼,想起了那盏孤零零的花灯。
那天晚上,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送给她,此后便一直摆在自己的书房里,落了灰尘。
“其实,我是不愿自己耽溺于这类物件的,玩物丧志。”徐姜注视着他,“可是,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
沈存的心狂跳了起来。
他平复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工具,淡淡地说:“没什么可惜的,臣恰好也会做些手工,便帮着殿下一起再做一盏便是。”
“那自是再好不过。”徐姜笑得弯起眼。
沈存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不再多言,低头摆弄起桌上的物件。将竹条按着图样弯曲,用细线扎好,组合成一个小兔子的形状。
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做过手工,他的手法有些生疏。
徐姜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根上,心下莫名一颤,眸子里染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宫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漏壶有规律地“滴答”声,以及沈存拿起材料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窗棂已染上了夕阳余晖,将殿内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做好了。”沈存将小灯推到徐姜面前。
“阿姜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徐姜端详着面前的兔子灯,“原来太傅除了文韬武略,竟然还拥有做小东西的技能,真是让人羡慕。”
“……这没什么。”
她语笑嫣然,沈存不敢直视。
“对了。”徐姜似是突然想起,转头看向沈存,“耽误了太傅这么久时间,还没问呢,太傅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存脸色微微一凝。
“是早上那件事……臣护卫不周,竟让殿下在臣宅邸上受赵瑞之辱,故而特来向殿下请罪。”
他很好地将心思掩盖起来,其实比起请罪,沈存更在意的,是徐姜的想法。
他想知道,徐姜是不是真的心仪赵瑞,就像赵瑞所说的那样。
徐姜沉下脸来:“那赵瑞,真是太过无礼。”
这一句话,便叫沈存松了口气。
“不过这并不是太傅的错。”徐姜接着说,“质子身份敏感,梁虞两国盟好,便需以礼待之,我即是梁国公主,便有义务为了大局忍耐……不过,此人欺人太甚,待到时机成熟,我必当取他性命。”
她轻轻睨了沈存一眼,微笑道:“届时,恐怕还需太傅助我。”
沈存心下一惊,徐姜对赵瑞,竟是这般深恶痛绝。
再想起赵瑞信誓旦旦的模样,愈发觉得讽刺起来。
“太傅与赵瑞素来交好,不会告发我吧?”徐姜笑盈盈地看着他。
“臣已与他恩断义绝。”
“那我便放心了。”徐姜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只香囊,“此乃阿姜亲手所制……太傅可愿收下?”
梁国女子送男子香囊,有特殊的含义。
沈存心跳如鼓:“殿下你……?”
“以后私下里,可唤我‘阿姜’。”徐姜轻轻一笑,“沈君可愿意?”
沈存接过香囊,有些发愣。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第一次有一种虚飘飘的不实际感,就好像这只是一场缥缈的幻梦。
手中的香囊做工精巧,月白色底料上,点缀着淡蓝色的紫阳花纹饰,带着清浅的香气,和徐姜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阿姜……”
他仿佛被蛊惑般,轻轻念出藏在心底的名字。
徐姜温柔地看着他。
沈存的耳朵更红了,她的目光落在上面,心头划过一丝悲哀的叹息。
*
送走沈存之后,徐姜有些疲惫地靠在榻上。
他之前所制的兔子灯还摆在桌上。
其实这小灯瑕疵不少,兔子耳朵长短不一,看上去有些畸形,里面的烛台也有些歪,根本固定不了蜡烛……不过这对于沈存来讲,已是难得,沈家门规极严,他少年时整日忙着学习文武谋略,根本没什么闲情逸致,花在这些小东西上。
沈存与赵瑞不同。
徐姜对赵瑞,是那种欲挫骨扬灰的憎恨。可是她对沈存并无恶感,甚至对于他的人品与能力,还有些敬意。
如果可以,徐姜并不希望与他有什么牵扯,但沈存确实是牵制沈氏,一枚必须的棋子。
其实尚主也是沈氏所求之事,若是沈存对她,也是同样的虚情假意,那徐姜便会轻松很多。
可是适才,他与普通男子并无区别,会笨拙地为她做手工,会不好意思注视着她,会耳根发红地顾左右而言他……这些都让徐姜感到愈发沉重。
她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动摇。
是时候该去找父王解惑了。
徐姜披起外衣,朝徐渡的寝宫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蓝色紫阳花(绣球花)的花语是“欺骗”。
徐姜:mmp我怎么觉得我拿了个心机渣男的剧本?;
第74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28)
徐姜走进寝宫时; 徐渡正在看奏折。
虽说徐姜已被封为太女; 可是徐渡并未把所有权利全部让渡给她; 凡事讲究个循序渐进; 治朝理政也不例外。
何况她还有不少东西要学。
徐姜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见过沈存了?”徐渡提笔写下。
“是的。”
“有烦恼?可是因沈存而起?”
徐渡的眼线遍布; 白日里赵瑞沈存决裂; 以及午后沈存进宫给徐姜做兔子灯; 这些他都已知晓。
“你做得很好。”
这是徐渡真心的夸赞。
绢帛上的字迹工整端丽,徐姜盯着徐渡写下的寥寥数语,轻轻叹了口气。
“父王……”她犹豫片刻; 开口道; “赵瑞如何; 儿臣无所谓。可沈存,毕竟无冤无仇,甚至还有一份师生情谊。”
梦中数年的隐忍; 激起了她对赵瑞的恨意,也将她的心志磨炼得愈发冷静。
只是徐姜终究不是冷血之人; 面对沈存的情深义重,即便对他并无情愫,也难免心软。
然而沈存的情意真的能长久吗?长此以往求而不得; 焉知他的心性不会发生改变。徐姜注定无法回馈他的感情; 执着入骨成了魔怔; 或许最终反受其害。
“你若愿意,寡人可立即下昭,将你二人赐婚。”徐渡写下; “可是,阿姜,你得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若想有所得,必将付出所需的代价。”
徐姜悚然,她早就下过决心,意欲坐于王座之上,俯瞰天下的大好河山。
不该被沿途不相干的事情迷惑。
她要做的从来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后宅妇人,摆在她眼前的是荆棘坎坷道路,她的敌人很多,暗中筹谋的赵瑞,独霸梁国的沈氏,以及秋山以东大小诸国……这些都是朝前迈进的阻碍。
而通往王座的这条道路,从来都没有退路,既已选择,便是不进则亡,再无余地。
心慈手软只会害人害己。
徐姜的目光逐渐坚定,屈身施礼:“多谢父王开导……儿臣明白了。”
这样便好,徐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前方有许多未知在等待,便是他也无法全部预料,而他也没有办法一直守护着她,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足以抵挡一切风雨的庇护。
徐渡收回目光,见一旁李佑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抬了抬手,示意他说出来。
“王上对兴平殿下……会不会太过严苛?”李佑踌躇片刻,轻声道。
但为□□凡胎,皆会被七情六欲所扰,喜悲形色,欲念沉心,所思所言,所作所为,皆因有感于内而发散于外,超脱情感全凭理智行事,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太过苛刻。
太过严苛么?徐渡思忖。
他素来是这样的思维,连带着教导女主们也难免带上这样的色彩……对于这样的指导方针徐渡从未质疑过自己。
可是适才看到徐姜困惑迷茫的神情,他的心中却是有一瞬的犹豫,将她引导上这样的道路,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当徐姜足够强大,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时候,那之后呢?她之后又该做些什么,来度过剩下的人生?
这些徐渡从来没仔细思考过,他也并不擅长解释这类问题。
没有答案。
*
自此之后,又约摸过了半个月。
这期间徐姜并未闲着,分别邀约沈存与赵瑞,单独相处,又联络了一番感情。
锦衣也在她的安排下,进入了质子府,在赵瑞身边笔墨伺候。
深夜,暮月宫。
“情况如何?”徐姜端坐于书案前,看着一卷奏章,信口问道。
“确实如殿下所料。”锦衣禀报,“赵瑞意图向奴婢示好。”
徐姜呵呵一笑:“他就是这个毛病,自以为能将人心笼络于五指之间玩弄,本宫便就让他折在这上头。”
这才是她安排锦衣入质子府的目的。
并非没有别的方法安插密探,但是眼下时间紧迫,若是暗中插人,很难在短时间内接近赵瑞身边,如此倒不如明着安排人手。
当然赵瑞并没有那么蠢,不过凭借上辈子的了解,徐姜深知赵瑞有一个弱点,那便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自以为所有被他利用的女人,皆对他死心塌地——所以徐姜便让锦衣入了质子府后,装出对赵瑞暗许倾慕的模样,来个请君入瓮之计。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与反利用的较量。
“那么,他这次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徐姜将看完的奏章按类别摆放整齐,抬眼看着锦衣微笑。
“此回倒有些奇怪。”锦衣沉吟道,“除了收集宫里的消息,将殿下您的举动汇报上去,再有……便是要奴婢探查殿下您今日的出行安排。”
“哦?”徐姜眉头微皱,“为何?”
“他并未说。”锦衣摇头,“不过还望殿下小心,近日质子府颇有些怪异,府中之人不知为何,日渐减少,前日奴婢留心观察了一下,竟是朝境外的方向所去……恐怕山雨欲来,将有一番大动作。”
徐姜听完她的话,思忖起来。
唯一联系得起来的,是虞国内乱之事,想来近日赵瑞听得了风声,便开始将势力慢慢往国内转移。
但现在的情况,与梦中不大相符。她依稀记得,当时赵瑞回虞国,也算风光,是作为梁国特使归国,代表两国盟好之约。当然这只是个借口,赵瑞的真正目的,是扶持其弟赵琢上位,再行过河拆桥之举。
“还有一事。”锦衣说,“奴婢暗中查探,发现近日来,赵瑞与武平君庶子沈兴交往过密,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沈兴?徐姜记得,此人好像是沈存的庶弟,但她平日里并未关注过此人,一时有些困惑。
此时武平君染疾,了无多少时日,便该由沈存继任家主之位,至于沈兴,好像没他什么事来着……
徐姜慢慢转着念头,忽然想到一节,呼吸一窒。
脊背上爬了一层冷汗。
先前还觉得缺了点什么的感觉,但现在这条线索连上,赵瑞的意图便渐渐浮出水面。
赵瑞若要回国支持赵琢,手上必须有庞大的势力。上辈子,他是借着沈存的力量帮助赵琢登上王位。可是这一世,在徐姜的离间下,沈存已经与他疏远,再难借力。
所以他必须将沈存除去,沈氏未来的家主,必须与他同一阵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若是赵瑞得以回到虞国,说服赵琢之母杨妃,将虞国大族作为沈兴的后盾,那便有了和沈存一争家主之位的实力。
而且沈兴比起沈存,资质庸碌,如此一来便完全沦为赵瑞的傀儡。梁国也将面临内忧外患,事态便将棘手起来。
太危险了。
徐姜霍然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
锦衣见她眉头紧蹙,有些讶异。她并不知道虞国乱政之事,自然没办法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
“锦衣。”徐姜稍稍冷静了一下,吩咐道,“告诉赵瑞,五日后,我将前往秋山一游。”
“至于宫内其他消息,半真半假地透露给他,该如何说,我想你自然明白。”
“是。”锦衣低声道。
“还有这个,带给他。”徐姜取出一只绣球花锦囊,冷冷一笑,“便说我‘相思成疾,夜不能寐’……你随便编几句就好,做做表面功夫。”
锦衣接过锦囊,徐姜低头看了她一眼:“锦衣,本宫对你很是欣赏,此事了结,陆家满门冤情,本宫定当为你洗刷,即便……对手是沈氏。”
锦衣本名姓陆,十年前陆家被沈家所害,抄家灭族。当时锦衣年幼,又是女子,便逃过一死,却也沦落花月坞,吃尽了苦头。
这件隐情她自然不敢同徐姜讲,自楚党之乱后,梁王及太女皆对沈氏一族及其倚重信赖,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敢与沈氏对着干,无疑自寻死路。
可是徐姜却已明了她的身世,稍一推敲,便知她心中所想。
“此外,本宫还着人寻到了你的弟弟,已派人保护了起来,安置在了安全之处。”徐姜又道,“等除去赵瑞,你姐弟二人便可团聚了。”
“我弟弟?”锦衣震惊地愣在原地,半晌颤声道,“殿下说的……是真的?”
“自无虚言。”
“殿下大恩,锦衣无以为报。”锦衣素来沉静,可涉及家人,也不禁激动起来,当即跪下行大礼,哽咽道,“锦衣此生便是殿下的人,当供驱策,万死不辞——”
徐姜看着她,微微一笑。
恩威并施,她给予锦衣恩典的同时,也将她的家人攥在了手里,作为换取她忠心的筹码。
“我不需要你死。”
徐姜扶她起来,轻声呢喃。
“你还将得到更多……好好活着,为我所用。”
*
五日后。
又到了一年秋日,天高云淡,秋山杉木林褪去旧绿,染上新红,好似豆蔻少女脱去了青涩的绿萝裙,描眉点妆,换上了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灼灼其华,几欲迷了人眼。
去年这个时候,发生了不少事。
徐渡教她射猎之理,与沈存的第一次相见,再之后楚党叛乱、而后皆尽伏诛在王座的锉刀之下……至今回想起来,鼻端仍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今日又将大开杀戒,如此看来,秋山倒是极好的狩猎场所。
“殿下,暗卫已经埋伏好。”李佑低声道。
徐姜今日特意向徐渡借来李佑,他是梁王心腹,除了是内监总管,也拥有调派一部分死士的权利。
徐姜点点头。
又有宫人递上锦衣所传密信,上面记载的尽是赵瑞有无与其他女子勾搭的情况,可是徐姜早与锦衣约定好了密信的方式,按照对应的顺序将字挑拣出来,便得到了徐姜想要的消息。
赵瑞正在往秋山赶来。
暗杀赵瑞其实并不是最好的方式,毕竟他的身份是质子,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两国兵戎相见。
但梁国也不能坐以待毙。万幸遇上了虞国内乱,老虞王一死,他的儿子们忙着争夺王位还来不及,还哪有功夫管赵瑞的死活?
何况在徐姜的计划里,杀赵瑞只是第一步。
秋山是梁虞边境,将赵瑞的尸身派人暗中扔到虞国境内,再编排谣言——赵瑞意欲回国夺政,结果反被其兄弟所杀。这样一来,梁国可反过来,借着为赵瑞声讨正义,插手虞国内政,扶持合适的人选登上王位,一举两得。
徐姜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人在山林间漫步,状似悠哉地欣赏了秋山之景。
若是没那么多糟心事,此间风景还是挺诗意的。可惜今日事关重大,她不能掉以轻心。
不远处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徐姜回头,便看见赵瑞牵着一匹马,朝她走来。
“子祥?”徐姜捂着心口,状似惊讶,“你怎么在此处?倒是吓了我一跳。”
“秋山之景此时最佳,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散散心。”赵瑞温和地笑了笑,“不想竟遇到了阿姜,真是令我欢喜。”
“不想咱们竟撞到一块儿去了,岂不是心有灵犀?”徐姜微微红了脸,低声道,“我托锦衣送你的锦囊,收到了吗?”
赵瑞深深地望着她,随即将她搂住。
“收到了,你的话,她也带到了。”
徐姜看了一眼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垂下双眼:“瞧你愁眉不展,可有心事?”
“确实有些烦恼。”赵瑞迟疑片刻,轻声道,“阿姜,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我不知,王上对你有何安排……一日无法娶你为妻,我的心,便也安定不下来。”
“父王心思多变,我也瞧不透。”徐姜幽幽地叹了口气,“自从那日与你互明心思,我便打定主意非你不嫁。父王原本也有意促成你我好事,只是——沈存那边,却又有回心转意的迹象,父王他……便又犹豫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她蹙眉。
赵瑞心下暗恨,果然又是沈存从中作梗。
他正欲开口,却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紧接着,一支羽箭“嗖”地冲着徐姜射来。
赵瑞一把拉开她,躲过这一箭。
“有人刺杀?!”徐姜脸色煞白,与赵瑞对视了一眼。
“别慌,有我在。”赵瑞沉声道,抱起徐姜上马,“我们走——”
他一扬马鞭,骏马长嘶,便在山林间疾驰起来,带起风声啸啸。
先前的草丛间突然冒出数十名黑衣人,对着他二人挽弓射箭,有几支箭射到了赵瑞身上,然而他并未显得有多么疼痛,只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更用力地驱策座下之马。
“你没事吧?”徐姜颤声问道。
“放心。”赵瑞搂紧她,“我没受什么伤。”
他说话中气十足,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
徐姜垂下眼眸,看来,他果然是穿了护心甲一类的防衣,没让死士直接埋伏,倒是走对了。
对于赵瑞,必须一击必中,若他经历了梁国刺杀后,还活下来,那等他回到虞国,两国便离开战不远了。
马儿不知疯跑了多久,终于摆脱了身后的死士们,赵瑞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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