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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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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笑话的人还少吗?
  不得不说,太子这出戏演的真的太差。
  所以说,钟砚从开始就认为赵焕章不适合当太子,心软重情,这样的人,为人臣子都不太够,当太子更不会有好下场。
  死了拿来祭天都是好的。
  太子被他问住,哑然无声。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逾距了呢?
  顾盼的话说的那样狠,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这辈子他都再没见过笑起来比顾盼还好看的人。
  明艳动人的少女,站在日光花丛下,一袭红衣,笑声爽朗,笑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那是赵焕章见过最美好的画面。
  钟砚和赵焕章这次交谈算不上愉快,有片刻,他是真的动了怒气杀意的,赵焕章哪来的脸面对他的事指手画脚呢?
  他早该明白,赵焕章对顾盼真有万千浇不灭的浓情,这才到哪儿就坐不住了。
  其实这样也好,将来赵焕章因为顾盼死了也不冤。
  回府途中,钟砚被搅起的怒气渐趋平息,直至消失。
  他懒懒靠着背,闭目养神,过了没多久,缓缓抬起眼眸,眼中杀气前所未有的重。


第三十三章 
  顾盼其实不太记得昨晚去满春楼喝多后自己都和钟砚说了什么; 脑海中的画面模糊不清,朦胧只想得起个虚无的大概。
  印象最深刻的是钟砚摁住她喉咙时的画面;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 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 骨节分明,用了一成的力气,就有够她难受的。
  钟砚没有真的要掐死她的意思,却也同时让顾盼明白,钟砚不喜欢她,她以为的钟砚对她的好感不过是自以为是。
  其实顾盼也不太在乎钟砚到底喜不喜欢她,她愿意为他做这么多; 本质还是为了完成任务; 早日脱离这个垃圾的穿书系统。
  钟砚像一朵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还是一朵长得比较好看的花。
  连着几日的晴天晒化冰碴; 雪水顺着屋檐缓缓落下。
  院前的玉兰树枝抽出鲜嫩的枝芽,葱绿一片,生机勃勃,跟着春风摇曳。
  钟砚走路时脚步声极轻; 无声无息,就连他什么来的都不知道。
  他推开房门; 少女的背影倒映在他眼中。
  气温有所回暖; 顾盼这几日在屋里穿的就很单薄; 绸缎细腻轻薄,杏色长裙穿在身上添了些许懒怠之意。
  顾盼懒洋洋靠着椅背,面前摞了一大推的书; 她自然是没什么心思去看书,而是剥了一盘的瓜子,边嗑瓜子边在玩牌。
  一个人玩固然无聊,但也总比看那些怎么都看不懂的书要好。
  长发泼墨般洒满纤瘦的后背,衣领微开,肩颈露了小半,抬手间风情尽显。
  天色已黑,皑皑月光恰到好处照在她玉白的脸庞上。
  钟砚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缓缓皱起眉头,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事情。
  她很美,这幅困顿懒倦的模样更是千娇百媚。
  可钟砚还是想不太明白,难道仅是因为这张脸才让赵焕章对她死心塌地?
  京城中若是非要找比顾盼生的还要漂亮的女人也不是真的找不出,况且钟砚不觉得赵焕章会以貌取人。
  顾盼不够聪明,也不懂如何讨男人喜欢,做得出事说的的话也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钟砚忽然间想起来,成亲后他们第一次招架,顾盼就摔碎了他的玉佩。
  那个玉佩是他的祖母留给他的遗物。
  当时顾盼将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妆容艳丽,高高在上睥睨着他,红唇轻启,道:“我就是砸了你的东西,你能怎么样?一个破玉佩,还没我发簪上的一颗珠子值钱,看你的穷酸样。”
  钟砚当初觉得她恶心,犯呕想吐,没能忍住吐出了口血。
  他记忆中,顾盼撒泼挑事的模样令人生厌,尖酸又刻薄,没有哪一面讨人欢喜。
  钟砚现在已经不想杀她了,但也没多喜欢就是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盼总算察觉到屋里多了个人出现,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宫送了请柬过来,邀我们去参加她的生辰宴。”
  思来想去,顾盼觉得还是有事说事比较好。
  钟砚像早就听说了这件事,“那到时一起过去吧。”
  男人的脸色平静冷淡,烛光映雪,他皮肤白皙,浅色瞳孔中闪着浅浅的光,缓缓垂下眼帘,抿直嘴角,神色谈不上冷漠,但也没多生动就是了。
  他不笑时,大多数都是这幅寂寥疏远的神情。
  顾盼抿嘴:“好。”
  她被掐了一次脖子,这会儿实在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和他说些好听的话。
  顾盼将桌上的瓜子壳收拾干净,伸了个懒腰,默默爬上床背对着他躺下睡觉了。
  接下来三天,钟砚都没回侯府,也不是故意冷落给她摆架子,而是真的忙起来。
  钟砚手中多了一个大案子,江北一带匪徒横行,连着派了三任钦差大臣,都没本事将匪徒剿干净,这几个钦差不是死在去江北的路上,便是刚到任上就死于非命。
  江北刺史倒是觉得自己无辜,每张朝贴都在喊冤,哭诉自己也没办法也没能力剿匪,随后以剿匪的由头,请求加派兵力。
  钟砚好不容易捉到山匪头目,不审都知道他与刺史乃是官匪勾结的关系。
  江北刺史不过是想借着剿匪的名义,暗自训兵。
  区区一个刺史还不够钟砚费心思,刺史背后可是太子一族。
  庆元帝再怎么喜欢这个儿子,恐怕也容不下这件事。
  可惜,这个土/匪头目嘴巴太硬,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地牢内,钟砚靠坐在太师椅上,对面被钉在刑架上的男人像刚从血水里被捞出来一样,面色惨白,浑身上下全都是伤,粗狂的面目被乱糟糟的头发挡着,露出一双眼睛,眼中满是愤恨。
  钟砚穿了身黑衣,一尘不染,与这个地方好像格格不入,他缓缓站起来,“还是不肯说吗?”
  匪首哈哈大笑起来,嗓子像刚刚被火烧过,嘶哑难听。
  钟砚笑了笑,“我不像他们,我不会和你谈条件,你说和不说都不会死。”
  有时候,活着更痛苦。
  钟砚已经没有耐心了,“不必手下留情,留他一口气就够了,也不用怕把人弄死。”他轻讽,“他死了还有那寨子上的其他人,再不济还有他的一家老小。”
  没扛过半天,这人便松口了,按字画押将他勾结刺史的事认了下来。
  按完指印,昏了过去。
  钟砚略白的脸庞上不小心溅上一道血s痕,黑衣上沾了更多的血迹,他洗了洗手,又用手帕擦了一遍才从监牢走出去。
  一众属下看的头皮发麻,他刚走便吐了出来。
  他们大多是经过文臣,做惯了审讯之事,偶尔也会对犯人动刑,但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
  太子妃生辰宴的前一天,博平郡主将她叫去栖筑院。
  顾盼没去之前觉得博平郡主没安好心,等到了栖筑院,发现这回博平郡主对她可以说的上是和颜悦色,脸上的笑都没有之前那般阴阳怪气了。
  心情很好的亚子。
  “明日要穿的衣裳你可准备好了?”
  顾盼摇头,她也没想过要打扮的多漂亮。
  她要攻略的人只有钟砚一个,只需要在他面前漂漂亮亮的就够了。
  虽然钟砚对漂亮的女人也没多少怜惜。
  博平郡主使了个眼色,身边嬷嬷将一套崭新的裙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年前宫里赐下的蜀锦,布料极好,我让裁缝照着你的尺寸做了个套裙子,你明日代表的是我们侯府,自然不能丢脸。”
  博平郡主当然不是这么想的 ,她的算盘打的噼啪响,纯粹是觉得明日太子也在,顾盼这个狐狸精最好打扮的花枝招展,把太子迷得死去活来,然后给钟砚戴一顶绿帽子,广而告之,狠狠羞辱他。
  她想的倒是很美。
  “。。。。。。。”
  顾盼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想都不用想,博平郡主肯定没安好心。
  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就为她准备漂亮衣裳了呢?
  顾盼润润嗓子,开腔道:“母亲,这裙子的颜色太暗了,不适合年纪的人穿。”
  这样直接不给面子的话,也像原主能说得出来的话。
  况且这裙子是深紫色,的确不太好看。
  博平郡主忍着气,好生相劝,“你且先去试一试,穿着若是好看你也不吃亏。”
  顾盼漫不经心道:“可是我不喜欢紫色呢,我的衣柜里一条紫色的裙子都没有。”
  博平郡主被堵的哑口无言,满腔的怒气只能打散了往肚子里咽。
  她问:“那明日你打算穿什么去参加宴会?!”
  顾盼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阿砚说我穿什么都好看,所以我打算明日随便穿穿就可以了。”
  “你就不怕被别人比下去?!”
  “比就比下去吧,阿砚觉得我最好看就行了。”
  博平郡主真是奇了怪了,顾盼以前没少骂钟砚,最近跟换了个人似的开口闭口就是钟砚的好,听着都烦。
  “看不出你倒是在意他。”
  顾盼皮笑肉不笑,轻轻将话挡了回去,“阿砚是我的丈夫,我不在意他难道还要去在意别的男人吗?”
  她抬起头,“母亲,你若是没有别的要紧事,就放回去吧,我还得给阿砚准备点心。”
  “准备什么!?”
  顾盼笑眯眯的回答,“他最爱吃我做的糕点,一会儿做好了,若还有的多,我也会送来给您尝一尝。”
  博平郡主觉得顾盼就是来克自己的,十次中有十次,顾盼口中说的大逆不道的话都能把她活活气死。
  她就不该指望能从顾盼身上得到什么。
  她咬牙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明日不要丢了侯府的脸,收拾的漂亮一些,话已经说了两遍,多说无益,你听进去就好,你回去吧。”
  顾盼行礼告退,从栖筑院出来真的就朝厨房去。
  糕点费不了多少时辰,也花不了多大的精力,一个时辰后,顾盼便做好了芙蓉糕。
  她拎着食盒刚回屋,几日不见的钟砚已经回来了,刚洗完澡,周身还蒙着一层水蒙蒙的汽,头发半干,板着张干干净净的脸,瞳仁定定盯着她看。
  顾盼将食盒里还热乎的糕点摆放上桌,边问:“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钟砚边擦头发边回:“事情办完了。”
  顾盼哦了哦,然后指着桌上的糕点说:“我做的,你要不要尝尝看?”
  钟砚看了看卖相还不错的芙蓉糕,嗓音低低的,听上去有些哑,“你亲手做的?”
  顾盼点头,其实她还蛮喜欢看钟砚吃东西的。
  好像她刚穿过来时,钟砚就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没人上心他的吃食,送来的粥或者面,不是凉了就是味道太重。
  也难怪他现在这么瘦。
  钟砚捡起一块芙蓉糕往嘴里送,轻咬了口,又抿了抿嘴,莹润唇角边的碎屑一并被卷入口中。
  过了片刻,他说:“还不错。”
  没有放很多的糖,他很喜欢。
  顾盼也不是为了讨好他才做的芙蓉糕,虽然暗藏了这么点心思,但也不在傻乎乎的以为多做点好事,钟砚就能对她改观,爱上她。
  她现在开始觉得原书里的男主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杀了那么多的人,手上沾满了鲜血,一条条人命让他登上皇帝宝座。
  到全书完结之前,顾盼也没见钟砚封哪名心爱的妃子为后。
  他谁都不爱。
  钟砚口中说着不错,最后也仅仅是才吃了两块芙蓉糕,看来也没多少喜欢她亲手做的糕点。
  顾盼倒也不气馁,来日方长,滴水穿石,她就不信不能以真心换真心。
  哪怕钟砚的心是石头做的,哪怕他七窍少了一窍,也不至于分辨出谁是真心对他,谁是在做戏。
  剩余的芙蓉糕最后都落进了顾盼自己的肚子,吃了个圆滚滚,睡觉之前还觉得撑。
  她去院子里走了两圈消食,钟砚则坐在屋内看书。
  单看外表钟砚是个模样出挑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谁能看得出来他白天眼睛都不眨,亲手拿刀杀过人。
  顾盼摸摸肚子,还是撑得难受,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了一小会儿的月亮。
  仰着脸,眼巴巴盯着天上月亮看的模样有些落寞。
  她竟然开始怜惜原主的命运,顾六小姐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那时候的讨厌是真的讨厌。
  后来对赵焕章的喜欢也是真的喜欢。
  顾盼觉得,顾六小姐是对男主动过真情的,也许是一见倾心,却被他轻蔑、不屑的目光刺激到她那颗骄傲的心。
  所以才会耿耿于怀,才会心有不甘。
  顾六小姐像烟火,刹那间的绚烂,换来永远的沉沦。
  顾盼想着便有些难过,深更露重,晚间连风都裹挟着湿气,冷冷掠过脸颊。
  她收回了目光,回到屋内。
  钟砚还在看书,手捧着书卷,侧脸对着她,情绪不高,淡淡的没多少表情。
  这幅出尘不入世的高贵模样着实有些像初见时,他站在玉兰树下,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表情,好像这世上没有人、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多垂怜一眼。
  顾盼宽衣解带准备先睡了,走到床边,瞧见枕头边那半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被原主亲手砸成两半的,不见的另一半早就在顾萝撺掇下被原主摔的粉碎。
  这半块还是侥幸才留下来的。
  顾盼不知道钟砚将这半块玉佩放在她枕头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算秋后算账?
  她朝他望过去,“你的玉佩。。。。。。怎么乱放啊?小心碰坏了。”
  这是钟砚人生中难得珍视的宝贝。
  钟砚将书合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稍显疲惫,他抬眸,缓缓起身朝她走去,从她手里接过这半块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盯着看了良久。
  然后从袖子里找出一抹红绳,将玉佩穿上红绳,又递回给她,“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吗?既然喜欢,就送给你了。”
  顿了顿,他沉声说:“虽然只剩下半块了,若是嫌弃可以还给我。”
  这下轮到顾盼犯愣,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这块玉佩,也不记得有问他要过这块玉佩。
  忽然间,短短的记忆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记起来原主当时为什么会砸了这块玉。
  顾六小姐声称自己喜欢并且向他讨要这块玉佩,钟砚怎么可能会将祖母留下的遗物给她糟蹋呢?
  根本不搭理她。
  顾六小姐素来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弄到手,而且这还是钟砚的东西,她更加不会认输。
  她在钟砚这里受到了太多的羞辱和轻慢,她每次最最最最受不了的就是钟砚看她的眼神。
  那种淡漠的眼神,让顾六小姐觉得自己不像他的妻子,像一个被嫌弃到死的垃圾。
  原主抢了他的玉佩。
  钟砚看向她的神色总算有所不同,眼中的愤怒让顾六小姐觉得爽快又有些难过。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让她还给他,出言刻薄不在她之下。
  顾六小姐又被羞辱了一通,气急之下干脆当着他的面砸碎了这枚玉佩。
  顾盼这会儿是真的搞不清楚钟砚怎么忽然之间要把玉佩给她?
  她愣了愣,“可这不是你祖母送给你的玉佩吗?我收下也不太好吧。”
  钟砚沉默几秒,将红绳玉佩塞进她的手掌,“这是祖母留给她的孙媳妇的。”
  顾盼也开始沉默,有些无措。
  钟砚这是开始把她当作他的妻子了?
  才肯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顾盼认真想了想,将这半块玉佩好好的收了起来,“谢谢,我很喜欢。”
  钟砚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此时望向她温柔似水的眼神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不要弄丢了。”
  顾盼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收着。”
  将来钟砚如果后悔,她也会还给他。
  顾盼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做哪些古怪的噩梦,这天晚上还是被梦魇缠上了。
  梦里各种尖叫声,刺的她耳朵疼。
  好像又许许多多人凑在她耳朵边说话,尖锐的笑声,凄厉的惨叫。
  一个妆容艳丽的女人,坐在镜子前,眼角带笑,笑中含泪,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
  唇上似乎像被抹了血一般的艳丽。
  女人穿着红色嫁衣,头饰华丽,眉间花钿,纤纤素手套着翠绿的玉腕。
  镜子里的女人在哭,无声的哭泣也是骄傲的。
  夕阳西斜,金光余晖慢慢隐藏在云层后,远处的天空黑了下来。
  丫鬟们低头在屋子里点了灯,轻手轻脚不敢惊动镜子前的女人。
  屋里安静能听见针落声,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屏息凝神。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男人踩着风声推开房门,摇晃烛光落在他的脸上,好似晴光映雪。
  女人转过身,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几乎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忽然间笑了起来。
  笑声并不好听,有些锋利。
  她笑弯了腰,趴在桌子上继续笑,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笑声才慢慢止息。
  女人重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永远不会起波澜的男人,恨意达到顶峰。
  她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的妻子?”
  一开嗓,才发现声音哑的像老妪,很不好听。
  男人看她发疯,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嫁衣很合身,她穿着也很明艳。
  艳丽的妆容也很适合她那张艳丽的脸。
  他说:“很漂亮。”
  女人听了他这番话,好像疯的更厉害,扑上来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哪怕是一瞬间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男人不语,轻松将她挥倒在地,就像初见时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开,“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明知故问?明知故问哈哈哈哈哈。”
  女人跪坐在地,骄傲本性不许她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但确实忍不住,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她抬眸,说:“你是真的恶心我,才会就这么的把我送给别人。”
  “你不是喜欢他吗?我是在帮你。”
  “对,没错,我就是喜欢他。”她已经破罐破摔,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也和自己一样,撕心裂肺的难过就好了。
  “我高兴的不得了,我要去东宫过好日子了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多谢你成全我,我再也不用、再也不用忍受了这个无情的男人。”
  她的怨气太重,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钟砚,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爱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也没有真心,所以你不配得到。”
  “我恨你,你听清楚了,我恨你。”
  “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诅咒你永远永远都得不到爱的人,你这种人活该孤独终老!”
  她又哭又笑的模样着实不好看,看上去很疯狂。
  男人叹息一声,似乎是在惋惜她的疯狂,而不是为自己受到激烈诅咒而叹息。
  他说:“你还是留点力气,留点嗓子,去应付东宫的好太子吧。”
  话停,风止。
  顾盼醒来时愣愣的,浑身上下出了不少汗,身体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过了好久,她从床上缓缓坐起来,脑子沉沉的不太能回过神。
  她梦见的应是书中一笔带过的情节。
  至少《暴君》这本书里没有详细描写过原主被男主无情送走前夕还和他大哭大闹过。
  顾盼的后背被汗水打湿,发梢湿漉漉的,她起床洗了把脸勉强清醒了点。
  她是真的被这个梦伤到了。
  惨!!!
  真的好惨!!!
  穿书系统千千万,为什么她就穿了个这么狠的男主?!为什么!!?
  醒来还早,天光刚亮不久。
  碧青将提前准备好的衣裙递给她,“夫人今天穿这套会不会太素雅了些?”
  今天便是太子妃的生辰宴。
  浅绿色的裙子,看上去好像是真的不太起眼。
  顾盼边喝了口水滋润嗓子,她说:“素些也好看。”
  碧青看了眼,笑笑说:“是,夫人模样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顾盼换好衣裳,又问:“世子人呢?怎么我一起来就没看见他?”
  碧青摇头,“奴婢不知。”
  因为昨晚那个梦,顾盼这会儿也不太想看见钟砚这个人,小病/娇不仅性格扭曲,还是个狠人。
  顾六小姐当时哭的梨花带雨那个惨样子,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难受,偏偏钟砚铁石心肠,眼皮都不带动的。
  说到做到,绝不心软。
  用过早膳,顾盼趁着时辰还早,便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旁人家的宴会,保持低调准没错。
  直觉告诉她,这个生辰宴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顾盼化好妆不久,碧青便进屋来禀,“夫人,世子爷已经在侯府门外等着您了。”
  “好,我马上就过去。”
  顾盼随手拿了个香囊挂在腰间,然后便朝外走去。
  刚出小院,撞见被关了多日禁闭的钟虔。
  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想来这次他能出来是沾了光,要跟着博平郡主去东宫。
  钟虔记仇,过了这么多天还记得顾盼当时站在屋外嘲笑他出不了门的得意洋洋的样子。
  他冷笑,挡在她面前,不仅不长脑子也不长记性,还在挑刺,“哟,你也要去?你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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