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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女配[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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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六高兴啊,拿着汇款单喜得手舞足蹈,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两块钱!不嫌少不嫌少。
  这回是两块,那下次四块、八块、十几块!
  只要钱宝丫还能写,往后就少不了银圆赚,在家就能让钱自己找上门,多好的事啊,有学识就是不简单,怪不得只要有点本事的文人就不缺钱花。
  “不错,没丢老子的脸。”钱六收敛住激动的心情扬声夸赞,捏着汇款单的手却悄默默地想往怀里伸。
  钱宝丫缓过神瞧见,立即拦手去要。
  钱六被逮住有些赫然,不过仍旧厚着脸皮不想放手,“二丫,爹的买车钱还没攒够呢,这俩儿就上交吧。”
  “你知道,爹早前为了给你瞧病,那天杀的黄毛子郎中把爹的血汗钱都宰去了。你瞧罗锅儿买了车过的多滋润,咱家要是能尽早攒够钱买辆车……”
  钱六一说起买车就巴巴拉拉地没个完,一会儿激动不已,一会儿可怜兮兮,诱哄和卖惨都做得来,为了拿下那两块钱也是够拼的。
  他这么一搞,钱宝丫还没说什么,宝儿娘和钱玉丫她们就首先动摇了,来回瞧了瞧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钱宝丫嘴角抽抽,一脸麻木地继续伸手,五指朝上向前摊了摊。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动作,那架势完全模仿之前钱六向她要钱时的动作,不愧是父女俩。
  钱六不想给,染房哪有倒白布的啊。
  但是考虑到这不是一锤子买卖,有闺女写文章的本事在,以后肯定还有更多的银圆更多的钱,这时候如果为了这俩钱就闹起了内讧,让他以后没得大钱拿,貌似太不划算了。
  气氛有点紧张,宝儿娘几个禁了声,都不敢插话进去,就瞧着父女俩在那儿对峙。
  钱宝丫看着便宜爹脸上色彩纷呈,纠结来纠结去的最后还是把单子还给了她。
  钱六心疼的双手锤胸膛,结果是这样,所以刚刚他到底是坚持个啥。
  钱宝丫收好汇单,见气氛紧绷,宝儿娘他们又都小心翼翼看着两人的脸色,开口解释道。
  “爹,这点钱现在不能给你,以后挣的多了肯定少不了补上你的买车钱。”
  钱六听到这话撇过头去,神色有点不好看,不过偷眼用余光瞅着钱宝丫,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钱宝丫见此笑了,知道他已经软下态度,因此继续说自己的打算。
  “两块钱不多,但是扯块布给两个小弟做身短褂,再置办两个卖烟卷的小木箱子是足够的。”
  听到这里,钱六转过头来,神情动了动。
  宝儿娘往前凑一步,嘴巴张了张。钱玉丫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杏眼大亮。
  钱宝丫莞尔一笑,接下来一口气将话说完。
  “弟弟们不小了,不可能一直捡柴玩耍,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我想用这两块钱买刚才说的那些东西,让两个弟弟去街头卖烟卷,挣点钱贴补家用是一方面,另一个主要是要让他们见见世面,出去锻炼锻炼。”
  “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给他俩启蒙,教他们认字读书……”
  钱宝丫详细地说着自己的安排,话里的内容将其他几人的心神都吸引过来,专注地听着。
  其实对于双胞胎弟弟,她更想把他们送去学堂接受当下正统的教育,但是现实不允许。
  最主要的是没钱,上学堂一学期的花用不便宜,更何况还是两个人,他们家承担不了。
  其次是附近没有合适的公办学堂,而私塾不光要花大笔的束脩,还需要名人学士的推荐信,普通百姓家想送一个孩子进去基本没可能。
  基于这些,钱宝丫首先想到的是先给那哥俩找点事情做,到社会上锻炼一下,等到长了见识收了心,她手里估计也能攒点积蓄,到时再送他们入学也不晚。
  在此之前,等她写文稳定后就抽空教他们一些基本的字,算是启蒙吧。
  “我是希望他们能成才的,不然光是拾柴火、糊纸盒,将来能有什么大用,爹你说是不是?”钱宝丫以这句话作为结束,将问题抛给钱六思考。
  说完,她朝宝儿娘钱玉丫笑笑。
  她无意贬低她们的劳动,但现实如此,世道如此,不想着改变,不努力奋发向上,就永远不可能爬到社会金字塔的上层去,永远挣扎在底层的泥淖里,整天为吃饱穿暖拼命奔波。
  那不是钱宝丫想看到的。
  钱六或许理解到她的初衷和苦心,拧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摆摆手昂头哼道,“死丫头就你会说,赶快走开走开,别揣着钱到跟前眼气老子。”
  虽没说什么同意的话,保全了他当爹的面子,但这番作态对于钱宝丫所说的那些也是相当于默认了的。
  他被说服了。
  钱宝丫很满意,离开不碍眼之前掏出卖花得来的赏钱,笑嘻嘻地递到钱六面前,立马把对方的眼珠子逗成斗鸡眼,十分可乐。
  “给你,攒着买车。”打一棒子再赏个红枣,有利家庭和谐。
  钱六挺着胸膛嗯哼两声,面上故作推辞,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地把钱夺去收入荷包,瞅瞅闺女一眼,撇过头背着手,哼着小调自己走了,心情不错地去找邻居侃大山。
  宝儿娘终于松口气,拉着大女儿的手缓了好一会儿神。
  “快吓死娘了,方才都以为你爹要发火。”她拍着胸口后怕地庆幸。
  钱宝丫扶额。
  话说这母女俩胆子也太小了点,钱六看着是凶,但摸着脾气顺毛捋的话,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好对付的很。
  宝儿娘和钱玉丫双双摆手,表示这只纸老虎可是她们的天老爷,别说顺毛就是呛声都不敢。
  说着这些话,到了做饭的点。
  钱宝丫回来时没买菜,这会儿就让钱玉丫先烧着水,她出去一趟买点菜回来,不然今晚就只能喝稀粥了。
  正好卖花的铜板就在怀里,她数出一半交给宝儿娘后拿着剩下的钱出门。
  路过小门房门口时,钱宝丫听见里面有钱六的声音。
  对方正向老刘头夸大其词地吹嘘着,说自家有了文化人,闺女能攥笔杆子挣钱了,以后说不得就能在报纸上看到等等,话里话外骄傲的不得了。
  钱宝丫摇摇头,摸了摸自个儿烧起来的脸颊,快步走过去。
  由于时间有点晚,外面的摊贩好多都收起来离开了,余下几个菜没卖完的稀稀拉拉地还留在那儿。
  钱宝丫想着收到了稿酬,虽然很少,但是多少是件喜事,趁着一家人高兴,正好买点好的做来吃。
  营养不良,得多补补。
  由于特别注意,最近这几月家里的伙食不错,一家子身上都长了点肉,其中数钱宝丫和双胞胎的改变最大,不仅白了还比之前胖了点,看起来不瘦巴巴的像猴儿了。
  不过还不够,钱宝丫想趁着年纪小还能发育,赶紧多吃点好的把身高体型拉起来。
  不然等到年岁一到骨缝长合拢了,她这辈子估计都要做个小矮子了,那可不行。
  有着这般想法,她在买菜时不吝啬花钱,先跑去唯一的肉摊上把剩下的两根大骨全包了,又买了点小杂鱼,再挑一捆芹菜几根黄瓜,直把两手都提满了才回。
  回去时,钱宝丫特意瞅了瞅。
  钱六已经转战到罗锅儿那屋去了,正在跟人家红光满面地巴拉巴拉吹个不停。
  钱宝丫猫着腰,躲着他的视线范围溜溜地跑回家,等到钱六发现她买了许多菜时,玉丫已经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了,再有意见也没用,除非他不想吃了。
  钱六哼哼着表示,有好的干嘛不吃。
  不吃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吃食这一块,面对钱宝丫的坚持挥霍,钱六几乎没有赢过,除了说些装腔作势的废话就是妥协妥协再妥协,妥协到这次他都不想多说什么了,坐下开吃先。
  经过钱六的一力宣传,过了一夜,钱宝丫能写文章挣银圆这事就在院里传开了。
  大家知道后一番羡慕嫉妒恨,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遇到钱六先拱手祝贺两声,等王贵子转着眼珠子试探地想让他摆席面请酒的时候,被钱六几句话喷了回去。
  请酒就得花钱,作为新任吝啬鬼的钱六是万万不肯的。
  想喝酒自己买去,卖女儿的钱还不够他喝的吗,咋喝不死他。
  说道这事儿上,罗锅儿有点迟来的意见。
  “贵子叔,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把娇姐儿卖出去,你看六子叔家对待女儿都是宝贝着,现在就有本事赚大钱了,娇姐儿当时在剿丝厂里赚的也不算少,要是……”
  罗锅儿埋怨的话没说完就被王贵子打断,当面不满地怼上。
  “你胡咧咧个啥,娇姐儿是做军官夫人的命,我那是为她好,你还有意见咋地。”王贵子是下意识怼的。
  随后他就想起罗锅儿已经不是以前能任意欺负的罗锅儿,人家现在做了包月,还得贵人赏识,是有牌面的人,不是他可以随便得罪起的。
  想到此,王贵子收回骂人的那些话,憋着气暗自嘟囔了几句,干脆撇开几人,出去继续喝酒逍遥。
  罗锅儿留在原地神色难辨。
  钱六左看看右瞧瞧,摸了摸光头悄摸摸地溜了。


第19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19
  钱宝丫睡到半夜,忽然从睡梦中醒来,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哭喊打骂声。
  还记得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刘力离家杨槐叶闹腾,这回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杨槐叶又因为什么事闹起来了?
  钱宝丫皱眉听了一会儿,认出大概是对门的那对熊孩子兄弟在哭,声音高昂凄厉,其中夹杂着王贵子醉醺醺的怒骂呵斥。
  这估计是在打孩子,就是闹的动静太大了点。
  “睡吧,跟咱没关系。”钱玉丫翻个身拍拍她嘟囔道。
  钱宝丫睡意朦胧地嗯了声,思绪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很快又在吵闹的背景音中陷入梦乡。
  睡熟之前,隐约地她听到自家的房门开关的声响,想必是钱六起来去看了,于是放心地睡过去。
  一切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第二天一早,钱六果然忍不住在饭桌上叭叭了昨夜院里发生的最新八卦。
  “王贵子那厮喝酒就喝酒呗,半夜喝醉回来竟然还发酒疯,逮住俩孩子就揍啊,两个小子被他们爹打的鼻青脸肿,都见红了嘞。”
  钱六大口啃着刚出锅的金黄窝窝头,说的一脸唏嘘,摇头鄙视地道王贵子太混了,自己酗酒就算球,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宝儿娘听得稀饭都忘了喝,不可置信地问,“那可是他亲生的种,之前也没见他动过手啊。”
  毕竟是亲儿子,拉扯大以后还指望着养老呢,怎么说揍就揍开了啊。
  对于这一点,钱六心里有点谱。
  “还不是被罗锅儿下了脸面,估摸着是心有不忿,不能拿罗锅儿怎么样就借着耍酒疯打儿子出气呗,反正他就是个混日子的浑人,能干出啥好事来。”
  他三言两语把昨晚差点吵起来的事情说了说,还道昨天夜里他去看时罗锅儿也在,对方是首先听到动静起来去拦着的,不然王家那俩孩子估计都要被王贵子打残打死了。
  喝醉酒的人又憋着一股火气,能有什么理智可言。
  当时院里的男人都起来去瞧了,在罗锅儿将孩子救出毒手后,钱六和老刘头合力把王贵子按住关到房间里,直到他自个儿在里面折腾累了睡死过去,几个人才擦把汗回屋。
  钱六述说着这些,宝儿娘几个听得直发愣。
  他们昨夜不是没听到动静,以为只是孩子太熊了不听话被大人教训教训,谁知道里面还有那么些缘故啊。
  大家八卦着这事,说着说着话题就有点歪了。
  话说看罗锅儿那架势,难道是对王娇还有意思?旧情难忘?
  这个问题等到钱宝丫上街卖花时基本有了答案,她瞧见罗锅儿大晌午的不去主顾家上工拉车,反而穿戴一新一身轻松地穿过街头,很快不见踪影。
  他去的那个方向,分明是王娇的‘婆家’所在的地方,王贵子在小院里不知拿出来炫耀多少回了。
  待到晚上大家都在的时间点,王娇果然又来了一趟。
  显然,罗锅儿白天过去是给她通风报信去了吧。
  当时众人都在院里纳凉,杨槐叶也罕见地回来了,一身新衣妖娆风情地倚在西耳房的门框上吃酥饼,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扫着院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王贵子在家喝的半醉,坐在门口让两个儿子伺候着,一副大老爷的派头,看上去十分享受。
  王娇过来就见到这样的画面,瞧着两个浑身是伤的弟弟立马心疼地红了眼睛。
  她倒是想管管王贵子,让他别再犯浑。
  但是对方是她亲爹,孝字当头,她管不到他身上去,管了对方也不会听,所以只有以利诱之。
  为了老王家的根儿,为了以后她的依靠,王娇只好大出血了。
  之后在大家的见证下,王娇跟王贵子商量,约定以后每月月底她会拿回家一点钱贴补,但需要王贵子照顾好家里两个孩子,不能再打不能再饿着他们了。
  有钱给,谁不愿意拿啊。
  王贵子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银角子揣进怀里,对上杨槐叶抛过来的那双扑闪的媚眼,顿时移不开目光了。
  至于儿子什么的,不是没饿死他们嘛,以后喝酒给留点下酒菜就行。
  王娇那会儿还没走呢,瞧见父亲拿了钱完全不把约定当回事,却跟旁边耳房的骚狐狸眉来眼去,当即气急。
  “爹!你记住了没?好好照顾大弟小弟,不然以后我不拿钱回来了。”王娇黑着脸气道。
  本来还想提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粘上关系之类的话,但是杨槐叶就在一边看着,王娇怕被这女人听出来歪缠,没敢说。
  王贵子不耐地摆手,赶着王娇回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家不留饭,要不是刚拿了钱心情好,不然被女儿管到老子头上,他非得给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不可。
  王娇又留了会儿,直到天色将晚不得不走了,才让罗锅儿护送她回去。
  过了几日,钱宝丫被录取的那篇关于生姜片贴在腋窝能治异味狐臭的小常识刊登出来了,在报纸上的位置有点偏,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却叫钱六稀罕的不行。
  他专门向客人讨来那一版的报纸,交给宝儿娘剪下那一个豆腐块文字,专门用浆糊贴在家里显眼的地方,时常看上两眼就能乐半天。
  在此之后,钱宝丫又酝酿良久开始又一波的广撒网投稿,但是收效甚微。
  除了一二猎奇的小知识能被选中赚点稿费,其他那些经过她认真构思写下的诗歌、散文、评说等等过稿率几乎约等于零,距离当初的预想相差甚远。
  钱宝丫百思不得其解,拿着报纸研究来研究去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要说文风不一样不被编辑青睐吧,也说不过去,她是特意仿照着刊登出来的文章风格写的,为了赚稿酬,每篇都用了心,不可能全军覆没。
  屡次不中的情况下,钱宝丫丧气之余都要舍弃这一块,转而去尝试翻译国内外名著了。
  以她如今的英文水平,那更是个难啃的骨头,不到穷途末路不去考虑。
  这日,钱宝丫卖完花照常反思,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考虑着事走神,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人,清雅的男子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宽厚的怀抱让人懵然。
  钱宝丫怔了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后退道歉,“抱歉,对不住。”
  “原来是小姑娘,你的学习进行的怎么样了?”头顶传来略带熟悉的男子嗓音。
  钱宝丫骤然抬头,瞧着眼前风姿俊秀英俊非凡的青年男子,眨眨眼再后退一步。
  “卫先生?”原来是熟人啊。
  钱宝丫松口气后扫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咖啡馆门口了,恰好和正要进去的卫先生撞到一起。
  好在是熟人,对方认出了她,对于她的莽撞并没有多做计较。
  “如此魂不守舍,是出何事了?”卫先生见钱宝丫脸色有异,不禁和颜悦色地开口询问。
  钱宝丫抬头看了看他穿的文人长袍,心里头转了个念头,神情犹豫。
  不过机会难得,犹豫只是一刹那,她随即就立马期待地开口。
  “先生,您现在有空吗?”求指教啊,不然都快搞不下去了。
  卫先生点头,看了下四周,示意她去咖啡馆详谈。
  钱宝丫跟着他进去,在他和梁先生的那处老位置落座,没等她说什么,对方先叫来侍应生点了几道糕点上来。
  “饿了吧,边吃边说。”卫先生将冒着热气的点心往前推了推。
  钱宝丫不好意思,“先生,您破费了,我不饿…”话没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轰鸣一声,使得她身子僵了下,脸上爆红。
  男子低低笑开,见小姑娘窘迫的都快把头低到桌子下了,不禁莞尔,亲手给她夹了几块饱肚的酥饼过去。
  到了这个地步,钱宝丫不再作假,红着脸厚着脸皮吃了两块垫肚子。
  “我叫卫斯年,小姑娘,你的呢?”卫斯年品着苦咖啡低眉问道。
  “钱宝丫,我叫钱宝丫,金钱的钱,元宝的宝,丫头的丫。”钱宝丫老实作答,手指在桌面上写下那三个字。
  随后她干脆趁着话头把自己最近做的事说了说,最后提出疑惑,想请对方帮忙瞧着指导一下。
  卫斯年静静地听着,等她讲完后,他看了眼窗外,问她之前没音信的那些稿子有没有备份,下次可以拿来让他看看。
  得知他愿意指导,钱宝丫心情振奋,立马说道,“不用下次,我随身带着呢,先生若是现在有时间的话……”就帮忙看下呗。
  有机会就立即抓住,不然下次遇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卫斯年放下杯子伸手示意,钱宝丫立即麻溜地把放在花篮底部用报纸包着的一沓稿纸拿出来奉上。
  在对方低头翻看的时间里,钱宝丫忐忑地等待着,气氛一时静谧无声。
  傍晚的时间,咖啡馆里很安静,煮咖啡豆的香气飘在鼻尖,窗外的光影投射进来,街边一队大沿帽巡警气势汹汹地跑过。
  如此宁静的氛围,令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一刻钟过去,卫斯年抬起了头,放下那些稿子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目光看向钱宝丫。


第20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20
  钱宝丫被他看得坐立不安,试探地问,“怎么样?是写的不好还是没摸着脉络?”
  不然那么可怜的过稿率,都要让她产生自我怀疑了。
  卫斯年摇头,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就文稿点评起她在其中的不足和优点,完后总结说道是以她小小的年纪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已是不错了,应当再接再厉,不要气馁云云。
  事实上,以她这样的水平,不说十之七八能被编辑选上,其中四五还是可以通过筛选见报的。
  “只是你忽略了一点,每个圈子都有隐形的规则,文人圈同样如是。”
  卫斯年谆谆告诫,提点着被钱宝丫忽视的那些附带条件。
  报社刊登的文章不是随便选的,大多都是编辑找文学界的一些名人学士约稿而成,剩下的一小部分才从投稿中选取,且中选者基本都有他人推荐。
  好文章是必须的,但推荐人也很重要。
  找一个在业内有一定名气地位的学者带入门,能够有更大的几率融进文学圈子,不然只能多走弯路多尝试,直至幸运地找到赏识的编辑伯乐,然而这需要花费许多功夫,就如同钱宝丫现在这般。
  钱宝丫听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文人圈的潜规则嘛。
  像她这样没人带没人提携的小透明,闷头扎进去只会撞的头破血流,怪不得努力准备了那么多却屡次不中。
  想到此,钱宝丫不由有些颓丧。
  本以为写文章门槛低,以她现在的条件做这个是最好的选择,没想到里面还藏着别样的门道,实际上入门水平线真不低。
  就在她情绪低落之时,卫斯年取下别在口袋的钢笔,翻到最后空白的稿纸,行云流水般写下一封推荐信。
  “我与这间报社的主编有点关系,你下次往那里投递时记得随上这个,应当容易过些,等攒下了基础再尝试往其他报社投稿。”
  “万事开头难,贵在坚持。”
  话落,他将推荐信连同稿件交还到钱宝丫手上,语带鼓励。
  钱宝丫懵愣之后一扫颓唐,忙不着慌地接过,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
  她现有的东西不多,人家估计也看不上。
  “谢谢先生,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最后,她抱着报答对方的心思问道。
  卫斯年勾唇看她一眼,精致俊挺的眉眼隐隐舒展开。
  他转头瞧了瞧窗外此刻已然阴云密布的天空,开口说,“快下雨了,你若执意想要为此做些事,就去买两把伞来罢。”
  这般说着,一枚簇新的银圆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掏出。
  夏日的天气多变,刚才外面还是夕阳照耀的晴空,这会儿已经黑云压城暴雨将至了。
  钱宝丫一瞅立马点头应下,拿上钱就当即起身,跑出去找卖伞的铺子。
  这条街上的杂货铺不多,卖伞的只有一家,就在距离咖啡馆几百米的地方,快去快回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
  钱宝丫加快步子,估摸着在雨势下来前大概能把伞买回来,不会叫先生淋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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