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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女配[快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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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丫加快步子,估摸着在雨势下来前大概能把伞买回来,不会叫先生淋雨离开。
即将下雨,买伞的行人不少,钱宝丫冲过去随手拿两把量多好挑的油纸伞,花上大半个银圆买下,转头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街上多了很多巡视的卫兵,不知是出什么事了。
钱宝丫赶着送伞,没有多想。
反正她只是个小人物,天塌了都有高个儿顶着,知道那么多干嘛。
回到咖啡馆时,卫斯年仍旧在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边闲适地喝着咖啡,一边注视着外面的街道。
“先生,您要的伞买来了。”钱宝丫坐下气喘吁吁道,顺便把店家找回的铜板放到桌上。
两把伞都是竹制的伞骨,伞面用的油纸,上头几笔勾勒出简单的水墨丹青,是时下比较受文人名媛青睐的类型。
卫斯年选了其中带有一枝红梅的那把,剩下的伞和零碎的钱都归钱宝丫,还有几样吃剩的糕点,已被他叫人打包放进花篮里。
不待钱宝丫摆手推拒,卫斯年当先拿着伞起身。
“走吧,天色已晚,暴雨将至,你该回家了。”说着就要离开。
钱宝丫见此连忙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跟上去。
轰隆隆地雷声响过,外边的雨滴此时已经稀稀拉拉地开始落下了。
两人在门口分开,卫斯年打起伞转身走向东华大学。
“先生,雨伞怎么还你?”钱宝丫急忙追问。
只见对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答道,“送你,拿去用吧。”
钱宝丫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消失在渐渐变得密集的雨帘中,再瞧瞧自己花篮中满满当当的收获,默默给对方发了一张好人卡。
为人师表,品德高尚,令人敬佩。
暴雨哗啦啦地落下来,街上的热闹顿时少了大半,周围尽是奔跑着躲雨的路人,还有叮铃铃飞奔而过的黄包车。
“二丫,二丫。”钱六拉着车找来了。
钱宝丫顺着声音眯眼望去,瞧见他人和车都被雨水浇的湿淋淋,只有后头支着帘子的车座上是干的。
钱六一气儿跑到近前,在雨幕里招手让闺女上车躲一躲,他直接拉她回家。
“我有伞。”钱宝丫晃了晃手上的竹伞,摆手叫他先走,下一刻就被钱六强硬地拉住胳膊扯到了车篷里坐下。
“雨下这么大,你那个小伞能顶啥用,别淋病了还得花钱看郎中,要不是想着来接你,老子现在还能再拉一单肥的……”
嘟嘟囔囔着,钱六拉起车就走,脚板子踩着水花啪啪啪跑得飞快。
钱宝丫收了伞坐好,看着已经被雨水淋到一点的花篮,索性不再有意见,决定待会儿买点排骨给便宜爹加餐。
只是下着大雨,不知道马尾巷的那些摊贩还在不在。
贫民区的街巷虽然窄小,但是让洋车经过是绝对够的,不然这一片也不会住了那么多靠拉人力车吃饭的车夫了。
钱六的速度不慢,拉着车子飞快跑过布满污水的那条巷子,很有经验地没让鞋面沾上一点污迹。
夏天的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父女俩到达马尾巷口时,雨势已经变小,很快就停了。
乌云退散,天空湛蓝,夕阳的余晖播撒而下。
这时,躲在家户中的摊贩们纷纷冒出头,开始继续做生意了。
钱宝丫觉得这时机正当好,赶紧让钱六停车,她就在这里下了,买点菜先。
钱六不知道她的打算,放下她后迅速回家去换衣裳。
稍后转了几个菜摊,钱宝丫最终买下一斤排骨和一兜洋芋,外加一捆青菜和几样葱姜蒜,将将把卫斯年留下的那堆铜板花完。
如果钱六知道她是买这样的菜,估计说什么都不会放她下车来。
本来钱宝丫买了后还在想等会儿回去要怎么应对他的暴脾气,谁知道刚到家就发现钱六被别的事引走了注意力,根本顾不上计较她的‘奢侈浪费’了。
钱宝丫把菜交给大姐玉丫,听着从东耳房里传出来的阵阵哭嚎声,问宝儿娘是怎么回事。
啥情况啊,能让罗锅儿哭的这么惨,跟死了爹娘一样。
难道是王娇在那边出事了?
“哪儿能,是罗锅儿的洋车被兵头子扣住了,他去要被狠揍了一顿要不回来了,到家就躲回屋里又哭又骂的,唉,惨啊。”宝儿娘小声透露道。
钱宝丫恍然。
对于罗锅儿来说,除了王娇,也就那辆被他当成命根子的洋车能让他嚎成这样了。
车子是他省吃俭用几年才买来的,他也凭借它咸鱼翻身,如果就这么没了,那可真是比要他命还严重。
要是钱宝丫,她八成也得哭上一哭,一两百块大洋呢。
稍晚,等到钱六回来吃饭,在饭桌上仔细说了事情经过。
今儿个城外发生动乱,罗锅儿拉着主顾出城,回来的时候被几个兵头子拦住把车扣留了。
说是扣,其实就是强抢。
那些人抢到手后转道就卖车换钱,要是八成要不回的,只能自认倒霉。
罗锅儿不仅丢了车,还挨了一顿打,更是被吓得够呛,所以回来躲在屋里才哭的那么声嘶力竭。
“他那个主顾呢,说不定可以帮帮忙。”钱宝丫出主意。
不是说是贵人吗,地位高人脉广,让罗锅儿去求求,说不得能把车子找回来,不然他以后还怎么给人家拉车做包月。
没了车子,罗锅儿直接没了吃饭的家伙,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钱六摇头叹息,“当时主人家留在朋友那,是罗锅儿自己回来的,谁想到半道会遇上兵匪作乱啊,他不敢去跟主顾说,人家一个文人估计也管不了这种事儿。”
管不了是管不了,但至少可以让对方愧疚一下,钱宝丫心道。
毕竟是主顾要出城才引起的,万一对方心软赔偿个一两百块,车子不就变相地回来了么。
然而钱宝丫也知道,作为底层老百姓的罗锅儿是不会这么做的,他不敢。
有了这事,院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直到夜深大家都要睡了,王贵子拎着酒坛子一摇一晃地回来,打破小院的寂静。
钱宝丫出来倒洗脚水,瞧见罗锅儿身形萧瑟地紧跟着王贵子进了西厢房。
第二天一早,她又见罗锅儿殷勤地往西厢送了不少东西,都是他前段时间积攒下的好物。
钱宝丫看得莫名,随后从钱六那得知对方这是想通过王贵子那个做军官的便宜女婿,走他的路子通融一下把车拿回来。
对此,钱六摸着光头嘀咕,“我瞧这事不靠谱。”
第21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21
盛夏时节,双胞胎弟弟正好满七周岁。
两人过生辰那天,宝儿娘特意下厨做了两碗长寿面,用的还是精细的白面。
长长的一根面条下锅,配上水灵的青菜和葱花,碗底再窝个蛋,对于两个小家伙来说已是难得的美味了。
毕竟一年只得这一日,宝儿娘狠心用了好料。
双胞胎兄弟欢呼着坐上桌,小脸埋在碗里就抬不起来,呼噜噜地吃的喷香。
等哥俩用完青菜鸡蛋长寿面,连碗里的汤底都舔个干净,钱宝丫微微一笑,拿出了自己给他们两个准备的东西。
知道弟弟们要过生日,她特意去食品店秤了两斤粽子糖回来,就是专门给两个小家伙吃的。
以往见他们看着马尾巷子里其他的小孩吃糖时那个眼巴巴的馋样儿,钱宝丫就有心想给两人买点来吃了,这下正好趁着机会当生辰礼物送上。
“粽子糖!谢谢二姐!”双胞胎顿时雀跃。
看着他们蹦蹦跳跳开心万分的劲儿,宝儿娘抿着唇笑,心里也十分高兴。
而大马金刀端坐在上首同样吃青菜无蛋面条的钱六眼睛一瞥,大手伸过去呼啦一下就抓走了一把,在两个儿子愣神的一霎那,他已经连剥两颗糖扔嘴里尝味儿了。
钱金宝钱银宝哥两个都没反应过来,眼瞅着老爹当着面夺走他们的糖果嚼吧嚼吧下肚。
回神后,俩兄弟互相看看,红着眼噙着泪差点大哭起来,想要去找二姐评理。
没等两人下桌,只见钱六虎目朝那边一瞪,兄弟俩顿时不敢动了,只双手护紧了剩下的粽子糖。
“怎么了?”钱宝丫去厨房盛了碗面条回来,见饭桌上气氛不对,不禁奇怪地问道。
“二姐……”双胞胎可怜兮兮。
“咳——”钱六猛咳一声,打断俩儿子的告状,光棍地自己先向闺女自首了,“那啥,刚才见你给他们买的糖多,我就尝了几颗,看把他们紧张的,一个个忒小气。”
“你爹我小时候命苦啊,家里的田不够,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哪里还能吃得到粽子糖。”
“这糖真甜,老子还是第一次……”
论卖惨,钱六的道行可比双胞胎高多了,一本正经的话语叫他说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做了什么错事都不忍心再责备与他了。
更何况他只是吃了几颗糖而已。
双胞胎哥俩听得眼泪汪汪,立马把捂在手心里的糖分出去大半,顺道还给宝儿娘和钱宝丫各分了一份。
有钱宝丫在,钱六没那么厚脸皮地全收下,只抓了一把塞进衣兜,其他都留给儿子们了。
钱宝丫抽了抽嘴角,虽说对便宜爹的做戏没眼看,但两个弟弟吃他那套,他们自己都把问题解决了,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钱玉丫那边忙完了灶上的活计,方才和宝儿娘再次回屋,上桌吃饭。
见到金宝银宝特意给她们留的粽子糖,母女俩感动的眼眶泛红,吃下一颗糖甜甜嘴儿就不再要了,剩下的全都还给了兄弟俩。
最后,双胞胎的粽子糖大部分都保留住了。
以防两人得意忘形,钱宝丫特别提醒,“一天就吃几颗啊,多了容易蛀牙。”
两兄弟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连。
吃过饭,趁着气氛正好,钱玉丫把她为弟弟们准备的生辰贺礼拿了出来,是两件短裤短褂,棉布的料子吸汗又透气,上头针脚细密做工不凡,显然是用心做的,正适合当下的大热天来穿。
“这是用二妹之前写文章挣的钱买来布做成的,我就凑个力气花功夫做一做。”钱玉丫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之前钱宝丫把那张稿酬的汇单拿去邮局取了两块钱,回来交给宝儿娘和钱玉丫,让她们抽空将她之前说的要给弟弟们的新衣和小木箱子做好,本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没成想恰好赶到两人的生辰。
看来宝儿娘是一早就考虑好的,钱宝丫心道。
果然,下一刻宝儿娘也随即起身,去他们那屋搬出两个簇新的小木箱子出来。
东西在屋里搁着,钱六想必也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能忍得住,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一点异样都没露出来。
得了东西,双胞胎立马顾不上粽子糖了,兴冲冲地跑上去各选了衣裳和箱子。
等两人麻溜地把装备换上,学着街头那些卖卷烟的小童走上几步,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初步形象是过关了,至于上街后要注意的地方,有钱六去叮嘱他们,钱宝丫就不再多操心。
翌日,收拾一新的钱金宝钱银宝哥俩就抱着木箱子上工了。
钱六先带他们去卖烟的铺子进点香烟,然后选了一处比较平和的街口让两人去试着吆喝开卖。
两个小家伙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刚开始还有点胆怯,等到由钱金宝带头吆喝来一个买烟的客人,幸运地挣到第一桶金,两人看着自己赚到的铜板,眼睛睁的圆溜溜,随后就像是打了鸡血,扯开嗓子一发不可收拾。
钱六一直在远处悄悄看着,为此连找上来坐车的客人都没拉。
他见那俩兄弟开头顺利,旁边的烟童在看到他们有大人庇护后也没有不长眼的上去排挤找麻烦,方才终于放下心来,接上一个坐客拉车离开。
卖卷烟一天下来挣的不多,但多少是一份进项,这对于钱家来说是喜事。
宝儿娘他们最近几天都乐滋滋的,为了庆祝还专门买了一篮鸡子回来,家里每人每天一碗鸡蛋羹,配着葱花和小磨香油,那滋味赛神仙。
相比于他们家的其乐融融,隔壁耳房的罗锅儿境遇就有些惨淡了。
罗锅儿之前被扣了车,本想通过王贵子那个便宜女婿把车找回来,但谁知找了人才发现里头的水浑的很。
为了这事儿,罗锅儿给王贵子送了礼赔了笑,做小伏低说尽了好话,最后却还被那军官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上一顿。
待到花光手里所有的积蓄,车子的影儿都没见着,罗锅儿忽然明白过来。
他这是被骗了。
王贵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喝酒去了,拿着罗锅儿送的礼卖来的钱出去逍遥整日不回家,而他那个便宜女婿又是当官儿的惹不起,且因着王娇的关系,罗锅儿最终只能自认倒霉,找理都没处找。
这下,他不仅丢了车,手头积攒的媳妇本也没了,风光了没几月,到头一场空。
这个打击可不小,罗锅儿整个人以肉眼可见地没了精气神,躲进东耳房好几日没露面。
要不是钱六本着邻里情分过去瞧一眼,发现人躺在床上都快病糊涂了,说不定等罗锅儿醒来就烧成了傻子。
宝儿娘看人可怜,把郎中请来给对方瞧了瞧。
钱六觉得这小子还年轻,说不定过了这个坎以后就还能起来了呢,所以这次做主把药费给垫了。
也就几个铜板而已,就当先借与他的,不然人眼看着就一命呜呼了。
罗锅儿烧的昏昏沉沉中被一剂汤药灌下去,捂住发了身汗,过一夜人就清醒过来。
“你这病来的凶,也算是生死一场,还有啥看不开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管怎样,日子不还得过下去。”钱六苦口婆心地劝道。
罗锅儿神色凄楚,闻言感激地点头,“我晓得的,多谢六子叔了。”
有着钱家的接济,罗锅儿暂时没有断粮,每天喝着清粥把病养好,只是精神头还有些萎靡不振。
直到老刘头过来,说是给找了一个短工的活,罗锅儿要是愿意去做,一天两顿的吃喝是不用再发愁的,而且还有工钱拿,虽然少但攒攒也是份进项不是。
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罗锅儿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他现在一穷二白,想去车行租辆车干回老本行都没资本,还不如先打着短工攒上一些本钱再图其他。
罗锅儿想通后立马应下短工一事,心中十分感动。
以往他发达的时候因为王娇的关系是和王家人走的近,没想到一遭落难,王家人迫不及待地将他往死里踩,而另外两家却是都帮了他大忙。
俗话说患难才见真情,老祖宗真没骗他。
罗锅儿心绪复杂地抹了把脸,挣扎着起身要给两人磕头,被钱六一力按了回去,叫他再不要多想,赶紧养好病起来干活,他家可不养闲人的。
老刘头也连忙摆着手后退,不愿接罗锅儿大礼,他受不起。
说来短工的活计其实是通过小老太寻到的。
罗锅儿有难,院里人都看在眼里,她见钱家都帮忙了,刘家作为邻居也不好干看着,所以就在平时做零活的地方给找到一个打短工的机会,算是邻里的人情往来吧。
老刘头不是会瞒着的人,而且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因此当钱六问起时就把经过说了。
钱六回屋把事情跟宝儿娘咬了咬耳朵,说道还是小老太会做人,不然就凭老刘头那木头性子,根本想不到这一茬来。
宝儿娘点头,那肯定的。
小老太没本事的话,对上杨槐叶那会儿也不会从对方嘴里咬下一块肉来,还一来就把以后能给她养老送终的刘小娃紧紧攥在手心里。
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罗锅儿的事算是暂时过去了。
夏日炎炎,钱宝丫又开始了自己的写文大业。
第22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22
钱宝丫这次写文章谨慎了许多。
推荐信只有一份,来之不易,让她万分珍惜,必须要拿出最好的水平来才能对得起卫斯年的指点用心。
因此下笔之前,钱宝丫先找出那家报社的报纸杂志出来,将上面刊登的所有豆腐块文字都翻看研究了好几遍,直到确定了对方总体的风格特点才开始构思。
当下文人圈最流行的是诗歌、散文、时事评说等文学范围,她在之前那波投稿里都有所尝试。
没有基础和背景的话,结果想而易见不尽如人意。
这回钱宝丫不打算那么干了,与其浪费时间做那么多无用功,不如专选一二方向集中攻略,就像卫斯年建议的那样,等到融入圈子有了点名气后再尝试其他方面。
有那封推荐信在,就相当于多了层保险。
钱宝丫于是放心地选择写小说,毕竟那家报社最近在这一类型上搞的不错,正在大肆征稿,无论是他们的报纸还是杂志上都有一定的版面刊登,过稿率应当是不错的。
决定好文体,接下来就是选择题材,构思大纲了。
写什么呢?钱宝丫望着窗外出神地思考。
当下文人圈虽然正处在新思潮的影响下,但文风还不算太开放,她若是想要用白话写出大众所能接受的东西,刚开始肯定不能太超纲,不然准会像前一次那样没有任何回音,只会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毕竟这种时候能当上主编的都不是一般人,大都是这个特殊时代的大牛,随随便便拉出一个就是文学界有名有姓的人物,家学渊源,底蕴流长。
如果她想像前世一些民国小说中的主角那样,随便写篇言情或打怪升级的快餐娱乐型小说就能得到对方青睐,稀罕的跟见到宝贝一样,约稿酬劳滚滚而来什么的,那基本是妄想。
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谁都不是傻子。
她要是当人家是可以愚弄的傻子,人家肯定也会把她当做傻子,应付都懒得应付。
相比后世那些玄幻、修仙、末世之类的题材,这个时候因为时代的变革更偏向于纪实寓意,由现实的故事引发深思,启迪大众,解放思想。
哪里都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有人不遵守规矩莽撞地冲进去,那八成会被淘汰。
钱宝丫机会不多,不会做那个敢于冒险的先驱者,她就只想写写文章赚点钱而已。
不就编一个现实点的故事,然后末尾发表一番人生感慨意义,再和国情联系联系嘛。
钱宝丫转了转钢笔,表示自己也会写。
“罗锅儿,回来啦,今儿个咋样啊?”钱六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打断了钱宝丫的思路。
只见罗锅儿擦着汗进门,对钱六笑了笑,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精神还算愉悦地跟大家打了招呼。
钱家今天做了红薯稀饭,马上就可以吃了。
钱六问罗锅儿要不要来吃一碗,被对方连忙摆手推拒,说是在主顾家吃了汤泡馍回来的,肚子现在饱的很,塞不下了。
钱六满意地鼓励道,“好好干,累是累点,但啥都比不上吃饱肚子实在不是。”
罗锅儿点头认同,随后就勤快地端着脸盆去洗脏衣裳,看来日子有了奔头,他又重新焕发了生活的希望。
钱宝丫坐在窗边瞧着这一幕,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要写纪实小说,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主人公嘛。
如果以罗锅儿为原型,前后加些艺术的设想,中间掺杂他那些堪称波折的经历,结尾再反思一下底层小人物的命运和社会的关系什么的,那么想来也是一篇不错的文章。
如此想着,钱宝丫几乎瞬间就在心里构思出很多情节,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不过片刻,她就顺利写出大致的提纲和要点,接下来就是把骨肉填充,丰满润笔加工一下,达到让编辑满意的程度。
等她暂时停笔,钱六的大嗓门立时从窗外传进来。
“二丫,吃饭了,出来歇歇脑子。”
“嗳,来了。”
钱宝丫把稿纸收好,心情不错地走出去。
由于天气热,钱家的饭桌是摆在院里的,就离天井不远,因为水井的影响,倒是比在屋里凉快一些。
宝儿娘的肚子已经吹气般大起来,郎中隔上一段时间就被叫来看一回脉,说是预产期在冬日里。
晚饭是钱玉丫做的,红薯稀饭熬的稀烂,已经用井水放到半温,配着凉拌黄瓜辣炒豆角味道不错,能让两个小的呼噜噜连吃两碗。
“兔崽子,自从能挣铜板,他们的饭量也是大的跟猪一样。”钱六瞧着桌上两个都快跟他吃的差不多的儿子,扒拉着饭菜的空档还不忘抱怨一句。
宝儿娘听得不乐意,素手伸过去在桌子下大着胆子偷偷拧他,小声说,“他们两个都在长身子,又要出去干活,不吃多点咋行……看你说的,儿子要是兔崽子,你是啥?”
钱六被掐到痒痒肉,浑身哆嗦了下顿时不再叽歪了。
钱宝丫余光瞧着他们夫妻间的机锋,禁不住笑了笑,只当没看见,自己加快速度吃饭,准备早点回屋晚上继续构思新文剧情。
花了一个晚上的功夫,她把大纲罗列好了。
如此一来,新的文章算是有了章程。
钱宝丫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白天在街头卖花、晚上到家写作,最终用一周的时间把一篇小说写好,又润笔查漏了两天,确定没什么常识性的错误雷点,方才和推荐信一起封好去邮局投递。
东西送出后,钱宝丫就不管了。
反正该做的能做的她都尽力做到了,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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