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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丫鬟守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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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腾不腾位置的问题,是她本来就没位置。
  夏淳没骨头似的从窗棱上滑下来,水蛇一般细长的腰肢被衣裳勾勒的惑人。她幽幽地盯着斜对面正屋的窗户,表情有点小小的纠结。大冷的天,对面窗户大喇喇地敞着,屋里袅袅青烟,看不清人影儿。说来,周卿玉这段时日好似很少在府上?
  “公子何时回府?”
  这小彩蝶哪里知道,周卿玉的行踪就是温氏都不大清楚的。不过时隔一个月,夏淳终于打起精神来,小彩蝶顿时来劲儿了:“奴婢这就去问前院的松二哥哥!”
  说罢,一溜烟就跑出去。
  宋嬷嬷端了一盅滋补的汤来,斥了风风火火的小彩蝶一句,小心翼翼地进了内室。
  说来那日花灯节的不欢而散,姑娘也消沉了好些时日。宋嬷嬷忧心夏淳想不开跟周卿玉置气,可这事儿起头就是少傅,不知如何劝,整日也唉声叹气的:“姑娘,用些热汤水去去寒。虽说过了正月,二月里的风也凉得很。”
  自年前大夫嘱咐过夏淳可以用温补的药,宋嬷嬷就每日都会去小厨房炖一盅滋补的汤。这般温养着,夏淳的脸色日益红润,眼看着就结实起来。
  别说,小彩蝶整日惦记着夏淳的肚子,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夏淳能生庶长子。宋嬷嬷嘴上斥责她没规矩,心里却也是有这点念想的。规矩是规矩,她如今是夏淳的嬷嬷,自然是盼着自家主子色色拔得头筹。庶长子这事儿于夏淳来说,抢先生下来总是利大于弊的。
  瞥了一眼夏淳的肚子,想着正屋的那位已经避出去二十来天,宋嬷嬷这心里也焦得很,两位主子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何时方能和好?
  这日夜里,周卿玉夹着一身春雨从府外归来。
  回来的时辰晚,玉明轩里处处都是静悄悄的。少傅并未惊动府中其他人,带着凌云凌风穿廊而过。一身银黑色的兔毛大麾,行走间衣摆猎猎。途经夏淳的屋子,脚步忽地一顿。屋子里漆黑,想必里头的人早已睡下。
  少傅鸦青的睫羽颤了两颤,复又提脚离开。
  身后凌云凌风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闪过了然,忙踢腿跟上。
  正屋点了灯,两个前些时候提拔上来的小厮在门外候着。张嬷嬷低头候在廊下,亦步亦趋地寻问少傅深夜归府,可要用些吃食。
  少傅嘴角冷淡的抿着,这些时日仿佛又回归当初不爱言笑的一尊玉像,如斯冷冷清清。
  凌云凌风摆了摆手,示意张嬷嬷莫多言。
  张嬷嬷心中叹气,主子的心思再难猜,他们也知道周卿玉这是跟夏淳拗上了。虽不晓得花灯节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能叫主子如此在意,也说明了夏淳在周卿玉的心里到底是不同的。不过这话他们心里想想就罢,谁也不敢说出口来。
  人进了屋,没烧地龙,只置了几个火盆。
  周卿玉年少习武强身,倒是不怕冷。火盆这种东西置不置办都不打紧,少傅脱了大麾,里头衣裳多多少少也被雨水沾湿,穿着有些不舒坦。
  张嬷嬷打眼一瞧,立即下去备水。
  周卿玉脱了鞋子进屋,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内室。正屋的内室里地毯和软枕没撤走,还摆放在地上,他如今倒也习惯了赤脚走路。四下里静悄悄的,再没有人大半夜不睡偷翻他的窗子,屋里也没摆放零嘴儿。惹人心烦的那蠢货不在,倒显得冷清。
  摇曳的烛光下,帷幔轻轻晃动。周卿玉嘴角抿得更紧,显得神色清冽冷漠。如玉的容颜在烛光下仿佛冰雪雕成,唇极红,眼若星,越发的凛冽不可侵犯。
  少傅有些心烦,再有两个月便是春闱。年前三皇子方因刺杀太子圈禁,牵连出一长串的官员落马,空了不少职缺。今年的春闱任务极重。翻过年太子十四,隆德帝有心让太子早早涉政。春闱算是让他小试一把。少傅作为太子老师自然得全程参与。
  一来,辽国和亲之事尚未有定论,两国友好条例未达成共识;二来,鄯单国王子还在京城,鄯单小国态度暧昧;三来太子刺杀一案虽已结案,但朝堂上下因此暗潮汹涌,五皇子六皇子这时候凸显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叫人分身暇术。
  少傅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径自掀了珠帘在窗边软榻坐下。明日还得早些随温氏去苏家,周卿玉眼前蓦地闪过一双狡黠的眼睛,心头一阵烦闷。
  手中竹简拨动了两下,张嬷嬷领着小厮抬水小心翼翼地进了净房。
  须臾,人都退下,少傅方拧着眉头去了屏风后头。水声淅沥,在这雨夜显得四下里格外静谧。少傅只简单梳洗了,捏着眉头披着头发去了床榻歇息。
  这一掀纱帐,榻上睡得两颊红扑扑的人儿就曝露在眼前。
  少傅先是一阵错愕,紧接着眉头瞬间就舒展开,那一双略带沉郁的眼睛末梢高高吊起。他鸦青的睫羽在昏暗之中拉出纤长的影子印在高挺的鼻梁上,衬得人冰肌玉骨,艳色无边。发尾沾湿了还在滴水,他抬腿踢了踢榻上之人肉墩墩的臀:“谁准你又进来?”
  夏淳睡得正香,翻了个身扭着屁股躲远。
  少傅跨着长腿半支在榻上,殷红的嘴角微微翘起,倨傲地又踢了踢:“给我睁眼。”
  夏淳烦不胜烦,手伸到屁股后头拨了拨,嘟囔了几句却根本拨不掉。于是烦躁地睁开了眼不高兴:“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哦?”周卿玉上了榻,俯身凑过去,“本官的屋,你想进就进?本官的榻,你想上就上?胆子不小!”
  夏淳被最后一句话给诈醒,两胳膊一伸搂住了上头喋喋不休之人的脖颈,仰头就堵上这人的唇舌。将如兰如莲的清香含进嘴里,堵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废话那么多作甚?她今儿就是进了这屋就是上了这榻,怎么着!
  于是一个打滚利落地将人压倒在下,撬开唇舌,攻城略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了,好累,累死了


第四十九章 
  一晌贪欢,许久不曾; 闹起来动静就颇有些惊天动地的意思。
  窗外的天色熹微; 一宿未眠的少傅丝毫不累,精神奕奕。冷落了她这段时日; 再沾染上便有些把持不住。昨儿本还想摆摆脸色,结果没一刻钟就软了态度。少傅心中很有几分赧然; 自觉在夏淳身上退让太多。不过想想这一个多月也够这丫头反省; 于是又释然了。
  今日是周苏两家儿女小定,少傅是特地为此事赶回周家的。
  温氏一早与周卿玉商量好,为表重视; 今日这下定之事; 是要他亲自走一趟定北王府的。少傅紧了紧怀中娇躯,想起这事儿翘了半宿的嘴角不由又沉下去。
  天边已然亮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该辰时。想必蒹葭院那边已经起身; 未免温氏等; 少傅垂眸拨开夏淳脸上的发丝,凝视怀中人许久; 起了身。
  张嬷嬷在屋外守了半宿,听到里头少傅哑着嗓子传水,立即打起精神去备水。
  夜里传了几趟水; 不作他想; 夏淳复宠的消息传遍了玉明轩。
  秋香端坐在铜镜前不由砸了手中的梳子,这些时日她色色效仿夏淳的行径。起先还得少傅多看一眼,之后不论她做什么都是魅眼抛给瞎子看; 白用功。别说得少傅一幸,就是连正屋都进不去。汤汤水水也是怎么拎过去怎么拎回来。
  她就想不通,要说夏淳相貌略胜一筹她认,但她自认也生得别有风姿。性情温柔,体贴入微,她自认文采风流方面绝对胜过夏淳千万,日子久了也该轮到她了。再说,男人不都是朝三暮四的么?给公子尝个鲜她的资格总是够吧?为何她们就是近不了公子的身?
  秋香是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不够格的。她只觉得,周卿玉看不到她们,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而这个人,除了夏淳,不作他想。
  如此,秋香忆起今日是周家与苏家小定的日子,心里酸楚又痛快。夏淳千方百计地阻碍她们受宠,如此跋扈,新夫人进了门,绝对会给她好果子吃!
  初春和暖冬一大早就提着食盒来主屋附近寻夏淳,美其名曰亲手做了些吃食分予夏淳尝尝,实则都是来落井下石的。公子宠爱她又何用?丫头就是丫头,再得宠也越不过正头夫人去。莫要仗着公子宠幸就得意忘形!
  几人阴阳怪气地晃悠到主屋,吃食是拎来了,就是门没叫她们进去。凌云凌风是不在,主子近来提上来的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两人不知是吃石头长大的还是怎地,一句话都不搭理她们。她们什么话都说了,两人就是不叫她们进屋。
  初春叉着腰在外头嘀咕地谩骂了一会儿,气呼呼地扭头走了。暖冬盯着洞开的窗户里头,随风叮叮作响的竹帘,眼眸深沉。
  须臾,她不知想到什么,冷冷地笑了一声,也转头走了。
  另一头,周卿玉端坐在马车里神色冷淡,冷淡中透着一股薄凉的斯文。可即便是薄凉冷淡,眉眼中餍足的春。色遮掩也遮掩不住。少傅的肤色当真是女子也少有的清透,白净无暇,无一丝瑕疵。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白瓷小杯,杯中碧青的茶水随着马车荡出涟漪。
  凌云在外头驾车,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眯了眼。
  街道两边的商铺开了门,商贩走卒沿街叫卖,好不热闹。凌云凌风明显感觉到主子今日心情舒畅许多,总算不冷冽冻人了。定北王的府邸在城东,离周家有些距离。这般驾马过去,少不得得走一个时辰。
  凌云知晓主子昨夜一宿没歇,想想,嘱咐了一句:“离得还远,主子不若歇一歇。”
  周卿玉一口将茶水饮尽,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在定北王府门前停下。周卿玉先下了车,转头去后头搀扶温氏下来。母子俩带着官媒和彩礼,苏家人早就在门口候着。一看到人,赶紧将母子俩迎进府。
  定北王府是前朝恭王府邸。恭王性情好奢,又是末帝最最爱重的兄弟,庭院修建得十分富丽堂皇。只是定北王府的主子性子都粗,精细的花草养不活,院子里弄了些奇异的摆设,很有几分不伦不类。
  不过温氏和周卿玉都不是多嘴之人,目不斜视地随苏家下人进了内院。
  定北老王妃一早就在等着了,温氏人才到门口,苏家二夫人早早就迎上来。两人相视一笑,相互见了礼便进屋。周卿玉今日是做为小辈上门,跟在温氏身后很是文雅沉静的模样。苏家二夫人元氏冷不丁抬眸一瞧,心头如山花漫开,惊艳得目瞪口呆。
  乖乖,都说周家卿玉芝兰玉树乃大康第一公子,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元氏一把年纪看得耳热,连忙艳羡地瞥向温氏。温氏自来以长子为傲,见其形状不由浅浅一笑,心中十分傲然自得。长子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荣耀。
  “里边请里边请,”耽搁不得,两人寒暄着进了屋,“里头早早备了茶水。”
  苏家子嗣众多,又是京城出了名儿的阳盛阴衰。这不,除了含羞带臊的苏皖,就一屋子都是男嗣在。母子俩一进屋,里头满满当当都是人。苏皖的七八个兄弟,一个不少得都在屋里头。温氏见状一愣,苏家的兄弟们看到少傅母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老王妃一看孙儿们这般没出息,当即一拍桌子,叫小子们都立即滚。
  本来两家说亲也是长辈说定,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非得凑热闹来瞧一眼。老王妃知晓兄弟们是关心唯二的姊妹,便睁只眼闭只眼。如今都瞧过了人,自然都得赶出去。
  苏家兄弟们面面相觑,眉飞色舞地交换了眼神,呼啦啦一群人出了屋。
  屋里人怎么商议的不清楚,苏家兄弟出了门都忧心忡忡。不为其他,就是忧心自家妹子配不上人家冰肌玉骨的卿玉公子。且不说苏皖相貌只堪堪俏丽,站在人家公子跟前跟个洗脚婢似的。就是这肤色,苏家兄弟深觉自家妹子被人家给衬得仿佛一颗驴屎蛋。
  ……唉,愁啊,早知如此,当初他们就该给自家妹子多弄些什么珍珠粉抹脸。若不然多拘着妹子别在外瞎跑,否则也不至于如今一白一黑站在一处凭地古怪。
  且不论苏家兄弟怎么嘀咕,苏皖从旁偷看着周卿玉。心头仿佛揣了个活兔子似的,跳得她恨不得轮两把板斧,当场来个七七四十九式。
  苏皖忸怩的要命,看得老王妃眼皮子抽个不停。实在受不了她,老王妃干脆打发了苏皖领周卿玉去园子里逛一逛。
  苏家人虽不懂得搭理花草,但定北王府却还遗留了诸多景致不错的园子。周卿玉与苏皖隔了两步远,却还是被这香粉给熏得有些难受。不过心中再是难受,周卿玉的养气功夫了得,面上是半分都瞧不出来的。
  苏皖不知少傅不适,只在意两人间隔如此之远,心中很有几分失落。
  这厢周卿玉在随苏皖逛园子,夏淳睡到日晒三竿爬起洗漱,外头早有人来找了。杨秀娥实在是没法子可想,递了好几张纸条给夏淳,三令五申地要求她务必出来与她一见。
  夏淳不知她在执着什么,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人家安澜郡主那是天潢贵胄,有爵位的皇家子弟,正宗的金枝玉叶。周卿玉与她门当户对,定亲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杨家一个区区五品官家,杨秀娥一个寄人篱下的周家表亲,难不成有资格与安澜郡主一争?这般接连地给她传字条有何用,她又不能左右周卿玉的婚事。
  外头急得上火,夏淳倒是趁机与小彩蝶出府了一趟。
  那日花灯节,她咨询过京城最大的牙行。后来小彩蝶又托了人去各大牙行问过,夏淳最终决定出府去看一看屋舍。京城寸土寸金,房子虽不至于像后世那般离谱,但也不是那么便宜好买卖的。如今她手里头捏了五万多两雪花银,就打算购置些以作他用。
  五万两在古代不是个小数目,这个时代一两银子都够京郊一户人家吃一个月的伙食钱,三四百两便能购置一套院子,可想而知五万两值多少。不过银钱再多也不经大手大脚。夏淳决定亲自实地考察一番,省得被人坑害了无处可说理去。
  小彩蝶在这次行程后,终于确定了夏淳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走。她有些难过,想不通夏淳明明是那么勇敢的一个人,为何在争取公子之事上如此胆小。
  夏淳翻着白眼不晓得该怎么跟个古人解释,恋爱脑是要下地狱的。她也搞不懂,为何小彩蝶一个古人比她还恋爱脑。但现实又不是琼瑶小说,真爱无敌这等的歪门邪说,在男人即将有正经老婆之时,无论哪个朝代都要被人打死的。
  主仆俩跟着牙行的小子跑遍了大半个东城,能看的宅子都看了。
  夏淳跑得汗流浃背,最后看中了两套。一个是在梨花巷子,靠书肆的一幢两进两出的小院子。不仅前院有口井,后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院子贵一点,四百六十两,夏淳觉得这个价位有点偏高,但掌柜的强调附近读书人多,是个好地方,不可降价。另一个则有些偏,三进三出,院子四周种满了梨花。四百三十两,环境清幽,院落格局也好,就是地处偏僻,空进出城不便。两处夏淳都喜欢,实在难以抉择。另外掌柜的说城南城西还有屋子要出手,许是还有更符合夏淳心意的。夏淳再想是继续找屋子还是就此定下。
  牙行的伙计知晓生意不是一口吃成的,龇牙一笑,将屋子多留几日等着夏淳的消息。
  夏淳戴着帷帽在于满楼吃了午膳,左思右想觉得屋舍还是尽早定下来最好。虽说周卿玉并未限制她出门,但相貌太盛,她这般来来回回走动早晚会被人盯上。这不是现代是古代,貌美的独身女子没有保障,招摇过市就是给自个儿招祸。
  想来想去,夏淳干脆当日就与掌柜的签了字,两套屋舍都拿下来。
  屋子这边拿到地契,夏淳交了银子回府,正巧没多久周卿玉也回府了。他面上看着冷冷清清,倒是温氏嘴角含笑,似乎亲事谈妥了的模样。
  夏淳心口猛地一咯噔,连拿到地契的愉悦都淡了不少。她立在树下,看着仿佛踏莲而来的俊美公子,眼神有些怔忪。霸占了一年多的皎皎明月,今日终于正式成了别人的……
  好吧,她需要冷静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有些小天使不喜欢夏淳出府,其实她若不出去,那一辈子顶多就是个妾。毕竟丫头出身,身份限定死了,没可能堂堂正正。
  只有出了府才会有无限可能,比如撞狗屎运什么。:)


第五十章 
  二月一过,乍暖还寒; 京城接连下了几天雨。
  今年的雨水似乎颇有些多; 到处湿漉漉的,困得人出不得门。自从夏淳那次夜袭; 玉明轩里别扭了一个多月的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又和好了。少傅接连十多天人在府上,除了处理公务大多都是与夏淳粘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模样; 颇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味道。
  宋嬷嬷张嬷嬷等贴身伺候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主子好,她们才会好。素来不知愁滋味儿的小彩蝶却笑不出来,因为她清楚夏淳已经在一点点置办东西。
  “主子; 真的要离府么?”小彩蝶还是觉得不甘心; “公子不是那等寡恩之人,便是少夫人进府,公子也必定不会亏待于您。可出了府就不一样了。周家门槛是出了名儿的高; 出了府您往后再进府就难了。再说公子那般男子可遇不可求; 您当真舍得?”
  夏淳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她这人虽然荤素不忌; 素来嬉皮笑脸,但本质上还算是个骄傲的人。周卿玉再好,也不过一个男人罢了。说句俗气的话;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 两条腿的男人却遍天下。一棵树上吊死这种事儿她干不出来。
  “你可要跟我一起走?”
  “那是自然!”小彩蝶瞪大了眼,脚一跺,“奴婢是您的丫头!”
  夏淳点点头; 垂眸勾着脚尖摇来晃去,琢磨着什么时候是恰当的时机。
  哗啦啦的雨声击打着庭中芭蕉和竹叶,走廊上一根细竹竿似的高挑身影。小厮松二在前头带路,细竹竿走得颇为龙行虎步。近处一看,是申屠渊。约莫大半年没见,这小子跟吃了激素似的拔高了许多。先前看着还一团孩子气,如今眉宇中都已然展露出男子英气。
  申屠渊匆匆赶来,是因春闱之事。
  今年春闱,主考官的人选隆德帝御旨亲点了周家老爷子。往年春闱的三榜进士虽也称作天子门生,但今岁却有些特别。主考官周老爷子是当朝太师,正经自由教导皇帝的帝师。如此也看出隆德帝对此次春闱的重视,申屠渊自然谨慎。
  夏淳看着他堂而皇之地进入少傅主屋,又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火红的身影。
  桃花眼,蜜桃唇,鼻梁直挺,面若敷粉。广袖的红袍子,长及脚踝的红发带……这人她在杨秀娥的及笄礼那天见过,似乎是顾家或者谢家的人。
  眼睁睁看着两人传堂而过,夏淳好奇地趴在窗口张望。
  申屠渊眉眼之中闪着焦急,不知是出了何等急事,并未注意到还有人在张望。倒是那红衣裳的男子悠悠哉哉的,仿佛闲庭看花,东张西望的。这般摇摇晃晃,不意外就注意到伸着脖子往外看的夏淳。
  他先是一愣,转而有几分惊喜的模样。远远的冲夏淳眨了一只眼,他一手伸进袖笼,颇为风骚地掏出一朵花掷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在周家顺路薅的,什么时候薅的,花儿看着还挺新鲜。夏淳目光落到草地上那朵花上。
  雨水打在花上,与夏淳一同在窗边的小彩蝶暗暗啐一口:“登徒子!”
  自从几人来过之后,少傅似乎就繁忙了起来。夜里有时碰到夏淳作怪都没心思配合,将人一把搂进怀中便沉沉睡去。夏淳注意到他眼底青黑,借着窗外的月色浅浅地啄在他殷红的唇瓣上。白日里克制得近乎吝啬的种种不舍,此时多少会流露点儿出来。
  夏淳抚摸着他清隽的眉眼,悄悄起身去掏出上次出府,意外淘到的那瓶洗不掉的朱砂。蹲在窗边,小心翼翼地在周卿玉耳垂后头画了一朵梅花。
  事实上她其实想画莲花。但莲花要求太高了,画不好会不雅观,只能退而求其次。
  朱墨渐渐干涸,一朵红艳艳的梅花仿佛刺青镌刻在少傅的左边耳垂后头。红与白,给清雅出尘的男人平添一股妖娆邪佞。夏淳瞧着心头火热,没忍住又去扑上去亲了少傅数下。惹得少傅无奈地睁开眼:“莫闹,等闲暇了就带你去京郊踏青。”
  而后长臂一揽,将不睡作怪的人儿搂进怀里抱紧,翻了个身又睡沉了。
  黑暗中夏淳嘻嘻一笑,抬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闭上眼睛。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三月下旬。周家与苏家商议的婚期在六月份,如今还剩下三个月时间,温氏已然着手布置起新房来。
  毕竟是周家长孙媳妇,周氏一族的宗妇,周家上下格外的重视。周老爷子亲自过问,温氏事必躬亲。甚至老夫人怕将来孙媳妇知晓夏淳这个人心头不舒坦,特地将夏淳叫去松和院,恩威并重地敲打了一番。
  夏淳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巴交地听着,而后得了一堆安抚性的奖赏回去。
  小彩蝶这段时日全程参与了夏淳的挪窝计划,参与的越多,越明白自家姑娘的决心。如今也就不在多提甘心不甘心,就暗戳戳地暗示宋嬷嬷,蛊惑她随夏淳一道走。
  宋嬷嬷人精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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