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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丫鬟守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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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蝶这段时日全程参与了夏淳的挪窝计划,参与的越多,越明白自家姑娘的决心。如今也就不在多提甘心不甘心,就暗戳戳地暗示宋嬷嬷,蛊惑她随夏淳一道走。
宋嬷嬷人精似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事儿上就听不懂。许是不认为有姑娘家会舍得放下周卿玉这样的男子,无论小彩蝶如何暗示,她都不曾往夏淳潜逃的方向去想。除了觉得这段时日里夏淳缠少傅缠得有些过火,恐会招惹未来少夫人记恨以外,并未发觉任何异常。
少傅许是也察觉到夏淳心中不痛快,不擅言辞抚慰,身体力行地配合。
闹了将近大半个月,外头没听闻玉明轩的动静,秋香耐不住性子又给定北王府去了一封信。
苏皖先前未定亲之前虽心中不快却没资格立场指摘,如今定了,自然心中不舒坦。苏家兄弟又是将妹妹捧在手心里的,对夏淳这样一个碍眼的存在自然留心注意着。
所以这段时日,夏淳在府外置产,隐约流露出离开周府意图的种种行为没被周家人给留意到,倒是先被苏家几个兄弟给发觉了。
苏家大兄苏言义摩挲着下巴有些意外,思来想去,觉得这通房丫头倒是挺知情识趣?
苏家二兄苏岳礼觉得不可能。不是他肤浅,以貌取人。周卿玉的出色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作为同辈人,谁也不敢说能与少傅平分秋色。那般男子,除非骨子里特别矜持高傲的姑娘家,否则放手太不合常理。通房丫头能有什么见识?况且即便不是为了人,周家的地位周家的权势,也叫人趋之若鹜……
“不如想法子见一面?”苏家三兄觉得猜来猜去多无趣,不如亲自问,“那丫头这段时日动作挺多的。一个月至少得出府三四趟,不如寻个机会堵一回人。”
苏家其他兄弟觉得可行。虽说他们这身份去堵一个丫鬟有点掉价,但为了妹妹,也没有什么是做不得的。
商议来,商议去,苏家其他兄弟身上都挂着职务,行动起来不大方便。阖府上下就苏云澜苏云飞两人最闲,于是就由他俩去堵夏淳。
三日后,夏淳采买了一堆物品添置好两栋院子后去用午膳,在春燕楼被人给拦下。
苏家虽说是大康唯一的异姓王,实则是武将世家。无论生男生女,自幼都是习武强身的。苏云澜苏云飞两兄弟虽说才十六七,身量上已经是青年男子比肩。尤其苏家祖上还掺杂了一丝西域血统,个个人高马大,轮廓深邃。
夏淳看着眼前俊朗不羁的少年郎,眨了眨眼睛:“找我的?”
苏云澜苏云飞面面相觑,看着只到他们胸口位置的娇小女子有些绷不住凶神恶煞的嘴脸。苏云澜到底年岁大一点,短暂惊愕之后,抬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楼上定了包厢,姑娘不介意,我们去包厢坐下谈。”
夏淳没说话,小彩蝶跟被威胁了的小狗似的挡在夏淳身前龇牙奶凶道:“你们是谁!拦住我们姑娘是想要做什么!”
苏云澜懒得搭理一个小丫头,就拿眼睛去看夏淳。
夏淳自然不怕几个少年。她混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于是隔着帷帽点了点头,抬腿就随两个少年上了二楼。
进了厢房发现,屋里还有一个青年公子在。苏家也不尽是武当弄枪的粗人,苏家五兄苏哲毅就是那个长歪了的心眼多如马蜂窝的歪脖子树。
一双眼睛跟黑洞似的,黑黝黝的。与人对视一眼,仿佛能将人的内心看得一清二楚。不是说生的与苏家人不像,俊是俊,就是透着一股斯文的雅相。
夏淳不知这群人是什么人,但看几个人的衣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她便也没矫情,在苏哲毅对面坐下后径自将帷帽摘下来。
帷帽一摘,凶神恶煞的两少年就瞪大了眼,惊得面红耳赤。
苏哲毅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想到周家的通房是如斯绝色。他握着茶杯的手晃了两下,不自在地垂下眼帘,嗓音低沉如美酒:“夏姑娘是么?久仰大名。”
夏淳:“……客气。”
“夏姑娘莫害怕,我乃定北王府苏家人。今日请夏姑娘前来,是有一事相商。”苏哲毅为夏淳斟了一杯茶水,嘴角含笑道,“夏姑娘不介意,苏某便直言了。”
室内一片静谧,只余袅袅茶香。
夏淳的肚子有点饿,目光在案几中央样式精美的点心上打转:“苏公子请说。”
“夏姑娘近来是有什么打算么?”
他突然开口,夏淳拿点心的手一顿,抬起眼帘看着他。
苏哲毅面上浅淡的笑意不退,由着夏淳打量。须臾,夏淳恍若无辜地移开视线,咬了一口点心不知意味地啧了一声,道:“……苏公子以为?”
苏哲毅浅笑:“夏姑娘当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周府的话,苏家可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苏哲毅:走不掉?不要紧,我来帮你。
第五十一章
从春燕楼出来,小彩蝶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场景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什么苏家人说的话能不能信啊?她狐疑地瞄向靠在车厢的人。
夏淳这日东跑西跑了大半天早就累了; 此时靠着车厢意志便陷入了昏沉。
现在有了苏家相助,逃离周家这件事变得一点转圜的机会都没有?小彩蝶很迷茫。姑娘跟公子的缘分就这样断了么?公子若是知道了会如何?会不会暴怒和不舍?公子发起怒来其实挺吓人的; 她虽没见过却听说过,听说一怒连周老爷子都压不下来。只是公子这人自幼冷静持重; 甚少有人能激怒他便是。
马车晃晃悠悠; 酉时之前到达了周家角门。
周家角门看门的下人跟小彩蝶的兄弟是有几分交情的,夏淳这段时日进进出出,多余的话他不会说。马车是雇来的; 到了主仆下车; 付了银钱再进府。主仆俩避着人从小路回。
周卿玉这段时日忙得很,甚少在府中。夏淳回到玉明轩,宋嬷嬷看两人大包小包; 面露不赞同之色:“姑娘以后出门走动; 还是得禀告公子,叫公子给姑娘配个护卫。外头不似府中安宁; 以姑娘姿色,若是出了事儿可得不偿失。”
夏淳嗯嗯地点了头,递了一包东西给她:“这是杏花铺子的点心; 嬷嬷尝尝。”
宋嬷嬷没想到夏淳出去一趟还不忘记她; 心里有几分感动。接过去嘴角没忍住翘了一下,喋喋不休地道了一句:“奴婢哪里值当主子亲自带点心?”
夏淳偷摸出府之事非特殊情况,宋嬷嬷是不会给周卿玉汇报的。毕竟她虽是少傅指派到夏淳身边; 但主子已经是夏淳。给少傅汇报夏淳的衣食住行,是基于说出来对夏淳有利的情况下。纯粹惹少傅不快的事情,宋嬷嬷自然能瞒则瞒,不给自家姑娘招惹麻烦。
周家迎娶长孙媳妇之事周府上下忙得如火如荼。玉明轩是周卿玉的院子,成亲后也是他独有的院子。苏皖嫁进来并不会与他同住,府上会另置一幢院子以作成亲之用。
温氏与周老夫人这段时日事必躬亲。又是置办彩礼又是修葺新院子,还得安排府中上下广发喜帖,忙得脚不沾地。夏淳在她们眼中,不过一个玩意儿。只要不上蹿下跳给正经主子惹事儿,她乐意出府逛也没什么人会在意。
周卿玉每日忙到很晚,回到府中已是深夜。有时会碰到夏淳人在榻上,有时不会。偶尔精神足便抱着人缠绵,但大多都是上了榻便沉沉睡去。
夏淳不知他公务上出了何事,但有眼睛看得出他很累。睡到半宿她醒来就给人身上画梅花,耳垂后头,锁骨上,指甲盖大小的一朵红艳艳的梅,衬着少傅妖艳得厉害。
说来这朱砂当真有意思,耳垂后头难洗可以看做发觉不了洗不掉,锁骨上的梅花半个月过去也鲜艳如斯,朱砂该不会就是刺青用的材料吧?
皱着眉头摩挲着少傅锁骨上的一点红梅,直搓得黑暗中闭着眼的周卿玉嘴角都翘起来。
他长臂一揽,将偷偷摸摸摸他锁骨的人给搂上来,而后翻身压下。
淅淅沥沥雨声之中忽然响起细碎婉转的女子吟。哦,夹杂着不堪受力的啜泣声。或急促或悠长,断断续续,绵绵不绝。
少傅别看端着一幅翩翩君子目下无尘的模样,实则下手十足狠辣。越是矜持克制的人,夜里撕了伪装,便越显衣冠禽兽的本能。尤其夏淳这不要脸的玩意儿素来没什么羞耻之心,配合外加引导。少傅现如今床榻之上的表现勇猛异常,被她喂养得与山里放出来的野兽无异,怕是一般姑娘都受不住他。
活色生香,一室暧昧。
折腾大半宿,若非明日有要事务必得打足精神,少傅不会轻易放过她。夏淳化成一摊水赖在少傅怀中,两人交颈窝在浴桶之中,身下之景不足为外人道。夏淳无力地攀着他,咬着他的肩膀浑身打颤。两颊醉红,眼神沁水,轻易不敢出声。
少傅嗓音低哑地轻笑,他白日里嗓音清悦,夜里却仿佛过了电般落入人耳廓便一阵酥麻。水波剧烈荡漾,外头是张嬷嬷令人迅速收拾残局,冰火两重天。
再梳洗过后上榻,夏淳的意志都涣散了。少傅吻着她的嘴角语气温柔:“睡吧,等闲暇下来,带你去京郊别庄看桃花。本公子说话算话。”
这话他说过多次,夏淳含糊地应了声,闭眼睡了。
春雨如油,润物细无声。四月初草长莺飞,京城内外萧瑟之景焕然一新,处处春意盎然。春闱一开,京城内外遍布大康学子。周老爷子作为此次主考官,责任重大。周家每日送走的宾客不知凡几依旧挡不住来客的热情,携礼上门拜访之人不减反增,络绎不绝。
遏制不住送礼的这一股歪风邪气,周老爷子干脆闭门谢客。
只是这般大大不方便夏淳。苏家人果然说到做到,且办事十分利索。夏淳先前托苏家人找的看门护卫,苏哲毅已经安排妥当,递了口信儿来说就等着她去亲自挑选。可周家大门关得这般严实,她根本就没机会出府。
苏哲毅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挥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周家的情况他们心中大致了解,只是再有一个多月便是苏皖的成亲之日,早一点将夏淳送走他们就早一点心安。夏淳那般美丽的女子,见之令人心折。苏家兄弟扪心自问,自家妹妹虽不至于难看,跟她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一个地。若他们自己怀里抱着这样的美人根本做不到轻易舍弃,以己度人,周卿玉定然也一样。
“五哥怎么说?”苏云澜想起夏淳还有些耳热,“再等几日?”
也只能这样。苏哲毅负手立在窗边,想起那日茶楼之中那女子那狡黠的眸子,眼眸不由有几分深沉。那是个极罕见的美人啊,周卿玉当真是幸运……
夏淳吃着温补的药,某日一觉醒来突然腹痛难忍。那股子刀绞一般的疼痛叫她蜷缩在床榻五六日下不来,少傅也有些慌。请了大夫来瞧无用,喝了止疼的药也无用。宋嬷嬷知夏淳这是后知后觉的服药反应,宽心安慰多日,才发觉夏淳开始正常来葵水了。
这葵水一来就是七八日,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久。夏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把血流干,少傅每日听她危言耸听,被吓唬得不轻,见天儿地弄好东西吩咐小厨房煮给夏淳吃。
吃着好东西,短短小半月就胖了一圈。原本夏淳小日子过得舒坦,可总有人不叫她长久,变故就在五月中旬的一天。周家在宴请宾客,府上来来往往都是人。这日傍晚夏淳带着小彩蝶在院中溜达,就听闻客居在府上的表姑娘杨秀娥意外落水,被来周家做客的一位书生众目睽睽之下救上岸。
五月的时候衣裳单薄,杨秀娥又好白衣,落水之后自然是里头一目了然。哪怕两人并未行龌龊之事,但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抱在一起,杨秀娥的清白便算舍给了这书生。
杨秀娥哭得半死,她哪里肯?哪里愿?她自小到大一心一意恋慕着她的表兄,如何能看得上外来京城一穷二白的书生?即便这书生得周老爷子看好,前途无量,可比起周卿玉来又能算得了什么?杨秀娥哭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嚷着有人害她。
周家二夫人没有女儿,嫡亲的侄女当亲女疼爱,立即就要为她讨回公道。
是啊!定然是有人害她们秀娥。否则这满府的人怎地就秀娥落了水?姑娘们那么多,没人出事儿就杨秀娥出事儿?她这么说,眼睛就往温家几个姑娘身上瞥。
温氏也是有外甥女的,温家枝繁叶茂子嗣众多,光姑娘就十来个。就像杨氏曾打过将杨秀娥嫁给周卿玉的心思,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温家这些姑娘为求上位不择手段。温家姑娘之中不乏有打周卿玉主意的人,一时间,好几个目光闪闪烁烁,瞧着令人起疑。
温氏见状大感丢脸,当即下令,务必彻查。
夏淳没能靠近事发地看热闹,在外头听了好一番热闹。原本还想多听几句,就被火急火燎的张嬷嬷给揪回了玉明轩。她才一进屋,身上就覆上来一具滚烫的躯体。少傅此时双目殷红,嘴角红得跟喝了血似的红的鬼魅,抱起夏淳就往榻上压。
动作又急又凶,拼着一股将人撞散架的力度把怀里人抵在床沿上。
屋外的门嘭地一声合起来,夏淳茫然地抓着床柱趴在榻沿上,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烟花一窜一窜地绽放,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卿玉这厮在自家府上又被人给暗戳戳地害了一遭。忆起杨秀娥意外落水,温家姑娘闪烁其词,夏淳将前因后果一联系,大致拼凑了一个故事梗。
屋里热火朝天,屋外同样热火朝天。温氏这厢得了消息知玉明轩这边也出事儿了,自家儿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遭人下药,气得温婉的妇人一连砸了好几个杯盏。
查其实也好查,周家明面上看着是一般勋贵世家,实则几百年的底蕴,暗地里是藏了许多暗卫的。只是平素府上规矩极严,下人行事也张弛有度,自然管得宽松。真正出事儿把暗处的人一调出来,轻易就查到了事情原委。
只是这般一查,就牵扯出玉明轩里头的人来。
说来也是,能给周卿玉下药的,除了玉明轩里的人,外人是极难成功的。玉明轩伺候的人少,除了四个小厮宋嬷嬷张嬷嬷和诸多进不了主屋的粗使,就小楼送来的四个通房。
初春秋香暖冬三人被丢到温氏的面前,温氏当场就发了火:“还有一个呢?!”
这话一出,场面鸦雀无声。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正被公子压在身下,如今人还在屋里,动静闹得惊天动地。只是这话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你看我我看你,安静得跟鹌鹑似的。
最后还是一脸仓皇的暖冬爬出来,磕了三个响头道:“定然是夏淳那个霸占公子的贱婢出的手!她这个人妒心极强,行事又狠辣刁钻,最是见不得旁人沾染公子。奴婢等三人在玉明轩一年多,就是因这小贱人出手阻碍,从未近得公子的身。她定然是记恨公子定亲,想在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毁了公子的亲事,还请夫人明察!”
初春与秋香对视一眼,立即爬出来接上:“正是如此!夫人,此贱婢骄纵难驯,报复心又强。奴婢可以作证,暖冬此言半个字不假。奴婢等曾有幸得公子青眼,她却半夜捉蛤。蟆吓唬奴婢等,驱赶奴婢,不准靠近主屋半步……”
秋香哭泣道:“她曾大放厥词,称公子只爱她一人。旁人不管是谁,不及她一根手指头。”
……
初春暖冬等连忙附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一年的委屈愤恨全部倾倒出来。
温氏原本是为查杨秀娥落水之事,听了这些,惊诧之余差点没气了个仰倒:“岂有此理,这贱婢竟敢!她竟敢!!”
第五十二章
夏淳还不知外头天翻地覆,这厢被少傅缠得神魂齐飞。
温氏气得头昏脑涨; 亲自跑来玉明轩; 只是里头人没有停歇的打算。她一面面红耳赤一面在外头越等越怒,只恨不得亲自踹开门将里头的狐媚子给揪出来扔出府去。
两人折腾到月上柳梢头; 温氏等不下去早已回了自己院子。夏淳迷迷瞪瞪地被少傅抱去洗漱,糊里糊涂地睡下。
次日天儿才将明; 温氏领着一堆人气势汹汹来了玉明轩。
少傅今日又是早早进宫; 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夏淳将将起身出了屋子,就被蒹葭院的方嬷嬷给拦住。
方嬷嬷脸色极为冷肃,眼中的利芒状似要将夏淳给刺穿。她抬手做了个请状; 吐出口的话极不客气:“夏姑娘这边请; 我们夫人有请。”
夏淳见过方嬷嬷不止一回,每回都是笑语盈盈的模样,从来没在她跟前得过如此嫌弃。心下有些意外; 却还是听话地随她去了花厅。
人一进花厅; 高堂之上一声冷呵:“贱婢跪下!”
夏淳愣住,眨巴眨巴了眼睛抬头看去。
只见为首的高位上从来都温和宽厚的温氏此时一脸铁青; 她看着脖颈上红痕遍布,眼含春水满脸桃花的夏淳,近乎嫌恶地睥睨着她。而她的右下手边还坐着二房夫人杨氏以帕掩面似乎不屑多看她一眼; 以及一旁哭肿了眼睛的杨秀娥恶毒地瞪着她。初春暖冬秋香等人排排跪在地上; 温氏身旁心腹嬷嬷高声冷呵道:“夏淳,你可知罪。”
“……”夏淳知个屁的罪,她从昨晚到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
她没说话; 一脸的懵懂地摇头,就听上头那嬷嬷连珠炮似的声声诘问。初春暖冬等人声泪俱下的栽赃以及杨秀娥哭哑了嗓子的愤恨。一群人愣是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就默契地完成了一桩大戏。夏淳一声不吭地听他们说完,就听温氏绷直了声线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有。”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夏淳道。
温氏一愣,抿直了嘴角:“说。”
从小就经受三堂会审的混账表示这种场面简直不要太熟悉,洒洒水。夏淳保持着天真无知的脸,看向杨秀娥道:“杨姑娘说奴婢害你,请问有人看到奴婢推你了?”
杨秀娥肿着眼泡,盯着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不是你还有谁!”
“也就是没有咯?空口无凭污蔑别人,姑娘这么多年还是改不掉这毛病真是要不得。”夏淳点点头,不管杨秀娥气吐血,转头又看向暖冬初春等人:“你们说我嫉妒心强,霸占公子,阻碍你们接近公子身边。是谁给你们的自信?公子不准你们近身是因为我的阻拦?想太多了吧,我从来管不住公子,是公子嫌弃你们丑不准你们靠近他三步以内好吗?”
这话一落地,暖冬初春三人差点没噎吐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温氏心里一动,忽地想起儿子闻不得味儿的毛病眼神一黯。
“奴婢昨儿一天安安分分地呆在院里,甚少出门。就傍晚吃多了出门溜溜弯儿,可从未往宾客跟前凑。”夏淳一脸老实巴交,说出口的话却逻辑清晰,毒人而不自知,“夫人不信,可以自己使人去问。”
这话不假,温氏能把人都叫来自然都查问过。
事实上,杨秀娥落水之时身边是温家的几个姑娘在。温家六姑娘不知与杨秀娥在争执什么闹口角,拉拉扯扯便落了水。这桩事儿昨日她便查清楚了,只是杨秀娥死活不承认是意外,非吵闹着要来整治夏淳,说是夏淳记恨她曾经将她丢进南苑之事,故意害她。
温氏暗恼温家姑娘不庄重是一回事,杨秀娥既然自愿帮她娘家外甥女遮掩,她顺水推舟便默许了她对夏淳的指责。
至于暖冬初春等人说的事儿,玉哥儿中药之事,是她今日处理的重中之重。这眼看着就是周苏两家的婚期,苏家心诚,她自然要替未来儿媳妇清除障碍。怪也怪玉哥儿宠这丫头宠得太过,竟然一年多就只幸这一个人,听说还为了这丫头子嗣艰难的病特地请动了太医开药。
温氏不是不开明之人,但开明也有限度。婚前房里有一两个宠爱的丫头不碍事,京城哪个公子房里没人?但有些事过了头就有碍未来的夫妻和谐了。
苏家姑娘是个好姑娘,她这做婆婆的,自然要摆出点态度来。她周家的孩子一向出自正妻的肚子,玉哥儿他爹在世之时更是秉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态度。玉哥儿即便做不到夫君的程度,至少不能任由妾室爬到头上来。成天抱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丫头算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还想庶长子生在这丫头的肚子里?
心里这般想,温氏便冷眼看着初春等人将屎盆子往夏淳头上扣。
夏淳说了一堆,见温氏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知道这些人今天是存心来找她茬儿的,无论真假,温氏都认定了要治她。想想,她干脆省了口水。
果然,一番辩驳以后,温氏冷冷地开了口:“本夫人不管你们如何,夏氏恃宠而骄,心思歹毒已成定局。既如此,念在你伺候玉哥儿一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夫人也不重罚你了。你且去庄子上反省吧。”
只是去庄子上?不是发卖?杨秀娥暖冬初春秋香等人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温氏。
“大嫂?”二夫人杨氏也十分不解,觉得温氏这女人未免也太心慈手软。一个通房丫头而已,随手打杀就随手打杀了,居然全须全尾地送去庄子上?
“玉哥儿马上要娶妻,大好的日子见了血多不好。”温氏冷眼一扫,“况且我周家仁义治家,这丫头年岁也不大,十六七的花儿一样的年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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