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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能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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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淳揉揉被揪疼的耳朵,小心翼翼地往她那边凑了凑:“打算?回于家庄成亲呗,然后三年抱俩,五年抱四。。。。。。啊!啊!疼!”
“哼,跟你说你也不懂!”陆小鹿翻身回去仰面看着帐顶。他根本不懂她的烦恼。
林茵肯不肯同意他俩在一起还是个未知数呢,就算林茵答应了,游戏的管理者也不一定同意。哪有玩家跟npc结婚生子的事儿?这也太疯狂了。
她的游戏任务是“男主不能死”,这其实是一个几乎无限的任务,直到男主几十年后自然死亡她才算完成任务。因此游戏中又附加了一个林茵的任务,“帮助男主找到真爱”。综上,陆小鹿的任务为“保证男主不死,直到找到真爱”。
现在真爱倒是找着了,男主也没死,只要她向林茵提交任务,任务就算完成了。可现在的问题是,男主的真爱就是她本人啊!一提交任务她就出去了,留下于淳一个人在游戏里。。。。。。她怎么舍得啊!明明知道他是数据,她还是。。。。。。不舍得。
她是他的真爱,他又何尝不是呢?
要不。。。。。。
陆小鹿咬咬嘴唇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这么一直陪着于淳寿终正寝?反正里面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里头九十年,外头不过是三年。三年后她再出去和家人团聚,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案,就是不知道运营商会不会答应?
秦遥女王会不会嫌她磨蹭半道上就把她拎出去?
陆小鹿正胡思乱想着呢,却听到一旁的于淳喃喃道:
“这辈子真短。”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翻身抱住他:“淳哥儿。。。。。。”
于淳自然地搂住她,哀怨地继续说道:“我都盖不住脚了。”
陆小鹿:。。。。。。
“啊!啊!别。。。。。。疼!”
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是希望还是绝望,日后再看吧。
☆、第七十七章 :重归欧阳府
几日后,官道旁,小吃铺。
银针被人从热腾腾的包子中缓缓抽出,银亮的光泽不复,代以暗沉诡异的黑色。
“少爷别吃!包子有毒!”阿楠紧张地拍掉于淳送到嘴边的包子。
听到动静的店家神色慌张地小跑过来,看看针,又看看包子,突然面有愠色地将帕子往肩上一甩:“我说客官,您这点的是豆沙包。爱吃不吃,不吃滚。想讹钱,没门儿!”说完傲娇地一扭头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阿楠被桌边的三人齐齐盯着看,讪讪地放下了手中的银针:“我……我怕有人下毒。”
自从陆小鹿不小心将遇刺的事情说漏了嘴以后,阿楠就一直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不仅一天千百遍地催着班爷做防身的器具,还撺掇大家赶紧收拾东西上欧阳府去。他心想,这坏人虽坏,但行凶也得看地方,有欧阳家那样的大户罩着,总是要忌惮几分的不是?
陆小鹿虽然觉得搬家并没有什么卵用,但还是架不住他日日在耳边唧唧歪歪,于是和于淳商量一番后就打点行装上了路。
杭城离这儿不远,也就一两天的路程,但阿楠就没有放下心的时候。晚上睡觉要守夜,白天上路要绕路,连吃个早点都要验毒。一次又一次的一惊一乍弄得众人都有些精神疲惫了。
于淳叹了口气,掰了半个包子递给他:“你不必如此紧张,如果那帮人还要下手早就下手了,哪容得我们做准备?上次一战,想来他们应该是有所忌惮,短时间不会再动手了。”
“真的吗?”阿楠半信半疑。
见他信了几分,陆小鹿连忙趁热打铁,掀了袖子露出手上的小弩:“上回吃亏是因为没带武器,这会儿有了班爷特制的各种宝贝,哪还能让那些人占了便宜?”
班爷扬起脸,摆出一副“全天下我最屌”的表情。阿楠目不忍视地别开脸去,将银针收回包里,弱弱地保证道:“我知道了。”
众人松了口气,安安心心地吃上了一顿热乎的早饭。
一路上没再遇到女主,陆小鹿心情大好。跟女主的几次交锋,她都没有吃上大亏,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看来女主也没那么厉害嘛!
但是她却忘了,女主失利是因为外出游历孤立无援。但若是将争斗的地点搁在敦城,女主的主场优势还不知道有多大呢。
翌日中午,一行四人终于到了欧阳府前。
此时距欧阳、梁丘两家的婚事只有半月了,府上早早就准备了开来,各处张灯结彩、红幔翻飞。听闻于淳来了,欧阳夜璃立即将汇报采买情况的管家晾在了一旁,急匆匆地到门口迎接。
“哈哈,于弟,你可来了!”
“夜璃大哥!”
两人一见面就是一个熊抱,亲热得不得了。陆小鹿不客气地瞪了眼抱着她的男人的男人,而抱着她的男人的男人则挑衅地冲她挑了挑眉。
陆小鹿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上前挤开两人,笑容满面地朝准新郎官拱了拱手:“欧阳公子,大喜啊!”
欧阳夜璃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似笑非笑地答道:“这不是小鹿姑娘吗?瞧我这眼神,现在才看到。近来可好?”
装!你继续装!
陆小鹿正想再顶上几句,身后却传来一个醇厚的男声。
“琉之,有客人?”
欧阳夜璃立刻收起玩笑之态,恭谨地朝着来人拱了拱手:“大哥。”
陆小鹿回头一看,见着了一个剑眉星眸,蓝衫玉冠的男子。他的面容与欧阳夜璃有几分相像,但周身的气场要比他强许多,一派鸿儒之姿。
她这回还真没看走眼,欧阳家的长子欧阳长赋乃是有名的大儒,天下文士皆赞其风骨。与他的大学问相比,欧阳夜璃的琴艺倒显得不过是风雅之事罢了。
欧阳家向来鸿儒辈出,先祖中还有在孔夫子门下受过教的。欧阳家的子弟虽不从仕但却影响力巨大,每次的科举中总有几个状元探花得过他们的点拨,欧阳家所办的学堂可以说是天下学子的神往之处。
在这位比都教授还要教授的鸿儒面前,学渣陆小鹿立刻就“怂”了,诚惶诚恐地给他行了礼。
于淳亦然。
“我有些事想同你谈谈,门口说话不便,改去大堂吧。于公子一同过来也无妨。”
欧阳长赋是见过于淳的,知晓他和自家二弟关系亲密,因此即便有家事要商议也不避着他。
于淳闻言也不推却,让小鹿三人先去厢房安置行李,自己则同欧阳家两兄弟去了大堂。
小厮沏了茶,恭谨地退了下去。
坐在首位的欧阳长赋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听闻北方久旱,又遭了蝗灾,粮食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我等文人虽非大富之辈,但皆有忧天下之忧之心。北方有难,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竟出了这等事?”欧阳夜璃大吃一惊,偏头去问于淳,“你打北方来,可知道情形?”
于淳蹙眉摇摇头:“我从山西回来,一路上快马加鞭,未曾多留意。但所经之处似乎并无这般严重的灾情。”
“消息应当不会有错。”欧阳长赋微微皱眉,“许是更偏北一些。”
“大哥放心,此等大事,若是有用得上琉之的地方,你尽管吩咐便是。”欧阳夜璃先表了态。
欧阳长赋点点头:“我已写了文章号召商户与学子捐款捐粮,江南乃是富庶之地,应当能够筹到不少善款。”他话锋一转,“我既然是发起者,更应该作出表率,欧阳家这次也应当多多出力。”
欧阳夜璃自然是赞同的:“粮仓中皆有存粮,留下我们所需的,其余的都捐出去便是。还有佃户们今年上缴的收成,也可跟父亲商量捐出一些去。此外……”
“琉之,大哥有个不情之请。”欧阳长赋突然打断他的话。
欧阳夜璃一愣:“何事?”
“你与梁丘姑娘的婚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犹豫着将请求说了出来,“大哥知道,成亲是你一生的大事,本该体体面面、热热闹闹地办上一办。但此时既然出了这事,我们又有心筹款,就不太适合行铺张浪费之举……”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欧阳夜璃闻言一笑,宽慰他道,“婚宴会尽量从简,我和采薇本就不计较这些,只要两人知心便好。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定会理解你的苦心。”
“唉……真是委屈她了。”欧阳长赋有些愧疚,认真地叮嘱道,“你定要和她好好商量,万万不要勉强了她。”
欧阳夜璃满口应下。
“眼下还有另一桩难事。”欧阳长赋眉头未纾,“这番运粮北上兹事体大,需要交托给一位可信之人。学堂这边的事我脱不开身,怕是不能亲自押送了。”
“此事交给我便是。”欧阳夜璃接了话。
“不妥。”欧阳长赋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他的提议,“你与梁丘新婚燕尔,应当好生相处才是,哪有刚成亲就分隔两地的道理?婚宴一事我已愧对你们两人,怎可又……”
“不如交予我吧。”于淳仔细考虑了一番,语气坚定地说道,“往北方的路我熟悉,又会些拳脚功夫,虽然年纪尚轻难以服众,但若是您能为我说上几句,想来应当能够少些反对之声。”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随身携带近千两银两,可以以自己的名义购上不少粮食,这应当也能够安一些人的心。”
欧阳长赋细细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粮食沉重,恐怕得走水路,水路你可熟悉?”
于淳为难了,这水路他的确不熟。
一旁的欧阳夜璃突然眼睛一亮:“我倒是想到一人!”
“何人?”
“扬州林家独子林徹。他能力出众,早早就能独当一面,又有一位做漕运使的姑父。林家与我们家又颇有些渊源,若是能够请到他相助,事情也许会容易得多。”
欧阳夜璃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于淳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好不容易才让小鹿离他远远的,难道这么快又要见面了吗?
大堂内吹进一股风,艳红色的布幔翻飞。
他的心,乱了。
☆、第七十八章 :新宫主登位
尽管存着私心,于淳还是没有提出异议。毕竟,由林徹来做这个负责人再合适不过。此次乃是拯救苍生的大事,切不可因为个人恩怨而搅黄了它。
欧阳夜璃还得忙婚宴的事,于淳不好打搅他,自个儿回了厢房。
厢房里陆小鹿正指挥两人忙上忙下,一见他回来立马迎了上去:“淳哥儿,这琴要搁在哪……”里。
于淳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轻轻蹭着她的发丝,撒娇似的呢喃:“别动,让我抱抱你。”
陆小鹿脸颊有些红,但还是依着他的意思没有动,只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他慌了,怕了。
于淳的心中慢慢渗出一种名为自卑的情感,他没有底气去面对这个强劲的对手。
林徹,他虽是富贾之家的独子,却与那些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不同。他的魅力不只在于他的家世,更多的是来自于他出众的才能与恰如其分的为人处事。
他年幼时便开始学习经商,嗅觉敏锐,判断果决,经商之才比之其父更甚。他心思细微内敛,在不经意之间早已安排好一切,润物于无声之间。当一个人的身上兼备身为商人的果决与身为贵公子的体贴,很难有女子抗拒得了这样的魅力。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于淳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远及不上林徹。如今他唯一能够倚仗的,不过是小鹿对他的喜欢罢了。
“小鹿。”于淳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爱我吗?”
陆小鹿惊讶地盯着他,突然噗哧一声笑了:“你到底怎么了?被你的夜璃大哥秀了一脸恩爱了?还是……”
“林徹要来了。”于淳打断她的话,紧张地抿紧了唇。
方才还喋喋不休的人蓦地愣住了,半晌才讷讷道:“也对,林家和欧阳家有渊源,欧阳家办喜事他应该来。啊,对了。”她低头摸摸腰上的钱袋,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于淳,“咱俩该还钱了,于大少爷。”
去七侠镇的路上一路吃他的住他的,这会儿得好好结个账了。
于淳没想到她想到的竟是这事,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这般如临大敌,她却压根儿找不着重点。林徹对她的心思,她自己应当知道得最清楚了不是吗?
唉,罢了罢了。他泄气地叹了口气,只要好好地将她圈在身边,林徹还能有什么招数?总不能强取豪夺吧?
此时此刻,扬州林家。
书房中的林徹蓦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少爷……”帐房的视线从账本上挪开,担心地询问了一句,“要不要再加件衣服?”
“夏至都快到了,还添什么衣服。”座上的林徹不悦地蹙起了眉头,搁在桌下的手却下意识地将盖在腿上的小毯往上拉了拉,“你继续说。”
帐房忧心自家少爷的身体,但又不好违背他的意思,只好顺从地继续报着各家铺子的收入。自打少爷带病从山西回来以后,这身子骨就没好过,一点凉也受不得。这好药吃了不少,好大夫也看了有几十位,却没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的,只说是心病,需要心药医。
嘿,这话说得巧,不但将自己医术不精的责任推了个干净,还要收上不少看诊的诊金,摆明了就是坑人的嘛!他家少爷一辈子顺风顺水,心想事成,哪有什么心病不心病的?统统都是胡说!
名册终于念完了,帐房收起账本垂手站在一旁,等着少爷的指示。
修长的手指不急不缓地轻叩着桌面,一声声如珠玉落盘。手指的主人若有所思地看向一个地方,突然抬头问道:“西街临河的那几个门面现在是什么铺子?在谁的手里?”
帐房仔细回想了一番,认真地答道:“是几个首饰铺子和绸缎铺子,在几个外来的散户手里,经营得并不好。”
“首饰?绸缎?”林徹嗤笑一声,摇摇头道:“真是浪费。”说着,他不疾不徐地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下了命令,“三天之内,把这几个铺子都盘下来,找群靠谱的工匠,把铺子的格局全都改了,建成酒馆、茶肆、饭堂、客栈。”
帐房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强硬的命令,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他们不肯呢?”
“不肯?呵。”林徹答得张狂,“只要我林徹愿意,在这扬州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窗外的花树上,半是自负半是自嘲地接着说道:“强取豪夺的事情,我做的还少吗?”
他求而不得的,从来都只有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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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张灯结彩操办着喜事,千里之外的岁星宫却满室素缟,人人面有悲戚。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来为岁星宫首任宫主公孙栾先生做最后的道别。”馒头一身黑衣,眸中有些湿润,捧着悼词主持葬礼,“公孙栾先生创立了岁星宫,站在这里的每一人都曾受到他的帮助与指点。”
“他的离去虽然令我们难过,使我们在地上又失去了一位亲爱的弟兄。但是,失去亲人的悲伤只是暂时的,因为我们知道,此时他已经回到了那真正美好的家里,与历世历代的众圣徒、众天使一起欢聚在乐园里了。”
“我们会秉承他的遗志,将岁星宫发扬光大,让他在天国之中也能安息。”他神色庄重地将悼词放下,缓缓举起右掌贴于心口,声音哽咽地说着再熟悉不过的誓词,“献予您,我的魂灵。”
堂下的宫众们紧随其后,心情沉重地将右掌放在心口,齐声立誓:“献予您,我的魂灵!”
门口的白布猛地随风飘得老高,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馒头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呢喃道:“他走了。”
李裴上前一步劝他:“宫主请节哀,这岁星宫以后便交到您手上了。”
相处数月,馒头对他已是非常信任,闻言感动不已,拉住他的手请求道:“右使,我对宫中事务还不是很熟悉,还需你多多帮助。”
“这是自然。”李裴一副极为善解人意的模样,“老宫主临终前叮嘱我好生辅佐您,属下自当殚精竭虑。”
看到堂上的两位相处融洽,不少宫众都松了口气。毕竟大家之前都以为李右使继任是板上钉钉的事,因此平日里都是将他当作半个宫主来看待的。可谁也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神子来,“储君”突然变成了“良臣”,这心理落差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幸好右使大度,有容人之心,才不至于在老宫主灵前闹出夺位的丑事来。宫众们对于他的敬佩和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但不得不说,这神子确有几分厉害。他将《圣经》传授给他们,使他们对神更加亲近,也更加敬畏。他们都极为感谢这位从天而降的新宫主。有了他以后,岁星宫应该会变得更加不一样吧?
李裴暗暗扫了眼众人变化莫测的神色,眼中蓦地涌出狠辣的光芒。
他的位置,他一定会夺回来。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换上笑意,状似认真地听着新宫主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难当大任的害怕与担忧,澎湃而出的野心却几乎压抑不住。
他狠狠掐着袖下的掌心,一再提醒自己:
再等等,不要急。
呵呵,姑且让这个傻子再多苟活几日吧。
☆、第七十九章 :杭城到扬州
欧阳家的婚事办得很热闹,即便婚宴从简,也没有人提出不满之词,反而有不少人赞叹他们的良苦用心。
陆小鹿蹭了个伴娘的差事,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得了闲坐下来喝了口水,却听到门口的司仪高声唱了一句:“扬州林家到,奉银八百八十八两——”
满座皆惊。
在场的虽大多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但统统没有出手这般阔绰的。八百八十八两,都能购上两座大宅子了。更别说两家的关系只是远亲罢了。
早听说扬州林家富庶,可谁也没想到会有钱到随随便便封个红包都近千两的地步,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富可敌国了吧?
已经落座的人议论纷纷,不由地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瞧。陆小鹿这时候才感到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自安慰:他那样的高富帅,对他掏心掏肺的好姑娘多得是,应该早就不惦记着七侠镇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吧?
唔,好吧,算不上太“陈”,也就三个月前的事儿。
在众人望眼欲穿的目光中,院门口终于露出半截衣袍来,然后……露出一张平平常常的中年男子的脸。
人群一阵嘘声,也不知道是失望的还是放下心来的。
欧阳长赋迎上前去作了一揖,有礼地询问道:“敢问阁下是?”
来人回了个礼,面露抱歉之意:“小的是林家的管家,我家少爷身染重疾不便出行,因此只好派小的来尽份心意,还请公子见谅。”
“重疾?”欧阳长赋大吃一惊,“何时的事?可曾好一些?”
“哦,是这样。我家少爷年前去了山西一趟,回来以后就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好了些,又天天劳心劳力,这不,这两天又病倒了,连床都下不了。”管家作势擦了擦泪,接着说道:“我家少爷说了,您家有喜事他本该亲自来,奈何身体不好,又怕自己的病冲撞了新人的喜气,因此就只好派了我来。还请您多多包涵。”
一番说辞合情合理,更是让人感受到了林徹的诚挚情谊。欧阳长赋哪敢不包涵,恭敬地将人迎进了院子里。
“啊,对了。”管家一拍脑袋又想起一事,“差点给忘了。少爷说,您修书提的那件事他恐怕也不太方便,因此只能捐些银钱略表心意。若是有需要,他愿意推荐几个擅走水路的师傅。”
方才听说林徹身子不爽利,欧阳长赋就没再指望他能亲自运粮北上,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如此有心。
“这是五千两,还得劳烦公子代为采买赈灾的粮食。”
五千两?!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整个杭城筹集到的善款也只有三千两左右,他林徹一人竟就捐了五千两?这是何等的胸襟啊!
欧阳长赋饶是再淡泊名利也不禁有些动容,退后一步深深屈身作了个揖,言辞恳切:“林公子宅心仁厚,长赋代灾民多谢林公子。”
“哎——使不得使不得。”管家连忙将人扶起,讪讪笑道,“我家少爷说了,您日夜为灾民亲自操劳才是宅心仁厚呢。他不过是捐些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的。”
算不得?算得多了!
撇开内心正在唐'山大地震的富贾们不说,宴上的那些个女客们早已个个红了脸颊,将手中的锦帕都快搅烂了。此等出手阔绰、心怀天下的男子,不知她们今生是否有缘得见?
陆小鹿也被一个个数字唬得一愣一愣的。这本书虽然玛丽苏,但是在货币的购买力上还是较为严谨的。有些小说里买个花魁女主动不动就上万两,还是黄金,金银的价哪有这般贱?
这么说来,林徹那货的身家得抵上好几个王思聪啊。
她后悔不迭,懊恼地咬住了嘴唇。
于淳见了心中有些发堵,勉强挤出一点笑意问道:“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可惜啊!”陆小鹿狠狠拍了记大腿,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绑架他的时候就该要赎金的!”好歹也能拿到个几万两不是?存进钱庄里光是吃利息下半辈子都能过得滋润的很。
于淳听了她的回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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