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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能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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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慕容狐狸家的女儿。”陆仁贾小声嘀咕。
    “慕容都有女儿了?”刑战颇有些意外。他记得那年离京时慕容还嚷嚷着非某某女子不娶呢。看样子是娶上了?
    陆仁贾瞧出了他的疑问,不屑地撇撇嘴:“没娶到那位。第二年就娶了当时某位尚书的女儿,瞧,现在都当上丞相了。”
    刑战本还想问问其他旧人的去向,但见慕容玥已经走近了,也就暂时歇了这个心。
    “小女慕容玥,给两位前辈请安。”来人盈盈一拜。
    刑战和陆仁贾对视一眼:老慕容无礼,小慕容倒教得不错。
    “两位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面对两位传说中的大人物,慕容玥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但却没忘记自己的来意。
    陆仁贾闻言正想走向一旁,却被刑战暗暗拉住。
    “姑娘有何事?在此处说便是了。”
    宫中从不缺好事者,还是避嫌为好。
    慕容玥也不强求,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刑战:“皇后娘娘托小女给刑前辈递样旧物,希望您莫忘旧日情谊。”
    刑战的脸色一黑,不肯伸手接,反倒是陆仁贾嘻嘻哈哈地接了过来。
    事情已成,慕容玥虽想与刑战多攀谈几句,但又记起那人“不可多言”的叮嘱,只好依依不舍地与两人告了别。
    “嘻嘻,让我瞧瞧是什么旧物。”陆仁贾唯恐天下不乱地打开匣子,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唷!原来是这东西。”
    刑战低头一看。
    精致的匣子中静静躺着一支雕工粗糙的木簪,簪身上头还刻了一个小小的“霓”字。他的神思一下子回到了当年——
    不过很快就被咋咋呼呼的二哥拉了回来。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陆仁贾啧啧做声,“她当年不都选了大哥吗?现在难不成要吃回头草?不过难得她还留着你做的这破簪子。”
    “慎言。”刑战神色冷淡,“不过是想让我们多照顾照顾她的儿子罢了。”
    “她现在可是皇后,用得着我们照顾?”撇开与明帝的情谊,陆仁贾多少有些为当年的刑战抱不平,“反正我不喜欢这嫂嫂,也不喜欢她儿子!”
    刑战瞥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你的反应倒比我还大。”
    陆仁贾冷哼一声,把匣子往他面前一递:“怎么处理?带回去?”
    带回去?除非他皮痒了!刑战想想家里的那位,一点也不敢动这个心思。但随便乱扔好像也不太好……
    “埋了吧。”他做出了决定。
    “也好。”陆仁贾左顾右盼,寻了棵隐蔽的地方将它埋了,边埋边嘀嘀咕咕,“都过去咯!回不去咯!”
    刑战置之一笑。
    “行了!”陆仁贾拍拍手上的土,随口说道,“要是不出差错,刚刚那位将来会是大哥的儿媳妇。”
    “选了慕容家的女儿?”刑战有些疑惑,摇摇头说道,“不像是大哥的风格。”
    “是太子自个儿选的。看起来是个有野心的女子,我觉得不大合适,日后有他后悔的!”陆仁贾将地上的土踩得严严实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如我的儿媳妇儿好!”
    刑战闻言,抬头看看宫墙上的钟楼,眼神中满是赞赏。
    更不如他的!

  ☆、第112章 :分梨酒,分离久

正月的日子过得既忙碌又新鲜,请菩萨、迎紫姑、祭天官、吃元宵……陆小鹿头一回知道传统春节有这么多讲究。
    元宵一过,石清和陆铭之就一齐参军去了,至今已有两月余,频传佳讯,青云直上。秦氏父女则回了老家,听说是回去筹备师兄和秦姑娘的婚事。而贤士阁也正式开始招揽门客,欧阳先生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最有趣的林徹那边,听说杜家姑娘从扬州追了来,日日跟着守着他,劝不回也骂不走。饶是林徹这般手腕了得的人也被缠得怕了,干脆不再搭理她,彻底将她当成了透明人。
    这么一来,沐阳侯府倒成了最清静的所在。
    于淳名下的产业渐渐上了正轨,陆小鹿除了每隔几天对个帐就没别的事要忙的了。她本以为这种清闲的日子怎么也能维持个小半年,但没想到前脚刚将接了围剿七曜门任务的沈氏兄弟送走,后脚外头就开始闹腾了起来。
    安邦候没有死的消息不知从哪里流了出去,闹得民心惶惶。好在贤士阁里的门客们个个巧舌如簧,在街坊酒肆里同那些“好事者”们唇枪舌战,颂明帝之功德,贬安邦之险恶,牢牢地把控了舆论,平定了民心。
    只是还没有寻到放出此消息的幕后指使,西疆边线的战报便先一步递到了明帝手里。
    金殿之上鸦雀无声,明帝冷着脸将战报掷到地上,“慕容,给众卿们念念!”
    “臣遵旨——”
    “禀吾圣君:开春以来,西疆屡屡犯境,似有大动干戈之势。近半月,大动乱三次,小动乱十余次,西疆皆以民间争端搪塞之。然臣认为,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加以教训,恐失我朝体面;但若贸然出兵,也非良策。特请示陛下,该如何应对之。叩谢圣裁,微臣石震敬上。”
    丞相的尾音在大殿里绕了个弯,消失了。
    “都听清楚了?”明帝威严的目光在众臣的脸上逡巡了一番,“都说说吧,你们有什么看法?”
    朝臣们开始窃窃私语,有说“以静制动”的,也有说“出兵打击”的,甚至还有说“减贡怀柔”的,听得明帝渐渐黑了脸。
    方才慕容念得还不够清楚吗?置之不理不可,贸然出兵更不可,这群老迂腐居然还在争论“怀柔”、“出兵”的事,当真是耳聋眼花了吗?!
    他下意识将目光转到右首位的两个年轻人身上。
    此题并不难解,于淳却不想太出风头,只垂着头假装不知。顾逊以为他是真的束手无策,冷笑着将话题引到他的身上。
    “沐阳侯聪慧过人,足智多谋,不知有何高见?”
    明帝对自家儿子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有些不赞同,但又忍不住期待于淳的回答,因此并没有出言阻止。
    满朝文武侧耳倾听,于淳骑虎难下,只好叹了口气:“陛下,边关是否许久没有进行大规模的练兵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明帝的眉头一蹙,又蓦地舒展开来,眉宇间满是喜色:“就按沐阳侯的意思办!传令给石震,命他立即举行练兵大典,阵势越大越好!”
    百官们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西疆正是因为对二十年前的兵败有所忌惮,又摸不清煌朝如今的实力,才没有下定开战的决心,只闹些不大不小的乱子。
    而举行练兵大典却能清楚地告知这群喽喽:煌朝的军队强盛如昔,甚至强于当年!向来胆小的西疆自然不敢再有异心。
    既能不撕破脸皮,又能震慑西疆,的确是两全之策。
    接了命令的石震协同义子石清立即组织了规模空前的练兵大典,将士们操练的声音日日声震霄汉、气势如虹,没过几日西疆果然安分了下来。
    明帝龙心大悦,对献了良策的于淳大肆封赏了一番。沐阳侯府上下喜气洋洋,唯独于淳脸上忧心忡忡,接了旨就转身往房里走。
    “把赏赐的东西先搁到库房里去。”
    陆小鹿瞧出了他的不高兴,简单地吩咐了下人几句,自个儿快步跟了上去。
    “淳哥儿——”她追上他,并肩走了几步才小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呢?”
    “小鹿……”于淳欲言又止,停下来握住她的双手,“我若是上战场,你会不高兴吗?”
    “你又戏耍我。”陆小鹿将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竭力维持脸上的笑容,“西疆不是安定了吗?你能上哪个战场去?”
    “西疆不足为惧。”于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担心的是北渊……天气渐渐暖了,北渊恐怕等不及……”
    “北渊又怎样!”陆小鹿的眼泪涌了出来,“你为这个国家做得还不够多吗?你有九条命是不是?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小鹿……”他无措地伸手想要帮她擦眼泪。
    “煌朝这么多将军,还差你一个?”陆小鹿哭着拍开他的手,“这不是五千人的叛乱,这是几十万柄刀剑的战争!你怎么就这么不惜命呢!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呢!”
    “你要是死了——”她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我就……”
    “不要说了!是我错了。”于淳没有勇气听她的赌咒,惊惶地将她搂进怀里,“我答应你,我不去战场。”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可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万不得已”来得这么快。
    如他预料的那般,春末夏初的时候北方燃起了战火。北渊士兵对温暖与粮食的渴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北渊老迈的君主御驾亲征,倾全国之力南征。任谁都看得出,北渊这是破釜沉舟了。
    要么胜。
    要么亡。
    煌朝不敢小觑,派了老将在边关严阵以待,却仍被疯狂的北渊将士硬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不过七天的时日,北渊连破三城,直到石清被调到北境才堪堪止住了攻势。
    明帝心中的大石还没落下,南溟却突然发难,一支羽箭携着战书深深钉入南孤城的城门。当天夜里,陆铭之临危受命,领着五千神箭营将士和三万步兵赴南支援。
    早已蠢蠢欲动的西疆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好机会。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狡猾的西疆人爬上城楼收割了守城士兵的性命。石震大怒,领兵迎击,却落入西疆人的陷阱中。西境无主,战况危急。
    那天夜里,刑战在房里独自坐到天明。第二日一早,他命下属强行将夫人绑回于家庄,自己则站在镜前,一件件穿好昔日的战袍。
    金殿之上争吵不断。
    “臣刑战,请命赴西。”他直直在金殿上单膝跪下。
    明帝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眼底通红:“朕准——”
    “臣于淳,请命替父西征!”
    一袭素袍的沐阳侯双膝跪在冰凉的金砖上,深深伏下挺直的背脊,声音平稳坚定。
    “请陛下应允——”
    朝阳从殿外穿了进来,静静地落在他的背脊上。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准奏!”
    ###
    灯火初上,夜色渐浓。
    “少爷,你回来了?”阿楠迎上前去,替他换上便服。
    “嗯。”于淳手里紧紧攥着圣旨,眼神却闪烁不定,“小鹿呢?”
    “在房里呢。”阿楠抖抖朝服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答道,“今天就没出过房门,连晚饭都没有用。我去备点儿,您陪她一起吃?”
    “也好。”于淳随口答应。
    手里的圣旨重若千钧,他心若擂鼓,艰难地提步向她的房间走去。
    ——于家庄里,她神秘兮兮地凑近他:“其实我是天上来的仙女,下界来报你的恩的!”
    ——林府门外,她舍了金缕鞋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淳哥儿,我脚疼。”
    ——码头大雨磅礴,她帮他将一袋大米扶到肩上:“行李有阿楠和班爷看着,我也来帮忙。”
    手中的圣旨被握得更紧,内疚和害怕磨得他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她会离开吗?他不敢去猜。他可以冒世间所有的险,却唯独不敢赌她的心。
    屋里点着灯,她还在。
    房门就在眼前,他犹豫地伸出手。
    “吱呀——”
    房门缓缓打开,露出床边少女苍白的容颜,也露出少女手上一闪而过的寒光。
    “什么时候走?”
    陆小鹿机械地擦着手中的剑,仿佛开口的人并不是她。
    于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声音有些哽咽:“卫队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今夜就动身。”
    “同我想的一样。”她准确无误地将剑抛回吊在床头的剑鞘中,表情平静地站起身,“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的睫毛颤了颤。
    “我陪你去。”
    圣旨“啪嗒”落在地上。
    陆小鹿将床上的盔甲披在身上,将桌上的弓箭背在背上,又将床头的剑配在腰上,定定地看着他重复道:“我陪你一起去。”
    “你要是侥幸活着,我们就回来麻溜地把婚结了。”
    “你要是死了——”
    “我就陪你去另一个世界。”
    “你别想摆脱……”
    未完的字句被吞进滚烫的双唇中。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捧着她的脸,胡乱地寻着她的唇,“这辈子、下辈子……”
    ###
    来送晚饭的阿楠满脸通红地逃开了,狂奔到一棵梨树下拍着胸口直喘气。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身上,映得他的双颊愈发嫣红。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什么不宜?”梨树上突然跳下一个人来,带着满身的梨花香。
    “啊——”阿楠被唬了一跳,等看清来人的脸后才放下心来:“你怎么在这儿啊?”
    鲁小班抬抬右手,把装得满满的布兜给他看:“有客人说想喝梨花酒,我就来侯府里摘一些。”
    “鲁老板倒是越来越精打细算了。”阿楠生气地拍落身上的梨花,“连梨花都要从府里摘。”
    “我这不是为了给少爷多多创收嘛。”鲁小班讨好地帮忙取下他头顶的落花,“等我酿好酒,也分给你喝!”
    “这酒我怕是喝不到了。”
    “啊?为什么啊?”
    阿楠的眼圈有些红:“少爷要西征了,今夜就走。”
    “这么急?”鲁小班愣住了,半晌才讷讷道,“那你也走?”
    阿楠瞪他一眼:“少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比不得鲁掌柜没心没肺!”
    “谁说我没心没肺!”鲁小班有些恼,“我也要跟着去的啊!”
    “你去做什么?”
    “我……我可以画图纸做兵器啊!”鲁小班一拍脑袋,“你等着!”说完一溜烟跑了。
    “莫名其妙……”阿楠抱着餐匣站在梨树下,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却没有走开。
    “来了来了——”鲁小班抱着一坛东西跑了过来。
    “这是什么?”
    “酒啊。”鲁小班卷起袖子,脸上笑得开朗,“咱们现在就把梨花给酿了,就埋在这梨树底下。等少爷平定了西疆归来,咱俩再把酒挖出来分着喝!”
    “可是……”阿楠一边帮他酿酒一边嘀嘀咕咕。
    “可是什么?”鲁小班抹了把汗好奇地问。
    “可是‘分梨酒’就是‘分离久’啊……”
    “什么分不分的,不是都一样吗?”鲁小班向来弄不懂这些。
    “算了算了。”阿楠气鼓鼓地将梨花往坛子里塞,“说了你也不懂。”
    鲁小班嘿嘿一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庭内刮起一阵风,枝叶发出好听的声音,洁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地落在树下两个少年的身上、溪上。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明年今夜,此情此景属何人?

  ☆、第113章 :西山大营

四月春风吹绿了江南两岸,吹暖了天府之国,却被彻底阻拦在边关塞外。黄沙古道上空无一人,衰草稀疏,只有氤氲的暑气在不断蒸腾。
    一列快马疾驰而过,被棉布层层包裹的马蹄在滚烫的砂砾上踏出无声的鼓点。热风扬起骑手们面上黑纱的一角,来不及让人看见真容就消失在险崖的拐角。
    “回来了――”城楼上的哨兵欣喜若狂,“石将军被救回来了!”
    “在哪儿呢?呀!还真是!”
    “愣着干嘛!快开城门啊!”
    “哎!哎!”
    满目疮痍却又牢不可破的铁皮城门被十来个将士费力地拉开,远处的烟尘转眼就到了眼前,一阵风似的刮进了防线里。
    又喜又忧的副将们七手八脚地将自家的老将军从马背上扶下来,搬了椅让他坐,端了茶让他喝。早已等着的军医们更是急不可耐地望闻问切、殷勤备至。
    “不急——”鬓发凌乱的石老将军一抬手,眼神中满是感激,“沐阳小侯爷呢?”
    副将们面面相觑,面红耳赤,没一个出言答话的。
    石震瞧出了下属的不对劲,不由得挺直了背脊:“人呢!”
    “关……关……关起来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扭捏地绞着手指头,声若蚊蝇,“兄弟几个觉得他的法子肯定不管用,就想绑了他威胁朝廷派刑元帅过来……”
    “谁知道……”
    “还真把您救出来了……”
    石震:……
    副将们:……
    “你们这群王八犊子!还不快去把人请出来!”
    “是!是!”
    ###
    偌大的营帐里空空荡荡,只坐着一老一少两人。帐门不时被风吹开,飘来几缕若有若无的哀嚎。
    “小侯爷,末将多有得罪!还请担待!”石震羞愧难当,亲手为座上的年轻人捧上一盏茶。
    于淳扭了扭被捆了五个时辰的手腕,面上的笑容和煦:“将官们救主心切,本侯可以理解。只是去京城递绑架信的那几个人……”
    “侯爷放心!都追回来了!”石震恨不得把自己这张老脸狠狠掼在地上踩上几脚。
    “老夫这回能够死里逃生,全倚仗小侯爷的谋划。如此大恩,西山大营本该感激涕零,却没想到闹出了这般不像话的混账事!小侯爷放心,末将一定会好好教训这帮兔崽子,让他们给您磕头赔罪!”
    “这倒不必了。”于淳极快地向帐外瞥了一眼,语气有些心虚,“只是我那未婚妻心中有些不平,还望将军许她撒撒气。”
    “哈哈哈……”石老爷子捋捋胡子朗声大笑,“随意!随意!”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能闹出什么风浪。就算给她把刀子,恐怕也捅不出几滴血来。
    于淳淡淡一笑没再接话。
    被关在黑屋子里的时候,他好像听炸毛的某人说要赶这群人蛙跳上西山?
    唔……他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
    一转眼,一行人来到西山大营已有半月。
    明帝原本的意思是让于淳接替石震指挥战事,但又怕石老爷子面子上过不去,手下的将士不听使唤,于是只给了个督军的头衔。
    但是都活到这把岁数了,石震又岂能不明白上头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服老,但领教了石清那小子的本事后,他不得不承认“英雄出少年”这五个字的确是有道理的。更何况这位小侯爷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顺势将他的地位再抬上一抬又有何不可?
    兵卒们听说这位小侯爷是刑元帅的独子,又颇得石将军的青睐,对刑战和石震死心塌地的他们瞬间就消除了对“空降督军”的排斥感。再加上听说了小侯爷在京城屡建奇功的传奇故事,这些兵卒们更是一口一个“督军大人”叫得亲热。
    而那些副官们则迫于督军夫人的“淫威”,拖着软成面条的双腿颤巍巍地给督军大人赔了礼道了歉,态度那叫一个恳切,神情那叫一个真诚。直到“督军夫人”勉强地轻哼了一声,这群汉子才感激涕零地由自己的亲兵们扛了回去。
    阿楠由于总是跟在两位主子身边,免不了沾沾光“吃香喝辣”,但班爷就没这个好运气了。
    他本就是爱卖弄的人,刚来军营没几天就在将士们面前小小秀了一把自己精湛的技艺。可还没来得及得瑟呢,他就被双眼放光的机关师“捉”了去,没日没夜地研究攻城、防守的武器,往往要好些天才能跟阿楠打个照面。
    阿楠虽嘲笑他是自找的,但也不忘时常给他塞些好吃的补补凹陷的双颊。
    主仆四人顺利地融入了军营的生活,但西境的战事却几乎没有起色。
    西疆人的战斗力虽不如北渊士兵那般强,但那一肚子坏水着实让人头疼。挖陷阱、设圈套、假投降,这群西疆喽喽似乎压根儿没有原则和尊严可言,被围攻时为了逃跑连煌朝将士的裤裆都肯钻,简直就是群泼皮无赖!
    石震也曾想主动出击,但夏季的荒漠上荒草长得又高又旺,身形矮小的西疆人一猫腰就没了踪影,追也没法追。
    那就去端他们的老窝?呸!如果说狡兔三窟,那这群西疆喽喽比得上一群兔子!他们的“王宫”多如天上的星辰,你烧一个他们搬一个,你砸一个他们建一个,左右不过是舍弃几个帐篷的事情罢了,不心疼。
    当初刑战能够打得西疆人缩了脑袋,也多亏了“天时”和“人和”。要不是在那个寸草不生的寒冬,西疆几个王子不小心撞到了煌朝军队,想要那个流氓西疆王举白旗哪是件容易的事?
    但好在西疆人只是溜得快,打仗却不顶用。只要将铁皮城门一关,防守机关一架,他们怎么也打不进来。就连安邦候也瞧不上他们,没待几天就调头往南边跑了。因此相比正面冲突的北境,西境的压力要小得多。
    这天,于淳和陆小鹿正与副将们讨论“如何恶整西疆喽喽”的事宜,京城却来了递信的人。副官们很有眼色地为两人腾出了空间,去往另一个房间讨论战事,临走时还不忘给陆小鹿递一个“邀功”的眼神。
    陆小鹿若无其事地动动手腕,一群汉子顿时跑了个没影。
    帐中只余两人。
    于淳拆了信,匆匆看了两眼,面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陆小鹿好奇地问。
    “是你师父来的信,说是兽人又出现了。”于淳将信纸递给她,眉头紧紧地蹙着,“在京城附近徘徊,伤了不少牲畜和百姓。”
    陆小鹿是见识过这些家伙的凶狠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又是安邦候?”
    于淳摇摇头:“我瞧着不像。虽然都见了血,但因此而死的百姓却不多,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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