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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能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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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淳摇摇头:“我瞧着不像。虽然都见了血,但因此而死的百姓却不多,倒像是策划者有些不忍心似的。”
“会不会是七曜门?”
“有这个可能。”
“真是假仁假义!”陆小鹿忿忿地将信纸拍在桌面上,“要真不忍心,又何必放出这种东西来害人!”
“也许他还没有想好……”于淳低声喃喃,仿佛在自言自语。
“想好什么?”
“我也说不明白。”于淳欲言又止,“不管怎样,此事影响恶劣,需快点了结才好。”
“这是一定的啊。”陆小鹿头疼地抓抓脑袋:“七曜门的事情不是交给沈璧了吗?”
“是的。”于淳微微点头,“信上也说了,万剑盟正在努力制止这些怪物,四处围捕。”
“我真想不明白……”陆小鹿双手托腮,两道黛眉向着眉心微微蹙起,“老老实实当个门主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些邪魔外道的事情呢?”说起来馒头也曾在七曜门待过。她听他提过,徒众们念《圣经》时都很虔诚呢。有信仰的人,会是大奸大恶的人吗?
于淳答不上来。但他相信,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因果的。
他提笔回了两封信,写了几点有关围捕的建议,托带信来的那个人分别递到陆仁贾和沈璧的手中。那人将两封信仔细地封好,妥善地塞进怀里,深深一拜辞别了两人。
“淳哥儿,你的法子会有效吗?”陆小鹿有些担忧地目送带信人远去。
这种事谁也说不好,但于淳还是淡淡一笑,安慰性地伸手摸摸她的头:“一定会的。”
但这安慰人的法子却头一次失效了。陆小鹿的心跳得越来愈快,下意识抬头一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在一块儿,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的眼神中隐约也有些莫名的不安。
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为什么……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人了。
荒漠上空突然闷雷滚滚,乌云集聚,没一会儿就下起黄豆大的暴雨来。士兵们慌不择路地四处找地方避雨,营地里显得杂乱不堪。
七曜门……
七曜门……
究竟为什么要叫七曜门呢?
☆、第114章 :剿灭七曜门
如于淳预言的那般,送去的信起了作用。可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绝不会将那两封信送出去。
夏至那天,京城里如送信那日的西山大营一般下着瓢泼大雨。七曜门门主穷途末路,与仅存的几个徒众一起被逼到了一条窄巷中。许是动了恻隐之心,被包裹在厚重黑袍中的门主奋力将忠心耿耿的徒众推走,自己则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
这便是要单挑的意思了。
即使是邪教,也是江湖上的人。想要杀他,得依着江湖上的规矩来。
谁也没见过七曜门门主的刀法,谁也摸不清他武功的深浅。万剑盟盟主沈璧抬手阻了跃跃欲试的众人,神情冷漠地摘下右手上戴着的墨色手套。
众人惊呼。
江湖上人人皆知,万剑盟盟主沈璧的剑术登峰造极,为了防止误伤切磋之人,常年都戴着墨色手套以降低灵敏度。即便是在上次的武林大会上面对天下第一剑的高徒,他也不曾摘下它。
可今天,为了剿灭为祸民间的七曜门,他居然摘了手套!可见他是多么重视这场决斗、这个对手。
一些剑痴不禁羡慕起对面的那个邪教门主来:能与万剑盟盟主公平地大战一场,此生无憾!
白净却有力的右手从剑鞘中抽出长剑,将半空中的雨滴斩成两半。沈璧执剑前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来战——”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一生难遇的巅峰之战。一个是正派高手,一个是邪教魔头,究竟谁更技高一筹?
会不会棋逢对手?
会不会大战三百回合?
每个人的心中都蠢蠢欲动,但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个为祸一方的神秘魔头竟然不会武功?!
沈璧怔怔地望着顺利被他送进对方心脏的长剑,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黑色斗篷下传来虚弱的笑声,吃力地伸手将长剑送得更深些。
那轻微的笑声让沈璧脑中的弦猛地绷断了——
他惊惶地揽住黑袍人跌落的身体,颤抖着揭开他面上的黑布。那比墨更黑的黑布下藏着的是一张比纸还要苍白的脸,嘴角殷红的血液缓缓流淌,看得沈璧几乎崩溃。
“哥……哥……”沈曜竭力控制着面部的肌肉,想要扯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你……你终于……抓到我了……”
“我……我藏……得好不好?”
“不可能……”沈璧缓不过神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慌乱地搓揉着沈曜的面庞,祈求能够出现半点关于□□的破绽。
可是,没有。
他茫然地眨着眼,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滚烫的眼泪却先一步接受了事实。
“为什么……”他的喉咙中发出嘶哑悲恸的低嚎,“阿曜!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躲开!
为什么不早一点揭开面具!
“哥……”沈曜虚弱地眨了眨眼,孩子气地说着狠话,“我想毁了你……想毁了……沈家……”
“一……一直跟你作……作对……”
“做难吃的菜……还……还放了兽人……让你……呵……团团转……”
“但……但是……”
“哥……”
“对不……起……”
“我只是……走错了路……不知道……怎么……怎么回头……”
“现在好了……都……都好了……”
他眼睛里的光亮正在缓缓熄灭。
“别说话了,你别说话了……”沈璧哽咽地握住他冰凉的手,眼里满是哀求,“我原谅你,我什么都原谅你!你会没事的,哥在呢,你会没事的……”
“哥,我……我看见娘了……”
“不!不!阿曜,你看看我!”
“娘……娘亲来接我了……”
“阿曜,阿曜!沈曜!你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啊……”沈璧将额头用力地抵在他的额头上,声嘶力竭地央求他的残魂。
“哥……”
“我在,我在呢。”
“我好冷……”
“别怕,我带你回家……阿曜,我带你……”
“哥!”沈曜惊惶地大喊了一声,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沈璧还来不及答,握在手心的手突然失了力道,软软地跌落在地上。
“阿曜……”
“阿曜……”
沈璧失魂落魄地坐在雨中,眼神茫然地放空。他最心爱的剑插在他最疼爱的弟弟胸口,他最疼爱的弟弟躺在血泊中……
大雨瓢泼,藏住了所有江湖人的眼泪。
沈曜死了,但他原来的愿望也达成了。
沈璧毁了。
他再也拿不起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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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小鹿怔怔地摔碎了手里的茶盏。
怎么会呢?沈曜他……
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怎么会是七曜门的门主?
“一定是哪儿弄错了……”她茫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紧紧揪着衣摆,“对,一定是弄错了……不可能的!”
送信的人遗憾地低着头,她哭了起来。
送信人带来的还有一些出自江湖老人口中的传言:
二十多年前的除夕,沈家少夫人,也就是如今的沈家主母忙碌地准备好了一切,欣喜地等待着外出游历的夫君回来。可这个沈家老太爷钦定的大家闺秀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夫君会从外面带回一个江湖女子。
这个江湖女子的性子鬼灵精怪,虽然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但沈家少爷对她有多疼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那一天,沈少爷在祠堂跪了一夜。沈家老太爷终是拗不过这个独子,允他将那个女子娶进了家门。
谁也不知道性格软弱温和的沈家少夫人是什么时候动的杀心。也许是在夫君和那女子耳鬓厮磨的时候,也许是在那女子诞下麒儿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在夫君护着那女人的儿子而呵斥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总之,这个连菜刀都握不稳的大家闺秀用一把□□谋害了抢走她的一切的女子。
伊人香消玉殒,悲愤至极的沈家少爷提剑要取她的性命,却被拄着拐杖的沈家老太爷沉着脸拦住。
真是可笑啊……她原本最想要逃脱的庞大家族却成了一道保命的符咒。不知是因着她父亲的面子还是叔父的权势,沈家老太爷态度坚定地保住了她。
她将颤抖的双手藏进袖子,佯装冷漠地瞧着她的夫君。而他却大笑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爱你吗?”
她的心提了起来。
“因为你不是我选的人。”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古怪的答案,几道温热的血液像岩浆似的溅到了她的脸上。
一切都乱了。
满室充斥着惊叫声、哭嚎声,只因为那把原本指着她的长剑割断了她夫君的喉咙。
沈家老太爷瘫倒在地,沈家老太太哭成了泪人……而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呢?
她慌乱地用视线搜寻着熟悉的身影,找遍所有他常去的地方,最后在一个隐蔽的地窖中发现了他。
她那十二岁的儿子站得笔挺,像棵不可摧折的白杨。而这棵白杨正用震惊、厌恶的眼神盯着她,怀里则护着死去的那个女人的正在小声抽泣的小儿子。他紧紧地揽着他,仿佛在惧怕她会突然对那个孩子下手。
那一瞬间,她心中的一切轰然倒塌。
她突然明白了,此时此刻,她才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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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人也不知道这些绘声绘色的传言有几分可信度,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天夜里,江湖上一个名为七曜阁的门派一下子没了踪影。
听老一辈的江湖人说,这个七曜阁人数虽少却能人辈出,是实打实的名门正派,也是当时江湖上最神秘的教派之一。而据有幸目睹阁主风采的人描述,七曜阁阁主乃是个女子,聪慧灵动,实乃不可多得的一代佳人。
所有的行为都是有因果的。
比如为什么沈曜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上,比如为什么沈曜会“逃家”来京城,又比如为什么沈家兄弟一离开侯府就传出了安邦候未死的消息……
据于淳推测,武林大会时沈曜应该与安邦候有约定,要扶沈璧登位以掌控江湖。沈曜之所以一面铲除对手助他,一面宣传流言诋毁他,大抵也是因为分不清对他是恨还是感激吧。
沈曜死了,七曜门自然也散了,门里的旧人们不过也只是惦记着
煌朝内部已定,但凡是跟沈氏兄弟沾边的人里面却没人高兴得起来。因为这次平定动乱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让人忍不住掉眼泪。
大家都愿意相信,这个孩子只是走错了路,不知道怎么回头。
现在好了,去天上的路只有一条,还有温柔的母亲陪着他,他再也不会怕冷了。
☆、第115章 :我要一个驸马
因为沈曜的事,陆小鹿恹恹了好些天,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最后还是于淳开解了她,带着她化悲愤为力量将气全撒在西疆人头上。
听说沈璧辞了万剑盟盟主的头衔,带着沈曜的尸骨回了沈家堡。沈家主母得知此事内疚难当,离家做了道姑为母子两人乞求来世平安。沈璧没有阻拦她,也许母子的情分当真已在那时绝了。
石清果然是有能耐的。北渊人再强再疯,依旧被牢牢阻在关外。纵观全局,最紧迫的地方反而是南边。
倒不是说陆铭之训练的神箭营不好,而是因为南溟本就是四国中最富庶的。它兵强马壮,粮草丰足,依照煌朝当下派遣过去的兵力,双方就算耗上个几年都不成问题。
要是放在平时,煌朝也不介意跟它耗。但眼下正是腹背受敌、兵力捉襟见肘的时候,煌朝实在腾不出这么多的军队和粮草来支援南方,只能暂时勉强抵御。但只要北方战事一结束,便是南溟兵败之时。
南溟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极力想要赶在北方败下来之前打破南孤城的城门。这么一来,南边防线就愈发吃紧。
当满朝文武都紧张地盯着南方时,身在西山大营的于淳却对一直未有动作的东崎国感到忧心忡忡。
东崎人是聪明的。
东崎不像南溟那般强盛,也不像北渊那样急需迁徙,战况未明之前就加入混战显然是不明智的。但如今双方已经进入了胶着的状态,不管它选择了哪一边,都将是打破这种危险平衡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旦立此大功,日后不管是四国分割煌朝国土,还是煌朝论功行赏,都不可能亏待了它。
于淳相信,三国一朝的使臣一定都已经往东崎皇宫跑过许多趟了,也一定许下了林林总总的诱人条件。可它迟迟不做决定,到底想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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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想要什么呢?
东崎国的老国王也这么问自己最宠爱的九公主。
幔帐笼罩的锦床上,九公主饶有兴趣地把玩着自己的长辫子,挑了挑英气的眉毛。
——我要一个驸马!
驸马?谁?
九公主张张嘴,吐出一个人名。人名被写在折子上,连夜送到了煌朝使臣所住的驿馆。
使臣紧张地拆了折子,视线一扫上头的要求,不由大喜过望,高呼“煌朝有救!”
折子被带回敦城,明帝掩住喜色打开折子,视线一扫上头的人名,却怒发冲冠,厉喝“痴心妄想!”
折子上到底写了谁,使臣们不敢透露。倒是负责整理折子的小太监忍不住打开瞥了一眼,惊得险些跌了折子。
国之栋梁,怎可入赘弹丸小国?!就算是他这样目光短浅的人,也知道东崎的要求实在欺人太甚。
谁护下这座皇宫,谁救了宫人们的命,这份恩情他记得牢牢的!
他泄愤似的将这封折子藏到了最底下,免得明帝看到又动摇了心意。
——沐阳侯和小鹿姑娘是一对儿,谁也不许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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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太监藏折子的小心思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被拒绝了要求的东崎隐隐有跟南溟亲近的意思,南方战事愈发吃紧。明帝气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只能下着一道道死守南孤城的命令。
在这种境地下,使臣们本着以国家为重的原则,有意无意地将东崎的要求透露了出去。一夜之间,所有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了“东崎九公主乔装参加睦邦大典对沐阳侯一见钟情”的风流韵事。
煌朝一下子炸开了锅,迅速分成了两派。
一派拼命鼓吹此乃幸事,既可救国,又可以与东崎结秦晋之好,为日后两国的友好相处打下基础;
另一派则对这种卖“人”求荣的念头嗤之以鼻,坚决要跟四国死磕到底,重现刑元帅扫荡四国的旧日风光。
两派各执一词,争吵不休,双方的舆论实力则随着战况时时变化。
就在这时,京城五铺的神秘主人宣布要捐出半个身家为朝廷招兵买马。百姓们本不以为然,却在听清了钱款数额的时候险些跌了下巴。
这哪是半个身家啊!简直是半个国库吧!
说实话,扈城也有些不明白林主子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决定。
一来,以他眼下的财力,不管四国和煌朝谁胜谁负,取胜的那一方都会将他奉为上宾,犯不着这么早就压下筹码。
二来,于公子要是娶了东崎的公主,以小鹿姑娘的脾性必定不会再跟着他。没了这个阻碍,自家主子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还会远吗?
扈城是个直性子,心中有疑问就会问。
林徹听了,面色淡淡地放下手中的账本:“放心,会挣回来的。”
扈城听着主子笃定的语气,立即就相信了他的话。跟着林主子好几年,他早已把他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人。
不过是半个国库而已嘛,三两年就挣回来了,对吧!
林徹捐出的这笔巨款对于军需匮乏的煌朝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将士们吃上了饱饭,换上了新刀,还穿上了更坚固的甲胄,自然士气大增、势如破竹,一口气将北方的战线往外推出了一二百里。
在这种战况下,鼓吹让沐阳侯入赘的声音顿时小到了几不可闻。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人心大定,只待北方平定,得胜归来。
可谁知北方还未平,东崎竟打着九公主名声被辱的旗号动了干戈。驻守东线的将领不知什么时候跟东崎勾结在了一起,在东崎攻城那日带着下属突然叛变,大开定临东城的城门,放任入侵者大肆屠杀百姓和毫无准备的将士。
一夜之间,临东城中尸横遍野,变成了人间炼狱。
战报送到敦城,满朝皆惊。明帝龙颜大怒,连点三员大将遣往东境。金殿上的众臣噤若寒蝉,许久才有人战战兢兢地提醒,这三位将军已在早前被派到南境和北境去了。
明帝茫然四顾,跌坐在龙椅之上。
泱泱煌朝,竟无将可用。
无奈之下,刑战再次请命,明帝这回没再犹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应允了。
满朝文武皆松了口气,像是吃了一大瓶定心丸似的,竟还有人开始谈笑风生起来,仿佛对此战的结果十分了然。
战神的名号不是白封的,当初一打四都不成问题,这次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小的东崎,定是易如反掌!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散朝之后,他们口中的战神直直跪在了明帝面前。
“赢不了?你怎么会赢不了?三弟,别跟我开玩笑了!”明帝脸上摆着僵硬的笑容,试图将地上的人扶起来,“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大哥——”刑战的膝盖像是牢牢融进了地面,纹丝不动。
“战神的名号可以暂时震慑他们,但一旦他们发现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刑战了,一定会疯狂地反扑。”
“别说胡话了!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我只能保住东境一个月……”
“别说了!朕命令你不许说了!”
“如果一个月之内,将领和兵力不能及时补充……”
“刑、战!”
刑战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请派吾儿为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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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战神即将重归战场的消息传遍千里,各方将士欢欣鼓舞,连一路溃败的东境都有了起色,勉强将入侵者抵在了奎城外。
四国一朝的大地上没有一个人不曾听说过“刑战”这个名号,它早已跳离了凡夫俗子的队列,被供上了神坛。一听到自己即将面临这位天降神兵,四国的士兵多少都有些腿软,竟一时没了大的进攻动作。
明帝白日里扮着胜券在握的模样,夜里却整晚整晚睡不着。兵还好说,以林徹的钱和刑战的人气,一个月之内募到五万新兵不是问题。但是好的将领可遇不可求,哪是这么容易寻到的?
看刑战临别时的神情,若他真的找不着人……明帝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他并非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只是做父亲的他心里明白,顾逊也许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但却绝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将领。贸然将他派出去,只会加速煌朝的灭亡。
北边和南边的将领都是绝对不能抽调的,一旦少了一个,很可能造成整条防线的溃败。相比之下,只有西线的可以利用。
但坏就坏在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隔得这般远,当真能在一个月之内赶上吗?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坐了起来,在纸上写下调令,将于淳和另外两名小将一同调到东线。
父子连心,如果是于淳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赶上吧?
他连夜召人将调令和令牌送到西山大营去。
煌朝不能亡,至少不能亡在他的手上!
☆、第116章 :一百万两
一觉醒来,明帝还来不及为调兵的事情松口气,就发现自己有了新的麻烦。
烽烟四起,边境的百姓流离失所。战火吓破了他们的胆子,入侵者夺走了他们的居所,这些可怜的百姓惶惶不安,茫然失措,下意识都往最安全的地方流动。
哪里最安全?在他们的眼里,自然是越靠近天子的地方最安全!皇帝皇子们都住在那儿,北渊人还能打得进来?开什么玩笑!
尽管各个城守或是耐心劝阻,或是诉诸武力,都无法阻拦这成千上万双草鞋的脚步。
在这个国家里,穿草鞋的人往往是最弱势、最温和的。他们像是一条静静流淌的母亲河,灌溉着这个庞大国家的每一寸土壤;又像是一群沉默的老黄牛,安静地犁着地,为站在上头的人提供粮食和布匹。但此时,这群温顺的牛的尾巴上被拴了炮仗,赶着他们疯狂地不停前行,哪怕吓得浑身颤抖,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短短几日,庞大的队伍就涌进了敦城周围的几个城池,处处人满为患。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灾民与管理者的矛盾、灾民与原住民的矛盾,甚至还有灾民和灾民的矛盾。为了半块可以填饱孩子肚子的馕饼,即使是两个最爱漂亮的母亲也能抱成一团打得披头散发。
大大小小的动乱挤满了奏折,一摞摞的奏折又挤满了桌案。明帝异常烦躁,不时地揉着眉心。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为他研着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点燃了他的怒火。
明帝抛下手中的折子,长长地吸了口气按捺住火气:“太子呢?”
小太监慌忙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有所隐瞒:“东宫那边的人先前来禀告,说太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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