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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养包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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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将领坐在高高的铁骑上,“可确认,南亭候母子就在府上?”
  “回禀将军,这十天一来,属下等人密切监视,并没有发现他们出门,但凡离府之人,我等也仔细检查过。”
  得了这话,为首的将领点了点头。
  但也没马上离去,直至两日后这大火将南亭候的奢华一一烧尽,他的队伍才离开。
  秦国与大元帝国打仗,那就是鸡蛋碰巨石。
  而大元帝国降者不杀,所以铁骑一到,秦皇就主动退位,还得了大元帝国一封圣旨,册封其为秦王,封地就是他脚下这京城。
  与此同时,大元官员也纷纷到秦国上任。
  至于那传言已死在大火里被烧成灰烬的尹荼,如今坐在精致奢华的船上,正行往天辰。
  尹荼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心里却已盘算着,到了天辰,将已什么作为筹码,与之联盟,对抗大元帝国。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狠心起来,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杀,更别提说自己这个真心爱他的女人。
  但是让尹荼最为愤怒嫉妒的,还是他竟然为了那个死了的贱人,而杀到秦国,毁了自己这么多年亲手为儿子建下的基业。
  可那人肯定想不到,自己不但不会死,还会按照原来的计划,用那个贱人的儿子来救自己的儿子。
  等自己到了天辰,那里离瞻州,可就很近了。
  而他,远在元国,尹荼倒要看看,那薄情寡义的狠心男人,要如何救他和那贱人的儿子?
  她这样漫不经心地走在甲板上,忽听前面传来两个侍女絮絮低语的声音。
  “海上这样颠簸,世子只怕是坚持不到天辰国了。”
  另一个侍女也跟着叹气,世子死了,依照侯爷的性子,她们这些婢女,多半是要被陪葬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了那从桶后面露出来的熟悉裙摆,吓得犹如筛糠一般,浑身颤抖着跪了下来“侯爷饶命!侯爷饶命!”一面不停地磕着头。
  至于说话的那个,早已经吓破了胆子,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尹荼并没有像是这两个侍女所想的那样,大发雷霆,那看似不过十二五六的容颜上,反而带着考究的笑容,然后慢慢的蹲下,动作优雅无比,纤细的食指轻轻地握住说话的那个丫鬟的下巴,然后稍微一用力,抬起来。
  另一只手,轻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已经将侍女的喉管切断。
  鲜血迸放出来的那一瞬间,她满脸嫌恶地松开手,站起身,朝着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的另外一个侍女问“想活么?”
  侍女都快被吓破胆了,哪里还能说话,只是本能的点着头。
  然后就听尹荼温言细语地说道“我有个法子,等到了天鹰岛附近,我将你扔下。”
  到时候她会想办法让瞻州那边来攻打天鹰岛,这样侍女就会被救到瞻州。
  被救来的人,软弱又可怜无助,很容易就博取别人的同情和信任。
  想到此,尹荼脸上那笑容越发浓郁了。


第65章 
  打仗那就是烧银子的事情; 现在的大齐根本就支付不起这笔庞大开销; 而且陛下手里根本没有攥着多少兵权。
  若是这没有削爵之前,他还能将各府的府兵召集起来,可现在这新政才推行,不上不下的; 根本没有办法能整合军队。
  好在大元帝国的铁骑打下秦国后,就直接掉头回去; 因那大元帝国北边的几个小附属国结盟; 打算一同抵抗大元帝国,给大齐解去了这燃眉之危。
  这样下来; 倒是给了些时间。
  傅现最忙,他今日再度借着老一辈的余荫; 从一处侯府出来。
  只是可惜无功而返; 他实在想不通,这大元国司马昭之心; 为何大家就不愿意集中力量; 一起与抗衡呢?难道想成为第二个秦国么?陛下倘若降了; 那还能封一个闲散王爷,虽然不能维持几时,但好歹这福贵荣安是能享受的。
  但是他们这些爵爷伯爷; 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命,最后统统都要贬成平民百姓的。
  所以; 如果大家有这样的好机会不反抗; 反而这样自私自利; 如同坐以待毙。
  等着那大元帝国下一次杀过来,只怕就会将刀剑对准大齐,然后直接横跨瞻州海峡,继续攻打天辰。
  他忧心忡忡,此事一点进展没有,反而成了这全贵族的公敌,连祖父祖母也不理解自己。
  此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也懒得再回去,索性在自己一处小院里歇下,不自觉拿出那被火烧过只剩下的半卷画。
  但终究没有打开,反而直接将画卷送上了那微弱的烛火之上。
  很快房间里便飘起几丝烟熏,带着画卷被烧毁的特有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
  忽然,一支飞箭从外面射进来,傅现在危急时刻别开头,多过了那飞箭,拿起长剑正要追出去,却发现那已经钉在了书架的飞箭上,还带着字条。
  满脸狐疑地打开,看见上面的内容,一时震惊不已。
  没有半点思考,他立即换了官服,打算进宫面圣。
  可是到了门口,想到海棠和那两个讨喜的小姑娘,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折身回去。
  那字条上所言,陆言之乃大元帝国皇帝之子。
  此事虽说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且不说这大齐离大元国有多远,就是这陆言之,也是自小在齐国长大的,可不曾听说过元帝来过大齐。
  但当时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傅现并没有去辨真伪,而作为一个大齐人,一个朝廷官员,他是站在大齐的角度考虑问题。
  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进宫将这个消息禀报陛下,若此消息属实的话,当下就该立即将陆言之作为人质,换取大齐一方百姓安居,免受战火之灾。
  可是到了门口后,忽然想起来,这陆言之是海棠的夫君,如果他真的是元帝之子,那么莫说是海棠母女要牵扯其中,只怕北安王府也逃不了关系。
  北安王府对傅家照顾良多,而且又是大齐皇亲,如果陆言之的身份真是如此,那他们怎么能允下这门婚事呢?
  只怕不等自己这里发现,就将陆言之给先捆起来。
  他现在反而好奇,到底是谁人送来的消息,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要挑拨自己与北安王府的关系?
  想想也是了,如今自己四面树敌,身后也就剩下这北安王府,如果真的因这种毫无证据的消息起了疑心,只怕两家的情谊也就断个干净了。
  指不定那背后之人,就是打算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而其终极目的,多半是想阻止推行新政上罢。
  傅现将问题想通了,便将那字条的字迹记住,然后给烧了。
  而就在傅现所住的小院不远处。
  一黑衣女子正与一神秘中年男子回话“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将消息送过去了,至于他如何取决,不关我的事。”
  中年男子同样带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多谢摇光大人,关于你的身份也放心,老朽不会泄露出去的。”
  “你最好信守承诺。”被他称作摇光的黑衣女子不耐烦地回了话,便转身跳上屋檐,很快就就消失在夜色里。
  这中年男人也没多待,回到客栈里,作了一身寻常商人的打扮,天一亮便出城,直接去往离天辰最近的一条官道。
  “阿荼,我来了助你了。”
  倘若宋千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人就是自己那个已经死了的爹,镇安伯。
  他将消息泄露出去,而偏偏挑了傅现,除了是因为想让傅现与北安王府生嫌隙,二来还是因为这思香郡主,到底是从小跟傅现订了娃娃亲的。可是却嫁给了陆言之,不管如何,傅现肯定心里也不舒服。
  不过这最重要的还是傅现为人性格刚正,但凡有利于大齐的,他都会去做,不然也不会做出逼迫老并肩侯交出爵位的事情。
  所以镇安伯猜测,只怕昨天晚上下半夜,宫里就已经得到了陆言之真实身份的消息。
  他的这些猜测,对于傅现的了解,其实都没有错。
  但唯独算错了一点,傅现对于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已经如此之深,深到影响了他的正常判断,会下意识地选择有利于海棠的这一面。
  所以傅现不但没有进宫面圣,甚至是将那字条也烧毁了。
  陆言之虽说早几天前就在风先生口里得知了大元帝国会攻打秦国的事情。
  可收到消息,听说不曾费一兵一卒,单是那十万铁骑的到来,就让秦国皇帝不战而败,朝大元帝国俯首称臣,亲自递上了降书。
  此举让不少人唾沫,骂他没有骨气,为了荣华富贵而苟且偷生,连作为一国之君的脸面都没有了,有愧与先皇烈祖。
  海棠就在陆言之旁边,听到三哥说起此事,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样倒也不错,降了百姓少受些战乱之苦,更何况大元帝国能统领那么宽广的疆土,凌驾于诸国之上,必然是有过人之能。而且退一步说,降没降跟从前也没什么区别,现在不过是多了大元帝国的官员会介入秦国,如此便剥夺了原有官员和皇室的权利,所以他们当然要骂上一骂的。但又气不过这不争气的皇帝还能继续过福贵荣华的日子,而他们却沦为了普通庶民,这样当然要煽动民众一起骂才解气,至于成不成功,他们多半也没指望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上头换皇帝跟底下的老百姓有什么区别?该交的税还得继续交,日子照常过去,能将饭吃饱就是了。
  因此海棠敢打赌,这些人试图借机煽动民众造反的人,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嘴上口口声声说什么国家民族,可海棠觉得好像都是一样。
  一样的语言文化,一样的黄皮肤黑头发,一样的信仰,唯一不同的是,各国的皇室不一样罢了。
  李筠风此前听人骂起这秦国皇帝,也觉得着实不是一个帝王所为,大军才压境,就不战而降,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现在听了妹妹这番话,似有些没骨气,但对于底层的老百姓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他们根本不关心谁当皇帝,只要日子能照常过就好了。也
  而且这秦国皇帝没有一兵一卒就屈服,看似是窝囊胆怯,可实际上却保全了自己国家所有百姓的性命。
  于是赞同道“从另一个方向看,秦国这皇帝倒是爽快人,也拿起得起放得下,不该被人骂才对。”
  海棠听得他这话,有些鄙夷,“刚才你还跟着骂呢,你这种听风就是雨,一点立场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动摇之人,就是那墙上的芦苇,哪边的风大就倒哪头。”
  李筠风有些委屈,“妹妹怎么能这样说为兄呢?为兄刚才的确是想岔了。”一面想起京中那边来的消息,隐隐有些担忧,叹着气道“咱们大齐倒是有骨气,宁死不屈,只是这样一来,不知又要有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他这话倒不是言之过早,毕竟从陛下想要推行新政来看,他就是想要反抗到底的。
  “元国大军已经掉头离去,暂时是不会攻过来,只是秦国之事,让周边的国家如同这惊弓之鸟,真正能放得下大权的,怕是没有几个,到时候还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陆言之此刻就希望,这战火莫要牵连到瞻州。
  其实众人不知道,秦国那皇帝如此痛快就递了降书却是有道理的。因这秦国大权其实大部分都在那南亭候的手里,所以对他来说,从秦皇便成秦王,也就是称呼变了,该是傀儡还是傀儡,没什么区别。
  但是别的国家不一样了。
  尤其是大齐,这江山可是辛辛苦苦从别的兄弟手里抢来的。
  先皇亦是如此,当今齐皇也是如此。
  最微妙的是,这父子俩征战江山,都没有离开北安王。
  只要北安王妃再世一日,北安王府就永远听命于他。
  也正是这样,哪怕大齐之危已经迫在眉睫了,但是齐皇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担心,更没有因为新政的不顺利而被影响到。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战败,但北安王也会给自己找一条万全退路。
  所以,他有什么可慌张的?
  但过于的自信,便是自负了,对自身并没有什么好处。又可能是掌控了北安王府这许多年,加上已十分确定李淳风身体孱弱,李筠风则顽劣不堪,不可当大任。
  也就是一个李若风好一些,但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前些日子请辞,齐皇也没有半点挽留,这如今忽然想起,便问旁边的顺公公“北安王的二公子,近来在作甚?”
  顺公公连忙回着“听说去了瞻州,想是王爷王妃不放心女婿,这才特意让二公子辞了官,去瞻州辅佐咱们那状元郎。”
  这事儿像是宠女过份至极的北安王府能做出来的事情,齐皇也没有多怀疑,只是又问了李筠风的近况。
  “三公子还是那样,年少顽皮,读书也不似二公子那样用心。”
  齐皇听了,满脸都是嫌弃的笑容“也罢了,不过他也年岁也不小,不想读就让他来宫里,做个四品带刀,朕也好替皇叔给盯着些。”
  “还是陛下考虑得周到,也是三公子的福气。”顺总管连忙笑应,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御书房,亲自去北安王府传口谕。
  北安王府收了消息,自是谢了这浩荡皇恩,只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这皇帝侄儿仍旧信不过他们,放了老二,却要老三到他跟前看着,只怕北安王府真有什么叫他不满的,这刀就直接架到老三的脖子上。
  所以这去了,跟人质有什么区别北安王也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自己这个侄儿好手段。
  可惜了,这般好手段都算计到自家人的身上,只怕是难成大事。
  他大齐李氏,果然要终结于此。
  不过对于北安王来说,却是一种解脱,他的一生,都被别人掌控着。
  所以大齐的灭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此刻还在跟陆言之和海棠讨论这大元一统天下的李筠风,自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了人质,还在这里笑呵呵地问海棠“我从前倒不知道这风先生管理府上的事情竟然如此在行,我瞧着可比你管的那会儿好多了。”
  “是呢,早知晓风先生有此本事,我才不管,早些直接甩给他就是了,还乐得自己清闲。”见陆言之忽然沉思起来,方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不如你先去忙。”她也发现了,最近陆言之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特别多。
  不是衙门里没事,反而衙门的事情比以往还要多,他陪在自己身边,只怕还是因为如今自己这身子罢。
  可海棠也不想因此叫他耽误了正经事情,还有三哥,明明是来找陆言之谈正经事情的,便也驱赶着他“三哥你也去忙吧,我去看看嫣嫣和婠婠。”
  今天下午陆嫣嫣和陆婠绾是在学武,见着海棠都纷纷上前请安,然后用刚学的轻功爬树。
  小孩子们学东西总是比大人快,而且身体上也占了优势,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能像是猫儿一般,借着那树杆,爬上树冠。
  看得海棠羡慕不已。
  学了武,还有一炷香练琴的时间。
  海棠坐在旁边,自己虽不会弹,但却会听,明显比前几天要好许多,便道“明日娘还来听你们弹琴,看看有什么长进。”其实她是想,那后世胎教不都是听纯音乐居多么?这现成的,自己不来白不来。
  而且还能陪两个丫头,多好的事情。
  姐妹俩就算现在如何独立,但到底是孩子,心里总是希望娘能多陪着她们,所以听到这话,最是欢喜,如果不是陆言之一再交代,她们俩早就像是以往那样,直接跃进海棠的怀里。
  海棠见着姐妹俩明明想要靠近自己,却又顾及自己的肚子,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停下来,忍不住心疼,“再过来一点。”
  陆婠绾当然想,但还是事先问着“会不会挤着弟弟妹妹?”
  “当然不会。何况挤着就挤着了,现在他们又不懂,这个时候不欺负,你们还打算他们记得住后欺负么?那不得记仇啊?”海棠说着,一手拉着一丫头,往怀里靠来。
  姐妹俩听着这话,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娘这样对弟弟妹妹好么?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海棠虽闲下来,但每日来陪着女儿们读书,倒也不觉得无聊。
  转眼就过了十来天,小舟也来了。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陆言之当时在京城的旧友金宝。
  他们家是做那丝绸生意的,回家后他也没再打算读书,跟着家里学做生意,然后听说陆言之到了瞻州,就打算来他这边走一趟,探查一下市场。
  也就遇到了小舟的队伍,一聊方知彼此的身份,只觉得是缘分,便结伴而来。
  海棠也高兴地准备下厨,可是没想到这之前都好好的她,才进厨房,竟然开始恶心起来,连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好叫小舟愧疚。
  幸好第二天就没事了,海棠自己也琢磨了一下,自己这两个多月来除了嗜睡,并没有别的症状,便想多半是闻不得油烟,为此还自己去试验了一回,果然是如此。
  便不再进厨房了。
  隔天小舟去拜访了他表姐,然后将花翎给带了过来,“这小子天天躲在书房里,我觉得不如让他跟嫣嫣和婠婠读书,反正离得也不远,还有小书童跟着,放学自个儿回去就是。”
  海棠其实之前也想说,莫要浪费这好资源,两个闺女这课程都是自己亲自安排的,但想到花翎都那么大了,应该跟女儿们不同步了,所以才没提。
  没想到现在才听小舟说,“他就没正经上过一天课堂,当时表姐夫在外任职,表姐见他话少,生怕他被学堂里的孩子们欺负,所以一直在家里。”
  也就是他自己无聊的时候,去他爹的书房里找几本能看得懂的书看。
  “在家里怎不请先生?”又不是那种请不起先生的人家,海棠不由得好奇。
  “听表姐说请是请了,只是头一回请了个先生来,就遇到一个心思不端正的,借着醉酒将花翎身边的琴儿糟蹋了,表姐受了这惊吓,就没再找先生了。”小舟其实也不过十几岁出头的孩子,但大抵是这些年再外行商,那说话行事,都宛若大人一般老练成熟,所以说起此事,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也没想着要避着陆嫣嫣和陆婠绾这俩小姑娘。
  而还在旁边的陆嫣嫣和陆婠绾显然把这事儿听进去了,转头就朝李花翎问“表哥,那琴儿后来如何?”
  此事李花翎依稀还记得一些,“似乎,娘将琴儿嫁给了先生。”听娘说,那琴儿脏了身子,断然不可能再继续留府,叫她出去讨生活又非黄花女子,怕是艰难,所以给了些银两,让她嫁了那先生。
  李花翎还记得,那琴儿走的那日,哭得好生难过。
  海棠本来对这种不知名的陈年八卦没怎么上心的,但是听到李花翎说起二嫂的这处理方式,可能因为她现在是孕妇的关系,情绪波动很大,立即不赞成道“你娘真是糊涂?这种品性不端正的人,她还让琴儿嫁给他,不是将人往火坑里推么?”
  李花翎一直觉得有问题,但自己是个孩子,而且娘说女人的命就是这样,难不成琴儿拖着残花败柳之身,还有人要她么?跟着这先生是她唯一的出路了,而且先生好歹还识文断字,以后自然不会吃什么苦头。
  可是听海棠这个小姑说娘糊涂,心里还是不高兴,下意识地维护:“可娘说她是为了琴儿好,琴儿都那样了,以后没有人愿意娶,就只能嫁给先生。”
  “琴儿既是被他所强迫,自然是不愿意同他一起,你娘还将她嫁给先生,不就是糊涂么?再说女人为何一定要嫁人?这事儿要是出在我府上,我马上就将先生作案工具没收了,还有这种人品行不端之人,就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以后再让他去做教书育人之事,不就是毁人子弟么?”
  李花翎一听,好像也对,这次是在自家府上,下一次还不知道在谁家的府上又借酒发疯呢。于是也担心起琴儿,不知这些年来她过得是好是坏。
  曲逐舟一直都是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又大抵疼爱他的外祖家都是女眷,加上跟在海棠身边,所以不知不觉间,也跟海棠一般,觉得这女人的地位太过于低了。
  就李花翎这会儿说的事儿,表姐做的着实不对,如同姐姐说的那样,将人推进了火坑,因此也忍不住发言,“是啊,这事儿换个角度想,若是那被糟蹋的琴儿是咱们自家人,表姐还能说是为了她好么?”
  李花翎原本就没想明白,现在听曲逐舟打这比方,立即就反对摇头,“自然不可,这种人应该送去见官。”
  “不能见官,见官闹得满城风雨,这姑娘家名声还要不要?”曲逐舟立即反对。
  “那这不行,那又不行?到底要怎样处理才好?”李花翎到底是个实诚孩子,心地又善良,所以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个好法子。
  海棠也好奇小舟打算怎么处理,便也看朝他“那你觉得呢?”
  曲逐舟其实就等着海棠这话了,海棠可好一阵子没夸自己了呢。于是当即便道“他不是好那杯中之物么?既如此,哪日给他多喝二两,走走那夜路,没准摔个小水沟,多半就没气儿了。倘若你还有什么仇人,只管想办法将两人引到一路,到时候这道貌岸然的先生死了,你那仇人也背了命案,一石二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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