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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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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能说。虽然他不想让黄忆宁为难这一世的自己，可是，也只能旁敲侧击地说。他怕直说之后，宁儿也会风化成一堆粉末。
不过，今日，他倒是很希望成风能死在自己的面前。现在唯一让萧千煜忌惮的是，他不知道，如果成风就此死了，他会怎么样？会毫发无损地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可是，如果不将成风除掉，到了时机成熟，他就会像前一世自己取代皇帝一样，取代了自己。这条轮回宿命是不会改变的，这一点萧千煜非常清楚。
想到这里，萧千煜忽然有些震惊，心底慢慢浮现出一个骇人的想法：难道，宁儿也知道，自己就是前一世的苏巧彤。所以，她才想要处心积虑地将这一世的苏巧彤弄死，避免她在那个时间点，代替这一世的自己？
难道说，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宁儿其实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居然还不忍心让她自己为难自己。
“皇上你说什么？成风不明白。”
成风的话，将萧千煜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虽然萧千煜的字面意思说得明明白白，但是，成风却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什么叫‘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要是也是皇帝的话，会站在你面前担惊受怕吗？你会愿意将黄忆宁拱手让给我吗？
当然，这些话，成风都不敢问出口，只是在自己的心里嘀咕。
萧千煜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心里反复叩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他死了，我会怎么样？如果他死了，我会怎么样……
见萧千煜半晌不吭声，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成风忽然咧嘴一笑，有些自嘲地说道：“原来……皇上是在拿我开涮，逗我玩儿呢。皇上所谓的明路，到底是什么？我倒是很好奇啊。”
既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不去纠结那么多了。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便是想办法脱身，保全了性命要紧。
“明路……明路就是……”萧千煜一副喃喃自语的样子，显然还没有打定主意。
“哎呀！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忽然，郭公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一边小跑着往萧千煜这里赶，一边大声疾呼。
萧千煜转身，皱了皱眉，直到郭公公跑到跟前了，他才不悦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里慌张的？”（。）
☆、第273章 毒性发作
郭公公气喘吁吁，神色显得十分焦急：“启禀皇上……苏婕妤她……她……”
萧千煜皱眉：“她怎么了？”
“苏婕妤她昏倒了，而且……而且……”郭公公仿佛刚才看到了很可怕的景象，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悸，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利索了。
萧千煜很少见到他这么失态，知道苏巧彤的情况定是特别不妙，不由得急道：“而且什么？”
“而且，苏婕妤的脸色，变得很差，眼眶附近，还出现了青黑色……怕是……怕是中毒了啊，皇上……”郭公公也是十分着急。
一旁的成风，听了这话，心中一亮：对啊，我还有这张牌在手里呢，刚刚被萧千煜的气势一镇，倒差点忘记了，自己可是给苏巧彤下过毒的，她要是不听话，可是会毒性发作，让她生不如死的。
“中毒！”萧千煜一惊“走！跟我去看看。”
此时的萧千煜，也顾不得成风了，抬腿便跟着郭公公一起，朝身后的方向赶去。一边走，萧千煜一边在脑海中搜寻前一世的记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的苏巧彤有过中毒这样的事情。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呢？
虽然心中很是担心，可是，前一世的经验告诉他，苏巧彤是不会现在死的，这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此时的苏巧彤，已经昏迷过去了，被方涯月抱在怀中，周围的一群士兵围成一圈，将地上的两个人围在中间。
“苏婕妤……苏婕妤，你醒醒啊！”方涯月轻轻地摇晃着她，神情之中满是焦急和担心。
然而，此时的苏巧彤，任凭方涯月怎么叫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涯月回想起来了，在悬崖上面的时候，成风喂食了一颗药丸给苏婕妤。当时成风就说了，那是一颗毒药，毒性发作的时候，浑身会奇痒无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会沉积青黑的毒素。
方涯月低头看了看苏巧彤的眼睛周围，已然出现了青黑色，必定是成风给她喂食的毒药发作了。
想到这里，方涯月在心中将成风诅咒了千万遍。
“快让开，快让开，皇上驾到！”跟在萧千煜身后的郭公公，虽然一路小跑，却还是跟不上萧千煜的大步流星。
人群一听这话，立刻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将圆圈中的苏巧彤和方涯月让了出来。
萧千煜走上前，看到眼前的景象，原本对苏巧彤的担心，立刻化作了满腔的怒气。
“方涯月！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怀抱着苏婕妤！”
此时昏迷的苏巧彤，正靠在方涯月的怀中。萧千煜看到这样的场景，怎能不生气？
“皇上……”方涯月被这声呵斥一惊，忙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如果自己站起来的话，苏巧彤就会顺势倒在地上。他的手当然不可能放开，可是……当着皇上的面，这样抱着苏婕妤……
方涯月有些为难地看着萧千煜：“皇上，并非微臣有意冒犯，只是，苏婕妤此时昏迷，如果微臣不扶着她，她就会躺在冰凉的地上。”
这话虽然听起来没有错，可是，萧千煜怎么会接受这样的理由。他怒步上前，伸手扶住苏巧彤，然后一掌推开方涯月，再将苏巧彤打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向一旁的轿辇，将她放了下来。
苏巧彤此时脸色惨白，眼睛周围都是青黑的颜色，一看就是中毒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婕妤中了什么毒？”萧千煜侧头问方涯月。
方涯月一愣，然后才迟疑地回答道：“是成风道长……给苏婕妤喂食了一颗药丸，说是……毒性发作的时候，会浑身奇痒难耐，而且，随着时日见长，苏婕妤的脸上会沉积青黑的毒素。”
“岂有此理！”萧千煜怒喝“小郭子！”
“奴才在。”郭公公被萧千煜的盛怒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听候吩咐。
“将成风给我带上来！”
“不用了，我一直都在这里。”成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萧千煜转身，怒视他：“你给她吃的是什么毒药？你居然敢对她下手，你就不怕……”
“怕，我当然怕。”萧千煜还没说完，成风便接过了他的话。成风知道萧千煜想说什么：你就不怕朕砍你的头吗？
萧千煜被他抢了话，更是生气，怒视成风：“既然怕，你还敢对苏婕妤下毒？”
成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轻轻笑了起来。可能，他觉得，今日之后，萧千煜必定会杀了自己，所以，也就不再畏惧他九五之尊的身份了。
“有些事情，光是怕，是没有用的。需要动脑子，用手段，来牵制那个让自己忌惮的人。”
成风说得云淡风轻，萧千煜却听得心中火起。
成风的意思很明显，他之所以会对苏巧彤下毒，就是为了牵制萧千煜，以免他对自己想罚就罚，想杀就杀。
现在，苏巧彤中了毒，只有自己才可以解，那自己手上就还有可以谈判的筹码。
“快把解药拿出来！”萧千煜可不想跟他废话那么多，直接要求成风交出解药。
成风却笑着摇了摇头：“皇上，你刚才也说了，今晚的事情，是你未卜先知的，你也亲历过这一切。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啊。”
萧千煜被成风的话噎住了。
这话是他刚才说过的没错，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前世重演。这一世，虽然很多事情，是和前一世一样，但是，也有不少的事情，发生了变化。就比如今天晚上的事情，在前一世，只有成风一人，并没有方涯月和苏巧彤，更没有成风对苏巧彤下毒这回事。
这也是萧千煜一直犹豫迟疑，对成风下不去狠手的原因之一。他不清楚，如果自己将成风处死，自己会不会也顷刻间，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毕竟，自己和他，是同一个人，只是出现在不同的时间点而已。
“我不清楚你要做什么。”萧千煜有些颓然地说道。
“哈哈！”成风大笑“看来，皇上你刚才真的是在拿我开心。什么亲历，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过是你拿来唬人的说辞而已。看来，皇上你，才是天底下最会招摇撞骗的人。”（未完待续。）
☆、第274章 婕妤昏迷
“你胡说些什么！”萧千煜大怒。
成风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成风道长！你赶紧将解药交出来，现在苏婕妤已经昏迷了，万一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难逃死罪！”方涯月心中最担心的，还是苏巧彤。
“哈哈！难逃死罪？这恐怕不是你方公子说了算的事情吧？”成风斜睨了方涯月一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将头向一旁甩了甩。
“你！”方涯月没想到，当着皇上的面，成风居然还如此嚣张。他看向萧千煜，神情之中全是抱打不平的样子“皇上……”
萧千煜抬起手，制止了方涯月，然后沉声对成风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想到，成风听了这话，居然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成风在此放声大笑。萧千煜则是压抑着满腔怒气，静静地看着他，想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
成风笑到最后，声音渐渐从张狂变成了低哑无奈的苦笑。
“我想要干什么？皇上你这话，未免太可笑了。我只是一介草民，想要的，无非就是平凡地活着。然而……就是这样质朴卑微的想法，也不能达成。”
萧千煜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久平国这么大，还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哼哼……你说对了，天下之大，居然没有我成风的一处容身之所。所以……刚才皇上你说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说法，我只会觉得无比可笑。如果你真的是我，你就能了解，我这段时日的走投无路。如果你真的是我，又怎会让我过这种居无定所，难以安身的日子。”成风越说，情绪越激动，仿佛在控诉萧千煜对自己的不公。
“放肆！成风，你怎么敢这么对皇上说话。”郭公公见成风太过无状，忍不住呵斥他。
而在场的其他人，在听到成风的这个说法后，皆是一愣。按照成风的说法，皇上和他是一个人？
这……这怎么可能？
萧千煜也意识到，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和成风说这个问题，实在不智，于是，立刻呵斥：“成风！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快将苏婕妤的解药交出来。”
如若不然，朕必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萧千煜的心中，已然起了杀心。虽然心中还有忌惮，可是，想要将成风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他不能容忍一介匹夫，在众人面前，冒犯自己的圣威。
成风也从萧千煜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他心中一颤。稍一犹疑之后，成风又恢复了有恃无恐的样子。
“想要解药，除非皇上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萧千煜冷冷地看着他，心中的怒气已经蓬勃到了极致。
“我要皇上保我性命，并且让我回归朝野，官复原职。”成风说道。
成风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这不就是在要一件黄马褂护身吗？让自己性命无虞，并且位极人臣，受万人敬仰。
萧千煜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成风，你就这么笃定，朕会答应你的条件？”
成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半一半吧，这就要看，皇上你是不是真的心疼苏婕妤了。”
“我倒是宁愿……舍掉一个婕妤。”萧千煜冷声说道。
不过，刚说完，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一跳，仿佛被重锤猛击了一下，那种失去挚爱的钝痛，让他猝不及防，差点惊呼了出来。
成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也是一跳，仿佛心中瞬间缺失了一块，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牵挂和依靠，没着没落的。
这种感觉让成风非常惊讶，他自己心中装着的，明明是皇后黄忆宁，于这个苏婕妤，自己从未放在心上，为什么……皇上说要舍掉她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两个人的内心，都是惊涛骇浪，风嚎海啸，然而，他们的表面，却一点痕迹都没有露出来。
听到萧千煜这话，成风是有一丝慌乱的，他现在仅有的王牌，就是手握着苏婕妤的解药。如果皇上真的要舍掉她，那也就同时舍掉了自己。
他就再也没有筹码，可以让自己活在这个世上。
然而，临行前的那一卦，告诉成风，他此行的贵人，就是苏巧彤。如果找到了她，必定能有惊无险，心想事成。虽然，成风自己也在萧千煜面前承认，算命这一行，都是大同小异的招摇撞骗。但是，占卜算卦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是在行的，也相信，卦象必定没有假，只要自己牢牢攀住苏婕妤这个贵人，必定会逢凶化吉。
所以，短暂的慌乱之后，成风冷静了下来。
多说无益，沉默是金，目前的状态，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吧。想到这里，成风没再继续吭声，闭上了嘴，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理会任何人。
“皇上，不能舍掉苏婕妤啊！”
没想到，成风没有被这句话扰乱心神，反而是方涯月的反应最大。在听到萧千煜这句话后，方涯月立刻上前，向萧千煜谏言：“苏婕妤身份尊贵，又得皇上垂爱，如果……就此殒命，只怕天下人会认为，皇上是无情无义之人啊。”
郭公公听了这话，急道：“方公子，这话言重了啊！”
听了郭公公这话，方涯月一愣，这才立刻清醒过来，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虽然关心苏婕妤，但是，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表现得如此明显啊！苏婕妤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就算她现在有生命危险，也轮不到自己来着急。
果然，萧千煜看到方涯月这样着急，感觉非常不舒服：“朕是无情无义之人？方爱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苏婕妤了？如果苏婕妤真的香消玉殒，会说朕无情无义的，恐怕只有你一人吧。”
方涯月自知失言，连忙跪地请罪：“刚才微臣一时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从边疆回来的？怎么不先来面圣，倒先跟苏婕妤在一起？”萧千煜皱眉问道。（未完待续。）
☆、第275章 加深疑窦
“这……”方涯月一时语塞。
萧千煜的这话，明显有责怪的意味，更多的，是怀疑方涯月和苏巧彤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自己的臣子，从边疆回来复命，没有先面圣，倒是先和自己的女人见上面了。这怎能不叫萧千煜生气，怎能不让他怀疑。
“回禀皇上，微臣也是刚从边疆回来，本来是打算立刻面圣的……只是，听说皇上正在行宫避暑，怕打扰了皇上雅兴，所以想等到皇上回宫之后再面圣复命。至于苏婕妤，微臣也是在回程的路上，机缘巧合，才和婕妤遇上的。”方涯月小心地措辞，慢慢地回答道。
“机缘巧合？什么机缘？”涉及到了自己的女人，萧千煜此时，倒将成风丢在了一旁，关注起方涯月是怎么和苏巧彤呆在一起的了。
“回禀皇上，在微臣回京城的路上，突然从队伍的侧面，冲上来一个孩子，想要拦住行军的队伍。后来微臣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苏启。”
“苏启？”萧千煜微微皱眉，脑海中在搜寻这个名字。半晌，他才想起来，那个孩子，不就是苏婕妤在大街上捡到的那个野孩子吗？苏婕妤仿佛对他特别上心，待他如亲人一般。
只是，那个孩子，自己不怎么喜欢，听行宫之中的人说，仿佛他并不是乖巧的主儿。
萧千煜左右看了看，仿佛想找出苏启来，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苏启的踪迹。
“苏启在哪里？”萧千煜问方涯月。
奇怪了，以萧千煜的了解，苏巧彤对那孩子，可是喜爱得很，几乎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他的。怎么现在苏巧彤在这里，苏启却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方涯月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萧千煜，苏启……已经死了，而且……就是眼前的成风害死的。
“怎么不说话？嗯？难道……你和苏婕妤是私自相会，并不打算让旁的人知道，就连她的贴身侍女和苏启这样的人，都避开了的？”萧千煜一下子便有了不好的联想，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阴霾。
“皇上……绝没有这样的事情。苏启他……已经死了。”方涯月见自己不说实话，皇上就会误会自己，立刻便将苏启已经死了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死了？怎么死的？”原本，苏启只是街头巷尾的一个毛孩子，萧千煜对于他的死活，根本就不关心。可是，现在因牵扯到了自己的婕妤，还有臣子，萧千煜就不得不关心这个野孩子的死活了。
方涯月刚想回答，在一旁沉默良久的成风，突然就开了口。
“苏启是被营寨之中的流寇给弄死的，我们一路将他的尸体带到了悬崖上面，因为这下来的路实在是太艰险，不能带上尸体行进，这才将他安葬在了悬崖的上面。”
方涯月一愣，他没想到，成风会在此时开口，将苏启的死，和他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而成风也怕方涯月说漏嘴，因此，他嘴上一边说着，眼神一边瞟向了方涯月，并且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多嘴。
“也就是说……落入流寇营寨的，是你们4个人？”萧千煜前世并没有经历过这些，因此，对于他们的话，只能半信半疑。
成风点了点头：“要不是我……呃，我和方公子奋力营救苏婕妤和苏启，他们两人此时早就被那群流寇给杀害了。苏婕妤说不定还清白不保呢。”
成风这是想邀功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苏婕妤下毒？”萧千煜冷着脸，沉声问道。
“……”成风没想到，萧千煜的思维如此敏捷，一下子便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将整个事情最具疑点的地方给提了出来。
“那是因为……成风道长，一心想通过苏婕妤在皇上您面前谏言，从而回归朝野。这才给苏婕妤下毒，以便要挟她按照他的意思就范。”方涯月回答道。
“你！”成风对方涯月怒目而视。
“呵……原来是这样，看来，为了回归朝野，成风你可是处心积虑啊。”萧千煜冷笑。
“这也是皇上你逼的。”见方涯月揭穿了自己，成风也就不再演戏了。
“朕怎么逼你了？”
“你在全国下了命令，一旦发现我的行踪，便要将我抓起来。我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皇上你要如此赶尽杀绝。”成风怒道。
“这是我之前发布的命令，在发现你和宁儿……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之后，我本来是要取消这道命令的。可是，当时你诈死，我以为，你是真的死了。既然你都已经是死人了，这道命令就不会起作用，取不取消都无所谓了。”
“什么无所谓！就是因为你没有取消这道命令，让我在整个久平国寸步难行。”
见成风责怪自己，萧千煜怒从心起：“要怪，也只能怪你欺君在前。要不是你诈死，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
“哼！当时我要是不诈死，早就被你赐死了。”成风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就不免怨恨。当日自己之所以会被关入大牢，全是因为萧千煜猜疑自己和皇后之间的关系。他没有任何凭据，仅凭自己的一点疑窦，就要将两个清白无辜的人治罪。这样的君王，也能算是明君吗？
“成风！你实在是太大胆了！”方涯月见成风对皇上的态度，居然如此蛮横，立刻上前维护萧千煜“且不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当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是你今日能对皇上如此无礼的理由。”
成风转过头，笑着看向方涯月：“方公子，你此时如此针对我，全是因为苏婕妤吧？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死？”
“你胡说些什么！”听到成风咒苏婕妤死，方涯月又气又急。
“如果不想让她死的话，我劝你对我的态度好些，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会将解药给你也说不一定。”成风故意拿话挑拨方涯月和萧千煜。他明明知道，此时萧千煜正在疑心方涯月和苏巧彤的关系，就像当年他疑心自己和皇后一样。他居然还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让方涯月关心则乱，让萧千煜疑窦更深么。（未完待续。）
☆、第276章 感同身受
果然，萧千煜冷眼看着成风和方涯月，一句话也不说，可是，脸色已经明显越来越难看了。
“成风！你别那么多的废话，赶紧将解药交出来！”方涯月虽然心中明白，成风这是在挑拨自己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将自己往死路上送。可是，一涉及到苏巧彤的事情，他就再也不能理性地克制自己。
“哼！我就是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如果皇上不能满足我的条件，那苏婕妤也就别想活在这个世界上。”成风的话，仿佛在方涯月的心口扔了一团滚烫的炭火，让他心中巨疼，不得安生。
“你！你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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