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己-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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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就是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如果皇上不能满足我的条件，那苏婕妤也就别想活在这个世界上。”成风的话，仿佛在方涯月的心口扔了一团滚烫的炭火，让他心中巨疼，不得安生。
　　“你！你这是找死！”方涯月被气晕了，伸手便拔出了随身佩戴的宝剑，哗啦一声出鞘，扑哧一声便扎进了成风的左肩膀。
　　“啊！”成风吃痛低呼。
　　“啊！”萧千煜也没来由地左肩一痛，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肩膀，诧异地看着成风和方涯月。
　　萧千煜的心中震惊莫名。怎么回事？为什么方涯月用剑刺成风，自己也会感觉到疼？而且，从成风捂住左肩的位置来看，他们两人疼的地方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对伤害的反应是一样的。
　　这个发现，让萧千煜十分震惊。
　　难道说，成风的身体有损伤，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承受痛苦？那么……反过来呢？如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伤害，成风会不会也一样承受痛苦？
　　想到这里，萧千煜朝方涯月伸出手：“把剑给我。”
　　方涯月手上的剑，还刺在成风的肩膀上。刚才他一剑下去，不仅成风惊呼了一声，就连站在一旁的皇上，也同时惊呼了出来。方涯月被这种情况给搞糊涂了，一时忘记将剑从成风的肩膀上抽出来。此时听见皇上问自己要剑，他才反应过来，手上一使劲，扑哧一声，又将剑抽了出来。
　　“喝啊……”成风忍不住又惨叫了一声。
　　“嗯唔……”萧千煜闷哼了一声。他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方涯月将剑抽出来的时候，自己可能还会再疼一次，所以，惊呼声才没有像刚才那么猝不及防。
　　从成风肩膀上抽出来的剑，还在滴着血，方涯月看了看那剑身，然后从袖中抽出手帕，将上面的血擦干净，这才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萧千煜。
　　萧千煜接过那剑，看了看成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还在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么做。
　　“皇上……你这是？”见萧千煜愣了半天，只是拿着剑，也没见他有进一步的举动，方涯月忍不住出声询问。
　　萧千煜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抬起手，用剑身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
　　“皇上……”郭公公傻眼了，他没想到，皇上居然会用剑划伤自己。
　　“皇上你……”方涯月也傻了，皇上居然用他的剑，将自己的手臂给划伤了。这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为什么突然举动如此异常？
　　“哎呀呀！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啊？”郭公公连忙快步上前，来察看萧千煜的伤势“快快快，谁有干净的布条，我好给皇上包扎一下。”
　　只见萧千煜手臂上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萧千煜紧锁眉头，牙关紧咬，看起来，也疼得不轻。
　　然而，萧千煜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自己的伤口上，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成风的脸上。原本他以为，会在成风的脸上，也看到痛楚的表情。可是，他遗憾地发现，在自己划伤手臂之后，成风的脸上除了惊讶和好笑的表情之外，一点痛楚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说，只有成风的身体，能决定萧千煜身体的痛楚。而萧千煜的身体，对成风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这是为什么，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仿佛不死心一般，萧千煜顾不得先包扎自己的伤口，而是问成风道：“成风，你就没有觉得有哪里疼吗？”
　　“有哪里疼？”成风奇怪萧千煜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想了想回答道“当然疼了，刚才那一剑可不是白受的，一直疼到现在呢。”
　　成风说的，是方涯月刺伤他左臂的那一剑。
　　“除了左臂上的伤之外，就没有觉得有别的地方疼了？”萧千煜追问道。他觉得手臂上的划伤，一直都在，完全没有一点缓解的意思。
　　成风有些莫名其妙，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啊，你希望我哪里疼？”
　　说着，成风又看了看萧千煜手臂上的伤，然后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觉得手臂疼吧？”
　　“……”萧千煜沉默，看来，成风是真的不会觉得疼。那么，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成风的身体能决定他身体的疼痛，而他却不能决定成风身体的疼痛。
　　难道是因为，成风是自己的前一世，他在前，自己在后，所以，前者能决定后者，而后者却不能影响前者？
　　应该就是这样的。
　　证实了这一点，萧千煜忽然就觉得挫败不已。如此说来，自己就算对成风再看不惯，也不能伤他性命了。因为……如果成风死了，说不定，现在的自己，立刻便会消失。
　　可是，如果不取他性命，那等时机一到，自己便会通过穿越轮回，被成风取代，自己也终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现在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要么，就等到那个时机，再被动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样的结局，真叫人欲哭无泪，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吗？自己真的难逃被替代的命运吗？
　　萧千煜的内心，一时乱成了一团麻。
　　而一旁的郭公公，正忙着帮萧千煜包扎，他一边包扎，一边埋怨方涯月：“方公子，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剑交给皇上呢？要是没有你这剑，皇上也不会受伤了。”
　　“郭公公，此言差矣，皇上要这剑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要在自己的手臂上划拉一道啊！”方涯月叫屈。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将自己的剑，交给皇上了。（未完待续。）

　　☆、第277章　鲜血解毒

　　“成风……”
　　萧千煜忽然开口了，而且，语气相比之前的盛气凌人，现在变得平和委婉得多。他已经想清楚了，既然自己的身体会受制于成风，那么，现阶段能做的，便是保全成风，不让他受到伤害，这也是在保全自己。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之前成风要求的条件，对自己来说，倒也不失为好事。让他回归朝野，官复原职，留在自己的身边。成风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成风听到萧千煜叫自己的名字，立刻转过头，好奇地打量他。成风觉得，今天的萧千煜，有些奇怪，无论是从说的话，还是他的举动来看，都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成风做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皇上你终于想通了，要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成风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然而，接下来萧千煜的话，则叫他喜出望外。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你把苏婕妤的解药拿出来吧。”萧千煜说道。
　　此时，天边出现了隐隐的亮色，黎明就快要来临，露气也变得深重了起来，每个人的衣衫上，都蒙了一层湿湿的潮气。
　　成风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心中一喜：“皇上此话当真？”
　　“为君者，一言九鼎。难道，我会跟你出尔反尔吗？”萧千煜有些不悦。
　　“哈哈！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我自然相信，皇上会言出必行。”
　　一旁的方涯月心中也是大喜，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居然答应了成风的条件。
　　皇上答应成风的条件，也就意味着，苏婕妤有救了。
　　“成风道长，既然皇上都答应你的条件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将解药拿出来了？”方涯月问道。
　　成风看向方涯月，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本来，成风还想揶揄方涯月几句的，但是，皇上刚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此时要是揶揄方涯月，不就等于继续挑拨方涯月和皇上的关系嘛。皇上听了肯定也会不高兴的。于是，成风打断了想要揶揄方涯月的想法，改为友好地说道：“没问题，我这就给苏婕妤解药。”
　　说完，成风走上前几步，来到了轿辇旁边，看了看正躺在那里的苏婕妤。
　　此时的苏婕妤，脸色惨白，眼睛周围青黑的颜色非常浓重。
　　成风侧头看了看众人，见大家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皱眉道：“还请大家转过身去。”
　　“为什么？”萧千煜警惕地问道。难道，成风会对苏婕妤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吗？
　　方涯月也是不依：“为什么要我们转过去？你将解药拿出来就好了啊。”
　　成风耸了耸肩：“你们要是不转过去，我可就没办法替她解毒了。”
　　“你！”方涯月见成风如此磨叽，恨不得上前再给他一剑“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成风却不理会方涯月，而是转向萧千煜：“皇上，苏婕妤的毒已经比较深重了，需要及时解毒才好啊。还是让大家伙儿转过身去吧，要是耽误了解毒的时间，可就不好了。”
　　萧千煜冷冷看着他，可是，成风却仿佛一点也不忌惮他的目光，坦然地回看他。
　　萧千煜无奈，只得吩咐众人：“都转过身去。”
　　“皇上……”方涯月担心成风会耍什么花样，忙出声提醒萧千煜。
　　可是，萧千煜却抬手打断了他：“不必多说了，就按成风说的去做。”
　　说完，萧千煜第一个转过身去，不去看成风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在为苏巧彤解毒。
　　其余的人看萧千煜已经第一个转过身去了，也只能依着皇上的吩咐，纷纷转过身去。
　　见众人都转了过去，成风这才伸出手，将苏巧彤扶了起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从腰带上取出了一枚极细的银针。接着，他将那银针，轻轻一扎，扎在了苏巧彤的中指指头上。
　　苏巧彤的眉头皱了皱，嘴角也轻轻动了动，仿佛是感觉到了疼痛。
　　很快，她的指头上，便渗出了一丝黑色的血液。
　　成风见毒血已经渗出来了，连忙将自己的指头放到口中，使劲一咬，将自己的指头咬破。鲜血从他的指头上渗了出来，成风连忙将指头塞进苏巧彤的嘴里，让她吸自己的血。
　　一股血腥味入口，苏巧彤难受地哼哼了两声，喉头下意识地一动，一滴成风的鲜血顺着喉咙，滑入了食道，进入胃里。
　　成风连忙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纱布快速地缠好。然后，将苏巧彤的中指指头也包扎好。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好了！”成风将苏巧彤放下，让她躺在了轿辇之中。
　　方涯月闻声，立刻转过身来，快步走上前，想要掀开轿帘，看看苏巧彤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刚走到轿辇的旁边，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只是臣子的身份，此时应该首先让皇上来轿辇前看看苏婕妤。于是，方涯月立刻停住了脚步，侧身站到一旁，将路给萧千煜让了出来。
　　萧千煜连忙快步上前，来到轿辇旁。
　　“苏婕妤……苏婕妤……你怎么样了？”萧千煜轻轻摇晃着苏巧彤的肩膀。
　　苏巧彤轻轻睁开了双眼，在火把的映照下，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皇上萧千煜。她心中一酸，眼泪立刻就下来了：“皇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萧千煜连忙将她扶起来，揽入怀中，仔细看她的脸色和眼眶周围。他发现，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分钟，苏巧彤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眶周围的青黑色也已经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成风是用什么方法解的毒，但是，看起来，解毒的效果相当不错。
　　“没事了，没事了。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了，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萧千煜在苏巧彤的耳边，温柔地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苏巧彤安心地将头靠在了萧千煜的胸前，身心放松，眼泪不自觉地，便滑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278章　回到行宫

　　皇上和苏婕妤如此恩爱缠绵，旁的人都识趣地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二人卿卿我我。
　　然而，方涯月却并没有将头转向一边，而是有些失神地看着两人的身影，尤其是看到苏巧彤流下眼泪的时候，他的心中，莫名一疼。
　　此刻的他，就算再心疼苏巧彤的眼泪，也没有资格去拥抱她，去安慰她，只能远远地看着。
　　站在不远处的成风，看到了这一幕，悄然走上前来，劝诫方涯月：“皇上的女人，你就别想了，小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如果我能管住自己的心，就好了。”方涯月有些失落地说道。
　　这句话，让成风也感触良多。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明知求之不得，却不能管住自己的心，白白让自己去牵挂和心疼对方。成风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对皇后黄忆宁的感情，同样如此。明明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明明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一颗多情的心。
　　“管不住……”成风勾起嘴角，用一种仿佛是蛊惑的声音，对方涯月说道“那就去争取，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啊。”
　　“……”方涯月不语，他紧抿嘴唇，眼神一直都在苏巧彤的身上。
　　成风说的话，他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只是……苏巧彤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强烈笃定的回应。
　　如果，她愿意跟着自己，方涯月绝对会抛开所有，一心一意地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对她好。然而……现在的苏巧彤，只是愿意安安心心地做她的苏婕妤。
　　虽然从营寨中逃出来的路上，两个人之间有一些似乎明朗的情愫，但是……那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那个时候，苏婕妤以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才会放任自己的情感，尽情地流露。然而，现在他们从悬崖上下来了，遇到了皇上，她也回归了她的婕妤身份，一切就只能恢复原样。那些躁动的情愫，也只能强压下去，让它深藏在心底。
　　“皇上……”郭公公见苏婕妤已经醒过来了，此时天色也快亮了，于是，走上前来对萧千煜说道“天快亮了，是否需要摆驾回行宫？”
　　萧千煜听了这话，抬头向悬崖上面望去。他知道，那上面，便是流寇的聚集地。
　　“方爱卿。”
　　“微臣在。”方涯月一惊，连忙从失魂落魄中打起精神来。
　　“这群流寇，朕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是。”
　　“我们走吧。”萧千煜对怀中的苏巧彤柔声说道，然后，转头看站在一旁的成风“成风，你也跟我们一起走。”
　　“是。”成风开心地答应。
　　然后，成风转头，同情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方涯月。刚才皇上的意思，便是要让他留下来，对付营寨之中的流寇。那也就是说，此时，他便要与苏婕妤别离了。
　　方涯月此时却垂着头，不去看任何人。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流露出眼底深深的失落。
　　“起驾回宫！”郭公公喊道。
　　“微臣恭送皇上！”方涯月行礼。
　　队伍开拔，萧千煜带着一行人离开了，悬崖底下，只剩下方涯月一个人。
　　风从背面吹来，扬起他的衣衫和头发，在空中舞动。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望着队伍离开的方向，直到队伍消失不见，他还是舍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
　　苏婕妤……自此一别，我们……还有以后吗？今后再见到你，我是该尊你为婕妤，还是将你视作路人？
　　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黎明到来，大地苏醒，鸡鸣鸟叫声从远处传来，方涯月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仿佛站成了一块望妻石。
　　行宫之中，黄忆宁一早便接到消息，昨夜皇上离宫，今儿个一早，带着苏婕妤一起回来了。
　　敏风将新摘的荷花，插入花瓶里，浇上清水，让它看起来鲜活娇嫩，仿佛依然生长在水中一般。
　　忙活完这些，敏风这才来到黄忆宁的床榻旁，看到黄忆宁正斜躺在床上，手支着下巴，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娘，该起床梳洗了，皇上已经回宫，一会儿怕是要过来看望娘娘了。”敏风轻声提醒道。
　　黄忆宁回过神来，眼睛慵懒地眨了眨，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长叹一口气道：“皇上这么早，怎么会过来看本宫。昨夜刚将苏婕妤接回来，此时怕是正在她的床榻上呢。”
　　“听说……苏婕妤这次，是落入了流寇窝，要不是皇上及时搭救，怕是清白不保啊。”敏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非常低。
　　她知道，这个时候，行宫之中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猜疑。只是，大家都不敢明说罢了，她当然也不愿意背个说坏话的名声，所以，才如此小声地说给黄忆宁听。
　　黄忆宁听了这话，嘴角轻轻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这话，我听听就算了，别让皇上知道。”
　　“是。”
　　“皇上既然会亲自去接苏婕妤，那苏婕妤的清白，就一定是保住了。”
　　“……”敏风连忙点点头“是，奴婢明白了。”
　　皇后娘娘这是在教她，不能说的话，就不要乱说。在这宫中，事实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愿意相信什么样的事实。正如皇后娘娘所说，皇上既然会连夜去营救苏婕妤，那……苏婕妤的清白，自然是保住了。如果有人胆敢就这个事情胡说八道，万一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黄忆宁的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神情“我们清楚这个事实，有些人……可不一定知道啊，说不定会误会苏婕妤，败坏她的名声呢。”
　　“这……”敏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黄忆宁的意思，点点头应道“是啊，毕竟，此次来行宫避暑的，只有娘娘和苏婕妤。离得近的，当然知道事实真相如何。可是，远在宫中，没有跟着一起来的人，怕是会误传误听呢。”
　　此言正合黄忆宁的心意，她微笑点了点头，给敏风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敏风会意，也是微微一笑。（。）

　　☆、第279章　奇怪发病

　　突然，黄忆宁皱了皱眉头，仿佛身子不舒服一样。
　　敏风见状，连忙上前，将黄忆宁扶了起来：“娘娘，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黄忆宁皱着眉头，将身子靠在敏风递过来的方枕上，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感觉身子乏得很，好似舟车劳顿，颠簸了很远的路一样。真是奇怪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发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奴婢一会儿再去请太医过来看看。”敏风一边说着，一边端过来一杯茶，侍奉黄忆宁喝下去。
　　黄忆宁摇了摇头：“免了，不用去请那帮没用的太医了，昨天晚上他们来了，不是也什么用都没有吗？”
　　敏风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娘娘的病，还真是奇怪，无缘无故地就昏迷不醒，而且脸色惨白，眼眶周围泛着青黑……太医们过来看了，都说是中了毒，可是，又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怎么解法。奴婢当时真是着急死了。皇上又没在行宫之中，娘娘你又病得如此之重……幸好没过多久，这病又自己好了。”
　　“这病来得急，走得也快，怕是邪事作祟。敏风，你一会儿去请人来，帮本宫做做法事吧，兴利除弊，趋吉避凶。”黄忆宁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感觉好一些了，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是。”敏风连忙应道，想了想，敏风试探着跟黄忆宁说道“娘娘……”
　　“嗯？”
　　“听说，这次跟着皇上回行宫的，除了苏婕妤，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黄忆宁有些警惕地问道。她以为，皇上又在宫外看中了哪家的女子，直接便将人给带回来了。俗话说，旧爱不敌新欢，如果皇上真的是从宫外新带回来了女子，怕是会宠爱好一段时间呢，自己和六宫的嫔妃，又要被冷落很长一段时间了。一个苏婕妤就够她头疼的了，这要是再来一个……说不定会是什么样的主儿。
　　“是……娘娘的旧人……成风道长。”
　　黄忆宁柳眉倒竖：“掌嘴！”
　　“啊？……是。”敏风一惊，看来自己是说错话了，惹怒了皇后娘娘。她立刻跪下身子，向皇后求饶“奴婢失言了，请娘娘恕罪。”
　　“什么新人，旧人？这样的话，本宫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是……”敏风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应道。
　　敏风心中懊恼：自己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日里自己说话，可没有今天这么没有分寸。现在惹恼了皇后娘娘不说，还会让娘娘对自己的印象直线下降。原本自己在娘娘眼中，可是贴心又得力的贴身侍女，今日这话说出去了，会让娘娘觉得，自己是个不懂事，不知分寸的丫头。
　　敏风越想越懊恼，眼泪都下来了：“求娘娘恕罪。”
　　黄忆宁见她哭得可怜，心下一软，秉承着打一棒子给颗枣的精神，黄忆宁起身，将敏风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这丫头，平日里机灵聪敏，今儿个怎么这般不知轻重？你是我宫里的人，你都这样说，那别的宫里，不是更会说我和成风的是非？前一次成风是如何‘死’的，你不是不知道。不就是因为皇上猜疑，他和本宫之间有什么吗？你如果还这样说，这一次，死的可就不只是成风了，连本宫也会被搭上。”黄忆宁语重心长地说道。
　　敏风的眼泪，扑簌簌地就下来了：“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这样了，请娘娘恕罪。”
　　黄忆宁长叹一口气：“罢了，以后注意便是。”
　　“那……”敏风擦了擦眼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黄忆宁“这一次的法事，需要请成风道长来吗？”
　　“敏风！”黄忆宁怒喝“刚刚我跟你说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