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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门娇[榜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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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出神之时，舞台两端穿着桃粉色水袖长衫的舞妓翩然走上台去，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台上，夏芊钰却感觉桌下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拽在别人手中，抬起头。却看见禹歌笑嘴角勾起弧度，眼睛飞溅着笑意，只装作无意，眼睛继续看着台上歌舞升平的热闹。
夏芊钰心中暖融融的，心合着琴瑟之音跳得飞快。头顶上的烟花直接绽放在了心里。
脸上烧着，时间过的飞快，直到主菜配菜已经上完，开始上点心了，耳边一个声音响起来：“这个桂花甜藕蒸的时间足够多，而且因为应季应景，合该尝尝。”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桌子玲琅满目的菜食。
举目四望。已经开始上点心了，主菜八宝鸭子却几乎无人动筷。
她看不过眼，站起身来。用筷子将八宝鸭子分开，分开之后，鸭肚子中的八宝馅料便热气腾腾的铺展开来，一时间她的这张桌子芳香四溢，她见人看向她，便拿起手边勺子。轻轻挖了一勺子八宝馅料在碗中，然后开始吃起来。
隔壁桌的人很快就学了过去。然后便是邻桌的学了过去，很快当晚入席的二十多桌。都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整个院中都飘荡着糯米的甜香。
“这八宝鸭子味道实在香糯，入口化渣，所有食材搅在一起却杂而不乱，让人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王钊嘴角流油的夸赞道。
“这个要少吃，吃多了，仔细不消化。”夏芊钰提醒道。
王钊摇了摇头，“没事，我粗人一个，消化得了。”
幸好别人没像他一样吃个没完，为着餐桌礼仪，也为着都是有头有脸的，一人动了两勺便停了下来，厨房将甜点也考虑得特别周到，专门做了山楂糕来消食，夏芊钰吃了一口甜藕之后，取了一块山楂糕来消食，山楂糕酸酸甜甜的特别可口。
“不知明日可否在后厨看京都来的御厨做烧尾宴。”夏芊钰轻声问道。
禹歌笑偏头看了她一眼，“估计不可，第一是你不一定能起来，这种大宴大厨都要子时便起来准备，伙计们一宿不睡准备食材都是极有可能的，加之实在重要，贺家的管事主母肯定会亲自监工，不会像今日一样让我们捡到缺漏的。”
夏芊钰一脸失望，正要抱怨，却听台上琴声悠扬，抬头一看，是她的二姐，夏丝桐正在表演古琴，一时间院中鸦雀无声，看向台上。
一个身穿石榴红色的舞妓站在舞台的中间，合着悠扬的琴音伴舞。
不愧是夏家的女儿，琴音绕梁，音色掌握极准，转换也是一气呵成，指法更是堪称一绝，翻飞如画。
正弹到激昂处，琴弦突然应声而断，大家脸上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这在此时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琴弦断了的事情，完全在夏丝桐的意料之外。
而且这琴为夏家所制，夏少恭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
一时间场面有些僵，蓁胥从座位上站起来，朗声说道：“今日喜乐之时，蓁某献丑了，凑个乐子。”
玉箫在手，萧玉郎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席间坐的多少有听过的，能够听蓁胥一曲被视为荣幸，如今他自己肯吹奏，当然最好。
掌声雷动中，九曲回肠的箫声穿透耳膜，直达内心深处。
夏芊钰是听过他的萧音的，但是此时还是非常震撼，因为那时她的记忆还未恢复，自然在琴音方面的知识也未恢复，当时只是听个热闹，如今却听出了情感。
居然是《诉衷肠》，这曲子是一首表白曲子，所以婉转轻快，讲的是一个男子与女子在竹林中相遇，从此心中再无他人，再回林中等她，却始终难觅芳踪，男子害了相思病，奄奄一息，两人后来历尽千帆之后，再次相逢，郎未娶，妾未嫁，两人终成眷属。
曲子分为高低高三段，越到最后，越催人心肝。
一众人听得无比动容，将刚刚琴弦断了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夏芊钰因为吃了太多八宝鸭子，嘴中有些腻乏，又取了一块山楂糕，轻轻咬了一口，“不知何家女子有这荣幸，得他一曲《诉衷肠》，此曲竟同这山楂糕有些相似，微酸中带着甜，甜中又蕴着酸，甜不过酸恰好，可不是恰当的滋味吗？”
禹歌笑看着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淡然注释，心中五味杂陈，高兴她对蓁胥并无心思，她同他一样，初心不改，为自己高兴的同时，却难免不为站在桌旁微微闭目，将自己心中思念，爱恋全付诸萧音中的蓁胥感到惋惜。
若换做他人，也许禹歌笑会当做一个情敌，若他胆敢骚扰夏芊钰，一拳挥过去，但是这一路走来，蓁胥为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于是他深深叹了口气，附和着夏芊钰的话说：“是啊！山楂的滋味虽好，但是酸太多，甜太少，做成山楂糕吃刚刚好。”
……
月色渐渐深了，宾主尽欢，方才散场。
蓁一并不知道夏芊钰也在贺府，与她擦肩而过，也未曾侧头看她一眼。
这些人脑高与顶，又怎么会将一个丫鬟或者小厮放在眼里？
这样才最好，省得惹出事端来。
因为吃得太饱，夏芊钰还不想睡，想要随便走走消食儿，却听见蓁胥的声音响起：“别走太远，仔细迷路。我已经跟主人家说了，给你还有禹兄另外安排房间，别担心，他们就在隔壁，有何事，可以随时找他们。”
说完便在主家的陪同下，继续往前走去。
这话说完，一个乖巧的丫鬟，默默走在夏芊钰前面领路。
“哥哥，您快点，跟小厮也有话说。”蓁一娇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蓁胥无奈的摇摇头。
“真可恶，为什么我没有哥哥，要是我也有个那样的哥哥该多好，不过我会缠着他吗？也许我会让他赶紧找个嫂子，然后生个侄儿给我玩。”夏芊钰没心没肺的说道。
这话逗得王钊笑了，赵福的表情却有些尴尬，毕竟他是知情的。
“蓁一郡主几乎算是王爷带大的，感情自然比较亲厚。”王钊不以为意，其实不明白这亲厚让蓁胥背负了太多。
不过这是郡王府的事情，她不便多说，话锋一转说道：“我想走走消食，你们有谁要一起的？”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胃高于头的滋味便别提了，第二天的烧尾宴铁定吃不下了，她才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准备走半个时辰后，再去睡觉。
“我和赵福要去王爷身边候着，等他宿下，才能走开，既然你不准备睡觉，我们便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一些。”王钊如此说道。
拉了拉赵福，“走吧！有这个小丫头在这里，夏掌柜走不丢的。”王钊如此说道。
赵福对着小丫头说了句，“那就劳烦姑娘了，一定要将夏掌柜送到睡出去，走走就行了，别让她乱走，省得走丢了。”
赵福的婆婆妈妈实乃意料之外的，他一向话少，“行啦，我知道了，绝对不乱走，消消食儿，就回去睡行了吧！”夏芊钰虚推了赵福一把，示意他安心好了。
“不知二位想要去什么地方逛逛，夏园有个荷花塘，晚上月景颇美，就在这附近了，二位可要去看看？”玉蝶乖巧的说道。
这时候，夏芊钰才看清领路的是玉蝶。
☆、156 红豆薏仁粥
“今日已是第二次见面，果然有缘。”夏芊钰随意的寒暄道。
玉蝶却老实不客气的回答道：“这是蓁胥王爷安排的，他说既然已经见过，料想您不会感到拘谨，所以，还请您不要在意玉蝶，想去什么地方，想走多久，玉蝶都会相陪。”
鉴于她此时是男子的扮相，这才发现刚刚那句话说得有些唐突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只见玉蝶比她还不好意思。
“春园与夏园由一条游廊连接，您二位这边请。”玉蝶在前面兢兢业业的领着路，一边说还一边简单做着介绍。
夜已见深，中秋刚过不久，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上，照亮几人的步伐。
来到了夏园，正欲往荷花塘的拱桥上走，却发现黑暗中有一个人影。
顿觉有些扫兴，已经有人在此，夏钱钰转身对玉蝶说道：“我们离开吧！如此再走回去，我也不再肚胀了，省得扰了他人雅兴。”
说完欲转身离开，拱桥上的人却已经发现了三个不速之客。
“谁？”声音干脆利落。
“三公子，玉蝶带客人随意走走，不知扰了三公子赏月，还请见谅。”玉蝶已经听出了贺鸿祯的声音，如此说道。
夏芊钰一听是贺鸿祯觉得更不能停留，小声催道：“咱们快走，省得麻烦。”
玉蝶也觉得如此，“既然三公子没有其他吩咐，那么玉蝶便退下了。”说完便等贺鸿祯回复。
“慢着。”贺鸿祯说话间已经从拱桥中间，朝着三人走了过来。
坏了，夏芊钰将头扭向一边。生怕被他认出来。
他却将脑袋伸了过来，前后打量着，“这位兄台有些眼熟啊，既然是我贺家的客人，可否抬起头来说话。若是熟识，正好一起赏月，我刚刚恰好觉得有些寂静冷清了。”
夏芊钰哪里肯听，愣是躲避着他的视线。
禹歌笑走上前去，挡在夏芊钰的前面，“我们是蓁胥王爷的随从。未曾见过贺公子，不知您也在此处赏月，打扰了，我们这便退下。”
贺鸿祯却并不买账，有些迟疑的试探道：“夏芊钰。是你吗？”
她依旧不回复。
“玉蝶你退下吧！我和他二人是熟识，我会负责送他们去春园的。”
“这……王爷嘱咐……”玉蝶迟疑道。
“我，你还信不过吗？我到时候亲自跟表哥说，还不快下去。”
玉蝶只好弱弱的答应了。
“现在只有我们三人，你还想瞒着我吗？你信不信我立即去你父亲哪里将你拆穿？”贺鸿祯的性子是那种没有章法的，夏芊钰和他打过交道，自然知道。
“千万别……”夏芊钰从禹歌笑的身后探出头来。
“你来混烧尾宴吃的，怎么着。想要偷师吗？”贺鸿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芊钰，看着她一身男装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身上衣服不太合身，刻意遮住脖子显得不伦不类，皮肤太过白皙，纵然故意抹黑也还是能够看出不同于男子的细腻。
这还是就着月光打量，若是在明亮处，见过她的人。一定立即就将她认出来了。
他这话说的太过直接，一时间竟问得夏芊钰哑口无言。
“就你这样没法混明日的烧尾宴的。一定会被认出来的，就算是我表哥蓁胥王爷也帮不了你。若是被你爹或者锦家的认出来，你要么被赶出贺府，要么就被迫立即与锦谡禾拜堂成亲，我想什么样的情况都不是你想要的吧？”贺鸿祯站在台阶上，望向荷塘中倒影的月亮，如此说道。
冤家路窄，真倒霉，夏芊钰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她并不知道，贺鸿祯曾将她误认为锦家的人，还暗中帮助过她，如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一把也没有什么，只要她领情的话。
“你有什么要求？”既然对方敞亮，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跟他真的不熟，想来他也没有必要无故帮自己开脱。
“果然豪爽，巾帼不让须眉，我想让你给我讲解烧尾宴，你对食材的认知，还有对味道的坚持，我相信是我府中的厨子拍马都赶不上的，若是你能将烧尾宴的改进方法告诉我，那么我将会非常受用的。”贺鸿祯将这件事情做成了一个交易。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蓁胥王爷，人总不能食言。”夏芊钰婉拒。
“这有何难，明日的宴会长辈一桌，他本就与我一桌，到时候你说话，他也听得到，所以你也不算食言，如此你可放心了？”贺鸿祯将夏芊钰的顾忌也打消了。
她深知若是再不答应，对他来说自己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苦吃了，如今重生一世，不可再莽撞行事，更加忌讳硬碰硬，于是她说道：“好啊！”
“明日我的贴身丫鬟会去帮你梳妆打扮，你可扮成我的管家，只要不是你此时的模样，料想也无人认得出来了。”贺鸿祯说完，竟然径直离开了，并不预备将两人送回春园。
“此人真是奸猾，不但如此，还目中无人。”夏芊钰气呼呼的说道。
“我倒觉得他性格敞亮，并无什么不对，此人是个经商奇才，以后可能会狭路相逢，一定要处处留心。”禹歌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正欲往回走，便听见衣服摩擦的悉索声，原来玉蝶并未走，“我知道三公子不会送您们回去，故而等在远处，我们走吧！”
看来贺鸿祯是傲慢惯了的，对待客人尚且如此，对待下人真不知会如何。
……
次日，天刚刚蒙蒙亮，夏芊钰所睡厢房外便有叩门之声，扰得她心中不快。
一想毕竟是在他人地界儿，入乡随俗，便尽量粗声问道：“有何事？”
“我是贺三公子的贴身丫鬟春熙，奉命来给您化妆的。”外面一把清亮的女声如此说道。
贺鸿祯倒是不食言，于是简单的穿上衣服之后，便打开了厢房的门。
却见来人并非一位，春熙转头对另外一个举着托盘的丫鬟说道：“放下便退下吧！”
“梳洗装扮的时间有点长，我家公子怕您饿着，特地嘱咐小厨房为您准备了一碗红豆薏仁米粥，并且上了两样爽口小菜，您先吃了之后，我在给您梳妆。”春熙非常客气，比她公子不知慈眉善目多少倍。
低头看向摆在自己面前的红豆薏仁粥，红豆已经熬成了细沙，薏仁也都开了口，面上轻轻撒了一些桂花糖霜，香味扑鼻。
她虽然不饿，也不禁被红豆薏仁粥的色泽和气味撩拨得想要尝一口。
轻轻喝了一口，发现一向不好处理的薏仁全无淡淡的油臭味道，而是入口即溶，口齿生香，桂花糖霜更是巧思，这道粥点，对昨日吃得过于油腻的她来说，正是解乏的好所在。
爽口小菜，也都是消食的搭配。
一碟凉拌萝卜丝，一碟鸡丝笋片。
可是夏芊钰对这两碟小菜并无兴趣，倒是将一碗红豆薏仁粥喝的干干净净。
抹了抹嘴，客气的对春熙说道：“替我谢谢你家公子，味道不错，尤其是桂花糖霜，细白如雪又带着金黄，将红豆薏仁粥搭配得不再单调不说，也可去乏解秽。”
春熙嘴角微微含笑，“夏姑娘果然如我家公子所说，对待食材从不在乎贵贱，只在乎是否对味，来时他还跟我打赌说道，鸡丝笋片您肯定不会动，因为您光是看，便知道笋片经络太粗，已经不够细嫩，错过了好时辰了。”
夏芊钰微微惊诧，却并未表现出来，虽然被说中心事，她还是决定不提此事，只说道：“那倒不尽然，只是昨日吃得有些多了，所以只对清淡的食材提得起胃口。”
因着昨日的八宝鸭子，禹歌笑算是接他人之手，为她而做，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她都非常买账，好在有山楂糕消食，外加昨晚走了走，故此倒还不算难受。
“喔……那倒是春熙话多了。”春熙垂手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道。
“春熙姑娘客气了，烦劳帮我梳化吧！”吃饱喝足也该干正事了，若是她真能把自己画得相熟的人都认不出来，那么还正要感谢她呢！
感受着自己的脸被井然有序的涂画，粘黏之后，春熙一句，“好了，您照铜镜看看吧！”让昏昏欲睡的夏芊钰如临大赦。
她本来就对来贺家之后一连串的“乔装”有些乏闷了，但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她立即精神百倍，别说别人认不出她来，连她自己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镜中的她，一撇八字胡，脸庞黝黑，眼角处还有一些皱纹，皮肤也因为处理过，并不十分光滑细腻，再无二八年华的娇俏女子，而是一个三十而立的睿智男子形象。
虽然若要细细考究，还有纰漏，但是谁也不会没事盯着一个男管家看个没完，如此真就放心了，贺鸿祯虽然目中无人，但是不曾想，身边跟着的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她心中突然升腾起俏皮的想法，准备去吓吓禹歌笑他们，看他们能否将他认出来，想想能够捉弄他们，她便觉得挺有趣。
☆、157 鹿血
子时刚过，京都请来的前御厨便开始在贺家的后厨忙碌起来。
因为烧尾宴涉及到的食材所需数量众多，有很多都是南北搜罗的稀罕料，均是大有来头，很有讲究的。
这次请来的御厨，在御膳房任职十五年，后来离开之后，自己经营着一家酒楼，同贺家是老相识，这次前来担纲烧尾宴的主厨。
此人姓甄，名丁，字善知。
御厨并不是谁想干就干的了的，特别是御厨这种专门给皇帝做饭的金领。
首先需要身怀绝技，要么擅长煲汤，要么擅长烹调肉类，要么素食颇为精美可口……诸如此类，务求术业有专攻，皇家有的是银两，不需要一个人什么都会。
不能有前科，身体必须要好，不能有传染病。
经过严格的选拔，然后还需磨练几年，才能到御膳房当掌勺。
不能乱嚼皇家贵胄的舌根，更不能随便透露皇上的喜好。
保证皇上的饮食健康，还要防止皇亲贵胄中毒。
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上，倒霉的御厨比比皆是，前世禹歌笑便被奸佞设计陷害，最后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自古伴君如伴虎，像甄丁这样能够全须全尾并且无上荣光的携带着皇上御赐御前总厨头衔，荣归故里的更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要么因为不合格被辞退，要么莫名被人陷害，死在高墙他乡。
所谓“君子远庖厨”并非空穴来风，宫墙之中，一向是生死之战。有的御厨鲤鱼跃龙门，官拜权倾朝野的宰相，让人眼红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一些极小的错误便被权利索了命。
所以，甄丁的出现，让整个后厨都不淡定了。就像是见到偶像一般。
夏芊钰因在认识禹歌笑之前，长期置身深闺，作为夏家四女，纵然再自由散漫，也无法和男儿相较，所以未曾听过甄丁的名讳。于是在梳妆打扮好了之后，便向春熙打听。
“你说甄御厨啊！他是我们家公子的师傅，不教他做厨，只教他经商斡旋之道，他能够离开宫廷。并且活得非常滋润，并非没有原因的，此人不但厨艺了得，而且一张嘴口灿莲花，巧舌如簧，说话让人愉快，姑娘见过便知一二。”
如此听来，夏芊钰对甄丁已经提起八分好奇。两分质疑，心中暗道一定要见上一面。
夏芊钰同春熙一前一后走入厢房外，禹歌笑已经面带微笑在房外园中等待了。
春熙见到禹歌笑之后微微一滞。低头抿嘴一笑，“夏公子，春熙这便去跟我家公子复命，您还请在此等候，他一会儿便会亲自前来，带你入席。”
说完之后便礼貌退下了。
夏芊钰本来还想吓禹歌笑一吓。结果被她捅穿了，一时间索然无味。不由意兴阑珊，心情不悦。
“真的乔装得很巧妙。若是实在觉得不过瘾，可以去试探蓁胥王爷一番，看他是否认得出来，我不揭穿你便是了。”禹歌笑宠溺的看着夏芊钰，将她嘴边有些发翘的小胡须，用手按了按，使其更加牢固了一些。
夏芊钰却因为这个动作羞了个满脸通红，她心里暗暗叫苦，见到其他男子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唯独对禹歌笑是见不到便不踏实，但是见到了又心若擂鼓，万分羞怯。
本已经二十八岁的她，好似真的变成了一个沉浸在初恋中的二八少女。
虽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禹歌笑也不揭穿，只是嘴角的笑意延展开来，似要从眼睛飞溅出来，整个人充满了幸福的踏实满足感。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他曾经以为，唯有厨艺的高峰，才会让他有幸福的愉悦感，如今重新再见到夏芊钰，他变了，无时无刻不珍惜着眼前的幸福。
今世的夏芊钰也变了，她深谙厨道，对美食也有自己的认知和诠释，并未一味的逼迫他朝着更高的位置走去。
见禹歌笑怔怔发呆，夏芊钰提议道：“乘着现在还早，我们去看看后厨都在忙些什么，我真的对烧尾宴充满着好奇，对如此盛大的场面充满着好奇，以前我参加过蜀地的露天宴席，记得那是一个长者八十岁的寿宴，一百多张桌子，人声鼎沸。
从早到晚做厨的师傅们，就未曾停下过，一直在不停的上菜，我当时对那个场景印象极其深刻，虽然都是一些本地的土菜，却代表着当地人民的烹饪智慧，样子也许比不上星级大厨，味道却真的很赞。
有一味粉蒸排骨，喷香软糯，甜咸适中，味道极佳，我本不喜甜味，也觉得味道很好。”
夏芊钰将自己所见，认真的跟禹歌笑形容道。
禹歌笑认真想着这道菜，“番薯这个时候还未有，可用芋头代替，找合适的机会，我再做与你吃。”
“拉钩……”夏芊钰刚把手伸出去，便听见咳嗽声，紧接着便是王钊的声音，“说什么事情这样高兴？”
见夏芊钰化妆成另一个人，王钊不但不觉得疑惑，反而饶有兴趣的围着她看了几圈，大声赞道：“妙哉，不知比之前的强多少倍，现在只要少说话，应该不会穿帮了。”
赵福也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脸上挂着复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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