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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门娇[榜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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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他。
    有时候真希望他的游丝真的存在,而不是禹歌笑使得障眼法,这样,他就能够看见,有时候活着的人,思念再也见不到的人,是一种多么令人动容的情感。
    他会何等的骄傲,就算离开,也没有让人忘记。
    “不是在说花容姑娘吗?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不要这样伤感嘛……慕容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们喝着桃花酿的时候心中是不快的。
    这酒层次丰富,最初漫过舌尖的时候是辣,是酒精刺激舌尖的辣,然后是花蕊一般的微涩,最后却有漫长的回甘,这就说明,慕容兄想要让喝酒的人知道,人生就是一场醉,无论前头又多难熬,最终都会淡然。”
    夏芊钰不知该如何去劝,一次次令她动容的兄弟之情,只好拿秀才一直坚持终于重见天日的桃花酿来比拟。
    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像是松快了些。
    正欲闲谈,便听大堂人声鼎沸。
    “来了。”夏芊钰笑着站起了身。
    走出雅间,果然是歌舞坊的姑娘簇拥着一身大红新衣的花容走了进来。
    花容果然是花容月貌,桃花妆,妆面干净不俗,柳叶眼,像是笑着一样,肌肤白若凝脂,真正是一个大美人。
    看热闹的男子交头接耳,赞叹声一片。
    此时虽然民风开化,但是抛绣球选夫婿的举动还是颇为好爽的,所以看热闹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将苍月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能够到大堂的人除了有位置用餐的都是交了门票钱的,为了表示歉意,夏芊钰将收到的门票钱都给了慧姑,毕竟她肯将如此有噱头的事情在她的酒楼办,是给足了她面子。
    这次苍月酒楼想不火都难。
    为了近距离的观看花容姑娘抛绣球,琴川好多有钱的公子哥提前就订好了包厢,一来方便在楼下的空地上抢绣球,二来方便抢完了直接上楼上用膳,一举两得。
    二楼的露台提前已经布置好了,红色的灯笼,喜字,绣球也放在铜盘里,只等着时辰到了便让花容姑娘往外扔。
    惠姑和花容被一众姑娘簇拥着来到了二楼。
    “走,外面找个好位置看热闹去。”夏芊钰拉着秀才和蓁胥王爷融进了人群中。
    慧姑将花容安置在凳子上,然后走到露台的最末端,人群中多为男子,看到风韵犹存的惠姑,掌声欢呼声不断。
    惠姑伸手示意,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今日借苍月酒楼这块宝地,是为了办一桩喜事。
    人人都知道我歌舞坊的姑娘,多为无父无母的孤女,出生清白靠才艺吃饭。
    许配人家的时间到了,我慧姑也从不强留她们,今日花容姑娘提出抛绣球招亲,将自己的姻缘交给老天,我自然支持。
    缘分都是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地,今日抛绣球招亲,花容姑娘没有别的要求,不为钱财,只是家中有妻的不能参加,她只有一个心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有妻妾的烦请退出这场招亲。
    抛绣球招亲的规则也很简单,只要是在锣鼓声结束之时,绣球在哪位男子的手里,哪位男子就是花容姑娘的夫婿,今日由大家见证行订婚之礼。
    另择良日成天作之合。”
    慧姑的声音百媚千娇,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夏芊钰目瞪口呆的望着二楼上风韵犹存的慧姑,心中对这些古人颇为佩服,何为天作之合,恐怕惠姑给她上了一课。
    若是花容自己愿意,也许这样的结果是好的吧!
    她虽然不幸,生下来便被遗弃,但是好歹遇到了慧姑,先是帮她说项,后来不成还帮她张罗这抛绣球招亲。
    “如何,花容美吧!”夏芊钰抬眼瞅了瞅两人,两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平静。
    酒楼好多伙计都穿插在人群中,只要夏芊钰一个命令,便会将绣球往王爷和秀才两人身边打,只要两人有心,一准儿能在鼓点结束的时候抢到绣球。
    这抛绣球招亲的奥义就在于此,你抢到了绣球只要鼓点没有结束,别人照样可以来抢,若是你并不想娶亲,只是想要凑凑热闹,也没有问题,在鼓点结束之前扔出去就行了。
    没人强求,全凭个人心愿。
    这会是一场混战,但是秀才和王爷都身手不凡,除非他们对花容的美貌并没有动心,那么两人一定有一人能够抢到绣球,成就一桩美事。
    敲锣的是一个蒙着眼睛的小厮,他会敲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这期间是非常缓慢的鼓点,最后一炷香的时间,便是非常密集的鼓点,鼓点结束,绣球落在谁的手里,花容姑娘便是谁的妻子。
    慧姑在等良辰,石板路上围的水泄不通,可见想要将花容这样的美人儿娶回家的人不在少数。
    大家都摩拳擦掌,仰脖等待着花容姑娘将绣球抛下。

  ☆、245 花落谁家

苍月酒楼门前人山人海,惹得琴川的捕头们都出动了,以为有人聚众闹事,到了苍月酒楼楼下,知道是花容姑娘抛绣球招亲,一边维持秩序,一边乐得凑个热闹。
    吉时已到,花容姑娘徐徐走到露台的围栏附近,一张脸望去如同春江秋月,说不清的澄净。
    桃花形状的花钿在嫩滑的皮肤上格外的艳丽。
    身段也是风情万种,明明只是站着,左右打量该如何将这个绣球抛出,却引得下面一众男子跟着左右的走着,生怕错过来抢绣球的先机。
    夏芊钰站在人群中,隐隐感觉到后背发热脚发麻,就像是有一道眼光箭一样的射向她,抬头正好迎上花容姑娘的眼神,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眼神依旧让她觉得心虚。
    她眼神中的哀怨,令夏芊钰险些站不稳。
    蓁胥体贴的扶着她:“人多拥挤,不如站在旁边等,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夏芊钰立即站直了身子,铿锵有力道:“多一个人多份力量,秀才显然有心,我也好多出一份力。”
    蓁胥无奈,苦笑道:“你也不怕绣球不小心落在身上,你到时候丢不开,莫非你还真准备娶了花容姑娘吗?
    这么多见证人,是躲不掉,逃不掉的,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吧,如果孙毅兄弟真的有心,我会帮忙的。”
    蓁胥说得好不轻松,在他将夏芊钰往人群外面推的时候,鼓点响起,绣球迎面朝蓁胥扔了过来,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一时间人群朝他涌了过来。大家都像是一群狼,而这绣球就如同柔弱的花容姑娘一般,令这群狼红了眼睛,没有了半天秩序可言,一心只想要抢到绣球。
    夏芊钰被挤出了人群,撞在了一个怀抱里,正欲道歉。禹歌笑清冷的声音传来:“人这样多。你若不小心些,受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顾不上和禹歌笑说话。因为被绣球砸到了的禹歌笑如同众矢之的,已经淹没在了人群里,站直了后忙伸长了脖子往人群中望去。
    只不过一小会,便见一个绣球高高的飞起来。人群跟着绣球的轨迹跟着追了过去,只见绣球砸到了秀才的身上。他笑着将绣球灵活的在身上运来运去,其他男子想拿也拿不到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夏芊钰打了个响指,伙计们慢慢的挤了过去,围在秀才的周围。看着像是在抢绣球,其实是在将人群往外挤,护着秀才好好保护着绣球。
    鼓点越来越密。越来越紧凑,大家都以为花容姑娘一定非剑眉星眸的斯文秀才莫属了。结果却非常出乎入料,绣球在鼓点将要停息的时候砸在了蓁胥的怀里。
    鼓点了停了,慧姑将一切看在眼里,将绣球放在蓁胥的手上,
    “鼓点停了的时候,这个绣球是在这位公子的怀里,老天为我们的花容姑娘选的良婿已经出现了,就是这位公子。”
    人群中一时间大家的表情错综复杂,有伤心的有失望的,也有心服口服的,一身淡紫色长袍的蓁胥站在人群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丝毫与平时有何不同。
    “既然这样的机会选中了我,那么我自然应当娶花容姑娘,只是我有个条件。”蓁胥仰头看向花容,这话完全不是同慧姑说的,而是同花容说的。
    这个结果连夏芊钰都颇感意外,因为王爷一直对抢绣球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秀才表现得兴致勃勃的样子。
    一直未曾言语的花容姑娘点头道:“公子请讲。”
    “蓁某一定会娶姑娘,只是无法是妻子,只能是侍妾。”
    慧姑不高兴了,“公子耳背吗?抢绣球之前我可是将规则说得很清楚,不能有妻子,但求一心人吗?这位公子既然家中已经有了妻子就不该这样。”
    “蓁某并未曾娶亲。”
    “那公子是为何,难道看不上我们花容姑娘曾经是抛头露面的女子吗?要知道她不但清白,就连跳舞也是为了养活自己,养活歌舞坊的姑娘,并未有什么不干……”
    慧姑咄咄逼人,想要在气势上占尽先机。
    可是蓁胥却不疾不徐的打断道:“蓁某并未有半点看不上花容姑娘的地方,浮生若梦,短短一生若能有曲子以及古琴相伴,再好不过了,况且花容姑娘容貌还是这样的出众。
    只是我心中已有心爱之人,我向我自己以及逝去的父母承诺过,若我要成亲,一定娶她作为我的正妻,穿着大红色嫁衣嫁进蓁家。”
    蓁胥说这话声量不大,却令人侧耳倾听,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落针可闻。
    他的话字字句句落入花容的耳朵里。
    “你……这样不是欺负人吗?花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将她当女儿一样疼着,公子仪表堂堂,看衣着谈吐必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既然有心爱之人,努力追求便是,何必来凑这热闹?”
    慧姑看来一心是想要为花容寻摸一个好人家,求的是花容后半生的安稳喜乐,钱财什么的倒是不太在意。
    也是,花容名声在外,这些年为自己挣了不少嫁妆,就算嫁入一个普通人家,想必也是衣食无忧的。
    “我的心上人,她心中没有我,我怕是永远也不可能将她娶回家中,所以我已经放弃了。
    之所以留着正妻之位,是天不可欺,父母更不可欺,我既然已经承诺过,便不可再改变。
    若是花容姑娘反悔,蓁某没有话说。”
    蓁胥说完,慧姑还要说话,被不知道何时已经从二楼走下来的花容拉住了。
    “蓁公子说得对,老天不可欺,奴家既然抛这个绣球,便将姻缘交给了老天,老天不欺奴。替奴家寻找了一个重情重诺的男子,奴家自然也要遵循对老天许下的承诺。”
    花容声音如同含了蜜,夏芊钰身子都酥了,她就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慧姑见花容同意,也就不再多说,而是站到两人中间,“莫负了天赐良缘。今天高兴。就由我惠姑出钱,请各位看官吃顿饭,也算是见着有份。粘粘喜气。”
    惠姑说完,人群中掌声雷动,大家簇拥着王爷和花容朝着苍月酒楼的大堂走去。
    夏芊钰感慨道:“蓁胥王爷重情重义,才子佳人自古以来就是一对。希望花容的温柔,能让王爷不要那样落寞孤单。”
    禹歌笑没有言语。默默看了一眼夏芊钰,良久方才说道:“今日是王爷的喜事,我要去后厨盯着,先走了。”
    夏芊钰点点头。看着站在原地并未动弹一脸落寞的秀才,走过去打趣的说道:“怎么了,后悔了?”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是为了王爷好,还是害苦了花容姑娘。”
    秀才很少有这样多愁善感的时候。此时又未曾说起慕容掌柜,缘何如此?
    夏芊钰满心疑惑,“你为何在最紧要的关头将绣球扔给了王爷,花容姑娘你也见了,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拔尖的美人,若不是执着与一心人,耽误了岁数,没准儿是会进宫的。”
    秀才摇头,“你也知道,我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是看王爷一人日子过得实在清苦,所爱之人怕是一辈子无法回应他的爱,而且怕是今生也无法说出也不一定。
    至少有个人陪他,说说话也好,而花容姑娘琴艺出众,搭配王爷的玉箫,也算是美事一桩。”
    君子有成人之美,秀才果然没有让她错看。
    “蓁胥王爷是个好人,一定会让花容姑娘幸福的,我们不用担心了,走走走,今日高兴,开瓶好酒,我吩咐后厨多做些好吃的,我们不醉不归。”
    秀才忙应了,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早准备好的雅间里。
    王爷在正位上面坐了,花容姑娘自然的坐在他的身边,两人怎么看都非常相配,惠姑高兴得掩不住笑意,许是知晓了蓁胥王爷的身份。
    总之气氛是和和美美的。
    夏芊钰作为苍月酒楼的掌柜不能忘了本分,走上前去笑吟吟的问道:“今日想要吃些什么,我吩咐后厨做。”
    惠姑忙凑了上来,“我来点菜,你们聊聊天说说话。”
    然后便将夏芊钰拉到了雅间外面。
    “掌柜的,今日可要给我个好折扣,刚刚一时脑热许下请客的诺言,如今又不好反悔,你酒楼的饭菜又不便宜,看在我今日好好帮你的酒楼宣传的份上……”
    夏芊钰扭头看了看人声鼎沸的大堂,不光坐得满满当当,而且就连过道都临时加了两张桌子,待会儿伙计们上菜都成问题。
    慧姑精明但是还不至于太小气,无非是希望得到个大的折扣,还有上菜的时候捡着合适管饱的上。
    夏芊钰立即会意,“慧姑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难怪花容姑娘对你倾心,可惜了,可惜了……”
    惠姑的话让夏芊钰的脸不住抽抽了两下。
    “不可惜,蓁胥王爷既是个王爷,又是个良人,比我强。”只好谦逊道。
    “那是,那是。”惠姑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忙不停的附和着,噎得夏芊钰说不出话来。
    ps:昨晚独自坐在书房码字,放着歌曲,码着码着停电了,黑漆漆一片,紫尘也是醉了……
    音乐依旧放着,在静谧的漆黑里格外浪漫悠扬,码好的字却传不上来了,汗!
    好在今日电来了,第一更先传,补更到晚上了,谢谢追书的亲们的支持!!

  ☆、246 被绑架

抛绣球招亲很成功,苍月酒楼的风头在琴川一时无两。
    夏芊钰心中清楚,酒楼离着琴川最好的酒楼又进了一步。
    要做便做最好的,这是夏芊钰的宗旨。
    因为只有站在令人心服口服高不可攀的位置上,才能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分毫。
    人怕出名,树大招风。
    苍月酒楼的成功让惦记禹歌笑的酒楼越来越多了,好在禹歌笑平日里性子冷,独来独往惯了,和酒楼的伙计们都走得不近,更不提别人,想要接近都困难,说项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夏芊钰对他绝对放心,两人虽然因为歌舞坊中他莫名的举动而有些矛盾,但是好在花容的问题迎刃而解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就消失了。
    四月的江南,春江水暖,欣欣向荣。
    夏芊钰早早的便赶到了酒楼,赵大先生游学回来,想念禹歌笑的手艺了,她和赵大先生约好,带上美酒佳肴到他的家中一边喝酒一边谈暖棚的事情。
    但是一向非常准时的禹歌笑却不在后厨。
    “掌柜的,俺也不知道,禹大哥许是有事情耽误了,俺让浩哥儿去他住的小院儿看看去吧!”
    张二斤一贯的搓了搓油腻腻的双手说道。
    “你忙着,盯着后厨,我去看看就行了。”
    夏芊钰说完便朝着禹歌笑住的小院走去。
    来到了小院,推开了院门,叫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
    当然没有人应,禹歌笑被人抓走了。
    抓他的没有别人,正是夏少恭。
    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夏少恭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别人捆绑着双手的禹歌笑。
    “将他嘴里的棉条拿出来,我有话问他。”夏少恭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飘了过来。
    禹歌笑四下打量了一番。
    他被绑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天高云淡,看起来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说难听点,夏少恭将他杀了之后随便找地方埋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禹歌笑看着眼前华衣傍身的夏少恭。心中不无感慨。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上,比起前世提前了不少不说,好像态度也更加恶劣了。
    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某种必须要有个了结的威胁。
    夏少恭见他面目表情的看向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听说前些日子抛绣球招亲得到舞女花容芳心的是蓁胥王爷?”
    “看来您什么都知道了。”禹歌笑淡然的问道。
    他知道夏少恭知道苍月酒楼是夏芊钰所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你还是这幅性子,同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一样。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性子,荣辱不惊。淡定从容。
    可是,你说你为什么只是区区一介庖厨,庖厨也就罢了,偏偏惦记上我的女儿。这让人如何容得下?”
    夏少恭一副聊天的样子,只是做的位置高高在上,而站在草丛中的禹歌笑却像是跪着的。
    “您已经将小小赶出夏家了。您年纪大了,难道记性也不好了吗?”
    “你凭什么叫我女儿的闺名?告诉你。将她赶出了夏家,她也是我女儿,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娶她。”夏少恭顺手拾起一颗石子,朝着禹歌笑扔过去。
    他躲都未躲,任凭石子在他脑袋上砸出了一个血口,“既然您还承认小小是您的女儿,那我便要尊称您一声岳父大人,今日,您将我绑到此处,本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是我如果死了,小小会难过会伤心有可能会做傻事,所以我不能死,对不起了岳父大人……”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岳父大人,我既然已经知道了酒楼是她开的,我就不能让她继续开下去。
    好小子,你果然有两把刷子,我派人试探你,以为当初只是被你侥幸逃脱,以为你只是随便找个酒楼混口饭吃。
    我还想着暂时饶了你,结果你本事实在太大了,搅黄了我和锦家的姻亲不说,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女儿开起了酒楼,我绝对容不下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开这酒楼全仰仗着你的厨艺,若不是你她一定开不下去,只要你死了,她迟早还是我的女儿,只要你活着,她就不会回来。
    杀了他。”夏少恭此时一点都不似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最后的三个字带着令人齿寒的冷意,简单明了。
    把他绑来的几个人是亡命徒,只要答应给银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着便要动手。
    “慢着!”匆匆赶来的夏芊钰声嘶力竭的喊道。
    夏芊钰想过很多和父亲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有一个场景如今日这般惊悚,就连被抓抓住关进小柴房里她都梦到过,却从没有想过她的父亲要杀掉她最爱的人。
    这样的场景简直不是噩梦,就是地狱。
    “你怎么找来了?你不应该知道这里。”一直冷静的夏少恭在见到夏芊钰的时候,微微乱了一些方寸。
    这是夏芊钰和禹歌笑的秘密,也是他们两人商量好的暗号。
    因为只有两人知道唤出虚鼎的口诀,而虚鼎只有能够唤出它的人才能够看见,于是他们约定好,如果对方有难了或者找不到对方的时候,便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留在虚鼎中。
    另一个人唤出虚鼎找到玉佩便知道对方有危险或者是有难以解决的麻烦。
    玉佩上绑着禹歌笑割破手指写在布条上的地址,夏芊钰一路惊吓,没命的狂奔才找到了这里。
    “该知道就会知道的,就像是您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苍月酒楼的掌柜就是我您的四女儿,不,曾经的四女儿夏芊钰。”
    夏芊钰见到禹歌笑并无大碍,胸中大石放下,反而无所畏惧了。
    她站在禹歌笑的旁边,伸手抚了抚他脑袋上的伤口。
    禹歌笑挤出一丝笑容,“没想到一向不认路的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你还有功夫开玩笑。”夏芊钰又伸手摸了摸他已经渗血的刀口,她赶到的时候,其中一人正要对他动刀。
    禹歌笑笑了笑,将早已经割开绳子的手背在了背后。
    他不可能死,他怎么可能扔下她,前世已经错得离谱,重活一世让他知道陪伴才是长情,如果离开了便什么都不是,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
    他不会允许自己有事,更不会沦为夏少恭的棋子。
    如果夏芊钰慢喊了一会,也许地上就多了两具尸体。
    两个亡命之徒,便将命丧于此。
    可是夏芊钰并不知道,她知道他的刀很快,却不知道他的手已经得到了自由。
    “我不会死,我还没有给你幸福,与你生儿育女我怎么舍得死。我甚至都还没有为歌舞坊的事情给你道歉,我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你。”
    禹歌笑的话只有夏芊钰听得见,坐得远一些的夏少恭听不详实,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不由怒火中烧。
    “小小,你还不给我滚开。两个饭桶,你们在等什么,赶紧动手啊!”夏少恭怒喊道。
    看来夏少恭是铁了心一定要将禹歌笑置于死地。
    他好歹一介斯文,居然买凶杀人,这就算了,听这意思还不是一次,而是一而再。
    夏芊钰忍无可忍了,她平生最讨厌以性命威胁他人,命是自己的,保护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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