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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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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秀才看着这各种各样的食材,模样很是好奇,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好吃的。
二丫手脚麻利,云生生好火后,她将砂锅里事先熬好的土鸡和大骨头汤置于灶上加热,另一口灶台烧上清水煮米线。
等砂锅里的汤咕咚咕咚开锅之后,她一手捏一块厚布,双手抓住土罐的两个耳柄,轻松将罐子端起,往桌子旁走去。
云生见状,迅速往桌子上放了一块竹垫,与此同时,二丫手里的那锅汤落了下来,稳稳地放在了竹垫上。
秦秀才在一旁见了,暗自点头,心道这姑娘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是个会做菜的。
二丫揭开砂锅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蹿了出来,直扑众人鼻端。
秦秀才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连道:“好香。好香。”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
这时,米线也煮好了,谢悠然道:“请先生品尝。”
云生已经将所有食材和调料都拿了出来,每一份都是一小碟子的样子,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秦秀才早被那香气勾得馋虫大起,只差没流口水了。
可眼见着这琳琅满目的食材摆了一桌,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些小碟子里的食材都是生的,这叫他怎么吃?
看着人愣怔的样子,谢悠然抿唇一笑,亲自示范起来。
她先拿了一只大瓷碗,放入熟鸡油、味精、胡椒面,然后将砂锅里的高汤舀入碗内备用。
再把煮熟剥好的鸽子蛋放入大碗内,接着把切得薄薄的生鱼片、生肉片、鸡胸肉、腰花、肚片、猪腰片、鱿鱼片等生的肉食依次放入,并用筷子轻轻拨动,好让生肉烫熟。然后放入香脆可口的油渣,再加入洗净的嫩韭菜、菠菜、豆腐皮、芫荽和煮好的米线,最后加入酱油、辣子油。
这样,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营养丰富,看着就令人胃口大开的吃食就做好了。
她给秦秀才递过去一双干净的竹筷,道:“先生,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秀才早就被她一系列娴熟而又自然的动作看得目瞪口呆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吃法,鼻端闻到的香气勾得他垂涎欲滴,腹中早已如擂鼓一般了。
当下,顾不得去研究这是什么做法,便接过筷子,开始享受美食起来。
见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二丫友情提示:“小心烫。”
但,来不及了,猴急的秦秀才已经被表面看着不冒热气但实际非常滚烫的高汤给烫了一下。
“没,没关系。”他龇牙咧嘴地说着,舌尖尝到的鲜美令他眼眸一亮,顿时食欲大开。
“好吃,太好吃了。”作为老饕的他,在尝到了这道不知名美食的好滋味之后,忍不住连连赞誉。
汤汁浓郁鲜美,食材丰富鲜嫩,好吃得舌尖都在发颤。一根根米线上附着油脂,入口爽滑,劲道。吃一筷米线,再小心翼翼的咂两口汤,鲜美,醇厚的滋味在嘴里徘徊,整个灵魂感觉都要融化了,额头也不禁渗出了几颗汗珠。
最后,他把大瓷碗里所有的食材都吃完了,连一滴汤汁都没有剩。
末了,碗一放,抚肚大呼:“痛快!”
这是秦秀才近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食了,那滋味,赛过神仙。
看到桌子上的碗碗碟碟都被他一扫而空,谢家姐妹和云生都不禁笑了。
谢悠然问:“先生觉得这吃食的味道如何?”
“好,太好了。”秦秀才朝二丫竖起大拇指,“二姑娘好手艺。”
二丫微微一笑,依然矜持地站在姐姐背后。
她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一点就通,但性格腼腆内向,还是不善于跟人沟通。
很多时候,她就像一朵娴静淡雅的荷花,静静开放。
秦秀才又看向谢悠然,难掩十二分的好奇:“敢问大姑娘,此吃食谓何名?”
谢悠然道:“过桥米线。”
前世,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云南蒙自待过两年,非常爱吃当地的过桥米线。
云南的过桥米线堪称“一个人的盛宴”,比脸还大的海碗加上几十个装满食材的小碟子,还没吃,心里就已经有了天下唯我独尊的快感。
现代很多的街边小店,打着过桥米线的幌子,卖砂锅米线,清一色的红底黑面的砂锅,里面装了一点米线和几种蔬菜,再加了很多调味料,尝一口,满嘴的鸡精味儿,比起真正的过桥米线来,差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
第378章 打广告
正宗的云南过桥米线分为米线、高汤 、拼盘三个主要部分。米线是基础,高汤是灵魂,而拼盘辅料则是米线的生命。过桥米线的拼盘辅料主要由各种优质肉类和新鲜蔬菜组成,是构成过桥米线的基本元素,为过桥米线的制作提供了丰富而优质的原材料。
过桥米线的关键是在于一碗汤,这碗汤的做法很讲究,原料除了猪骨头外,必须要用两只壮母鸡,一只老鸭子。用三只壮母鸡、两只老鸭子是不行!这是多年来厨师积累下来的经验,这样烧出来的汤才鲜,而且一定是老鸭子!
鸡鸭都要现时宰杀,而且要把鸡血留着,等到用猛火把猪骨和鸡鸭煮上五个小时后,把汤里的所有东西捞出来,把鸡血挤成碎块放进汤里,不停搅动,这时鸡血会把汤里的杂质凝在一起,汤从乳白色变得清澈透亮。捞出沉淀物后再把猪骨放进去,用小火再慢慢炖一两个小时。
这一道工序后世很多的过桥米线餐厅都不用了,嫌麻烦复杂,好些汤里也不用老鸭子了,都用清一色的养鸡场出产的饲料鸡,但在云南当地一些地方,还是保留着这种传统的做法,谢悠然当初也是为了这碗汤惊艳,所以特地跑去请教了一个会做传统过桥米线的老婆婆。
如今她要开餐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最正宗,才不至于砸了这道名小吃的招牌。
所以她把这一套都交给了二丫,而二丫也不负她的重望,做出来的高汤跟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听到这道吃食的制作工艺如此繁杂,秦秀才不禁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但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吃了人家的东西,总得问问人家的来意。
于是正色道:“二位姑娘今日给不才尝了如此美味,不知道在下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谢悠然抿唇一笑,心道这秦秀才还挺上道的,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劲。
她眸光微微流转,笑容清澈和煦:“只需要先生帮我们打个广告做个宣传而已。”
秦秀才愣怔:“打广告?做宣传?”
……
隔日,醉仙居里,正是饭点,人比较多的时候,清瘦儒雅的说书先生讲完了今天的故事,忽而话锋一转,醒木一拍,道:“诸位,今儿不才兴起,就再给大家讲个故事,不知道列位听客,可有兴趣一听?”
酒馆里掌声如雷,“好!”
这位说书先生每天就只说一个时辰的书,绝不多说一刻钟,每每听客都意犹未尽。
今天听说他要额外多给大家讲一段,大家自然十分高兴,这掌声也就格外的热烈。
且见秦秀才醒木一拍,唰地一声,扇子一打,便开始讲起了故事: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书生,喜欢游玩,不愿下工夫读书。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年幼的儿子。夫妇之间,感情很深。但妻子对书生喜游乐厌读书深感忧虑。对书生道:‘你终日游乐,不思上进,不想为妻儿争气吗?’闻妻言,书生深感羞愧,就在南湖筑一书斋,独居苦读,妻子也与书生分忧,逐日三餐均送到书斋晌生。
书生学业大进,但也日渐瘦弱。妻子看在眼里,很心疼,思进补之。宰鸡煨汤,切肉片,备米线,准备给书生送早餐。儿子年幼,戏将肉片置汤中,书生的妻子怒斥儿子的恶作剧,速将肉片捞起,视之,已熟,尝之,味香,大喜。即携罐提篮,送往书斋。因操劳过度,晕倒在南湖桥上。
书生闻讯赶来,见妻已醒,汤和米线均完好,汤面为浮油所罩,无一丝热气,疑汤已凉,以手掌捂汤罐,灼热烫手,大感奇怪,详问妻制作始末,妻一一详道。良久,书生说道,此膳可称为过桥米线。书生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考取了举人,这事被当地百姓传为佳话。从此,过桥米线的名声不胫而走。”
说着,醒木一拍,道:“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故事。一道关于过桥米线的美丽传说。”
酒馆里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有些人为夫妻俩的故事感动,有些人为那道美味吸引。
有人忍不住就问了:“先生,真有过桥米线这么一道吃食吗?”
秦秀才想到昨日吃的那鲜美的滋味,腹中馋虫又隐隐作怪了。
遂笑道:“不才有幸,昨日刚尝过此味,到今日仍觉鲜香绕舌,思之念之。”
“真的?先生你可别诓我们,您快告诉我们,这过桥米线我们到哪儿才能吃到?”
秦秀才颔下山羊胡子一捋,笑了笑,故作神秘。
众人纷纷催促,“先生您这故事就不该讲,勾起了我们的食欲,又吃不到,岂不磨人?”
“就是啊,”旁人附和,“听先生这么说,我都想尝一尝那道帮助丈夫考上功名的过桥米线了。”
秦秀才哈哈一笑,道:“列位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道来。诸位要想吃到这道王之盛筵,不妨在下个月的初一,也就是五月初一这天,去城西福安巷的谢记品尝,届时不但可以吃到美食,还可以参加抽签活动,领取精美的小礼品哦。”
“哗——”酒馆里沸腾了。
“我就说嘛,谢记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看吧,他们的新铺卖的是过桥米线,又是一道大家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
“说美味还言之过早,谁知道那过桥米线有没有说书先生口中的好滋味?”
“嘁,你这人,谢记的麻辣烫不好吃吗?饺子不好吃吗?难道谢记会自砸招牌?”
“那倒也是,你这么一说,我对那什么过桥米线越发的好奇了……”
“我也好奇,好想快点尝到,可惜还要等一段时间。”
“听说谢家一口气盘下了三间新铺,总得要重新装潢,再做做准备吧,哪能那么快开张。”
“谢记都是一间铺子卖一种吃食,这三间铺子,他们不会都用来卖过桥米线吧?”
“你要想知道啊?等五月一日开张的时候去看看不就行了?”
“到五月一日还有半个月呢,话说那抽签活动是什么活动?”
“不知道啊……”
眼见酒馆里一阵议论纷纷,人们热情高涨,都在讨论谢记即将开张的过桥米线店,秦秀才暗自点头,收拾了桌子,满意地下了场。
第379章 落水
酒馆某个角落里,谢悠然和二丫含笑起身,悄然离去。
姐妹俩都戴着幂篱,因此,外人并没有认出他们,只当是谁家的小姐也偷着跑出来听书了。
酒馆外,等在那里的云生看到姐妹俩出来,便赶着马车迎了上来。
搬了矮凳放到车头,他道:“大姑娘,二姑娘,请上车。”
谢悠然和二丫踩上矮凳,先后上了马车。
“驾——”云生一甩鞭子,马车很快驶离了酒馆。
马车里,二丫神情兴奋:“姐,你这一招还挺管用的,你看那些人,都好期待的样子。”
利用说书先生来提前打响分铺的知名度,这过桥米线,他们还没开始卖,就已经被人们熟知了。
不消说,今日这一段说出去,很快,整个昭阳城都能知道,他们谢记的分铺,要卖过桥米线。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借由说书先生的口,把人们的胃口吊得足足的,开张的时候,不愁没人来。
到时候,就算来的十个人里面有五个人尝了这道小吃,那也算是成功的了。
谢悠然笑了笑,道:“这就叫做广告效应。酒香也怕巷子深,咱们得学会推销,你不推销,东西再好,也没人知道。”
尤其是交通十分不发达信息非常闭塞的古代,没法像现代一样打电视广告,就只能靠说书先生口口相传了。
这种利用一个故事带出来一道美食的方式,会令人更加印象深刻。
姐妹俩回到谢记,坐下来喝了口水,二丫刚去了后厨,饺子馆的掌柜苗庆就带着个妇人进来了。
“问大姑娘安。”
谢悠然看着他身后低着头的妇人,“这位是?”
苗庆赶紧将妇人往前推了推,“琴儿,快,见过大姑娘。”
那妇人这才拘谨地上前福了福身,道:“见过东家姑娘。”
谢悠然这才发现,这妇人竟是苗庆的妻子乔氏。
忙上前搀了她,道:“嫂子不必多礼,快起来。”
乔氏拘束地笑了笑,模样有些羞涩,许是不大见人的缘故。
苗庆在旁解释道:“琴儿一直想来跟大姑娘当面道个谢,多谢姑娘赠银治病、和对我的知遇之恩,这不,病才刚有点起色,就催着我领她来了。”
谢悠然闻言脸上浮上一抹喜色:“嫂子的病好了?那太好了。”
又挽了乔氏的手到一旁坐下,叫伙计上了热茶。
“嫂子,”她诚恳地道:“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你们一家救了我弟弟,要没有你的哺育之恩,我弟弟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我赠你们银子,给你们找大夫,也不过是投桃报李,报答你们的恩情罢了,嫂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闻言,苗庆对乔氏笑道:“我就说嘛,东家姑娘是心善大度之人,不会计较咱失礼之处的。”
乔氏笑了笑,神色也有些放松了。
谢悠然瞧着他们夫妻俩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道:“嫂子今日来,可还有事要找我?”
乔氏似乎有点难开口,求助似的望了望自己丈夫。
苗庆见状,忙道:“大姑娘,是这样的,琴儿她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在家里也待不住,就想出来找份工挣几个铜板贴补家用,听说大姑娘要开新铺,需要人手,这不,就毛遂自荐来了。”
完了还补充:“你放心,她手脚勤快,什么力气活都能干,去厨房打打下手,洗个菜端个盘子什么的都能行。”
“就这事啊?”谢悠然笑了,“没问题,嫂子,你若不嫌弃的话,就来我们新铺做工吧,我叫二妹妹先带带你,等新铺开起来,你就在后厨做吧。”
这是要提她做厨娘了?还叫她跟着二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乔氏大喜,纳头就拜:“多谢大姑娘。”
谢悠然忙将她扶起:“嫂子不必客气,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一起努力,把谢记做好。”
“嗯。”乔氏重重点头,脸上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大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谢悠然对厨房这块十分重视,能进后厨的都是千挑万选的,苗家人心善,乔氏又奶过四宝,她信得过他们。
就这样,苗庆两口子便都在谢记做事了。
谢悠然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所以对他们诸多照顾提携。
两口子也知礼懂事,工作非常的认真负责,很让人满意。
临近新铺开业只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了,这天,谢悠然回村里拿点东西。
四月暮春,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生机盎然。
马车沿着横河缓缓进村,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呼救声:“来人哪,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谢悠然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忽地睁开了眼睛,眉头皱了皱。
“云生,怎么回事?”
“大姑娘,好像是河里掉了个人下去。”
谢悠然忙道:“快,停车,快点去救人。”
云生勒停马车,谢悠然迫不及待跳了下去,朝着呼救处跑去。
春季雨水多,这段时间连日下了好几场的雨,横河水位猛涨,每年这个时候,村里都会出点事。
春季鱼儿肥美,这个季节,又是河豚欲上时,每年都有人为了捕捉河豚而涉险。
但多半都是孩子出事,不是因为调皮玩水失足落了水,就是因为去捉鱼虾误入了深水处。
果然,等她和云生跑过去时,看到岸边站着一个只穿着单薄衣裳的小小子,浑身湿淋淋地,站在那里哭嚎。
看到有人来,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指着河面叫道:“救命,我哥哥被河水冲走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谢悠然看到远远的河面上,只剩了一个黑点,正被翻滚的河水冲卷着,很快不见了踪影。
她顾不得细想,就脱了外衫,一个猛子扎进了河水里,飞快地朝那处游去。
像一条飞鱼一般,动作迅速而又优美。
云生在岸边看得目瞪口呆,那湿漉漉的半大小子也微微张着嘴,神色有些异样。
似乎没想到,救人的会是她!
等到谢悠然游远了,云生才反应过来,顿时一跺脚,急急道:“大姑娘,你怎么能自己下去救人呢?”
第380章 救人
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这横河每年春季发大水,水位都会猛涨很高,就是深谙水性的人,也不敢轻易下水涉险,大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向保顺叔他们交代?
一边急急脱了外衫往河里跑,他一边回过头来冲那半大小子喊:“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啊。”
“哦。”那小子才反应过来,撒腿就往村里跑去。
云生跑到河边,一个猛子也扎进了水里,朝着谢悠然所在的方向奋力游去。
四月暮春,天气虽然回暖,但河水还是很凉。尤其是水深处,冰凉刺骨。
横河两岸长大的人,基本都会水性,若是平常倒也罢了,谁都能在水里戏耍两下子,可这几天横河发大水,河水翻滚着哗哗地往下游流,人进了水里,一个不小心就能被冲走,更别提去水里救个人了。
云生才下了水没多久,就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了,再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拼命往回游。
等他费尽全力终于游回到岸边,才发现岸上已经站了很多村民。
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已经脱了外衣扎进了水里。
几个妇人手忙脚乱地将他从水里拉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云生,你没事吧?”
一个妇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拍地,口里叫着:“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
她旁边,站着去叫人的那个半大小子,一身还是湿漉漉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哭。
妇人站起来,抡起手掌就朝他拍打过去,一边哭一边道:“你说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好端端地下水去做什么?嫌命不够长了是吗?你们是不是要气死我啊?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爹已经成了个站不起来的废人,你哥哥若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活了呜呜……”
云生这才发现,那妇人竟是谢家前院二房的花氏,方才他没看清,那半大小子竟是谢耀祖。
他心里顿时一惊,这么说,落水的就是谢传宗了?大姑娘以身涉险要救的人,竟是谢传宗?
云生瞬间就为大姑娘抱屈了。
内心暗暗祈祷,大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为了救这么一个白眼狼小王八羔子,就太不值了。
这时,闻讯而来的罗春花发现了问题:“云生,怎么是你啊?你家大姑娘呢?”
云生死死地盯着河面,眼神黯淡。
罗春花反应过来,“天啊,你该不会想说,大丫也去河里救人了吧?”
云生无力地点头。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就连花氏,也停止了哭嚎,一脸的震惊和愣神。
刚才小儿子急急忙忙跑回屋里,说大儿子落水了,有人去救他了,但还没救上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救人的会是大丫。
那丫头可是跟自家有仇啊,她该不会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故意把传宗给摁水里淹死吧?她才不相信她会有那么好心真的去救人呢。
完了,她一定是要伺机报复,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她也可以以传宗是自己淹死的为由,顺利为自己开脱。完了完了,传宗这回死定了。
花氏一阵后怕,扑到岸边就哭嚎了起来:“传宗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娘也活不下去了哇……”
岸边围的人越来越多,罗春花早撒开了脚丫子跑去谢家去叫人了。
不多时,谢保顺和杨氏夫妇就匆匆赶来,杨氏一到岸边就哭开了,“大丫,大丫上来了没有?”
谁都知道这横河发水危险,没个十分的本事,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下水。
可自家大闺女,竟为了前院那个小畜生,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去救人,怎不叫他们揪心?
谢保顺也抓着岸边的人问:“怎么样了?人救上来了没有?我家大丫呢?”
旁人安慰他:“保顺叔,你放心,大丫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杨氏一听大闺女还在水里,顿时就两腿一软。
谢保顺慌忙扶住她,夫妻俩一脸焦急地盯着翻滚的河面,内心焦灼不已。
这时,后来下水的几个后生陆续都上来了。
其中一个抹着一脸的水,歉意道:“河流太急了,我们在下面根本摸不到人……”
杨氏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花氏也一声嚎叫:“我可怜的儿啊,一定是被谢大丫那贱丫头给害了……”
谢保顺闻言,气得浑身一哆嗦:“花氏,你胡说什么呢?我家大丫何时害你家传宗了?”
“难道不是吗?”花氏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道,“谁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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