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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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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别过来。”她喝止道,“再过来,我杀了她。”
  原本还想冲上去救人的如意和算命等人投鼠忌器,一时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如意硬着头皮道:“喂,你别乱来,你要是杀了她,你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那女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马上要了谢悠然的命,改做用她来当人质。
  “退后,都退后。”她挟持着谢悠然,一步步退到了石洞口。
  而那洞口外面,就是万丈悬崖,以及那一条通往悬崖下的羊肠小道……
  韩墨辞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悠然被挟持着,心里有如刀割。
  然然……
  谢悠然看着石洞里的场景:铁匠身受重伤,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如意手臂被伤,皮开肉绽,身上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算命和其他两个暗卫的情况都不太好,俱都浑身是血。
  而韩墨辞情况最是危急,那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脏,如果再不进行救治,只怕他命在旦夕;
  可眼下,大家却顾及着她的生命,不敢轻举妄动。
  再耽搁下去,只怕会引来更多的杀手,到时候,他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终究,她还是成为了他们的累赘,事到如今,她不能再拖累大家了!
  一念至此,她心中终于下了决定。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么,她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墨辞。我们来生再见了!
  眷恋无比地朝韩墨辞投去最后一瞥,她忽然发力,一把拽住那女人的手臂,拖着她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悬崖……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万没想到她居然选择了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不——”如意惊叫一声,踉跄奔向悬崖边,只见两道纤细的身影在半空中缓缓下落,下落。
  像两只凄美的蝴蝶,慢慢地,慢慢地坠入了悬崖下的滔天巨浪里……
  这悬崖,高仞百尺啊!她瘫软在地,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石洞里,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韩墨辞终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少主……”暗卫们顿时失声尖叫……
  没有人会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也没有人会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谢悠然拖着那女人一块儿往崖下坠落的时候,她只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这一刻,她没有了任何思绪,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在飘飘悠悠地往下飞,往下飞。
  然后,只听“噗通”一声,她的身体坠入了冰凉刺骨的河水中,河水迅速地填充了她的口腔,鼻腔。
  后脑勺不知道砸到了什么硬东西,意识一黑的同时,她的身子迅速地被无情的巨浪席卷着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巨大的漩涡里……


第497章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韩墨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灯如豆,飘忽摇曳。窗外夜色沉沉,窗纸上映出白雪的亮光。
  床边,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厮守着昏黄的油灯光,正在打瞌睡。
  我这是在哪儿?韩墨辞皱了皱眉,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却感觉全身蚀骨的疼,就好像每一块骨头都被铁锤重重地敲打过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连抬手都困难。
  剑眉蹙得更深,菲薄的唇瓣不由溢出一道痛苦的低吟,这声音惊醒了小厮,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韩墨辞醒了,小厮惊喜地道:“少主醒了,我去告诉韩将军。”
  说完,不待韩墨辞反应,就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韩墨辞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搜寻了一下记忆,然后,他的脸色变了。
  然然……
  他挣扎着就要起身,这时,屋门被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当头的正是韩青山,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而搀扶他的人,竟然是谢保顺。
  见到韩墨辞正要挣扎着下床,两人急忙阻止道:“墨辞,你伤势太重,不宜下床,快,躺床上歇着。”
  说着,两人一左一右摁住韩墨辞的身体,扶着他小心翼翼地重新躺在了床上。
  韩青山看到儿子身上到处裹着纱布,没一块好地方,心疼得老泪纵横。
  “快,老军医,帮少主看看。”他急急地冲紧随他们身后的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道。
  “是,将军。”那老头坐到床边,给韩墨辞把脉。
  片刻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少主的伤势得到了控制,已经无大碍了,接下来只需将养两月,便能康复。”
  “阿弥陀佛。”众人闻言,俱都松了口气,“总算是从阎王爷那里抢回了一条命。”
  老军医又叮嘱道:“所幸是刀尖偏离了心脏正中间的位置一寸,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都救不回来了。这段时间切记要卧床休养,不宜再做剧烈动作,情绪上亦不可大悲大喜,以免影响到伤口的愈合。今晚就照着我之前开的药方煎药吧,明日我再来号脉复诊,调整药方。”
  “是,”韩青山道:“辛苦老军医了。当阳,送老军医回房休息。”
  当阳就是这些天照顾韩墨辞的小厮,闻言应了声是,将白胡子的老军医送了出去。
  看到谢保顺,韩墨辞就知道这里是凤凰山里面了。
  他唇色发白,冲韩青山叫了声爹,又对谢保顺道:“保顺叔,对不起,我没能把悠然给带回来……”
  说着,心脏的位置一阵绞痛,他忍不住捂着胸口,疼得连脸色都变了。
  韩青山一脸的心疼,恨不得代他受痛,“好了墨辞,方才老军医的话你没听到吗?切记情绪起伏太大……”
  谢保顺也抹了抹潮湿的眼角,道:“是啊墨辞,我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生死有命,我们不怪你,要怪就怪老天爷不长眼,你万不可因此而自责,影响伤口的恢复……”
  可是他不会原谅自己!韩墨辞闭了闭眼睛,深邃的眸底,一片惨淡和哀伤。
  他死死地抓住了被角,哑着嗓子问韩青山:“爹,悠然有消息了吗?”
  他知道,他们能把他带回来,一定也会派人去搜寻谢悠然的下落的。
  韩青山迟疑了一下,道:“还在找,你放心,那丫头吉人天相,自有老神仙庇佑,不会有事的……”
  韩墨辞闭上眼睛。他何尝不知,父亲这话是在安慰他。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下面又是水流那么湍急的河水,生还的机会实在渺茫……
  “我要去找她……”说着,他就挣扎着要起来。
  众人忙阻止道:“不行,你身体还未复原,不能鲁莽行事……”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韩墨辞虎目含泪,咬牙道:“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她!”
  谢保顺哽咽道:“墨辞,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可眼下最要紧的是你把伤养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是啊,”韩青山也劝道:“你只管安心养伤,找人的事,我早就有交代,让他们沿着河岸仔仔细细地找,一点疏漏都不能放过。你放心吧,一有消息他们立马会飞鸽传书给我们的……”
  韩墨辞很想亲自去找谢悠然,可是,他眼下连动一下都费劲,他闭了闭眼,哑声道:“好,我等消息。”
  见他一脸的疲惫之色,韩青山叹了口气,替他掖了掖被角,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又对送了老军医出去回来后的当阳道:“当阳,你好生伺候着少主,有什么事及时来找我们。”
  当阳道:“是,将军。”
  谢保顺也对韩墨辞道:“墨辞,你好生歇息,今日晚了有些不太方便,等明日你婶子她们再过来看你。”
  韩墨辞点点头,“害大家担心了。”
  谢保顺便扶着韩青山出去了,留下当阳照顾韩墨辞。
  韩墨辞体力不济,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便撑不下去了,喝了药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屋外皑皑白雪,倒映得天地之间一片惨淡之色。
  这是位于凤凰山山腹深处的一片小山坳,根据地势错落有致地坐落着一二十间简陋的小木屋,俨然一个世外桃源。连着下了几天的雪,大雪封山,屋顶被厚厚的积雪笼罩,掩映在白山黑水之间,犹如一幅清雅出尘的水墨画卷。就好像山水画家笔下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在夜色中显得愈发的宁静祥和,静谧幽然。
  谢保顺回到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杨氏举着一盏油灯,披衣迎了上来,问:“墨辞怎样了?”
  谢保顺道:“醒过来了,大夫说命保住了。”
  杨氏松了口气,“那就好。”
  夫妻俩回到自己的房间,杨氏给丈夫倒了一杯热水,两人守着一盆炭火,彼此相顾无言。
  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梦。


第498章 身份之谜
  一个多月前,韩墨辞匆匆找到他们,告知了吕明枫的真实身份,他们这才知道,他们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悠然被抓走,生死未卜,他们一家人,也面临着生命威胁。
  无奈之下,只得仓皇逃离,跟着韩青山进了凤凰山。
  来到了这里才知道,韩氏父子竟然是东皇人,而在这个小村庄里住着的,也都是东皇人。
  他们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听说都是政一治一斗一争下的牺牲品,跟他们一样,是从东皇逃难来的。
  他们在这里定居,生儿育女,从最初的几个人,已经发展到了几十口人,村子也慢慢地壮大了起来。
  他们背井离乡,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从未踏出过凤凰山,也从未去外界看过。
  但这些人都很和善,很好相处,西陵和东皇的官话本就是一样的,因此,也不存在言语沟通的障碍。
  他们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日日担心大女儿的安全,韩墨辞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平安将她带回来。
  到时候,他们就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这样,就不会连累躲藏在这里的东皇人。
  所以,他们日日盼,夜夜念,天天都在拜佛祷告,祈求老天让他们的大女儿平安归来。
  可等来的,却是她遇险坠崖,至今都生死未卜的消息。
  一夜之间,一家人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杨氏和两个女儿更是夜夜哭红了眼睛。
  这一年来,谢悠然早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一家人赖以生存的信念,如今,这信念塌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难道他们也要像这些东皇人一样,躲在这个小山庄里一辈子吗?
  望着尚在婴儿床里懵懂无知酣睡的小儿子,杨氏心如刀割,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我可怜的大丫啊……”寂静的空气里,杨氏啜泣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悲切凄凉。
  谢保顺低垂着头,手里的铁钳无意识地拨动着盆里的木炭,垂下的眸底里,是无穷无尽的悲痛和哀伤。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安然和怡然无声地躺在被窝里,姐妹俩都没有睡意。
  听着隔壁传来的娘亲隐忍的哭泣声,怡然眨了眨发酸的眸子,轻声道:“二姐姐,大姐姐不会有事的,对吧?她有老神仙保佑着呢,是吧?”
  安然沉默半晌,才道:“是。”
  三天了,姐姐坠崖已经三天了,韩叔说,他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依然没有姐姐的消息。
  姐姐,大概是真的回不来了。
  黑暗中,她闭上眼睛,眼泪一颗一颗地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韩青山的屋子在谢家后面,和谢家一样,屋子里也是一灯如豆,显得格外的寂寞清冷。
  这种清冷,不是因为屋子里烧得炭火力度不够,而是因为人气。
  满屋子就只有韩青山一个人,顾影自怜,异常的孤单。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旁,拿起那只还剩下半壶酒的牛皮酒壶,仰头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一股辛辣直冲喉咙,他差点被呛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踉跄着一手撑在桌沿,另一只手将酒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男人垂下的眸子里,隐约有泪光浮现。
  不知道是被酒呛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当年号称千杯不醉的韩副将,如今竟然连一壶酒都喝不了了?”
  随着这声音,门被吱嘎推开,大踏步走进来一个方脸虬髯的大汉。
  大汉披着一身的风雪,步履坚定,身材孔武有力,腰背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
  韩青山看到他,怔了怔,苦笑了一声,道:“赵将军。”
  此人名叫赵天俅,当年跟他一起,听命于大将军梁怀瑾帐下,他们两人是梁大将军最得力的两员副将。如果韩墨辞此刻见到他,一定会认出来,他就是当初自己和谢悠然误闯入他们打造兵器的地方被发现后,领着人追出来的那个赵将军。
  一阵冷风夹杂着零星的雪花从门外飘了进来,吹得屋里的油灯灯光摇曳,光芒飘忽不定。
  赵天俅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随手将门关上,走近前来,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喝了大口。
  随即砸吧了两下嘴,豪爽地道:“好酒。”
  他们锻造兵器的地方离这里尚有很远一段距离,此番他也是翻山越岭赶夜路过来的。
  韩青山沉默着看他,半晌才道:“少主醒了。”
  “我知道。”赵天俅点点头,又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这才将酒壶扔给他,抹了抹嘴,道:“我刚刚去看过他了,他睡着了。”
  韩青山接过酒壶,也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身上的寒意被驱散,这屋子里的清冷似乎才好了些许。
  赵天俅在火盆前坐下来,烤了烤火,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的身世告诉他?”
  韩青山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口又一口地饮酒。
  赵天俅是个急性子,见状皱眉道,“哎,我说韩青山,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
  韩青山道:“天俅,你见过少主的伤口,所以,你应该也看到了他胸口的狼头刺青。”
  赵天俅愣了愣,点头,“我看到了,可是,这跟我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韩青山迟疑了一下,道:“我怀疑,他不是大将军的后人。”
  赵天俅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韩青山道:“我说,墨辞他很有可能不是大将军的遗孤。”
  赵天俅断然起身,“这不可能。当年,不是夫人亲手把他交到你手上的吗?”
  “是,”韩青山道,“当年,的确是夫人亲自托孤,嘱我带他逃出京城。这些年来,我也是尽心尽力抚养他,从未出过差错。可是天俅,我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韩青山道:“大将军和夫人从未跟我们提起过,他们给少主刺过青,而且他胸口上的那只狼头刺青,平时也不显现,只有在饮血之后才会现出狼头的模样。你不觉得,这很诡异吗?”
  赵天俅愣了愣,道,“的确有点怪。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韩青山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所以,我想暂时还是先继续向少主隐瞒他的身份,等军师回来之后再行定夺。军师神通广大,见多识广,或许,他知道这狼头刺青是怎么回事。再者,”
  他顿了顿,道:“少主身体刚受过重创,老军医说他眼下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须得卧床静养,不宜情绪过激,更忌大悲大喜。这个时候,我如果告诉他,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真实身份是东皇已故大将军梁怀瑾之子,他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吗?所以我们暂时还是保密,等过段时间军师来了再说吧。”
  赵天俅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夜色如霜,小山坳里一片静悄悄,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当中。


第499章 白马寺祈福
  一晃,便进入了腊月。腊八节过后,过年这件事儿,也正式提上了每个人的日程。
  这也是朱燚入主东宫后的第一个大年,因此,阖宫上下格外重视,各种迎新的准备事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宫人们笑逐颜开地张灯结彩,宫里宫外一片喜气洋洋,显得分外的繁忙。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这一天,太子要遵循祖训,代表皇帝前往白马寺烧香,为皇室和百姓祈福。
  白马寺是皇家寺庙,据说,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一次遇险被困,一个僧人打马经过,历经千辛万苦救了天子一命,因那僧人当时骑的是一匹白马,遂天子脱困后,便将僧人所在寺庙敕封为白马寺,那之后,白马寺便成了皇家寺庙,历来为皇亲国戚服务,不对平民百姓开放。
  白马寺依山而建,位于京都西郊。庙宇坐北朝南,黄瓦灰墙,高脊飞檐,气势恢宏。正殿雄伟壮观,高浮雕手法建造的龙盘石柱独具匠心,楼梁上的龙凤图腾精美绝伦。彩绘壁画技艺精湛,石刻雕塑栩栩如生。建筑精典大气,皇家风范一览无遗。
  朱燚率领文武百官,一行浩浩荡荡来到白马寺,沐浴净身后,在寺里方丈的引领下,来到大雄宝殿。
  宝殿中佛声琅琅,青烟袅袅。木鱼声声,宝相庄严。
  朱燚接过方丈递过来的香烛,面容肃穆的合于掌中,祈求“苍天赐福”,谓之“祈福”。
  礼毕,至书案前,用大毛笔在二尺见方的云龙大红朱笺纸上书写了一个大大的“福”字,谓之“书福”。
  书写好的“福”字,由侍从妥善保管放置在殿内,仿佛白马寺内的大佛已将福气降下,谓之“留福”;
  最后,太子继续书写第二个大“福”字,由侍从赐给随行的文武大臣,众人跪谢皇恩,谓之“赐福”。
  至此,宫中侍从宣布典礼完毕。
  其后,众臣随太子走出大殿,步行至福台前,太子登福台,扬五谷,表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随后,太子下福台,步行过福桥,打金钱眼,表示“与民同乐,福临天下”。
  这一系列的仪式完成后,方丈这才双手合十过来,敛眉道:“阿弥陀佛,请太子殿下先到禅房稍作休息,稍后再行斋饭!”
  朱燚颔首:“有劳方丈了!”
  方丈侧身:“殿下这边请!”
  因是皇家寺庙,等闲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因此寺里很安静。
  经过长长的走廊往后面的禅房而去的时候,朱燚抬头望了一眼天井里四角的上空,只见青山空灵,松柏滴翠,天际霞光万丈,祥云朵朵,空气清新无比。
  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好天气了?似乎只有在昭阳的那些日子,才能呼吸到这么新鲜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空气,才能沐浴到这样好的阳光。
  昭阳,想到这个地方,他的心里不禁轻轻一叹。那样随心所欲的日子,以后只怕再也没有了吧?
  当晚,太子和众臣在寺中歇息一晚,待第二日回城。
  山中的夜来得格外早,夜色早早笼罩了四野,宫人们鱼贯而入,伺候太子就寝。
  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走路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脚下不能沾尘,更不能有任何僭越之举。
  伺候主子的动作要恭敬轻柔,有条不紊,每一个动作都有标准,稍有懈怠,就会被拖出去惩罚。
  因此,尽管伺候朱燚就寝的有好五六个宫人,但禅房里依旧很安静,只听到衣裳布料摩擦发出的轻微声音。
  这时,有宫人在外轻声禀告:“殿下,方才颜侧妃的宫女来报,侧妃身体忽感不适,求殿下一见。”
  朱燚听了,微微皱了皱眉。
  他如今虽被封为太子,但太子妃的人选还未定下来,东宫只有两个侧妃。但他对男女之事并不大热衷,况且当初纳那两个侧妃也都是因为政一治一联一姻抬进府里的,并不得他宠爱,因此,大多数人时间他都是在自己的寝殿里就寝,并未去侧妃住处。两位太子侧妃也形同虚设,常年备受冷落。
  这位颜侧妃,自打他从昭阳回宫后就动作频频,总以各种理由邀宠,令他不胜其烦。
  如今跟着来祈福,寺庙之中佛祖眼下也不安分,此番作为,更是令他心生厌弃。
  当下,不耐烦地道:“既是身体不适,召随行太医过去瞧瞧就是,本宫又不是大夫,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宫人躬身退下:“是。”
  忙了一天,朱燚也很累了,宫人伺候他洗漱更衣之后,他便摆摆手,遣退了众人,往床榻走去。
  昨日去后宫给母妃请安,听母妃的意思,父皇有意在年后选秀,挑选贵女给他赐封正妃,这段时间,各大臣的亲眷们和朝廷命妇们都往后宫走得很勤,想来都是盯着太子妃的那个位子。
  想到朝中大臣们的那些个呆板无趣的千金,朱燚顿觉索然无味。
  那些仿佛一个模子里培养出来的贵女们,说得好听是端庄矜持,说难听了就是千篇一律,个个都像呆头鹅一样,实在是乏味得很。她们从小就养在深闺,哪里懂人间疾苦?就像挂在墙上的年画,看着像花一样,但终究只是一幅画,看久了,难免觉得无味。
  朱燚从小在皇宫长大,见多了后宫女子,早就对这一类的女子产生了审美疲劳,相反,民间那些鲜活灿烂向阳而生的小家碧玉,更加容易激起他的兴趣和征服欲。
  那样的女子,长相或许不是倾国倾城,懂的规矩也或许不是很多,但她活得肆意鲜活,朝气蓬勃。她们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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