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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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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女子,长相或许不是倾国倾城,懂的规矩也或许不是很多,但她活得肆意鲜活,朝气蓬勃。她们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喜怒哀乐嬉笑嗔骂,一举一动无一不引人注目,她在人间行走,潇洒恣意,快意恩仇。
这样的女子,才令人热血沸腾,印象深刻。
就比如,谢悠然。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迈腿走上脚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第500章 被擒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
不是他忘性大,而是他刻意强迫自己不去想她。
叠翠山之行无功而返,他挨了父皇的训斥,太子之位在燕王和忠王的联手排挤下,坐得也很艰难。
所以,他只能拼命地做事,替父皇分忧,来讨得他的欢心,巩固自己的地位。
忙碌虽然令人疲惫,但也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让你暂时忙掉一些人,一些事。
这样,就会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
从叠翠山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努力地让自己忘记那个不应该惦记的女子。
可,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后,夜太清冷寂寞,又让他,忍不住地想起了她。
那个笑得恣意,活得肆意,像一朵生机勃勃的荆棘花,于悬崖之上灿烂盛开的女子。
即便是他被她满身的刺刺得鲜血淋漓,可他依然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悠然!他怔忡着,唇角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幽幽地散开在了偌大的禅房里。
人在走神的时候,身体的反应会比平时迟钝,因此,当那抹危险的杀气朝他袭击而来的时候,他没能及时躲避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利刃划过他的手臂,随即,剧烈的疼痛袭来,他陡地清醒,神思归位,身体已本能地做出反应,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致命的第二击。
鲜血迅速涌了出来,染红了他身上穿着的白色寝衣。朱燚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看到来人时,眸子掠过一抹惊疑恼怒之色。
“是你!”他冷笑道:“我没找你,你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穿着夜行衣的男子,一身肃杀之气,此刻,他腥红着眼睛,握着锋利的匕首再度扑了过来。
没有多余的言语,每一击都杀气腾腾,恨不得将其处之而后快,即便是不说话,朱燚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恨意和杀意。
朱燚瞳孔一缩,仓促躲闪的同时,一把抓起了放在一旁的折扇,当的一声挡住了韩墨辞的匕首。
两个人在禅房里激烈地厮杀了起来。
经历过很多次暗算,所以,朱燚早就养成了随身携带防身武器的习惯,他的折扇看着只是一个附庸风雅的道具,实际上,扇中暗藏玄机。扇柄上有机关,只要摁了那机关,扇轴便能刺出锋利的剑刃,杀人于无形之中。所以,不管是春秋冬夏,他的这把折扇从不离手。
他的身手和韩墨辞本就在伯仲之间,但他方才被韩墨辞偷袭得手,手臂受伤,又加之他心有疑虑,所以处处避让,并未施展杀招。但韩墨辞却步步进逼,出手狠辣,一招一式毫不留情,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取他性命。
朱燚一时被逼得手忙脚乱,有些应付不来。
这番动静很快惊动了屋外的侍卫,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一大群侍卫涌了进来。
见到房中情形,吕二大惊失色,飞扑过来挡在朱燚前面,接下了韩墨辞的招。
“保护殿下。”侍卫长长剑一拔,一声令下:“把刺客拿下。”
侍卫们蜂拥而上,将韩墨辞团团围在了中央。
朱燚沉着脸,冷冷地看着韩墨辞被侍卫们围杀,“抓活的。”他咬牙切齿地道。
他倒想问问,他都已经放过他们了,缘何这姓韩的小子还要前来送死。
宫人们将朱燚扶到另处禅房,太医匆匆赶来,替他包扎伤口。
韩墨辞早就杀红了眼。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养伤,好不容易伤好了,这才费尽心机潜入京城。太子东宫固若金汤,他混不进去,但只要朱燚出宫,他就有机会,是以,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趁着朱燚来白马寺祈福的机会,他摸黑潜入寺中,目的就是为了刺杀朱燚,为谢悠然报仇。可惜,他命大,让他躲开了。
他心知这一趟就是有来无回,所以,他瞒着父亲,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悠然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只恨自己方才没有一击即中,要了朱燚的命。如今被宫中的侍卫重重包围,想要逃走已是不可能了,唯有拼尽全力,杀他个痛快,杀他个片甲不留,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低吼,厮杀,鲜血渐红了衣裳。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愤怒和不甘的嘶叫。
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韩墨辞即便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他们一拨又一拨的交替围攻,很快,他的身上就挂了彩,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终于,他体力不支,被一个侍卫偷袭得手,打落了手里的匕首,其他的侍卫们趁机蜂拥而上,制服住了他,反剪了他的双手,把他押到了朱燚的面前。
朱燚已经换了干净的常服,此刻,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禅房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烛火幽幽,照着他的眼底堆积着大团大团的乌云,如同山雨欲来前的风暴。
侍卫们押着韩墨辞,喝令道:“跪下。”
韩墨辞宁死不屈,身体绷得笔直,始终不肯就范。
侍卫长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韩墨辞吃痛,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但他神情冷漠,眉眼桀骜,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朱燚将茶盏放到了桌子上。
“说吧,为什么要杀我?”
韩墨辞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今日一我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燚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你们明明已经逃脱,为何还要来送死?”
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带着悠然远走高飞,藏匿在民间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吗?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他明知道皇室不会放过他们,又何苦来自投罗网?
“逃脱?”韩墨辞怒极反笑,“姓朱的,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面具,你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做戏给谁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朱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告诉我,悠然在哪里?”
悠然?提到这个名字,韩墨辞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在割一样,他嘶声叫了起来,“你害死了她,还有脸提她的名字?朱燚,我要杀了你,为悠然报仇!”
第501章 诅咒
说着,他目眦欲裂,剧烈地挣扎起来,恨不得冲上去将朱燚大卸八块。
侍卫们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你说什么?”朱燚却是被他的话给震住了,他霍地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韩墨辞,急急道:“你刚才说什么?悠然她,死了?”
韩墨辞愤怒地盯着他,眼神凄厉如刀:“这不是如你所愿吗?现在她死了,你终于可以安心了吧?”
朱燚踉跄两步,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里。
“爷。”一旁候着的吕二不安地上前一步,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
“怎么可能?”朱燚失魂落魄,神思有些恍惚,“怎么会这样?”
当初他们从叠翠山逃走后,他的确派人到处搜捕过他们,可一直没有他们的踪迹,他便放弃搜寻,回京复命了。本以为他们早就躲起来了,谁知道,这姓韩的却突然出现,竟是口口声声说悠然被他害死了。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没有真的想要她死。”他苦涩地吐出这句话,然后挥了挥手,侍卫长将愤怒到已经失去理智的韩墨辞给带了下去。
“朱燚,你这个混蛋,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害死了悠然,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不得所爱……”
韩墨辞凄厉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朱燚深吸了一口气,道:“吕二。”
吕二应声:“爷。”
朱燚的神思恢复了清明,“去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吕二躬身退下。
皇家寺庙中竟然混进了刺客,太子殿下还受了伤,出了这么大的事,寺中方丈难辞其咎。
因此,得到消息后,即刻率领一众僧人齐齐跪于门外,等候太子殿下发落。
随行官员闻讯,也齐齐赶来请罪。
朱燚一直没有处置他们,就让他们在外面跪着。
堂堂皇家寺庙,寺院里还有那么多武僧,竟然这么轻易就让刺客混了进来,他怎能不雷霆大怒。
他在禅房中泼墨挥毫,发泄一腔怒火。
吕二的办事效率很快,一个时辰后,他回来了。
“如何?”朱燚迫不及待地问。
吕二迟疑了一下,垂下头,道:“大姑娘她,是在一个月前坠崖的,尸骨无存。”
朱燚倒抽了一口凉气,脚下一个踉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咆哮了起来。
吕二只得硬着头皮禀告:“大姑娘一行人从叠翠山离开后,又遭遇了高手追杀。有人冒充殿下,以爷的名义接近了他们,暗下杀手,万般无奈之下,大姑娘拖着那杀手一同坠崖,落入滚滚洪流当中。那杀手的尸体在三日后被人找到,但大姑娘她……”
朱燚手脚顿时一阵冰凉。
一个月。事发已经一个月了。如果谢悠然有救,早就被人救起来了。
她和杀手同时坠崖,杀手死了,那么她,肯定也凶多吉少了。
难怪姓韩的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来找他算账,原来,竟是出了这样的事……
从叠翠山回来后,他刻意没让人去打听她的消息,逼着自己忘记她,没想到,出事一个月了,他竟浑然不晓。
若不是今夜韩墨辞不来找他,他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做了这等混账之事。
“爷,”吕二迟疑了一下,道:“会不会是皇上的人做的?”
朱燚深吸一口气,摇头,“应该不是,父皇若要动手,没有必要打着我的旗号。”
“那,会是燕王他们吗?”
朱燚蹙眉,“也不太可能,若是老三他们起了贪婪之心,想要将那笔宝藏据为己有,他们不会杀人。顶多会将人抓回府里,严刑拷打,逼问宝藏的下落。”
吕二斟酌道:“也许,他们是从大姑娘口里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所以,索性把人杀了,嫁祸给您呢?不然,那姓韩的小子怎么会找上门来,伤了您?”
朱燚的目光凝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这样,这一手借刀杀人玩得还真是漂亮,看,今夜他不就差点没命了吗?
眸光瞬间阴沉下来,男人从牙缝里迸出两个森冷的字:“去查。”
若是让他知道,这事儿是老三老五他们的手笔,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吕二应下:“是。”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爷,方丈和百官他们还跪在外面。”
朱燚淡淡道:“让他们跪着。”
“是。”
吕二退出了房间,站在长廊上,看着院子里跪着的黑压压的一群人,心里叹了口气。
太子遇刺,本就够糟心了,如今,又得知了大姑娘的死讯,心里正难受着,也难怪会迁怒到这些人头上。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跪一夜的话,只怕要倒下几个……
吕二守在门外,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东北角传来一片骚乱,呼声遥遥传来:“有刺客,抓刺客……”
吕二一惊,怎么又有刺客?
院子里跪着的方丈和一干官员们也都惊了,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刺客都是约好了今天晚上来行刺的吗?这一个又一个的,还不消停了?
不过他们也暗自庆幸,他们这会儿人都聚集在太子殿下这里,刺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前来吧?
吕二带了一队东宫侍卫,守着太子的禅房,眼睛像豹子一样,机警地盯着四周,搜寻着所有可疑人物。
屋里,朱燚正在作画,雪白的宣纸上,寥寥几笔,已勾勒出了一个女子的轮廓。
侍卫长匆匆而来,禀告道:“太子殿下,有人劫囚。”
寺里的囚犯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被他们拿下关进柴房严加看守起来的韩墨辞。
朱燚冷笑一声,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同伙。还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当下,头也不抬就道:“若是让囚犯被人劫走,你提头来见本宫。”
“是。”侍卫长应声,冷汗涔涔地退下。
桌面的宣纸上,画中女子五官已明,柳眉琼鼻,唇角微扬,只一双盈盈秋目尚未被点亮。
朱燚提起毛笔,笔尖停留在那双空洞的眼睛上面,不知道怎的,却迟迟未能落笔点睛。
“你害死了她,还有脸提她的名字?”
“你不是一直想要她死吗?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吧?”
“朱燚,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朱燚,你害死了悠然,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不得所爱……”
笔尖一抖,墨汁滴落在了宣纸上,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女子的眉心。
有眼无珠。画中女子的笑,显得分外的讽刺。
朱燚心尖一颤,终于无力地将毛笔搁置到了一旁。
“来人。”
吕二应声而进,“爷。”
朱燚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道:“你去,引开宫里的侍卫,给他们暗中开一条路。”
吕二惊讶,“爷?”殿下这是要把人放走?
朱燚咬牙,“照办。”
“是。”吕二匆匆退下。
深吸了一口气,朱燚再度提起那支毛笔。
这一次,他小心翼翼而又万分虔诚地给画中女子的眼睛点上了瞳眸,刹那间,画上的女子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眉目宛然,笑意盈盈。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人淡如菊桀骜不驯的女子,她就站在宣纸上,淡淡地跟他打招呼:“少东家!”
朱燚微微垂眸,有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落在了宣纸上,迅速地润染了开来……
第502章 给你亲爹磕头
韩墨辞是被铁匠和如意他们救出来的,他之前的重伤才勉强恢复,如今又落入朱燚的人手里,在寺中柴房受了严刑拷打,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一出了白马寺,他就昏死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半月之后。从身边服侍的人口中得知,自己竟然到了东皇国内,身处的地方,是一座位于东皇国都平京城郊外的山庄,山庄灰瓦白墙,气势恢宏,依山而建,看上去非常的古色古香。
他在此处养了两个月的伤,身边的下人对他无微不至的服侍照顾,却对他的疑问讳莫如深,闭口不答,问什么都是不知道,逼急了只道这是韩将军的安排,还说这山庄的主人是他们的人,请他务必安心在此养伤。
韩墨辞满腹疑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沉下心来,好好养伤。
他还没杀了朱燚,就算下了黄泉,也没脸去见悠然,所以,他定要养精蓄锐,卷土重来,誓取朱燚项上人头。
下一次,他不会这么鲁莽,一定会从长计议,就是拼尽余生之力,他也要为悠然报仇。
这一生,他都要让朱燚不好过,他不会让他踩着悠然的鲜血得到的太子之位坐安稳。
本来他们在昭阳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他们可以像平凡普通的夫妻一样,夫唱妇随,恩爱白头,若不是他的出现,若不是他寻找所谓的有缘人,若不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极尽卑鄙之能事,活生生拆散他们,他们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样,天人永隔的地步?
所以,这一辈子,他穷尽所能,都要拖着他,去地底下给悠然赔罪,忏悔!
如此,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终于,他的伤养得差不多了。
此时,已到了阳春三月,西陵早已是春暖花开,一片桃红柳绿,但东皇地处北方,春天来得格外的晚,到处都还是灰扑扑的,不见新绿花红,有些地方甚至还冰雪未融,似乎冬天还未过去。
这天一大早,韩墨辞刚在院子里练了剑,就有下人来报:“少主,韩将军来了。”
终于来了。韩墨辞暗地松了口气。他被困在此处已两月有余,出入行动皆受到控制,下人只说这是韩将军吩咐的,他不敢造次,虽满心不解和疑虑,但也只得按捺住自己,潜心等待答案。
他收了剑,顾不得换身衣裳,便急不可耐地跟随下人一同去了前院。
果然,韩青山负手而立,站在花厅里等他。
韩墨辞有点心虚地上前叫了一声爹,毕竟这次去白马寺行刺,他是瞒着父亲的,因此心下很是愧疚。
也是从白马寺中看到铁匠和如意他们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行踪,父亲其实了如指掌。
否则,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派了人来救他,还顺利将他带出了西陵,并将他安置在东皇!
但也因此,有个更大的困惑涌上心头,父亲,他好像远不止他所说的身份那么简单。
韩青山深深地看他,良久,才道:“你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
韩墨辞惶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垂首道:“爹,儿子不孝!”
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伤了父亲的心,他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绝对不想看到自己前去白马寺送死。
他垂着头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着父亲的责罚。
见状,韩青山鼻子有些发酸。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他虽然刚练完剑,一身的灰尘和汗水,形容有些狼狈,且因为大病初愈,身形变得瘦削,脸颊也消瘦了许多,可他周身掩盖不住的不容小觑的气势,眉宇之间不服输的倔强之色,却像极了他的亲生父亲。
当年,他的亲生父亲在面对构陷和迫害时,亦如这般,神情桀骜,不惜以死明志。
想到前尘往事,韩青山的眼角忍不住的湿润了。
他强忍难过,弯下腰,亲手将韩墨辞扶起来,道:“你先起来再说。”
顿了顿,又道:“就是要跪,也是我跪你,不是你跪我。”
韩墨辞就更加惶惑了,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韩青山长叹了一声,道:“墨辞,你跟我来。”
说着,他就率先抬腿,往位于院子角落里的一间小屋走去。
他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应该是之前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
韩墨辞压下心头的疑惑,默默地跟在后面。
进了小屋,韩青山熟门熟路地摸到一处机关,手重重地摁了下去。
只听一阵闷声的吱嘎声,厚重的墙面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身通过的缝隙。
韩青山提着一盏罩着灯罩的油灯,朝那道黑漆漆的缝隙走过去。
韩墨辞跟在他身后。
进了缝隙,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级一级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地下的某个地方。
两人沿着阶梯走下去,墙面重新在他们身后重合,看不出一丝被移动过的痕迹。
下了阶梯,进入了一道可容两人并肩通过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一闪厚重的石门。
韩青山将手里的灯盏放到甬道的一边,然后伸出手,在石壁上摸索了片刻。
也不知道他触及了什么机关,只听轰隆轰隆声里,石门缓缓朝两边开启,眼前忽然有了亮光。
“跟我进来。”韩青山道。
两人穿过那石门,走了进去。
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这是一个类似于祠堂的密室,密室很宽敞,很大,正前方的神龛上,摆满了一座座木头做的刷了红漆的灵牌,足足有好几十座,上面写满了某某之位,每座灵牌的前面,还点了一盏常年不灭的油灯,照得整个密室里亮如白昼。
韩墨辞被这眼前这密密麻麻的壮观一幕给惊呆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竟然会供奉着这么多的灵牌?
正在震惊时,只见韩青山默默地走上前,替那最中间的牌位下面的长明灯加了一点灯油,然后跪倒在了地上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道:“墨辞,你过来。”
韩墨辞走过去。
韩青山又道:“跪下,给你亲爹磕头。”
韩墨辞震惊:“爹?”
韩青山语气沉重,不容置疑:“磕头!”
韩墨辞只好在他身旁的蒲团上跪下来,不解地磕了三个头。
磕完了抬头,这才看到眼前的灵牌上,写着梁公显之位。
梁显?他怔了怔,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503章 人伦惨剧
韩青山道:“墨辞,你是东皇人,前废太子梁显,是你的亲生父亲……”
韩墨辞猛地抬头,如遭雷击。
“怎么可能?”他脱口而出,“我的亲生父亲不是您吗?”
“不,”韩青山苦笑,“我只是抚养你长大的人。”
韩墨辞彻底懵了。
韩青山长长一叹,“这说起来,真的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
但其实,这也是一个非常烂俗的故事,一场兄弟相残父子离心的人伦悲剧。
十九年前,前废太子梁显被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梁战构陷,污蔑其与大将军梁怀瑾勾结,意图逼宫谋反。
大将军梁怀瑾是平王的儿子,平王跟皇帝是一个娘生的亲兄弟,所以,梁怀瑾跟太子是堂兄弟。
当年,皇帝能登基,手握重兵的平王功不可没。兄弟俩一文一武,共同将这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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