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女悠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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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拒绝的这么快，韩墨辞不由隐隐有些失落。
　　定了定神，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想好怎么摆摊了吗？这卤煮你今晚上做好，明儿到地方就凉了。”
　　谢悠然点点头，道：“这个倒不难，到时候我就地支上两口大锅就是，卤煮这东西经煮，越煮越香，汤汁也越浓。不过，我家就一口锅，你能不能将你家的锅借给我使一天？”
　　又赶紧补充：“你放心，晌午过了我们就回来了，不会耽误太久。”
　　毕竟这每家基本也就一口锅，她把人家的锅拿走了，人家也没法做饭。
　　韩墨辞淡定道，“行啊，正好我家有两口锅，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说着，他就立马转身，回去拿锅了。
　　“哎，”谢悠然傻眼，这家伙，怎么风风火火的，说干就干？
　　不消片刻，韩墨辞就拿着锅来了，不但如此，他还把自家的桌子，凳子，碗筷都用板车推来了。
　　“我想着，你摆摊的话肯定需要这些东西，你家又不够，所以我就把我家的借你了。”
　　月光下，少年推着一板车满满的东西，微笑着望着她，眸光温柔又绵长。
　　谢悠然的眼眶猝不及防地湿润了。
　　莫名其妙穿到这里，莫名其妙变成了谢大丫，日子清苦，亲戚极品，村霸欺凌，几乎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只有这少年一直默默地在背后帮她，怎能不叫她感动？
　　谢字太寻常，说多了没意思，可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心里的感谢，一时间，她只觉词穷，不知该说什么好。
　　柔和的月色中，纤细苗条的女孩子微微仰起头看他，眸光流转，仿佛里面藏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韩墨辞的心仿佛被灌注了万千的星辉，刹那间变得无比的柔软起来。
　　夜风吹过，女孩子额际的散发垂落下来，有几缕落在了她光洁的脸颊上，此刻，他竟然有一种冲动。
　　想要替她拂去那抹散发的冲动。
　　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刚要触及到她的脸颊，自家老爹那大嗓门便突兀地在这静谧美好的气氛里响起：
　　“那什么，时候不早了，墨辞，咱们该回家了。”
　　韩墨辞这才如被蝎子蛰了一样，忙不迭地缩回了手。
　　低低地应了一声“哎”，然后，飞快地退后两步，神情有丝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尴尬。
　　诶？谢悠然眨了眨眼，看着少年的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他刚才是要摸我脸来着？
　　那边韩墨辞已朝着韩猎户走了过去：“爹，回去了？”
　　“嗯啊，”韩猎户刚才跟谢保顺聊得兴起，此刻满脸都是红光，“保顺，下回咱哥俩一定找机会喝两杯。”
　　“行啊，”提到酒，谢保顺也馋了，“到时再让大丫给咱卤点猪大肠做下酒菜。”
　　今晚因为有女眷一起上桌，所以两个大老爷们并没有喝酒。
　　韩猎户哈哈一笑，“咱俩想一块儿去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再聚。”
　　说着招呼了韩墨辞，父子俩一块儿走了。
　　谢保顺笑着送了送：“慢走啊你们。”
　　“别送了，就几步路。”韩猎户摆手。
　　回去的路上，他有些狐疑地问儿子：“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把咱家的锅给大丫送去了？”
　　桌椅板凳倒没什么，只是这锅，那可是他们做饭的家伙啊。
　　韩墨辞脸一红，低低地“嗯”了一声。
　　韩猎户哭笑不得，“你这小子。咱家就那一口锅，你把锅借给人家了，咱拿什么做菜？”
　　韩墨辞的脸更红了，“不是还有一个煮饭的小锅嘛，也可以用来煮菜。”
　　韩猎户无语了，忽然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
　　“你呀。”他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背着手踩着月光往回走，心道：
　　这小子，平时看着不吭声，对谁都冷冷的，没想到还知道拿自己家的东西去讨人姑娘的欢心了。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出声，这小子的手只怕就要摸到人大丫的脸上去了吧？
　　胆子也太大了，还当着人家姑娘爹娘的面儿呢！一时间，韩猎户的心思感慨又复杂。
　　韩墨辞心头掠过一抹愧疚，默默地跟在了父亲的身后。
　　不但韩猎户心有感慨，就连谢保顺和杨氏，也有种女儿长大了的感觉。
　　等他们一走，杨氏就把女儿拉到了一边，问：“大丫，你跟这韩小子，你们是怎么回事？”
　　谢悠然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杨氏道：“你别糊弄娘，娘刚才可看到了，那韩墨辞的手都摸你的脸上去了。”
　　谢悠然囧，怎么都看到了？
　　“哪有，”她争辩道：“你们看错了，他只是想帮我弄掉脸上的脏东西罢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是吗？”杨氏狐疑。“他真不是占你便宜？”
　　刚才她虽然在屋里归置那些布，可余光一直在瞥着屋外面呢。
　　大闺女和那韩小子在外面的动静，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谢悠然：“……娘，你们真想多了。”
　　什么占便宜，说得也太难听了。
　　杨氏叹了口气，“不怪娘多心，这韩小子对咱家的确是热络了一些，你俩又一块儿做生意，少不了要常在一块儿，这时间久了，村子里流言蜚语就多了起来，娘是怕你吃亏……”


第076章　新的尝试
　　“身正不怕影子斜。”谢悠然淡淡道，“别人说什么咱何须理会？”
　　“话虽如此，”杨氏道，“毕竟你是个女儿家，名声受损对你以后找婆娘不好。”
　　“那我就不嫁了。”谢悠然索性道，“我就守着爹娘过一辈子。”
　　“胡说八道，”杨氏生气了，“哪有女儿家不出嫁的道理？我看你真正是要找打了。”
　　“好了娘，”谢悠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言论在古人眼里是大逆不道的，于是撒娇道：“我随口说说嘛，你别当真。”
　　杨氏嗔怪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又道：“说实在的，其实韩家这条件也还不错。你要是嫁过去，不用侍奉婆婆小姑，这韩猎户又是个老实人，你在他家决计也受不了欺负。只是这打猎是个危险的活儿，多少让人有点不放心……”
　　谢悠然无语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就扯到嫁过去的话题上了？
　　她无奈道：“娘，我跟韩墨辞没什么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别胡思乱想了。”
　　杨氏愣了愣，“你对他真没那么心思？”
　　为避免她继续琢磨，谢悠然断然道：“没有。”
　　闺女这么坚定，杨氏倒有些失望了，“说起来韩小子这人还是不错的，你看看，这锅碗瓢盆都给你送过来了……”
　　谢悠然直接撇了她往屋里走，“娘我困了，先睡去了，明儿一早得赶路呢。”
　　“这孩子。”杨氏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悠然进了屋，看到两个妹妹都把自己埋进了棉花堆里，正在嬉笑打闹着。
　　看到她，从棉花堆里爬出来，道：“大姐姐，这棉花好软和啊。”
　　谢悠然笑道：“等做成了被子，盖在身上就更舒服了。”
　　三丫撇了撇嘴，道：“可是娘一个人做被子要做好久呢。”
　　二丫也道：“是啊姐，娘要做新衣，还要做被子，一个人会忙不过来的。”
　　谢悠然点点头，道：“这个我也想到了，等明天咱从镇上回来后，我就去村里请几个婶子大娘过来帮娘做。”
　　三丫大喜，“那太好了，这样的话，咱们很快就有新衣穿，有新被盖了。”
　　谢悠然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所以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三丫乖乖地躺下。
　　二丫道：“姐，你明天真的可以带我去镇上？”她可是早就想去镇上见见世面了。
　　“嗯，”谢悠然道：“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得帮我。”
　　二丫高兴道：“姐，我一定好好地帮你的。”
　　然后又一咕噜下了床，道：“我给你烧了热水，你泡泡脚再睡，这样睡得舒服些。”
　　谢悠然看着她的小身板一阵风似地跑出去，唇角浮起一抹欣慰的笑。
　　到今天，她才真正地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一份子，当做谢保顺和杨氏的女儿，当做二丫和三丫的姐姐。
　　如果说之前她为这个家操劳奔波只是为了代替枉死的谢大丫活下去的话，那么从今往后，她会把自己当做真正的谢大丫，彻彻底底地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和他们做真正的家人。
　　窗外夜色正浓，月光正好，很快就要到中秋节了呢。
　　谢悠然迷迷糊糊地想着，渐渐地，沉入了香甜的梦中。
　　第二天一早，鸡鸣刚一遍，姐妹俩就起床了。
　　将昨夜做好的卤煮倒入一个大的木桶里，用两片大芭蕉叶盖好，再用麻绳将木桶在板车上固定好，搬上桌子凳子和锅碗瓢盆，另一只大木桶里盛满清水，又搬了两大捆劈得整齐的柴火和一小袋子白面，谢悠然领着妹妹二丫，推着板车，意气风发地出发了。
　　“谢悠然，加油。”晨蔼薄雾中，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
　　谢保顺和杨氏领着三丫送她们出了小院，目光中俱充满了期待。
　　一个多时辰后，谢悠然和妹妹来到了太平镇上。
　　按照现代的算法，这时候已是早上八点钟左右了，赶大集的人们陆陆续续来到了镇上。
　　到处都是摊贩，卖什么的都有，太阳从东方升起，整个镇子渐渐都有了朝气。
　　这种大集的摊位都是提前两天花钱买的，都有固定的地方，哪一片卖什么都有规定。
　　她们没有交摊位费，不能进入大集的摊位范围，便只在镇子的出入口处那家卖包子的摊位旁找了个位置。
　　“姐，”二丫担心地问：“这地儿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人们赶集都往里走，吃食也都集中在十字街那一带，她们这儿委实算偏僻了。
　　“没关系，”谢悠然道，“这个位置也挺好，进镇子的和出镇子的都要经过，总会有人来的。”
　　包子摊老板见她们姐妹这大阵仗，有些好奇：“哟，你们这是卖的什么啊？”
　　谢悠然笑着道：“我们卖卤煮，待会儿热好了给你盛一碗尝尝。”
　　“卤煮？”那老板很好奇，“倒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会儿一定要尝尝。”
　　谢悠然手脚利落地找了几块大石头，就地支了两个简易灶，吩咐二丫将带来的木柴搬下来，在锅下面生了火，将带来的卤煮都从木桶里倒出来，倒进大锅里加热，另一口锅倒入清水，大火烧开。
　　等开锅的功夫，她将白面加温水揉好饧上。两张桌子摆开，凳子摆好，洗得干净的碗筷也摆上桌。
　　然后，再将头天夜里谢保顺写好的“卤煮面，十文一碗”的牌子取出来立在摊位前。
　　一切就绪，只等开张。
　　之所以不卖火烧转卖面条，谢悠然也有她的打算。
　　昭阳县隶属西陵国的南边，跟现代社会的西南一带差不多，这儿的人不爱吃烧饼火烧之类，倒是面条和米粉很受欢迎。米粉她不会做，手擀面没问题，所以才决定的卖卤煮面条。
　　做好的卤煮已经加热好，锅里的清水也已沸腾，谢悠然下了一碗面条，浇上卤煮，淋上蒜泥葱花和辣椒油，端过去给包子摊老板。
　　“来，尝尝我们家的卤煮。”初来乍到，又靠着人家的摊位做生意，搞好关系是首要。
　　毕竟，她这卤煮摊子摆在这里，多少要抢了一些人家的生意。


第077章　宫里娘娘都没有吃过的东西
　　那包子摊老板一见，“哟”了一声，作势道：“那我得给你十文钱。”
　　“不用不用，”谢悠然忙道：“一碗卤煮而已，我请你吃，就当是交朋友了。”
　　“那怎么好意思。”那老板推辞了几句，也就接了过去。
　　吃了几口，他冲谢悠然竖起了大拇指，“小姑娘，你这卤煮面的味道真不错，今儿你这生意一定会红火的。”
　　谢悠然笑眯眯道：“承你吉言，咱们都火。”
　　眼看着日头渐渐升起，经过的人也越来越多，谢悠然开始大声地吆喝起来：
　　“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勒，昭阳县绝无仅有的卤煮面，一碗只要十文钱。保管你吃好又吃饱，吃了还想吃勒……”
　　二丫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这样气吞山河的吆喝，瞬间就看呆了眼。
　　谢悠然又开始热情地拉拢客人：“这位大叔，赶路累了吧？来吃一碗我们刚刚做好的卤煮面，实惠又好吃……”
　　“卤煮面？”那人果然好奇地停下了脚步：“是什么东西？”
　　“您过来瞧瞧，”谢悠然将人拉到大锅前，给他看锅里翻滚的卤煮，“这里面有肺子，肠子，猪头肉，豆腐泡，食材丰富，味道鲜美，用的是我们家祖传秘方熬出来的，保管您吃着顺心又舒心。”
　　“啧，用猪下水做的啊？”那人嫌弃地捂了捂鼻子，“这我可不敢吃。”
　　“大叔，先别轻易下结论啊，”谢悠然眼见着周围又围过来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于是赶紧招呼妹妹：“二丫，快拿竹签过来，让各位大叔大娘们尝尝。不吃面没关系，可以先尝尝这卤煮，要是尝着味道好，你们可以买碗卤煮面吃，要是吃不惯这味，也没关系，咱不干那种强买强卖的事儿。我敢保证，我这卤煮面，咱昭阳县还没有第二家会做，大家就当尝个鲜呗，吃几块尝尝，不要钱。”
　　说着，利索地舀了一碗卤煮，递到大家的面前。
　　那边二丫早已取了昨天下午姐姐让她和三丫削好的竹签，一人给了一支。
　　人都是这样的，有免费便宜占的时候，其他的顾虑就都会抛到九霄云外。
　　更何况谢悠然手里这碗卤煮散发出来的香味的确诱人，于是纷纷接了竹签，扎了卤煮往嘴里尝。
　　一开始他们只敢尝肺子和猪头肉，吃了一块觉得味道还可以，又开始尝肥肠。
　　结果，预想的异味根本没有，吃进嘴里又酥又烂，味道厚重又不腻味，吃了一口还想再吃一口。
　　于是就有人惊奇道：“小姑娘，你这大肠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
　　谢悠然笑吟吟道：“我这可是用的祖传配方，熬了好几个时辰才熬出来的。为这，我们姐妹可是半宿都没睡觉，就是为了能给大家做出这么一道好吃的卤煮面。大叔，您要是不吃一碗的话，可就辜负了我们姐妹的一番心意了。”
　　她话说得俏皮，大家都善意的笑了。
　　那人也笑，“小姑娘，你这卤煮面我倒是想吃一碗，可你这卖得也太贵了吧？一碗肉丝面也才十文，你这卤煮里面可都是些肠子肺子这些猪身上的杂碎，本钱根本花不了几个。”
　　谢悠然道：“大叔，肠子肺子虽然不值钱，但要把它们做成美味，可是要费功夫的。更何况我这里面还有猪头肉，还有豆腐泡，哪一样不都要钱？而且，我们家卤煮用的是祖传的配方，其中可是加了九种配料，慢火熬制而成，费时又费工，收取十文，已是很便宜的价格了。再者说了，这卤煮可是一般人都没吃过的，就连宫里的娘娘都没有吃过。你们花上十文钱吃一碗连皇宫里的娘娘们都没吃过的新鲜小吃，这买卖，绝对划算啊。”
　　“这丫头，”那人笑着摇头，“这小嘴巴巴的，太会说了。行行行，你就给我来一碗吧，我好好尝尝你这连宫廷里的娘娘都没有吃过的小吃。”
　　“好嘞，你稍等，我这就给您下面。”开张有望，谢悠然喜上眉梢。
　　正准备去擀面条，转头才发现眼疾手快的二丫早把面条给擀出来了。
　　她投给了妹妹一个赞赏的眼神，麻利地下锅煮面条。
　　沸水几个翻滚，面条煮至断生捞出，舀上一勺带汤汁的卤煮浇在上面，再洒上一层蒜泥辣椒油葱花，一碗热腾腾散发出浓郁香气的卤煮面就端到了客人的面前。
　　“客官，您慢用。”谢悠然学着电视剧里小二的台词道。
　　她给的这卤煮量非常实惠，面条上肠子肺子猪头肉豆腐泡堆了个尖，客人非常的满意。
　　筷子搅拌了几下，将辣椒油油拌匀实，那人急不可耐地尝了一口，差点咬了舌头。
　　“嗯，面条劲道，卤煮好吃，汤汁浓郁，就连豆腐泡都入了味儿，辣油也给劲，小姑娘，你家的卤煮面果然不一般。”那人一边吃着，一边不停地夸赞。
　　谢悠然笑了：“客官过奖了，祝您用餐愉快。”
　　周围的人见那人吃得狼吞虎咽，又见这碗卤煮面实在诱惑，不约而同喉结都动了动。
　　可饶是如此，还是没有人买第二碗。
　　谢悠然眉梢一动，大声道：“各位，今天我们姐妹第一次来镇上卖卤煮，不为赚钱，只为打个名气，为了感谢大家的捧场，我决定，今天的前八名顾客每碗卤煮面只收八文。名额有限，大家想吃的尽快哈。”
　　八文？人群里安静了片刻，然后有人道：“小姑娘，给我也来一碗。”
　　“我也要一碗……”
　　“还有我……”
　　很快，一张桌子就坐满了八个人。
　　谢悠然今日只带了两张桌子出来，一张用来放各种调味品和擀面条了，能坐的就只有一张。
　　不过好在凳子有四条，每条凳子坐两个人，虽然挤了点，但也没有太大影响。
　　乡下人一般都只吃两顿，这个点正是大家吃早饭的时间段，大家一早从家里来赶集，也都饥肠辘辘了。
　　这么一大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端上来，几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取了筷子，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好吃。小姑娘，你家的卤煮面果真味道不错。”
　　至此，谢悠然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第078章　又来找麻烦
　　八个人吃饱喝足，连汤汁都喝得光光了，每人给了八文钱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谢悠然接了铜板，笑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客人慢走，好吃再来哈。”
　　三丫看着她手里的六十四个铜板，兴奋地道：“姐，开张大吉。”
　　“嗯。”谢悠然笑着点头：“我们继续加油。”
　　“加油？”二丫愣了一下，“还要加点辣椒油吗？”
　　谢悠然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大概是没有加油这个词的。
　　于是笑了笑，道：“就是努力的意思。”
　　“哦。”二丫释然，重重点头，“嗯，继续努力。”
　　局面一旦打开，后面的生意便很快火爆起来。
　　远远地，混在人群里的韩墨辞看着姐妹俩小小的摊档前排起了长队，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唇角微微一抿，少年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谢悠然刚好抬头擦汗，余光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是她眼花了吗？她居然看到了韩墨辞？
　　正在愣神，二丫叫她：“姐，那位客人要结账。”
　　“嗯？”她很快晃过神来，专心忙于手头的活儿。
　　忙活了一个上午，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歇会儿。
　　看着锅里剩下的不到两碗的卤煮，还有一小坨面疙瘩，她舒心地笑了起来。
　　从开张后，客人就一直络绎不绝。
　　桌子只有一张能用，没位置坐的人就站在一旁排队。
　　有的人等不及，就干脆端着碗面条站着吃。
　　她和二丫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旁边卖包子的老板看着她们生意这么火爆，心里嫉妒得不行。
　　可毕竟吃了人家一碗免费的卤煮面，也不好表露出什么，只能羡慕地看着。
　　等到她们终于坐下来歇息，便好奇地凑了过来，问：“这一上午卖了不少钱吧？”
　　谢悠然淡淡道：“还行。”
　　老板看着她鼓鼓囊囊的钱袋，问：“你们明儿还来吗？”
　　谢悠然道：“应该来不了，这做卤煮太费时间费功夫了。”
　　包子摊老板一听，下意识松了口气。
　　毕竟这一上午，大家都吃她们家的卤煮面去了，都没几个人来买他家的包子，白白流失了不少客人。
　　可先前吃了人家的卤煮面，想拉下脸又不太好意思。
　　她们明天不来就最好了。
　　眼看着过了晌午，谢悠然擦了擦汗，吩咐妹妹：“二丫，火都灭了吧，该收拾的收拾起来。”
　　二丫愣了一下，“还剩两碗卤煮呢。”
　　谢悠然笑道：“不卖了，咱们自己吃，你把那面煮了吧。”
　　二丫点头：“好。”
　　忙碌了一个上午，姐妹俩终于有了空闲，坐在自家的桌子旁，放松下来吃面。
　　饿了半天，肚子早就发出抗议了，当下两人也顾不得仪态了，将剩下的面条和卤煮全都消灭光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问：“小姑娘，你家的卤煮面还有吗？”
　　二丫回了一句：“没了，卖完了。”
　　那人很是失望的样子：“我刚在大集上听人说你这儿卖宫里娘娘都吃不到的卤煮面，有心想来尝一口，没想到这么快就卖光了啊。”
　　谢悠然和二丫对视一眼，没想到她随口推销的一句口号还真成了卤煮面的招牌话了，两人不由都莞尔一笑。
　　“小姑娘，你们明天还来卖吗？”
　　谢悠然想了想，道：“过两天吧，您要是想吃的话，过两天再过来。”
　　“好吧。”那人无奈地走了。
　　吃完了面，谢悠然对妹妹道：“二丫，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一趟瓦市。”
　　二丫点头。
　　谢悠然去了上回订大肠和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