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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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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隔壁的韩家,韩猎户说韩墨辞去山里了。今儿是最后一批炭出窑。
谢悠然二话不说就从家里找了扁担箩筐去了山里。
她知道村人大致都在哪块烧炭,便径直朝那个方向去了。
到腊月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用木炭取暖了。基本上大家要烧的炭都烧好了,也没人再往山里来了。
因此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她没有碰到一个熟人,只有脚踩在冻实的枯枝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而因为她家开了作坊,人多,炭的需求量也大,所以如今炭窑里还只有韩墨辞一人在忙活。
离炭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的鼻尖忽然一动,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这个时候,动物们应该都猫起来过冬了,猎户也很少上山了呀。
难道是墨辞出了什么意外?脸色一变,她加快了速度。
前进了几十步之后,忽然看到了一大滩的血迹,随即,一条血迹斑斑的人腿赫然入目。
谢悠然惊得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刻甩开肩上的扁担和箩筐,飞身扑了过去。
只见杂乱的草丛里,一个陌生的男人仰面朝天,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老大。
谢悠然屏着呼吸,上前探了探那人的呼吸,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确定他死了,这才皱了皱眉,起身。
目光落到那把匕首上,她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
那是韩墨辞的匕首!
那次他们在山里跟黑熊搏斗的时候,她见到他使过。
当时,也多亏了那把匕首,不然他们很难从黑熊的掌下逃生。
后来,她听他说过,匕首是他十六岁那年,他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据说是他爹的随身之物,匕首是用寒铁炼制的,可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可是为什么,这把匕首此刻会插在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胸口上?
谢悠然把匕首拔出来,下意识地开始四下搜索。
果然,不出十步,杂草矮树丛里又发现了一具男尸。
这个人的死相更惨,脖子是被拧断的,从周围的迹象来看,生前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而这两人的穿着,跟那次她潜入望天峰主峰里看到的东皇人穿着类似。
这一刻,她的心里几乎要绝望了。
难道墨辞已经遭遇了毒手?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192章 一日尽
不死心地继续搜索,终于,在距离此处十米开外的一处斜坡下,发现了韩墨辞的身影。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墨辞——”那一刻,谢悠然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飞也似地奔下去,小心翼翼地扶起韩墨辞的上半身,手指颤抖地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
她不禁松了口气,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韩墨辞伤得很重,身上血迹斑斑,有好几处刀伤,最严重的位置在腹部,鲜血染红了衣裳。
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了昏迷。
谢悠然迅速地冷静下来,撕下自己衣裳的下摆,简单地替他包扎了一下,然后将他背起来,艰难地离开了现场。
若换做平时,她这具瘦小的身子定是背不动韩墨辞这么大个的,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上次两人遭遇黑熊袭击,她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尚能将韩墨辞带出凤凰山,这次,潜能依然被激发了出来。
下山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好在韩家位于村子的最后面,美食坊的人也都下班回家了,因此,并没有人看到她背着韩墨辞回来。
不然被人看到,定然又是一番流言。
韩猎户正在灶房里烧火做夜饭,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看,惊得脸色都变了。
烧火钳立马扔到了一边,汉子一瘸一拐地奔了过来,急急问:“大丫,发生什么事了?墨辞怎么了?”
“韩叔,墨辞受了刀伤。”谢悠然一边回答着他,一边吃力地将韩墨辞背进了他自己的屋子里。
韩猎户紧随其后,已拿了刀伤药进来,动作迅速熟练地给韩墨辞上药。
只是,当他撕开儿子的衣服,看到他身上好几处皮肉翻卷着的深深的刀伤时,却没忍住落下了泪来。
谢悠然顾不得安慰他,只道:“叔,你帮墨辞处理着伤口,我去去就来。”
那两个东皇人的尸体得处理了,还有他们出现过的痕迹也得清理了,不能让其他的东皇人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头上来。现在还不知道那两个东皇人还有没有同伙,他们有没有看到过韩墨辞,如果有的话,那就麻烦了。
但是,她刚转身,就听韩猎户发出了一声低呼。
“怎么了韩叔?”她急忙转头。
韩猎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韩墨辞被剪开衣服的手臂,谢悠然的视线望过去,不禁失声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只见韩墨辞的胳膊上也受了伤,应该是被弩箭之类的暗器伤过,弩箭已经被拔出了,出血量极少,所以才没有被她注意到。
但这伤口虽浅,周围却已变成了黑紫色,并有逐渐向身体其他地方蔓延的迹象,看起来触目惊心,显然是中了剧毒。
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韩墨辞昏迷的原因,不是刀伤过重失血过多,而是因为中了毒。
她先前没来得及查看他的全身,只看到了他身上的刀伤,却没料到,他的手臂上竟然中过淬了毒的弩箭。
“一日尽。”韩猎户脸色一变,脱口而出:“是他们!”
谢悠然心里一紧:“韩叔,你认得下毒的人?”
韩猎户深深地闭了闭眼睛,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片沧桑和悲凉之色。
“一日尽,顾名思义,中了这毒的人就只剩下一天的生命了。中毒之后,人会迅速陷入昏迷,黑紫色的毒素先是会在伤口的周围缓慢蔓延,最后会遍布到全身各处,时间越久,蔓延越快,等过了十二个时辰还未服用解药的话,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谢悠然不禁打了个寒噤,“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毒?”
韩猎户急切地问她:“大丫,你是在哪里发现墨辞的?”
事到如今,谢悠然不再隐瞒,便把那次她和韩墨辞误入望天峰的主峰,发现了东皇人私藏于山腹之中打造兵器的事,以及刚刚她在山上炭窑附近发现墨辞受伤的一幕通通都跟韩猎户说了,末了道:“韩叔,怎么办?那两个东皇人已经死了,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解药?”
一日尽这种毒,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听过。
韩猎户深吸了一口气,霍地起身,道:“我去找。”
然后,他将手里的刀伤药递给谢悠然:“大丫,墨辞就拜托你了。”
说完,不由分说地走了。
“哎,韩叔……”
谢悠然本想说你能到哪里去找解药,但一想到他或许认识下毒的人,便硬生生地将这话给咽下去了。
寻常人听到凤凰山里藏着东皇人,一定会大惊失色,觉得不可思议,更加会惊慌害怕。
但是韩猎户的神色并无十分的波动,也许,他早就知道那些人藏在那里。
而且,听他的口气,明显认识伤墨辞的人,他能一眼认得出这种叫一日尽的毒,说明他的身份并不简单。
此刻,韩家父子的身份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缠绕在她脑海里,纠缠不休的挥之不去。
可眼下,她也顾不得去想太多,只盼望韩大叔能真的将一日尽的解药带回来。
夜色渐渐变得深沉,屋里屋外,滴水成冰,冻得人发抖。
谢悠然将韩墨辞身上的伤口清理了,撒上了药粉重新包扎了,又在屋子里升起了一盆炭火,这才觉得暖和了些许。
屋子里一灯如豆,谢悠然守在韩墨辞的床边,内心期盼着奇迹出现。
她希望韩大叔认错了,希望他中的不是那种叫做一日尽的毒,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墨辞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雪,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
谢家人没有等到她回去,派了二丫来韩家找她。
二丫看到韩墨辞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忙问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谢悠然撒了个谎,称韩墨辞上山烧炭的时候看到只狍子,追赶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他需要的一味药老村医那里没有,所以韩猎户去镇上给儿子买药去了。
谢保顺和杨氏他们听到韩墨辞受了伤,都过来看望,看到韩墨辞躺在床上,还以为他在睡觉。
二丫还给姐姐拎了热菜热汤过来,但谢悠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在父母的劝说下,勉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怕露陷,她没让父母呆太久,便以怕吵醒韩墨辞为由将他们赶回去了。
当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时,那种无力而又绝望的情绪,便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向她席卷过来。
“墨辞——”她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韩墨辞的手,喃喃道:“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啊。”
第193章 煎熬
眼眶湿润,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男子,她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轻轻地打在了他苍白瘦削的脸上。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有些人,在一起那么久,她始终不曾对对方起过任何男女之间的心思,比如赵寂城。
而有些人,只不过短暂的相处了这么几个月,对方却强势地入驻了她的心间,占据了她整个心房,比如韩墨辞。
一开始,她对这个少年并无特殊的感觉,只觉得他长得好看而已。
可慢慢的,他却用他独特的,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悄然扎进了她的心田,慢慢地,生根发芽。
以前她并不觉得他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凤凰山遭遇黑熊的那次,他也受过重伤,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伤并不足以致命,所以,她并没有很清醒的意识到,他对自己的重要性。
直到这次他中毒,也许只剩下一天的生命的时候,生平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惶恐,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不,是度时如年。
在她面前,他向来是坚强的,勇敢的,无所畏惧的,像一棵参天的松柏一样,为她遮风挡雨,而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享受他对自己的好。
可如今,这棵松柏倒下了,失去了养分迅速地枯萎,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的消逝。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发觉,原来他对她的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了她的骨髓里。
而他在她心里种下的那颗种子,也在她不经意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墨辞,你要挺过去,你一定要挺过去——”
她握着他冰凉的,好似没有了温度一样的手,泣不成声。
握在掌心的手指忽然颤抖了两下,这个动作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悠然看着那颤抖的手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墨辞,你醒了吗?是你醒了吗?”
可,当她看清楚了床上人儿的状态时,却又忍不住失望了。
他并没有醒,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起来,牙齿也在咯咯作响,像在打寒颤。
打寒颤?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涌上了不妙的感觉。
急忙用手背去试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滚烫滚烫,身上也像个火炉一样,烫得吓人。
不好,他的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有危险。
谢悠然慌忙去灶房生火,烧了一大锅热水。
兑了一木盆温水端进来,她将毛巾用温水打湿,开始替他擦拭身子。
哦对,还有酒精,酒精也可以降温。
可这地方哪有那么纯的酒精?最后谢悠然只找到了一壶韩猎户平时喝的劣质烈酒。
顾不得男女之嫌,她解开韩墨辞的衣裳,用毛巾蘸了烈酒给他擦身,做物理降温。
幽幽的油灯下,他下身仅掩盖着一床薄毯,裸一露着胸膛和手臂,平时里因健康运动而锻炼出来的完美的肌肉一览无遗地展露在谢悠然的面前。
性一感的喉结,迷人的锁骨,贲张有力的肱二头肌,纹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优美弧形的人鱼线,无一不像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每一根线条都完美到无可挑剔,引人流连赞叹。
就连胸口那被黑熊抓过而留下了淡淡疤痕的位置,也因为那只不大不小形态逼真的狼头刺青而显得格外的性感,散发着一种无法言表的,能令人着迷为之疯狂的野性之美。
若换做以前,见到此等诱一人男一色,谢悠然定然芳心乱撞,控制不住自己鼻血喷涌。
可眼下,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他充满男性力量的美,他的身体很烫,起码烧到了三十九度多,如果不及时将温度降下来,高烧很可能导致他各器官衰竭,到时候,就算韩猎户拿到了解药,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村里就一个老村医,医术还不怎么的,镇上又太远,一时间根本请不到大夫,只能靠她用这种笨办法来降温。
她心急如焚,不停地用温水和烈酒交替着给他擦腋下四肢,内心在暗暗祈祷,希望老天爷能帮他们度过这一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的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只有一灯如豆,发出微弱幽蓝的光芒。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韩墨辞的高热退下去了,人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打寒颤。
谢悠然在用手背探得他的额头温度跟自己无异之后,松了口气,浑身的力气像被人抽尽一般,跌坐在了床沿。
重新将被子给他盖上,她起身下床去倒了木盆里已经冷却下来的水。
刚推开门走出去,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汗湿透。
回到屋里,重新生了一盆炉火,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大概是晚上十一二点钟了。
韩猎户还未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解药找到了没有。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眉间掠过一抹疲惫。
夜色冰冷,更深露重,乡下的夜,格外的寂静。
倦意袭上心头,不知不觉,她的眼皮就沉了下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一个激伶,身子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摇了摇头,又搓了搓自己的脸,努力地让自己清醒。
下意识地望向床上,只见昏迷中的韩墨辞竟然又开始哆嗦起来,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道:“冷!”
冷?她一惊,睡意瞬间全无。
急忙爬到床上,她一摸他的身体,冰冷冰冷,像是从冰窟里爬出来的一样。
而他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了一团,上牙和下牙碰撞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谢悠然慌忙跑去衣橱处,翻找出了一床厚厚的棉被盖在他身上,但是韩墨辞还在喊冷。
她又跑去了韩猎户的房间里,把他的被子也抱过来了给韩墨辞盖上。
但,还是无济于事。
他依然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整个人显得苍白又孱弱。
第194章 用身体温暖他
谢悠然急得跺脚,六神无主之下,又在屋子里生了好几盆炭火。
屋子里被熏得温暖如春,可韩墨辞的身体依然冷得像冰块。
“怎么办?怎么办?”她彻底没招了,手足有些无措。
饶是她活了两辈子,前世学过那么多急救手法,却面对这种情况,依然无能为力。
心头涌上一层绝望,她恨自己没用。此时此刻,竟无计可施。
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好几圈,最后,她一咬牙,脱掉了衣服,掀开了被子钻进了被窝里,用脱得仅剩下肚兜的身子,紧紧地抱住了韩墨辞。
他的冰冷,她的火热,相互取暖,相互慰藉,像两支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厚厚的被子下,她用自己的身体带给他温暖和能量,然后,轻轻地在他耳边哼起了一支家乡的安抚歌谣。
她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觉得,再这种情况下,做点什么总比不做好。
万一老天爷动了恻隐之心呢?
不知道她身体的热量传导到了他的身上,还是这支安抚歌谣起了作用,慢慢地,他的身体不再哆嗦,人也安静了下来,原本惨白惨白的脸,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她大喜,那颗紧绷的心,也终于慢慢放松。
夜,渐渐地深了。
许是被子里太暖和了,谢悠然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她感觉自己被一个火炉子烤醒的时候,才发现,韩墨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烧了起来。
她赶紧爬出被窝,去烧水,给他擦身,物理降温。
如是再三,烧起来,降下去,又烧起来,再降下去,几番折腾过后,他彻底退了热,没有再反复高烧。
一晚上的照顾,谢悠然也累得精疲力尽。而这个时候,公鸡的鸣叫声已经在村子里响了起来。
天快亮了。
此时,距离韩墨辞中毒,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个时辰。
而韩猎户,依然不见踪影。
整整一个晚上,他没有回来。
韩墨辞的脸色越发不好了,脸上还隐隐有了黑紫色。
谢悠然心头暗叫不好,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溃烂,黑紫色也蔓延到了胸腹部时,她眼前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晕倒在地。
“韩叔,你快回来啊!”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急得一时六神无主。
她给韩墨辞的伤口换了药,换了纱布,余下的时间,就只能跪坐在床沿,双手合十,暗暗祈祷老天开眼。
时间如沙漏,一点一点的过去。
烧了一个晚上的炭火,终于熄灭。
屋子里再度变成了一个冰窖,谢悠然的心,也渐渐地沉了下去。
如同,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墨辞——”她看着他的手脚都开始蔓延成黑紫色,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屋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随即,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大丫——”
那人声音嘶哑,披着一身的雪花,寒气逼人。
谢悠然一惊,“韩叔——”
她慌忙冲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韩叔,你怎么了?”
“我没事。”韩猎户的身体冷得像冰棍一样,他没有戴帽子,头上,甚至连眉尖都覆盖着雪,嘴唇干裂着,死白死白,但是他的脸色却异常的潮红,眼角眉梢涌动着的,也是一种异常的兴奋。
“大丫,给。”他颤颤巍巍地松开掌心,那里面,死死地攥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这是……”谢悠然身体里的血液哗啦一声瞬间沸腾燃烧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死死地盯着韩猎户,不敢置信地问他:“这是,解药吗?”
“是,”韩猎户喘着粗气,重重地点头,“一日尽的解药。”
“太好了。”谢悠然提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她迫不及待地取过小瓷瓶,倒出了里面那一丸拇指大小的褐色解药,掰开了,合着温水让韩墨辞服下。
然后,她和韩猎户两个人站在床边,身子前倾,半弯着腰,急切地,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紧紧地盯着他。
刚开始的时候,韩墨辞身上的黑紫色一点都没有变化,谢悠然有点失望了,说:“韩叔,这解药不会是假的吧?”
“不可能。”韩猎户几乎是立刻就道:“他们不可能骗我。”
果然,一刻钟过后,韩墨辞脸上的黑紫色有变化了。
然后,谢悠然就像是在看电脑制作大片一样,亲眼目睹那可怕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变淡,变淡。
从脸,到脖子,到胸膛,到腹部,到四肢。
一点一点的,如同退潮一般,慢慢地消散。
最后,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
这一系列的变化,就发生在片刻之间,谢悠然看着那些变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古代的毒药,果然神奇!
她惊叹的同时,也终于长长地,彻底地吐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墨辞终于有救了!
“韩叔!墨辞好了!”她激动地望向韩猎户,笑中带泪。
韩猎户也是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一放松,双腿便有些发软。
他欣慰地点点头,摩挲着床沿,慢慢地坐了下去,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人抽走了。
毒解了,墨辞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他身上溃烂的地方不严重,只要再抹上药,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至于那些刀伤,养养也就好了。
韩猎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谢悠然道,“大丫,昨晚上多亏你了。大叔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若不是有她彻夜在这里照顾墨辞,不但他不能安心地去拿解药,墨辞能不能熬过这一夜,也难说。
“大叔你别这么说,墨辞也为我做过很多事,”谢悠然吸了吸鼻子,愧疚地道:“昨儿要不是为了给我们家烧炭,他就不会去山里,也不会遇上那两个东皇人,遭遇这场杀身之祸。对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往外走,道:“我得去山里一趟,把那两人的尸体处理了。”
第195章 谁都有秘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往外走,道:“我得去山里一趟,把那两人的尸体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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